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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途同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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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晓问一听,懵了,这是… 转眼看向许古芝,应该是没听错,从侧边看过去,许古芝的脸皱成一团,都变形了,恨声道:“往日里,两人在人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哼,这人后,谁知道呢,若不偷窥,去哪看这些。”
  这话,于晓问听过就算,偷窥这事情,被许古芝这么一说,怎么觉得变的合情合理了,她是看到什么,说的话满含愤怒,探出脑袋,又朝亭子里看去,这一看,于晓问也吓了一跳,方宵与此时站了起来,上半身朝前倾,低着头,一只手搭在连木的肩上,这是,这是在亲……
  于晓问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感到有点慌张,不知是因为撞到有些令人尴尬的场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正打算起身离去,一旁的许古芝早他一步起身,已往身后的门去,且踏出的步子是‘咚咚’有声,于晓问赶紧重新蹲下,许古芝弄出的这方动静,要是现在起身,绝对被亭子里的两人看见,虽说他不是有意在这里偷看,不过确实做了,其实就算被两人知他在偷看也没什么,于晓问却不想让方宵与知道,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于晓问等了一会儿,再次探头看向亭子,两人一如刚来时,看到的的那样,坐在亭子里喝茶谈天,于晓问猫着腰,朝门的方向慢慢挪动,真像是在做贼,一跨过门槛,飞速离去,于晓问自认偷溜还算成功,亭子里的两人应该不会注意到他,整个往门挪动的期间,就没想过要往身后瞧上一眼,就在他转身挪出第一步时,便有两双眼睛一直看着了。
  连木收回落在于晓问身上的眼神,转而看向方宵与,问道:“你看中他什么了?”
  通过近日的相处,连木了解到的是,于晓问极为熟悉方宵与的习惯,有些时候,只要方宵与一个眼神,他就能立马会意,且对方宵与几乎是百依百顺,在他看来,于晓问及宠爱方宵与,只是,不知道这份宠爱是基于什么来给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方宵与有的,也许只是类似亲情。
  方宵与轻笑不语,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依旧在小步小步移动的人身上,似乎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值得花时间多看看。
  “你对他说过这事没?”
  “没有。”
  “不想知道他的想法吗?”
  “不会让他离开我身边的。”
  连木笑着摇了摇头,还真像方宵与的行事作风,“刚才我两的情形,在他那个位置看来,应该会引起误会,不担心吗?”
  “误会也好。”
  “你是故意的?”
  “今夜我去你屋里睡。”
  听了这话,连木倒是有点惊讶,他对方宵与的性格还是了解的,一如他的外表,还未成熟,如今对于晓问动了心思,却没想过要听取于晓问的意愿,以为他会采取强取豪夺的方式,不想还会花心思去经营这份情,他这是在给于晓问做暗示,他的喜好……
  “刚才古芝也在那里,你不去解释一下,她鬼点子多,不怕事后找点什么事情来磨你。”
  “不碍事,她知道分寸,”连木虽这样说着,却不自觉皱了皱眉,许古芝是个醋坛子,这次怕是翻了个彻底。
  方宵与说着,朝连木微微一笑,这其中的意味却甚是明了,要不要现在去解释,劝他还是好好考虑较好,便起身向亭子外走去,“夜深了,先行一步,你也早点歇着。”
  看着一步一走远的人,连木不免苦笑,在望十阁,他只要和方宵与稍微亲近点,许古芝就会整出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专门用来磨练他的耐心,如跟在他身后,不论他做什么,她都跟着,和他耗上半日还是好的,她若来了兴致,两日,三日也不是没可能,或是夜深人静时,穿着奇装异服,点上蜡烛,突然在他窗前冒出来,只为吓他一跳,又或是一大早,派手下人拿着二胡,在他房门口一顿胡拉乱唱,说是早起对人身体好,她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唉… 这次怕是不会这么容易过去。
  于晓问一路风风火火回了屋,一坐下,给自己到了杯水,喝下定定神,想想又觉着不对,说来这里是他的地盘呢?他慌个什么劲,只是方宵与和连木两人的脸,总觉着在眼前飘荡,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行,得做点什么来取代才行,画画好了,好久没画了,于晓问叨念着,打算去取纸币时,有人在屋外喊止青的名字,听声音,好像是跟在连木身边的念禾,“止青,你在吗?止青……”
  然后听见止青的回应,“念禾,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阁主今夜睡连木公子那边,不回来睡了。”
  “嗯,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点别的后,止青送走念禾,接着朝他住的屋子走来,于晓问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知怎么回事,在听到门上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时,于晓问屏住呼吸,尽量不弄出一点动静。
  “咦,这么快就睡了,这样也好,阁主不回来睡,避免了会吵醒于公子,”止青自言自语道,就在念禾来之前,于晓问也才刚回屋,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睡下,心想可能是在外面玩累了,便离开了,她压根没想过,此时于晓问坐在门后,瞪着眼紧张的盯着门口,就怕她会突然推门进屋。
  止青逐渐走远,于晓问紧绷的心才得已渐渐放松,想着他干吗要鬼鬼祟祟偷听呢,早先就不该偷窥亭子里的两人,搞得他整个人都变得小心起来,听许古芝说的什么人前人后,两人是有什么关系吗?今夜方宵与睡连木那,两人会睡一个屋,一张床?方宵与也会窝进连木怀里?两人……
  于晓问在东想西想时,也不知从哪个瞬间开始,心里渐渐起了郁火,且越积越盛,不免烦乱的很,干脆提了把剑出门,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练练剑,不仅能降火,还能增加武艺修为。

  ☆、第十四章

  大中午的,日头正烈,于晓问跟在许古芝身后,没头没脑跑了大半个时辰后,停在一所宅子前,今日许古芝来找他,只说让他跟着走就行,有什么事情到了地方再说,接着就是一顿疾行,不断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于晓问正打算开口问,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就见许古芝纵身一跃,上了宅子的围墙,一屁股坐在上面,然后朝于晓问招手道:“你也上来。”
  “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你上什么墙,在上面看风景吗?”
  “去去去,我哪有那闲心,我是要进去里面,这个呢?叫翻墙而入。”
  于晓问翻了白眼,表示不想搭理,伸手指向宅子的大门,“又不是没门可走?”
  “要是从那进得去,我用得着翻墙吗?你快点上来,还有,你小声点,别瞎嚷嚷,不然该让宅子里的人听见了。”
  许古芝这么一说后,于晓问还真把音量降下来,“你进去里面,是要干吗?”
  场景可还真熟悉,这两日怎么尽做些鬼鬼祟祟的事情呢。
  “找人要点东西,我说,你倒是上来,别傻站在那一动不动。”
  在许古芝又一次的催促中,于晓问有些犹豫,“那个,不让你进去,显然是宅子里的人不想受到打扰,这样进去似乎不太妥当?”
  “能有什么不妥,你说说看?”
  于晓问叹了口气,“反正你就是要进去,是吧?”
  “是。”
  “你进去是见人,我跟着进去做什么?”
  “嘿嘿,”许古芝朝于晓问笑的灿烂,一脸谄媚,“想请你帮点忙。”
  “帮什么忙?先说开听听。”
  “知道醉荫谷现任谷主,胥谷主吗?”
  “嗯,江湖人送‘鬼医’,功夫好,医术更好。”
  “胥谷主如今便住在里面,我呢,想向他讨点东西,其实之前我已来过好几次,每次都在门口就被拦下了,我就想着怎么进不是进,什么都试试,保不准一进去就能见到他,毕竟不是光明正大找上门,胥谷主在江湖中,出了名的性情古怪,我怕等会进去,有幸见着人后,一言不合,万一打了起来,我这点功夫用来翻翻墙还可以,打架不拿手,且这里面住着的,不只有胥谷主,还有急风堡堡主,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到那个时候就该你上了。”
  感情许古芝都计划好了,连里面住了什么人都已打听清楚,而他就是充当一护卫角色,于晓问道:“就算让你见到人了,你想讨的东西,胥谷主一定会给吗?还有,若真打上了,你怎么知道我打不打得过?”
  “你功夫不错,根据我的了解呢,一对一,你可能有点算胜,二对一,则完全不可能,到时候,你只管带我一起逃就行,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人家下手狠不狠,至于我想讨的东西,胥谷主给不给,等见到人再说,谁知道呢?哎哎哎,我说,你倒是上来,别磨蹭了。”
  明知情况对自身不利,还主动上门惹事,于晓问本想再劝一下,只是许古芝不等他开口,人已在墙内,“你不去就算了,我一个人去,哼哼。”
  于晓问哪能放心她一人进去,即刻纵身一跳,若真和里面的人打起来,许古芝怕是要吃大亏,一入了墙内,才往前走了几步,就见许古芝在离他不远处,笑嘻嘻的看着他。
  “就知道你一定会跟来,来都来了,别拉着个脸了,给谁看呢?快点过来。”
  听了这话,于晓问深感无奈,真的和方宵与是一家人呢?尤其是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性子,“你想从胥谷主那讨什么东西,只有他有吗?别人呢?”
  许古芝摇摇头,“没有,我可跟你说,东西要到手之后,分你一些。”
  于晓问有些不解道:“分我一些?”
  “对了,对了,这个还没对你说过,”许古芝说着,拉着于晓问在一块石头后蹲了下来,于晓问打量了下两人呆的地方,有花有草,有水有石,应该是个休息观赏处,就在他忙着打量周围的环境时,许古芝伸着脑袋,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其实呢,我是来讨药的,一种专门用来针对望十阁独门武学‘再生’的药,这种药用在常人身上无任何作用,但用在练了‘再生’的人身上,能使人昏迷一整日,这期间,你想对这人做什么都行,真正做到任你搓圆揉扁,绝不反抗,比如说方宵与,嘿嘿嘿……”
  听着许古芝的怪笑声,于晓问汗毛都竖起来了,“你想在他身上用这药?”
  “我呸,”许古芝不屑道,“谁要用在他身上,我只是打个比方,又不止他一个人学了这门功夫,他那个奶娃娃的摸样,真心下不来手,不过,如果… 是你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你对他可是有求必应,他摸样像你儿子,你硬是把他当爹似得供着,且你两夜夜同床共枕,期间有没有弄出点出什么,只有你们最清楚,方宵与的摸样可没得说,长的是水灵水灵的,若你对他有点什么意思,却苦于不好下手,正好,这次要是讨到药了,不是说分你吗,你把药一下,这样那样,把事情给办了,不就……”
  许古芝这话说的,于晓问越听越觉得不着边际,赶紧打断,“我说你一个姑娘,说话要不要这么随性,胡乱揣测,如今听过这药的功效,其实说来就是迷药,直接用迷药把人迷倒就行,干吗非得来这讨药?”
  “若是从别处得到的迷药有用,我哪用得着特意来这里,来湖州之前,我可是找老爷子磨了好久,他才透露这么个消息给我,然后又经过多方打听,知道胥谷主将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便立马从望十阁赶来。”
  于晓问嘴角抽了抽,感情这才是她来湖州真正的目的,记得初见闵言绪时,说她来这里,可是特意来探望方宵与的,“听闻胥谷主已好几年不曾出过醉荫谷,你的消息可靠吗,确定他住里面。”
  “确定,要是他不出谷,我还没这个机会呢,望十阁明文规定,阁中弟子一律不可踏足醉荫谷半步,不得与醉荫谷之人有来往,违者将逐出望十阁。”
  “还有这么一说?”
  “嗯,望十阁中的弟子都知道这规定,究其缘由,却没几个人知道,我也是这次才从老爷子那里听说,本来呢,两家是至交,醉荫谷一知道望十阁中的人练了‘再生’后,可以改变人体生长情况,便提出要求,想研究这门武学,望十阁同意了,不管是提供人,还是物,都全力配合,最终研究到那种程度不清楚,不过确实有研究出一种药物,就是我如今想讨要的,不知是哪一辈人中,望十阁一练了‘再生’的女弟子,嫁去醉荫谷,结为夫妻,不想这种药被有心人利用,药是经由丈夫之手流出,却被拿去害死了其妻,至于这个是怎么回事,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老爷子也不甚清楚,说的断断续续,我愣是没听明白,妻子死了,丈夫伤心自责,进行自我了断,跟着去了,唉… 悲剧,望十阁认为,若没有这种药,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祸事,尽管醉荫谷研究‘再生’后,所得到相关成果,都是保密的,但还是被人给利用了,如此一来,这些成果对望十阁存在极大的威胁,便要求醉荫谷毁去所有和‘再生’的相关研究成果,从这之后,望十阁便有了这么个规矩,说起为何两家会成为至交,据说也是因为‘再生’,醉荫谷频频过来示好……”
  说到这里,许古芝‘哎呀’一声后,拉着于晓问从石头后起身,“这个时候,我和你说这些干嘛,该耽误事情了,走了,走了……”
  两人继续往宅子里去,行了将近一刻钟,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便渐渐不如来时那般小心了,时不时聊上几句。
  许古芝突然笑着靠近于晓问,用肩撞了撞他,“那个,你就不问问,我打算把药给谁用?”
  许古芝眼下是想大大方方的宣告,她想对谁怎么怎么样,于晓问真是不知该说点什么,顺着她的意思问道:“给谁用?”
  到这会儿,许古芝又忸怩害羞起来,偷偷憋了眼于晓问后,小小声道:“连木。”
  “是他?”
  “嗯,继续呀?”
  “继续什么?”
  “继续问我把药用他身上后,我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许古芝哼了哼,一改之前的羞涩,语出惊人,“把人强了。”
  于晓问一听,噗呲一声,乐了,许古芝却毫不在意,反而开始和他谈起,她和连木的感情现状,说到激动处,声调也搞起来,已完全顾不上,此时是在别人的宅子里,还是偷摸着进来的。

  ☆、第十五章

  许古芝,连大池有婚约在先,实际上是与连木情投意合,便要求解除和连大池的婚约,连大池表示同意,连木是他哥哥,知两人是真心要好,有意成全,且他和许古芝的婚约是由许母,连母订下,本就没多少感情,事情本该到这里结束,但是,许母不同意,她特别中意连大池,早已认定他为女婿,许古芝对许母进行多番劝解后,许母就是不松口,然而,这事还没解决完,那边又来新事,方宵与继阁主之位,阁中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去做,连木作为副阁主,自然得去给方宵与帮忙,两人处事时间,日渐亲近,阁中之人都觉得这是好事,唯独许古芝觉着不好了,随着两人处事越久,越见亲近,许古芝却越不放心,多年前的一个场景,总是惊现脑中,担心会成真。
  多年前,老爷子(方宵与的爷爷)想着方宵与常年不住在望十阁,而他又将继任阁主,阁中新一代弟子逐渐成长,以后他们也是要跟随在方宵与身后的人,担心方宵与会和他们有隔阂,当即决定,让方宵与定期回一次望十阁,同他们聚一聚,新一代弟子中,小的七八岁,大的也不超过十六岁,第一次相聚,在一群孩子中,一眼过去,方宵与样貌最打眼,这也是连木第一次见到方宵与,才见面,连木便对方宵与示好,‘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所以,我以后要取你为妻’,本就是孩子间的玩笑话,谁也不曾当真,包括许古芝在内。
  许古芝细细想来,和连木相处这么多年来,连木从没跨过他一句漂亮,却这么多年过去了,方宵与样貌一点没变,一如当年,如今,却很难不把那话当真了,美丽的事物人人都喜欢,兴许两人早已勾搭成奸,且在她提出成亲时,连木却没答应,说是许母不同意,毕竟是长辈,不敬之类的说辞一大推,实在是拖拖拉拉惹人烦,许古芝心下一横,干脆实际点,待生米煮成熟饭时,就由不得连木了。
  许古芝洋洋洒洒说完这一大堆后,一脸气愤道:“昨日亭子里的事,你也看到了,这大热天的,说个话而已,贴那么近做什么,也不嫌热得慌。”
  听许古芝这么一说,于晓问觉着,他好像误会什么了,当时他只是憋了一眼,没仔细看,不过两人那姿势,确实容易让人误会,怪不得许古芝气愤难当。
  “对了,你不说望十阁曾要求,醉荫谷毁去所有想关‘再生’的成果,那药还能留下吗?”
  “谁没有个私心,醉荫谷花了那么多年研究‘再生’,哪能说全丢就丢,药能不能留下,一纸药方而已。”
  于晓问并不否定,这种事确实不好说。
  “偏偏该死的练什么‘再生’,不然我也不用等到如今,若是见不到胥谷主,一切都是空谈,你说,我今日能见到他吗?”
  于晓问还没应声,却又有人替他回答了,“谁想见我呢?”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于晓问和许古芝立马回头,就见一个男人缓缓朝他两而来,一脸嬉笑,“两个小鬼胆子不小,不请自来不说,还敢在此大声喧哗,是不是太随便了点?”
  两人过于投入到谈话,一点没关注周围,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的,毕竟是不对在先,于晓问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旁的许古芝已开口,直接道明来意,“我们来这里,是想向你讨药,一种能把练了‘再生’的人迷倒的药。”
  “嘿,知道的还挺多,小丫头和方进午是什么关系?”
  “你认识老爷子?”
  “嗯,关系还不错呢。”
  “望十阁明文规定,阁中弟子一律不得和醉荫谷之人来往,怎么老爷子倒是先犯了?”
  “他犯了,你不是也是正在犯吗?”
  许古芝把于晓问一推,挡道身前,狡辩道:“才没有,是他带我来的。”
  胥谷主呵呵一笑,“小丫头挺有意思的,怎么称呼?”
  “许古芝,”见他一直不入正题,许古芝再次问道,“那药,你倒是给不给?”
  “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心急,向人讨东西,怎么这个态度?”
  “我又不是来和你聊天的,正好,你和老爷子关系好,卖个人情呗,就给我药。”
  于晓问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挺为许古芝着急,她这张扬的态度,怕是别人就算有药,也不一定会给,不过胥谷主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个,也没真介意两人擅自闯进来,一直笑眯眯的,若按常人心态,这时不应该这么和睦才对,看来江湖传言也有几分真。
  “这药……”
  胥谷主话还没说完,被另一个说话声打断,“渺渺,我先走了。”
  到这时,于晓问才发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人,看不清长相,今日是怎么回事,一再不觉,先是胥谷主,现在是这人,想再看一眼这人时,刚才站着人的地方已空,这人应该就是之前许古芝提起过,住在宅子里的另一位,急风堡堡主,不过,他这话是和谁说的,于晓问和许古芝相互看了眼,确定不是对他两说的,那这声渺渺,叫的就是胥谷主了,说来,从没听人提起过,胥谷主的名,不是称他一声胥谷主,就是一声鬼医,原来叫渺渺啊,两人同时忍笑看向他。
  胥谷主也被这一声叫的有的不好意思,脸微红,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让人小孩子似得叫,眼下还被两人小鬼不怀好意的盯着,不过眼下没心思和两小鬼计较,他还得去追人呢?朝两小鬼急急道:“这药,谷里早就没了,我还有事,不然陪你们两个小鬼好好玩一番,没事就别在这里晃了,早点回去,还有,替我向方进午问候一声,走了。”
  转眼间,胥谷主就不见了人影,而许古芝一听没了药,不免心情低落,于晓问倒是觉得没这种药也好,这药对方宵与来说,存在着生命威胁。
  两人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见许古芝一副有气无力的摸样,于晓问正想上去安慰她几句,就听见许古芝向地面倒去,于晓问当即给出反应,伸手就去抓她,谁知道用力过猛,失去平衡,拉起许古芝的瞬间,许古芝又整个人向他扑来,时间上来不及阻止,以致跌落在地,身上还的压一人。
  许古芝赶紧从于晓问身上爬起来后,又把他扶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突然就倒下去了?”
  许古芝尴尬笑笑,“不小心踩到裙摆了。”
  于晓问这是才注意到,她今日穿的不是男装,难怪总觉得她今天看起来那里不一样,“好好的,怎么想着穿裙子了?”
  “我不是想看起来美一点吗?”许古芝张开双手,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裙摆则一直飘啊飘,期间还对着于晓问眨了好几次眼,“我美吗?”
  本该讨喜的动作,愣是被许古芝搞得跟抽风似得,于晓问僵硬的点点头,与其说许古芝美不美,还不如用清爽来形容的她更好,脸蛋清秀,性格爽朗,带上性格看样貌,感觉才像她。
  “我特意穿的,我就想着,兴许就对上胥谷主的喜好了呢?好让他爽快点给我药,谁知道白忙活一场,早知道就不穿这个裙子了,还得一直的提着,一个不留神就踩上了,下次再也不穿了。”
  “成亲那天也不穿?”
  “你笑话我?”
  “哪敢?”
  “你会不敢,明知成亲是我的痛处,还往上踩。”
  “好了,好了,别生气,开玩笑的。”
  “算了,我大方,不和你计较,”许古芝哼哼道,见于晓问发间有草屑,应该是刚才跌落时沾上的,便开始动手给他清理,在扒开遮住右耳的头发,见到他耳上带着的圆环后,许古芝当即伸出二指,一把掐住他的耳朵,问道:“你耳朵上带的东西是哪来的?”
  于晓问一疼,啪的一声打掉许古芝的手,“做什么呢?”
  “呵呵,一时激动,下手太重,快说,快说,这个哪来的?”
  “方宵与给的,怎么了?”
  “就知道是他,他给你带上这个时,有没有和你说点什么?”
  “没啊,”于晓问摸了摸耳上的环,刚开始带上时,总不习惯,时不时回去摸一下,如今带的时间久了,早已经没感觉,就像它本该就在耳上。
  “没有就算了,”许古芝看了于晓问一眼,你个傻小子,什么都不问,还什么东西都敢要,不过这是方宵与和他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说什么,这么一来,嘿嘿,她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方宵与是否会和连木勾搭上了,到这时,觉着这一趟没白来,心情也好起来了,心情好了,腿脚也利索起来,当即拉着于晓问一路狂奔回家。

  ☆、第十六章

  “方宵与怎么还不来,干嘛去了?一家之主,怎么能这么不守时,等的该有半个时辰了吧,到时候下面的人就该有样学样了,”许古芝一边抱怨着,一边直勾勾盯着于晓问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却见于晓问不为所动,干脆挑明了,朝于晓问嚷嚷,“话是说给你听的呢?还是你听明白了,故意不搭理我?你就不去看看,他是怎么回事?还想让我们等多久?要是错过时间了,耽误了我看烟花,不只是你,眼下在场的,都有责任,到时候,哼哼,看我不日日折磨你们这些人,说到做到。”
  被许古芝噼里啪啦的一顿好说后,于晓问赶紧接过话,“听到了,听到了,我这就去看看,要不,你们先走好了,之后我和方宵与过去找你们。”
  “早该这样了,”许古芝瘪了瘪嘴,牵着连木,带着念红,止青,徐冬,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从今夜开始,莲月庄的人将在城西连放三夜烟花,算是提前给试剑大会暖场,第四日,大会便正式开始了,想必今夜湖州的百姓大都会往城西去,那里定是热闹非凡,因此,他们一行人也打算去凑个热闹。
  今日一早就说好,这个时辰在大厅汇合,眼下唯独不见方宵与,而许古芝此时本该在回望十阁的路上,她常年呆在望十阁,阁中也少有这样热闹的时候,一听说这事后,想着反正都出来了,也不差这几天,便把回去的日子向后推了几日,就等着今日了,也难怪她会这般心急。
  于晓问向他住的小院走去,一个时辰前,他还和方宵与一起在书房,方宵与写字时,衣衫被墨弄脏,便去换衣衫了,他就先过来大厅这里,走时他还提醒方宵与,让他换完衣衫就去大厅,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刚才许古芝抱怨时,于晓问一直没接话,其实他也挺纳闷,方宵与只是回屋去换个衣衫,都过了大半个时辰,怎么还没来?
  于晓问还没进小院,就听见从里面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宵与在屋里干吗呢,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跑的那么急,待于晓问进了屋,往里看了一圈,却不见方宵与人,倒是放在床上的被子散开来,且明显鼓出一个大包,难不成?于晓问向床边靠拢,喊道:“与哥哥?”
  “嗯。”
  “你干什么呢?”
  “睡觉。”
  “这么早?”
  “累了。”
  “哦,平日睡觉也没见你盖被子,你冷?”
  “嗯。”
  “这样,那也别把脑袋盖着,等会该不舒服了,”于晓问说着,便去扯被子,谁知道没扯动,嗯?再扯一次,依旧如此,“与哥哥?”
  “嗯。”
  “你怎么了?”
  “没事。”
  于晓问心想,没事才怪,刚才进屋见到鼓鼓的被子时,他就有些疑虑,在小院外听见的那阵急促的脚步声,该不是方宵与想赶在他进屋前,特意用被子把自己盖住,不想让他看见,如今见他这个样子,越发肯定了,这人有事,什么事情能让方宵与躲躲藏藏,他是真的很好奇。
  于晓问一屁股在床上坐下,伸手抓住被子,开始用力扯,眼见方宵与冒了头,转瞬被子又被他往回拉,依旧什么都没看到,于晓问再用力扯,方宵与再用力拉,事情一直在原地打转,没什么进展,这么一来,就看谁坚持的久了,就在某次,于晓问扯着被子向后仰时,眼角憋到离床不远的桌上摆着的一盘葡萄,于晓问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与哥哥,你吃葡萄了?”
  方宵与没应声,身体却在被子下动了动。
  “吃了多少?”
  这回不用于晓问扯被子,方宵与主动从被子下探出把脑袋,“没多少,几颗而已。”
  于晓问看了方宵与的脸后,实在在是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难怪不肯让他见,此时,方宵与嘴唇有点肿,脸上起了不少红疹,着实滑稽,这张脸虽没少给方宵与带来麻烦,但他却是及珍爱这张脸的,若让方宵与选,全身上下哪处最不想受损,他定选这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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