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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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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去打听了!”侍卫道:“四爷回城之后,并没有将索文海以及随行的一干人等交予刑部,而是将人带到了四爷的别院,那里戒备森严,实在无法靠拢去打探消息。”
李鉴嘿嘿冷笑起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老四是想从索文海身上找到我的漏洞来攻击我。你先下去吧,尽量地探清消息,如果能见到索文海,那便更好。”
“是!”侍卫躬身退了出去。
李鉴沉思片刻,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一位书生打扮模样的中年人,“徐先生,你怎么看这事?”
徐恩茂站了起来,在大堂之中走了几步,“王爷,正如您所说,四爷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王爷您也。这个女子是谁不重要,是不是大王爷您点名要的更不重要,一个女人的事情,即便捅到了陛下那里,又能奈您何?关键便是索文海,这些年,索文海为您办了不少事情,对王府里的很多隐情也知道得不少,四爷这段日子不顺,前些天还因为户部的事情被陛下痛骂一顿,所以他必须要找一件事情来转移陛下的视线,而您,无疑是最好的靶子了,恰好这索文海不晓事,居然一头撞了上去,四爷那有不喜出望外的,如果索文海真地说出点什么,只怕会给我们造成大麻烦的。”
李鉴沉吟道:“索文海是府里的老人,跟着我有年头了,忠心还是不必说的。”
徐恩茂微微一笑道:“王爷,这种事怎么说得清楚,您也知道,四爷可不是善人,落在他手里,只怕很难守住秘密。”
李鉴皱眉想了片刻,道:“这样吧,徐先生,这件事你来处理,尽量先派人见一见索文海,告诉他牙关紧一些,本王自然亏待不了他,但凡他有一点不忠,他的老婆儿女一个也便想活着,让他自己掂量一下。”
“是,王爷!”徐恩茂道:“不过此事还得做两手准备,万一不行,便只能取了他的性命,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索文海是府里老人,这样做,岂不是让其它人寒心?”李鉴有些犹豫。
“只需厚加抚恤他的家人便好了,索文海做事不慎,给大王爷您惹来这样的麻烦,死是最轻的惩戒了,王爷您厚加抚恤他的家人,更显您的仁厚之心,府里其它人自然明白。”
“这件事你看着办吧!”李鉴挥手道。
“另外,邬思远那边要尽快地通知,那件事先停下来吧!风险太大了。”徐恩茂道。
“你说得不错,这半年来,我们收获很大,可以先停一段时间了!”李鉴道。“让邬思远回来,顺便将这个什么女人的事情问清楚。”
上京城帽儿胡同,四王子李逍的别院。带着索文海一行人,李逍直接到了别院,事先请好的大夫早已等在了那里,将昏迷不醒的柔娘送进去诊治,又将索文海等关了起来之后,李逍终于消停下来,仔细地回想着今天所有的情节以及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嘴角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
“王爷!”王妃心湄走了过来。
“您怎么不去休息一下,今天也累了吧?”李逍笑着站了起来。
“王爷,刚刚春花为那个女子洗净了脸上的鲜血,一看那女子的面容,我可是吓了一跳。”心湄脸带惊容。
“嗯?”李逍惊异地看向心湄。
“索文海说这个女人是大王爷指定要的,这事看来倒是不假,那个女子竟然有八九分像极了大王爷以前的那个宠妾月儿。”心湄道。
(刘翔又伤了,郁闷啊!真想大骂一声,你大爷的!又等了你四年啊,就这样完了?心情平复下来想想,他也不容易啊!唉,一代传奇,就此终结。今天心情注定是好不了了,求票票,大家用票票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吧!)
第五十四章:破绽
“月儿!”李逍惊道,“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心湄点头道:“那个月儿仗着大王子的宠爱,在府里飞扬跋扈,连大王妃都不放在眼里,以大王妃的性子,岂能容得下去,终于找了一个错处,趁着大王爷上朝的时候,在内府里将其杖杀了,为这事,大王爷与王妃两人还闹了好长时间呢!气得大王妃回娘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李逍奇道。
心湄笑道:“王爷您忙着国家大事,自然是不屑于关注这些芝麻小事的,妾身就不同了,每次大家有空聚到一齐的时候,聊得都是这些事儿,自然便清楚得很。”
李逍点点头,“这么说便有道理了,这个女子像极了月儿,不知在哪里被大哥的门人看见了,便想弄回来献给大哥以邀功。却不想这个女子是个性烈的,这才让我们发现了。”
“想来便是这个道理!”心湄道。
“四爷,那个女子醒过来了!”一个挎着药箱的老者走了过来,向李逍与湄两人行了一礼。
“哦,辛苦先生了!”李逍笑道:“情况怎么样?那女子有没有什么危险?”
“回王爷的话,没什么危险,这女子力气弱,这一头撞下去,却也只是些外伤罢了,稍稍有些震荡,却也不碍事。小人已经开了方子,吃几副药,自然就好了。”
李逍点点头,“嗯,是这样啊,不过先生,这个女子关系到一件大案子,先生这段时间就住在这别院之中,一则嘛,是就近照看这女子,免得有什么意外,二来嘛,也是为了保密起见,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老者有些为难,“王爷,小人来时没有知会家人……”
“这个不妨事!”李逍摆手道:“我让人去通知你的家人,先生在此帮本王照料这个病人,每天付给先生十两诊银如何?”
一听每天有十两银子进项,老者不由大为欢喜,“那敢情好!”
李逍笑着招来一个下人,“给先生安排一间静室,每日好生照料,不得怠慢。”
“是,王爷!”那人躬身道:“先生,请!”
看着下人引着那大夫下去,李逍却对心湄道:“左右无事,便劳烦王妃陪我一齐去问问这个女子?”
心湄道:“王爷问案,我一个妇道人家跟着去干什么?”
李逍微微一笑,“对方是一个女人,我一个人去问总是有些不方便,有些事我也不想让外人知道,再者,这不也算是一个传奇故事么,王妃听了,以后与那些命妇贵人公主嫔妃们在一起侃大山的时候,倒也不妨当个笑话讲与她们听听,想不到大哥倒也是一个痴情的人儿呢?那些闲得无聊的人听了,保管会泪水涟涟的。”
心湄明白自家男人的心思,笑指着李逍道:“王爷,你呀!可真是的!”
李逍大笑着牵着心湄向里间走去。
柔娘已经清醒过来了,头上撞伤的地方已经被包得严严实实,也不知是什么药物,清清凉凉,虽然头有些痛,但柔娘此时却异常的清醒,“四爷,四爷,这个四爷是什么人呢?看他的气派,倒似是一个大官的。那个索文海一路之上碰到那么多官,都是熙指气使,但在这个人面前却像一条狗一般,这个人一定是个大官。也许,自己能盼着这个四爷为自己伸冤了。”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响处,两个人走了进来。
春花上前扶起柔娘,“姑娘,四爷来看你了!”
柔娘转头看去,先见所见那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扶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立刻争扎着爬了起来,下了床,卟嗵一声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爷,民妇冤枉啊!请大老爷为民女伸冤啊!”
可怜柔娘自幼便长在偏远乡村,所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前来收税的那些捕快而已,虽然跟着父亲也读书识字,但所读亦不过是一些三字经,烈女传,那里搞得清楚眼前这人的身份,只是一个劲地称青天大老爷,反正看戏的时候,戏里面都是这么称呼的。
李逍示意春红将柔娘扶了起来,自己则扶着心湄坐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泪水涟涟的柔娘,果然有八九分像极了那个月儿。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民女叫柔娘。”
“家住那里?”
“民女家在卢城外五十里的云家村!”
“卢城?”李逍与心湄两人都是大为惊讶,卢城是大越最为偏远的城池,与蒙族占据的荒漠接壤,距大越上京足足有近三千里地,这个柔娘居然来自那么遥远的地方。但更让李逍惊心的是,大哥的门人为什么会到了卢城这个地方?
“你,是怎么落到他们手中的?”李逍定了定神,接着问道。
一提起此事,柔娘顿时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当日的一幕一幕在眼前一一扫过,从幸福的天堂到痛苦的地狱,便只有这一天之隔。
李逍与心湄对视一眼,也不多言,静等着柔娘发泄着心里的痛苦,半晌,柔娘终于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青天大老爷,民女住在卢城外的云家村,出事儿那天,正是民女成婚的日子!”柔娘定了定神,开始慢慢地讲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一柱香的时分过去了,柔娘也终于艰难地讲完了这一段往事,泣不成声地她仆倒在地,“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作主啊!”
心湄听得泪水涟涟,“王爷,这个柔娘也太可怜了,这些人也太灭绝人性了,为了,为了讨好主子,居然做出这等灭门的事来。王爷,你可不能放过了这些歹人。”
李逍沉默半晌,“你说,动手的那些人是蒙人,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是蒙人?”
柔娘抬起头来,“民女长在边疆,经常看到蒙人,他们的打扮着装,说话,民女都是熟悉的,所以知道这些人是蒙人。”
“你说云家村的人都死了?”
“民女不知道,民女还清醒的时候,听到村子里到处都是惨叫声,看到四面都是火光。后来,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落到这个索文海手中的?”
柔娘摇头,“民女不知道。”
李逍默然站了起来,“我知道了,柔娘,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我,我会查的。”
“请大老爷为我伸冤报仇啊呀”柔娘仆倒在地连连叩头,头上顷刻之间便又渗出血来。
“这件事情非同一般,不过你放心,我会一查到底的。”李逍示意春红扶起柔娘。向心湄示了一个眼色,两人走了出来。
“王爷,你……”心湄刚想说话,李逍已经抬手阻止了他,“心湄,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为什么动手的会是蒙人呢?”李逍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要人的是大哥的门人,但动手的却是蒙人,大哥的门人凭什么指使这些蒙人?李逍抬起头来,看着天边的一道晚霞,嘴角渐渐地浮起一丝冷笑。
第五十五章:诱饵
三眼虎郁闷之极,从鹰嘴岩里出来,在荒漠上寻摸了几天,也没有找着对方的踪迹,有时偶尔看到对方的影子,但对方一见鹰嘴岩旗帜,立马便开溜,三眼虎楞是没有找到一点机会。
“虎爷!”云昭走到三眼虎跟前,正在用力撕扯着一只烤熟了的野兔的三眼虎嗯了一声,仍是大口地咬着兔子,似乎要将这几天的不顺全都发泄到这只野兔身上,
“我们人多,对方是绝不会与我们接战的,看见我们就跑,甚至闻到我们的味就跑,大漠这么大,我们很难抓住他们的。”云昭道。
三眼虎眼睛一翻,“你不说我也知道,但你让我怎么办?我还得小心这群王八蛋是不是在诱骗我们,他们的大队人马是不是藏在什么地方呢?”
云昭道:“不若我们来一个诱敌之计?”
“诱敌?”
“我带几个弟兄往另一路走,也许他们看我们人少,便来打秋风也说不定。”云昭笑道。
三眼虎瞧了他一眼,“算了吧,他们有数十骑,你带几个人去,说不定便是他们的一盘菜,有个三长两短,回去红姑娘还不得生撕了我!”
云昭怒道:“虎爷,我又不是三岁娃娃,打不赢,我不晓得跑啊,凭乌云踏雪的速度,他们追得上我?”
看着三眼虎似乎有些意动,又接着道:“老当家的让我们尽快地灭了这些前哨,还要抓几个活口回去,这样耗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别到时候误了老当家的大事。”
三眼虎站了起来,“你说得也对,那这样吧,我给你十个最好的,你带着去,记住,对方如果人多的话,就跑,将他们往我们这里引。”
“我晓得了!”云昭大喜。
很快,以燕小乙为首的十名精悍的马匪便聚集到了云昭的身边,三眼虎走到燕小乙跟前,小声道:“云昭虽然厉害,但却是个战场菜鸟,你看着点儿,可别让他有什么差池!”
燕小乙咧嘴一笑,“虎爷放心,保管让他一根毫毛也不少地回来。”
一边的云昭耳尖,听到三眼虎如此不放心自己,不由心中微怒,暗道,自己非得做出个样子来给你看看,菜鸟,那个不是从菜鸟一路走过来的,莫非你三眼虎虎爷便是生而知之?
“出发!”他恼火地大叫了一声,策马便行。
燕小乙嘿嘿一笑,“他生气了!”
“生气比没命好!”三眼虎不以为意,“小心,地斤泽的马匪可不是鱼腩,都是有几把刷子的。”
地斤泽的老马匪瀚思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鱼腩,作为现在地斤泽中为数不多与鹰嘴岩交过手的老人,如今的他已今是地斤泽阿可布古手下的一员悍将,因为有着与鹰嘴岩作战的经验,所以这一次,他被派出来打前站。
数年之前那一场荒漠之中规模极大的马匪火并,便发生在鹰嘴岩与地斤泽之中,那一战,瀚思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多少好兄弟便在那一场火并之中永远倒在了这片荒漠之上,他们的对手,同样是马匪的鹰嘴岩的敌人,给他的感觉根本就不是马匪,而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瀚思在当马匪之前也在蒙人大帐兵里当过兵,知道马匪与军队的差距。马匪凶悍,不畏死,来去如风,但最致命的弱点却是散漫,打起顺风仗来那是游刃有余,一旦战事不顺,很多的人便会打马开溜,而鹰嘴岩的马匪却不一样,数年前的那场战斗便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地斤泽汇集了大漠之上数股马匪,人数多达三千余人,而他们的对手,只有两千不到,双方在鹰嘴岩外的大漠之上整整追逐战斗了一天一夜,从开始的略占上风,到中间的相持,再到最后己部的溃散,瀚思至今难以忘怀。
在那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却是瀚思的恶梦,白天折损了数百骑,到了晚上,先是几股小马匪率先撤走,接着便引起了整支部队的崩溃,剩余的两千余骑被鹰嘴岩的残存的一千多骑兵整整追杀上百里,从鹰嘴岩到地斤泽的路上,到处都是同伴的尸体。
那一战让地斤泽元气大伤,直接丧失了大漠马匪魁首的地位,而鹰嘴岩则取代了这一位置,要不是鹰嘴岩马匪坚决不肯收纳蒙人马匪,这大漠之上,早就没有他们地斤泽的立足之地了。
但也正是鹰嘴岩的这一政策,使地斤泽在随后的几年里,慢慢地恢复了元气,今年,首领阿而布古不知道为了什么,又将目光盯上了鹰嘴岩,而且这一次,首领似乎是胸有成竹。
也许,与那个前些日子到了地斤泽的家伙有关。瀚思不认识那人,但单凭那人的衣饰,说话的口气,瀚思便明白,那人可是个大人物。
也许,首领又与那个部族中的大人物拉上关系了。单看这几天里,源源不绝运到地斤泽的弓箭,瀚思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些铁弓铁箭,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到手的,要知道,在严重缺铁的大漠,充足的箭矢储备往往便是一个部落强盛与否的标志,这个人能慷慨地给予地斤泽这么多的箭矢,来头自然很不一般。
当然,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些箭矢的运到,也代表着地斤泽要为这个大人物做事了,看来是大漠中的贵人们要收拾鹰嘴岩了,这是好事,干掉了鹰嘴岩,在大漠之中,马匪行当里,地斤泽便又能成为第一号了。
瀚思非常小心,在截杀了一些鹰嘴岩的游骑之后,他便发现了鹰嘴岩的大队人马出来了,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有着前些年的交战经验,瀚思怎么可能与对方正面交战,更何况对方还在人数上占优势,自己的任务只是骚扰,激怒对手,从而让对方对地斤泽展开大规模的报复性进攻则可了。
在他的后方,首领阿尔布古与那位贵人早就设好了圈套。
“瀚思,瀚思!”远处,一名游骑飞马奔来,“目标出现了!”
瀚思兴奋地站了起来,“多少人?”
“十来个人!”来人翻身下马,“看来是出来探路的,瀚思,要不要做了他们!”
“当然做了他们!”瀚思大笑道:“我们五十来号人,一个冲刺,便将他们都吃掉了,然后再跑路,让鹰嘴岩的人在后面吃土吧!”
“上马,准备作战!”瀚思大声喊道。一群马匪兴奋地跃上马匹,向着云昭他们前来的方向奔去。
第五十六章:初露锋芒
“在那里!”燕小乙站在马上,看着前方滚滚烟尘,“他们来了!”跳回马上,“奶奶的,果然是捡软得捏啊,看到我们人少,就跟闻到腥味的狼一般扑来了。”
云昭右手紧紧地抓住了马鞍旁的破军。
对手来得极快,转眼之间,先前押黑点便在众人眼里清晰地显现出对方的身影。看到对方足足有五十余骑,燕小乙拨转马头,“弟兄们,我们走!”
众人应了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见云昭两腿一夹马腹,反而迎着奔来的对方驰去,乌云踏雪起速极快,燕小乙刚刚反应过来,云昭已经向前扑出去了十数太远。
“云昭,回来到”燕小乙大惊,扯着嗓子喊道。
云昭恍若未闻,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是响着沈风的话,地斤泽马匪是离大越边境最近的一股蒙人马匪,边境上屠村灭户的事情,多半就是由他们做的。多半就是他们做的,脑子里轰轰地响过这句话,云昭大叫一声,左手提起了破军,右手掂出了一根羽产,搭在了弦上。
“日你娘哦!”燕小乙痛苦地大叫了一声,怎么忘了云昭跟这些蒙人的深仇大恨了,先前就该看住他,看到云昭滚滚而去,燕小乙无奈地大叫一声,“列队,冲锋!”
一拨马头,向前疾驰,身后九骑立即策马跟上,十骑排成一个小小的锋矢之形,紧追着云昭而去。
瀚思看到对面的鹰嘴岩马匪不仅不逃,反而迎着他们冲了上来,不喜反怒,这些杂种,真是狂得没边了,今天不将你们干净利落地收拾了,以后老子在地斤泽还有得混吗?
脚上的马刺猛叩马腹,瀚思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对面的鹰嘴岩马匪排成了锋矢阵形,这个阵形瀚思在数年之间就见过,只不过组成的人数更多,声势更为浩大而已,如果对手有三十骑左右,瀚思便会考虑撤退,但区区十骑,能有多大威力,自己这边五十余骑,淹也淹死了你,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人冲在最前面,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菜鸟,自己还远在他的射程之外,这个家伙便开始拉弓搭箭,显摆力气吗,这个距离上,你即便瞄得再准,射到老子面前来,还有个屁的威力。瀚思轻蔑地看着对手,看来鹰嘴岩这些年老家伙们不多了,这些新进的菜鸟明显没有经过战阵的考验。
冷笑着,他加速,然后他便看到远处的那个冲在最前面的骑手松开了拉弦的手,一支羽箭破空而至。
羽箭来得好快,刚刚还只看到一个影子,瞬间便已到了身前,听到箭杆在空中飞速转动所发出的呜呜这声,瀚思大惊失色,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在间不容发之间猛地一挫身子,整个人立时矮了一截,头上一凉,包头的头巾不翼而飞,身后发出一声惨叫,百忙之中回头一看,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同伴惨叫着跌下马去,那一箭正中他的面门。
这么强的力道?瀚思脸色都白了,抬眼看去,对方的弓弦又以前拉开,呜呜之声不绝于耳,四道箭影破空而至,连珠箭!
瀚思不是没有见过连珠箭,但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力道这么强的连珠箭,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身边连连传来惨叫声,四名冲在前边的同伴已是翻身栽到了马下。
这是谁?瀚思脑子里泛起这个念头?
云昭扣弦连射五箭,破军强大的力道让他的手臂微微有些发酸,反手将破军插到马鞍边,拔也了背上的易水寒,一声暴喝,他猛地冲了上去。
身后传来嗖嗖的箭声,那是燕小乙们开始对着对方发射,而与此同时,对面的马匪也开始射击。
挥舞着易水寒,乌云踏雪宛如一道黑色风暴,一头冲向了对方。
双方仅仅互射了一轮羽箭,云昭已经冲进了对方的马从之中。乌云踏雪太快了。
“杀!”云昭眼睛都红了,易水寒借着马力,劈向冲在最前面的瀚思。
瀚思手中的马刀抬起,同样斩向云昭,两刀一碰,嚓的一声,瀚思手中一轻,刀头已是被易水寒削去了一半,亡魂皆冒之下,瀚思猛地侧翻,整个身子都挂到了马身的另一侧,他看到刀光从马背之上掠过。对方黑色的战马一掠而过。
一个又一个的地斤泽马匪被云昭劈下马来。
看到云昭冲进了对方的阵心之中,燕小乙大叫道:“冲进去,接应云昭!”十人组成的锋矢阵形亦是一头撞进了对方的马从之中。
双方交缠在一起,战马几乎已完全失去了速度,云昭嗬嗬吼叫着,手中易水寒左劈右砍,这几个月苦苦训练的成果此时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依仗着胯下乌云踏雪的灵活与强悍,手中易水寒的削铁如泥,再加上云昭本身的那种近乎野兽一般的直觉,云昭手下几乎一合之将,所过之处,地斤泽这些强悍的马匪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了下来。
瀚思几乎要疯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几乎以一人之力将他的马队搅得稀巴乱,短短的一个对撞之下,对方前进的路上,自己的同伴便已倒了数个,加上先前丧生在这个家伙箭下的,竟然已有十多个同伴为一人所杀。
“围住他,围住他,将他困住!”瀚思疯狂地大喊着。
地斤泽的马匪不是没有想过要困住云昭,但对方的速度太快,在狭小的空间中,那匹黑色的大马仍是灵巧地跳来蹦去,游刃有余,而每当这匹大黑马换一个位置,总会一个或者两个人倒下。
马匪们开始不自觉地避开云昭的周围,转而攻向燕小乙几人。
云昭宛如野兽,狂吼着,一次次地挥动易水寒。
战半持续的时间很短,仅仅不到一盏茶功夫,瀚思率领的这五十余骑便伤亡了二十余人,其它的人正如瀚思所害怕的那样,崩溃了,他们恐惧地避开云昭,然后拨马向外围逃跑。
燕小乙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念并没有可转了,一次冲撞,他的麾下便少了三个同伴,但幸运的是,对手在这个时候意志崩散了,他们的意志被云昭野兽般的吼叫,蛮不讲理的冲杀击垮,他们开始逃了。
而作为一名马匪,当你开始在逃跑的时候,便几乎是将性命交到了对方的手中,能不能活下来,便听天由命了。
“杀光他们!”燕小乙怒吼着,冲了上去。
云昭盯上了那个躲过自己一箭,随后又挡了自己一刀的家伙,这个家伙一看便知道是这伙人的头头,头头知道的事情自然要多一些,抓住他,说不定便能问出柔娘的下落。
第五十七章:口供
等三眼虎大部人马急急赶到之时,战斗早已经结束,长达十余里的交战荒漠之上,倒处伏尸累累,无主的战马哀鸣着,在主人的尸体面前转来转去,不时用嘴去撕扯主人的衣裳,希望他还能站起来。
燕小乙铁青着脸站在三同名伴的遗体之前,一言不发。
“云昭呢!”三眼虎没有看到云昭,不由有些发急,问道。
燕小乙伸手往前方一指,“去追对方的那个头目去了。”
听到云昭没事,三眼虎松了一口气,挥手道:“去几个人接应一下!”
“是,虎爷!”几骑从马队之中奔出,顺着燕小乙所指的方向急奔而去。
三眼虎翻身下马,走到三个战死的同伴身前,无言一深深地弯下腰去,其它的鹰嘴岩马匪也都跃起下马来,一一走到三人面前,向死去的同伴致哀。
“小乙!”三眼虎走到燕小乙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十一个人对五十人,全歼对手,我们只付出三人的代价,这是一场完胜,你不用自责,打仗,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天是他们,下一次说不定就是我们。”
燕小乙看了一眼三眼虎,“虎爷,你知道我不是为这个生气。咱们本就来干得就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行当,没人怕死,也没人指望着能寿终正寝地老死在床上,但他们本来可以不死的!”指了指已经永远不可能站起来的三个战友,“要不是云昭不听号令,他们就不会死,我们照样能全歼对手。”
“老当家的说过,我们虽然被称作马匪,但我们要拿用大越骑兵的身份要要求自己,作战首重军纪。”燕小乙恨恨地道。
三眼虎沉默片刻,“云昭先前不过是个猎户,根本不懂军纪为何物,再者他与蒙人深仇大恨,临阵冲动是可以理解的,你说得这些东西,我们以后再跟他讲。这需要一个过程。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你将这些蒙人引到了我的包围圈中,打起来,我也不能保证我们一个不死,打仗嘛,总是要死人的,这些事,等云昭回来后,你不要提,现在说了,他也听不进去,还是让老当家的跟他说吧!”
两人说话间,远处传来急骤的马蹄声,两人抬起头来,便看见了云昭的那匹乌云盖雪,几个后去的骑兵簇拥着云昭,正向回奔来,在云昭的马鞍之上,模搁着一个蒙人。
奔到三眼虎眼前,云昭提起瀚思,啪哒一声扔到地上,“这是他们的头头,还活着!”
燕小乙横了他一眼,默默地走到一边,将战死的三个同伴的马牵了过来,几名马匪也走去,合力将三人的遗体抱到马上,牢牢地捆了起来。
云昭默默地看着马匪们做完这一切,这才翻身下马,走到三人的遗体面前,没有说话,深深地弯下腰去。
瀚思被带进了鹰嘴岩,此时的他早已是面目全非,两条手臂软软地垂在一侧,脸高高肿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是在被云昭抓住之后,云昭逼供时下的手。只可惜,云昭所问的,瀚思一件也回答不了。
沈风盯着瀚思,半晌,才凛然道:“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咱们是同行,就不必多说废话,开门见山,你,活是别想活了,但死也有很多种死法,是干脆利落的死,还是慢慢地一点点地死上个三五天,便在你现在的表现,你有意见吗?”
瀚思身子抖了抖,盘膝坐在地上,脸肿了,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却还是能听明白意思:“我选干脆利落的死!”
“好,痛快,当然,你是这行里的老人,也知道规矩,但凡有一句谎言,你所说的都将不会被承认,阿尔布古想干什么?”沈风问道。
“当然是夺下鹰嘴岩,这里是个风水宝地,大漠上的同行,那个不想占据这里!”瀚思道。
“几年前还没有被打掉胆子?”沈风冷笑,“还是阿尔布古有了什么依靠?”
瀚思勉强笑了笑,“不错,我们首领的确找到了依靠,沈风,你的好日子过不了多久了,你盘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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