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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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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爹娘死后,清容便一个人了,娘亲死前,交给我一块雌性虎玉玲珑阕,说这是我们两家相认的凭证,小桃哥哥家有两块虎玉玲珑阕,一块是雌的,一块是雄的。”

☆、假未婚夫

“当年,他们将我们两家定亲后,他们家就给了我们家一块雌性虎玉玲珑阕,而我们家给了他们一支木钗,那是爹爹以我为原型雕刻的,世上只有这么独一无二的一支。”

“当我在娘死后,独自一人进京找他们的时候,他们一家都不见了,问了左邻右舍,他们脸上有着恐慌,却一直摇头说根本就没这户人家过。”

“我很奇怪,也找不到人,盘缠用光了,这时,正好碰上宫内在选秀,便报名参加了。他们家本来是京城里的一户大家,小桃哥哥的父亲是个大官,我原以为只要进宫,也许就会碰上他们了。”

清容说完,似有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见到凤卿眉头还没解开,又继续抿了抿唇道。

“刚才那人就拿出爹爹给小桃他们家的木钗,而且他的五官跟轮廓跟小桃哥哥很像,但是我知道小桃哥哥右耳垂上有一道伤痕,那是我小时候贪玩,他被我瓦片砸伤了遗留下来的痕迹,一直没有褪去,而刚才那个自称是小桃哥哥的男人却没有。但是我还是没有揭穿他,我想找到小桃哥哥。”

清容又怯怯看了凤卿一眼,凤卿闭目,又睁开低默道,“清容,你也别难过了,是不是你的小桃哥哥,上天自会证明这一切的,经过时间的沉淀,一切都会水落石出,我就不定宁王能够只手撑起天下毫无漏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低低的言语,状似安慰。

清容怔然良久,感激地看着凤卿道,“王妃,谢谢你。”

声音可以隐约听得出激动。

凤卿莞尔一笑,冲着她装怒道,“说好了,不准叫我王妃,叫我姐姐。”

她眉目一扬,戏谑道,“难道清容不愿意认我为姐姐?”

论忽悠别人,在凤卿面前,清容又哪能及得上一二,她不由着急起来,“清容愿意,姐姐。”有急急叫了一声。

凤卿哑然失笑,暗想,知晓不能再捉弄她了,看她神情紧绷,手足无措,甚是可怜。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事了,我还有事要问你。你先去门口看看,外头有没人守着。”

凤卿心中有万千个疑惑,等待人来解开,清容或许知晓一二,凤卿甚为期盼。

清容点了点头,就着微微敞开的门缝观望了下,又将门牢牢地关紧,回身而来。

她摇了摇头,谨慎地道,“没有人特意守着,院子里四处走着的人倒是很多。”

凤卿眸色转深沉,双手叠在膝盖前,就着最近的一张楠木大椅坐下,她招呼清容在她面前也坐下。

大概她的眸中有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清容没有拒绝,也随之乖顺地一如一头小绵羊,在她面前坐下了。

凤卿敛了敛神色,低声问道,“清容,老是告诉姐姐,你到底是怎么出皇宫的?”心头似乎有了大致的猜测,却又不甚清晰。

清容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陷入了回忆,声音还带着彷徨,“那晚,清容本来准备等宁王走后,就过来侍奉姐姐的,但是房间太大,守着门,清容听不到你们的声音,也不清楚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出宫的前因后果

姐姐在清容走之前,给我清容提示,除非姐姐叫我,否则清容是不能进去,所以清容犹豫了良久,还是决定遵从姐姐的命令。”

说到这里,清容顿了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清容不聪明,笨人也有笨法子,清容便守在门口等候。宁王爷真要狠心谋害姐姐,清容肯定要跟他拼命。”

“清容想宁王定要从这个门出来,房间内并没有其它的门,所以一直在等待。后来,过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多久,反正清容睡得是模模糊糊,看到一只雪白的鸽子飞过来,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信鸽,训练有素地停在窗口。清容正要过去抓住它,窗子却正巧开了,吓了清容一大跳。”

说道这里,清容又心有余悸地抚了抚她起伏不定的肚子,不好意思地吐舌傻笑了下,她又接着道。

“这时,窗内伸出一直修长的手,手上还套着一只汉白玉尾戒,那分明是宁王的,先前他扣着清容脖颈的时候,清容瞧得分外仔细。”

“宁王他取下那信鸽脚上的纸张,便把信鸽放走了,清容也不知道那纸头上写着的是什么。紧接着,清容就瞧到宁王抱着姐姐出来了,姐姐睡得很熟。”

清容的脸上有着害怕,估计下头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宁王的残忍,凤卿是知晓的。

“接着呢?”

凤卿用诱哄的语气,轻柔地问道。

“接着……接着……接着宁王就出来了,而清容不知道他要抱着姐姐去哪里,便鼓起勇气冲了上去,拦住宁王。”

“宁王他……宁王他一声不吭,盯得清容头皮发毛,他那双眼睛太可怕了,再来就是清容叫他放下姐姐,宁王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想也不想,提起脚就朝着清容的小腹踹了一脚,清容很痛,站不稳,摔倒在地,但清容还是央求宁王放开姐姐,宁王正要走,清容便爬过去抓住他的右小腿。”

“宁王还想要踢开清容,清容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时,清容听到姐姐的一声呓语,叫了清容的名字。宁王这时,便止住了行凶,又垂眸,视线落在清容身上良久。”

“清容根本就吓得不敢抬头,最后就听到宁王他说‘起来,跟我们走’。清容迫不得已,姐姐他是不会还回清容了,怕姐姐还会出现什么意外,清容便跟着你们出来了。”

小丫头缓缓而道,让她回忆的都是痛苦又恐惧的事情,怪不得神情这么紧张无错,说到被宁王踢到小腹时,凤卿眉头皱的紧紧的,问道,“还疼吗?”

看着清容的双手还捂在小腹上,权当护身,她的心不由一心悸。

看到凤卿关心的目光,清容又忙不迭地安慰道,“不疼了,不疼了。”

“再来,就是宁王抱着姐姐带着我从紫金轩的地道中离开了皇宫。”

清容对这一切的发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总觉得一切似乎太顺利了。

紫金轩里头有地道?

宁王他不是还是婴儿就离开了皇宫,多年来又是什么也不怎么进宫,为何对皇宫的布局这么了解,连深宫大院的密道,都了若指掌。

☆、宁王的地盘

难道说他手中还有皇宫的布局图?

孝仁皇帝真的是不惜一切代价想要他自己最小的儿子登基为帝,就是为了所谓的九龙盘天?

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凤卿对孝仁皇帝所作为为也不太苟同。

当初宁王仅仅是一婴儿,孝仁皇帝若真的留下遗诏,让宁王登基为帝,那么他难道就不曾预料万一宁王长大后是一个昏庸无道的男人,那这天朝的江山交给宁王,他真的是瞑目吗?

这时,门被敲响起来了,凤卿来不及多想,就听到依旧是那个清秀男青年的声音,“清容,爷说让小姐出来用膳。”

“晓得了。”

清容应和了一声,便忙着为凤卿张罗开来,洗漱、换衣,泡了个澡。

一个时辰后,凤卿才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门,她现在有了身孕,身子颠簸了半天,当然要泡个澡,舒缓下紧绷的神经,也不怕耽搁了宁王的大计,反正这一趟,是他强迫自己来的。

虽然自己也想来萧然,但却不指望靠着宁王,这一条船上跟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凤卿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来到膳堂,凤卿就后悔了,她本以为让宁王等等也就算了。

没想到厅堂里人满为患,摆了好几大圆桌,只是宁王那一桌,只有他一人而已。

瞧见凤卿来了,宁王脸上还是一副薄银面具,一身玄色宽锦袍,唇角依旧似笑非笑,双眸不起波澜,镇定的很。

不过,唯独除了宁王,这厅堂里众人都不由沉寂了下来,当自己跟随清容两人走进去,众人看待自己的目光不一,哀怨者为多,估计饿着肚子在等自己。

凤卿哪知道宁王给自己来这么一招,而且根本就是随风扫落叶的那种,自己还真是吓了一跳,心头不由浮现三个字“鸿门宴”。

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她刚泡澡后,就服了一颗药丸,涂了一层清凉的膏药,没有多加状似布条的累赘。

凤卿也察觉了他们似乎都是抬眸看了自己一眼,又垂下眸了,估计是吓到了,唇畔间勾起一抹讥笑,正好被纳入宁王眸中,宁王回了她一个蛊惑人心的魅笑。

阴险胚,凤卿暗暗咒道,在心底狠狠腹诽他。

众口铄金,宁王将自己从宫中挟持出来,也没想给自己好果子吃。

不过,此刻正在去萧然城的路上,她不能跑路,就她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路途遥遥,前去萧然城,风吹露宿,还怀着胎位不正的身孕,会出意外的机率太大了。

至少要借着宁王舒适的马车,安然无恙地到达萧然才是。

她眉头也不皱一下,便径自走向宁王那一桌,坐下,不看众人一眼,也不满怀歉意地说一声歉语。暗想,这是你宁王的地盘,我是受害者,我凭什么还要看你们脸色?

我就是凤卿,我就清冷,我就无谓,随便你们拿我怎么着?

凤卿坐下去后,在宁王惊诧间,她还不忘招呼身边的清容坐下,清容忙摆手拒绝,她还不忘怯怯地抬眸忘了宁王一眼,又很快低头下去了。

☆、邪魅得飘忽不定的男人

凤卿暗想,这清容也太惧怕宁王了吧。

看来,这一记小腹之罪,她又给宁王记在心头了,或许,宁王在她心头,已经跟山野的豺狼虎豹上升为同一等级了。

宁王怔然过后,眯起狭长的凤眸,诡谲地瞧着清容,视线又停在凤卿身上,倒是像看好戏般,期待她到底如何定局。

凤卿察觉到不止宁王,这满大厅的人的目光都如若看猴戏一般,盯凝着自己,虽然没有宁王那一脸玩味,也是心思好不到哪里去。

她敛了敛神色,决定不负众望,便一声不语站了起来。

在清容傻愣间,凤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清容拖过来,按在身边的椅子上,瞧见宁王一愣,她不由心情大好,也心情放松地坐了下来。

清容似乎回过神来了,凤卿忙喝道,声音有点冰凝,“不准起来。”

这清容还真被吓到了,手足无措起来。

“那就坐着吧,”宁王寒潭般深洌的双眸终于漾出了深意,捉摸不透,凤卿就听到他高声宣布了一声,“开席。”

陆续的佳肴上桌,那些等待已久、心情都低落的人不由高兴起来,厅堂内,喧哗声不断。

凤卿这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宴席,只是自己没有意会到而已。

这些人,也真是奇怪,都不称呼宁王为王爷,宁王在他们面前也戴着面具,他们称呼他为爷。

心头迥然浮现一个疑惑,令她心跳差点一停,这宁王是否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身份?

偷偷打量了正在饮酒的宁王,却被他逮了个正着,他倒是没有反唇相讥,估计这下他心情不错,只是笑了笑,低声道,“凤小姐,想吃什么,爷给你夹。”

虽说不是讥笑,但是凤卿还是对他的言语不敢苟同,这话,听起来,似乎太过轻佻了,这场面听起来很熟悉,该是插在妓院里PIAO客跟JI女的对话里,而非现在这个宴会中。

这宁王是在暗中警告她,要谨记现在自己的身份,不要肆意妄为,她唇畔逸出一抹苦笑,这宁王还真是思虑周到,不过,眼前,自己还没有想拿他怎样。

他难道还怕自己拿他怎样不曾?

这么一个邪魅得飘忽不定的男人,自己还真是拿他不能怎样?

她清冷,他残忍,她心思细腻,他心思高深叵测,她冷静,他镇定,她无谓,他比她更加无谓。

直到现在,凤卿还找不到他的弱点,找不到他的弱点,就不能打击到他。

宁王这人,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对什么都无所谓,除了他心心念念的江山,凤卿又没有江山可以来要挟他。

原来,原来,他早就看穿自己了,早就知晓自己就不能拿他怎样,他就在自己面前为虎作伥。

想清楚了,凤卿不由心头一窒,对宁王,多了一道心防。

不再理会他,默默低头吃,宁王也没有再为难她。

席间,有人过来朝着宁王敬酒,宁王一一照喝,来者不拒,凤卿心惊,这宁王酒量还真是惊人,不过,他用得着来者不拒吗?

☆、丑颜女人

已经有五六十个人来敬过酒了,这屋子内还有五六十个,他似乎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爽朗一笑,就一一拂袖,喉咙动了两下,一杯黄汤就下肚,看得凤卿瞠大了眼。

这算是所谓的牛饮吗?

凤卿敏锐的鼻子都可以探出他醉了,身边的他,满身都是酒味,连喷出的呼吸都是浓郁的酒香。

最后,还是那个清秀的年轻人,也就是清容口中未婚夫的哥哥走过来了,帮宁王解围道,“爷等下还要赶路,诸位就不要太灌酒水给爷喝了,呆会儿喝醉了路上不好。”

言罢,有人跟着附和起来,“对,对,对,堂主说的极是,我们天雷堂的弟兄们就不灌爷了,灌堂主好了。”

凤卿黛眉轻蹙,眉目一凌,堂主?这两字值得思虑。

不过,这个堂主,也就是清容口中未婚夫的哥哥朝着凤卿拱手一礼,憨笑道,“爷,就麻烦凤小姐照料了。”

凤卿正想推诿,那个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的宁王就已经靠了过来,半边的身子挂在凤卿身上。

凤卿没有防备,差点跌了个踉跄,恨恨地瞥了这个倒霉鬼一眼,她忙站稳身子,迫不得已扶着他。

她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这个男人也真是。

不过,她似乎忘记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一个有身孕的人。

满大厅中的姑娘们都似乎不高兴的瞪着自己,凤卿也满脸不悦地瞪了回去,她现在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谁要是愿意来接收这个大麻烦,她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这男人,越早脱手越好,她们真是瞎了眼睛,真瞧不出宁王哪里吸引人了,真一潭黑漆漆的墨水,就只会装深沉。

还好,清容看不过去了,上来帮忙凤卿扶着宁王出去,走出了这个门,还依旧可以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

“堂主,这毁容的女人是谁啊?就她这相貌,也不怕她吓着了爷?”

这满腹的牢骚,是一个女人的。

凤卿勾唇一笑,满是嘲讽,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现在,她在人们眼中,就是一个毁容的女人,一个丑颜女人,一个被唾弃的女人……

凤卿与清容扶着宁王进屋,没人来引领她们,她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宁王扶进了先前呆的那间屋子。

进屋后,凤卿朝着清容使了个眼色,清容吓得哆嗦了两下,在凤卿胁迫的眼神下,请容不得已答应了。

两人达成一致后,便甩开了宁王,本以为宁王会趔趄倒地,怎料他晃了两下身子,反倒站直了。

凤卿虽然心底存有疑虑,虽然惊愕了下,但是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反倒是宁王开口了,语气不慎高兴,“凤小姐就是如何对爷的?”

都没外人在了,这里凤卿跟清容可是对他宁王的身份知之详尽,他还要装模作样,凤卿只是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宁王看她不理会,愈发不高兴,面色沉郁,有一股想掐死她的冲动,这个女人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越来越不当自己是一回事了。

☆、不再掩饰了

那双清冷的双眸,云烟浩渺,她淡定的气质,恬淡娴雅,他恼怒地发觉他下不了狠心对待清容一般对待她。

只好气得拿清容出气,吼道,“你先出去,爷要小睡片刻,半个时辰后出发。”声音浑厚,气力有劲。

清容无奈,朝着他欠了个身,丢给凤卿一个“你要小心”的眼神,才不甘愿地出去了,凤卿倒是觉得她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清容离去后,房内立刻静谧下来,凤卿却觉得这静谧的空间很压抑,气流不顺,鼻尖萦绕的是宁王醇厚的酒味,虽然他明明很清醒,醉酒也是装出来唬弄他人的。

果不其然,宁王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靥,戏谑地看着凤卿道,“凤小姐有话要问爷,爷一定言无不尽。”

凤卿一愣,怔然过后,有微妙的情绪起伏,不敢置信地瞧着他,他刚才说什么?说要告诉自己内幕?这可能吗?

他脸上的神情总是那般邪魅,那般琢磨不透,不过狡兔三窟,不尝试又岂会了解。

眸底目光锋锐一凌,凤卿垂眉敛目,低低地道,“这天雷堂又作何解?”

声音中浸透着淡淡的清越,仿若弱柳扶风,轻轻一吹,就散开了,但却又很奇异地,夹着一股挥散不去的中性。

宁王邪气狭长的双眸一扬,“爷还真怀疑凤小姐什么都憋在心头,小心憋坏了。有些疑窦,只有爷才能给你解惑,有些么,爷也不高兴说。不过,这个问题么,爷倒是可以说下的,因为接下来我们路上停下来休息的地方都是天雷堂的分舵。”

凤卿听到了这里,眉宇间终于起了异样,宁王也瞧到了,他唇畔咧开一丝很慢很慢的笑意,才继续道,“神魔教是天下第一邪教,而天雷堂是当今神魔教的四大堂之一。”

凤卿却觉得背脊一凉,宁王唇畔那一丝很慢的笑意,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入了她的心扉。心头沉甸甸的,眸光闪烁,这朝廷上的争权夺利,怎么又跟江湖勾结上了,还是什么邪教?

宁王说这话时,浑身仿若笼罩在一圈淡淡的狂妄下,凤卿现在想起,不由心头一凛,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

宁王那笑漾得更大,声音如同寒潭捞出,浸润着一股冷凝,霜华满地,“想到什么了?怎么又不敢问了?”

那目光深沉一如瀚海,滴滴不露,凤卿嘴角一冷,眼底深处不易察觉的掠过丝清傲的锐光,淡淡地道,“你是神魔教什么人?”

宁王似乎对神魔教了若指掌,连天雷堂主都称呼他为爷,凤卿心头冒出了一个森寒的念头,眼中却是清澈,但仍固执地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显然,宁王就喜欢给你点甜头尝尝,又喜欢在关键的时刻,将你弃之不理,这不,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缓缓的,修长的手指了指他的额头,“给爷按摩下,爷很累。”

仔细一瞧,宁王眼中却是掩藏着遮挡不住的疲惫,此刻,他言毕,也不再掩饰了。

☆、给爷按摩下

使唤我?

凤卿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这人愈来愈过分了,好歹自己也是一个王妃,虽然这个身份她不屑一顾,但是就算她再失宠,也没有伺候过别人,从小到大。眼下,这宁王,居然……居然……

这个念头无须证实,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冷睨他一眼,声音透着不悦,“凤卿已经知晓王爷你就是神魔教的教主。”

宁王仿若在猜到她不会为直觉按摩,五指很有技巧地自得其乐,似乎挺享受的,还闭上了眼睛。

凤卿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却出声了,“凤小姐真奇女子也,爷就知道没有看错人。你就是一个好玩又有趣的人,带上你,既能在关键时刻摆皇帝跟瑾王一道,又能在路途上解闷,着实不错。”

这仿若调侃,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亲昵,凤卿听得眉头直皱,这算是什么?

我难不成现在在他眼里,已经成了筹码跟玩物的并合物?

懊恼地挑了一张椅子坐下,对他不理不问,心头却在想,这远去萧然路途遥遥,十来天要跟这个道貌岸然的宁王相形相伴,真是人生一大错事。

她打定了主意,接下来能不跟他讲话就不跟他讲话。

也对,接下来七八天内,凤卿都没有理宁王,无论宁王怎样捉弄她,她都是死咬着唇角,有时差点按耐不住,好歹也是忍住了。

对其主无法和颜悦色,对其仆巧言令色,凤卿拿捏的很好,以至于宁王每回看到她跟天雷堂主讲话,就面色一沉。

第九天,凤卿就算不理宁王也不行了。

第九天是乘船,他们几人弃掉了马车,就船,要乘两天的船,才能成功抵达萧然。

凤卿从没乘过船,不知道她会晕船晕的这么厉害,上吐下泻,连宁王也不禁被吓到了,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打发天雷堂主当下去找大夫。

他们赶着来萧然,这又不是陆地,上了船,就要在这呆两天,不容易下去。宁王他们也没有随身带大夫的喜好。

凤卿脸色苍白,唇畔间都没有一丝血色,暗沉的紫色,加上脸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船上的人都吓得让开了道路,也算不幸中的大幸,给她留出了一可以喘息的空间。

清容在一边,都被凤卿的这副如鬼魅般的样子吓到了,失去活力、失去淡定的凤卿,同时,也失去了无垢的光芒。

清容就瞧到她神志不清,却一直死死地捂住小腹,任宁王都拉不动她的双手,只好无奈地低咒。

大夫想要给她把脉,却无手可探,站在一旁负手而立。

宁王看着凤卿那副落魄相,心头说不出是怒还是什么纷杂的滋味,他本来是打算瞧瞧潜入萧然城,连黑轩凌都不打算惊动,所以才带了几个人,只身前往,连船都不挑,打扮也跟普通人无异。

没料到出了这等意外,都说千算万算,总会留有一丝纰漏,此刻,他倒是又尝到了这滋味。

饶是宁王聪明睿智,碰到这种情况也是有些无措,忍不住朝着人大喝,“有没厢房,腾出一间给我。”

☆、暴戾气息的宁王

他一把抱起了凤卿,又从袖口中亮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元宝,“如果谁让,这个就是谁的了?”

看到她蜷缩在那个角落,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他于心不忍,又告诉自己,她是自己的筹码,现在不能死,还没发挥作用呢?

宁王的话铿锵有力,众人又瞧到了元宝,钱财的诱惑是大大的,当下纷纷有力陆续表示愿意,宁王也不废话,就近找了一间还算舒适的,又将大夫也随手逮入了房内。

大夫不敢看凤卿的脸,在宁王的狠厉、森严表情下,迫不得已走向被宁王轻放到□□的凤卿。

只是,凤卿的双手依旧护着腹部,宁王看的直皱眉,朝着一旁畏畏缩缩的大夫大声喝道,“快点,你是大夫,叫你来干嘛的?看病,看病,知道不?”

“可是……可是我无法把脉,她的手……”

大夫脖子不由自主的缩了下,怯怯地如同小媳妇一样瞧了一眼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宁王。

“天雷。”

宁王火了,冲着厢房门大吼,清秀的年轻人进来了,他还没仔细看,就脱口而问,“怎么啦,爷?”

“你从哪里找来的大夫,比娘们还娘们?”

宁王冷声道,有满肚子的气没地方撒。

天雷瞧了一眼那个一脸“委屈”的大夫,被骂的哑口无言,还没胆量反驳。

不过,爷在盛怒中,只会恐吓人,那大夫可是自己费尽心机找来的,船上哪来的好大夫。

要不是自己骗他说高价,把他哄骗过来,这个大夫也不会来了。

天雷也想跟那个娘们大夫一样露出一脸委屈样,但是他怕被爷生吞活剥了,心底想了想,挑选了小心谨慎的词汇,才劝道,“爷,眼下最重要的是快点看凤小姐的病情,她那副脸色,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不是对付这个不中用的大夫。”

大夫欲哭无泪,本以为这个清秀的年轻人是来解救自己的,没料到又被损了。都怪自己贪财,怨不得别人。最可恶的是这个病人容颜已毁,还倔强的连双手都不松开。

宁王本来还处于暴怒中,听得天雷这么一解释,乱窜的怒火总算是得到了舒缓,平息了不少。

“你想什么法子让她手松开,她葵水来了。”

宁王脸色不动如山,一旁的清容倒是脸不争气的红了,天雷脸上也是浮现了可疑的红晕,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在宁王跟凤卿两人身上来回穿梭。

大夫愣了愣,才松了口气道,“原来你家娘子因这个才捂住双手的,这就好办了。”

他上前,在凤卿身上摸来摸去,似乎在探测穴道,看在宁王眼中,却是这个大夫不入流,在趁机吃她豆腐。

忍无可忍,最后宁王忍不住上前,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领,将他一甩,大夫滚落门前,他忍不住鬼哭狼嚎。

天雷一惊,清容也是一瑟缩,她终于明白了上回宁王对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不由同情地望向那个呲牙咧嘴的大夫。

刚刚,清容很清晰地听到了一声骨头断掉的清脆声。

☆、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过,等他们在看向□□的凤卿时,凤卿双手总算松开了,宁王又少不得一顿厉喝,“快点过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有苦难言,他何时受过这般苦难、受过这般折磨,真是自找苦吃,他左手骨头断了,躺在地上,只凭一只手哪能起来,少不得又摔个四脚朝天,跟只癞蛤蟆一样。

左手上的疼,使得他浑身起了冷汗,一阵又一阵,额头上都不由湿了。

还是天雷看不过去了,好心地扶起了他,大夫含着怨气看着天雷,天雷不好意思别过了脸。

大夫最终还是迫不得已帮凤卿把脉,脸色越来越沉,宁王的眉宇间也是一凌,见他半晌没出声,又忍不住暴躁起来,“到底怎么了?”

“她怀孕都一个半月了,你还让她在船上颠簸,还当她葵水来了。还以为你对我大吼大叫是心疼你家娘子,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一个不尽职的丈夫!”

大夫受够了宁王的气,手上的疼痛,令他不由胆子也大了起来。

宁王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半晌,没有言语,被大夫的那番话刺激到了,他只是瞪着□□那个依旧没有什么气色、惨白着脸的人儿。

目光最后落在她平坦的小腹,那里竟然有了个胎儿?

瞪得眼睛都发酸了,还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他又想到了“不尽职的丈夫”,大夫口中的这六个字,她那个不尽职责的丈夫在萧然城不知在干嘛?

要是他得知了自己的妻子已经怀孕了,不知会是何种表情呢?

目光变得阴邪,又落回她的脸上,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之前在皇宫中就双手死死护着肚子。

这么说来,她拒绝跟自己合作,也是由于这个孩子的缘故。

她发现自己怀上了瑾王的孩子,所以拒绝跟自己合作,又因为瑾王的失踪,愿意千里迢迢、不辞辛劳的前往萧然,去寻找孩子的父亲。

这女人,到底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傻呢?

不过,她肚子里多了一块肉,对自己有利无害,他就不信孩子的父亲不会要自己的孩子,不会要自己的妻子。这筹码的分量更重了,他该高兴,然而,他却感受不到一丝喜悦,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大夫看着脸色诡谲的宁王,又忍不住骂道,“你娘子都怀孕了,你怎么反而更生气,当爹的不是一听到自己的妻子怀孕了,该高兴的跳起来吗?”

大夫实在不解,心头直嘀咕,这男人真有病,怪不得自己的手遭殃,原来是碰上变态男人。

他从医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男人听到自己的娘子在怀孕,反倒不高兴的。

除非……除非这孩子不是他的。

大夫这么一想,心头倒是豁然开朗,原来也是可怜之人,娘子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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