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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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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身影依旧不动如山,原漾倒是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压迫的气流,她不经意的一瞥,触及到的是瑾王坐着的身姿,她忍不住叫了起来,“他……他醒了。”

☆、到底谁无心

语气断断续续,声音激昂,忍不住打颤。

凤卿没有看向他,却能够清晰地体会到他眼神中的冷冽跟愤懑,身体的某个地方微微疼痛起来,自己说要离开,还怂恿原寒帮忙脱离他,让他知晓了吧!

她的声音虚无缥缈,让人几乎察觉不到,“这是你欠我的,一命偿一命。”

瑾王无力地低头,心沉重地如同灌了千百斤铜铁,胸膛中一阵一阵紧缩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咬住了薄唇,狠狠地咬住,仿佛这伤痛、这血腥、能够暂时驱散心中的阴霾。

他的心脏忽然猛烈地抽痛起来,他可以想像到她脸上的表情,他的声音游若无丝,又哑又涩,“我……宁死也不让你走。一命还一命,我这一……条命还……给你。”

说完,房间内可以听到他剧烈的咳嗽声,刚才那句话,似乎耗尽了他浑身的心力,此刻的他,似乎想要将他整个肺都要咳出来。

凤卿那背影,虚缈得如同一片蝶翼,风一吹,就会散去,再也找不到了。

瑾王的脸惨白得几乎透明,比凤卿还要苍白上三分,本来分明的轮廓因为这些日子的无法进食,只瞧得见分明的骨头,他嘴角下垂,唇畔轻轻翕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的脑海中盘旋着一个狂啸的念头,她要逃离他?

他把心都给了她,她怎能逃离。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想要拥有一个女人,想要跟她厮守终生,而她不屑,她一点也不屑自己。

他感觉身体内一股冰凉从胸口处慢慢渗出,流遍了四肢百骸。

身体便在三人的目光下,无力地瘫软下去。

原寒顾不上骂凤卿,匆忙上前为瑾王输了一道内力,让原漾将汤药端过来,他勺了一勺,却被瑾王吐了出来。

凤卿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打消了原寒内心的咒骂,“我要离开。”

依旧是那么决绝,似乎瑾王刚才那番话只是过路人无意的插曲,对她那颗冷硬的心丝毫不起作用。

那么床…上这个男人,还有必要作如此自虐的行为来挽回一颗本就不可能回头的心吗?

这时的凤卿,较之原寒第一眼看到的凤卿,有了较大的变化。

当初见到她时,她的倔强,令他顿生好感,割肉除毒,她都没有吭声,这样的毅力在一个大男人身上都不多见,何况是在一个自小就生活在官宦家里的千金小姐哪里见到。

他对她的好感建立在她自身的坚忍不拔的毅力上,此刻,原寒却是对这种毅力起了莫名的反感。

作为瑾王的好友,他眼睁睁地看着好友为了一个女人心力憔悴,甚至愿意以命偿命,而那个女人依旧一脸淡漠,那一番足以令天下女人都回头的言语都无法撼动那颗冷漠的心三分。

是谁说瑾王风流无情,是谁说瑾王冷漠无心?

以原寒看,那个无心无情的人不是瑾王,而是眼前的那个萧瑟的身影,那个对世态都冷然自处的女人。

她腹中的骨肉,是否是瑾王的都难以确定,又何来的一命还一命?

☆、一箭双雕

这本就是不平等条约。

原寒背对着她,没好气地道,“我不会帮你。”

“为什么?”

凤卿的声音冷冷淡淡,却夹杂着一丝不明,不清。

他还敢问自己为什么?

真是气死自己了,嘲弄的笑容在他阴翳的眼中慢慢扩散,原寒忍不住拧紧眉头,尽量放柔声音面对原漾,“漾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王妃商量。”

原漾虽然心思简单,但是这场面,她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呆着,太压抑了,她早就想要离开了,便忙道,“我去煎药。”

便飞快地奔出去了,还不忘给他们阖上门。

原寒这才转过身来,迎上凤卿的双眸,一阵沉默,气氛就变得这样微妙。

凤卿身体虚,无法长久跟原寒对视,她垂下眸,浓密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她的声音恍若没有,如同一阵阵轻风吹过,“我知道了,你是他的朋友,不是我的,原寒,原来在瑾王府内,你说的话都不算数。你说你会是凤卿永远的朋友。”

这是哀兵政策,原寒拼命地告诫自己,“我是说过,”他承认,“但是我却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他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

凤卿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了,“我可以让他醒来,但是我却不能让他完全好起来,他全好之后,又岂能放过我。”

“半好也可以,我会帮你离开这里。”

作为瑾王的朋友,原寒觉得虽然凤卿难能可贵,但是自己却不能眼睁睁地目睹瑾王步入死亡之地。

眼下,瑾王的身体复原才是正经事,能不能留下凤卿,就要看瑾王的了。

凤卿明白若没有原寒的帮助,自己是断然不可能离开这里的,身体还没康复,走不远,估计就被抓回去了。

只是凤卿没想到瑾王还没好,宁王却出现了,还带了一群人来。

他虽然对屋内的景象很震惊,但是掩饰的很好。

“原来都在这里,本王今日收获还真大,一箭双雕啊。”

宁王虽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然而那线条有如刀削般冷峻邪魅,那双黑眸如严冬幽深的寒潭,漆黑不见底,那双眼底的深沉,让人不寒而栗,心惊胆颤。

房内,瑾王依旧昏迷着,原寒目瞪口呆,心神俱碎的凄厉声响起,“放开她。”

凤卿的眼神空洞茫然,眼前如浮光掠影一晃而过,原漾纤细的脖颈被扣在宁王手中,他挟持着原漾,眼神高深莫测,似乎在盯着自己,又似乎在看不远处那张□□的瑾王。

又来这招?

皇宫内那一幕出现在凤卿的脑海中,清容也是这样被宁王挟持的,清容?

对了她没了宝宝,她还有清容,清容是她的妹妹,她怎么能忘记了。

“清容在哪里?”

她嘤咛了一声,连她自己都觉得声音太轻了。

宁王一直注视着她,眼前这个女人,如万里晴空一朵碧云,似乎一阵风吹来,就要飘走了。

这样的她,忍不住让他心一悸。没想到从自己身边逃跑,逃到瑾王身边的她,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严刑逼供

他不由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女人,知道后悔了吧?

现在你们夫妻双双落入我的手中,这筹码,还真是太重了,买一送一,买一赠二。

这天朝的皇帝失去了瑾王这一主心骨,势力大大削弱,自己的胜望还真是在眼前,仿若伸手就可以握住这一切。

“清容当然在我这里。”

宁王狂笑,没想到这瑾王妃还真是独特,没有为床…上的丈夫求情,也没有为原漾求情,倒是担心一个小宫女起来。

“你这小宫女还真是独特,本王严刑逼供,一个大汉都顶不住,她却顶下来了,嘴巴闭得很牢,死也不供出你。还真是主仆情深,本王佩服不已。”

“如今还在地牢关着呢!还是本王聪明,在找到她的地方,扩大搜寻之地,不然又岂能如此容易找到你们?你们的本事还真大,能藏到深山老林来,怪不得本王找了这么久,都无功而返。皇天不负有心人,本王还真是碰对了运气。”

宁王脸上慢慢浮现一朵蛊惑人心的笑靥,只是房内无人欣赏,原寒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奈何宁王手中有着令他不能轻举妄动的人,他最心爱的人,他的漾儿,肯定很不舒服。

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带她来赴险。

凤卿茫然地坐着,安静得如同一尊木偶,明明房内的阳光都被遮挡住了,她却觉得眼睛分外的疼,有一种压抑的气流刺得她的眼睛疼痛不已。

终于忍不住,滚滚的泪水开始泛滥,从她苍白无色的脸庞一直滑落,滴落在□□薄薄的被子上,没有断过。

她似乎没有在听,又似乎在听,头低垂着,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嘴角不经意的,轻轻颤抖。

猛然间,她身前的光线被遮掩,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她的面前,凤卿轻轻抬了抬眼睛,空茫的双眸倒映着身前挺拔的身材和没有一丝表情的俊美的脸,她移开视线,又继续垂下了视线。

宁王心一惊,她那双清冷的眸光透露着憎恨的,对自己,眼角欲坠的泪珠令他忍不住移开了视线,他竟然感到心头有一股涩然,他恼怒地将它压抑了下去。

这女人径自逃跑,自己还没找到算账呢?

竟然还用愤恨的眼神盯着自己,她难道真的是为了□□昏迷的那个男人?

还真是夫妻伉俪情深,连他都忍不住动容,这是动容吗?

“天雷,拿桶冷水来,让瑾王醒来。”

宁王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沉声喝道。

“是,爷。”

凤卿依旧没有抬头,但是她听出了这是天雷的声音。

“放开漾儿。”

原寒又忍不住低吼,他不明白刚才宁王为何心中起了波澜,他只看到宁王那只扣住漾儿的手捏得更紧了,漾儿的表情是那么痛苦,难道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吗?

心好痛,好痛,痛得快要窒息了,眼珠子都蒙上了嗜血的一层薄雾……

“皇上御驾亲征,已经快要赶到了。”

原寒眯起眼睛,抛下一个重弹。

☆、宁王的残忍

宁王不得不抬头,兴味地看了这个俊美的男人一眼,“是吗?本王很期待呢。”

语气平静,声音略微高扬,狭长的凤眸眯起,没料到连他也忍不住出手了?

京城空虚,难道他还真是不怕自己趁机捣鼓掉他的大本营。

天雷回来了,提了一桶水,宁王使了个眼神,原寒正想阻止,却被凤卿抢先了一步,“不要。”声音冷然,全然不像是求人放一把,而是就若往日她跟人的对话般。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腹中骨肉换回来的一条命,若是瑾王再也无法醒来,那对已经消失的无辜小生命而言,是牺牲得毫无意义。

“不要?你以为你说不要,本王就会同意?王妃也太抬举你自己了吧?”

宁王双眸染上一抹邪气,嘴角却扯开一抹残忍的笑容,冷酷之极。

“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凤卿眼皮也没抬一下,语气非常平静,连原寒都觉得她此刻变得有那么点点不同,冷静过头了,还是绝望伤身了。

宁王自嘲地哼了一声,但身子还是朝着她靠近,他不由内心暗暗腹诽自己与她,希望她接下来的话语不要让自己失望。

觉得凤卿不想让她人知晓,干脆将屋内全部的人暂时都轰了出去,天雷无语,又将手中的水桶提了出去。

原寒不走,宁王点了原漾的昏穴,她软在宁王怀中,原寒怕他对原漾不利,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便咬牙切齿地瞪了宁王一眼,才满腹阴郁地不甘不愿离开。

“这下安静了,说吧,本王洗耳恭听。”

宁王勾了勾唇角,上扬的弧度不经意扩大,一把丢下原漾,反正她此刻也没什么用处,提着还碍手碍脚,动作迟缓了几许。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她的眼道。

“我腹中的骨肉是你的,”凤卿眼底积聚了点点滴滴的愤怒,越来越旺,似乎将要宁王燃成灰烬,心却是冰凉透彻,连身子都经不住发颤,看着宁王怔愣,上扬的弧度凝滞住了。

她嘲弄地笑笑,“但是他还未出世,就死了。”

“王妃怎么知道那孩子一定是我的,而非你的丈夫的?”

宁王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他邪佞地笑着,一把推开她,“难不曾你的丈夫不曾碰过王妃的身子?”

他浑身顿时衍生出一阵阵绢狂的气息,从淡薄到浓烈,从几许到十分,直到他的双眸都涣散出这股感觉。

凤卿没有解释,她的愤怒逐渐从眼帘中迷失,进而冷静,孩子没了,她还活着,清容还在,她不能绝望。

苍天不让他存活下来,他即使存活下来,也有大劫,谁能保证这个胎位不正的孩子能够安然无恙地落地。

宁王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原以为会听到她的解释,却什么也没有,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孩子没了,他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从未参与过,他虽然知晓她怀有身孕,却是在孩子没了的时候,才从她口中得知她腹中的骨肉是自己的。

☆、他的吻又狠又深

但是她的眼神,让自己心中,慢慢滋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缓缓的,从他心底一直蔓延,一直不停地漫过变得正经的双眸,流了出来。

她的眼神变得迷离,定定地望着他。让他心悸,让他心惊,让他心痛。

他不解,也不想了解,每回碰上她,他就变得不像自己。

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失常,不就是一个孩子么?

就算真是自己的,那就是好了,反正现在孩子也没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眼前的萧瑟的身影坐在□□,是如此渺小,似乎沙漠旅途中的一粒狂沙,轻飘飘得让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他冷笑一声,突然低下头,吻住她冰冷的唇。

他的吻又狠又深,仿佛想要这样,将她吻醒,他不喜欢她现在的眼神,她不喜欢她空洞的灵魂,那抹轻灵都泯灭了。

凤卿张口狠狠咬他,眼里尽是愤怒,她张口狠狠咬他,直到口中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那血腥味令她反感,她才松口,而宁王却依旧不依不饶,霸道地和她唇舌相交。

她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冷血无私到此,原以为告诉他他的孩子没了,他多少会流露出几许伤感,却没料到这男人,此刻还有心思来戏弄自己。

瑾王当初知晓自己怀孕,至少还会吩咐原寒好好照顾她,相较而言,这个男人的心比瑾王更冷更硬,比一块臭石头还要臭上三分。

或许,心中这块失去的肉,只有自己会怜悯,这世间,再也没有其他人来会伤痛,这就是所谓的母子之情吧。

宁王沉溺在她软软的唇舌中,虽然略微干涩,但是依然令他不忍离开。

她空洞迷离的眼神,令他心底愤怒,她的眼神,仿若自己欠了她似的。

那一晚,自己确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至始至终,宁王从来没有后悔过。

“放……开……她。”

瑾王不知何时从□□爬了起来,他低吼,眼睛血红,似乎要喷出血来。

他眼底幽暗,满是痛苦,深不见底。

“放开她,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他暴喝,眼神凛冽,让凤卿不经也吓了一跳。

宁王的目光冷得如同冰冻了三尺的寒潭,冷得让人窒息。

他没有起身,反而更加搂紧怀中的凤卿,她瘦了不少。

唇依旧霸道地不离开她的樱唇,看到她唇由泛白的紫色被润泽成健康樱红般的亮色,他心中竟然觉得愉悦了不少。

瑾王颤抖着身子,吃力地爬下床,死死咬着唇,站了起来,背脊挺得直直的,只有凤卿的余光才探到他是靠着床而立的。

毕竟,以他现在的身子,根本就无力承受。

憔悴,在他脸上随处可见,但是此刻瑾王慢慢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在掠过宁王停在她唇畔间的薄唇时,胸腔内突然一股剧痛。

他捂住胸口,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他月白色的长袍上,他痛苦地蹲下了身。

凤卿闻到血味,一惊,猛地推开宁王,却丝毫无法撼动三分。

他抱得太紧,她身子太弱,男人与女人天生的体力相差悬殊,何况内力惊人的宁王有心不让自己推开。

☆、瑾王痴情的表白

瑾王吃力地撑起欲要瘫软下去的身躯,眼睛灼灼地盯着凤卿,一字一字艰难地从口中吐出,还混着血色的红丝,“卿儿,我……我……爱你啊。”

他的身子激动得开始抖动起来,他急喘着气,胸口一阵一阵紧缩地疼痛使他差点便忘了呼吸。

凤卿心头如遭雷击,爱?这是骄傲冷漠如瑾王的真心告白吗?

他说什么?

他说他爱她?

爱如此残缺的她,她僵化了身子,眼神涣散,茫然,前方是一片白雾,朦胧了她清澈的双眸,冷意驱散,她整个人都仿若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良久,她才发现宁王已经松了松,他慢慢放开了她,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凤卿也不想去揣度。

她背过身,不敢望向那双深情的深邃凹陷的双眸,她低垂着头,声音微微发颤,口中喃喃自语,“我不值……我不值……”

瑾王苦涩的笑容在唇畔间晕染开来,沁着血丝,苍白的面容,慢慢地恢复往日的祥和,“我已经回不了头,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愿意跟着你一起。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心不由己。”

宁王站在凤卿面前,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她头顶的光,他的气息将她笼罩。

他冷眼旁观着瑾王跟凤卿间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睛眯起,瞳孔缩得如针尖一般细。

他对这个一向被评为冷酷风流的侄子倒是开始刮目相看起来了,世人皆道他无情,殊不知他还是一个痴情胚子。

看着狼狈的瑾王,宁王扯了扯嘴角,带着淡淡的嘲弄和不屑。

即使他真让自己感到震惊,那也是他的事情,身为敌方阵营的主帅,自己所作的是劈风斩浪,而非在这里同情弱者。

两个男人不知不觉视线对上,长久的对视,瑾王心中有一股强撑着的毅力在支持着他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倒下去,不可在这个时候示弱,她是他的,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玷污了她。

那孩子,他清晰地听到了,不是自己的,也不是黑轩凌的,竟然是自己一向神秘莫测的皇叔的,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心中的痛楚蔓延,纠结着整颗心,胸襟前一大片蔓延的血色,他视若无睹,只用阴鸷的双眸狠狠地瞪着他,想要用刀割般的凌厉眼神穿透宁王的胸膛,穿碎他的心脉,直到他神魂俱散。

她的内心烦乱,她的凄婉哀绝,她的冷然淡漠,在这一刻,她的一切一切,瑾王突然似乎明白了,想通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逃不开四个字“情非得已。”

她的孩子是意外的,当她坦然接受这意外时,进而对这腹中小小的生命起了怜爱,这毁天灭地的破碎又袭上了她。

她那么一副柔弱纤细的肩膀,却硬要扛起这意外赋予她的重担,她心中的苦涩,又有谁来分担?

自己一味的徘徊,一味的逃避,在这一刻,都发泄在与宁王的对视中,眼神的对峙。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仇恨,他抛开了宁王对朝廷的叛逆不提,他只痛恨自己此刻的无力,此刻的虚弱,无法跟他堂而皇之地对峙,身手连站起来也无法做到,又拿什么来为她为自己讨回公道?

☆、你还是做本王女人吧

一丝鲜红的血液顺着瑾王的嘴角缓缓流出来,他很快的用袖口擦干,他眼中射出尖刀一样凌厉的光!

那双酝酿着血丝一般的眼睛,透着浓浓的杀意。

他五脏六腑疼得仿佛随时都会炸开。

凤卿微微眯起眼,浓密的睫毛微颤。忽然抬头,流逝的理智一丝一丝回到她的脑海。

宁王嘴角轻轻扯动,眼底恢复一片窒息的冰冷,不犯半点波澜。

倏然,凤卿从□□吃力地站起,摇晃着爬下床,瑾王,他倒地前那一记凌厉的眼神震醒了她,他要她帮他,不能败在宁王面前,至少此刻,只是他的身体再也无法负荷了。

他最终还是倒下去了……眼睁睁地在她的面前倒下去了……

对他的恨,也随着他倒下去的那一刻消散了,在空气中如同水雾般蒸发了。

宁王似乎满意瑾王的倒地不起,闭着的双眸再也无法倔强地想要用眼神射杀自己。

那眼神真的仿若能够穿透人心,令自己都忍不住为之一颤。原来自己的侄儿,冷漠如斯,痴情也如斯。

宁王背脊挺得笔直,昂然的身躯转身,骤然迎上了凤卿水润的双眸,不似以往的冷然,倒是多了一抹生机,那是愤怒,淤积的愤怒,在这一刻倾尽、崩溃。

“难不曾你在为你的丈夫心疼?”

他勾了勾唇,多了一抹讥诮,凉凉地调侃道。

“你管得太多了。”

凤卿踉跄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瑾王走去,她擦肩而过时,睨了宁王一眼,倨傲的五官,冰冷的线条,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邪魅跟蛊惑。

宁王当然不会遂她心,长臂一身,轻松将她勾回到自己的身上,“本王死去孩子的亲娘,又怎么可以去关照别的男人呢?还是呆在本王的怀中安全。”

凤卿心头一窒,淡淡地垂眸道,“王爷相信凤卿的话,也不怕凤卿说谎,谁知道是不是王爷您的呢?凤卿自己都不清楚,刚才是一时瞎说的,是为了出口救人而编出来的。”

“是吗?”宁王不怒反笑,捏着她的下巴,霸道地说道,“从今以后,你还是做本王的女人吧,本王决不亏待你,等本王他日登上皇位,好歹也多一条罪责,谋逆篡位抢侄媳妇。哈哈哈哈……”

宁王得意地大笑,凤卿敛起双眸,丝毫不为所动。

对他的话,也不起波澜,只是低低地问了一声,“王爷会不会如愿以偿登上皇位也说不一定呢?皇上可不是草包。”

凤卿明白,眼下宁王跟皇上的冲突已经是箭在弓上,不得不发了。

即使宁王此刻想要回让,皇帝也是不会放过他。

何况,这一刻,两个人都期待了已久,好不容易将暗处的战争化为明处。

宁王冷峻的侧面轻轻偏移,正对上她,正好瞧到凤卿脸上忽然漾开了一朵笑容,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笑容一直蔓延到眼底最深处,却是那么得冷,明明是燥热的夏日,却让人如坠严冬寒潭。

☆、凤卿的悲哀

空气更加冰冷,宁王发现自己可以长久地跟瑾王对峙。

不眨一下眼,却被眼前这个瘦弱得一阵风就可以吹倒的女人的绝冷笑容迷失了半晌。

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小腹一痛,右手下意识地握上她手中插入他腹中的刀柄,冷笑着一把推开她,眼神变得狠厉,“这就是你对你丈夫、对天朝皇帝的效忠吗?”

“你狠,我也狠。”

他左手扣上她纤细的脖子,邪魅的双眸满是狂怒跟邪佞,“不要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做我的女人,还真是抬举了你?”

修长的手指越扣越紧,凤卿身体有一股窒息的感觉,除了干咳,她也无法再做其它。

刺杀宁王,全然凭着一股冲动,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她意识到有此举动时,手已经背叛了心,全然完成了这一道程序。

“这算不算是一命还一命?本王追杀他,间接害死了你腹中的骨肉,再来就是你告诉本王这是本王的骨肉,这中间的是非,本王没兴趣听,结果你是否觉得本王冷酷无心,你就想要报复本王。”

宁王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道,身体的周围却恍若有千年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难道真如宁王所说的这样,她心血来潮的刺杀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凤卿张了张干涩的唇,却发现喉咙被扣得发不出声来,干脆闭上眼晴,如是此刻她能够死去,该是多好。

清容,下辈子,咱们再做好姐妹。

下辈子,我一定看清楚父母,再投胎。

没有爱的家,没有爱根本就没有亲情,没有爱的亲情葬送了自己的半生,葬送了自己的青春年华,让她一颗心提前凋谢。

瑾王说爱她,太迟了,他们之间,难道若是爱能够化解,又要经过多久才能融化心中间隔的这条鸿沟。

宁王,这个残忍邪魅的魔鬼,就让他沾满鲜血的双手染的更红吧。

“放心,本王才不会这么容易杀死你。杀了你,灭了东方铭跟东方钰,这世间就再也掀不起风浪了,本王一定要你爱上本王,本王想要尝尝被你爱上的滋味是如何?”

“本王一定要瑾王跟皇帝生不如死,这些年,本王受够了,这东方詹死得早,本王要报复只能报复在他的两个最有出息、最值得他骄傲的儿子身上。让他在地狱也不得安生,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宁王松开了禁锢她脖子的手,凤卿双手抚上脖子,发现上头有了印痕,皮都被磨破了,很疼,但是却比不上喉咙中那哑然跟针刺般的痛楚蔓延。

父债子偿?还真亏宁王说得出口,自己腹中那块肉,到底又该是何人来偿还?

宁王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荣登九五至尊的宝座,那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何种目的?

凤卿突然迷茫起来,她身子软了软,坐到了地上,突然发现自己活着竟然没有一个鲜活的人生目标。

悲哀,弥漫了整颗心,冷眼看这滚滚红尘,她到今天,到底是得到了什么呢?

☆、她痛恨势单力薄

悲哀,弥漫了整颗心,冷眼看这滚滚红尘,她到今天,到底是得到了什么呢?

师父曾经告诫过她,不因物喜,不以己悲。这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她跟师父的人生轨道截然不同,却最终落得相同的下场,难道就因为她一直牢记师父的教导。

或许,是师父错了,她顿有所悟,想要站起,抗拒这一切,却发现自己气力全无,垂眸盯着双手半晌,不由痛恨起这势单力薄的悲哀。

……

晚风习习,幽幽月华,安静的院子里,竟然起了丝丝凉意。

原来夏日即将过去,初秋要来临了。

花园拱形门边,缓缓踱进了一个人影,颀长,凤卿坐在草地上,纹丝不动,来人高大的背景罩住了她,笼罩住了她的娇小。

“听说你今日胃口不好,到底是不是引本王前来?”

宁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却发现她脸上那道狰狞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粉红色。

凤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望了望院子中的圆月,原来,离被关进这里,又是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来,宁王偶然心情好的话,就来几次,每次风尘仆仆,估计是开始作战了。

战况,没人告诉自己,清容到底在哪里?

他们也不向自己透露,瑾王、原寒、原漾都分别被关进了地牢,唯独她,在这个孤寂的院子里,如夏日的荷花,一样开始凋谢、枯萎。

明明是下人多嘴,她想要眼前的人来看自己吗?

那是不可能的,说也难怪,这宁王口口声声说要凤卿成为他的女人,却迟迟没有出手,一直将她关在这个院子里,半步也不准踏离。这是圈养,让她养的白白胖胖,好供他上下其手吗?

凤卿满腔的愤懑在这院子内被磨灭得差不多了,她自嘲地勾起了一抹讥讽,睨了宁王一眼,便飞快地进屋去。

这半个月内的悉心调养,她的身子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段日子来,没有人看透她寂寞的灵魂,关着关着,关久了,她觉得灵魂都重了,上头有了一层厚厚的铁锈,手无论怎样抹也拂不去。

“走那么快干嘛?不愿意看到本王吗?”

宁王快步跟上,三两步赶上她,站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她,眼中尽是琢磨不透的高深莫测。

凤卿径自绕过他,走到了窗边,望向窗外遥远的天空,夜色迷人,璀璨的星空,亮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想要出去透气?”

宁王皱了皱眉,对她一声不吭也似乎习惯了,没有兀自生气。

“呆会,本王让清容过来陪陪你。”

他声音柔软了几许,凤卿不明白这宁王的喜怒无常,他的情绪一直飘忽不定,似邪魅又似真心,恍然间,也根本就不能判定这宁王是真还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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