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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如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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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上积雪甚多,孟先生也只能拖上片刻,不足让我们安然走远,李益还是能追上我们。”霍小玉突然开了口,对着孟长青点头淡淡道,“我有一计,可保你我全身而退,况且,有些事,我想为晚晚探知一二。”
  “你是说商州兵马进驻长安之事?”栖霞突然后悔一进门就把这话告诉云老夫人,如今看来,霍小玉是想留下拦李益套话了。
  霍小玉点点头,笃定地看着云老夫人与郑净持,“娘,如晚晚一样,我们约好,荆州见,你们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更新~努力完结啊~~呼呼~有点小危险~


☆、第一百危一十七章 。野栈危急(下)

  房门被家将无礼踢开的刹那;霍小玉双眉一蹙;怒声喝道:“大胆!”
  家将们呆呆看着霍小玉的脸,此刻烛影微红,映衬出了她脸颊的绝美,不由得看痴了眼。
  “果然是你!”李益惊艳于霍小玉的美,心不由得跳快了好几拍。
  “李大人,你可知擅闯本郡主房间,是大罪!”霍小玉挑眉怒问;眸光狠狠地剜了李益一眼。
  李益愕了下,笑道:“自古不知者无罪;下官不知郡主安然在此;唐突打扰,还请郡主恕罪。”
  “郡主……”方才的小二终于知道这美人儿的身份,双腿一软,当即跪了下来。
  “李大人这会儿不该在刺史府处理公文么?”霍小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曾经过往都化作了心底挥不去的厌恶,“李大人,当年你写那些为国为民的诗句,莫不是都是假话?如今这样玩忽职守,岂是父母官所为?”
  一句话说得李益汗颜,李益心念一转,冷笑道:“郡主失踪多时,如今出现在此,莫不是有人罔顾皇命,私扣郡主?”说完,李益在房间中看了一眼,不见其他人,明白霍小玉一人留此,或是让其他人先行。
  李益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孟长青身上,瞧他昂然七尺,虽算不上什么英挺不凡,却也算得上带了些沧桑痕迹的俊秀,不由得又冷笑了一声,“郡主竟然与这陌生男子共处一室,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
  孟长青突然亮出令牌,“我乃陛下亲赐暗卫,四处寻访德安郡主下落,如今得皇令亲自护送德安郡主回东都,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李大人,你小心祸从口出!”
  李益身子一震,瞧清楚了令牌上的龙纹不假,顿觉索然,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孟大人,此话说言重了。”霍小玉忽地轻轻笑道,“我与李大人是旧识,不得对他无礼。”
  李益心头一惊,对上了霍小玉那双捉摸不定的眸子,笑道:“不错,下官与德安郡主是旧识,方才不过是误会。”
  霍小玉突然开口,“孟大人,我这儿有些话要单独对李大人说,你们先退下。”
  孟长青迟疑了一下,“可是……”
  “怎的,难道我会逃了不成?”霍小玉突然说了这样一句,逼得孟长青乖乖退出了房间。
  李益也示意诸家将也退出房间。
  霍小玉亲手把房门给关上,笑吟吟地转过了脸来,道:“长安一别,李大人这官威可是越来越大了。”
  李益正色道:“今日不过是误会,郡主切勿放心上。”
  霍小玉亲手斟了一杯茶,递向了李益,“既然是误会,那小玉便以茶代酒,与李大人喝一杯,算是一笔勾销?”
  李益接过茶盏,隐约闻见霍小玉身上的清香与茶香混杂一起,更令他觉得有些醉意,不由笑道:“好!”
  李益一口喝尽杯中茶,霍小玉又给他斟了一杯,李益只觉眼前美人儿甚是可人,不禁又痴了眼。
  “近日听闻你娶妻了?”霍小玉忽然问了一句,让李益瞬间回了神。
  李益轻叹道:“人生必经罢了。”说着,李益一瞬不瞬地看着霍小玉,沉声道,“其实你不必为云家人拖延时间,他藏了你是事实,国法绕不了他,他就算逃得了今天,也逃不了明天。”
  霍小玉一惊,问道:“李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李益反倒是不乐意说了,冷笑道:“云晚箫不过是一介武夫,哪里配得上你?”
  “也是……”霍小玉故作叹息,“当初是我不懂,所以错过了很多……”说话间,抬眼紧紧看着李益,依稀记得,曾经她也这样深情脉脉地看着他,只是,当年是真心真意,如今是虚情假意,“李大人,小玉明日一早便要离开这儿,随孟大人一起回东都了,此刻对着李大人你,有些放心里的话只怕这一夜是说不完了。”
  李益听得心花怒放,笑道:“说不完,可以……”
  “李大人,卢大人派小的来……”
  李益的话被房外的刺史府主簿打断,让李益觉得莫名的烦躁,不由得大喝道:“我知道了!再容我一刻,我说完话便走!”
  李益说完,转头痴痴地看着霍小玉,“郡主,若是还有话要说,不妨让下官亲自送你回东都?”
  “我听说李大人你领了皇令要率军进驻长安,若是中途为了我抗旨不为,小玉岂不是害了大人?”霍小玉蹙眉轻问。
  李益冷笑道:“兴州之战,只怕要打上几个月,误不了事。”
  霍小玉摇头道:“这战事胶着,进驻之事也是大事,岂会……”
  李益突地握住了霍小玉的手腕,笑道:“郡主想问什么,不妨直言?不必这样绕着弯子说话,让下官猜你究竟是在乎云晚箫,还是在乎下官?”
  霍小玉涩然笑笑,“李大人,你说我是在乎谁呢?”说着,霍小玉冰凉的手覆在了李益手背上,轻轻摩挲,小玉还记得,当初李益就喜欢她这样的小小挑逗,“云晚箫那样战功赫赫的将军,自然会是帝家的女婿,我再怎么喜欢,也是枉然。更何况,云晚箫若有心待我,又岂会让孟大人将我带走送回东都?说白了,我不过是他拿来邀功的献品罢了。”霍小玉说得凄凉,眼底盈盈地浮了一层泪花,看得人心疼。
  李益冷嗤道:“帝家女婿?呵呵,只怕只有阎罗王会要他做女婿!”说完,李益叹了一声,“可惜,你现在才看清楚他是什么人,也可惜,如今我已成亲,你跟我终究也是错过了……”
  “真的错过了么?”霍小玉问的凄凉,心头却忐忑难安,为何云晚箫尚未与吐蕃军交锋,李益便断言云晚箫会见阎王?
  李益心念一动,“你若回了洛阳,便是德安郡主,婚事只能由陛下做主……”
  “我若不回洛阳呢?”霍小玉幽幽问道,“我若愿意被你金屋藏娇,你可愿意留下小玉怜惜?”
  李益又惊又喜,“你……你说什么?”
  “深宫寂寞,与其嫁个素未谋面之人,不如留在你身边,得你一世怜惜。”霍小玉继续说道,“其实,今日真要感谢李大人折返。”
  “哦?”
  霍小玉点点头,“云晚箫怕我中途逃脱,还专门差了栖霞一路侍奉,说是侍奉,倒不如说是监管。大人方才说搜查,这栖霞害怕连累自家将军,反倒是胆颤心惊地跑了。”说完,霍小玉握紧了李益的手,“大人,若是你心里还有小玉,可敢留小玉在身边?小玉不图富贵,不想做什么德安郡主,只想与良人相守一世!”
  李益心跳得厉害,眼前的美人如今梨花带雨,看得人心疼之极,他忍不住将霍小玉搂入怀中,“小玉,你可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好久……”
  “那就带我走,现在就带我走,趁孟大人现在在外面,先带我离开!”霍小玉的声音好似蛊惑,一点点地侵染着李益的心,让李益沉醉得更加厉害。
  “好!”李益重重点头,金屋藏娇,享齐人之福,今后的日子该是怎样的幸福?他李益岂能错过?
  烛影摇曳,这房外的众人明明瞧见了两个依偎的影子,暗暗艳羡李益的艳福,却浑然不知大堂中的孟长青已走得无影无踪。
  李益环视了一眼房间,拉着霍小玉来到窗口,道:“我先给你找个安顿的地方,来,跟我走!”李益贪婪地一环霍小玉的纤腰,抱着霍小玉一起跳出了房间。
  李益双脚才落地,便被一只手狠狠捂住了口鼻,只觉颈上挨了重重一击,眼前随即一片黑暗,无声地昏倒在了雪地中。
  孟长青急忙道:“少夫人,快走!”
  霍小玉点点头,却指向了兴州的方向,“孟先生,我要去兴州!李益带兵进驻长安,绝对不简单!我担心晚晚!”
  孟长青愕了一下,摇头道:“那里危险,若是云将军知道我将你带回去……”
  “若是忘心师太知道你有危险,她定会赶来你身边,不是么?”霍小玉抿唇一笑,笑得坦然,“人生八苦,爱别离,我不想受这个苦,只想不管生死,与晚晚并肩而行。她说过的,就凭她比我高一点点,她就会为我撑起一片天,既然如此,我去她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
  孟长青沉默不语,犹豫不决。
  霍小玉骤然跪在雪地之中,却挺直了脊梁,笑得无畏无惧,“有情在心,何惧风雪?良人在旁,又何惧生死?我霍小玉怕的是——一人独活!”
  夜色昏暗,却掩不住霍小玉双眸清澈若水的眸光,那里满满的都是对晚箫的牵挂。
  孟长青想到了忘心师太,他分离了二十多年的妻子,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煎熬是怎样的苦,他清清楚楚。
  “好!我带你去兴州!”孟长青重重点头,连忙扶起了霍小玉,“当务之急我们要找个村落换身衣裳!”
  “嗯!”霍小玉点点头,可心头的阴霾却从此挥之不去。
  长安是晚箫大军的后方,李益进驻长安怎会笃定晚箫会见阎罗?都是大唐子民,岂会在国家存亡之际暗下杀手?
  霍小玉摇了摇头,挥去心底的种种猜测,只留下一个心念——到晚晚身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下面自然要到小云云那边了~
  战祸,一直都是最大的伤害。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狭路相逢

  战火荼蘼;兴州城上城下;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血腥味弥漫在沾雪草木之间,斑驳的血渍宛若一点点猩红色的小花;在战场上蔓延,蔓延,蔓延;仿佛永无休止。
  “杀——!”
  吐蕃主将阿禄挥动手中长戟;沙哑声音好似地狱修罗的怒嚎,布满血丝的双眸紧盯着兴州城布满裂纹的紧闭城门。
  小小兴州岂能挡住他数万狼骑的铁蹄?
  阿禄低头看了一眼左手上的三个断指;当初那锥心的痛将缠绕他一辈子——为证清白;他叩头不休,最后断指起誓与迦叶心并无牵绊;只一心效忠吐蕃王。
  这是他付出的又一个代价——爱上迦叶心;他丢过命,丢过尊严,如今连肢体也不再完整。这个女人就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劫数,给他带来了炼狱一般的痛楚。
  今生若再见,定要你粉身碎骨!
  阿禄心底的痛楚全部化作了嗜血的狂热,挥戟所向,吐蕃铁蹄奔驰,宛若利刃一刀又一刀地刺向兴州城。
  “他究竟是什么怪物!”兴州刺史颤巍巍地立在城头上,不时躲避着飞来的流矢。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敌兵会这样日夜不停的猛攻,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不惜一切代价地撞击着兴州城门。
  “报——大人,不好了!西城门要……撑不住了!”
  兴州刺史面如白纸,骇然看着城下洪流似的吐蕃铁骑,他不敢想象,若是这些吐蕃人杀入兴州,会如何对待城中的百姓与将士?
  “长安……长安援军呢?”兴州刺史颤声问道,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还在一百里外,只怕……只怕是来不及了……”
  兴州刺史只觉得双腿一软,跌坐在地,骇声道:“完了……完了……”
  号角吹响,战鼓声急,黑压压的吐蕃铁骑发起了最后的攻击,直朝着西门冲来——
  “驾!”
  白马扬蹄,红袍银甲将军猝然出现在吐蕃狼骑右翼。
  “那是……唐军!”
  唐字大旗飘扬,紧随唐旗后出现的云字大旗闯入了阿禄的视线。
  “是他!”
  “冲断攻势!”云晚箫手中长枪挥舞,当先策马疾驰,带着一万神策先锋军狠狠冲向狼骑腹段。
  突然而来的唐军将吐蕃狼骑攻势突然截断,狼骑一时失了阵势,出现了短暂的混乱,但是毕竟是吐蕃精锐,短短片刻便又整好军势,将冲来的唐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阿禄打马冲来,冷笑道:“云晚箫,你这是来送死的么?”
  数万吐蕃大军紧围这一万唐军,远远瞧去,这一万唐军就好像是送入虎口的小羊,虽有犄角,也只是被嗜杀的命。
  云晚箫示意左右列阵,“列阵!”
  阿禄放声狂笑道:“杀!”
  云晚箫淡淡一笑,道:“你中计了!”
  阿禄惊觉身后出现了疾驰的马蹄声,猝然回头,瞧见后方出现了两波黑压压的唐军弓骑手,分别是云飞、云扬带兵,朝着这边杀来。
  “盾开,护!”云晚箫跳马下令,左右神策军纷纷下马立盾,将马儿与将士都保护其中。
  “咻!咻咻!……”
  唐军弓骑兵纷纷射箭,箭矢好似漫天流星,朝着吐蕃狼骑纷纷落下,兴州西郊刹那响起一阵哀嚎。
  阿禄不甘心地瞪了一眼云晚箫,“休要乱了阵脚,杀了唐军主将,兴州便是我们的!杀!”
  “你现在退后还来得及。”云晚箫突然云淡风轻的开了口,手中长枪指向了远处出现的滚滚雪尘,好似有更多的唐军来援。
  阿禄握紧了拳头,躲过几点飞矢,怒喝一句,“撤军!”
  吐蕃狼骑突然撕开一个包围圈的大口子,一路西驰而去——
  “追!”
  “慢!”
  云晚箫拦住了想要追出去的神策兵,摇头道:“暂时解了兴州之围就够了,这场战才刚刚开始,勿要做无谓的损失,况且,我们的五万主军还在赶来的路上。”
  “诺!”
  “全军列阵整军!”
  云晚箫长枪一挥,示意众将士扎营西门之下,自己一人打马兴州城下,仰头对着兴州刺史抱拳道:“刺史大人,长安援军已到,可以通令兴州上下,勿慌勿急,本将会率军固守兴州,静待其他州府援兵驰援。”
  “有劳……有劳云将军了……”兴州刺史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久违的笑容在脸上显得有些僵硬,“将军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云晚箫抱拳一拜,勒马回头,等到营帐建起,云晚箫带着一干将领走入中军大帐,准备商议破敌之计。
  与此同时,阿禄回到了吐蕃大营的中军大帐,恼羞成怒地将沙盘给掀了个底朝天。
  “云晚箫,我必要你碎尸万段!”
  “元帅息怒!”吐蕃副将连忙跪地劝慰阿禄。
  阿禄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吐蕃副将,“滚!”
  “诺!”吐蕃副将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大帐,独留下了阿禄一人。
  “我要杀了你……要杀了你!”阿禄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血红的眸子突然瞄向了一边的羊皮战略图。
  “粮仓……”阿禄沙哑的声音喃喃自语,突然大声道,“来人,通令粮仓守军退出,将干草大量伪作粮食搬入粮仓,悄悄换出粮草!”
  兴州城外,唐军中军大帐。
  “若要快速破敌,需先破敌粮仓。吐蕃狼骑甚猛,但只要毁了粮草,马儿跑不起来,便等同斩了狼骑的利刃!”云飞当先开口,提出建议。
  云晚箫点头道:“此计甚好,这夜袭粮仓之事,就由本将来。”
  “将军,夜袭危险,还是容我们兄弟来。”云扬连忙摇头。
  云晚箫淡淡笑道:“你们可以想到的,阿禄岂能想不到。若是在粮仓看不见我,他又怎会增派人马围杀粮仓?”
  云飞脸色大变,“照将军所言,粮仓不过是吐蕃诱饵,将军更是万万去不得!”
  “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必须去!”云晚箫摆摆手,走到云飞与云扬之间,同时拍了拍他们二人的肩头,“你们可听过围魏救赵的典故?”
  云扬愕了一下,“吐蕃都城远在千里之外,如何围?”
  云晚箫瞪了云扬一眼,道:“要围的并非吐蕃都城,而是吐蕃大营!你小子平时鬼主意倒多,关键时候又犯起傻来!”
  云飞恍然明白了云晚箫的意思,“将军是要我们夜袭吐蕃大营?”
  “不错!”云晚箫点点头,“我只带一百轻骑扰掠吐蕃粮仓,可以快袭快退。你们袭击得越狠,我也就越安全,可明白了?”
  “诺!”云飞与云扬抱拳点头,心底满满的都是厮杀的热意。
  夜色深沉,天地间又飘起了鹅毛大雪,草木之间,浓浓的血腥味依旧挥之不去。
  “驾!”云晚箫带着一百轻骑朝着粮仓潜行,马蹄声在空荡荡的雪夜中回响,每一声落在心底,都好似一声战鼓擂响,让人心莫名地有些激动。
  “将军你看,那边好像有人行军!”
  云晚箫顺着小将的指向瞧去,果然有一队不知是吐蕃还是大唐的军队正鱼贯手执火把前行。
  “全军隐蔽!”云晚箫勒停马儿,下令一百轻骑下马隐蔽在雪林之中。
  就算是伏兵,也不该这样明目张胆地鱼贯行军?
  难道真是高估了阿禄?这粮仓并无伏兵?
  云晚箫正疑惑间,乍见吐蕃粮仓的方向亮起熊熊火光,喊杀声猝然响起——
  “你不是云晚箫!”
  听见了阿禄的沙哑声音,却没想到竟是这样惊讶的声音。
  云晚箫可以断定,方才那队人马定是唐军,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将军的人马?
  “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唐军,今日来了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杀!”阿禄恶狠狠地下令,弓弦之声响起,唐军将士的哀嚎猝然响起。
  “全军突击,救援!”云晚箫当即飞身上马,反握长枪,策马当先,“驾!”
  红袍银甲,在雪夜之中显得格外夺目,熟悉的人,也是熟悉的敌人——
  阿禄血红的眸子闪过一道杀意,“云晚箫你终于来了!”
  “云……”那队唐军的领军将军看清楚了来人,不禁呼道,“我们都中计了!”
  “杜公子!”云晚箫大惊失色,看着被围敌军之中,浑身是血的杜棠之,恍然想起东都确实让杜公子戴罪立功,带兵驰援兴州。
  只是,他终究没有领兵经验,还是中了阿禄的计!
  “上马!”云晚箫长枪扫开马蹄前的敌兵,双腿夹紧马腹,伸出手去,想要将杜棠之拉上马背。
  “咻!”
  飞箭来袭,逼得云晚箫不得不缩回手去,勒马稳了稳势子,再次伸出手去,将杜棠之拉上了马背。
  “驾!”云晚箫一夹马腹,策马驰出粮仓,“杀出去!”
  “云晚箫,你以为你走得了?”阿禄阴森森地发出一声笑声,大手一挥,出粮仓的道上瞬间多了好几道麻绳,只要绊住马蹄,这一百唐军轻骑岂能如此轻易离去?
  “当心马蹄下的绳子!”云晚箫手起枪落,一连斩断好几根绳子,猛勒缰绳,纵马跃过好几道麻绳,稳稳落在地上,勒马回头,又是一枪斩断好几根麻绳。
  “阿禄,偷袭多用骑兵,这绊马绳是必设之物,你以为我猜不到?”云晚箫冷冷一笑,反将了阿禄一军,“你若不怕,尽管追来,本将军先走了!”
  “云晚箫,你以为你逃得了么!”阿禄咆哮一声,身后却突然冲出一名小兵报信。
  “启禀元帅,我军大营遭到偷袭!请速速回援!”
  “可恶!中计了!”阿禄不甘心地狠狠跺脚,“回援大营!这里没跑掉的唐军,杀!”
  一百轻骑沿着云晚箫开出的生路一路冲出,安然退出,唯有那些杜棠之带来的步兵实在是逃不出来,只能在雪夜之中发出一声声绝望的死前哀嚎。
  “云将军,还有……”杜棠之焦急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唐军惨死之状,瞥见有两条声音掠入雪林之中,消失不见,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玄定带妹妹逃了,那就好,那就好啊……
  云晚箫马蹄不敢停留半刻,一百轻骑已驰出好远,渐渐地再也听不到那些同袍的凄厉哀嚎。
  “为将者,不可不顾袍泽性命,你实在是太莽撞了。”云晚箫的声音有些哽咽,渐渐放慢了马速,“杜公子,你害了他们……”
  “我……”杜棠之刚想说什么,忽然听见一声惊弦声响,“小心!”
  云晚箫下意识地将杜棠之推下了马,一支箭矢已钻入了云晚箫的左肩——云晚箫发出一声闷哼,死死咬住牙关,稳住马儿,当即下令,“这里有埋伏,快带杜公子离开,速速回营!”话音一落,云晚箫忍痛打马飞驰,冲向了兴州城外的唐军大营。
  作者有话要说:小云云还是很机智的~战争一结束,便是大结局了~大家耐心等待哈~
  我努力更新,如果不出意外,后面还有六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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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百一十九章 。战火燎

  “元帅;前营起火;我军损失惨重!”
  阿禄策马赶到大营;唐军突袭已得手;早已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狼藉。
  阿禄咬牙怒吼;“全军听令,整军拔营强攻兴州城!”
  “可是元帅;前营还有……”
  吐蕃小兵的话还没说完,便已被阿禄给一脚踢开,阿禄手中长戟落在吐蕃小兵喉咙上;“不听军令者,杀!”
  手起戟落,小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便已一命呜呼。
  吐蕃全军上下,瞬间噤声。
  阿禄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兴州一旦破城,屠城三日!”
  夜袭之后,必定整军,阿禄要的就是云晚箫这一霎的措不及手。
  “诺!”
  吐蕃大军上下齐喝领命,拔营整军,一刻之后,浩浩荡荡地朝着兴州城压来——仿佛是地狱放出的恶鬼,黑压压的不见边际,让凛冽的风雪显得更加寒冽。
  与此同时,兴州城外,唐军大营。
  云晚箫独自坐在中军大帐之中,强忍剧痛,将肩头上的箭矢拔出,直疼的咬牙哆嗦。
  “将军!”云家两兄弟格外着急中军大战中的将军,不明白为何云晚箫要拒绝医官的救治,一定要坚持自己取箭。
  云晚箫咬紧牙关,一边用干净的纱布缠绕着肩头,一边喝道:“你们站在帐外做什么?咳咳,不是吩咐了速速整军么?万一敌军恼羞成怒杀过来,我们只有挨打的命!”
  “我们……我们担心将军……”云扬吞吐开口,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哥,“大哥,我们还是把医官叫来救将军吧!”
  杜棠之着急地走了过来,“怎么样?云将军还是坚持……”
  “我已无碍!”忽地,云晚箫已着甲掀开帐帘走了出来,面色苍白,满额都是密密的细汗,看得人心忧。
  “将军……”
  “通令全军整军!”云晚箫的声音虽然凌厉,可尾音中的颤抖却是她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云扬知道,将军定是疼得厉害,“将军,你是三军统帅,若是有个什么……”
  “正因为我是三军统帅,才不可因为一点小伤就缩在大帐之中!”云晚箫狠狠地瞪了云扬一眼,“速速整军!”说完,云晚箫转眸看向了杜棠之,“杜大人也要速速回去整军,我想吐蕃敌军经此一役,定会猛攻兴州城。这兴州城下无天险可守,只能退入兴州城固守,等吐蕃敌军攻势弱了,我们再强袭反击。”说完,云晚箫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杜大人,速速动身吧。”
  “你的伤……”杜棠之有些迟疑。
  云晚箫冷笑道:“自古哪个将军不会受伤?杜大人若是行事还是这般拖泥带水,只会害了更多的大唐将士!”
  杜棠之心头一痛,只能作罢,“好,我这就速速回去整军进入兴州城。”
  “好!”云晚箫说罢,看着杜棠之走远后,终于忍不住疼痛紧紧将眉心蹙了起来,下意识地抚上肩头,似是想到什么一样,转身回到了中军大帐。
  “这箭的制式不是吐蕃箭矢,反倒是像我大唐的制式……”云晚箫仔细看了看射伤她的箭矢样式,心头忽地浮起一丝凉凉的不安来。
  若是朝廷这个时候想要她的命,只怕这一战要赢,要难上加难了。
  “阿玉……”云晚箫心头一暖,想到了霍小玉,云晚箫将手中的箭矢一折两断,喃喃道:“就算这又是一次潼关之战,我也会为你活着回来……”
  因为这片天地,我还要为你撑一生一世。
  果不其然,云晚箫速速整军拔营之后,便传来吐蕃大军疯狂来袭的军报,只是此刻西门下的唐军已全部撤入了兴州城,做好了固守的准备。
  只是,云晚箫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便是杜棠之带来的唐军迟迟没有整军出现,尚在兴州城外——若是此时撞上如此攻势凶猛的吐蕃大军,只会是白白的牺牲。
  “扑哧!扑哧!扑哧!……”一只白鸽从西而来,飞到了兴州城头上。
  此刻在城头上指挥作战的云晚箫当即下令将白鸽脚上的信笺取下,示意身边胆战心惊的兴州刺史不要担心。
  “这一战,只要拖下去,必能出现胜机。”云晚箫说得笃定,皱紧眉心望着城下涌动的吐蕃狼骑,陷入了沉思。
  敌军人数多于我军,两方拖下去,务必要保证粮道供给安全。
  谁先断了对方的粮道,谁就能手握逆转战局的筹码!
  “将军看,这是援兵送来的信笺。”唐军小兵送上白鸽信筒中的信笺,打断了云晚箫的思考。
  云晚箫接过信笺,只见上面写道:“云将军可与敌军血战周旋,容在下带兵断敌粮道,可前后夹击敌军,破敌制胜。棠之上。”
  云晚箫轻咳了两声,喃喃道:“杜大人此计倒是与我所想不谋而合。”说完,当即吩咐道,“速速给杜大人回信,明日一早我定带兵周旋,让他准备断敌粮道。”
  “诺!”
  “将军!”云扬突然端着一碗汤药快步走了过来,不时躲过一两支流矢,却十分看重手中的那碗汤药,生怕洒了半滴。
  云晚箫转身瞧向云扬,等闻到了药味,便猜到了云扬的意思,不等云扬开口,便接过了云扬手中的汤药,仰头便喝了个干净,“如今敌军攻势甚猛,我军将士伤员胜多,你去吩咐医官,多花些心思在伤员身上,我身上的伤,不过是小伤罢了,这碗汤药我喝了,后面可以不用再熬。”
  云扬愣了一下,摇头道:“这可不成,若是将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没办法交代……”云扬连忙噤声,似是瞒了云晚箫什么。
  “交代?”云晚箫愕了一下,“你要向谁交代?”想了想,云晚箫低头看了看药碗中沾留的药汁,凑了过去,又闻了闻味道,心头疑道:“伤药多苦口之物,为何这药味了透着一股香甜味儿……像是掺了蜂蜜?”
  云扬转身欲走,“将军,末将先告退了。”
  “云……”云晚箫没有说完话,只是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受伤的肩头,心底浮起一丝不安来。
  能让云扬无法交代之人,又是如此关心自己的,难道是阿玉?
  云晚箫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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