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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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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去谁留?”孟姚问道。
“前往益州,我亲自领兵,定方,小乙随我去,安庆方面,军事上由孟姚指挥,民政上由蒋丰蒋老负责,各司其职,各安其事。”云昭道。
“遵命,将军!”房内,所有人肃然挺立,大声应诺。大家都明白,这是安庆边军走出安庆的第一步,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安庆军的前途将不可限量,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请坐!”云昭双手虚按了几下,等各人都坐了下来,这道:“我这一次去益州,带上老苏的第一营,与骑兵营的一半骑兵,合计约四千人马。安庆留下老胡的第二营,和孟姚的第三营,以及郝仁统率另外的一半骑兵,老胡坐镇安庆,孟姚驻留十里铺,我们去益州的事情,在前期要尽量保密,免得被脱脱探知而大规模地进攻安庆,当然,我们在益州一旦摊铺开,便无法瞒住外人了,但在这个期间,孟姚与老胡,你们两个要做好万全准备。”
“末将明白!”孟姚与胡泽华两人应道。
“孟姚在十里铺,作战任务重,所以安庆的军事行动以孟姚为首,老胡,你要全力支持孟姚,使我在益州无后顾之忧。”
“将军放心。”
“至于赫仁的骑兵,这一段时间他们与脱脱的猫捉老鼠玩得不错,让他继续玩下去,但这个度要把握好。”
“是,将军放心吧!”郝仁笑眯眯地道:“干这些活,我拿手。”
“蒋老,粮食储备要加大力度,我想,从蒙人那套粮食的路不会太远了,一旦我们在益州站稳了脚跟,蒙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与我们交易的。那时候,恐怕便只有进剿了。”
“好,近期我们做几票大的。”
“安庆人口逐渐增多,我们离开之后,由老胡负责,在各村建立民团民练,发给他们武器,派出基层军官组织训练,各村联保,尽量地使他们能够应付小规模地蒙骑骚挠,而且一旦有需要,这些人组织起来,便能变成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关于这一点,我建议将我军历次战争负伤致残而不能再踏上战场的士兵安置到各村,担任各村的治安官,组织各村的民团训练,这些人纳入我们安庆边军的军官系统,发给薪晌,我想这样一来,也会使我部士兵的士气加高昂。”苏定方向云昭建议。
“这个提议好!”云昭连连点头,“让士兵们无后顾之忧,即便受伤,我们也不会放弃他们,同时也让这些负伤的士兵不会感到被抛弃,亦让他们觉得对于我们安庆边军,他们是有用的,我想在这些的激励之下,这些伤残的士兵会替我们训练出一支支好部队出来。”
“各位将军,现在我们安庆边军总得策略就是南进北守。北边扛住蒙军的进攻,南边向益州去打下一片大大的天地,拓展大的生存空间。益州大乱已不可避免,进而推之,只怕整个大越都会陷入大乱之中,乱世出英雄,在座各位现在都是游击将军,游骑将军,说不定过上几年十几年,在座的各位都会成为忠武将军,云麾将军,甚至是辅国大将军,镇军大将军,为了这个目标,大伙一齐努力吧!”云昭豪气干云地大笑道。
众人都大笑着站了起来,“愿追随云将军,打下一片大大的属于我们的天地。”
会议完全,各人迅速地赶回各自的军中,准备去益州的部队动员士兵,收拾行装,后勤部门要准备足够的跨越巴颜喀拉山的粮秣,以及作战用的物资,而孟姚等人是连夜奔加十里铺,云昭一走,十里铺的防守任务便立时加重了,现在的安庆可不是去年的光脚汉,而是一个拖家带口的大家庭了。不能御敌于安庆之外的话,那损失可就大了。
这些自然不需要云昭去操心,此刻他正在召见郭锋,“派人去向益州告急,向他们警告王好古的异动。”
郭锋诧异地道:“云将军,我们不是正好要趁这个机会进军益州么?怎么又要通知他们?如果潘浩然有了防备,挫败了王好古,稳定了益州,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云昭冷笑一声:“蒙人与王好古筹谋了这许多,一击之势,必然犹如雷霆,留给潘浩然的时间及其有限,就算他知道,也来不及做出多的反应了。当然,你给他们的情报时间好是掐得准一些,提前数天通知潘浩然。”
“我明白了。”郭锋顿时明白了云昭的用意。
安庆边军进入益州,自然需要一个名份,提前通知潘浩然,自然是卖好于他,让潘浩然对于安庆边军没有敌意甚至心怀感激,这样,云昭就可以打着救援益州的旗帜堂而皇之地开进益州,同时,让潘浩然有数天的准备时间,也是让益州能与蒙军和王好古打成一个僵持之势,说明了,就是让益州乱起来,乱中取粟,益州越乱,越符合此时安庆边军的实际情况,蒙军也好,潘浩然也好,无论是那一家速地收拾了对方,稳定了益州,以安庆边军现在的实力,都没有机会再去捞取好处了。
三天之后,云昭率领着苏定方的第一营与燕小忆率领的五百骑兵,通过石堡之后的小道,悄无声息地向着益州榆林县推进,预计一切顺利的话,将在半个月之后,抵达榆林。历时近一年修复这条小道,终于派上了大用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益州之乱(1)
原创郭锋拿了云昭的手书,没有直奔益州城,而是绕了一个大圈去了镇守益州西陲的简述大营之中,益州西陲以山区为主,山内聚居着大大小小十数个不同的民族,剽捍善战,却又一向不服王化,对于这些蛮,益州的策略一向便是以镇压为主,简述率两万益州兵驻扎西陲中心城市高阳县,这是益州西地的中心,以此为中心,覆盖了周边数百平公公里方圆的少数民族聚居地,将这些部族压得死死的简述虽然号称儒将,但对于这些民族,却从来不惮于大开杀戒,益州西部的安稳,基本上是建立在血淋淋的尸体之上的。
作为云昭的特使,简述亲自接见了郭锋,但当看到云昭的手书之时,简述大惊之余,是恼火,“如此重要的大事,你为什么不直接去益州城禀报潘大人,反而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到我这里,这,这岂不是要误事么?”
郭锋躬身一揖道:“简将军,事实到底如何,我家云将军亦不能确定,只是根据一些零星的情报做出的推测,这样不能肯定的事情,如何敢随意地去向潘大人禀报?这岂不是有离间中伤潘大人与王好古将军的嫌疑,如果事实不是这样,我家云将军就难作人了,但滋事体实在太大,也太过于惊人,云将军思来想去,终是觉得向益州通个气儿方能放心,益州这边,云将军信任的自然是简将军您了。到底如何,还得请简将军做一个决断。”
简述慢慢地平静下来,将云昭的手书放在桌边,郭锋所说。的确是合情合理,这种事情,没有验证之前。谁也不敢乱说,王好古是益州重要将领。手握重兵,如果云昭所言不实,那就不仅仅是重重得罪了潘浩然,是将与王好古结下死仇,这对于云昭自然不利。
在简述的心中,现在的安庆,还只能依靠益州,万一与益州交恶。岂不是处境会变得很不妙?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云昭还是向自己通报了信息,显然是对自己十分信任了,这让简述有些感动,在安庆结拜的这个小兄弟,还真是个性情中人。
“你回去之后,替我谢谢云昭兄弟,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云昭兄弟对我益州的这番情意我们承了。”简述道。
“多谢简将军理解我家将军的苦衷,卑职告辞了,卑职得马上赶回安庆,回报给我家将军,也好让我家将军安心。”郭锋躬身道。
转身出了简述的中军行辕。郭锋却没有回安庆,而是秘密进入了榆林县城。
而简述,在郭锋走后,立即手书了两份秘件,一份奔益州,向潘浩然汇报,另一份却是直奔天门县的潘越,要让当心提防王好古,简述担心潘浩然那里要再确认,评估此事的真假,到时候误了事,不管如何,先让潘越小心着怎么也不是错。
看着自己的亲兵飞马而去,简述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一些下来,看来自己的军队要马上全军备战了,如果云昭所言是实,潘越所部遭遇不测的话,蒙军与王好古便可直捣益州盆地,承平多年的益州马上就会战火纷飞,生灵涂炭了。
以他对云昭的了解,这个结拜不久的小兄弟只怕不是妄言之人。想到这里,简述的心情愈发沉重了一些,从云昭的手书中可以看出,这件事只怕王好古与蒙军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云昭虽然给自己通报了此事,但不见得来得及作出正确的反应,潘越毕竟太年轻了一些。面对着王好古突如其然的反噬,他只怕难以应对。
“来人!”简述大声道。
一名亲兵应声而入。
“叫少爷马上过来!”
简述的担心在三天之后终于发生,当益州城的潘浩然收到简述的来信大惊失色的时候,以札木合为首的蒙军和霍震霆为首的王好古神威军两路合围,将潘越的主力部队围在了天门县,年轻的潘越怎么也没有想到,一路败退,一直不停地向他发出救援信号,自己也竭力派出去的支援部队被王好古毫不客气一口吞下之后,连自己也被困在了天门县。这可是看着自己长大,自己一直叫着叔叔的为亲近的人啊!
双拳握得格格作响,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觉的潘越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的胡茬已经很长了,整个人憔悴不已,他的神策军主力部队除了被王好古设下的诱饵吃掉一部分之后,剩余的部分分布在天门县的数个战略要点,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自己在天门县的行辕只有五千亲兵,天门县城墙矮小,且又单薄,城防器械严重不足,如何仅仅是对付蒙人倒了罢了,但问题是,现在有一个极其了解益州军,对天门具体情况也了如指掌的王好古,天门县只怕撑不了几天。
但现在,潘越为担心的便是,分布在天门县各处的神策军看到自己被围,而不顾一切地前来救援自己,以潘越对王好古的了解,他肯定会设下圈套,将这些急于解救自己的部队一下歼灭在途中。
“千万不要来!”潘越在心里暗自祈祷着,如果他们不来而在外围游击,牵制对方一部分兵力,自己在天门县还能挺得久一些,说不定就能支撑到父亲的援兵到来的一刻,一旦他们奔向天门县,则正中敌人下怀,再歼灭了神策军的这些部队之后,自己就会立刻陷入绝境。
父亲根本没有想到王好古会背叛,他的数万亲兵想要来救援自己,少也要十天半个月能完成集结,而抵达天门县,起码也要近接一个月,自己能撑到那个时候么?
潘越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
城外,敌人的营盘密密麻麻,营中的火把宛如天上的繁星,看样,围城的敌军坡码有三到五万。
“少将军!”一名老将奔上了城头,“城里的粮食,油脂,都已搜集了起来,所有的青壮都已征集,算上我们的军队,目前城内可用之人,超过万人。只是箭支,强弩,投石机,弩炮等严重不足。”
潘越叹了一口气:“告诉全城百姓,围城的是蒙军,如果城破,玉石俱焚,他们的父母妻儿,将无人会幸免,现在要的是齐心协力,所有能用来守城的物资都要集中,能用来守城的武器都要收集,拿得动刀枪的人都要随时准备上城作战。”
“是!”老将点头应道。
“老将军,我们守得住吗?”潘越看着这位父亲指派给自己的副将,问道。
老将军不由一滞,看着年轻的潘越,他低声道:“如果我们在天门县的其它部队能够撑住,我们就能坚持的长。”
潘越转过身来,扶着城墙,无言地叹了一口气,自己麾下不泛英,但问题是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恐怕那些将领明知有危险,有陷阱,也会不得不跳进来吧,可惜,天门县城如今被围得水泄不通,自己根本无法将命令送出去,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来决断了。不知现在益州城的父亲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发兵来救自己肯定是来不及了,正确的做法应当是马上准备第二道防线,在第二道防线布置好之后,再谈救自己的事情,否则,一股股的部队派来,便会一股股的被歼灭,这种添油战术根本于事无补,平白地给敌人增添战功。
想到这里,潘越反而轻松了起来,父亲是何许人也,岂能看不清这里面的厉害?自己根本不需要指望在短时间内有援兵到来,自己能做的,就是坚持,再坚持,能在天门县将敌人拖得越久,父亲便越有时间从容地布置,以潘家在益州的这十数年经营,相信父亲能很地稳住阵脚,在经历一段时间的不利之后,终究会发起反攻。
王好古,你这个反贼,终有一天你会落在我,不,落在潘家手中,那时候,便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潘越转头看着另一面城墙下方不远处,在火光之中,飘扬的王字大旗。
潘越是潘浩然的长,亦是潘浩然指定的接班人,他的地位便在那里摆着,神策军是潘浩然为他打造的将来接替自己之后的亲军,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卒,乃至装备,在益州兵之中都是上上之选,但正因为如此,潘越被围,即便知道前面是陷阱,麾下的将领们仍是前赴后继,向着天门县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希图能够救回潘越,那怕只是将他一个人抢回来也好。他们的进攻是猛烈而又顽强的,但是奈何堵截围攻他们的人中,有一个人叫王好古,作为益州的元老,资深将领,王好古深知潘越的重要性,对于这些将领舍生忘死的反攻早有防备,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当潘越的神策军部属一支接着一支在天门县外被蒙军与王好古所部歼灭的时候,这些将士甚至连天门县的城墙也没有看到。
益州城陷入了混乱,简述的信送达潘浩然手中还没有多久,天门之变便已经爆发,已经用不着去求证了,潘浩然只恨这封信来得太晚,一匹匹马奔向益州四方,潘浩然以的速度开始集结自己的亲军,而简述的部队也奉命从益州西陲撤出,赶往益州城。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益州之变(2)
原创长长的蜿蜒的队伍延着宽约两米的小道艰难地在山间跋涉,虽然山间林木浓密,天气也还很凉爽,但这样的道路却着实有些折磨人,加上前一天下了一场小雨,道路是泥泞难行在进入巴颜喀拉山半个月之后,云昭所率领的安庆边军遇到了第一个考验。
自石堡至益州的这条小道,安庆边军修了一大半之后便停止了向前修建,走着这样的道路,对于着甲的士兵来说,是极其困难的,何况他们还要背着粮食,携带着大大小小的军械,每个人身上的负重都不低于五十斤。士兵们早已累得只剩下喘气的份儿,数千人的队伍,竟然很难听到喧哗声,只是偶尔听到一两声马嘶。地上的泥土早已被踏成了泥浆,一脚下去,军靴倒是有一半会没进泥水之中,每个人都变得泥猴儿也似的,灰色的安庆制式军服早已不能分辩颜色。
在这条道路上,军官和士兵一样,没有任何的特权可享,战马是骑不了的,相反,拥有战马的士兵还要分出精神来照料马匹,这里道路险恶,要是一不小心,战马滑下了道路旁的陡坡,那乐可就大了,不死也残,除了能杀来吃肉,便再无他用。而对于安庆边军来说,现在每一匹战马都是宝贵的。燕小乙牵着他的一丈青,小心翼翼地前进着,以前在鹰嘴岩,每一个人都是配备着两匹战马,而现在。除了这唯一的一匹,每名骑兵都没有多余的战马,一旦失去了战马,他们就得加入步兵阵营。
“这也算是路么?”燕小乙愤愤地骂着,本来还想保怨几句,但看着前面沉默不语。牵着乌云踏雪的云昭,将到了喉咙边的抱怨又生生地吞了回去。
云昭其实也累得够呛。但作为一军主帅,再累他也只能硬挺着,要是他稍稍露出一丝疲倦的模样,下边的人只怕便会连道也走不动了。
等在榆林站住脚跟,必须要将这剩下的路修好!云昭在心底暗自道。
“将军!”前面传来呼喊声,一个泥猴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引起士兵闪的一阵报怨。
“全益凤,还有多远?”看到这人。云昭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全益凤本来在安庆负责向蒙元出售食盐,药品事物,但因为他熟悉这条小道,云昭专门将他调了回来。
“不远了,将军,翻过前面那座山头,就到了凤凰山,那里有益州兵的一个哨所!”全益凤喘着粗气。他的精神倒还健忘,比起年初大雪封山之际,他九死一生穿过巴颜喀拉山,眼前的这点困难倒还真算不了什么。
瞄了一眼远处的那座山头,云昭苦笑了一下。所谓望山跑死马,看着近,但真要走起来,只怕还得数个时辰。
“天黑之前能抵达凤凰山么?”云昭问道。
“以现在的速度,应当能!”全益凤估量了一下,“将军,凤凰山原有一个益州兵哨所,驻扎着十名益州兵,但后来简述将军持续不断地向益州运送物资,这里的人员已经增加到了近百人,您打算怎么办?”
云昭笑了笑,满是泥水的脸上,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们是来增援益州的,怎么,他们还打算阻拦我们吗?就算他们想拦,就拦得住吗?这样吧,全益凤,你带一个哨去,将他们全体都扣下来,不要伤了他们。”
“是,将军!”全益凤用力地点点头。
“你抵达之后,马上埋锅生火,多烧些热水,弟兄们这段时间都累坏了,让他们喝口热汤,洗个澡,泡泡脚,好好地舒爽一下,接下来,我们可就要忙起来了!”云昭吩咐道。
“明白,将军!”全益凤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蒋旭!”云昭喊道。
“将军,我在这儿呢!”扛着陌也的蒋旭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后面赶了上来,身上,脸上,全是泥巴,如果不是他的个头和特有的嗓音,云昭当真要认来出他了。
“去请苏将军过来,我有事和他商量!”云昭道。
“明白!”蒋旭拖着陌刀,转身向后方走去。
一口箱的箱盖之上,铺上了榆林县的详细地图,这是郭锋的功劳。箱的两边,云昭和苏定方两人将马鞍放在泥地里,肩挨着肩坐在一起,都是定睛看着眼前的这张地图。
“榆林县较为偏僻,通往外界的道路只有两条,一是通向益州的三盘镇,一个通往益州西部的长亘乡,这两个地方处于榆林县的交通要道之上,较为繁华,除了县城,这两个地方是我们必须要控制的战略要点,卡住了这两个地方,榆林县便尽入我手。”云昭敲着地图,对苏定方道。
“我去三盘镇!”苏定方道:“让屠虎去长亘乡,将军你坐镇县城,榆林县基本没有什么驻军,那些团练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我们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住榆林县,但是将军,对于榆林县的益州官员,我们到底要如何处置呢?”
“先不要动他们!”云昭道:“我们初来乍到,还需要他们帮助我们稳定局面,反正我们是打着增援益州的旗帜来的,我估摸着,这个时候,榆林的官员也知道了王好古反叛,蒙军已经进入益州的消息,恐怕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对于我们这样一支来帮助他们的军队,至少不会视若仇敌吧!”
苏定方笑道:“短时间内自然是不会,但时间一长,可就说不定了,毕竟我们是想要将榆林县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
“时日一长,就由不得他们了!”云昭道:“潘浩然眼下是自顾不遐,他的益州军要全力保住益州盆地,对于这些边远地区是鞭长莫及,简述的部队肯定亦要被调往益州盆地,眼下,在益州西部以至于巴巴颜喀拉山周边地区,已经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没有多少部队,少量的留守部队那里有胆招惹我们。”
“上一次郭锋探回来的情报,榆林县的宗族势力较大,以马家,林家为首的豪绅势力不小,在本地上盘根错节,手上都有不少的团练武装,想要掌控榆林县,只怕这两家豪绅是绊脚石,比官员难以对付,那些益州官员都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了不起卷了铺盖走路,但这两家可是地头蛇,到时候,我们肯定与他们有利益冲突。”
云昭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对于这些豪绅大户,出身贫苦的云昭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那就要看他们识不识相了,老苏,现在郭锋正在榆林摸具体的情况,我的意见是,打一家,拉一家,具体打那家拉那家,等我们到了榆林之后再视实际情况而定。”
“好不要大开杀戒,毕竟我们是客,他们是主,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说这两家要当地盘踞多年,对普通百姓有着极大的影响力,真闹翻了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苏定方有些忧虑。
“我们要立足,肯定要打压一批人,扶植一批人,否则,我们就会被他们牵着鼻走。老苏,我们没有多少时间,简述一走,被他压制多年的那些山地土著就像被松开了绳的老虎,肯定要蹦哒几下,榆林县离他们太近了,早一些彻底握有榆林,我们能展开对他们的攻略,在我的心中,这些山地土著人可是难得的士兵,不将他们收服了,我们便难以有大的发展。我们不能在攻略益州的时候,还要留只眼睛来盯着他们,我们没有这个精力!”
“将军说得是!”苏定方点点头,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安庆边军这一次纯粹是趁火打劫,乘着潘浩然与蒙军以及王好古火并的机会,来火中取栗,如果不在他们两家决出胜负之前站住脚跟,并且发展出一支足以抗衡他们至少让他们不能轻袖的局面,只怕便会羊肉没吃着却惹来一身骚。
“我们这是在悬崖边上跳舞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苏定方叹道。
云昭收起地图,大笑道:“没有大冒险,那有大收获,老苏,我们一直在悬崖边上跳舞,但每一次我们都赢了一个满堂彩,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相信我,我们会赢得。”
“我当然相信将军!”苏定方笑道,“我下去分派任务。”
“好,恐怕要天黑能抵达凤凰山了,到了那里,我们便能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天一亮,我们的行动便正式开始了。”
凤凰山哨所,八品宣节校尉马友正在哨所之中无聊地与士兵们侃着大山,他是榆林县马家弟,虽然不是本家嫡系,但靠着这一层关系,在榆林县也算是一号人物,凤凰山哨所原本比较偏僻,无人愿来,但自从今年开春以来,益州源源不断地向安庆输送物资,这里倒成了一个肥差,原来十人的哨所也扩展成了一个百人队,马友通过本家的关系,一翻活动之后调来了这里负责,几个月来,倒很是发了一笔小财。不过眼下物资停运,这里便又再一次冷清了下来。
马友的消息比一般的大头兵们要灵通得多,益州出了大事,手下的士兵们还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的时候,他已经从本家族长马一功那里得到了消息。
马一功告诉马友,益州要出大事了,他手里的这一支百人队可得抓紧了,说不定到时候便有大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益州之乱(3)
原创“弟兄们,跟着我马友混,不会让大家吃亏尽在”马友笑呵呵地看着一众士兵,“这山窝里啥都没有,等咱们回到县城,我请大家去喝酒,上大馆好好撮一顿!”
士兵们都是轰然叫好,这样一大群人挤在这个山沟里,以前还好说,现在一冷清下来,可就真是要什么没什么,马友虽说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但马一功有了握住些实力的打算,自然就不时地给马友一些补贴,这一百多人虽说不是什么大队人马,但却是正儿八板的正规军,比起马家庄的家丁团练要强上不少。榆林县拢共也只有一哨的镇军五百人,还分驻在榆林各镇乡,马友手里这百多人,可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力量。
马友平日里好酒好肉地供着,又不克扣一文钱的军晌,把这百把人的士兵倒是治理的服首贴耳,唯他马首是瞻。马友自然也有他的小九九,在马家,他只不过是一个本家而已,现在马一功愿意拿钱给他培养自己的势力,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有了这样一支力量,自己在马家的地位那可就非同一般了,现在家里爹娘老婆娃娃都从马家庄外的村里搬到了马家庄内,住上了三进三出的院,不就是因为手里有了这样一支人马吗!
马友不太清楚为什么马一功现在这么豪爽,他也懒得想这么多,了不起就是利用自己手里的这点人马。在榆林县获得多的利益吧了,反正马一功愈有钱,自己也就愈得看重,两相都好。
“马校尉。光喝肉喝酒可不够劲,好啊,还让弟兄们去春风楼乐呵乐呵!”一名士兵大笑道。
“去你***!”马友笑骂道:“老的这点薪晌够请你们去春风楼吗?你这臭小还是去找暗门。女人嘛,关了灯。都一样。俗话说得好,当兵三年,老母猪也当貂婵,暗门里的婆娘,经济实惠。”
“暗门是便宜,但那有春风楼的姑娘们细皮嫩肉,白白胖胖的,看了都让人流口水啊!”那士兵笑着凑到马友面前。“马校尉,听说春风楼的姑娘花活不少,我是没钱进去,马校尉一定去享受过吧!”
马友一伸手敲了他一个爆粟,“你马哥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嫂是一个河东狮,别说我没这个闲钱。便是有,也是不敢去的。”
听马友埋承自己怕老婆,士兵们又是狂笑起来,话语便转到了马友的老婆身上,不停地有人给他出注意如何整治这个婆娘。马友微笑着与众人打着哈哈,心里却很满意,这些士兵现在可是真将自己当成老大了。
“马校尉!”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名士兵闯了进来,马友脸色一变,那人脸色发白,惊慌失措,手里竟然还提着钢刀。
%文%“出什么事了?”他霍地站了起来。
%人%“校尉大人,我们,我们被包围了!”士兵哆嗦着嘴唇,急促地道。
%书%“你说什么?”马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被包围了?”
%屋%“被包围了。”士兵连连点头。
“什么人,土匪,不对啊,我们榆林县什么时候有土匪这么大胆了,居然敢来打劫官军?”马友呛地一声抽出佩刀,“跟老去看看,那个不开眼的王八蛋。”
进来的士兵一把拉住马友,“不是土匪,是军队,军队。”
马友脸色一变,军队,那里来的军队,莫非是蒙人?马友的脸顿时绿了,马一功含含糊糊地说过,蒙人已经打进了益州,但他们是怎么到榆林县的,莫非他们长了翅膀。
看着士兵们惶恐的脸,马友鼓起勇气,“走,去看看!”
走出房门,马友的心一下落进了冰窟里,离哨所不到二十米处,一排排执枪的士兵林立,在他们的身后,是一排排的弩箭手,长弓手,锋利的铁箭在火光之下闪着寒光,他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勉力站稳。
“马校尉,四面都有人,我们的哨位都被他们摸了!”一位执戟长附耳低语道。
马友抬起头,这看清楚在一侧,自己的几个哨兵被五花大绑,正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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