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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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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没感觉到右肩的痛楚,也没有留意到透过衣服的血渍。站在喧嚷码头处,右肩刚换上新绷带的周岐泽,脑中回忆起年青长官的话。 “你可以做的更好,知道吗?” “知道军事情报局吗?……大连光复后,你的父母会接到国防军阵亡通知书,你会以国防军列兵的身份被供入忠烈祠,你的家人会得到无尚荣光……”
加美看着凝视大连的上原,加美庆幸上原右肩被子弹击伤,否则他要登上另一艘满戴陆军官的运兵船,而不是开往朝鲜的船,如果那样,自己将不得不和他分开。 “上原君!船要开了。” “嗯!”转过身来的周岐泽,左手无意中摸了下左口袋,里面装着一小包土,是大连的土,周岐泽在离开国防军营时,特意取了一小包土,当果长官还笑话自己,太过迂腐了。
“上原,这是佐佐木军医,是他给我们的船票。”在朝 “仙仁丸”走去时,加美向上原介绍帮自己弄到船票的军医,佐佐木军医是加美在救护所的长官,幸好在码头上碰到他,否则自己和上原根本没办法得到船票。佐佐木打量右肩受伤的年青人,尽管憔悴但依然精神。 “你就是上原有泽,加美的未婚夫?”周岐泽弯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向军医道谢,感激是发自内心的,尽管长官给自己一些钱,但离开大连的船票并不是有钱就能够买到的。
“是的,佐佐木先生,我叫上原有泽,非常感激您的帮忙!”知礼的年青人让佐佐木产生了好感,或许是意识到未来命运,佐佐木取下怀表,将怀表塞到上原手中。 “上原,你和加美都很年青,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将来你们的婚礼,我或许无法参加,这块金表是我在德国留学前父亲送给我的礼物,现在送给你们算是贺礼吧!”
“佐佐木先生的礼物实在太贵重了……”佐佐木的厚礼让周岐泽连忙开口想要拒绝,毕竟未婚夫身份只是暂时的。 “上原,我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送给你,你一定要收下!”佐佐木不容置疑,送给他们,总好过成为某一个中国士兵的战利品吧!想来父亲地下有知,也会赞成这个决定吧!
几十分钟后, “仙仁丸”驶离港口朝仁川驶去,仙仁丸上挤满了人,只能坐在甲板上的周岐泽望着炮光连天的大连黯然神伤,离开了,还能再回来吗?留意到身边男孩忧郁的眼神,加美心弦被拨动,或许他更想上那艘陆军的船吧。 “上原君,你会不会恨我,如果不是我……”女孩的愧疚令周岐泽感动,恍惚间周岐泽鼓起勇气,左手抱住女孩。 “谢谢你,加美,真的!”脸颊滚烫的加美并没有挣扎,顺从的依靠在他肩头。
暮色中航行的 “仙仁丸”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港口后,海面有潜望镜一直盯着这条商船,直到确定其驶向朝鲜,潜望镜随即消失在海面上。 “不得攻击由大连港驶向朝鲜或日本的船只,以避免船上日本平民无畏伤亡。”海军部突然下达命令,让潜艇大为疑惑,但只能选择服从命令。
夜晚海上漆黑一片,三本船社的大岛丸在夜晚以最快时速航行在漆黑的海面上,6000多吨的大岛上满载从大连撤出的第七师团近3000残兵败将,内野辰次郎少将亦有其中。从舷窗望着漆黑的海面,内野辰次郎少将感觉右眼皮一直在跳,眼皮的跳动让他内心越发惶恐不安,今夜难道会有什么事?会不会遗漏了什么?
想到这,内野辰次郎检查一下船长室内的一个大木箱,打开木箱,看到收卷起的五面军旗并没有遗漏,这才放下心来,只要军旗没有遗漏就行,在海上应该……海上……刚放下心来的内野辰次郎想到正在海上航行,额头上瞬间冒出汗水,遭受重创的帝国海军不可能会给自己提供保护,大海已经是中国人的天下,万一要是在海上碰到支那海军军舰,那么…… “佐腾!佐腾……”有不祥预感的内野辰次郎连忙呼唤参谋官。
U…5放过驶往朝鲜的商船后,即在辽东半岛东南约8海里处以7节时速巡航。此时,海面上浓雾弥漫,四周一片漆黑,可见度仅有数公里,在潜艇指挥塔上,穿着皮质防水衣的了望手用望远镜搜索海上的目标。忽然了望员发现雾中黑影,一分钟后原本浮在海面的潜艇瞬间没入海中,随后海面露出一只潜望镜,潜望镜拖着海浪朝远处驶去。
“听音室报告!”在抽起潜望的同时,抓着潜望镜的U…5号潜艇艇长周卫喊道。 “敌船队方向273、速度11节……”周卫一边听报告一边仔细观察目标。 “一艘商船,外围无护航舰只。”周卫原本失望的心终于兴奋起来,终于要开荤了!周卫希望别又白高兴一场,碰到国内商船。越来越近,透过潜望镜清晰看到灰色的商船船艏处赫然写着三个黑色大字 “大岛丸”,周卫露出嗜血的冷笑。
当大岛丸按照既定航线高速向旅顺航行的时候,U…5号潜艇已经到达航线必经之处,悬浮在6米水深的位置,静静等待猎物。艇艏鱼雷室内鱼雷长兴奋的虚按发射纽,只等一声令下即发射鱼雷。 “艇长,初步辨明,大岛丸是从大连驶出,航向是旅顺,目的是为旅顺日军提供补给和兵员。”几天来,潜艇部队、驱逐舰部队以及海航一直通过巡航方式拦截日本商船,但日军还是成功将四艘满载物资的商船运抵旅顺,现在又碰到一艘,从大连使出……难道……
“1、2号鱼雷发射!”从潜望镜中看到大岛丸进入射位,周卫冷静的下达发射命令,在下达发射命令的瞬间,周卫按动左手秒表开始倒数计时, “15……10、9、8……2……”倒数计时声音刚落,U…5号潜艇上的每一名艇员都听到爆炸声。 “打中了!打中了!”爆炸响起的瞬间潜艇内顿时沸腾起来。
透过潜望镜周卫看到海面上大岛丸正冒着滚滚浓烟,甲板上到处是跑动的身影,只有一枚鱼雷命中,被击中的大岛丸仍在勉强维持航行。U…5是海军进口的美制H级潜艇,鱼雷并不是远洋潜艇的533毫米大型鱼雷,一枚450毫米鱼雷很难彻底击沉大型商船。鱼雷准备……发射!”周卫再一次下达发射命令,随后海面上出现两道白涟冲龟速的大岛丸驶去,U…5艇使用的鱼雷依然是旧式冷空气动力鱼雷,而不是大型电动鱼雷,海面上两道白涟是压缩空气产生的气泡。
“轰!轰!”接连两声巨响,周卫从潜艇镜中目睹大岛丸左舷升腾起两团白色巨浪,10钟后,U…5潜艇赶到沉船附近,飘满重油和杂物的海面上,随处可见幸存者,这些人身上大都穿着茶碣色军装,至少有数千名之多。站在指挥塔上的周卫冷冷看着海面上挣扎的幸存者,有十来名艇员提着冲锋枪轻机枪穿出潜艇,12毫米机枪手操着机枪瞄准海面上的落水者。
“用机枪扫射!”周卫冷冷的下达命令。 “哒哒……”急促的枪声打破海面的平静,站在两舷的艇员用机枪、冲锋枪扫射海面上挣扎的第七师团残兵,十几分钟后,海面重新恢复寂静,漆黑的海面上,到处都是漂浮的死尸,拍打艇身的浪花显现出诡异的红色。吐出一口香烟,望着满是浮尸的海面以及腥红的海水,周卫心中波澜不惊,只是静静的望着东南方。丰岛,当年日本人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第三百章 旅顺!旅顺!
旅顺!旅顺!3月12日,全中国报纸都用硕大的黑体标注四字。随着国防军收复大连,顺利攻克旅顺外围双台沟至龙王塘一线防线,在同一时间内,全国全世界的目光再一次投入 “旅顺口”或 “亚瑟湾”,各国军事观察家都对国防军奇迹般的进军速度以及辉煌胜利感到惊讶。
但当他们一致认为 “中国国防军将会在亚瑟湾要塞遭受重创!”,像前美国远征军总司令潘兴就对外界宣称:19年前,亚瑟湾要塞淌满日本人的血,今天,亚瑟湾海水将再一次被中国人的血染红。相比潘兴,被视为法兰西英雄的贝当将军则要含蓄许多,但意思却是同样的:中国国防军尽管在辽东有杰出的表现,但在亚瑟湾,他们将会付出惨痛代价。但……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占领亚瑟湾!
全世界军事观察家对国防军攻克旅顺都持怀疑态度,即便最乐观的人也相信旅顺将会被中国人的血染红,之所以如此,原因非常简单,中国人从未有过要塞攻坚战经验,和各国不同,他们更依赖战机和坦克,而不是要塞攻击必须的重炮。就是普遍不乐观环境下,国防军却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在收复大连的当天,第一集团军主力即开始向旅顺进军。
旅顺!旅顺!第一集团军司令部给部队的命令非常简单,仅四字而已。
老横山是个巨大的石头山,标高396米,日军军用地图上称为 “剑山”,国防军地图上标注为 “396高地”,其山体岩石嵯峨险峻、悬崖断壁耸然屹立,山间只有一条小路,蜿蜒盘绕通向老横山山顶。
老横山下,依在一辆九式坦克身上的秦少峰眉头紧锁,用望远镜观察老横山上日军工事。从军用地图上显然无法显示 “小山”的险要,而此时,当进抵老横山下时,别说是士兵,就是指挥官秦少峰也觉得后背冒出冷汗。营副朱进学刚跳下吉普车看到营长依然在仔细观察老横山,于是便走过去。
“长官!我打听了一下,老横山在当地人有个外号叫 “鬼门山”。别说是上攻,即便平时老百姓下山时不小心也会堕入山谷,是名符其实的 “一夫当关,万夫莫天”的隘口!”营副地话让秦少峰苦笑不已, “鬼门山?就是鬼门关也得攻上去,攻下这里就等于打开通旅顺的缺口,集团军主力就能长驱直入,兵进旅顺。”
老横山这个制高点的重要性日军自然明白,因而日军在山上配置了一个大队兵力。一个大队看似不多,可19年前,俄军在这里用一个连牵制了日军一个团,日军曾用一个团敢死队夜袭,尽管攻上山顶,但还是被赶了下来。
“长官第六驱逐舰队旗舰保民号发来电报,舰队五艘驱逐舰已进抵小平岛湾,长官陈昔忆现将分舰队火力指挥权交予我部。”小平岛湾内以 “保民号”为首的五艘驱逐舰泊停于湾面,五艘驱逐舰上的二十五座单装130炮斜指老横山,炮塔内的炮手们正紧张的作着最后发射准备。
“方位2166,距离……射角……装药……”随着的耳机内传出指控室给出的数据,原本待发的炮手立即调整发射药。海军战舰将在旅顺战役期间为陆军进攻部队提供火力支援,对于暂时没有巡航战斗任务的驱逐舰队而言,海上炮兵就是他们的身份。
“……明治三十七年,四十三联队付出713名忠勇兵佐之生命,耗时四个半小时,攻克剑山,此战得以功成,全系俄军对该高地重要价值认识不足,高地上甚至连野战工事都没有构筑。土坂少佐,这一次我们绝不能重复俄人的错误。”站在山腰掩蔽所的土坂平十八想起来时联队长的交待,朝四周扫视,剑山虽是石山不利于构建野战工事,但土坂平十八仍然构建野战工事,还利用山上十几个天然山洞建成野战堡垒,虽不尽人意,但相比当年的俄国人,土坂觉得已经竭尽所能了。
“如果有一门战防炮就好了!”从望远镜中看到数公里外支那坦克,土坂很遗憾。大队的两门战防炮已全部被联队长控制。 “以剑山的地形,支那军绝不会动用战车,战防炮联队有更重要的阵地需要!”联队长如是说。战防炮被收走,土坂只能依靠步枪、轻重机枪、手榴弹坚守剑山,就在这时土坂突然发现远处地平线处,突然闪现出一簇簇、一朵朵白色爆烟和橘红色火光。
“炮击!”土坂连忙大声叫喊道。听到空中传来一阵尖锐刺耳慑人心魄的啸声,山上野战工事内的日本兵就地卧倒。弹雨倾刻间覆盖剑山,国防军陆军和海军打出的头一群是空炸榴弹,意在杀伤剑山阵地外露人员,紧随其后飞来的是瞬发弹,目的是要掀翻剑山上日军野战工事。
当第一轮炮击后工事内的土坂拂一下脸上的泥土想爬起来,但左脚已经不听指挥了,血如泉涌般直往外冒。没感到疼痛,只感到头晕眼花,他快速从包内取出绷带试图包扎,但是绷带仍然不能止血。这时夜幕低垂,大地一片模糊,土坂感觉头一阵比一阵痛,昏昏沉沉分不清方向,生存的希望驱使他,尽其所能朝不远处掩蔽所爬去,同时大声呼喊,但此时所有人都在躲避雨点般扑来的炮弹,无人注意他的呼喊,土坂咬紧牙根,继续往前爬,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益益居烈矣,其空间鸷鸟不能翔,地上虽猛兽无处匿,千万之弹丸从四面八方射来而相互混乱,破混沌之空气而发一种锐利可怕之声……”一名随军记者望着老横山的壮景感叹不已,担任突击队的一连在炮火和烟幕弹掩护下,冲上老横山山腰,尽管突击连一百多名官兵动作异常灵敏,在进攻时循着杂草、凸石朝山上逼近,但刚到山腰,就与日军遭遇,展开恶战苦斗。
仰头上攻时,一个战士一脚悬空,踏在悬崖石齿上,左手紧攀生根在石缝里的一棵小树,右手抓住冲锋枪向居高临下的敌人扫射,一棱子弹未完,悬挂在崖上的身影便跌落下来。激烈的战斗在山腰处继续,狭小的空间战斗更多是刺刀和刺刀交刺对杀,刺刀撞击时不时发出 “咣嚓咣嚓”的响声。
提着冲锋枪的战士正在扫射时,从杂草丛中穿出一把刺刀从他侧面刺来,战士右臂瞬间被刺穿,冲锋枪跌落到石头上,跟着身子也跌倒在地,倒在地上的战士趁敌人抽回刺刀的瞬间,用左手抓起压在身下的枪,把枪托抵在胸口,向俯腰突刺的日本兵射出枪膛里剩余的子弹。机枪手刚一换好弹匣,就向他左右两边的敌人狠命地横扫猛击,子弹象火龙一般扫射冲过来的日本兵。
而更多的战则是朝着可能藏着日本兵的岩齿附近里甩手榴弹,”班哉!”一些被炸伤的日本兵趁着这一挡口,猛的从岩齿后跳出猛的扑向最近的国防军士兵,紧抱着一名国防军战士朝着崖下滚去。烟幕下短短几分钟的肉搏战结以后,距离老横山顶一百多米的一片平崖,被一连轻易夺取下来。 “嗯……”就在这时空中响起了冲轰炸机的啸声,未及几秒,老横山山头瞬间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共和12年(日大正12年)3月13日,火红朝阳烧红了辽阔的辽东大地,静谧的原野、青翠的山冈、宁静的河流以及零星散布的村落,构成了一幅秀美的中国式田园景色。突然公路上、田野里、山坡上,到处是一队队、一坨坨茶色军队向东退去。这是一支残兵败将,没了队形,没了生气,耷拉在胸前的脑袋沉重得抬不起来,往日赳赳威武的劲头早没了踪影。
修长的三八式步枪在他们手中成了一种多余的负担,背着的、扛着的、挎着的,姿态各异。褴褛不整的军装上满是泥土、血渍,沉闷中更显万般疲惫。往来车辆和马车卷起的尘土吞没了三三两两的士兵,却没人躲闪,只是麻木在骑在马上军官喝吼下挪动,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能在天放明之前撤回旅顺,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将是扑天盖地的俯冲轰炸机。
这支曾被称为 “黑色皮肤,鲜红的血”南九州劲旅第6师团,全然没有过去的热情勇猛、积极果断的传统,整个队伍中死气沉沉,在他们经过的地方,零星散布的村落冒出了滚滚黑烟,村边随处可以看到被杀死的乡民,无论男女老幼。一辆沾满黑色泥土的吉普车在简易土质公路上颠簸,车后座上,日本陆军第六师团完藏少将蜷缩在车的一侧,呆呆望着车外潮水般滚动的溃兵,心里充满苦涩。
“第6师团败了!”为了给旅顺防务尽可能争取时间,在失去金州后,第6师团只能于5天前,在双台沟至龙王塘一线利用俄军遗留的半永备和野战工事仓促布防。但如果没有11旅团玉碎反攻或许第6师团昨夜就会在支那军第三师、第五师猛烈攻击下全军覆没,如果支那空军没有炸毁铁路,或许还不需要投入一个旅团发起逆袭,以为全军争取撤退机会。
“哒、哒……”天刚蒙蒙亮,伴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第6师团24团骑兵第六联队第三大队的数百名骑兵,从东西两个方向王家院扑来。位于山脚下的王家院住着几百户农家,是从各地逃难至此的难民。村子里的难民在听到急促的马蹄声后远远看到日军骑兵,立即哄乱起来,人们一边叫喊一边朝山上逃去,挥舞马刀的日本骑兵一冲进王家院就开始用马刀劈砍未及逃避的村民和难民,枪声、哭救声瞬间响彻在王家院。
在村边巷口,几十名逃难难民被日军骑兵堵在这里。几十个男人绑成一串,赶进深水塘中全部淹死,几十名妇女被驱赶入一所民房,强奸后被日军放火活活烧死。躲在驴槽下杂草中不过八岁的王志俊紧紧捂着嘴,牙紧紧咬着掌心,血渗进入王志俊嘴中。他眼睁睁看着从王营子逃来的大伯的被日本兵绑在树上,随后被快速穿行的骑兵用马刀划破肚子,肠子淌了一地,同村三叔被日本兵追砍,最后日本兵还在他身上抹盐,用坛子在他身上乱滚,皮开肉绽的三叔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嚎。
捂着裆部跪在地上惨嚎的黑木看着朝村外跑去的女人。 “八嘎!”女人没跑出两步就被骑在马上的日本骑兵追上拖回来,忍着痛的黑木迈着难看的八字步,看着女孩,狠狠的甩了几个耳光,随后示意两个骑在马上的部下抓女孩的腿,两个日本兵用力掰开女孩踢打的双腿,女孩子倒悬在两匹马间,嘴中不断哭骂这些畜牲。提着马刀黑木走上前去,猛得举起马刀,朝女孩裆间砍去。
“黑木中队长,您刀法越来越差了!”提着裤子从一间屋后走出来日本兵看到这一幕后大声喊道,在他身后跟着三名士兵同样提着裤子,屋边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约摸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女孩身上满是刺刀眼,血泊中的女孩已经停止呼吸。骑在马上的永山四郎并没有阻止部队下的烧杀淫掠,这正是他想要的,在永山四郎水壶里装满他部下为他抽取的 “珍汁”,那是部下用刺刀剖开支那人的肚子,取出胆囊,再用小瓶汲取胆汁后,送来的礼物,永山四郎相信这能治疗父亲的怪病。
“杀!杀光沿途支那人!”这是师团长在撤退后下达的命令,必须要用支那人的血洗去第六师团惨败的耻辱。 “长官,人太多了,一刀一个砍太浪费时间了。”上田指着村边用绳绑扎起的上百名未及逃跑的支那人,一些士兵正当他们的面强奸他们的妻女,每当有人喊出来,就会被一刀砍死。 “你们这样……”永山四郎稍加沉思后,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便弯腰对上田吩咐。
很快一队日本兵便提着长绳跑到村边,然后把长绳绕在支那人脖子上,绳子只有十几米长,只够套住十来个人的脑袋,然后将在场日军分成两队,各握纤绳一端,像 “拔河赛”,一会,村民便被勒死了……为了加快速度,日本兵用战马比起 “拔河赛”,战马力量远强过人类,数匹战马同时发力,绳索变成利刃,瞬间绞掉村民的脑袋……随着蹄声消逝,如恶魔般的日本骑兵绝尘而去,吓坏的王志俊过了几个小时后,才跌跌撞撞从驴槽下站出来,如地狱般的惨状亲友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似乎仍在他耳边响起。整个王家院变成鬼院……
旅顺口在近代是著名军港,西方人称之为 “亚瑟港”,位于辽东半岛最南端,东距大连34公里,南临黄海,西北接渤海山东半岛,隔海峡相望,是渤海的咽喉,京津的门户,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就地形而言,港口向南,东有黄金山,西有鸡冠山,口仅宽270米,便于设防。而进入港内,却又相对宽阔,东西长达三海里,虽然水不是太深,却仍然不失为一个优良港口。
这里最先是清政府建设北洋海军的时发现并开始经营。旅顺船坞自1881年开始修建,1890年9月完工,成为北洋海军重要基地。这座军港从建成后十年间,甲午战争、旅顺屠城、日俄旅顺争夺战三度移手,军港见证了中国近代国耻。
上午八时,一路狂奔数十里的第六师团残余部队终于逃回旅顺,此时旅顺已成为一座死城,街上荒凉得出奇,沿途未遇一个行人,只是街心上有几个巡逻兵走过,城市死寂,商店的门都钉得紧紧的,窗玻璃打碎了,围墙毁坏了,只有狗在空旷的院子里跑着,这一切情景表现出了战争、破坏和居民逃走的惨状。开战还不过一个星期,这个人烟稠密、熙熙攘攘的港口城市,竟像完全死了一样。
为了防止旅顺城内的中国人与中国军队 “里应外合”,两天前,武腾信义就下令将旅顺新市街、旧市街上万名未及逃离的中国居民全部屠杀,仅只留下几千名年青妇女用于 “慰籍”皇军,以至城内根本看不到除日军和日本侨民之外的中国人,只有街道上的鲜血和一些院落中的尸体无声的诉说着日军暴行。
疲惫到极点的日本兵,还未来得及休息就被命令到前沿驻防,当这些残兵败将提着枪,朝工事走去时,在路边友军工事堡垒旁,他们听到从里面传出熟悉的女人哭喊以及男人的淫笑声,这让本来就窝火的他们,怒不可遏。当怒气冲冲的日本兵提着枪走进工事后,只见工事堡垒里面摆着床,浑身赤裸的士兵抱着哭喊的女人躺在上面,映入眼帘的是浑身赤裸,不断哭喊的支那女人和男女淫乱的场面。在旁边,还有不少士兵吐着烟圈排队等候。
“八嘎!混蛋,这都到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敢……”提着枪的军曹怒气冲冲跑过去狠狠抽打士兵的脸,但眼睛却没有离开赤裸的女人,看着哭泣挣扎反抗的支那女人,军曹只觉得下体一团烈火。 “军曹,是第六师团的吧!在你们防区,司令官阁下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一批女人,司令官说我们需要放松一下,享受人生最后的美好,将来好为天皇、为帝国尽忠!”
挨了打的日本兵委屈的辩解,支那女人都是司令官下令从旅顺城内和周围村子抢来的,随后按人头分配给各个部队,女人肩膀上都被刺上编号,以免各部队弄混,同时防止她们逃跑。 “吆西”原本盛怒的军曹由怒转喜,赞叹武腾司令官善解人意。
尔灵山位于旅顺西3公里,因海拔203米,被称为二零三高地。日俄战争中它是西线制高点,距市区和港口要塞较近,是日俄双方争夺的重要阵地。此时一队身着茶色军装的将领在关东派遣军司令官武腾信义率领下,站在山头上有 “军神”之称的乃木希典为纪念其死亡将士,以203高地上弹片熔铸的1033米的弹型塔前。
尔灵山上,一队队身着单衣的日本兵不断挥动锤子钉着铁丝网木桩,更多日军士兵则拼命加深战壕,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战壕深度直接关系到他们的生命。站在战壕中一名日军少佐用木棍拖着铁丝敲打铁丝网。 “咝……”铁丝网上闪出电火花。 “铁丝网上连接高压电,明治三十七年不知道有多少帝国忠勇将士惨死于电击下!”正在检查的武腾信义看到这一幕脑中浮现当年203高地的惨状。 “我将在这里把支那军统统送进地狱!”看着尔灵山上整修完成的蛇型堡,武腾信义眼中露出杀机。
日军第三师团司令部在一座俄军修建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堡垒中,第三师团长井上几太郎和一群参谋正趴在沙盘前一步完善203高地的防御工事,日军不善于防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而井上只能依葫芦画瓢,像当年俄国人一样在203高地层层布防,按照司令部给出的工事图纸,在203高地构建更为完善的西线式战壕体系。
这时一名左手持指挥刀的中将走进来,中佐一看到来人,连忙站起来,双手贴着裤缝, “向司令官阁下致敬!”声音一响,第三师团司令部内便响起靴椅声,井上和参谋官向武腾信义鞠躬致礼,武腾信义立正回了一个军礼,环视面前的将佐,随后坐下来,来这里之前武腾已经检查了尔灵山防御工事的修建情况,进度让武腾非常满意。
“……当年俄军依靠两门150毫米加农炮以及两门76毫米速射炮,利用人工挖掘的散兵壕和掩体等防御工事,顽强阻击皇军进攻。我们在尔灵山高地部署6门150/152毫米加农炮、舰炮,以及四十余门山炮、野炮,在俄军战壕基础上修建了坚固的西线式战壕体系……第三师团上下抱定玉碎决心……支那军若想攻克尔灵山,至少需要投入7个师,付出6万人以上的伤亡,才有可能,这里支那战车将失去作用。”拿着指挥棒介绍尔灵山防御工事修建进度的井上信心十足。
“井上君,告诉我第三师团能够在这里守多长时间?”武腾信义开门见山,自己向东京承诺关东派遣军可以在旅顺坚守8个月以上,本土为了向自己提供足够的弹药、食物、药品,冒险用飞机、商船甚至军舰向旅顺强送大量物资,为此付出被支那军击毁60多架宝贵轰炸机、万余吨商船以及一艘轻巡洋舰的代价,尔灵山能否坚守8个月,是整个旅顺能否坚守8个月的关键。
“阁下,请您放心,即便是第三师团全军玉碎,我们也会坚守8个月以上!”8个月是参谋本部的要求,也是海军部的要求,尽管本土正在遭受大规模轰炸,但国内船厂正在拼尽全力抢修重创的第一舰队主力舰,如果旅顺可以坚守8个月, 8个月后,制海权将再一次回到帝国海军之手,届时帝国军队才能可能赢得……至少体面结束战争。
井上的回答让武腾点点头,俄国人3万多人能守5个月,那么皇军守上8个月应该没有问题吧! “那……我们去尔灵塔祭奠第三军将士吧!但愿他们的英灵可以保佑我们在这里坚守8个月。”祭奠开始时,铁塔前一片悲哀,以武腾为首的日军将领一律九十度鞠躬,有的默默哀悼、有的念念有词、有的泣不成声。祭奠结束后,武腾信义拄着军刀望着铁塔上由乃木希典元帅亲书 “尔灵山”三字,这是元帅取二零三谐音,称之为 “尔灵山”。
“明治三十七年元帅率第3军为争夺该高地先后发动三次总攻,损失17。7万人。旅顺口战役成败是整个日俄战争的关键,而203高地之战又是整个战役的重中之重。俄国守军曾拼死防守,把帝国第3军的攻击部队杀得尸横遍野。这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而是人与钢铁、燃烧的石油、炸药与尸臭之间的斗争。当年皇军以数十万人伤亡为代价攻占203高地时,阵地上只剩一个活着的俄国人。今天,我们将在这里防御这片被帝国忠诚之士鲜血染红之地,绝不能让支那军占领旅顺!”
“嗨!”关东诸将弯腰回答。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嗡嗡声,一点黑影从尔灵山上空飞过,仰望空中的支那侦察机,武腾信义知道,支那军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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