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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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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深情款款地看了刘香一眼,重重地点头应和。

“那好,我成全你,接下来我所做的事情,你们可不能□□,若想真的在一起,就全部听我的命令行事。”

凤卿清冷的双眸瞬间熠熠生辉起来,微微一笑,如骄阳普照,世间繁华似瞬间照亮了她。

东方泗高大颀长的身子挺立,如星般闪耀却深浅莫测的黑眸紧紧地锁着凤卿,满脸的宠溺。

刘香跟东哥对视,开始不确定起来,不能□□,希望眼前这两人真是苍天有眼派来拯救他们的贵人。

☆、想看宁王扮女装

“刘香,我问你,本来你想怎么做的,你如此瞻前顾后的,难不成真叫你的贴身丫鬟代替你绣球招亲吗?”

凤卿意味深长地睨着头越来越低的人,心中的猜测大致有了大概。

“红鸾说她是心甘情愿成全我们的,那一年,她差点被他那个嗜赌成性的爹给卖入妓院,是我途经,将她解救出来,之后,她便成了我的贴身丫鬟。我真心待她,虽然表面上我们是主仆,但私底下,我真把她当成我的妹妹。我跟东哥的事情,她是知晓的,从中斡旋不成,她说她愿意今天帮我一把。”

刘香说完,明媚的大眼中也承载着满满的忧虑,看得出来她也是迫不得已才同意如此下策。

“你去把你那个贴身丫鬟叫回来,我代替她上去,看得出刚才她那踌躇不决的样子带着莫名的恐慌,这种场面,她紧张也是正常的。”

凤卿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仿若刚才的提议只是她的无心之举,连东方泗都忍不住蹙起眉头,低喝一声,“我不准你去。”《小说下载|wRsHu。CoM》

“我不去,难不成还你去?”

凤卿一挑左眉,意兴阑珊道,“若你真去,我就不去了。”

“我去就我去。”

东方泗冲动之余,还真应下了,眉宇间浮现恼怒,乍似有些悔意。

凤卿菱唇微抿,笑靥轻浅,含笑以待,“夫君,这可是你应下的,不得反悔。”

东方泗俊脸阴翳重重,轻嗤道,“卿,你不会要我男扮女装吗?”

看她那少有的笑靥,他虽然心动,但浮现更多的是不安。

“夫君真是太聪明了,不枉我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

凤卿秀雅清贵的纤影在大片墨竹衬托下,风姿别有一番雅致、绰约,心情异样地舒爽,看着那张邪魅的俊脸越来越沉。

刘香跟东哥心领神会地互看了一眼,一致选择沉默,心里暗暗唏嘘,这位气质无华的夫人真是下手不留情,对自己的夫君,都不另眼相待,还鼓舞人家男扮女装。

历来天朝男儿都以好女风为耻辱,更可况这位轩昂伟岸、气魄慑人的卓绝男子。

看他脸色难堪,刘香很想顺从心意,掩口而笑,又怕这男子将怒火发泄自己身上或者波及东哥,看他不敢对他自己亲爱的妻子下手,便忍住这股冲动。

忍一时之忍,方能得到先苦后甜的如意生活。

默默期待起这位夫人会如何对付他的丈夫,让她的丈夫帮自己跟东哥摆脱目前的困扰。

“卿,我们能不能商量下,我上去,不用扮女装如何?”

东方泗拉下脸,知道卿一旦倔强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语气压低,商量道。

东哥看得目瞪口呆,明明要生气的人,却将怒意收敛起来,变得也太快了点吧。

“不好。”

凤卿俏提鼻尖,撇了红唇,“我很想看你扮女装的模样。”

“那我私下扮给你看如何?”

怎么听,怎么有点委屈。

凤卿蛾眉淡挑,答得有点勉强,“也好,不为难你了。”

☆、宁王出面解决

她本来也就不打算他在大庭广众下,给人观赏驻足,这个念头起了也有一阵子了,今日戏弄他一番,没料到他真的上当了,凤卿内心暗暗偷笑。

东方泗到底是松了一口气,将这个仇给记下来,又接着挑开话题,免得又绕回来,“卿,我上去换了那丫鬟,干什么?”

刘香跟东哥也不禁好奇起来,不过心底多少还是有点可惜,刚才竟然起了一个很荒谬的念头,有点期待东方泗扮女人。

“任你发挥,临场的东西,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无法窥测。”

凤卿螓首微摇,敛袖轻声道。

东方泗面色沉重地接过话来,“那我去了。”

看那背影,还真有视死如归的决裂。

“不要做得太过分哦。”

凤卿还不忘朝那背影补充道。

东方泗戛然刹步,嘴角抽搐了两下,迈步前行。

“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刘香有些担心,不确定全权任眼前这个雅致俊秀的标致人儿做主,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无法止步,只能硬着头皮观战到底了。

“有好戏,又岂能错过?”

凤卿垂眸淡笑,率先走了出去,而身后两人却讷讷地如两尊石像不动不摇。

“怎么不跟上?”

凤卿没有如愿听到脚步声,回头莞尔一笑,催促道。

两人被凤卿这么一说,迟疑了片刻,面面相觑之后,跟了上去。

绣楼旁,却见东方泗一身雪白衣衫,而本来那个粉衣小丫鬟已经不知被赶到哪里去了。

场面有些好笑,台下众人一副傻愣的表情,个个都沉浸于震惊中。

东方泗表情凌厉,浓眉挑得老高,冷峻的俊脸板得紧紧的,活像迫不得已被人赶上场一样。其实,就是被人赶□□上架的,只是台下诸人都不知。

凤卿跟刘香、东哥来时,场面由于台下众人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绣楼上去了,便没有引起他人怀疑。

刘香小声惊呼,“我爹怎么也上去了?”

凤卿抬眸,发现东方泗身后,站着一个上了年纪,身材不高、发福的男子,一身上好绸缎制成的长衫穿在他身上,还真有些糟蹋。

“那个是你爹?”

凤卿低喃,发现刘香她爹努力想要扯东方泗的衣袖,奈何东方泗向来讨厌他人近身,刘员外肥胖的身子,跟着东方泗转悠德煞是辛苦,还不忘停下喘气、拭汗。

少顷,东方泗也被刘员外烦得有些不高兴了,伸手点了他的麻穴,他顿时不动了。

台下人声鼎沸,开始纷纷议论起台上那个嚣张狂妄的人到底是谁。

东方泗好歹也是久经江湖中人,他之前还曾是神魔教教主,当然对台下的人心能够把握十之八分。

“静静,我要宣布一件事。”

运用内功,全场霎时静了下来,东方泗要的就是这效果,他想要以功力震慑住一帮欲要滋事的江湖中人。

“今日刘家绣球招亲之事取消。”

绣楼上,东方泗挑眉宣布道,目光犀利,一抹嗜血的残忍混杂着邪魅在他狭长的双眸中隐隐乍现。

☆、跟宁王对打

“为何取消?”

人群中挑衅之人不乏一二。

有了领头之人,便有第二个出头之人。

“你是刘家什么人?”

咄咄逼人者大有存在。

“我是魔教中人,刘家之事,我管定了。不服气的人,尽管上场,我今日有空可以指点尔等一二。”

东方泗语气狂妄,目光梭巡了台下众人。

儒雅的书生本来热情高涨,想要以文会亲,没料到有此变卦,个个缩了缩头,他们是想分杯羹,可不想为此丢了宝贵的性命,十年寒窗苦读,可不是为了陪魔教中人练手的。

魔教?

本来有几个蠢蠢欲动的江湖中人,一听闻魔教,愣了愣,开始胆怯起来。魔教,行事手段可是狠辣诡异出名,而且,绣楼上这人,端的是异常邪魅,语气狂妄,貌似的确是魔教出来的人。

事关生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东方泗眼角微微上挑,声音冷嘎,“没人的话,那就全部退下去,希望今后不要找刘家的麻烦,不然的话,这事,我管定了。”

“清水县没有魔教的分舵,你说你是魔教中人,我不信。”

一个挥着扇子附庸风雅的棕色薄衫男子上前,两旁的人纷纷退开一条小道。

东方泗唇畔逸出一抹飘荡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睨着越来越近的这人,“你算的是哪根葱?”

棕色薄衫男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异常难看,扇子指着东方泗差点言不成句,“你……。你才算是哪根葱?本少爷是枫林县知县大人的儿子,你有眼不识泰山。”

“泰山在哪里?”东方泗左顾右盼,就是不看棕色薄衫的男子,不屑的语气,令附庸风雅的这男子更加愤怒。

“二弟,这种事情,轮不到你出头,惹了魔教中人,可没好果子吃,就算是爹出马,也就不回你来。”

一青衫男子出来,劝解道。

“你就是那个枫林县知县的大公子?”

东方泗眼底别有意味,目光掠过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点了点头,望着东方泗的目光带着谨慎。

后者眼底微微一波,“以后你好好看好你家二弟,不要放他出来乱咬,今日我不计较,并非所有人都有我这般雅量的。”

凤卿听了这一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结果引来旁观的人的注意,这么紧张的局面,她还能够笑出来,着实值得关注。

刘香扯了扯凤卿的衣袖,以眼神询问,“他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啊?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又牵扯到神魔教了?”好多好多问题深埋心头,阴郁得很。

“没事,反正会妥帖地安排好你们小两口的事。”

凤卿也用眼神回答。对东方泗台上的恣意吹嘘,唬得人家一惊一乍,感觉很新奇,相处也有些岁月了,从不知道他还有如此与众不同的一面。

那个被点名的枫林县二弟显然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人,挣脱开自家大哥的手,大声喊道,“我要跟你一决高下,抱得美人归。”

一个经不起撩拨的人,既然这是他的选择,东方泗没有推拒,淡淡一瞥道,“那上来吧?上来就别后悔了,等下哭爹喊娘,也没用了,我出手向来不客气。”

☆、知县大人的公子

“我家二弟神志不清,大侠不要见怪。”

青衫男子立刻扯住棕衫男子的衣袖,还不忘快手快脚点了他的穴道,转身离开。

“我就允许他走了吗?”

东方泗飞身下台,对着棕衫男子的腿就是一脚,骨碎声响起,周围的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吓得浑身战栗,就怕自己就是第二个棕衫男子。

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东方泗出手,足见他的功力匪浅,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

青衫男子没有为棕衫男子求情,背着他家二弟离开,而棕衫男子附庸风雅的扇子早已坠地,悄无声息,一路只听到他哭喊“痛死了,”表情紧绷,生不如死。

东方泗倒是有些欣赏起这个枫林县知县的大公子了,挺识相的,知道此刻弱,就没有强出头,即使在他脸上看出他对自己击伤他家二弟的不赞同。

飞身转回绣楼上,大声宣布,“还有没人有异议?”

这以儆效尤的效果不错,没人应声,几个胆小如鼠的甚至往外躲闪,凤卿认出逃得最快的是那几个刚才喊的最响的人。

东方泗满意地瞅着台下不一的表情,“今日婚礼照常举行,真心愿意留下来的,刘家的流水席照常欢迎你们。”

不管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东方泗解开刘员外的穴道,在他耳边道,“这下,不容你反悔了。”

凤卿带着刘香跟郑东哥上了绣楼,刘员外气得差点晕了过去,暗叹女儿不成器。

绣楼上凤卿站在东方泗身边,雪衫飘飘,虽是男衫装扮,也成功转移了众人的视线,令东方泗心中顿生恼怒,恨不得挖掉一群盯着凤卿看的豺狼虎豹们。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打伤了枫林县知县的二公子,回头枫林县知县找上门来,我们刘家可怎么办?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愧对黄泉之下的爹娘,我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女儿来?”

刘员外愤愤地盯着郑东哥,浑身的肥肉剧烈地抖动。

凤卿还以为刘员外最恼怒的是女儿跟东哥一起,没料到他更加担忧的却是枫林县知县找上门来。

这下,就好办了。

抿了抿唇道,“我保证枫林县知县不会找上门来,你也退一步,成全你的女儿跟她的心上人。若你还是迷途不返,我愿意带他们小夫妻离开此处,阡陌,比起这清水县,人杰地灵多了。”

阡陌的富饶,去过阡陌的商旅回来,不忘传播,久而久之,在天朝,阡陌,甚至比起京城来,更广为人知。

阡陌的居民,享受的福利,比起天朝其它郡县来,不知好上几十倍。但若想成为阡陌的居民,很难,除非祖上在阡陌已有百年历史。

刘员外听了凤卿的话,瞠目结舌,他们刘家跟东哥家的郑家世代都居住于清水县,根本就不敢妄想阡陌城会接纳他们入籍。

眼前这俊俏的男子,淡定自若,不像是装虚弄假之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女儿是我自己的,我这个做爹的,难道连女儿的嫁娶都无法做主吗?媒妁之言,不该是听从父母长辈的吗?”

☆、身份被识破了

刘员外回过神来,游移过后,还不忘振振有词道。

“刘员外,你到底想要怎样?到底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女儿的幸福重要?”

凤卿音量微微提高,质问道。

刘香心有所触,“爹,你就答应东哥吧,女儿这辈子非他不嫁,难道你还想逼死你的女儿才满意吗?而且女儿跟东哥,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爹不同意,也无济于事了。”

东哥着急地喊了一声,“香儿,不……”

凤卿发现刘香眼底的决绝,心有领会,打算东哥的插嘴,“刘员外,难道你还要等到你外甥的出世,才愿意答应这婚事吗?”

刘员外看着泣不成言的女儿,背挺得直直的东哥,似笑非笑的东方泗,淡定自若的凤卿,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同意你们。”

刘香破涕为笑,东哥傻愣了半晌,凤卿倒是期待刘员外的下文,果然,他再度开口,“不过,香儿生的第一个孩子必须要姓刘,过继给刘家。我知道你们郑家也是有骨气的书香世家,我也不强求东哥你入赘刘家,免得香儿难做人,我刘某两头不是人。”

“爹,你答应我跟东哥了。”

刘香不敢置信地大叫,东哥郑重无比地道,“爹,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会对香儿好的,今生我只要香儿一个人就够了。”

“哎,我不答应也不行了,女儿养大了,早就胳膊肘向外了,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总不至于等你肚子大起来才办喜事吧?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刘员外摇头晃脑离开了。

虽然他应的勉强,东哥却是很开心,“香儿,我会让爹真正承认我的。”

“东哥,我知道,我相信你,我也会好好照料婆婆跟公公。”

“香儿,刚才你为什么骗你爹说你……。我……”

“这样我爹就再也没有机会反悔了啊,你看他不是答应我们了。”

“可是我不希望你拿你的清誉来……”

“东哥,只要跟你在一起,香儿没有关系的。”

……

“浓情蜜意够了吧?”

东方泗没好气地打断他们,“若不想留我们下来喝杯你们的喜酒,我跟卿可就告辞了。”

“怎么会呢?你们可是我跟东哥的大恩人,大恩人在上,请受我跟东哥一拜。”

香儿急急地拉过东哥,两人跪下去磕头。

“快快请起。”

凤卿忙伸手去扶,她最受不了人家朝自己下跪。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香儿忍不住问道。

“东方泗,凤卿,这两人听说过没?”

东方泗挑了挑眉,声音低沉性感。

“东方泗,你不就是那……”

东哥大声叫了起来,一反刚才那书呆气。

“你……”

香儿也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经过香儿跟东哥的推举,凤卿跟东方泗到成了座上宾,跟刘员外一起坐到了主位。

看刘员外不停拭汗时,凤卿不禁好笑,身份被暴露了,就知道会有这下场,但是若不曝光,那么刘香跟东哥的后顾之忧就无法解除。

☆、成为座上宾

枫林县知县那边,送封信给东方凌,他会解决。

一个小小的知县对上一国之君,他会分得清楚轻重缓急,更何况究其原因,错还在知县家二公子。

在刘香他们极力挽留下,凤卿跟东方泗又住了一天。

郑家父母也是通情达理之辈,虽然责怪自家儿子自作主张,但看在凤卿跟东方泗的面子上,两家人不再争锋相对,嫌隙一解,握手言和,和睦相处,自是后话。

此间,东哥自知道东方泗的身份后,言语举止间,满是崇拜,凤卿猜测,若不是他在新婚期间刚抱得美娇娘归,定要尾随东方泗,尽责效忠,愿当一个贴身小厮。

东哥本来欲要上京赶考,想要今后走上为官之路。他本性存有迂腐的特质,而且对于自己遵从的前人道理,冥顽不灵遵从,不知变通,并不适合在官场上沉浮。

官场上呆久了,总会磨掉一个人的锐气,若没有一定的恒心跟变通,定会被官场上的潜规则排挤在外。

总而言之,东方泗并不赞同东哥为官,东哥本来的热情被东方泗给浇熄了,安安分分开了一家书肆,当了个安分的老板,既可以赖以为生,又满足他酸儒本性,从汪洋中汲取知识。

提及开书肆,还是凤卿无意中的插嘴。

当东哥在东方泗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凤卿本来正与刘香在闲聊。

看到东哥那落寞的样子,凤卿知道他定是在东方泗面前受挫,心情沮丧不已。

刘香拉过东哥盘问,凤卿才知道事情的经过,东哥心情不好的最大原因是对人生前途的迷茫。本来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如今听了东方泗一席对自己人格解剖、官场黑暗的话,开始灰心丧气,不知下一步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凤卿问了他一句,“你喜欢看书吗?”

“当然喜欢。”寒窗十八年苦读,他若不喜欢,也不会每天闲下来就捧着书籍读得津津有味,不知倦怠。

“喜欢的话,那你就一辈子读书好了,书肆,你开个书肆好了。我看这清水县,跟你一样的酸儒大有人在,开个书肆,既可以满足你读书的兴趣,又可以营生。若你觉得无趣,也可以开一间书院,当个私塾老师,你本来就是凭这娶到了像香儿这么精明能干又温柔体贴的娘子,在这清水县经过这绣球招亲这么一插曲,定成为轰动一时的佳话,你的书肆跟书院,定会引来很多人慕名或者因为好奇而来。”

凤卿语气低柔,缓缓解释道,一言一语,都是正中东哥的心事。

他本来沮丧的心情,听了凤卿一席话,霍然开朗。

刚才在东方泗那边受到的打击仿若一阵云烟,而凤卿的劝解如同一阵清风,清风一拂,吹走了云烟,而他心中的阴霾,来得快,去得也快,消失在刹那间。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东哥有感而发,万分感激地望着凤卿。

刘香也心有感慨,“若你们夫妻今后有空,定要来清水县长住,我跟东哥都很感激你们。”

☆、东方若若

凤卿莞尔一笑,“以后有空定会前来打扰,等你们的小宝宝出生,我们会来看你们的,好歹这段姻缘,是我第一次撮合成功的,也算是终生难忘的一段深刻记忆。”

跟东哥、刘香他们告别时,他们泪眼汪汪,凤卿不禁有些好笑,认识根本就没有多久,他们就已经将自己跟东方泗当成了亲人一般。

这世间,感情跟缘分真是太奇妙了。

在清水县耽搁了一段时间,回到阡陌时,已是晚上了,而第二天就是若若的生日。

夜深人静,凤卿还是去看了一会若若,她睡得很熟,凤卿正要离开时,听到她说了一句梦话,“叔叔,不要走,陪若若玩。”

凤卿吓了一跳,仔细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闭上红滟滟的粉唇,抿得紧紧的,睡得很熟。

为她挪好被踢开的小被子,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才缓步离开,连阖上门扉时,也是轻手轻脚。

原来,在自己游山玩水时,若若长大了不少,粉雕玉琢的小脸还是肥嘟嘟的,但是五官却逐渐清晰起来了。眉眼似自己,薄唇鼻梁似东方泗,在若若身上,看到了自己跟东方泗的影子,凤卿觉得心中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甜甜的,滋生出来。

她知道,这就是幸福,自己一直在渴望的幸福。

看着若若,那种幸福的感觉更加浓郁了,她现在有一种冲动,想要快点回房,将这种奇异的感觉跟另一个人分享。

阖上门,没走几步,发现不远处松树下,有一个颀长的人影,靠着树干,似乎在遥望泛着银辉的月亮,身影有着一种落寞的萧条。

他过得不好吗?

凤卿的双脚,不由自主往那边移去。

“钰。”

她低低的唤了一声。

东方钰却似未曾听闻一般,抬首看着天空,夜色空濛,星光点点。

她抿了抿唇,准备再唤一声,却发现他顿时转过身来。

恍惚间,东方钰看到了柔和的月光下,朦胧着倒映出那个女子清晰的轮廓,清清冷冷的秀雅,乌黑飘散着的秀发,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那一双流光四溢的星眸……

显得那样真实,却是那样的遥远!

凤卿看着呆呆矗立着的东方钰问道,“你在发什么呆?”

他的目光空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境中,凤卿有些着急,伸手准备去扯他雪白的衣袖,却在半空停了下来。

她,不能给他过多的希望,虽然她很想关心他,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令人担心。

“你回来了。”

冷不防东方钰忽然出声道,低沉却夹杂着一抹沙哑。

“对,我回来了,”凤卿应和道,她发现明明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角,又缩了回去,那是不由自主的,“谢谢你帮我照看若若。”她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句,话出了口,她又开始郁闷,这明明不是她原本要讲的。

她想要说的是“你还好吗?”

又觉得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这客套的问好,或许他会认为自己这是很假。没有自己,他不一定会过的很差,他的生活,自己最好是再也不要插手。

☆、宁王的女儿

很久之前,原寒就告诫我自己,若无法跟他在一起,那么最好彻底放手,不然对他的伤害,更加深刻。

她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明白,但是总觉得心中藏有愧疚,想要看到他好好的。

“若若很乖,根本就不用我费心。而且,该是我谢谢你,将若若留在我身边,有了她的陪伴,我觉得生活有了期待。”

东方钰低低地道。

凤卿明白这就是疏离,若这样能够让他好过,就继续这样吧。

“那我先离开了,今夜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明日若若还不知如何折腾人,她一向调皮捣蛋惯了。”

凤卿依旧是笑意盈盈的,墨玉似的瞳眸如无垠的夜空,黑而深。

看着他的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黑眸波光闪烁。

转身离开那一瞬间,听到他轻轻的呼唤,“卿儿,你一定要过的比我幸福。”

凤卿足下一滞,忽然神思恍惚起来,但还是咬了咬唇,没有再回头。

她不知道,身后那个颀长的身影,那朦胧的双眸忽然变得幽深,定定的看着眼前逐渐消失在眼帘中的人。

在那一刻,他有一股冲动想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却发现他根本就不再有那资格,他胆怯害怕,即使他真的伸出手,即使她真的被他抱入怀中,若是她挣扎,那他除了放开她,在受伤的心头再添加几道伤痕,还能怎样?

伤痕累累的心经过疗伤,在自己都以为愈合的这一刻,他发现那并不是一个疗伤的过程,而是一个思念的过程,浸入骨髓的思念,在见到她真人的这一刻,早已泛滥。

渴望她回来,又害怕她回来,溃不成军。

若若的留下,其实自己也是使了手段的,若不是百般讨好,难缠如若若,根本就不会这么快让自己有机可趁。

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卑鄙,若不留下若若,或许阡陌,她再也不会来了。

跟心中的疼痛比起来,他渴望能够再看到她一面,就怕有一天睡醒,她的模样逐渐淡去,模糊得无法再清晰了。

不知何时开始,他喜欢静静地抱着若若,陪着若若玩耍,看着若若,他觉得卿儿还在自己的身边,而若若五官中,那双眼睛跟卿儿极像。

发呆,他二十来岁,璀璨年华,却独爱发呆,连原寒都看不过去,老是出言讥讽自己,可是,自己去一点也不在乎,还是原寒自己都受不了他自己的唠叨,最后也懒得理自己了,放任自己如此下去了。

夜色深沉,朦胧而迷离。沿着依稀的星光,凤卿缓步回到了自己跟东方泗的住处。

这是东方泗封为宁王时在阡陌的住所,虽然好久不曾居住,但还是每日有人负责轻扫,环境清爽宜人。

悄无声息,除了风吹草动。

站在门前,凤卿黛眉轻蹙。

房门是紧阖的,一丝光线都没,黑得沉寂。

凤卿一推开房门时,反被一股外力用力一扯,入了一个健硕的怀抱,鼻尖萦绕的是熟悉的男性气味。

她怔然过后,樱唇微启,肯定似的疑惑,“夫君?”

☆、吃醋了

奈何这个怀抱的主人闷声不吭,他的怀抱拥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下一刻,他低头,缓缓埋入她的发间,汲取清淡的馨香,那是独属她的。

凤卿惊愕过后,便由他抱着,搁在身侧的双手也下意识地环绕上东方泗结实有力的背部。“卿?”

良久,发间终于有了动静,他的声音充斥着一股恐慌。

“夫君,我在这里,我刚才去见了若若了,她越来越可爱了,跟你很像。”

凤卿心头忽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似冷又似热,仿若猜到他的心声,声音柔软润致。

“你还见了谁?”

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不悦,苛责道。

凤卿猜他八成看到了自己跟东方钰对视的场面,还推诿说他不想看若若,还不是偷偷去了,真不知是否该称他言不由衷还是表里不一呢?

“你吃醋了?”

凤卿淡淡的吐出,神色平静的看着暗夜中的东方泗,唇角甚至还勾起一丝柔和暖暖的浅笑。

“鬼才吃醋呢!”

闷闷的声音反驳道,似乎带着恼羞成怒。

温热的怀抱下一刻,松开了,东方泗坐到了床前坐下,目光怔怔落在凤卿身上,语调淡淡,“过来。”

凤卿也没有生出不悦,目光落在他脸上,似有些疑惑,有些茫然,声音却又是那样的平缓,终究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莲足轻移,款步移向了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上他深幽、如宝石般璀璨亮辰的墨色瞳仁,在那熠熠生辉处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恬淡安然,怪不得他不悦呢?

聪慧如她,心中顿有所悟,一个轻如鹅毛般的吻落到他灿若银芒的双眸上,印上他浓密发颤的长睫。

当湿润袭上他的长睫,他浑身战栗,有一股暖流刹那涌上心头,似乎被雷电击中一般,下一刻,他修长的手指落到了她的纤腰上。

他的眸光似极其柔和,静谧的看着她,声音清朗,“卿,不要让我生气了。”

凤卿潋滟的双唇还未动,他右手的手指飞快地堵住她的唇,轻轻摩挲着,似乎当它是上好的玉器,把玩着。

凤卿玉手轻抬,柳眉微扬,水眸流溢,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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