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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娘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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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笑嘻嘻的,伸出胳膊招了招:“你陪我睡。”

酒儿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就这一张床,当然要和你一起睡了!进去点,晚上被我挤着可不管。”

吹灯,安寝。

过了一会儿,只听床上窸窸窣窣的,然后酒儿说话。

“小色狼!不准钻我被子!”

“和你睡暖和。”

“我再给你抱床被子,你快出去!”

“我不,我平时都是和娘亲睡的,没有娘亲睡不着。”

酒儿沉默片刻,无奈妥协了。

“来吧来吧。真是怕了你了!”

小狼兴冲冲地钻进酒儿的被窝,满意地抱着酒儿肩膀哼哼,黑夜中嘴角高高扬起。酒儿没办法,只得把被子挪过去些许给他搭上,任由他抱紧自己的手臂。

又过了一会儿,酒儿突然一吼。

“你摸哪里?把手拿开!”

这小家伙正把手不偏不倚地搭在她的胸口上,摸住了那团柔软,居然还捏了捏!这是一个小孩儿该有的动作么?!

小狼撒娇:“我跟我娘睡觉都是这样的嘛。”

“……我不是你娘!”色狼!名副其实的小色狼!

“可是不这样我会睡不着的……”

“……”

两人又吵吵闹闹一会儿,终于小狼消停了,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抓着酒儿的手也松了下来,渐渐进入梦乡。酒儿悄悄把他往里挪了挪,拉过另一床被子给他盖上,然后自己侧身在外,也阖上眸子准备安眠。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南宫霖的声音。

“酒儿,你在房里跟谁说话呢?开门!”

        第四十三章 伊人媚

酒儿听见南宫霖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瞌睡都被吓醒了。

糟糕!千万别被公子发现她带了个小孩儿回来,否则不把这小家伙撵出去才怪!

干脆装睡?反正烛火都灭了……

酒儿闭着嘴不说话,睁大眼看着门上的人影,心里一个劲儿祈盼公子快走。

“酒儿?酒儿?”

南宫霖又唤了两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他皱皱眉头,心想明明走过来的时候还听见酒儿说话声的,怎么一下就消停了?话说回来,她一个人在房里跟谁说话来着?还偷偷摸摸的……

莫非……藏了男人在屋里?!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顿时火冒三丈,猛拍门框:“快开门!开门!”

南宫霖在外捶得惊天动地,酒儿这下是想装睡也没辙了,身边的小狼听见动静,不满意地哼哼了几声,睫羽微动,好像快醒了。

小孩子起床气大,可别把他弄哭了!

酒儿无奈,只得装着才醒的样子,声音懒懒的:“谁呀?”

南宫霖咬牙切齿:“是我,开门!”

坏丫头说话都娇滴滴的,绝对有猫腻!

“公子,我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说罢!”

“不行!”

“……那您就在外面说,我听着呢。”

“少废话!快开门!不然我可砸了啊?!”

“……”

酒儿真是怕了南宫霖喜怒无常的脾气,只好起身披上一件外衫,靸着绣鞋走向门口,还不忘把幔帐放下来遮住床上的小狼。

“来了来了。”

门一打开,酒儿见南宫霖站在跟前,通身煞气,怒火熊熊的模样。她有些发怯,强作镇定地问道:“公子有事么?”

南宫霖垂眸一扫酒儿,见她松松垮垮披着件广袖素衣,鬓云乱洒,胸雪横舒,倒是一副才起床的慵懒之态。

可是这景象怎么看着那么刺眼?!

领口大开,香肌半裸,体型妩媚,风流天成,带着股说不出的勾人。

南宫霖脸颊先是一红,接着怒意更甚,出口就训斥道:“在磨叽什么?半天不开门!”说着他眼睛往里一瞟,想看看床上,却发觉被纱幔遮住了。

酒儿打了个哈欠,揉揉眼道:“我在睡觉没听到嘛,好困呐……”

装模作样!

南宫霖恨得不行,一言揭穿:“你骗谁呢?方才我明明听到你说话来着!说!房里是不是有其他人?”

“没有!”

酒儿吓了一大跳,矢口否认,可话说出口才发觉自己反应过激了,她急忙讨好地笑道:“可能是我刚才说梦话了,我真没有藏人在房里,真没……”

南宫霖狐疑地瞅她一眼,抬脚就要跨进房门:“那让我看看。”

“不行!”

酒儿赶紧双臂一展拦住他,理直气壮地说:“哪儿有你这样的?大半夜进女儿家闺房,被人看见要说闲话的。”

“说就说,我怕谁?”南宫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不了以后娶你就是了,如此一来正合我意。”

……她好像挖了个坑,然后自己跳下去了……

酒儿悔得想咬舌头,一时语噎。南宫霖见状又道:“你快让开,遮遮掩掩不让我看,做贼心虚吧?”

“我才没有呢!”酒儿嘴硬不承认,依旧不作让步,“反正你不许进去,不许看!”

这下两人就在门口僵持了起来。

“你让不让?”

“不让!”

“你这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了?”

“……是!”

“好哇,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只见南宫霖突然伸手,直直向酒儿胸口抓去。他扯住抹胸围边,狠力往下一拽,瞬间粉缎滑落,眼看就要掉下来。

“啊!”

酒儿惊呼一声,赶紧缩手捂住胸前,南宫霖趁机一闪,绕过她就进了房里,径直朝着床榻走去,步履沉沉,额角青筋爆出。

酒儿深谙南宫霖的性子,他只要脾气一上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主。担忧着小狼的安危,酒儿冲上去就从后面死死抱住南宫霖。

“公子!放过他吧!”

南宫霖背脊一僵,脚步停滞下来,他背对着酒儿,酒儿看不清他的脸,只察觉得到他身躯隐隐发抖,像是在打颤。

南宫霖呼吸凝重,半晌方才开口说话,声音寒涩,有些嘶哑:“果然是有人……呵,你就那么讨厌我?就连靠近我一点点都不肯……”

孤寂二十六载,以为终于寻到一个人相伴余生,未料想却是流星一颗,划过他沉重而又黯淡的人生。带来一瞬的绚烂,留下一生的怅惘。

莫名液体滴落在酒儿手背之上,还是温热的,她顿时一怔。

公子……哭了?

酒儿吓得不轻,赶紧绕到南宫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南宫霖背朝门口挡住月光,俊颜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神色。他深吸一口气,再说话时带上了明显的冷漠疏离:“无事。”

酒儿抬起手背:“你看,眼泪都掉我手上了,还说没事。”

“说了没事就没事!”

南宫霖一挥袖袍,也不去看床上了,转身便走。来时满怀希望,归去一身寒凉。他这般的人,果然是不该肖想什么情爱。正如一人所说:至高,也至寡。他自生下来便在高位,常享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低头往下一看,脚底全是皑皑白骨,寒风贯过,通身都冷得发痛,骨子里的痛。

多年的清冷深入骨髓,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他已经努力在当一个平凡人,衣行从简,隐居在这小小屋舍,融入市井,只求能做个寻常百姓。

只是改变来得太迟,他还不及变作酒儿心中的那种男子,酒儿就已心有所属了……

都说事在人为,可情爱一事,始终是凡人不能操控的。倘若月老在看,他只想求一句:赐根红线可好?

南宫霖失魂落魄,心情绝望,默默走到了门口。酒儿见他不对劲,可又不知根源,一时间心里有些难受,说不清道不明,好似被雪冻过的青梅,冷中带酸,还有些涩。

她下意识就喊住南宫霖:“公子!”

临要出门,南宫霖闻声足下微滞,头也不回:“怎么?”

“我……”

酒儿抿唇,秀眉微颦,好像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开口。她寻思一番,想起刚才那句“你就那么讨厌我?”终于找到一个话题:“我不讨厌你。”

“呵,不讨厌?”南宫霖轻笑一下,有些凄凉,“可也不喜欢,不是吗?”

不讨厌的人,可以当朋友,但是要做夫妻,一定得喜欢,甚至深爱。

“也不是不喜欢……”

酒儿有些难为情,心里怕南宫霖真的生气,又羞于道出实话,左右为难,于是说话声音也小小的:“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喜欢的……”

一个突兀的声音骤然响起:“好吵啊!”

从幔帐中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眼睛都没睁开,嘟着嘴在那里抱怨:“你怎么不睡觉?大晚上的叽叽喳喳,吵死了……”

乍闻第三人的声音,南宫霖顿时回首看向床上,酒儿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急忙跑过去把小家伙塞进被子里,转身反手死死拉着纱帐,一脸戒备地看着南宫霖。

“这孩子遇上了坏人,是来这里寻亲的,我看他可怜就带了回来,只借住一晚上!公子你就当没看见好不好?我保证明天就送他走……”

南宫霖却是充耳不闻,径直奔来掀开帐子,一下就把小狼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小狼被扰了眠本就不悦,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正要发气,乍见眼前之人,喜得眉开眼笑,张开小胳膊就扑了上去。

“舅舅!”

翌日清晨,南宫霖抱着小狼在花厅玩耍,酒儿端来朝食,看着亲密的舅甥俩,鼻头一皱冷哼一声。(文-人-书-屋-W-R-S-H-U)

不愧是一家人,全都一个样!只会欺负她!

小的钻裙子拱被窝,大的扯衣裳看胸口……

一路货色一丘之貉!亏她还同情小狼怜悯公子,真是瞎了眼了!

“咚”一声,酒儿把方木往桌上重重一扔,语气不善:“吃饭!”

“她怎么了?”

小狼见酒儿冷着个脸,扯了扯南宫霖的袖子,眨巴着眼睛如是问道。南宫霖脸色有些不自然,面部僵硬,抬起眼梢偷瞄酒儿一眼,只见她杏眼圆睁,秀眉横竖,满脸都写着“别来惹我”四个大字。

昨晚上,真是误会一场啊误会一场……

“咳咳,没事。”南宫霖把小狼从怀里放下,“你乖乖在这里吃东西,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过去牵起酒儿往外走:“跟我来,有话对你说。”

前花园的秋千架下,紫藤缠绕,蜿蜒而上,一串串紫色花苞缀满枝头,未绽先香。酒儿站在花藤之下,袖子一甩,扔开南宫霖的手:“干嘛?!”

“还生气呢?”南宫霖腆着个脸,笑眯眯地又去拉过酒儿的手,“昨儿个是我错了,对不住你。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

他不该怀疑酒儿与别的男人有染,是他胡思乱想,疑神疑鬼了。

酒儿白他一眼:“去!别以为道个歉就没事了,扯别人大姑娘的衣裳,没羞没臊!色胚!”说着她脸颊一红,低头转过身去,伸手去掐一截碧绿嫩花枝。

南宫霖呵呵笑着,绕过去站到她对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你就别放心上了嘛。要不你也扯我的衣裳?酒儿,别气了啊……”

他轻声软语地哄着人,还伸出指头去挠了挠酒儿的掌心,笑容动作里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酒儿手心痒痒,心如鹿撞,小声啐了一口:“呸!谁想扯你衣裳,我才不想理你呢。”

“来嘛来嘛,我让你扯,只要你别生我气就好。”

南宫霖抓住酒儿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按,酒儿羞赧想挣脱,两人纠纠缠缠一番,最后却是抱作了一团。“咚咚”心跳声透过衣衫,从指尖上传递过来,直击心扉。

芳菲满目,飞雪流花,伊人微嗔,少年心动。

南宫霖抱着酒儿,久久不敢说话,生怕坏了这得来不易的片刻温情。时光好似就此停止,恒永镌刻在这一瞬。

“酒儿。”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霖开口:“我昨天好像听你说……你喜欢我?”

        第四十四章 樱桃宴

“谁喜欢你?想的美!”

酒儿羞怯不愿承认,把头转向一边避开南宫霖的视线,睫羽垂下,眼神有些躲闪。

南宫霖趁机在她脸上偷香一个:“我都听见了,你就是喜欢我。”

“讨厌!”酒儿赶紧伸手捂住脸颊,瞪他一眼,“又欺负人!”

“嘿嘿……”

南宫霖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酒儿看着他俊美无双的容颜,配上这愣头青小伙的犯傻表情,滑稽至极。

她也咬着唇暗自偷笑,杏眼弯弯,香腮浮晕,娇俏地让人想咬上一口。南宫霖见状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啃了一下,觉得满嘴都是甜味儿。

“哎呀!公子你又咬人!”

酒儿撅嘴抱怨一句,有些不悦。不过很快她便有了一个主意,只见她笑得愈发甜美,伸出胳膊揽住南宫霖的脖子,踮起脚尖。

“公子~~~”

听见这温柔娇媚的声音,南宫霖一怔,脑中一片空白。在这空档,酒儿仰头把嘴唇贴了上来。

软软的……甜甜的……湿湿的……好痛!

“嘶……”

原本沉浸在温柔亲吻中的南宫霖被骤然惊醒,酒儿亲着亲着,突然咬了他嘴唇一口,痛得他一下回过神来。

垂眸一看,使坏的酒儿正一脸得意:“痛死你!哼!”

于是南宫霖收紧手臂,缓缓俯身压近,笑容虽然惑人,却带着股奸邪:“我可不怕痛,但有个人就不一定了。”

唇枪舌战,纠缠不休……

“你们在干什么?”

小狼不知何时跑了出来,蹲在地上仰头望着缠绵的二人,眼神“懵懂又好奇”。

“姐姐,你嘴巴里是不是有好吃的东西?舅舅吃得那么开心。”小狼双手托腮,黑亮亮的眼睛闪了闪,满怀憧憬地说:“我也想吃嘛!舅舅你真小气,有好吃的也不分我一点!”

南宫霖嘴角抽了抽:“我们没有吃东西……”

小狼站起来双手叉腰:“骗人!我都听见啧啧的声音了,肯定很好吃!我不管,我也要!”

说着,小家伙扑上去抱住酒儿的大腿,仰起头可怜巴巴地说:“姐姐,我也要我也要……”他一边缠人,一边把小嘴嘟着高高翘起,作势要去亲酒儿。

酒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赶紧把小狼抱起塞回给南宫霖,一跺脚就跑远了。

“色狼!”

南宫霖眼睁睁看着粉红色的衣角消失在转拐,只得恼怒地瞪了小狼一眼:“你个坏事的小家伙!待会儿就叫夜泽把你送回家!”

一听“回家”,小狼紧忙拽着南宫霖的领子,眼睛泪汪汪的:“舅舅,不要送我回去,求你了……”

“你不想你娘了?”

“想!”小狼歪着头,老气横秋地说道:“但是我现在还打不过那个恶霸,等我长大一些,练好功夫,再去把娘亲抢回来!”

“哈哈……”南宫霖朗声大笑,拍了小狼屁股一下,“你这话要是被你爹听到,不死也脱层皮!罢了罢了,你就在我这里玩儿几日,我差人去给你爹娘说一声。”

夜泽遵南宫霖的吩咐去潼城一间客栈送信,客栈所在之处有些僻静。一条巷子边上一幢小楼,窄门小院,毫不起眼。把信给了客栈的掌柜,夜泽转身告辞。

掌柜拿着信,绕过客栈后园,走进了另一处宅院。越过一道赭色木门,别样景致跃然眼前,皆是小桥流水,曲廊亭榭,假山飞瀑,布置得极为清雅,倒是有些大户人家别院的感觉。

在一片碧绿竹林的后面,有一栋两层阁楼,飞檐雕花,精美雅致,环境很是清幽。此处无人声,但可闻到从窗户缝隙飘出来的淡淡茶香,掌柜把信放在门口,轻轻扣了三下门,随即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从内走出一银发男子,弯腰拾起信封。只见他虽然满头白发,可身材挺拔高大,脸庞也是年轻英俊,深眸似海,剑眉斜飞,带着股凌厉霸气,估摸还不到三十岁。他抽出信纸一看,嘴角噙上一抹笑意,转身阖上房门,上楼去了。

阁楼之上,屏风镜台,绣花描鸟,香几茶具,陈列有序。临窗置有一张藤床,此时上面斜倚着一个美艳女子,美眸轻阖,素手支头,神情如软玉,恬静美好。藤床一侧的小几上,放了一小盘新鲜的红樱桃,与此美人的朱唇一比,倒有几分相似。

银发男子悄然走近,俯身下去正准备窃玉偷香,这女子却忽然抬手一挡,拦住他的唇。

“儿子呢?”

美人睁眼,柳眉一抬,如是询问道。银发男子展露笑颜,顺势在床上坐下,抓住她的手亲了一口:“他有地方去,你别担心。”

“你这人!”美人娇嗔一声,拿手戳了银发男子一下,又道:“儿子弄丢了一点也不急,你怎么当爹的!”

“那个小混账,我有时候真想……”话说一半,银发男子发觉美人神情微变,好似有些不悦,于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转而说道:“他不在正好,我们难得清静两日。”

说话间,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美人裙下,缓缓向上游走。

美人察觉到,一把按住他的手:“大白天的呢,你规矩点儿。”

银发男子充耳不闻,抽出手去解女子的衣带:“小混账日日都吵着要和你睡,你算算他搅了我们多少回好事了?这几年我可被亏待的不少,如今他没在,说什么我也要补回来。”

女子浅浅一笑:“呵呵,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说他这性子像谁?”

“我小时候可没这么讨人嫌!”

银发男子轻车熟路,两三下就撩开了美人衣襟,露出酥胸玉脯,他覆掌而上,一手包住丰盈,狠狠搓揉。美人不堪挑逗,眸子微眯就娇吟一声。

“嗯~~~”

银发男子不急于攻城略地,他慢慢地一件件脱掉美人的衣衫,扔在地上。美人玉体莹白光洁,完美无瑕,她蜷腿躺在床上,微微侧身,略显娇羞。

“娘子,我们玩儿点有趣的。来,躺平。”

银发男子说着,端过一旁的樱桃,一颗颗放置在美人的身上。边放边说:“我们比谁的定力好。如果我吃完了樱桃你都能保持不动,今日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过要是半途樱桃掉下去,你可就输了,输了是要加倍受罚的。”

美人想了想说道:“那你不准动手,只能用嘴吃。”

“没问题。”

银发男子爽快答应,把美人从脚踝、膝盖,到腿根、小腹,再到胸口,最后是嘴里,都放上了樱桃。放完之后,他转向床尾,埋头咬上第一颗。

大颗樱桃灿若宝石,肉厚汁多,一咬便渗出两滴水来,落在美人玉肌之上。男子伸舌舔舐,引得美人一阵颤栗,足尖都绷直了。可无奈她已经落入圈套,不得不极力忍耐,否则待会儿受罚,下场更惨。

他慢慢细细地品着,一路蜿蜒而上,几乎亲遍了美人全身。美人早已情动,兰蜜自蕊中流淌出来,湿了床上纻褥,细碎的娇声从喉咙里不断溢出,夜莺一般。

吃掉小腹上的樱桃,银发男子直起身来,貌似为难:“接下来该吃哪一个?”

原来双峰之间置了一颗货真价实的樱果,而双峰之上,则各自缀有美人自己的“樱桃”。

美人朱唇含着一粒樱桃,闻言抬眸瞪了男子一眼,扬手想去拧他。突然,她想起自己手肘窝里也放着樱桃,动作顿时戛然而止。二人相处这么久,对方那点小心思哪儿能看不出来?他就是想惹得她受不了,输了这游戏,然后再被狠狠“收拾”一番……

眼见美人没有中计,银发男子重新俯□去,舌尖沿着平坦的小腹一路下滑,来到了一双之间。

幽兰绽放,香径流芳。

他双唇噙住兰蕊就吮了起来,舌头还钻了进去,四处游窜。美人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惊到了,酥|痒难耐的感觉袭来,她不禁张嘴叫了一声。

“嗯!”

圆圆樱桃从唇上滑落,美人输了。

眼见败局已定,美人干脆撑起半身,抬起玉足轻轻踹了依旧埋头苦干的男人肩头一下:“楚玖飏!你又使诈!”

银发男子抬头,唇角还残留了晶莹的兰蜜,他握住玉足捏了捏,欺身上前嬉皮笑脸地说道:“连梓箐,愿赌服输,待会儿可别求饶。”

“哼!”

楚玖飏握着连梓箐的脚踝,顺势过去拉开她的腿,褪下自己的裤子就冲了进去,猛攻豪夺。

美人身体被填满,轻哼一声,主动迎合起来。伸臂揽上楚玖飏的脖颈,覆唇过去亲吻上他,唇齿交磨。藤床咯吱咯吱,窗外徐风扫过,。。吹得竹叶沙沙作响,几片青叶飘进房内,落在两具交缠的身体之上。伴着美人婉转的吟叫之声,氛围更添旖旎。

梦汗间,美人抱着男子的头,在他耳边半撒娇半哀求地说道:“相公,我想要个女儿……”

南宫府内,南宫霖突然想起一事。

“小狼,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出来?”

小狼正拿着把小木剑在比划,他闻言回头,眉间紧皱,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臭老头不要我了,他说要重新生个听话的乖孩子。哼!我还不想要他呢!谁稀罕!”

        第四十五章 探地牢

楚氏夫妇差人给南宫府送去两坛新酒,还有半筐青杏樱桃,作下酒之用,并顺带捎去一句话。

“小狼暂且放你那儿了,中秋来接。”

夫妻俩把儿子撂给了名义上的大舅子,任由这捣蛋鬼去祸害别人,自己却潇潇洒洒地游山玩水去了。

南宫霖掐指一算,距离中秋少说还有三月,这么长一段时间都要看着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家伙,想起就头疼!

小狼翻开他娘送来的包袱,只见里面都是他平日所穿的衣服鞋袜,还有几本书,翻开书册,一张兰花小笺掉了下来。他捡起一看,上面是他娘写的小楷。

“吾儿启朗:望尔收敛顽性,静心念书,一切遵从汝舅安排,切莫惹事。此番失态严重,离家暂避风头乃为上策,耐心等候,稍安勿躁。娘亲。”

在这封信背面的边角处,还有另一行小字,截然不同的字迹,笔锋飞扬凌厉,毫不掩饰写字之人的狂傲。

“小混账,胆敢追上来,大刑伺候!”

小狼本来见信如见人,顿时想念起自己的娘亲来,可一看这威胁的话语,立马又恨意怒然。

臭老头,我跟你誓不两立!

话说浴佛节过去十来日了,丢失的石佛还是没有消息。知府忙得团团转,南宫霖也有些不悦,东西丢了他不在乎,可这人胆敢骑到府衙头顶上来,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日,他又再次去了大牢审讯那女贼。这女子常年扮作男人,加上素来混迹于市井之地,那是油嘴滑舌满肚子坏水,就没说过一句实话。问过好几次了,她要么东拉西扯要么摇头不知,愣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酒儿也想去探探情况,不过她这次学乖了,先做了糖豌豆、荔枝膏、薄荷蜜等诸般果子给小狼,把捣蛋的小家伙留在府里,随即才又借着送饭的名号去了府衙。

府衙门口站着两个魁梧的守卫,面无表情,一脸肃然。酒儿看着有些胆怯,不过还是壮着胆子走上前,甜甜一笑。

“两位大哥好,我是南宫府的下人,给我家公子送东西来了,劳烦二位帮忙通传一声。”

守卫低眉一看,见是一位长相乖巧的娇美娘,脸色缓和了些许,指着她手里的盒子问:“拿的什么东西?”

“一些吃食酒水。”

酒儿打开盒盖,酒饭的香气扑鼻而来,惹得两名守卫不觉喉咙吞咽一下。

其中一名眼睛一亮,脱口问道:“你就是前几日做素菜包子的那个厨娘?”

酒儿点头:“是呢,那日也是我来给公子送饭的。”

这名守卫大喜,赶紧招手:“进来进来,我带你去找南宫公子。”

酒儿感激他们如此通情达理,从盒子里抽出一个纸包塞给守卫:“有劳差大哥了,这些酱牛肉给二位下酒,还请笑纳。”

守卫装模作样推脱了两下,最后乐滋滋地收下了,还递了个眼色给同伴。小子,咱哥俩儿有口福了!

守卫带着酒儿穿过府衙,过了三道铁门,最后来到了大牢之外。酒儿抬头一看,铜墙铁壁,密不透风,墙上窗户只有手掌那么大,恐怕顶多也就能钻出来只老鼠,屋外还站了一圈值班衙役。果然是看守森严,无处可逃。

“南宫公子就在下面,李头带你进去,我回去了。”

酒儿微微施礼:“多谢大哥。”

负责看守的牢头老李在检查过酒儿带来的盒子后,带着她走进牢房。刚一进去,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就扑面而来,熏得她捂住鼻子。石阶窄小,烛火黯淡,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摔跤。

牢头见状叮嘱道:“小娘子当心些,这里还有耗子,可别被吓着。”

酒儿把手从口鼻处拿下:“我才不怕咧,我还敢打耗子!我只是觉得这里不太透气,鼻子有些难受。”

“这里没有窗户,只开了几个洞透气,进出的门就刚才那一个,难怪会闷了。不过这也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走,这里关的基本是些犯了重罪的人,多半是被判了极刑,要秋后处斩的。”

下了二十多级石阶,走过外面牢头休息的地方,酒儿终于看见了南宫霖。此时他正站在最里面的刑室,那女贼跪在他跟前,模样虽然有些狼狈,可衣衫还算干净,想来并未用刑。

南宫霖居高临下地问:“你为何要偷石佛?”

女贼没好气地回道:“不是说过了嘛!我缺钱!”

“缺钱?”南宫霖眉眼轻睨,显然不信,“既然缺钱,为何府库数箱银子摆在那里都不拿?”

“……那是官银,上面有记号的,我拿了不好脱手!”

“难道石佛就好脱手?官银可以敲碎甚至融掉重铸,这桃花冻佛像如此出名,就算你想销赃,也不一定有人敢买。还不快说实话!”

南宫霖恼她满口胡言,伸脚一踢旁边的烧炭火炉,顿时炉子倒下,鲜红的炭块滚落出来,差点就烫到了人。

他威胁道:“再不招就用刑了!扒光衣服抽鞭子!”

南宫霖天生纯良,对方又没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他怎么会真要用刑?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意在吓唬吓唬眼前的女贼。

可是酒儿听见却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喊道:“公子!”

别人虽然是嫌犯,可好歹是女儿家,怎能用扒衣服这么恶劣的招数!公子这个坏人!

南宫霖见到是酒儿,瞬间温柔一笑,迎步上前:“你怎么来了?”

酒儿瞟了眼跪着的女贼,怜悯之心大盛,她晃晃手里的盒子:“我怕您饿了,给您送东西来嘛。”

南宫霖心里甜滋滋的,瞬间把其他事都抛诸脑后,拉着酒儿就往外走:“这里脏兮兮的,出去再说。”

在府衙后院厢房安顿好南宫霖,酒儿借口去净手,偷偷溜回了大牢。牢头老李听她说是回来寻耳环的,于是便把人放了进去,酒儿径直来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隔着木头栅栏看见女贼背朝外面坐在地上,仰头望着墙上的小孔,久久发呆。

酒儿蹲下小声喊道:“道长,道长!”

喊了两声,女贼终于回头。看见来人是酒儿,她先是神情一滞,随即翻了个白眼:“干嘛?想找我麻烦啊?”

酒儿递过一包荷叶裹着的东西:“喏,饿了吧?快趁热吃。”

女贼看着酒儿手里的东西,鼻尖已经闻到从内窜出的肉香,不觉喉咙一动,可是她没有伸手接,小眼睛转了转,满目狐疑。

酒儿又把东西往内递了递:“吃吧吃吧,是我自己做的糯米鸭子。你放心,我可没下毒。”

女贼双手抱胸,下巴一昂:“你干嘛要给我送吃的?我又和你不熟,我还拿过你肚兜呢!”

“当时我真是恼死你了!”

提起肚兜这茬,酒儿皱起鼻头抱怨道:“我还想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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