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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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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的方面说,卢城边军力抗蒙军,保证了潭州兵的战斗力,自己却因此而伤亡惨重,他们虽然小节有亏,但在大义面前,却是毫不含糊,如果我们趁着他们现在虚弱而对付他们,会让将军的名声有亏。”
“其次,这支卢城边军现在也正为虚弱,却是我们慢慢地吸收消化他们的时候,卢城边军的这些伤兵一旦伤愈,便是一支相当可观的战斗力,我们现在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对抗蒙军,潭州如果失陷,或者部分失陷,我们安庆便成了孤军,那么,多一份战斗力,我们便多了一份安全的保证。”
“我相信,将军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姚猛,丁健都是难得的猛将,如果能真心归附将军,那必是将军的一大助力。”
胡泽华说完,炯炯地看着云昭,云昭先前表现出来的心胸让他觉得对方应该能接受自己的想法,但又不能十拿十稳,必竟沈风被杀,鹰嘴岩马匪灭军覆没,与卢城边军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说得好!”云昭站了起来,“我也正作如此想,虽然想让他们归心有困难,但我不会因此而退缩,沈老当家为了抗击蒙人,愿意单骑赴死,我难道就不能容下这些抗蒙的英雄吗?我不能让他们流了血又流泪,当然,泽华,我也不瞒你说,我的确有吃下他们的想法,但这急不得,慢慢来,你和定方也不妨想想办法,与他们交交朋友,我不方便直接出面,必竟我们之间还有疙瘩,只能一步一步来,让他们慢慢地了解我。”
胡泽华站了起来,“将军英明。”
“自家兄弟,不用说得这么肉麻!”云昭笑道:“现在脱脱手里其实还有近三万兵马,但是他没有足够的粮草,这个冬天肯定是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了,但我们也不能因此而放松警惕,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来练兵,打铁须得自身硬,只要我们自己变强了,即便脱脱来了,我们也能将他再一次打得落花流水。”
“是,我下去之后马上布置。”
“另外,我准备在安庆办一个基层军官的讲武堂,由你和苏定方两人来主持这个讲武堂的事宜,基层军官是一支军队中最为重要的力量,有了一批好的基层军官,战斗力将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明白了将军!”胡泽华也正在发愁,因为战争之中,伤亡最大的恰好便是这样的基层军官,安庆边军现在正是如此,大量的基层军官的阵亡,使各哨队之中充斥着大批的新提拔起来的老兵,这些人打仗没问题,但军事理论以及指挥才能却是让人头疼,他也有过这个念头,大越军队之中,便经常举办这种讲武堂,不仅培训基层军官,也培训高级军官,但他却不能自己提出来,因为他担心云昭怀疑他有结党不轨的念头,毕竟进入这个讲武堂之后,这些人从理论上来说,都是自己的学生,哪怕是名义上的。
“我马上着手准备这件事,等一切筹措完毕,便请将军来讲第一堂课。”胡泽华道。
云昭大笑,“我是什么人你清楚,你就不要指望我了,骑兵作战我还能讲出些名堂,其它的,我还真是不了解,到时候你和苏定方讲课,我是一定要去听的。你们可不能藏私。要象岳铭将军带你们一样,给我也带一批出色的将领出来。”
胡泽华躬身道:“不敢。将军的军事才能,我和苏定方两人是真心佩服。”
“好了,好了,我们便不要互相吹捧了,这件事,你抓紧办,这几天,我得回石堡一趟,那边也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至于卢城边军,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如果他们想要见我,你就先给我推了,我要先凉他们一段时间。”
“明白了!”
第两百零四章:隐秘
石堡,又在进行着新一轮的城墙修整,扩充,先前为了应急,扩展开来的城墙都是以巨木为栏,中间填上积雪,再浇水凝冻成冰,在寒冬腊月,这样的城墙坚逾钢铁,城墙之上铺上枯草,在上面也不觉得滑,但这只是临时之计,一旦天气转暖,这道看似牢固无比的城防数日之内就会化为乌有,而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云昭率军奇袭十里铺脱脱大营,毁了他们储备的粮草,为石堡乃至安庆争取到了几个月的宝贵时间,石堡的城防翻修立即便提上了日程,夜以继日的开始赶工。
眼下尚是深冬,取材并不易,石料,泥土等的取得都需耗费大力气,但所有人都明白,眼下多流一份汗,来年便会少流一滴血,石堡全体动员,一齐上阵,整个的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便连那些轮休的,本不需要他们上工地的士兵也自觉的加入了进来,现在云昭所属的实力还很弱小,如果真打起来,还是以防御为主,那一道坚固的城墙便是敌人最大的噩梦。
外边热火朝天,而在石堡之内的一间房内,姚谦与蒋丰两人相对而坐,桌上已经有三四个酒罐空空如也,被他们喝光了。姚谦脸庞,眼珠都是通红,说话连舌头都有些打结了,而对面比他年纪大得多的蒋丰却神定气闲,显然,这桌上的酒倒有大半是被姚谦喝掉了。
“老弟,行了!”蒋丰伸手握住姚谦伸向酒罐的手,“你已经喝得太多了。再喝可就要真醉了。”
姚谦惨笑着,用力摆脱了蒋丰的手,抢过酒,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地大口灌进嘴里。眼见如此,蒋丰也只能叹了一口气:“老弟。你这是何苦?”
当的一声。姚谦扔了酒罐,红着眼睛看着蒋丰,“蒋老头,我们会被诅咒的。我们死后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你说。我们两个算不算得上丧心病狂?”
不等蒋丰回答,姚谦伏在桌上,突地埋头大哭起来:“我姚某生平最敬仰的就是英雄。燕达。沈风,岳铭,莫不如是,但现在,我,我居然亲自下手……”
蒋丰霍地站起来。伸手捂住姚谦的嘴,将他还没有说出来的话生生地堵了回去。接着急步走到门边,探头看了一下四周,这才转过身来,关上房门,走到桌边,看着姚谦,“老姚,做都做了,又后悔什么?云昭需要一个属于他的舞台,而安庆就是他的,你也看到了,岳铭死后,安庆果然如我们所料的那样,云昭成了安庆镇守将军,这便是他踏出的最为重要的第一步,世事艰难,往往最难的便是第一步,这一步迈出去了,至少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云昭会顺风顺水,不断成长。”
“可是我们行事太卑鄙了!”姚谦看着蒋丰,“老蒋,我这一辈子杀了不少人,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杀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受人敬仰,受人爱戴的好人,英雄。”
蒋丰打断了姚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老姚,你希望云昭强大么?你不希望替燕达,替沈风报仇吗?你想,那怎么报仇,凭现在这点可怜的势力,只怕你们只要露出一点点意思,就会被人碾成粉碎。”
姚谦苦笑着道:“即便云昭当了安庆镇守又怎么样,只有五千人的军队编制,小小的五品将军,在那些人眼中,不一样还是不值一提么?"
蒋丰冷笑道:“你说得是和平时期,一个小小的安庆镇守是不值什么,但现在是什么时候,老姚,你难道没有看到么?蒙人迅猛崛起,大越却是江河日下,眼下更是隐隐陷入了夺储的大漩涡之中,大乱之世已经来临,云昭当了安庆镇守,而且是大越边境之上唯一一个还在抵抗蒙军的将军,这便是一面旗帜,只要云昭有能耐,他便是召起一万人,两万人,五万人,朝廷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说不定还高兴得很。”
姚谦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蒋丰道:“我们要做得是,帮助云昭迈出第一步,这一面旗帜一定要由云昭来担任,绝不能落在岳铭身上,岳铭还在,云昭便只能是一个听人命令的将军,岳铭不在,云昭便是一方主将,生杀予夺,尽操其手。”
“最重要的便是第一步,剩下的,便只能看着云昭自己来做了。”蒋丰道。
姚谦红红的眼睛看着蒋丰,嘴里喷着酒气,“老蒋,我想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我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件事情,那你是为了什么,要知道,这件事如果暴露出来,你我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只怕连云昭也不会放过我们。”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件事情已经随着岳铭将军的下葬而彻底地结束。老姚,你要问我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为了出人头地,为了我蒋家能够在这片土地上成为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这一辈子,我吃够了人下人的亏,受够了那些大人物们的气,所以,我要让我的子孙成为人上人,成为能够掌握别人命运的人。”
“你就这么肯定云昭能够成功?”姚谦不解地问道。
“这种事,谁能肯定?但我看好云昭,他有这份才能,有这个心胸,现在虽然他还显得很稚nèn,但我相信,随着他踏上安庆镇守将军这个平台,他的视野会越来越宽,他的手腕,心机也会随着他阅历的增长而不断增强,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时间段为他提供了最好的机会,乱世出英雄,我认为云昭将会是这个乱世之中的英雄,自然便要提前投资,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更让人感激,等到云昭成了大器,再来投资,可就远远不如现在值钱了!这便是我倾其所有,带着所有人,所有的财富毫不犹豫地投奔云昭的原因。”蒋丰呵呵地笑了起来。
“可是如果云昭失败了呢?那你就会一无所有,甚至因此而断送了性命,你应当知道,云昭的路可不好走。”
“既然想得到最大的回报,那自然得承担最大的风险。”蒋丰淡淡地道:“失败了,便什么也没有了,连性命也没有了,还用得着担心什么。”
“可是蒋旭的脑子好像有些问题!”看着蒋丰,姚谦问道。“你投入这么大,只怕在蒋旭身上?”沉吟了一下,接着道:“恐怕做不到你想象的那般吧?”
“这小子并不是天生就笨,是因为后天的原因。”蒋丰脸上甚是遗憾,“所以我将希望寄托在重孙儿身上,只要云昭发达了,蒋旭跟在他身边,自然便会水涨船高,到时候找一个聪慧的女子,生下后代,云昭必然会看在我老蒋头和蒋旭的功劳身上,厚加照拂,我蒋家发达并不难。”
“你还想得真远!”姚谦摇头道。
“我不能不想,蒋旭现在这个模样,我只能趁着还活着替蒋家谋算着,不然我死之后,蒋家就完了。”蒋丰说起孙儿蒋旭,不由老泪纵横。
“可怜天下父母心!”姚谦叹息道。
抹掉眼泪,蒋丰自己仰脖子喝了一大杯酒,看着姚谦,好奇地问道:“老姚,你是怎么弄的,前几天,我看到岳铭的伤势可是明显地好转,怎么他的伤势不断地反复,而且愈来愈重呢,最起初,我还以为你不想听我的计谋呢?我都动了派刺客的念头了。”
姚谦默然半晌,才道:“术业有专攻,我为一辈子专研药草,医术还是不错的,医能救人,亦能杀人,如果我一开始去为岳铭治伤时就下手,事后难免不引人怀疑,那不是引火烧身吗,关键是这一把火不但会烧到我,你,还会连累到云昭身上。所以最初自然是要尽心尽力,让安庆诸人看到我是值得信任的,然后再以药物使其反复,慢慢地取了他的性命,这样,便不会引人怀疑,众人只会觉得他是伤实在太重了,这才会反反复复,每一次反复,岳铭其实便向鬼门关近了一步。”
“高明!”蒋丰竖起了大拇指。
“以此杀了岳铭,我会一辈子内疚不安,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老蒋,我们两人一定会遭报应的。”姚谦痛苦难抑。
“我不信天,不信天,不信满天神佛,妖魔鬼怪,我就信自己。”蒋丰冷哼道:“即便有报应,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又所怕何来,老姚,你怕吗?我们两人都有着各自己的目标,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即便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顿了一顿,接着道:“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云昭知道,他还太年轻,城府不够深,如果知道岳铭其实是死在我们手中,难免会沉不住气,所以,这件事情,到你我为止,永远也不要让第三人知道。”
“这个,我当然明白。”姚谦点头道:“这件事情他本来就不知道。”
两人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姚大夫,姚大夫,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说话者正是从安庆赶回来的云昭。!。
第二百零五章:仇恨改变人生
云昭大步走进房中,前些日子与姚谦在安庆匆匆地见了一面,就被接锺而至的繁杂事物给绊住了脚,这一忙就是好些天,竟是没有好好地与姚谦说上几句话,心中不由满是歉疚,先不说姚谦是沈老当家以及万元等的老兄弟,单是自己这条命便是姚谦从阎王殿里拉出来的,便足以让云昭感激不尽了。拉着姚谦的手,一股极大的酒气便扑面而来,看着姚谦的脸庞,以及桌上倒着的酒罐,云昭心中暗吃了一惊,在他的映象之中,姚谦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喝酒极有分寸,云昭与他认识了这么久,还从没有看到过他因为喝酒而成了这番模样,狐疑地看了一眼两人,他们两个认识也还没有几天,怎么就能喝成这样子?
蒋丰抚着白须,笑道:“云将军,姚谦先生与我谈起你们以前在鹰嘴岩的一些往事,说到了沈老当家的,还有红娘子等人,心有所伤,又看到你现在的成就,心中是悲喜交加,不免多喝了一点儿,姚先生真乃性情中人也。”
听了这话,云昭心中的不解不翼而飞,紧紧地握着姚谦的手,道:“姚先生,总有一天,我们会将所有加诸于我们身上的不公平都讨还回来,你放心吧!”
姚谦眼中泪光闪闪,低下头,只是紧紧地握着云昭的手,有些哽咽地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蒋丰笑道:“云将军。你与姚大夫久别重逢。我就不打扰了,你们两人好好地聊,我去看看城防的进度。”
“有劳蒋老了!”云昭微笑点头。
蒋丰走了出去,顺手带上房门,房门掩上的那一霎那,姚谦抬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蒋丰微笑着点点头,房门关紧,屋内只剩下了云昭与姚谦两人。
“姚先生。你坐吧。”看着姚谦有些站立不稳,赶紧扶着姚谦坐到椅子上。“我们爷儿两今天可要好好聊聊,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们了。”
姚谦连连点头。“老窝里的乡亲们也都想你啊。”他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屋角的柜子上,打开他随身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棵药丸,扔到嘴里,一醒脖子吞了下去。
“怎么了姚先生,你不舒服吗,要不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云昭问道。
“不是!”姚谦摇头道:“今天酒喝多了,有些昏。这是醒酒丸,以前老沈最爱喝酒,偏生酒对他的伤害又特别大,所以我专门做了一些醒酒丸,给他随身备着,这里面的,本来是我为他做的,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拿走,就这样去了!”姚谦说着话,眼泪不由自主地又流了下来。
云昭也是沉默下来。沈风之死,对于他而言,也是一次难以言喻的伤痛。云昭从小失去了父亲,一直在母亲的带领下长大,而沈风。于他而言,不仅是一位良师。亦是如同一位严父,正是因为沈风不遗余力的培养和支持,才有了一个与往日的猎户云昭截然不同的他出现在这个世间。
姚谦制作的这个醒酒丸极其有效,极短的时间内,姚谦已经从先前的半醉状态之中清醒了过来。
“先生,老窝里的乡亲们都还好吧?老窝现在已经属于蒙人的控制区,他们没有骚拢你们吧?”云昭关心地问道。
“还好,老窝本身比较偏僻,蒙人也没有去骚拢我们,只是与以前不一样,我们现在要向蒙人交税纳赋,老窝乡亲们家里都还过得去,所以目前来说,还行。”
“老窝乡亲们没有受到蒙人的刁难?”云昭有些不解,“那些蒙人可是知道老窝的乡亲与鹰嘴岩的关系的。”
“是啊,我也有些奇怪,可能是现在他们还顾不上我们这些小卒子吧,鹰嘴岩已经没有了,我们这些人也许在他们看来,杀或者不杀,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留下我们,还能给他们创造一点儿赋税。交一点粮草呢!”姚谦自嘲地道。
云昭摆摆手,“我们不能冒险,姚先生,我们得想办法将老窝的乡亲们都转移出来,都到安庆来,留在蒙人那个狼窝里,万一有什么事情,我又鞭长莫及,那可是悔之莫及。”
“老窝里的乡亲老老少少有几千人,想都转出来不容易啊!”
“不容易也得想办法。”云昭不容置疑地道:“一次出来肯定不现实,但我们可以一批批,一点点,蚂蚁搬家一样,花上一年半载,总是能走光的。”
看着云昭挥着手以不容反驳的语气,再配上他坚毅的表情,姚谦不由感慨万千,他第一次见云昭的时候,云昭还是一个青涩的大男孩,但在短短的两年时间之中,云昭已是飞速地成长起来,从一个猎户迅速地成长为了一位首领,而他间或之中表现出来的这种领袖气质更让姚谦觉得惊喜。也许,蒋丰策划,自己亲手实施的那一件事情是做对了,哪怕是因此让自己一辈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姚谦也认了。
“如果都要做的话,那这件事就要好好地策划一番,出不得一点纰lù,万一走lù了风声,那对于老窝的百姓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
“我明白,这件事我会交给蒋老去做,他年纪虽然大了,但经的事多,做起事来滴水不漏,方方面面考虑得很是周详。”云昭道。
“你说得不错,他的确如此!”有了前面一件事两人的交集,姚谦对于蒋丰的老谋深虑,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
“先生这次是一个人来得吗?”
“不,还有一个人,说起来,这个人你也认识的。王强。”
“王强?”云昭愣了一下,脑子里迅速地过了一遍自己所认识的老窝里的人,好像并没有一个叫王强的人。
“卢城副将王敏的儿子,你和妙妙两人救出来的那个!”姚谦提醒道。
经姚谦这样一提醒,云昭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稚nèn的,惊慌失措,满面惊恐的孩子面孔,“是他?他怎么来了?”
“这个孩子今年刚满十五岁,但受了那一次的打击,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到了老窝之后,我费了老大的颈才让他慢慢地从那种状态之中走了出来,但是他恢复过来之后,倒似是变了一个人,完全不像是一个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状态。”
“一个人受到了如此大的打击,看到母亲爷爷倒在自己面前,任是谁也会变的。”云昭深有感触地道。
“他一直跟我住在一起,一边给我打下手,一边学一点医术,但这个孩子更偏重于学习那些能杀人的玩意儿,正儿八经的救人医病的东西却是兴趣不大。除了这个,他还央求着村子里那些残废的老兵们教他一些杀人的技巧,学了这后,练习的刻苦劲看得我倒有些害怕。”姚谦摇头道:“又是一个被仇恨改变了人生的孩子。”
“乱世之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王强的选择,也许并没有错。”云昭叹道。
“他听说我要到你这里来,便硬缠着我要一起跟来,他的心思我明白,在老窝里,他永远没有复仇的机会,而到了你这里,他便有机会报杀父杀母之仇。这孩子现在心性坚定的很,你好好地安排一下,最好不要让他到前线去,他是王敏唯一的儿子,王敏战死在卢城,是个英雄,与我们鹰嘴岩也有些情谊,我们不能断了他的香火。”
“我明白了,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的。”云昭点头道。
“你现在已经是安庆镇守将军了,岳铭将军既然在临去之前写了遗折,于情于理,朝廷亦不会驳回他的建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姚谦问道:“现在不同于以往,你身上可是担着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呢?”
云昭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在姚谦面前,他并不介意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对于眼前的一切,对于肩上的担子,他的确是有些不堪重负。
“姚先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扛过最难的这一关。只要站稳了脚跟,再谈得上以后的发展,现在脱脱无力对我们发动进攻,可是我们也无力趁他病,要他命,他没有粮草,正在虚弱,但我们也同样要躲起来tiǎn食伤口,同样无法去找他的麻烦。而可以想象的是,在蒙人解决了潭州之后,便会给脱脱强有力的支援,即便不增加军队,也会给脱脱以粮草器械的支援,而我们,能不能得到来自益州的支援还是另外一说,所以眼下,我们第一是要加强城防,修筑防御工事,勤练兵,练强兵,以便抵御明年可以预见的强攻,只要扛住了对手的进攻,而朝廷的援军又抵达了潭州,我们才算真正地缓过劲儿来。”
“有把握守住吗?”姚谦问道。
“守住应当没有问题!”云昭道:“岳铭将军当时只有五千士兵,而且大都是没有经过战争考验的士兵,都能守住安庆,现在我们人手虽然没有增加很多,但是士兵的精锐程度却较之过去强了很多,蒙军又不擅攻打坚城硬堡,守住安庆不会有问题,我担心的是以后,担心的是后勤,军无粮不稳,军不器不利,这两点将是制约我们最大的瓶颈。”
第二百零六章:如何找钱以及吞并
听着云昭的担忧,姚谦深有同感,“军队要稳定,一是粮,二是晌,军队要打胜仗,一是高昂的士气,二是精良的装备,现在我们恐怕除了高昂的士气,什么都差什么都缺啊!你有什么打算?”
“在很早以前,我就在考虑这个问题,这就是我费尽心机要拿下石堡的原因。当初我只有五百余人,面对着的却是成千上万的蒙军,这一仗,我冒了大险,却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云昭笑着道。
“你是看中了石堡控制下的通过巴颜喀拉山通往益州的通道?可这条通道已经废了啊!”作为参加过数十年前那场战役的一员,姚谦当然知道巴颜喀拉之中的那条道路。
“只要有这条路,那怕是废了,我们也能重新修起来,利用起来。”云昭道:“潭州一丢,我们安庆便与大越彻底隔绝,除了这条道路与大越相连之外,我们再无其它途径,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握着这条道路,这是我们的生命线。”
“你这么确定潭州一定守不住?”姚谦问道。
“已经守不住了!”云昭叹息道:“姚先生,你应当知道卢州边军已经到了我们这里,蒙军已经通过玉门关,桠子口长驱直入,而司马仁已决定放弃潭州城,退往卢宁地区。”
姚谦又惊又怒,“潭州城城高险固,以此为凭,起码可以牵制蒙军十万军马不能南进,司马仁竟然放弃如此坚城,一仗不打就退走?”
这其中的关节,云昭也不是很懂,“我也不是很理解,极有可能是司马仁畏敌如虎。看到蒙军前来,便慌了手脚吧。潭州兵这种状况。我们根本不能对他寄托任何希望,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
“那你怎么解决粮晌军备等题呢?”
“安庆这片土地其实极其肥沃,将种子洒下去,不消费什么劲不会有不错的收成。但是一来我们要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来抵御敌军,使其不能骚扰安庆。二来,安庆缺乏足够的丁口,只要解决了这两个问题。粮草便不成问题。现在我们军队的规模并不大,五六千人的规模所需要的粮草还是很好解决的。现在我们已经足够与脱脱形成均衡之势,所以下一步,我们便要想办法吸引足够的丁口到安庆来。”云昭道。
“丁口会慢慢地多起来!”姚谦沉吟道:“蒙军战领了大片的边境土地,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百姓只要知道这里还有一支大越的军队,便会想法慢慢地过来。人口多了。军械呢?”姚谦问道。
“这才是让我头痛的问题。”云昭道,“安庆没有多少资源。铁矿等更是没有,军械我们将完全依靠外界输入,所以,我这才要死死守住巴颜喀拉小道。”
“你是想从益州那里得到军械补充?”
“嗯!”云昭点点头,“这是一个方面,但老想靠着别人无条件送给你,恐怕也不能持久,所以,我们还得另想办法,比如说,拿钱买,拿东西换,总之,军械这些东西,越多越好。”
姚谦笑道:“安庆穷得叮当响,你拿什么去买?”
云昭兴奋地道:“这便是我急急忙忙地去找姚叔你来的原因。”
“我有什么办法?”姚谦奇怪地道:“我只是一个大夫而已,除了摆弄药草,治病救人,什么也不会。”
云昭一拍手,笑道:“正是因为您会这个啊。姚先生,巴颜喀拉山中盛产各种药草,只是因为道路艰险,地理偏僻,这些东西一直长在深山无人识,如今有了姚先生你,那可就是大把的金银啊。”
“你是想?”
“光是将药采下来,卖生药材的话,利润并不高。”云昭道:“我是想利用姚先生您的能力,将大量的药材制成成药,成药可就值钱了,而且利润极高,姚先生您也看到了,乱世之际,药品特别是军队大量需要的伤药,将会供不应求,这将是我们一条极大的生财之道。”
姚谦不由兴奋起来,“你这是一个法子,只要有足够的原材料,制成成药,易于携带的药丸,药粉,并不困难,只是需要不少的人手啊。”
“人手我来想办法,而且姚先生,光靠采药,耗时耗力,我还想找一些地方专门来种植药材,我在老窝里时,看到您的院子里种了不少的药材,如果我们能大规模地种植药材的话,那以后可就轻松得多了。”
“这是我的本行,没有问题,在老窝~~~里,就有好几个人会种药,将他们弄过来后,多带一些徒弟,要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带出一大批人来。”姚谦道。
“这件事就要请姚先生来打理了,对于这些事儿,我并不清楚。”云昭笑道。
“你不用操心这个。只要给我足够的人手就好了。云昭,这也只是一条路子而已,而且短时间内看不到效果。”
“我知道,药品生意一时看不到收入,但我们的军队也需要,除了药品,我们还有其它的路子。巴颜喀拉山是一座宝山啊,只要经意,总能有惊喜出现。姚叔,山里有井盐。以前,只是山民们用一些简陋的法子打出一些井盐来,一是供自己使用,二来也出售给山下的村民,如果我们能大规模地开采井盐,这钱财就滚滚而来啊!”
“山里有井盐出产?”姚谦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消息太震憾了,与铜铁等战略资源一要,盐也是大越朝堂控制的物资,盐是属于大越朝廷专卖的产物,在中原地区,贩卖私盐那是斩首的大罪。
“不错!我已经派人去看了,并且将山里会打盐井的一些乡民都集中到了一起,现在已经开始了,盐看似卖价不高,但他的利润其实是非常惊人的,所以姚先生,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两条生财的路子,一是药,一是盐,成药最早也要到明年才能获利,但盐却是现在就可以为我们带来财源。”云昭道。
“有一个问题,现在巴颜喀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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