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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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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赞赏地轻拍了下她莹白的手心道,“还戴着,不错。”

凤卿恼怒地白了他一眼,她是想尽法子,也脱不下。

“不过,”他放开她的手,又缠绕上她黑软的秀发,意犹未尽地把玩着,“我刚才好像碰到原寒了,他被我捉弄了一会,估计就要找来了,我得走了,这下真要被发现了。实在太不小心了,这瑾王府除了原寒,其他人,还真不会怀疑我这个假冒的瑾王。你住在这里,没住在紫金轩,我倒是放心了。”

凤卿对他略微无语,手不自觉往后一捣,却听到他一声抽气声,凤卿从他怀中不着痕迹地退了开来,闻到点点血腥味,皱了皱眉,问道,“还没好?”

宁王面带愠色地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唇角又上扬开来,“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伸手很快地一抱,又在她耳边警告道,“不要忘记我,记得,不准脱下我的定情信物。还有,我还会偷偷来看你的。你要猜猜身边哪个是我?下一次,就不会是瑾王了。”

宁王放开了她,翻墙而出,凤卿望着这堵墙,若有所思,却听到身后传来原寒的声音,带着一抹迫切,“刚才冰山有没来过?”

不知为何,凤卿摇了摇头,原寒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说了声抱歉,匆忙离去。

凤卿知道原寒在怀疑自己,原寒是瑾王最好的朋友,两人异常熟悉,他刚才盯着自觉看了半晌,若不是她自制力惊人,或者是他再多盯着自己会儿,自己定然会心虚,从而路出马脚。

心头松了一口气,还沉浸在宁王刚才的乍然出现中,她忍不住低头瞧着皓腕上的手镯,还是猜不透他千方百计混进来,就是为了警告跟戏弄自己一番?

这被抓住的代价也太大了些吗?不能不说,宁王这人胆子忒大了点。

不过,这些天在瑾王的小心翼翼下,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宁王的肆意,倒是让她自然多了。

一惊一乍之间,凤卿又坐了回去,却又听到脚步声传来,略微急促。

螓首微抬,发现管家正往这边而来,看到她忙道,“王妃,宫内来人了。”

“噢,”凤卿淡淡地应了一声,发现管家还恭敬地垂首而立,不解地问道,“王爷还没回来吗?”

“大门口,侍卫说看到过王爷回来的,但老奴找不到王爷,可能他又出去了。可是现在宫内来人是找王妃你的,高公公还在大厅候着呢!”

☆、凤卿进宫

凤卿眯了眯眼,暗叹,这宁王出没也太狂妄了,根本就不把这瑾王府当一回事,堂而皇之而入,个个都见过他,幸亏跑得快,不然保不定就会被乱箭刺死。

不过他混入京城来了,这京城内部那一边的防守松懈了,他能够在京城来去自如,而京城外围的宁军,却没见到主帅。

这到底是宁王的有心隐瞒还是他另有妙计?

不过他伤口未愈,估计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凤卿暗暗思附,她哪里知道宁王是刚刚到达,还未来得及去军营就先来见她了。

“王妃,高公公在候着呢!”

管家还不忘重复提醒道,王妃神思恍惚,也想不通王妃都深陷敌营那么久了,还能平安回来。宁王没有为难她,这让大伙都不得不怀疑,王妃是否已经失身宁王了。

只不过自家王爷吩咐,不准碎嘴,他们只好将满肚子疑窦都埋在腹中。

凤卿对人心有一定的了解,这些天伺候自己的丫鬟嬷嬷,经常会用异样的眼神关照自己,这让她不自在的同时,又喝斥不得。

澄清,她不想,也没想过向世人澄清。

她失身于宁王,这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不是他人以为的这一段时间,而是早在新婚洞房花烛夜,唇畔牵出一抹苦笑,她料定没人会相信。

他们也绝不会猜到他们的王妃曾及一时,身怀五甲,而腹中的骨肉却不是他们家王爷的,而是他们王爷的死对头—宁王的。

“走吧。”

瑾王不在,这整个王府她这个王妃最大,吟人居那帮女人据说全部都遣散了,下人就算再多疑,也会慑于她瑾王妃的称号,至少会掩饰下,不会无法无天起来。

凤卿翩跹而去,也不管身后的管家有没跟上。

大厅内,高公公正在喝着茶,目光炯炯,余光不时掠向门边,估计是等得不耐烦了。不过毕竟是伺候皇帝的,耐性自然比常人多的多。

凤卿倒不是摆显,高公公也不敢怠慢她,他是聪明人,早就发现皇帝对这个瑾王妃特别好,自然对凤卿也就态度阿谀起来。

凤卿倒是不吃这一套,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高公公,麻烦你了。不知所谓何事?”

他手上没有圣旨,这倒是怪了,一向皇帝身边不离身、最受看中的高公公来这里,还是因为自己而来的,连王府的管家都对他小心翼翼,凤卿还真猜不透所谓何事。

“王妃,咱家是奉陛下口谕,让王妃即日进宫去的。”

“陛下都说了,王妃刚回来,而王爷忙着部署逆贼宁王的篡位,忙活得你们两夫妻都几乎没有团聚的时日。陛下最为体贴,让王妃进宫,王妃若要见王爷,也方便,王爷见王妃,也不用来回奔波皇宫跟王府了。”

高士振振有词的一番话,表面上挑不出什么刺来,凤卿却觉得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既然皇帝这么说了,她是推脱不得,圣旨犹如一座大山,压下来,重的根本就令人喘不过气来。

☆、皇帝的私心

“那公公稍等片刻,容凤卿收拾点东西前去。”

凤卿缓缓退了出去,敛眉沉思,差点撞到了一个人,她猛然抬头,发现了原寒,他眼角带着深意,凤卿心头一窒,便欠了个身,绕转开去。

擦肩而过时,她耳边飘过一句话,冷冷的钻入她的心扉,“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我不希望你伤害到他。”

他们这辈子,看来,还真做不成朋友。

凤卿唇角缓缓牵起一抹讥诮,连原寒都不信任自己了,曾经的欣赏,犹如清风吹拂,叶落归根,何处才是她自己停驻的港湾呢?

原寒不信任自己,那么瑾王呢?

他没有说出来,对自己又万分小心,他对自己,或许有了打算?

或者又是皇帝帮他盘算好了,才会有此次进宫的行为。

其实,他们的怀疑也是正常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对宁王,存着的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思,她跟他,明明牵连甚多,明明是敌人,却都不希望看到对方死去。

他最后离开时,说假扮他人,会时常出现,却不知他的当下离去,就有意外出现,他能够胆大包天,混入瑾王府,但也是因为瑾王不在,人家畏惧瑾王一时的威严而不慎严防。

但是那个满是内侍跟宫女的深宫院内,他能够如此侥幸混入吗?

凤卿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决定不要想了,他若真的大胆,定也是算计好了能够成功而退,不必为他担心。

而面前需要自己应付的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那里有对自己愤恨交加的莫雪雁,还有潼歆,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对宁王情有独钟的淑贵妃,前面两个是明的,最后一个是暗的,防不胜防。

两个时辰后,凤卿已经入了皇宫,入眼的是,亭台楼阁,雕栏画栋,琉璃瓦硕,殿阁错落幽深,宫阙万间,明明是满目沉醉的景物,心头却没有拂上片刻的喜意。

她宁可独自坐在梅香居内持书观景,也不愿入宫面对层起叠伏的暗流涌现。

雪白狐裘在出门时,被她披上了身,她虽然不愿意多穿,但是瑾王看到了,定要多说,出来时,顿了顿,还是披上了身,不管怎样,能够做到的,她还是不愿意拂了他的心意。

穿过雕梁砌玉的暖阁,寒梅根节盘曲,绽出芬芳花朵,香气沁人心扉,高士在这边停了下来,凤卿怔然,错愕地抬眸对上他肯定的眼神。

“王妃,陛下吩咐王妃大病初愈,体虚,特容许住入暖阁。”

高士双眸带笑,说了这番话,对凤卿不由更加尊敬起来。

暖阁,这是后宫妃子最期盼的梦想,这暖阁里头,四季如春,外头梅树萦绕,里头姹紫嫣红,百花繁茂,芳香馥郁怡人,是防寒的圣地。

当今陛下登基以后,后宫嫔妃无一有幸入住,陛下跟太后偶尔前来住上一宿。

如今,陛下让瑾王妃入住,除了另眼相看,另外也多了一层字面上的涵义,不容宫内人对她放肆与不敬。

陛下看重的人,高士自然是尽本分,但是这面前的瑾王妃却依旧是不冷不淡的表情,似乎不甚领情啊!

☆、瑾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高士蹙眉,不知如何令眼前冷淡的瑾王妃高兴,却听到瑾王妃轻问,“王爷住在哪里?”

高士轻拍额头,暗骂一声,原来把这个忘记了,也是,人家夫妻好不容易团员,自己却忘记了这点。

不过,消息封锁紧,除了瑾王府中人跟皇宫中人,外头百姓并不知道瑾王妃失踪,这是秘而不宣的事实。

“王爷住在紫金轩,”高士声音有些不自然,顿了顿,又接着道,“王妃身子不好,需要静养,紫金轩是一处偏殿,离御花园跟藏书阁都太远。让王妃住暖阁这过建议,是王爷提的,陛下也点头答应的。”

闻言,凤卿黛眉轻拢,不知瑾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住暖阁,到底是将自己推到了矛盾激化的前端,亦或是让暗中操纵的敌手不敢光明正大地陷害于自己?

凤卿思索不透,只得作罢,却听到高士的目光越过自己,望向自己的身后,“陛下。”声音微微尖锐,带着些许激动。

凤卿顺着高士的目光转身,迎上皇帝若有所思的黑眸,而皇帝却觉得眼前的凤卿冷静如古井水,无波无澜,深不见底。

白裘飘飘若行云霞,衣袂迭迭逶迤月华。

“皇上。”

凤卿虽然心中惊讶,但也没有过多外露,下意识地微微欠身,礼节优雅周到无比。

皇帝迥然的目光自她身上的雪白狐裘,掠过她露出的莹润的皓腕,飘荡在狐裘外垂曳的袖,噙着一抹浅笑的唇,最终落在那双清冷的眼里。

“弟妹不必多礼,”伸到半空的手欲要去扶,想着不对,只得尴尬地收回,见高士跟凤卿不着痕迹地装作没看到,皇帝干咳了一声,神情一凛,淡淡地道,“弟妹叫朕大哥即可,一如在萧然城时的称谓便罢。”

皇帝俊美如昔,不似萧然的轻装简便,身上一身刺眼的明黄,凤卿双眸暗了三分,中规中矩地答道,“在萧然时,可谓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如今身在宫中,礼不可废。”

宫中明的、暗的,从自己入宫的这一刻,有多少双泛着敌意的眼睛盯着自己、防着自己、隔岸观火的不知道。

一步错,步步错,繁琐的礼节,得体的举止,在这点上,凤卿不想犯错,也不想让人握住把柄。

梅香飘溢,芬芳扑鼻,风轻轻吹拂,粉色、白色花瓣轻晃,或者无声无息坠落地上,如织锦毛毯一般,染上一层暖色。

暖阁楼廊依旧四下幽谧,皇帝见眼前女子黛眉轻颦,清目幽幽,修颈削肩,别有一番婉转韵致。

悄然挥退了一旁的高士,敛了笑容,郑重道,“来者是客,好歹皇宫是朕的家,让弟妹站在廊檐,若是让碎嘴的家伙瞧到,少不得要去别处搬弄是非了。”

皇帝率先迈开步伐,看到凤卿尾随其后,唇畔间才逸出一朵笑容。

擦肩而过时,鼻尖萦绕一缕若有似无的酣甜余香,似细微的丝线,缓缓钻入心头。

暖阁院落内,鸟语花香,花团锦绣,绿树成荫,清幽宜人。

☆、你欺负她了?

正门装饰华丽,门为朱色,缀以金钉,屋顶为铜瓦,在红艳艳的霞光中,闪着金灿灿的亮光,那光芒耀眼无比。

暖阁宽敞的大殿,殿内结实的高柱上镌镂龙凤图案,金碧辉煌,光耀夺目。

毕竟是皇宫,凤卿暗想,哪里也少不了奢靡的本性,不过此处的气候温馨,恰如其好,怪不得是冬日避寒、夏日避暑的圣地。

推门进去,内殿最大的一间寝殿,高高的房梁上,明黄的锦缎帷帐铺天盖地落落垂下,角落蟠龙金鼎内燃着皇帝专用的龙涎香,青烟袅袅升起,整个大殿肃穆而安静。

凤卿有刹那的恍惚,觉得此处适合议事,而非小住。

“此处是建造年代过久,朕有心改建,祖宗规矩,也破不得。弟妹就先住在此,有什么需要的,跟高公公说即可,他会为你办妥的。不满意的,直接跟朕言明,呆会,会拨几个手脚伶俐点的宫女过来。”

凤卿猛地抬眸,皇帝冰雪剔透的双瞳里,明澈得丝毫没有掺和杂质,语调却象极从前的瑾王,是不容拒绝的坚决。

隐约,凤卿有一种错觉,眼前那精致无匹的眉目,与瑾王,竟是惊人的相似。

也对,他们是兄弟,他们是亲兄弟。

凤卿笑得虚无飘渺,眉梢隐隐然一股捉摸不定的暴戾之气,“送三餐即可,凤卿不需要宫女。她们只会碍手碍脚,打扰我的清净而已。”

皇帝一怔,心思敏锐,当然也看出了苗头,她不悦,她脸上那笑,带着满满的悲伤,乍然想起了她身边的清容已经死了,那小丫鬟还是从宫内出去的。

估计是触及了她的伤心事,没必要在小事上为难,蓦地语调一转,语声温柔若涓涓溪水,“也好。”

暮色渐浓,晚霞浓得好似化不开。

眼前的这抹纤细,只要映入眼帘,犹如秋天的清风吹走了夏日烈阳的沉闷;又如秋天满园的菊花芬芳馥郁浓烈,沁人心脾。

此刻,眼前的人浑身圈上了一层淡金色的伤感,弥漫了空荡荡的奢华寝殿,极为不搭,却又脆弱令人心头一窒。

那样清雅的人儿,该是带着和煦霏霏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而非平添伤感,让人心中堵塞得无处可以宣泄。

“皇兄,”冷漠的声音顿了顿,柔和了三分,“卿儿?”

凤卿吃惊地抬起眼,水眸中顿时星光点点,绚烂夺目,正好映入瑾王漆黑如墨的眸中,他瞳孔一缩,轮廓分明的五官骤然拂上一层冰魄寒霜,薄唇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厉目毫不留情地瞪向皇帝,“你欺负她了?”

一字一句,带着一股浓郁的恹气,皇帝愕然不已,伸手指着自己,面露委屈,不平地抱怨道,“朕哪有?朕尽心尽力地在尽地主之谊。只不过提及拨几个宫女来,不小心触及弟妹的伤心而已。”

皇帝坦言交代,免得事后这个四弟要找自己算账,比方说,打着练武的旗帜,要知道,拳脚功夫跟功力,他这个成天安坐高堂的皇帝哪能跟他一介雄赳赳、气昂昂、闻名天下的大将军相抗衡呢?

☆、瑾王的心思

瑾王一愣,回想起是有这么回事,此事追究起源,自己也逃脱不去,便遂转了话题,“皇兄,这里有我就好了,你自便。”

言下之意,是赶人,皇帝却不是个识相的人,故意为难他,朝着凤卿笑眯眯地道,“朕除了尽地主之谊,还有给弟妹办了个洗尘接风宴,快开始了,你们先跟着来,呆会事后,你们想要促膝长谈,想要亲热暧昧,朕绝不强加阻拦。”

凤卿耳垂一热,瑾王干咳一声,警告道,“皇兄……”

皇帝飞快转身,装作没有听到,“跟上吧,皇后估计已经在等待许久了,自家晚宴,本来就朕跟你们一起,不知哪个奴才碎嘴,皇后偏要拉上潇潇、还有潼歆前来。这三人行顿时成了六人行,哎……”

皇帝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可惜,俊美的神情却有着些许幸灾乐祸,背对着两人的薄唇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听到一个个人名从皇帝的口中蹦出,瑾王刀削般的容颜愈发冷峻起来,寒光闪烁,冷冽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向皇帝的后脑勺。

皇帝觉得后脑勺跟背脊一阵发凉,也猜晓是瑾王的杰作。他暗想,待会有好戏看了,也不枉自己旁催侧敲让凤卿入宫来。

皇宫真是许久不曾热闹过了,晚霞绚丽,五彩缤纷,有着别样的迷人风情,今晚,注定是一个月明星灿的清朗夜晚。

夕阳留下的温暖余晖撤出了他深邃的眼眸,一贯得寒冷卷土重来,瑾王浓眉紧蹙,心却一点一点儿地沉到了谷底。

开始反思起自己点头应和皇帝的邀请凤卿入宫的提议是否是正确的,虽说皇宫的守备比起瑾王府更加森严,而刚刚接到原寒的飞鸽传信,信中提及原寒的揣测,本来是坚定的信念,现在却多了一抹疑虑。

这么多嘈杂的人,喜欢清净的凤卿会喜欢吗?当初只顾虑到她的安危,却没有思及那么多有的没的事。

自己真的只是顾虑到她的安危吗?

瑾王扪心自问,自己都觉得此话拿出来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宁王为保凤卿危机一旦的性命,宁可自己跳入冰冷的湖中,饱受火箭四射,枉顾自己的性命,足见他是断然不会对凤卿下毒手的。

当初没有猜透,这几天,慢慢想透了,自己也开始担惊受怕起来,不敢问,又怕她会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被人劫持走。

思虑再三,也觉得皇宫最为安全,所以今日皇兄旁推侧敲,也有这意向时,自己也没有反对。

只不过,自己却没考虑到她的心情,本来凤卿回来后,两人间夹一层猜疑,现在难道还要往上面叠加吗?

他明明要走近,为何却隔得越来越远呢?

“四弟,想什么呢?都到了。”

皇帝凛冽的语气中带着霸道的威严,失去了以往的懒散。

瑾王当下顿住,一愣,没想到面前的已经是门槛了,差点跌倒,幸好皇帝非常及时提醒了他,他回了个感激的眼神。

☆、心有所属

侧目,发现凤卿已经跟自己并肩而立了,里头已经坐满了今日前来的人,就缺少他们三个了。

凤卿当下明智地伸手,挽上瑾王垂在腰侧的左手,两人跟在皇帝后入内。

虽说刚才瑾王走的是漫无目的,凤卿也是神色朦胧恍惚,入内,才发现这宫殿甚是熟悉,原来是曾来过的阳西宫。

里头的摆设却跟那日不同,今日,就一张圆桌,三个人已经坐好,皇后左边留了空位,那明显是为皇帝留的,皇后的左边是潼歆,皇帝的空位左边是潇潇。

三人向皇帝行了礼,凤卿也向皇后跟雪妃行了个礼,皇帝挥手说,“此乃家宴,不会过多遵从繁文缛节,诸位尽兴即可。”

既然皇帝都发话了,众人便也不再拘于礼节。

瑾王坐在了潇潇的旁边,而凤卿挨着瑾王坐了下去,如坐针毡,潼歆跟她紧邻而坐。

凤卿有刹那间的错觉,觉得围绕着桌子而坐的三个女人,似乎对自己都怀有浓浓的敌意。

暗叹一声,这瑾王的魅力还真是大。

不过,潇潇因为皇帝的存在,不敢放肆,加上她见到皇帝,登地笑容明媚,水眸潋滟无双,面含秋波,对凤卿的敌意也尽陷于一刹那,她炙热的眼神都绞在了皇帝身上。

一时间,空旷的殿内充盈着一股窒息的氛围。

“潼歆,在皇宫内住的还行吗?有没人欺负你?”

皇帝俊美的五官如沐春风,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潼歆眼中有一股幽怨,眼波如水,可眉宇间的那抹痕迹写着她心中的苦涩,“还好,只不过钰哥哥真生我气了,连我一面都不愿意见。”

顿时空气凝结,无语凝噎,皇帝没想到潼歆这么大胆,余光小心掠过凤卿,她面色秀研,并未生气,才抿唇道,“四弟很忙,哪有你这闲情逸致,天天儿女私情,再说他要儿女私情,也要跟他的王妃。你是他妹妹,做妹妹的,岂能天天缠着哥哥呢?你也不小了,朕帮你赐婚得了,择个良婿,你也卿卿我我去,免得成天抱怨无所事事,日子过得太闲暇了。”

潼歆本有所期待,她那幽怨的心思日月可鉴,皇帝若是有心撮合,定会为她做主的,毕竟皇帝好歹也算得上自己半个师兄,虽不至于如瑾王一般疼宠自己,但是自己提的要求,至今为止,也没有拒绝过。

没料到皇帝温言暖语,却饱含犀利,打断了她的思绪,酸酸痛痛的感觉拨弄着她的心扉,悲苦的暗流狂涌,却被淡淡地微笑粉饰了太平。

“皇上真若要为潼歆择婿,那男子必定要符合潼歆的三个要求。”

符合这三个要求的除了自己的钰哥哥,天下根本就没有第二人。

除了他,这世间男儿,她都无心再嫁。

“说说看,都有什么要求呢?还三个,小丫头片子也会挑人了,小心太挑剔了,这辈子嫁不出去了。”

皇帝眼带笑意,语气沉稳。

一直没有讲话的皇后也插话进来,“皇上,人家潼歆早就心有所属,她那三个要求根本就是强人所难。但是有一人独独符合她的要求。不知皇上要不要为她做主呢?”

☆、艳福不浅

潼歆虽然住在后宫,但是跟皇后并没有过多接触,反而跟个性活泼的潇潇合得较来,也从潇潇口中得知,潇潇的姐姐,也就是当朝皇后,也是喜欢钰哥哥的。

潼歆对莫雪雁倒是没有敌意,毕竟人家身为皇后,就算对钰哥哥再有心,也不可能有结果的。

她深谙这点,所以这次听说皇后邀请她参加家宴,本来欲要拒绝,但潇潇在一旁吹鼓,说钰哥哥也要来,便也跟着来了。

自从伤了那个女人,钰哥哥对自己不假辞色,连面都视而不见,本来远去萧然,苦于见不到面,相思成灾,如今回来了,没料到次次上门,还是吃闭门羹。

此次,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那个女人,怎么也回来了。本以为她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没料到,她还如此不知廉耻跟回来。她定跟那个谋反篡位的宁王有过什么,不然哪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连上次被自己毁去的左脸颊都泛着玉色光泽?

“对对对,皇上表哥,”潇潇见自家姐姐给自己使眼色了,不由附和道,“潼歆很喜欢瑾王表哥,你该为她做主,他们青梅竹马,郎情妾意,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作之和。”

潇潇直接挑明,皇后十分满意,点了点头,秀眉一挑,“皇上觉得如何呢?”

皇帝没想到这当和事佬最后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死局,瑾王面色高深莫测,凤卿优雅地用膳,状若未闻。

凤卿表面再镇定,心中也不由掀起了惊涛巨浪,莫雪雁,她分明是故意要挑起事端,想要自己出面吗?妒妇?

她凤卿好像还没当过,要不要当呢?权作衡量,她还是作罢,想着尖锐的言辞,她或许说不出口。

“潼歆的婚事,本王自会帮她安排,不容皇后担忧。”

凤卿觉得下一刻自己的手,在底下轻轻被瑾王握住,瑾王双目泛着冷意,拒绝得毫不留情。

皇后没想到瑾王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盯着面前气宇轩昂的男子,心中生出一股闷气,压抑不住,声音也不由冷了三分,“瑾王妃的事情,迟早会隐瞒不住,本宫以为,为堵天下悠悠众口,为了皇家子嗣的纯良,还是该为王爷再择妃。若王爷不肯休妻,王妃正妃的位置那就保留着,侧妃是有必要再添一个。”

皇后似乎在做最后一搏,瑾王欲要开口,凤卿抢先一步,“若王爷不肯休妻,也不欲纳侧妃,皇后会如何对凤卿呢?”

瑾王跟皇帝都没有想到凤卿会出口,相继纳闷地抬眸望向她,前者双眸浮现纵容跟宠溺,后者唇角勾起一抹玩味。

不过,皇帝也察觉到了皇后有心为难凤卿,早在她提出要参加家宴时,就猜到了,只是未料到一向雍容端庄的皇后也会如此咄咄逼人。

她芳心暗许瑾王,自己也是知晓的,三个女人一台戏,瑾王还真是艳福不浅。

皇帝眼底泛起一层冷意,自己不在意的女人,有时候,无需如此要强,要强的女人,面目是如此可憎跟丑陋。

☆、皇家子嗣

不过,她毕竟是母后的亲侄女,只要她不要过分到要人下不了台,这点面子,看在母后跟舅舅的份上,他还是愿意给的。

眼角银辉一闪,视线落至凤卿淡然的面色上,心头浮现斑斑喜意,还是内敛型的女子为好。

皇后闻言,面色薄红,几分恼,几分气,“本宫身为皇后,为皇家子嗣的纯良着想也是应该的。”

凤卿虽仍冷着一张素颜,唇角已上扬出笑意,“那皇后放心遂罢,凤卿这辈子无出。”

无出?饶是愤懑如皇后,天仙般的容颜也不禁拂上讶异,微张的粉唇没有合拢,半晌,才续道,“王妃无出,这个理由更加充足了,王妃既然深明大理,就不该阻拦王爷纳妃。王爷的子嗣若是断在王妃手中,王妃不会觉得愧对王爷、愧对皇上、愧对太后吗?”

“没有觉得,”凤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回道,又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凤卿只是询问下皇后会如何对凤卿,然则并未阻拦王爷纳妃,若王爷有此需求,凤卿也会深明大理,绝不妄加阻拦的。”

凤卿将了皇后一军,同时也将这道难题丢回给了瑾王。凝脂般的皓腕被攥得紧紧的,她知道那是瑾王,他在变相地警告自己,不准逃脱。

回给了他一笑,不着痕迹的柔情一握,他手劲稍稍松缓,她忙趁机抽出,他如此攥着,她连填饱肚子都不成。

况且,深宫大院,跟皇帝进膳时,人家下毒的机率少,此时不放开胃口大吃,更待何时?

莫雪雁越要打压自己,她怎能让她如偿所愿,必定要笑得更欢、更甜,让对方食不下咽,咀嚼晦涩。

“皇后没必要为难凤卿,本王此生绝不会再娶,也绝不会再纳,子嗣的问题,皇后也没必要纠缠,本王一生杀戮过多,既然上天注定,那么也不用再强求。”

瑾王错愕于凤卿抽出手,但面对皇后的神情依旧镇定,深邃的黑眸一闪而逝过一抹不悦。

“母后是断然不会答应王爷这无理的要求的。”

皇后内心有一团旺火在燃烧,语气依旧强势。

长长的指甲扣住手心,一抹揪心的疼痛袭上心扉,她方有所感觉。

“那让母后自己来跟本王说便可。”

瑾王皱了皱眉头,“不饶皇后费心。”

他不知为何凤卿说她这辈子无出,原寒曾经提及,但是自己坚信人定胜天,他们若是这辈子有小孩,那定会是世间最可爱的孩子。若真的没有,便不会再强求。

只是,还未试过,她为何说得这么坦然断定,难道她一点也不想为自己生孩子?或者,更确切的说,在萧然跟宁王的相处,她对宁王也不由上了心。

当初她都愿意怀上别人的孩子,为何如今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留给自己?明知道母后对子嗣问题近乎苛刻、传统,凤卿只要不说,就没人知道她不适孕育。

“那好,就让母后来劝劝王妃。”

皇后又恢复了雍容,倾国倾城的容颜拂上了一层朦胧,笑得是轻柔如云。

☆、我爱她

凤卿猛地抬眸,正好将她这抹算计纳入了眼帘,凤卿垂下蝶翼般的浓密长睫,孤傲冷清的眼神一凌。莫雪雁,她还真花了一番功夫对付自己,这算不算是撒手锏呢?

搬出太后,自己此生最厌恶的女人,如愿以偿让自己心潮起伏,波澜不定。心头倏然一窒,为何每每还要受那个女人的影响呢?

她现在是独立的个体,母亲去了,离开了相府,也不容那个男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出言训斥,那么,这一次,若真要面对太后,她定然不会低头臣服于那个女人。

因为,她不再是一个是稚嫩而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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