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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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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张张嘴正想说话;恰在此时;亲卫端了一个大托盘进来;上面放满了碗盘;老汉立时住了嘴。

亲兵在桌上摆好酒菜;行了一个礼走了出去;韦新提起酒壶;”老叔;来;我们爷俩喝几杯;十几年没见了;你们都活着;过得还不错;我;我太高兴了。来;老叔;我敬你。”

老汉用手捂住了酒杯;”三剩子;你这话可错了;为什么不能回去?如今征北王爷兴义师;大军已经快打得你们不行了;你怎么不能回去;你完全可以反正;你现在手握大军;要是能回去;虎头脸上也有光啊!”

韦新一楞;看着老汉半晌才道:”老叔;我正想问你;这千里迢迢的;是怎么过来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是云昭他们;不;不不;是那个职方司派你来的;是吗?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呸!”老汉怒道;”你老叔我是自己愿意过来的;你知道吗;虎头现在在北地当官;自从知道你还活着;虎头就特别留意你的消息;后来在官府来往的公文里;知道你当了大官;也知道了你在哪里;虎头就去见他的长官;想来南方劝你回去;但淑贤哪里放心得下她千辛万苦才养大的儿子冒这个险?死活也不肯;但虎头却拼命也要过来;没办法;我才说我来;老汉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死;就过来了。这一路之上;的确是征北军护送我过来的;但是没有人逼我们;是我们自愿来的;三剩子;你看看你老叔现在这个样子;再想想以前老叔和你爹娘的日子;你就知道征北王爷是如何的贤明了。这样的王爷你不去扶;不去帮;反而与他做对;天王老子都不容你啊!”

韦新呐呐地看着激动的老汉;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年你们跑了;北地人骂你们;现在你们又跟征北王做对;不是又要讨骂吗?你是想虎头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吗?”老汉拍着桌子怒道。

“老叔;这哪里是能随便说说的事情;您老小点声。”韦新道。

“这不是你的地盘吗;你不是最大吗?我怕什么?三剩子;我给你说;咱们北地现在人人都过得富足;像我们这样的人都衣足饭饱;家有余粮;家家都立着王爷的长生牌位;这一路上过来;我可是听他们说过;如果你能反正;那这一仗可就容易了;征北王爷可以轻易地击败敌人。”老汉气啉啉地道;”你不给个痛快话;这酒;老叔我喝不下去。”

“老叔!”韦新又好气又好笑;”这事儿哪有这么简单;您老先吃好喝好;我们慢慢商量好不好?”

“这么说;你是答应啦?”老汉转怒为喜。

韦新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一脸执拗的老叔;叹息了一声;”老叔;我想他们不会让你一个人来的吧;他们的人呢?你叫他们的人来见我;等见了他们的面再说;行不行?这事儿岂是闹着玩的;我说了;您也不懂啊!”

“那行;只要你肯见他们的人就行;这酒;我喝!”老汉这才喜滋滋地端起酒杯。剩下韦新;哭笑不得地看着老叔满足的笑容。

第九百六十八章:小义与大义

韦新万万没有想到;潜入土门来见他的征北军职方司人员居然是郭锋;征北军职方司天字第一号的人物;这让他有些得意;也有些惶恐;得意的是;郭锋亲来;说明了自己的重要性;惶恐的是;如果此事泄lù;不管自己怎么做;都逃不脱一个勾结敌人的天大罪名。

“郭将军;你好大的胆子!”韦新脸色铁青;”你就不怕我将你拿了;献给朝廷么;在朝廷的钦命要犯之中;你可是排在头几位的。”

郭锋好整以遐的弹弹袍子;伸手在幽幽燃烧的炭火之上取着暖;看着韦新;笑道:”我既然敢来;自然就是因为韦将军绝不会这么做。就算是买卖做不成;也不能散了交情是不是韦将军与其它人不同;与我北地千丝万缕的瓜葛;是不是”

“我是在拿虎头;淑贤以及我在北地的亲人威胁我么”韦新瞪起眼睛;怒道。

“不;不;不!”郭锋连连摇头;”韦将军;不要将我想得太下作了。即便我们谈判破裂;我们也不至于拿韦一出气的;不过我也不想讳言;如果谈判破裂;韦一在北地的前途肯定会受到影响;这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韦将军也是从下头一路打磨上来的;官场之上的一些东西自然也是懂的。”

“韦一”韦新反问道。

“哦;是这样的;你的儿子叫韦虎头是;你有一个好儿子啊;去年我们北地首开科举;你知道你的儿子考第几么”

韦新摇摇头;自家祖祖辈辈都是农人;那里识什么字来便是自己;现在认得字;看得懂军报;地图;那也是在军中慢慢学来的。

“去年北地首次科考;南方有不少士子偷偷去考了;抛开他们不论;韦虎头是我们北地本地人中的第一名;王爷为此还专门接见了他;勉励他要做这个第一名;莫要辜负;特地为他改了名字叫韦一;当时可不知道他是你的儿子;这还是我来职方司在进行官员履历调查建档之时;意外查出来的。”

“征北王怎么说”韦新紧张地道。

“当时的确有官员建议剥夺韦一的功名;官职;但你知道征北王爷是怎么批示的么”

韦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老叔大约说了一些;但却没有郭锋说得这般详细。

“王爷的批示只有两个字;放屁!”郭锋笑道。

韦新也笑了起来;”征北王爷果然是大度量;非如此;也难以有今日的成就。”

“既然如此;韦新将军还犹豫什么”郭锋拍手道。

“权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将我从一介兵头一路提拔到统兵数万的将领;平日倚为腹心;视为股肱;泰州镇军历经十年熬战;当年的老兵底子十有都在我的麾下;这是何等的信任我怎么能背叛于他郭将军;你们这样着力地找上我;自然是因为我所处位置的要冲;如果我反了;不论是西击章玉亭;还是东击苏灿;都可予取予求;但你们可曾想过如此一来;我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这是亲手将权大人推上了一条一归路;一条死路;我于心何忍于情何原那样的话;我韦新还算是一个人吗”韦新脸色凝重;慢慢地道。

“遇到一个赏识你的人很难;遇到一个信任你;倚你为腹心的人更难;这一点;我郭某人懂。”郭锋理解地点点头;”但是韦将军;你所要尽力效忠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年抗蒙前线;形式危急;权昌斌身为北地大臣;为了一己之私;竟悍然带着你们抛弃了家乡的子民;抛弃了数以万里的土地;千万百姓沦为难民;千里逃亡路上;你可见到那累累白骨千里家乡地上;你可见赤地一片;废墟处处万里沃野成废土;千里孤鸿难闻声;当时的惨象;你能想象吗”

韦新重重地垂下头;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卡卡作响。

“听韦一说;他的爷爷就是在逃亡的路上;为了找口吃食而给蒙人杀死的。”郭锋接着道。”韦将军;你好好想想;如果当年你们不逃;数十万骁勇善战的大军啊;再加上我们益州的征北军;北地的百姓能遭那么大的难么我们征北军何置于苦苦打了十年;这十年;死了多少我北地儿郎啊韦将军;不瞒你说;光是我们一个第三营;也就是现在的卢城营;便被打残了多次。这些儿郎从那里来的;都是从北地的热血百姓之中招来的啊!为了一个皇位;李逍便敢弃万千百姓;万里沃土于不顾;为一己之富贵;从良;苏灿;权昌斌就敢追随而去;他们还算是人吗韦新将军;想想当年从容赴死的冯从义老将军;关老将军的儿子两个人;两匹马;两支枪;从容赴死;关大将军难道不知道他去北地找李逍是九死一生吗但年过花甲的老元帅仍然从容而去;最终被苏灿于红石峡之中伏击;惨死当场;韦新将军;你为什么不想想这些人”

韦新头上汗水涔涔而落。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神mí惘;显然内心正在做着极其剧烈的挣扎。

“郭锋将军;我承认;你说得都有道理;我也是一个北地人;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当年我们走时;何尝不是一步一回头;步步有血泪;但我们是军人啊!你说李逍是为了皇位而抛弃了北地千万百姓;但现在;你们的征北王爷又何尝不是呢他何尝不是为了上京城太极殿中那把椅子;否则的话;他已然征服了蒙人;为何不马放南山;兵甲入库;与朝廷握手言和;共创一个太平盛世”

郭锋放声大笑;”太平盛世何谓太平盛世韦将军;当年蒙人还没有南下的时候;算不算太平盛世那时候你在北地过得如何你的家人过得如何能吃饱否能穿暖否盛冬之季;怕不怕被冻死你家可有自己的土地你的房屋可能挡风遮雨”

韦新茫然抬头;竭力回想着那些似乎已经很遥远的岁月;破旧的三间茅房;阴雨天不能遮雨;寒冬腊月不能挡风;土地是租的;每年上交了租子;根本不够一家人度命;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去当兵;多多少少可以混点军饷贴补家用;后来当了一个小兵头;这才好了一点;但也只能勉强度日而已;至于那些左邻右舍;比自己惨得人可多得是。

“韦将军;那是太平盛世么”郭锋追问道。

韦新慢慢摇头;的确;那不是什么太平盛世;那是哪些世家大阀;高门显贵的太平盛世;而不是普通老百姓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郭锋冷笑道。”大越;已经烂到了根子上;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了蒙人的南下叩关;才会有李逍这等天皇贵胄无视百姓死活;社稷安危;一心一意只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他们本来应该为民谋福;但却成了百姓的摧命符;有了他们;百姓过得更惨;死得更快;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为他们活着打烂这个世界;重塑一个我们想要的;崭新的帝国有何不可”

“韦将军;你在南方也多年了;难道还没有看透这个世道吗那些豪门显阀;为了自己的私利;什么做不出来秦家灭了;闵家灭了;窝里斗来斗去;他们有那一家想过老百姓想过让这个世道好一点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郭锋厉声道。

韦新无言以对;在南方这些年;随着地位越来越高;他知道的也越来越多;郭锋所说的一切;的的确确都是真的;很多就在是他的眼前发生的。

“为了地位;子杀父;弟杀兄;妻杀夫;臣杀主;杀来杀去;杀得血流成河。”郭锋冷笑;”这样的朝廷;我们要来何用反观我们北地呢;在王爷的带领之下;昔日衣不裹体;食不果腹的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有了自己的栖身之所;大家不用想着明天要去哪里找吃食;不用想着明天还能不能活下去;这就是为什么我北地军队越打越多;越打越勇的道理。因为我们有百姓的支持;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勿需我讲给将军你听;相州;潞州;赣州;陕州;贵州;这些南方大州;一旦落入我们征北军手中;用不了多久;盗贼偃旗息鼓;百姓丰衣足食;南朝罗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在这些地方掀起动乱;给我们找麻烦;但无一不是以惨败而告终;是我职方司能耐么不;不是;我郭锋不想贪天之功为己有;是这些地方的老百姓;他们尝到了甜头;看到了希望;他们明白了我们征北军与你所效忠的南朝不一样;我们的征北王爷是一个真正为民着想的好王爷;你罗网的人藏得再隐秘;神通再广大;还能躲得过这万万千千的百姓的眼睛我职方司甚至不用出门;便能收到无数条这样的消息;按图索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他们一一擒获。韦将军;老百姓已经用他们的行动告诉了你;他们支持谁;你还在犹豫吗”

“忠于权昌斌是小义;忠于这天下百姓是大义;小义与大义;孰轻孰重;何去何从;韦将军;这很难选择吗”郭锋厉声道。RS!。

第九百六十九章:变化

小义或者是大义在郭锋那里不是问题但票在韦新这里,却的的确确是一个问题感情告诉他,郭铠说得都是真的,自己应当选择大义但感情却又让他偏向权昌斌这数年以来权昌斌对他的信任,恩义都是实实在在的,自己如果背叛不谛于是在权昌斌的命门之上重重地捅上一刀,自己这支部队是权昌斌最大的本钱,也是权昌斌现在所属部队之中战斗力最为强悍的一支.

郭锋走了,没有多言,对于他来说本来就没有打算一次就能说动韦新像韦新这样的将领,或许没有读过很多书但却最是重情重义要想说动这样的人困难会更多一些,因为用俗话来说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一根筋,第一次见面,能让他感到彷徨,感到犹豫那便足够了.

郭锋不急因为他还有一个冬天的时间,而且池们也没有将筹码完全放在韦新一个人的身上.

郭铬走得潇洒,留给韦新的却是彷徨与挣扎

韦新的老叔也走了是气林林的走的,除了韦新写给儿子和老婆的一封信什么也没有带走他将韦新准备的一箱金子丢在了韦新的面前,看着老叔的背影,韦新眼中只有痛苦与无奈.

年关在一天天逼近所有的人都快乐地准备着过新年,仗看来是今年至少是打不起来了谁还不想过个平安年呢但韦新却是日渐憔悴了.

喝腊八粥的哪一天,韦新照例接到了权昌斌召他回去共渡佳节的手书每年的这一天权昌斌都会召集麾下的大将们在他府中齐聚厂齐喝一碗腊八粥叙叙旧情,也算是他拉拢诸将的一种亲情手段

回到彬州换上便服踏进权府,韦新的模样倒是吓了权昌斌一跳韦新是典型的北方人身材魁梧身板结实但权昌斌看到的韦新却是胡子拉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下去,人也看起来无精打采.

“你这是怎么啦,韦新?前不久见你还是雄纠纠的一条汉子,怎么忽然一下子如此憔悴,可是身体不适7怎么不早回彬州来打大夫看一看?”站在韦新的面前,权昌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连声问道.

“不不是”被权昌斌拉着手,韦新突然心中感到一阵惭愧连连摇头道:”大人末将只是身居土门要冲,而眼下时局又不妒心下焦虑,为了军队的布防,只能处处奔波以致于有些疲累而已,休息两天也就好了!”

“哪就好哪就好1”权昌斌这才放下心来……”走吧就数你最远来得也最晚他们几个可都到了,酒菜已经备好直等你一到,便可以开席了!”

“韦新何德何能竟然让大人您亲自出来迎接?”

权昌斌大笑起来”当得起当得起的,韦新你是我最为倚重的人不仅是我的部将我也视你为子侄啊走走赶……”背着手打头向内走去背手的韦新看着已是白发苍苍的权昌斌,突然一阵心酸如果自己的老爹不死也应当是满头白发,步履蹦珊了吧.

内厅之中,只有另外三人都是权昌斌麾下将领,看见权昌斌与韦新进来三人都站了起来.

“韦兄你来晚了1”一个大胡子站了起来抱拳笑道.

“还是韦兄有面子,大人对你可是另眼相看啊滦迎出门我们三人可是没这待遇。”大胡子一边的一位高个子将领满脸都是笑意,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是酸溜溜的.

“韦兄土门并不是第一线你怎么变得如此狼狈?”高个将领身边却是一个身材很矮但却极壮实的将领横看竖看一般宽,与身边这一位一高一矮相映成趣.

“老田我隔得最远当然来得最晚了……”韦新冲着大胡子还礼笑道又转身看着高个子将领:”王老弟,大人对你才是另眼相看啊你瞧我们四人我在土门,老田负责各路大军粮草押运朱辉呢在安福都是苦差事,倒是你驻守彬州,呆在安乐窝里呢俄看你满脸红光眼带桃花又是哪个良家女子遭了你的茶毒啦?”

一翻话说得众人放声大笑王永福涨红了脸……”老韦可不能乱说话我何曾去茶毒良家妇女我哪可是你情我愿厂个愿打厂个愿挨的……”

众人又是都笑了起来权昌斌麾下四将,韦新毫无疑问是第一大将,大胡子田归农亦是泰州镇军出身,而高个子王永福和矮壮将领朱辉……个来自原虎卫系统……个来自骁卫系统都是泰州镇军在历年打仗军官损失严重之后,又骁卫和虎卫调过来补充战斗力的现在权昌斌麾下要说真正完全上属于他的部队的便只有韦新这一支人马了,百分之八十的兵丁都是来自泰州老军,而另一个泰州系将领田归农手下,百分之七八十倒都是后来补充的南兵.

“好了好了,你们都是好兄弟玩笑知也要有度,过犹不及伤了感情可就不好了!”权昌斌笑着坐到了上首双手压了压……”来都坐厂年上头滩得聚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

“多谢大。”四人转向权昌斌一齐抱拳行礼这才坐了下来.

“来我们起喝一栩……”权昌斌举起了酒杯……”,祝就祝我们来年大胜北军扫平叛贼鼎定天下再创一个太平盛世吧………”

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这杯酒喝到肚子里,韦新却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权昌斌的一翻话让他想起了郭铠的太平盛世之论大义小义之分.

使劲地甩甩头,将那些念头用劲地赶出了脑海.

在座五人都是高官,酒桌之上,自然离不开时局之变化南军由大优陡然之间便变成大劣让人不由唏嘘不已.

大胡子田归农是个直性子说话也没什么遮拦,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也打开了.

“大人就老田来看,眼下我们可真是有些不妙了,咱们这边先不说了就说通州那边吧,云昭大军压境孟姚的卢城营,王强的第四营,胡泽华的磐石营,云昭的亲卫营,周广益的第七营,而在荆州方向清士林缩了脑袋札木介马里汉脱里的蒙军铁骑霍震霆的第六营,正像一把铁钳子一般钳向通州方向,而我们在通州方向呢只有委湘的三万临阵脱逃的潞州镇军雄阔海带着的三万通州镇军,以及卫州的三万镇军再就是各路私军了这样东拼西凑凑合起来的军队我真难以想像从良大将军怎么将他们捏合在一起去对付云昭的大军?通州如波我们这边即便守得再严实,又有什么用啊?”田归农遥晃着脑袋……”,大厦将倾如之奈何啊?”

“将倾个屁?”朱辉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顿……”有从良大将军坐镇便是土鸡瓦狗也能将他们整合成精锐云昭想打破从大将军镇守的通州想也别想………”

“不一定吧”田归家吃吃地笑了起来看着朱辉……”,老朱你是从骁卫过来的,对从大将军那是佩服之极但我们也要知道,从大将军在征北军手中也没有讨到好啊盐池两战,仅仅是一个全益凤就让从大将军损失了两万人啊!”

朱辉大怒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姓田的你还想不想好好吃饭啦………”

“好了,够了!”权昌斌敲敲桌子”,同是同僚这么剑拔弩张干什么,坐下”。

朱辉狠狠地瞪了一眼田归家重重地坐了下来

“不用讳言现在时局的确不妙……”权昌斌看了一眼桌上的四位大将……”,我们的成败的确便系在从大将军身上通州如败我们便有败无胜,胡子说得不错我们这里守得再严也没用但有从大将军坐镇,我还是有信心的只要能熬下来将来的胜利就是我们的……”

“熬?”四人看着权昌斌”是啊熟现在从军势上来看我们的确是落了下风南军能打的精锐都被拖在了南部三州,使得从良大将军只能只身下通州,而我们这里又没有必胜对手的信心,最多也就是维持个僵持之势而已但从经济人丁上来说我们却占上风现在我们与云昭基本上是两分天下但云昭所控制的北地与新抢来的数州都受过战争的严重摧残在短时间内或可以支持他作战但如果长时间下来他们却是熬不住的………”

“可是现在,我们也熬不下去啊!大人南部三州一向是大越最为富庶之地但我这一路回来却见到游民推民,乞讨者越来越多,卖儿卖女居然也出现了这里如此其它地方可想而知啊!”韦新叹了一口气”,云昭支持不下去滩道我们就支持得下去吗?”

权昌斌冷冷一笑”,韦新你不知道云昭此人假仁假义,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他在北方实施的政策想必你们也听说了一些我们这里可就不同了………”

王永富笑道:”韦新你还不知道吧权大人在你回来之前已经下令南部三州再加一成战争税……”

韦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为了打赢这场战争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啊百姓苦一些也是没法子的事啊……”,权昌斌悲天悯人般地叹了一口气

第九百七十章:这世道;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为了大局;让百姓苦一点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同样的话;韦新以前也听说过;那就是在他们撤出泰州抗蒙一线的时候;自己的长官对自己说的;这位长官后来在一场内斗之中;战死了。

今天;他再一次听到了这样的话。

从权府出来;已是接近中宵了;韦新只带了两个卫兵;连马也没有骑;就这样在彬州的大街上慢慢地走着;酒意在寒风之中一点点消散;人也是越来越清醒了。

彬州现在实行宵禁;但这一条禁令现在已经流于形式了;因为太多的难民根本无家可归;只能lù宿街头;街角边;屋檐下;随处可见裹着破破烂烂的棉絮冻得瑟瑟发抖的人。

韦新突然停下了脚步;眼光转向了路边。那里;有一对母子;女的最多也就三十出头;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小男孩;看那模样;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母子两人大冷天的;居然还穿着单衣;虽然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但仍然可以清晰地听到冻得牙关格格打战的声音。在他们的周围;还有十数个差不多的难民;一个个看着韦新的眼睛都是茫然而没有焦距的。

韦新心中突然一痛;乍然之间;这对母子似乎变成了他远在北地的老婆与儿子虎头当年的模样;他们当年;是否也是这般模样不;不;他们只会更惨;因为在他们的周围;还有如狼似虎的蒙人。

韦新虽然没有穿官服;但衣着华贵;身后还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看到韦新站在自己面前不走了;那女人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身子蜷缩着成一团;倒是怀中那个小男孩;虽然饿得皮包骨头;但一双眼睛却仍是明明亮亮地;与韦新对视着。

韦新回过头来;看着卫兵;”有吃的吗”

两名亲兵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先前韦新在内厅陪权昌斌吃饭;他们则与另外三名将军的亲兵在外厅耳房之中喝酒猜拳;自己倒是吃得饱饱的了;但那里想到带食物在身上

看到他们的模样;韦新点点头;伸手到怀里mō了mō;想mō出些银子;襄助一下这对母女;也算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点安慰;但手伸到怀里;又僵住了;身上竟是没有带一文钱。身后的亲兵这一回算是反应过来了;一名亲兵赶紧走了过来;走怀里掏出一小块银子;递给韦新;”将军;给您!”

接过银子;韦新蹲了下来;看着孩子;将银子递了过去;”小兄弟;拿着;天亮了;去买点吃的。”

小男孩一根指头含在嘴里;看着韦新;却没有伸出手来接银子;那双仍然明亮的眼睛;让韦新心中又是一阵隐隐作痛。

女人抬起了头;看着韦新;满脸皆是狐疑之色。

“这位嫂子;你们遇着贵人了;拿着!”身后一名亲兵大声道;”看你这孩子;都饿成什么样了”

女人仍然没有伸手;韦新突然明白过来什么;点点头;将银子轻轻地放在女人身前;低声道:”不必担心;我以前也遭过难;受过罪。拿着明天给孩子买点吃的!”他站了起来;解下身上的披风;丢在女人面前;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两名亲兵也赶紧跟了上去。

身后;传来女人叩头的咚咚之声;”多谢大老爷;大老爷万福万寿;多子多孙;公候万代!”

两名亲兵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女人倒会说话!”殊不知此时的韦新却是不着痕迹地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泪痕;当年自己的女人和儿子是如何奔逃了千里才逃到益州去的啊!是不是也有贵人相助

似乎察觉到了将军的心情很是不好;两个亲兵也都安静了下来;默默地低头赶路;夜色之中;只能听见嚓嚓的脚步之声。

夜空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之极的女人惨叫之声与一个小孩的哭孩之声;韦新的双脚陡然钉子一般的扎在地上;身后两个亲兵猝不及防;险些一头撞在韦新身上。

韦新回过头来;看着他们;脸色苍白;”好像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还有那个孩子;刚刚是不是有个女人与孩子的叫声”

亲兵点点头。

韦新脸色大变;猛地转身;发足便向回奔;两个亲兵赶紧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喊道:”将军;将军!”

转过街道拐角;韦新的手便不由颤抖起来;微弱的路边灯光之下;刚刚自己见过的那个女人;此时横卧在街上;不知死活;有一个男人正蹲在她身边;要掏mō着什么;而那个小男孩;则躺在马路的另一头;一动不动。其余的难民却正在挣抢着自己送给女人的斗蓬。

韦新咬着牙;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身后两个亲兵见了这阵势;也明白了过来;将军想要救那对母子;但却被这些人给抢了;呛的一声;两人腰刀出鞘;随着韦新大步走了过去。

看到韦新突然返了回来;那群难民先是有些不怀好意地站了起来;待看到两名亲兵手里闪着寒光的腰刀;突然发一声喊;拔腿便跑。

蹲在地上的那个难民看到其余的人逃跑;这才省得不妙;转身看时;韦新却已走到他的身前;一只脚重重地踢了过去;顿时将他踢得在地上打了几个骨碌;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逃跑;颈边已是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大刀;顿时大叫一声;屎尿齐流;瘫倒在了地上。

韦新蹲下身子;扶起那女人;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是一沉;那女子额头之上;有一个深深的凹陷;竟是棍棒之类的东西砸下去的模样;眼睛一扫;便看到了先前男子蹲着的地方有一根手腕粗细的棍子。

头上没有流血;但这女子嘴里;鼻子里却不停地在向外流淌着血;这女子只怕是没救了。

“大嫂;你醒醒!”韦新喊道;心中充满了自责;是自己害了他们;如果自己不给他们银子;不给他们斗蓬;天气虽冷;也不见得就冻死了他们;再没有粮食;也不见得就饿死了他们;自己的一片好心反而成了他们的摧命符。

女人缓缓睁开眼;看着韦新;眼中似乎有了一些笑意;头一歪;气息全无;一只手无力的垂下;叮的一声;那一小快银子坠落在青石板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将女子平放在地上;韦新缓缓地捡起那一小块带血的银子;突然仰首向天;发出一声狼一样的长嗥。两名亲兵都是吓了一跳;看着仰天长嗥的韦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韦新大步走到瘫倒在地上的那个流浪汉面前;一把便将他拎了起来;”那个女人死了!”他冷冷地道;”就这了这一块小银子!”

“将军;让小人一刀砍了他的脑袋!”亲兵愤怒地道。

韦新没有理会亲兵;只将那块带血的银子举到到了流浪汉的面前;”你不是想要它吗;好;我给你!”大手用力一捏;将那流浪汉的嘴巴捏得大大的张开;另一手一拍;带血的银子已经被塞到了对方的嘴里;手一合一抚;在那名流浪汉拼命的挣扎之中;那块银子却仍是被咕嘟一声吞了下去。手一松;流浪汉按着肚子;虾米一样的在地上蜷缩着;惨叫着。

韦新毫不理会;径直走到街的另一头;那个小男孩气息奄奄;但却还活着。这让韦新惊喜不已;”带上这个孩子!”

一名亲兵走过去;抱起孩子;三人大步离去。

“将军;那快银子不大;那汉子要是拉得快;不见得就死了!不如我转回去一刀砍了他的脑袋利索!”一名亲兵道。

韦新摇摇头;”他该死;但也是一个可怜人;也许不久之前他还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庄户人;一个本本份份的人;如果他能活着;那是他的命;如果他死了;那是他该得的;不管他了;我们走!今天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将军明白了什么”亲兵问道。

“有时候好心会办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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