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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言不由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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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哗啦啦的响,有人推开隔门,洗手之后走了出去。
瞿东陈仍旧站在那儿,低着头也不看他。
每个隔间都没了人,厉深喉头一动,转身带上了小锁。
瞿东陈终于抬眸,对着镜子看他,他嘴角动了动,声音冷淡,“你做什么。”
两人离得只有几步的距离,厉深知道自己失去了理智,酒精上脑,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可是越是不清醒,就越忍不住想他。
隔着衣服,他都能听到自己一声比一声有力的心跳。
“我和许颖什么也没有,不管你信不信,”厉深抬眸望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瞿东陈,之前是我太自私,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是我的错。”
瞿东陈站在那儿,看着镜子里的厉深,他的眼眸幽深寂静,可偏偏那样冷的目光却让厉深心里一阵滚烫。
“那天你遇到我和许颖,我们只是吃饭而已,之前也是,我和她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身边,”厉深似乎有些迟疑,半响,才看着瞿东陈开口道,“我身边,只有你。”
瞿东陈抽了一张纸低着头慢慢揩干净手上的水,然后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拽住的手,凝眉望着厉深,目光似探究更似询问。
“你拽着我干嘛?”半响,他终于开口,声音却不似面容的冷酷,似乎隐隐的,还藏了一抹笑。
厉深顿时有些羞赧,这么上赶着追人,他二十多年来还真是头一次,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别走。”
瞿东陈就那么盯着他看,半响,他慢慢贴近了他,宽大有力的手掌抚上他的面容。
嘴唇相碰的一刹那,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轻喘,灼热的温度差点烫伤彼此,那样炙热又浓烈的触碰,瞿东陈凶狠地把厉深推倒在门上,对视的一眼,厉深在瞿东陈眼里看到了掩饰不住的情欲。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落在脸上。
瞿东陈发狠地亲着他,掠夺着他的呼吸,捏着他的下巴撬开他的牙齿,伸出舌头与他疯狂地接吻,激烈得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
“东陈……你轻点……”厉深受不了瞿东陈这么大的劲儿,用小腿去顶他的内侧,却换来瞿东陈更蛮横的掠夺。
他粗暴地去解他的皮带扣,拉开拉链把他的性器掏出来握在手上,厉深不自觉地哼了一声,瞿东陈手上的温度烫得快要灼伤他。
“你今天为什么来,恩?”瞿东陈喘着粗气给他撸,极尽情色地舔他脖颈的每一处,他想要狠狠地弄疼他,可厉深叫疼时,他又觉得心疼,他舔着他的耳廓低声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穿这身来到我面前勾引我,啊……”
厉深把他翻转按在墙壁上,叼住他的嘴唇咬着问,“那勾引到了吗?”
厉深的眼睛很亮,眼角细而长,是那种典型的桃花眼,此时直勾勾地望着瞿东陈,瞿东陈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你说呢?”瞿东陈撸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厉深享受地半仰着头,性感的喉结滚动,有汗自鼻翼滴落下来,鬼使神差地,瞿东陈伸了舌头去舔。
厉深手也不闲着,拉开他的裤链也去给他撸,两个手掌包裹着两个滚烫的性器,在静谧的空间里两人的喘息声显得清晰又色情。
草草结束的高潮,厉深咬着瞿东陈的耳朵不断催促,“走,回家,我们回家做。”
瞿东陈勾着坏笑,眼里都是宠溺,“这么急?”
厉深和他接吻,黏糊糊的舍不得分开,“色欲攻心。”
他回包房拿了风衣,和曲波说有事要走,瞿东陈顺路送他,两人坐着电梯来到停车场,瞿东陈搂着他的腰掐他的屁股,厉深也不管是否有监控,两人抱着吻在一起,像是濒死的鱼,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回到家,连灯都没顾上开,厉深一路推着瞿东陈到卧室,双双倒在床上,两人以交叠的姿势,含住了对方的阴茎。
“啊……”巨大的满足感爽得让厉深直吸气。
“舒服吗阿深,”瞿东陈含着他的阴茎上下吞吐,“这样舒服吗……”
“陈哥,啊……”厉深尽情享受瞿东陈带给他的快感,毫无顾忌的放纵。
之后的那一次,厉深穿着制服跪在床上让瞿东陈干他,瞿东陈不舍得真的进入,哪怕厉深告诉他没关系,我受得住,可他知道第一次有多疼,所以只是掏出性器隔着裤子让厉深夹,床垫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是要撞坏,瞿东陈一把捞起厉深按在地板上,“夹住……夹紧点……”
厉深只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他啊啊地叫着,感受着瞿东陈的凶狠,那么猛,不留一点余地,“陈哥……轻点……你轻点……”他语无伦次地叫,双手紧紧抓住地上扔着的衣服,明明没有真正的进入,可那一瞬间厉深感觉到自己已经是瞿东陈的了,他占有着自己,他也愿意让他占有自己。
那天晚上,两人做到什么也射不出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地的狼藉,像是刚刚经历了肉搏的现场。
厉深的手与瞿东陈握在一起,瞿东陈似乎累得快要睡着了,他轻轻叫了一声东陈,对方从鼻翼里懒懒地嗯了一声,厉深微笑着勾了下嘴角,在那一刻,他才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满足。
厉深:中午的饭约不了了……
东陈:加班?
厉深:恩,临时有个案子,要得过去。
东陈:行,那下午我来接你。
厉深:你最近很闲?
东陈:没有,现在就在开会。
厉深:……
开会结束了,瞿东陈才含笑着把电话拨过去,厉深却没有接,掐断电话给他发了条短信,太忙了,一会儿联系。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更近了一步,每天都要见面,要一起吃饭,然后回家,仿佛已经过上了甜蜜的恋爱期。
想到这儿,瞿东陈自顾笑了一下。
他知道厉深说到做到,答应和许颖不再联系就真的断了联系,派去跟踪许颖的人报告他,许颖和厉深已经许久未见了,瞿东陈这才真的放心,让人撤回来。
他把微信里关于跟踪两人的照片都删了,但有些还留在家里,瞿东陈想到这儿不禁啧了一声,提醒自己要抽空回去把照片烧干净。
还有那件事,瞿东陈忽然想到,眼底掺了几许冷意,既然已经瞒了这些年,那以后他也绝对不会让厉深知晓事情的真相。
第十五章
下午快要下班,厉深打来电话,开口就是,“我爸生病了,厉嵘刚才打来电话,我得回去一趟。”
瞿东陈扯了下衣领领带,问,“严重吗?”
“突然血压高,我现在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你今天不用等我。”
瞿东陈看了一眼时间,顿了下便道,“那我晚点过去等你吧,去门口接你。”
“你干脆直接过来吃饭得了,反正阿姨煮的饭管够。”厉深接着他的话说,“我在门口等你,你现在开车过来。”
“不用了,我一会儿再过去接你,”瞿东陈拒绝了他的提议,道,“待会儿联系,先挂了。”
挂了电话,瞿东陈喝了口秘书刚给他泡好的咖啡,高楼外阴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了。
他知道厉深只是随口一说,但他那样的家庭背景,瞿东陈知道分寸,他和厉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厉深的家庭,他知道自己不能去涉足丝毫。
厉深回到家就上楼去看了厉明觉,刚有医生过来给他输完液,他喝了点粥,正闭着眼休息,昏暗的房间,因为拉上了窗帘,倒显得老人脸色不太好,蜡黄蜡黄的。
厉嵘走出来细心地关上门,拍拍他的肩膀,“刚睡下,咱们先去吃饭,让他休息一会儿。”
厉嵘这么说了,厉深便点头道,“行。”
“这两天换季,是不是穿的少凉到了?”两人一面往楼下走,厉深一面问厉嵘。
厉嵘点了下头,道,“估计是吧,中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不舒服,黄医生过来看了之后说是感冒了,没事,现在血压已经降下来了。”
两人一路走到厨房,因为老爷子病的缘故,阿姨忙着照顾他,就简单地炒了几个菜,厉嵘和厉深也不挑食,都是做什么吃什么,两人各盛了一碗饭,低头吃起来。
两兄弟在饭桌上也没什么交谈,厉深手机震动了下,是瞿东陈发过来的微信,问他老爷子生病严不严重。
厉深忙吃饭,直接回了条语音过去,说着,“没事,只是普通的感冒。”
厉嵘闻言望了他一眼,低头吃了几口饭,慢慢咽下去之后才道,“女朋友?”
厉深没想到厉嵘会问这个,愣了下才道,“不是。”
他把手机放到一旁,继续吃饭。
厉嵘眼眸幽深,打量地看着他,“那是瞿东陈?”
厉深倏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厉嵘笑得深沉,也不等厉深的回答,自顾低着头吃菜。
两人吃完饭留了碗筷让阿姨收拾,厉深追着厉嵘去了书房,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别动他。”
厉嵘没什么表情,转头看着他,“你知道他什么背景吗?”
厉深把门从里面关上,才低声回道,“我知道,黑社会,底子脏,官商勾结……”
厉嵘扬了扬下巴,像是颇为佩服他这位弟弟,“多久了?”
“什么?”厉深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俩那样,多久了?”厉嵘看着他,眼里带着质问。
厉深这才明白原来厉嵘掌握的并不是全部,应该是那次车祸,让厉嵘知道了瞿东陈的存在,不然厉嵘也不会这么兴师问罪。
厉深正在想着如何回答,厉嵘却已经再次开口道,“马上分手,我给你三天时间。”
厉深没想到厉嵘这么干脆,连答案都不要,只给他这个选择。
“我不会分开,至少现在不会,”厉深想既然都已经开诚布公了,所幸说了实话,“这是我跟他的事,你别管,但你不准动他。”
厉嵘显然愣了一下,再看向厉深的目光时便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他说,“厉深,长大了啊,跟你哥在这儿玩情种?”
顿了一会儿,他才继续道,“你以为我多愿意管你这些事呢?你信不信,就算我不动他,他瞿家也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多的是人动他。”
“你什么意思?”厉深眯起眼睛,语气多了几分凛冽。
厉嵘道,“你知道瞿家这么多年靠的谁吗?”
“谁?”厉深沉着声问。
“这么跟你说吧,”厉嵘看着他,“这个月,你见到省上那位常委了吗?”
厉深脸色忽然一变。
“这几天,你们天天加班,查的是底下什么人你清楚得很,”厉嵘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他今天关起门和厉深说这些,他知道他冒的是什么风险,但因为是厉深,他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他不得不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瞿家还能靠谁。”
厉深似乎被这个消息震惊住,好一会儿,他才问了句,“你是说……”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盯着厉嵘看,厉嵘沉默的点了下头。
“厉深,我今天和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那如果,”厉深动了动喉结,看着厉嵘道,“他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吗?”
厉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颇为严厉的目光让厉深有些无措,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拉开门上楼了。
厉深一个人待在书房静了一会儿,却不想容锦珏的电话紧跟着就打了过来。
“瞿凌波的事儿我有眉目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有时间见个面吧。”容锦珏这样跟他说。
厉深恩了一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道,“我在家呢,刚才厉嵘跟我说了些事。”
那边有短暂的停顿,容锦珏问,“关于瞿家?”
“恩。”
“那行呗,既然他都和你说了,他跟在那位身边,知道的肯定比我们清楚。”
虽然厉深早就知道瞿东陈背后做的那些事不会干净到哪里去,但知道这个消息,厉深也是一时无措,他比谁的明白,在这个社会,没有什么比牵扯上政治这两个字更黑暗的了。
在家待了一会儿之后厉深才离开,厉嵘让他回家休息,自己留在家照顾老人,厉深也没和他客气,等老爷子睡醒之后和他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
瞿东陈已经在大院门口等他。
“你们这儿的安保级别还真是,”瞿东陈看着大院内一排排随时巡逻的警卫队,啧了一声抽着烟对厉深道,“估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吧。”
厉深却没怎么接他的话,只是问,“等长了吧。”
“还好,”瞿东陈发动车子,咬着烟雅痞地斜了他一眼,“之前又不是没等过。”
车载音乐里放着英文歌,瞿东陈关着窗子开空调,车里的温度刚好是温暖。
他别过头看了厉深一眼,等烟抽完了才问,“怎么,心事重重的?”
厉深扭头与他对视,又把目光移开,之后淡淡问了句,“你车祸那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瞿东陈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夜色深沉,他的眼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他问,“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
“就随便问问,”厉深看着他道,有些逼问的语气,“你叔半夜把你叫出去,第二天就有人开车来撞你,你别跟我说只是简单的车祸。”
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刚好是红灯,瞿东陈跟着长长的车队停在那儿等着,一首动感十足的英文歌传到耳边,厉深伸手去关小音量。
车里一时静下来。瞿东陈勾了勾嘴角,有些意味深长地回道,“不是说过了么,我做什么你清楚得很,人家寻仇报复也是正常。”
“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吗?”厉深忽然问。
“什么?”
“我说,你都接手你爸的生意快三年了,还没洗干净吗?”厉深点了一支烟,打开车窗,抵在唇边吸了几口。
有风呼啦啦灌进来。
下午的时候就开始阴云密布,但雨迟迟未下,空气比以往还要沉闷,像是要酝酿一场暴雨。
“怎么那么容易呢,厉深,”瞿东陈沉默了一会儿,才解嘲似的继续道,“涉水而过和在河边观望,完全是两个世界。”
厉深皱了下眉,并没有让瞿东陈看到,他顿了一下,才道,“但你总不能一直在水里吧,该上岸还是要上岸。”
瞿东陈若有所思地望了望他,他不知道厉深怎么忽然想起和自己说这些,他问,“你怎么了,今天忽然和我说这些,平日我干什么你可是问都不问。”
“就是之前我一直忍着没问现在才会……”厉深忽然顿住,转头看了瞿东陈几眼,瞿东陈的目光带着探寻和疑惑,厉深在心底呼了一口气,半响才道,“东陈,别再往前走了,没路的。”
瞿东陈没有再回答,两人一路静默,直到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瞿东陈才说,“下车吧。”
“你不上去?”厉深看着他问。
“我还有点事,得过去处理,一会儿就过来。”瞿东陈解释着。
厉深有些烦,看着他问,“又是你叔的事?”
瞿东陈给他解安全带,沉着声道,“你别管这些,上去吧。”
厉深有些负气地瞪着他,他手机在包里响了几声,厉深看到许颖两个字,不自觉抬眸望了瞿东陈一眼,犹豫着掐断来电。
瞿东陈没说什么,看他在自己面前掐断电话心里有些波动,“先上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厉深没再看他,有些失望的摔了车门下车。
瞿东陈当然知道厉深生气了,却也没有办法,看着厉深上楼了,他才调了车头往回走。
瞿凌波已经等待他多时。
看瞿东陈从夜色中匆匆赶来不免皱了下眉,不满地道,“怎么这么长时间?”
他当然不能说是送厉深回家耽搁了,“临时有点事。”瞿东陈坐到瞿凌波身边,这样敷衍地解释了一句。
瞿凌波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叔侄两人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私人茶室,瞿东陈知道瞿凌波喜欢喝茶,特意让老板准备了刚上市的春茶,是云南出产的顶级普洱,瞿东陈坐在茶盘前烧了热水,给瞿凌波泡茶。房间里放着悠扬轻缓的古筝乐曲。
“车祸的事,查清楚是谁做的了?”瞿凌波问他。
瞿东陈恩了一声,用烧开的水烫杯,他应着,“和您预料的一样。”
瞿凌波听了这话不禁从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嘲,他双手交叠,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才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瞿家为他们做了多少,现在反倒想让我们永远闭嘴了。”
“现在上面似乎有动静,”瞿东陈说这句话时不知为何就想起刚才厉深和他说的那些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叔叔,我们得早作打算。”
他把泡好的茶端给瞿凌波,瞿凌波握着这小小茶杯闭上眼闻了闻袅袅的茶香,他说,“好茶。”
待他喝下几口,茶入心脾后,才睁开眼慢慢地道,“穷途末路了,东陈,大不了鱼死网破。”
此时窗外的雨终于哗啦啦地下起来,酝酿了太久的沉默,终于打破了夜的寂静,在今夜最后的时刻倾盆而下,瞿东陈坐在那儿默默地应了一声,冷峻的面庞顷刻间便多了几丝寒意。
厉深穿着警服走进瞿东陈公司大楼时,前台的小姑娘眼睛都看直了。
“请问,”厉深径直走到她面前,礼貌地含笑,“瞿东陈在几楼办公室?”
不过是刚毕业的小女生,涉世未深,看到这么眼含桃花的男人一时脸都红了,不敢与他对视只是低着头道,“瞿总的办公室在十六楼。”
“谢谢。”厉深食指轻敲了几下桌面,含笑着往电梯方向走去。
瞿东陈正坐在椅子上打电话,眼睛望着桌上放着的那盆龟背竹,是今天秘书新换上的植物,衬得整个办公室有这新鲜的绿意。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瞿东陈对着手机说了句稍等,才移开电话问,“谁?”
秘书推开门,看着瞿东陈道,“瞿总,一位姓厉的先生找您。”
瞿东陈愣了一下,厉深已然出现在门口,眼含笑意地望着他。
瞿东陈眼里顿时溢出笑意,指了指沙发让他先坐下,又对着手机讲了几句便匆匆挂断电话。
厉深已经坐在那儿随手翻一本杂志。
“你怎么来了,”瞿东陈眼里有明显的惊讶和欣喜,走到厉深面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问,“穿这一身到我这儿来,怎么,要干一炮?”
他的手随意地搭在厉深肩上,指腹在他衣服上轻轻摩擦,带着一种宣权式的亲近,却让人心生熨帖,厉深合上杂志抬头笑着回道,“我出来办事,刚好就在你们公司附近,想着快到下班时间,就上来约你一起共进午餐。”
“当然,”厉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瞿东陈身后掐了下他的屁股,“吃饭之前干一炮,我也很乐意,权当陈哥给我加餐了。”
瞿东陈笑着把他从座位上一把拉起,下一秒就霸道地堵上他的唇。
厉深把瞿东陈按在墙壁上,凑上前就去咬他的喉结,“东陈,你说我在这儿干你好不好,让你的手下们都看看,他们的陈哥是怎么分开腿让我干的……”
瞿东陈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厉深的话让他不自觉硬了,他知道厉深色欲攻心,平日里看着衣冠楚楚,其实背地里要多浪有多浪,他堵着厉深的嘴不再让他说话,厉深舒服地哼了一声,伸出舌头与他忘情地吞吐。
咚咚咚。门忽然被敲响。
厉深吓得推了他一下,瞿东陈用食指指腹摩擦着他的脸,低声诱惑着,“没事的,他们不敢进来。”
咚咚咚,咚咚咚。
“瞿总,李经理找您。”秘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厉深笑着推推他,“行了,快去开门。”
瞿东陈最后还是抵挡不住门外的敲门攻势,脸色不善地骂了句妈的,才放开厉深去开门。
厉深靠在墙上摸出一支烟来抽,看着瞿东陈笑。
两人原本就没打算做事,毕竟厉深还穿着警服,他可不想出门时让人发觉他裤子上沾了东西。
等瞿东陈处理完公司的事,厉深才和他一起坐电梯下去,“我看到你们公司对面的那家日式料理不错,选那儿吧。”
瞿东陈历来是向着厉深的,点头道,“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电梯,有人戴着一顶鸭舌帽迎面走来,看到瞿东陈便恭敬地叫了一声,陈哥。
瞿东陈点了下头。
厉深却转过头看着那人的背影,眉宇微微皱了下。
那人,是和瞿东陈一起从希尔顿出来的男人。
虽然当时厉深看不清楚面容,但那人戴着的帽子和那天厉深看到的是同一顶,再看身材和背影,厉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
“他是你们公司的人?”厉深看着瞿东陈问。
瞿东陈不动声色地恩了一声,说着,“是啊。”他搂了下厉深的腰,避开话题道,“走吧,肚子饿了。”
厉深跟着他一起走出去,心里却起了疑心。
那日,他以为瞿东陈是和人开房才去的希尔顿,但现在一想明显不是,那人是他公司里的人,两人大费周章去离公司很远的酒店,除非是私事。
厉深忽然觉得有些搞不清楚瞿东陈了。
厉深选的这家日料店面虽小,却是声名在外,之前他就听同事提到这家的食材非常新鲜,都是从北海道空运过来的,今天倒是有机会尝尝。
两人挑了个靠边的位子坐下,瞿东陈招手让服务员把自己的存酒拿过来,厉深挑了下眉,看着他问,“陈哥经常来?”
瞿东陈点了下头,“近。”
两人坐在那儿天南地北地聊了会儿天,瞿东陈问他,“今天办什么案子,跑这么远过来。”
厉深却道,“公事,无可奉告。”
瞿东陈看了他一眼,厉深却接着道,“倒是我来找你,还真是有事。”
“哦,是么,”瞿东陈问,“什么事?”
“昨天我和梁远遇上聊了几句,恰好他告诉我他手上有个政府工程,正找不到合伙人,我就把你引荐给他了,今天或者明天他会过来找你。”
“什么?梁远?”瞿东陈疑惑地看着他,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你们怎么忽然聊到这个?”
“昨天不是容锦珏约吃饭么,顺便聊到的。”厉深避重就轻地道,“他一直搞公路这块,很有赚头,很多人挤破头都拿不到手的项目,你把手头上其他事都放下,跟着他做这个。”
瞿东陈坐在那儿,神色难辨,好一会儿,他才抬眼望着厉深,眼里多了几分审视,他问,“厉深,你什么时候操心到我这里来了,连我干什么都要管?”
他的话里带了刺,看着厉深的目光也没了刚才的笑意,厉深却不回避,只是道,“瞿东陈,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干些正经事,赚点正经钱。”
瞿东陈听了这话不禁舔了下嘴唇,脸色有些难看,他说,“厉深,我干什么事、赚什么钱是我的事,我瞿东陈还没潦倒到让你赏口饭吃的地步吧。”
即使知道瞿东陈说话难听,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厉深抬眼看着他,忍着脾气说,“东陈,你说的是什么话!”
瞿东陈负气地避开目光。
他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也知道厉深是什么意思,但他历来要面子,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厉深太了解他,耐着性子继续道,“刚才的话是我先说重了,对不起,”他看着瞿东陈道,“我只是希望你能考虑下我的建议,至少不要马上拒绝,梁远这个项目适合你。”
两人一时静默,服务员正好在这个时候上菜,等他走了,瞿东陈才从盘子里夹了个虾仁放到厉深碗里,他沉声说着,“我考虑一下。”
厉深知道这是瞿东陈道歉的方式,恩了一声,不再继续说下去。
第十六章
“啊……你快点……”
“是这里吗?”
“是……是这儿……”
瞿东陈双腿跪在床上,整个身子绷出紧致的曲线,他把头埋在手掌心里,一下又一下感受着厉深撞向自己的力度。
厉深最喜欢用这个姿势干他,骑在他身上又狠又准地顶着他,让瞿东陈臣服于自己,在他身下发浪地叫。
他一下比一下狠地顶着瞿东陈,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撩开他脖颈上的碎发咬着他的脖颈使劲儿地舔,瞿东陈被他弄得叫都叫不出来了。
“……你怎么还不射?”
厉深咬着他的肩膀,眼睛红得像是发情的公兽,“再等等……我们一起……”
他伸手握住瞿东陈硬得不行的阴茎给他撸,瞿东陈爽得浑身一阵战栗,反手抓住他的另一只手主动迎上他的顶撞。
“啊……东陈……”厉深也爽到哑了嗓子。
就在两人忘情云雨时,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深……你的手机……”瞿东陈被操得满头大汗,厉深让他躺在床上面朝自己,双腿环住自己的腰就开始做最后的冲刺。
“别管这些……我快了……”厉深满脑子都是瞿东陈,哪里顾得上接什么电话,他快速而有力地顶着他,瞿东陈被他操得脸色潮红抓着他的手一股脑地射了出来,厉深在撞击了十余下以后也退出来射在瞿东陈身上。
两人躺在床上,舒服地大口喘气。
半响,厉深才回过神来去拿手机。
未接来电里显示的是,许颖。
厉深正犹豫着,电话又再一次响起,一阵阵,不绝于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急促。
瞿东陈躺在他身边瞟了他一眼,皱着眉道,“接呗,吵得我心烦。”
厉深这才接起电话。
“阿深,我刚刚在街上钱包被人偷了,身份证银行卡全丢失了,你现在在哪儿呢,能不能陪我去趟派出所?”许颖的声音带着楚楚可怜的焦急,像是要哭出来了。
厉深下意识扭头看了瞿东陈一眼,犹豫了几秒才开口道,“行,你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挂了电话就发现瞿东陈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厉深讨好似的搂着他咬他的耳朵,“我去和她说清楚,保证最后一次。”
瞿东陈任由他舔着自己的耳朵,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他的发,“说得我好像特小心眼一样。”
“难道不是?”厉深笑着问。
“确实是。”瞿东陈跟着笑了一声,转过头与他亲吻,“处理好之后给我打电话,我们出去吃饭。”
“好。”
厉深接到许颖之后就去了派出所,他看她心慌意乱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别着急,我让人去调监控了,如果拍到是谁偷的,东西都能找回来的。”
许颖抿着唇看向他,“但愿吧,钱我也无所谓了,就是身份证,我现在正在办房子的事,补办身份证又特别麻烦,哎,这几天真是……”
厉深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别想太多,就当破财免灾。”
两人在派出所做了笔录,厉深又通过关系让人调了监控记录,庆幸的是,许颖被偷钱包的那条街上监控齐全,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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