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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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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跟中国的刑罚有些不一样,现代的中国人大多都认为西方流行的是绞刑,他们是习惯性的把人吊死。相对中国血淋淋的枪决,不少人还都认为那个更人道一些。可是他们又有几人知道,梁纲这个时期的欧洲,绞刑仅仅是西方对付平民百姓的刑罚,对于贵族还是用斩首。
在现代法国废除死刑之前,以断头台斩首是该国执行死刑的唯一合法方式。
在西方世界提起断头台,人们常常会把它和法国大革命联系起来。当时,一个名叫约瑟夫。伊尼亚斯。吉约坦的人发明了这种执行死刑的机器。而在眼下这个时期,断头台不是一种残忍,反而是一种进步。
【法国大革命以前,法国处决死囚往往用车裂之刑(生猛)。这种刑罚极其残酷,令人惨不忍睹。制宪议会议员吉约坦医生在议会中慷慨陈词,要求改用新的刑具,免去受刑人的痛苦。议员们很受感染,改用新刑具的决议很快被通过了。新的行刑方式为绞刑,但它也不能让犯人无痛苦地死去。刑具还需要改进,吉约坦便亲自担负起这个任务,于是乎就有了断头台。而且路易十六还亲自为铡刀做了改进,讽刺的是他自己反倒送命在这种改进后的断头台之上。】
可是不管再怎么进步,那都是死亡。没人不害怕死亡,红巾军残酷的手段让会议厅内所有的葡萄牙人都打消了抵抗的念头。
卫队司令费士达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费利喇。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澳门的葡萄牙人不可能去陪同费利喇等有限的几个人去全部送掉自己的性命。
“投降!”
“投降!”
“投降——”
零碎的声音渐渐汇聚成了同一个声音,费利喇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沮丧的低下了头。他虽不是没有别的手段可用,可是在议事局上,在所有葡萄牙人的大会上,他彻底失败了,被同胞给毫不留情的抛弃了。这一刻,他的内心极其的怅然和失落,以及痛苦!
同样在澳门。一幢富丽堂皇的楼房内,英国人聚集在那里。
跟葡萄牙人出现的内斗不同,英国人的会议却是合心的很。因为东方对中国的商贸贸易,英方都是以东印度公司为主的。其中被梁纲深恶痛绝的鸦片贸易更是东印度公司的专营。房间内,以英国东印度公司广州管委会主任文森特为首的这帮人全都在红巾军的清算名单内。
或是因为涉及战争,或是因为涉及鸦片。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他们当然就不会有内斗了。
“费利喇控制不住澳门,葡萄牙人肯定会把他抛弃的,我们不能在澳门过夜,今晚就必会赶去广州。”
文森特意志受到了极大地打击,可是不到最后一刻没人会放弃求生的欲望。“清政府跟红巾军是敌人,绝不可能妥协的,他们的总督大人肯定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广州即使战败了,可中国还有那么大,他还可以撤到别的地方。咱们要跟紧他,不然的话,就真的只有送命了。”
“至今没有等来公司的人,我们又走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很沮丧。可是现在还不是我们任命的时候,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要抓住它。
红巾军对我们怀的敌意太深,落到他们手中,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先生们,回去收拾好自己的行礼,打理好自己的财物,我们需要上路了。”
在跟红巾军走到对立面的时候,为清军筹集军火的时候,文森特还没有太深切的意识到自己作为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可随着红巾军水师力量的云集,大股的海盗摇身一变成了红巾军水师,文森特才真正感觉到了不安。他派人通过越南——马尼拉这条路赶去印度报信,可是到现在都半年多了,却一直没有收到过回信,更没有等来公司的援军或是代表谈判人员。
插手别国的事物,东印度公司或是整个英国都是极有经验的。能占便宜当然大好,占不到便宜也可以派人来谈判,很少出现向现在这种倒霉的情况。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不管怎样半年多时间的等待至今还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即便是对印度本公司报以最大最高期望的文森特本人,也是失望之极。
他私下里曾向自己的秘书抱怨:“韦尔斯利总督眼睛里应该只剩下迈索尔和铁普苏丹了,他已经把更富足的中国给忘记抛在脑后了。”
却并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抱怨偏偏就说中了重点。理查德。韦尔斯利,这个去年时候才接任的新任印度总督,在得知拿破仑远征埃及,意图和印度的迈索尔联合,威胁英属印度的地位时,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对迈索尔和铁普苏丹的最后一次战争了。
他现在实在没精力去关注更遥远的东方,派援军去中国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理查德。韦尔斯利向中国派出的只有一艘象征着和平的商船和一个联合东印度公司组成的谈判代表团。可惜,这艘商船在马尼拉被西班牙人堵截了,刚刚收到国内消息的西班牙菲律宾总督,现在还没有整理好自己与英国的关系。作为一个殖民地总督,他没有必要对国内的政策奉若天宪,完全可以打擦边球。就好比他的邻居——巴达维亚的荷兰人。
可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和外部消息,来供他做出‘正确’的判断。而现在,时间太紧张了。
这一紧张倒霉的就是广州的英国人了,文森特等人点背,可谁又让他当初利令智昏胆大包天呢?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五十六章 星云分散十三行
三百五十六章 星云分散十三行
红巾军没有给吉庆太多的时间,尤其是在澳门的葡萄牙人宣布投降之后,就逼的更紧了,整个广州城都是人心惶惶的。
虽然接手澳门,并没有给红巾军带来太大的利益。除了收缴葡军的那一二百门大炮和几百支火枪外。
报仇心切的郑一、吴智清等人首先率队冲进了澳门,可是兵头行早已经人去楼空。只有没上名单的卫队司令菲士达在三八大炮台那里整合全部葡军准备着投降。
在澳门的不仅有葡萄牙人,还有英国人,可是跟葡萄牙人的情况一样,留下的英国人要么是些妇女和无关紧要的人,要么就是些虾米级的小人物,根本没一条大鱼留下。
市政府的金库倒是还有点看头,可是钱对于现在的红巾军而言,又哪里有报仇雪恨来得重要?
澳门投降,吉庆的心里就更加急迫了。澳门各个炮台上的一二百门大炮用到战场上也是相当有威力的。而且与红巾军交手那么长时间,吉庆又如何会不知道——一但给了红巾军立足的机会,那要再想把局面搬回来可就千难万难了。所以,吉庆绝不敢等到红巾军四面包围了广州城后再走,或是故意拖延时间以造成大军只能困守广州之局,那样的话前者不可为,广州清军实力虽然还在,可要正面突破红巾军的防线却是极其困难;而后者更是大昏招,如此的话城中军心一定大乱,毕竟突围而走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贪生怕死之辈怕是立刻就会领兵投降……
彭承尧坐在自己的书房内,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没想到领兵断后的责令竟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毕竟自己也是最近才取信于吉庆的。如此重责就降到了自己头上,吉庆是不是也太儿戏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麻烦的事情。对于彭承尧而言,最麻烦的还莫过于家人。他自己领兵断后,那家眷肯定就要提前随大部队出城,可是没有让家眷也跟着自己一起断后的道理。而且以吉庆的心性,他也肯定会把彭承尧的家眷带在军中,作为人质。
吉庆的命令让彭承尧能够极便以的完成好自己的任务,虽然身边肯定有制肘牵制之人,可是大权在握,彭承尧敢打十足的保票——一定护好广州城。
可是家人怎么办呢?彭承尧投红巾军为的可不只是自己,更为的是子孙后代。他已经年近六旬了,没什么好盼的了,子孙后辈一大家子人才是真让他操心的,他不得不为身后子孙考虑考虑。
如果只富贵了自己一个人,却痛丧全家,彭承尧肯定是不愿意的。
“看来要去找找红巾军了……”叹了一口气,此时的彭承尧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红巾军的军情局身上了。
消息很快就从广州城内传出,看似各门禁闭的城池却丝毫不能阻挡消息的里外联系。
传到惠州,传到香港。
战职人员无不欣喜过望,情报线上的人却个个紧皱眉头。在眼皮子底下把彭承尧一家救下,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不过……
看着张世龙、陈广亮,柳青言充满信心的说道:“二位放心,我保证,绝不会让到他家人一根毫毛,安安全全的救出。”
彭承尧这个棋子已经可以发挥出最至关重要的作用了,那么,军情局还有什么本钱不舍得下呢?
柳青言决定把余子尽起,只求拿下这一票。
当晚,吉庆起清军主力北上。而只隔了一整天不到,红巾军就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广州城。繁华富饶的羊城并没有丝毫经历炮火的样子,完完整整的保留了下来。
得到了军情局绝对保证的彭承尧丝毫不保留的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于是,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窗户、门缝等等地方,一双双慌乱中带有惊奇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一队队开进城中的红巾军战士。首耳相贴之间不时的议论上几句,或贬,或褒,但是不管怎样,一个事实他们都要必须接受---那就是诺大的广州城,现在已经全部落进红巾军之手了。
两广总督府。
血迹还未干透,一具具死尸被从中抬出。
最后一刻,吉庆留下的旗兵撤入了总督府,然后在彭承尧督兵杀入府后,全军战殁。为首者是一参领,都没来得及纵火烧掉富丽堂皇的总督府,就已经伏尸刀下。
第二天,天色放亮。
彭承尧一夜的担心之后,终于轻松地笑了。他的一家人完完整整的站在他的面前,包括绿营中已经坐到了都司的两个儿子,一个人不少,一个人没伤。
暗处无人知晓的柳青言,此时却在细心核对者手中的材料,昨天为了救出彭承尧一家,他手下的细作、密探损失惨重。
这一家人可是吉庆非常看重的。
广州城,一个接着一个的百姓从家中走出,不管他们在心底怎样看待红巾军,却也都听说过红巾军的传闻,知道红巾军军纪严明,不会祸害百姓。平民百姓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广州城似乎已经在一夜间恢复了往日的气息……
广州城西门外。
这里就是大名鼎鼎地十三行所在地。以一条和珠江平行的大街为中心,两边都是商行和店铺,实力雄厚的洋货行,通常建在靠水一边。规模都很大,靠街这边,是大门和铺面,都是华丽丽的;内靠江一边,则建有小码头,或者称为驳口,专门用平底船,将货物驳到黄埔。
广州十三行,被本地人称为“十三行街”,是富得流油的地方。可是名号自身概念却十分模糊,既有指洋货行的,也有指区域的,更有指行商的。
作为富饶的广州城里最富贵的地方,红巾军在这里特意放下了军纪最好的第二团一个大队驻扎,以作为守护。
天色一亮,仁和行、怡和行等商行就大大方方的打开了门面。潘家、伍家,作为广州最有名的商家,他们不可能只跟清廷一条路走到黑,跟红巾军同样有联系。只不过仅仅是‘花钱免灾’而已,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介入。
一杯清茶润喉,茶香袅袅。潘有度面色怡然的站在商行大门前,申请悠闲自得,一点都看不出他也是经历过了一夜的煎熬。
“贤侄,看来咱们商行里也是有敢为天下先的人物啊!”潘有度追上笑呵呵的自嘲,“人啊,不服老是不行了,老喽……”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再一声感叹:“真的老喽……”
伍秉鉴脸色远不如潘有度自若,他是伍国莹的儿子,在原本历史时空中,几十年后他会成为天下首富,资产远超过现在的潘家,更因为随手撕掉了一名美国波士顿商人7。2万银元的借据,而被大洋彼岸的美国人牙口相传了半个世纪。
可惜那是以后的伍秉鉴,现在的他还仅仅是一位刚刚接手家族生意不到一年的十三行新手,他父亲伍国莹去年冬天才刚刚病逝。
怡和行生意无着落,掌舵人又病逝西归,可谓近期来祸不单行,所以此时的伍秉鉴气度、神情远不能跟潘有度相比。
“世叔神情矍铄,何来年老之说。”伍秉鉴强强一笑,恭维潘有度道。现在的伍家,是在以潘家马首是瞻。不过虽然如此说着,可他的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的看向街面上度过的一溜车队。
潘有度口中的‘敢为天下先者’,既然押中了宝,现在当然是大丰收了。
“贤侄定心。”潘有度眼睛也在看街面上过往的车队,毫无眼红之意,心理面是真正的平静无波。“红巾军政略与清廷很不相宜,相当便利经商。广州的地理地利仍在,不会因为一场战争或是上海开港就失去的。声名比之上海也胜过许多,所以来日开港是必然的,我们日后生意还有的做。”
拍了拍伍秉鉴的肩膀,潘有度叹道:“乱局之中,你我两家,家大业大,是决不能投机取巧的,安稳度过才是第一。
至于眼下,你我是落后了一步,可是只要广州的外贸重开,能正正经经的做生意,咱们又有什么可怕的?”
“之前是风浪刚起,太早下水有过冒失。等到大势已成,在嚼人家的剩食,老夫还不屑为之。”潘有度眼睛里一丝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终是不感觉后悔。潘家家大业大,冒不起这番祸家灭门的风险。
广州十三行,这股粤商中实力最强大的一股势力,在红巾军这一番的冲击之下,是结局各异。
他们中即有像潘有度、伍秉鉴这样中立不动的家户,管你是清是红,我都笑脸相迎,要银子随便给,只要没刀祸临头即可;也有像刚才那样一开门就大张旗鼓做生意的下注人。他们要把积攒了一年的货物尽快的运到黄埔去,在那里装船出海,走海路尽快送到上海……
而更多的则是在夜间就纷纷被抄家破门的。这些人,极大一部分都是跟满清联系密切,更有许多商行沾染上了鸦片。而两者无论是那一条,落在红巾军手中那都是一个死!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五十七章 哪儿都有白痴的
三百五十七章 哪儿都有白痴的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詹枚热情的给了澳门王家法官勃法拉一个拥抱,在澳门落足如此长时间,常年跟葡萄牙人打交道的詹枚,已经很是习惯西方的礼节了。
“哦,上帝,詹……”勃法拉吃惊的看着眼前去了辫子,改做一身汉服打扮的詹枚,“能够在这里见到你,真让我惊喜。”
反手拥抱了詹枚一下。王贞仪这几年来西学研究上成果颇是不小,如勃法拉这样的人,一直面临着清廷压头的情况下,猛然间发现中国民间竟还有王贞仪那样的一群人,这心里头的好感当然就会毫无阻挡的流向王府。
作为王贞仪的丈夫,詹枚也是他们的老朋友。
“詹先生,你,红巾军?”
热情过后,勃法拉问道。他所在的兵头行,现在已经被改成羁押地了,被红巾军全权掌控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看望的。
那么,詹枚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加入了红巾军。联想到詹枚现在的打扮,勃法拉有八成的把握敢肯定这一点。“你的夫人……”
詹枚点了点头,今年战事重开后,他们便从澳门撤出,带上了所有的研究成果在军情局的一路护送下走韶州进入了江西,后又悄悄转移到了南京。
路途上转折了两个多月,到了南京后却也只能隐姓埋名,因为那时还不是王贞仪暴露身份的时刻。
可现在不同了,澳门拿下了,王府里的所有器材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运去南京了,梁纲大张旗鼓的成立科学院也已经提上正题了。
詹枚身份暴露也就毫无威胁了。
对着勃法拉点了点头,詹枚接着说出了一句令他更为吃惊的话,“事实上我们几年前就已经是红巾军的一员了。你不是一直都在好奇是那谁在资助我们吗?他就是南京的那位大王。”
“上帝……”勃法拉不可思议的呓语道。他可是很清楚王贞仪一家人的发展轨迹的,最初那个时候,红巾军似乎还在大山里窝着呢……
“那你现在……”勃法拉满脸的不可思议中,两支蓝眼睛却是猛的一亮。照詹枚的说法,他们一家在红巾军中的地位可是相当不低的,那么现在……
“来,老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下。”詹枚微微一笑,将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让到了前面,“这位贾奕曾,贾大人,你该不会陌生吧?现在重新介绍一些,他会是日后的广东海关督监。”
看着勃法拉张大嘴巴的样子,詹枚笑了笑。中国人从来都是以投降为耻,可是内奸叛变也是代代不绝,这是一个真正无解的问题。
“贾大人此次前来是为了与你商谈日后葡萄牙商贸的问题的,詹枚不才,添为谈判组一员。”
话说着,詹枚身后再次转出了一个人来,前额颇有规模的长发表明他已经是一个资深的‘红巾逆匪’了,不像贾奕曾、詹枚那样,虽然去了辫子,恢复了汉冠,前额却还是只有一层青青的发茬。
身着一袭黑袍。梁纲称王建制之后,自然要规定下红巾军官府的品节,官品九品十八级不变,官服却是恢复到了汉时的模样,文黑武红,泾渭分明。 可这人偏偏是勃法拉所认识的,他就是原澳门海防军民同知,现任红巾军上海海关督监…………韦协中。
“韦大人”,看着被一连串惊讶震撼的连话都说不出的勃法拉,詹枚轻轻一笑:“勃法拉,韦大人也是你的老朋友了,我就不太多介绍了。他现在是红巾军上海海关督监,此次谈判小组的族长。”话音一落,詹枚就很合体的退到了一边,让位给了韦协中和贾奕曾。
勃法拉晕晕乎乎的回到了囚禁的房间,至今他还没有从那一波接着一波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不过他知道一场意义重大的谈判就将开始了,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做得了主的,虽然费利喇走后,总督代表的那一方已经彻底失去了代表澳门的权力,身为议事局成员的他已经算得上澳门最高的权力代表人了。可是如此重大的事情仍旧不是他一个人做得了主的,他必须和议会其他成员商量。
澳门卫队司令菲士达,主教塞格拉都是勃法拉必须通知的人。作为天主教中国教区的主教塞格拉在中国多年,在澳门葡萄牙人之间拥有广大的影响力,偏偏他的身份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地政治力量,可这同样也是一层对塞格拉的保护。
而菲士达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官方人物了,之前时候他在澳门的地位也不低。
在澳门,议会的势力很强大。因为这地方与其它西方国家的殖民地和居留地都不同,议事会不拥有可以出租土地物业来获得利益的权力,却也不似西属马尼拉,要靠墨西哥运来的白银撑持度日。
澳门议事会又被官方称为议事局,最初是由居澳的葡萄牙人自愿捐款组建的,之后向经澳门港进口和向日本出口货物的葡萄牙船只收税,以便有足够地公共收入维持其运作。税收有盈余时,拨入储备;出现赤字时,则从储备中拨款支付。若尚不足够,或向富商临时借贷,或举行公开募捐,公共财政状况好转时,储备金还用于船只保险和船货抵押借款。总的来说,澳门议事会自力更生能力很强,财政上完全可以做到自给自足。
议事会一般由三名市议员、一名法官和一名检察长(又称理事官)组成。任期为三年,可续任一次,主席由市议员轮任。他们除了负责管理市政卫生、市容、拨款支持医院和仁慈堂等一般事务外,还负责葡人社群的治安和司法,权利极大。
以总督为代表的一方同议会一方的矛盾是极为尖锐的,尤其是最近时期,有了葡萄牙女王在背后支持的澳督正在逐步扩张自己的权力。
而一块蛋糕就那么大,澳督多吃了一口,议事局就要少吃上一口。所以之前时候,勃法拉虽然与助教塞格拉的关系还算好,可与菲士达却绝尿不到一个壶去。只是现在他们都已经到眼下这个地步了,再内斗内讧还有个什么劲?
如此重大地事情不是他们三个就能敲定的,但在通知余下几人前,勃法拉这三个各自代表一方利益的人先商量一下似乎也不迟。
占据澳门二百多年了,可是葡萄牙人在澳门所拥有的权利却是少得可怜。万历元年间,葡萄牙人用以贿赂广东地方官员的钱现在已经变成了每年必交的地租。
葡萄牙人用“卑躬屈膝”的政策,赢得了明清两朝官员的赞许。但是澳门本身却一直深受葡萄牙国王和印葡总督的非难,也导致内部议事局与澳督之间的矛盾。
“红巾军不同于清国,交租的方式很难让我们继续保住澳门。”勃法拉首先开口就定下了沉重地基调,“毕竟我们介入了其内的战争,并且完败……”
菲士达出自是军队,说话也很军队方式:“我们无力抗拒红巾军,之前投降他们为的也仅仅是保下一条性命,现在红巾军跟我们谈判,那么很显然我们的性命保住了,我已经别无他求。”
塞格拉一脸嫌恶的看着菲士达,“你可真是让人无语。红巾军为什么要跟我们谈判,而不是直接下一道命令给我们,那就是因为有谈判的必要和利益。既然如此,我们当然就可以借机要价。
红巾军跟我们谈判,代表着我们的性命保住了,这一点傻瓜都知道,不需要你再重复。”菲士达闷闷撇了撇嘴,不语。
“勃法拉,我的法官大人,我想红巾军跟我们谈判极大可能是因为商贸。虽然在上海港也有欧洲和美国的商船,可是少了法国,少了荷兰,再少了我们和英国,这数量绝不会太多。
美国船不少,可是瑞典、丹麦一年也只是两三艘或是三四艘商船而已,比起我们葡萄牙一年二十五艘船额来,太少了。
而东西方商贸对中国的利益也太大了,白银向海水一样流进中国人的口袋。现在红巾军占据了中国的南方,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贸易的。这一次跟我们谈判,肯定就是关于贸易的。”
“他们要跟我们恢复通商!”塞格拉最后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来。
“我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红巾军太残暴了,他们砍了法瓦乔的头,像恶魔一样凶残,没人会愿意到恶魔的地盘来的。”菲士达在塞格拉语音刚刚落下时,就接口说道,脸上还故意做出一副惊秫的表情来。
“我建议谈判时剔除他列席。”勃法拉脸色平静的看着菲士达那张脸,“你认为呢,主教大人?”
“菲士达,你的表现完全像是一个小丑,白痴一样愚不可及。”
菲士达应该庆幸,勃法拉现在还有一丝克制能力,否则的话勃法拉肯定会拎起屁股下的座椅狠狠地拍在他脸上的。
“你这个蠢货,难道一双眼睛瞎了吗?看不出红巾军处死的都是什么人?不知道红巾军通知名单上列出的都是谁?”
第二卷 烽火连天 三百五十八章 鸦片商末日,真正的劫富济贫
三百五十八章 鸦片商末日,真正的劫富济贫
“我完全同意。让这个蠢货列席,只能让谈判走向死亡。”主教塞格拉脸色平静的说道。虽然许多军人都不懂政治和经济,可像眼前菲士达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的很!
菲士达一张脸立刻涨的通红,勃法拉和塞格拉话中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红巾军砍掉法瓦乔的脑袋,是因为法瓦乔介入了中国内部的战争,与法瓦乔一样,一起死掉的那些人都是因为此才掉的脑袋。而统计名单上的那些人,除去费利喇和法瓦乔这一类的人外,剩余的就全是鸦片贩子……
红巾军严厉禁止鸦片贩卖,抓到了不仅仅卖方处死,买方也要视情节轻重予以重惩。澳门葡萄牙人,之所以伙同英国人介入中国内战,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源于此。
不过这话太伤自尊了,菲士达感觉自己完全被勃法拉和塞格拉蔑视了,虽然二人说的都是实话。他却是不懂政治和经济,完完全全是门外汉!
“议事会的人是由逃亡到澳门的不良分子或类似的人组成,他们完全把葡萄牙王国的尊严践踏在地上,而且对政治一窍不通并眼光短浅。他们只愿望通过航海及贸易寻求财富,只关心如何小心谨慎的行事不去触怒蛮横无理的中国人。在中国人示意的嘶吼,甚至可以毫无廉耻的卑躬屈膝地向他们奉上可能自王库里掠夺的财产,而对葡萄牙的尊严及其在澳门不可置疑的主权毫不在乎。”返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菲士达面对自己的副官和从属的澳门治安官愤恨的说道。勃法拉和塞格拉的蔑视彻底激起了他的怒火!
可是他在恼怒也不敢在看守面前表现出一分来,那样的话红巾军极有可能针对他个人改变主意,将他也送上断头台。
“软弱,软弱,还是软弱。彻头彻尾的软弱。他们就是一堆软骨头虫,永远直不起腰来。若是在在里斯本,我会将他们全部送上绞刑架,包括塞格拉那个混蛋主教。”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菲士达金黄色的头发摇摆晃舞着,脸色铁青铁青。
副官和治安官低头不语的听着菲士达咆哮,二人没有一点插话的意思,菲士达的愤怒就让他自己愤怒去吧,二人现在只求的是不牵连上自己。
形势比人强,站在别人的屋檐底下,哪里有不低头的可能呢?你菲士达现在如此愤怒,当初干嘛老老实实的投降……
这种行为在中国,还可以用色厉内茬这个成语来形容,可惜两个葡萄牙人没有那么强的中文功底,现在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
菲士达大脑不是一堆浆糊,他虽然在自己人面前咆哮如雷,可是对于谈判却丝毫没敢去生一丝的波澜。
所以,仅仅是一个上午,谈判便顺利告终。
红巾军一方重新与勃法拉、塞格拉所代表的葡萄牙达成了协议。双方恢复正常通商贸易,但是葡萄牙保证:一、不再插手中国内战;二、决不再贩卖一箱鸦片。如有违犯,中国将立刻予以重惩,甚至是当刻断绝两国商贸。
在华的葡萄牙人需要遵从中国的一切法律,无论是刑事还是民事,审判皆以中国律法为准绳。
为此,红巾军将在日后开动香港,承诺将其建造为一个贸易港口。在华葡萄牙人不愿回国者,可迁入香港生活。
勃法拉爽快的在协议上签了字,他知道这是红巾军给他们葡萄牙的面子,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无论任何时候,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知。面临强者的威压时,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忍受。这是一种磨砺,也是一种必要的生存方式。
无态的世事就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也会对你笑。强者在夹缝中崛起,弱者只能在挤压中窒息。丛林法则,就是如此——残酷。
广州,就在澳门谈判进行的时候。
入城的红巾军,在广州城内也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在军情局人员的带领下,所有的列入名单的鸦片商没有一个难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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