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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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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便是死,也死得安心。”
“岳将军!”屋里几人都叫了起来,“岳将军,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没事的。”苏定方无力地道。
“我们都是军人,都是战士,生死于我们而言,是平常之极的事情。用不着这么做小儿女状。云昭,定方,泽华,你们都是我安庆军中出色的将领,我死之后,安庆就靠你们几个人了,现在我将我死之后的事情安排一下,你们都听好了。”岳铭神色平静地道。
“我死之后,安庆边军所有事宜全部交由云昭统领,我已经留下了遗折上书朝廷,请封云昭为正五品上的游骑将军,苏定方为正五品下游击将军,胡泽华为正五品下归德中郎将,等打通往益州的通道之后,便着人送往上京,想必我的遗折,朝廷是不会驳回的。好歹我也是到现在这止,战死在沙场之上级别高的将领了,皇帝陛下一定会准了这份折。”
云昭讶然地抬起头,看着岳铭,而胡泽华则震惊之极地看了一眼岳铭,又看了一眼苏定方,在胡泽华心中,岳铭如去,那苏定方便是理所当然的接替岳铭安庆镇守的位,怎么会是一个刚刚加入安庆边军不久的云昭呢?当然,胡泽华不是不服气云昭,凭着云昭加入安庆军之后的一系列战功,胡泽华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在大越体系之中,总还有一个资历问题,苏定方在战功之上不输于云昭,资历是云昭无法与之相比,而且与岳铭的关系亲如父,为什么岳铭竟然任命云昭为安庆镇守呢?
苏定方紧紧地握着岳铭的手,似乎没有听到岳铭的话,只是伤心流泪。看到苏定方没有反应,胡泽华不由有些急了,“岳将军,还请三思,末将认为,苏校尉适合安庆镇守这一职。”
云昭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赶紧拱手推辞道:“岳将军,云昭也认为苏校尉适合担任此职,我加入安庆边军时日尚短,如何能够服众。”
岳铭摆摆手,道:“这一件事情不容讨论,我已经决定了,泽华,你不要认为我是临死胡涂了,这个时候,我的脑比平时要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的确,云昭加入安庆边军不久,但有定方和泽华两人镇着,云昭,你还怕无法控制安庆边军吗?定方,泽华,我说得对吗?”
苏定方呜咽道:“岳将军放心,定方一定好好地辅佐云校尉。”
胡泽华无奈之下,也只能表态,“岳将军放心,泽华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辅佐云校尉镇守安庆。”
事出突然,云昭一时之间搞不清岳铭的用意,还想推辞,岳铭已经森然道:“云昭,你是怕了吗,我给你的不仅仅是一个留守的职位,不仅仅是一个将军的职位,是一个如山般沉重的负担,从此之后,安庆的百姓,安庆的守军,无数条人命便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是怕了么?”
岳铭此言一出,云昭不由昂起头,“云昭此生,还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岳将军放心,有我在,安庆就在,安庆军就在。安庆城就在。”
“很好,云昭,我知道,你一直便想报仇,现在,我亦给了你一个平台,你要明白,抗击蒙军保卫大越,与你的报仇大业并不冲突,有了这个平台,你的机会大,但如何利用,却要看你自己的了。”岳铭道。
云昭身体微微一震,看着岳铭,单膝下跪,郑而重之地道:“岳将军明白,我知道怎么做,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岳铭高兴得连连点头,看了一眼云昭,又看了一眼苏定方和胡泽华,“你们都很好,我岳铭带过的兵就没有孬种,你们都是好样的,泽华,你陪着云昭先出去,召集校尉以上军官传达我的命令,定方,你留下来,我还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云昭与胡泽华站了起来,转身出了房门,岳铭与苏定方两人关系亲密,生离死别之际,两人自然还有一些贴心话要说。
“云将军,请!”胡泽华伸手一让,请云昭前头先行,自己则落后半步,跟在云昭身后,向着房外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定局
第二百零一章:定局
岳铭看着苏定方,眼中充满了不舍。
“定方,你知道我为什么将安庆留守的职位给了云昭而不是你吗?”岳铭问道。
苏定方红着眼圈,道:“将军,云昭比我强,从他最始击败其其格的一仗,到他加入安庆边军之后的两次战役,他都展示了极强的军事才能,我不如他,将军将安庆镇守之职交于云昭,我能理解,而且我一定会忠心耿耿地辅佐他,让蒙军不能踏入安庆一步。”
岳铭喘着气,看着苏定方,“定方,你错了,云昭有军事才能的确不错,你与他比起来,虽然略有不如,但一个区区的安庆留守,你完全能够胜任。而且你这几年来,在安庆边军之中拥有了极大的威望,其实让你担任安庆留守,合情又合理。”
苏定方微微一怔,“那为什么您将安庆留守的职位留给了云昭?”
“我这么做,基于三条理由!”说了这几句话,岳铭已是气喘吁吁,想再接着说下去,却是断断续续,几乎语不成句,苏定方赶紧端来热水,服侍着岳铭喝下。
喘息片刻,岳铭才接着道:“其一,安庆边军现在处境困难,后勤补给全部仰仗云昭所部供给,而我看云昭,对蒙人极端仇恨,为了报仇,他一定会不顾一切,而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蒙军抗衡,他需要更为强大的力量,如果我将安庆边军交给了你,而不是他,如果他有了异心,断了安庆的后勤补给,我们安庆边军便完了。”
“云昭不会这么做吧?”苏定方怔怔地道:“这些日子,我与他已是相交莫逆,此人是铁铮铮的一条汉子,怎么会为了一己私利而毁了安庆边军。”
岳铭摇头道:“人心莫测,我不敢冒险,万一云昭铤而走险呢?交安庆边军交给他,他一定会带着安庆边军死守安庆,直到云开天明,而如果交给你,则有可能毁掉安庆边军,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苏定方点点头,“将军,我明白了,你的一番苦心,都是为了我们安庆边军的存续与抗击蒙军,我不会在意这一点得失,会好好地辅佐云昭的。”
“我知道你从来不是一个在意自身得失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安排。云昭得到了安庆边军这数千兵力,但初来乍到,他要控制军队,便不得不络拢你,所以,这是你一个融合到云昭核心队伍中间,成为他真正的兄弟的机会。”
“如果给云昭以舞台,以机会,以此人之能,未必没有一飞冲天的机会,你紧紧地跟着他,也不愁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我知道你一直有一个心愿,也许实现这个心愿便得着落在这个云昭身上。”
“将军!”苏定方的眼圈不由再一次地红了。
“我这样决定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你与曹家的仇恨,虽然你被贬到了安庆,但我想他们一定不会忘记你,必竟你当年一刀杀得可是他们曹家女儿,而且最后他们还没有弄死你,让你轻轻松松地出了京城,到了安庆,这让曹家在大阀之间大失面子,一有机会,他们便绝不会放过报复你的机会,如果你来执掌安庆边军,以后曹家说不定借机报复,那时候,安庆边军便要跟着你遭池鱼之殃,要知道,曹家不仅仅是一方大阀,他们家还有一位大内总管,一位当朝宰执啊,要收拾一个区区的安庆镇守,那真是易如反掌。而交给云昭,则可避免这种危险,云昭是一个讲义气有情谊的人,现在你尽心竭力地帮助他稳定安庆边军,日后如果此人飞黄腾达,便不会忘了你今日的辅佐之情,让位之义,一定会尽全力地帮你抵抗来自曹家的报复。”
“是,将军,这几年,如果不是你的保护,我想我早已被曹家害死了。”苏定方伤心地道。
“以后,就得靠云昭了,希望他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而我将安庆镇守交给云昭的第三个原因,则是因为他是鹰嘴岩马匪出身,与蒙军作战的经验极其丰富,你虽然是御林军出身,但与蒙军作战的经验,以及战术的变化和险中一搏的勇气,却是不如他,定方,要知道,一名成功的将领,稳重虽然是主要的方向,但在机会合适的情况下,或者在有死无生的情况下,投入自己全部的赌本去赌上一次的勇气,也是不可或缺的。你在这方面差了不少。”
“我明白了,将军。你不要说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你还是躺下休息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在说。”苏定方道。
“不,现在你抱着我去前厅,想必现在军中所有军官都已到齐了,胡泽华未必镇得住他们,我必须去,有我亲自发布遗令,这些人才不会有二话。”岳铭固执地道:“我不能睡,我害怕我这一睡,就再也不能醒过来,如果因此而耽搁了大事,我死不瞑目。”
拗不过岳铭,苏定方只能抱起虚弱的岳铭,向着前厅而去。
安庆边军的所有校尉军官全部集中在大厅之内,经过前些日的惨烈的搏斗,安庆边军中校尉军官伤亡惨重,只余下了近二十名校尉军官,听到胡泽华传达的岳铭的遗命,顿时全场哗然,在他们心中,即便岳铭将军不在了,那接替岳铭的也应当是苏定方,而不是一个刚刚加入安庆边军,实则上等同于dúlì在外的云昭来掌管整个安庆。
“老将军是不是糊涂了,怎么会下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有人大声道。
“胡校尉,岳将军呢,苏定方校尉呢,他们在哪里,是不是你们在搞什么阴谋,为什么不见苏校尉。”有心思多一点的军官手已经握上了刀把,虎视眈眈地看着上面的胡泽华与云昭。
“我们不服,这个云昭才加入安庆边军几天,怎么就能越过苏校尉成为安庆留守?”
“我们要见岳将军,苏校尉!”
大厅里吵成一片,有人抽出了佩刀,有人则不顾大厅里士兵的阻挡,径直推开士兵,便要闯进内堂。
胡泽华本身也不太服气,如果是苏定方担任安庆镇守,他不会有任何意见,但云昭来任此职,他却不甚舒服,眼见着厅内群情激愤,他倒是希望众人真能闯进去,也许在众人的呼吁之下,岳铭将军能改变注意也说不定。
有了这个心思,胡泽华便虚情假意地阻拦着,嘴里说着些不疼不痒的话,看到胡泽华这个态度,厅里的其它军官便更加地激动起来,其实胡泽华在安庆边军之中,地位仅次于岳铭与苏定方,如果他想要阻止这些人的行动,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而云昭,一时之间却有些傻眼,他还缺乏处理这种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原本以为有了岳铭的命令,这些人便会服从命令,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看到群情激愤,他一时不知该怎样办,这些人,都是战友,都是以后的兄弟,他总不能像对付敌人一般,抽出刀便砍过去,将不听话的全都砍了。
“要造反么?我还没有死呢?”后堂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却是岳铭的声音,厅里霎时之间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大厅里的众人都如同雕塑一般地立在了当地,看到苏定方臂弯之中抱着岳铭,正大步从后堂走了出来。
“我还没死呢?你们就想抗命么?”岳铭怒吼着,脑门之上因为愤怒,因为疼痛,而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脸上肌肉更是抽搐得厉害,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将军保重!”胡泽华卟嗵一声跪了下来,刚刚岳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积威之下,让他背心里霎时之间便凉嗖嗖的。低下头,心中有愧,不敢再看岳铭的眼睛。
“将军息怒,将军保重!”厅里所有校尉军官们瞬息之间,便跪了一地。
一边的云昭看着苏定方臂弯之中的岳铭,脸上平静,心中却已是波涛汹涌,这才是一位真正的将军的威风啊,即便他马上就要死去了,但只要他出现在众人面前,便能让所有人俯首贴耳,让所有人甘心拜伏在地。
岳铭将军能做到,我亦能做到!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强烈地在云昭的内心响了起来。
“以云昭为安庆留守,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是对安庆边军最有利的选择,定方,你服气么?”岳铭问道。
“定方今后以云昭校尉为首,忠心耿耿辅佐云昭校尉,若有异心,天诛地灭。”苏定方大声道。
“胡泽华,你呢?”
“胡泽华愿以云昭校尉为首,牵马执蹬,绝无二心,若违此誓,万箭穿心。”在岳铭的注视之下,胡泽华大声道。
“很好,你们都没有意见,那你们呢?”岳铭的眼光扫过大厅之中其余的校尉军官。
“末将遵从将军命令,从此以后,以云昭校尉为首,如违此誓,天诛天灭!”看到苏定方与胡泽华都无异议,大厅之内响起了众人的呐喊声。
“好叫众位得知,我已经写好了遗贴,向朝廷推荐云昭为游骑将军,苏定方,胡泽华为游击将军,等到通道打通,遗折便会拜送上京,尔等军职,自等云昭正式成为安庆镇守之后,再酌情升降,尔等可明白。”
“明白!”
“很好,现在,请新任安庆镇守云昭将军训话。”岳铭道。
第二百零二章:惶恐
大厅的最上首,放着一张硬梨木大案,一张大椅之上蒙着一张虎皮,以前,这里便是岳铭的坐位,看到麾下诸将俯首贴耳,岳铭欣慰地点点头,“都起来吧!”
大厅里甲胄之声响成一片,众将肃然起立。
“云昭,你,坐上去!”岳铭示意云昭坐到中间的虎皮交椅之上。
云昭稍弱犹豫了一下,大步走过去,将那张虎皮交椅搬了出来,放在大案一侧,躬身向着岳铭行了一礼,大声道:“岳将军,这把椅子永远属于你。”
听到云昭的话,岳铭呵呵地笑了两声,“好,好,好,定方,将我放到椅子上。”
“将军,您还能坐吗?”苏定方小声问道。
“无妨!这一会儿子,我还能支撑!”
苏定方将岳铭放到虎皮交椅之上,岳铭两手紧紧地抓住扶手,竭力让自己坐得端正一些。苏定方示意一边的两名亲兵走上来,一左一右,亲亲地扶着岳铭,自己则走到下首右侧第一位,挺胸站好。
云昭肃立在大案之后,看着帐下立着的二十余名校尉军官,一个个目不斜视,挺胸而立,心中忽地涌起一阵激动,从今天起,自己就名正言顺地成了安庆边军的镇守将军,安庆边军核定编额五千人,现在虽然只余下了三千余人,但这三千余人却都是不折不扣的老兵,如果将石堡守军也编进来,那安庆边军便已经满员,犹为重要的是。这五千人都是从血与火之中走出来的精锐,每一个幸存下来的人无一不是经历了数次严酷战争考验的精英。虽只五千人,但其战力却不会输于这天下任何一支精锐军队,甚至犹有过之。
战争从来就是最残忍的淘汰机器,所有的不合格者都以生命为代价,来验证了这条颠破不仆的真理。
“各位!”云昭盯着下首的一众校尉军官。
哗啦一声,以苏定方,胡泽华为首的二十余名军官两脚一碰。发出整齐的脆响声,倒是将云昭吓了一跳,以前在鹰嘴岩时,虽然鹰嘴岩马匪也以军队来要求自己,但必竟不是真正的军队,议事的时候。大多很散乱地或站或坐。看到这些校尉军官的军纪,云昭这才明白,一支真正军队应有的纪律。
“各位!”镇定了一下心神,云昭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表现得更为镇定,“云某出身猎户,书读得不多。说不来什么豪言壮语,我只有一句话,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安庆边军的大旗便将永远屹立不倒。”
在岳铭的强力支持之下,云昭接手安庆边军显得bō澜不惊,有资格与云昭竞争这个位置的苏定方在岳铭与其的长谈之后,态度鲜明地支持云昭,另一个竞争者胡泽华眼见苏定方都对云昭言听计从。执下属礼,也便没有什么二话。他们都是岳铭带出来的子弟兵,对于岳铭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既然岳铭已经确定,他们也深信,岳铭一定不会看错人,对于岳铭,他们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姚谦估计岳铭活不过那一夜,但坚强的岳铭竟然又挺了三天才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岳铭安息当天,安庆城中悲声一片,所有旗帜挂上了白绫,每一名士兵都在头盔之上缠上了白色的孝带。
安葬了岳铭之后,安庆边军重新整编的事情便已提上了议事日程,安庆边军与石堡守军必然要进行重新整编,打乱配置,这是题中应有之意,所有人都明白,云昭要想完全控制这支军队,当然不能寄希望于苏定方与胡泽华的配合,在各营各哨之中安插进自己的亲信是必然之举。
云昭命令苏定方与蒋丰两人商讨两部合并整编事宜,先拿出一个方案,平衡各方面的利益之后,再上报他审核批准,然后执行。
现在云昭已经搬到了安庆城中原来岳铭的镇守将军府居住。
而在安庆城之中,现在身份最为尴尬的莫过于卢城边军丁健,姚猛一行人了,到了安庆城中,又碰上了姚谦这样的神医正好在此,姚猛的伤好得极快,现在已经能在人的搀扶之下,勉强下地行走,他们本来是投靠岳铭的,岳铭是四品的忠武将军,而他们都是正五品的游骑将军,但现在岳铭突然离世,接手的云昭严格来说,还只是一名校尉,因为他的游骑将军还没有得到朝廷的正式认可。
而更为一个严峻的现实是,姚猛和丁健等人是知道云昭底细的,普通的安庆边军军官都不知道云昭的马匪出身,在安庆边军之中,这处秘密只有苏定方和岳铭知道,但在卢城边军系统之中,与云昭面对面打过仗的军人可不少。鹰嘴岩马匪与卢城边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至少姚猛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杀死沈风是司马瑞一力做下的,但当时,司马瑞可是卢城边军的镇守将军。云昭肯定要将这笔帐算在卢城边军身上,眼下卢城边军托庇于安庆边军,而偏生安庆边军的主将却是他们的仇人,这光景,怎么算都有些不妙。
“幸亏我们将兵营扎在安庆城外,这要是在城内,可就惨了,说不定这个云昭就会公报s健心有余悸地道。
姚猛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出了一会子神,才问道:“补给情况怎么样?”
“安庆城中已经送来了三天的粮食,另外,还有一些药品。”丁健答道。
“才三天啊?”姚猛有些失望。
“安庆城中出了这样的大事,还记得给你送三天的粮草来,已经很不错了。”丁健道:“姚大哥,我们怎么办?”
姚猛摇摇头,“现在能怎么办?我们伤兵满营,一无战力,二无粮草,只能暂时留在这里,先看看情况再说。丁健,你把营里的事情安排一下,然后去拜访一下苏定方。”
“苏定方?”
“嗯,按理说,岳铭死后,苏定方才是最合适接任安庆镇守的人选,你去他那里探探口气,为什么是云昭,再者,从他那里,至少也可以知道一部分真相以及云昭对我们的态度。是走是留,总得等我们的士兵伤好之后再说。”
“我明白了!”丁健点头道:“苏定方是正统军人,应当不会对我们有恶意,再者我们可是抗击蒙人才弄成这翻模样的。即便云昭成了安庆镇将,又能把我们如何?”
姚猛冷笑了一声:“云昭难道与蒙人不是仇深似海,总之,我们小心些才好,这段时子里,营里要提高警戒。”
卢城边军将领在担心着自己的处境,而在安庆城中,苏定方与云昭也在探讨卢城边军的存在,这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两支军队各有统属,真要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卢城边军的级别还要比安庆边军高上半格,现在卢城边军还有两名游击将军在主事,在云昭没有得到朝廷正式承认之前,他们便是安庆级别最高的军事将领,按照大越的军事条例,他们可以自动成为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
苏定方向云昭解释了大越军队的这一体系,云昭磨着腮帮子,丝丝地抽着凉气,这些天,忙得四脚朝天,竟然上了火,牙齿一阵阵地抽着疼,让人难以忍受。
“这件事不需要有太多的担心,姚猛与丁健不是笨蛋,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里还想染指安庆镇守的位子,没有我们,他们连活着都是问题。”
“但问题是,如果他们提出来,是合情合理,也是符合大越军事条例的,我们打官司都没得打。”苏定方道。
云昭冷笑,“除非他们不想活了,卢城边军不就是有两个游击将军么,如果他们敢来染指安庆边军,我就让他们在这个世上消失,嘿嘿,两个死了的游击将军还能打我们的主意么?”
苏定方倒抽了一口凉气,云昭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如果莫名其妙地杀两个现役将军,事情一暴,谁也别想活。直到这时,苏定方才反应过来云昭的出身,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讲规纪的人,自己视军纪为天,在云昭的眼中,大越军事条例只怕狗屁不是。
“定方,你别多想了,从今天开始,我们经卢城边军的粮草一天一发,先让他们品品滋味,如果识相那便好说,如果不识相,那便三天一发,只要不饿死他们就行了。”
“我明白了!”苏定方点点头,安庆边军是已故的岳老将军的心自,绝不能被卢城边军占了便宜去。“希望他们够聪明。安庆边军的旗帜绝不能倒下,这件事,云将军最好与老胡也沟通一下,我们三人一定要统一口径和想法。”
“当然。”
一名士兵走了进来,向两人行了一礼,“苏将军,卢城边军丁健将军已经到了您的府上,说是要拜见您,你的亲兵过来请您回去。”
两人相视一笑,“说曹操,曹操到,苏兄,丁健来探风色了,你去见见他。”
“云将军放心,”苏定方转身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正好看见胡泽华走了进来。!。
第两百零三章:收心
第两百零三章:收心
胡泽华是来向云昭汇报军队整编的情况,由于现在整个安庆的后勤完全靠云昭支撑着,而且云昭本身所拥有的军队数量并不比安庆守军少,两军合并整编,不少原安庆军官都已经有了要被云昭安插进大量的军官进来的自觉,换作他们,也会这么做,也只有这样,云昭才能完完全全地掌握安庆边军。
但事实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云昭是派人来了,不过,他不是只派了军官,而是将一个哨一个哨的士兵整体地调进来,然后任命原安庆军官为正职,他自己的嫡系反而是副职,除了几个在安庆保卫战中伤亡过重的哨队之中由云昭将其数量补足之后,才任命了自己的嫡系任正职,事实上,这些哨队中百分之六七十都是来自石堡守军。
这让原安庆边军的军官们在诧异之余又感到欣喜,看来岳铭将军的选择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至少到现在为止,云昭所表现出来的个人武勇,军事谋略,以及心胸都配得上安庆镇将之职。原本有些躁动的军营在整编之后,反而安静了下来。
胡泽华也是感佩不已,现在安庆守军已有五千人之众,云昭将其分成了两个营,每营两千人,分别由苏定方,胡泽华任营将,而他自己则是将安庆所有的骑兵,只要是会骑马的人全都抽调了出来,勉强凑齐了一千人的骑兵营,由燕小乙任主官。
三大营将,原安庆边军便占了两个营将位置,而且在这些营里,所佩属的哨将也大都是原安庆军官。
“云将军,这是三个营的所有哨将名单,以及个人能力的总述,我整理了一份资料供将军参考,将军恐怕对原安庆边军的军官不太熟悉,有了这份资料,将军对他们便有了一个整体的认识。”胡泽华将一迭厚厚的资料放在云昭面前的大案之上,后退一步,站得笔直。
从不服气到现在的真心拥戴,胡泽华的转变也只用了不到十天而已。
“太好了!”云昭大喜,胡泽华的这一份资料来得很及时,用兵,其实是用将,将是军中胆,如果不了解手下将军的禀性和脾气,便难免在使用他们时出现偏差,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草草地翻了一下,上面罗列着每一个人的详细的资料,十分细统,连那些军官比较小心眼在上面都有标注,看到这些,云昭不由失声而笑。
看着胡泽华,眼里便透出了十二分的亲切,他并没有吩咐胡泽华去做这样一份资料,而他却主动去做了,这就说明,胡泽华正在努力地想融入这个新的集体当中,胡泽华在安庆边军之中的声望仅次于苏定方,他的靠拢,让云昭完完全全地放下心来,而苏定方,云昭是十分了解的,现在胡泽华既然已真心投靠,他安庆边军便基本上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其实云昭做出这样的整编方案也是迫不得已,他自己手下真正有一些军事素养的也只不过是原先跟着自己从鹰嘴岩出来的马匪,即便是他们,大都也是半吊子货,冲锋打仗那是一等一的好汉,但要指挥作战,那可只能说是勉强了,而安庆边军中的那些军官,都是在岳铭的治下长期受着熏陶,其指挥士兵作战的能力不是自己的那一帮手下能比的。而且以后云昭还要考虑更大规模的作战,大兵团作战一直便是云昭的软胁,而像苏定方他们,则受过这方面系统的培训,比起自己,肯定要强,自己要学得地方还多得很。
“泽华,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云昭道。
“是!”胡泽华谢过云昭,坐在椅子上,上身仍是毕挺着,两手放在膝盖之上。
“自家兄弟说话,不用这么拘束,我们接触还少,等你与我接触多了,便会了解我是什么人!”云昭笑道:“你这样坐着累,我看着也累。”
听着云昭的话,胡泽华的神情也轻松了起来,他不了解云昭,便只能像以前那样,但看云昭却很随和,当下放松了身体,道:“是将军,你也会逐渐了解我的。”
其实不用再过多的了解,云昭也能发现胡泽华是那种大越最为正统的军人。
“你说说安庆边军的问题吧?”云昭道:“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外头,应当有人跟你接触过了,你说说,我们该怎样对待他们。”
这便算是考较自己吗?胡泽华在心里揣泽了一番云昭的心思。作为岳铭手下的二号人物,他对于云昭的来历自然是一清二楚,云昭与卢城边军有仇,现在卢城边军自投罗网,到了云昭的地盘上,一般而言,这可正是快意恩仇的时候,云昭甚至什么也不用做,只消断了卢城边军的补给,这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战力几乎下降到冰点的部队便会自行崩溃。
云昭肯定不是这么想的,胡泽华暗自道,否则他不会这么问自己,而且自己刚进来的时候,听到云昭安排苏定方与对方的人接触,这就说明将军还有另外的打算。
心里计较了一番,胡泽华缓缓地道:“将军,请恕我直言,我知道你与卢城边军有一段恩怨,但现在,却不是计较的时候。”
“哦”云昭感兴趣地道:“那你的意思是?”
“从大的方面说,卢城边军力抗蒙军,保证了潭州兵的战斗力,自己却因此而伤亡惨重,他们虽然小节有亏,但在大义面前,却是毫不含糊,如果我们趁着他们现在虚弱而对付他们,会让将军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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