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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第一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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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区这个时候,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大型夜场狂欢圣地。
上到酒吧,俱乐部,livehouse,下到烤串、麻辣烫、最热网红小吃,不分年龄,不分性别,没有你找不到的消遣。
钟落袖看时钟,“不会的,小馥说九点前一定回家。”
李姿蝉指时钟,“差五分钟就要九点了!小孩儿的话你也信~我们十八、九岁的时候,去八区都是玩通宵,哪儿能这么早回来~”
钟落袖又瞧时钟,“那是你。”
李姿蝉见她不住看时间,笑道:“心虚了是不是?”
钟落袖垂眸,是有些怅然的样子,“那我也不好催她。”
“呵。”李姿蝉直接掏出手机,“你就是想太多。有什么不好催的,还怕干涉她呀?我马上就打个电话,问问。”
“小孩子就是要管。给那么多自尊心,惯坏了,以后娇气不成器,我也不好带。”
“说九点前回家,就九点前回家,你瞧,九点可过了啊,电话也不知道打一个回来……”
嘟……嘟……嘟……
“——喂?舒馥。”
李姿蝉装模作样,已然是管理舒馥的正牌经纪人架势。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李姿蝉一愣,炸了,“——本事啊!电话都给关了!?这才放风的第一天,什么狐朋狗友勾搭上了??影子都玩没了!”
她去看钟落袖,寻求支持,想一起吐槽。
忽感钟落袖的表情,显得非常的失望,甚至……有些落寞?
李姿蝉赶紧打圆场,“晚点回来,就晚点回来。以后签约了,我管管就好了……”
钟落袖没说话,她确实稍稍难过了一下。
但心里又想,舒馥到底和她相差十岁,跑去八区,遇见年龄相仿的小伙伴,自然是记不起回家……
记不起我在家里等她……
李姿蝉叹气,“哎呦,这个小丫头片子……行吧,我先回去了。落落,你早点睡,她疯累了,那个……什么什么面馆?不是还有她住的地方?晚上不一定回来了。——我走啦,你进去吧,晚安。”
钟落袖忽而轻轻说了一句,“不会的。小馥不会不联系我的。”
“啊?”李姿蝉听得模糊,顿住脚步,“电话都关了,还怎么联系你啊?”
钟落袖纤长柔美的指尖,没来由地向手心收了收,紧了紧,“姿蝉,麻烦你再给小馥打个电话。”
李姿蝉去拨号,“没什么麻不麻烦的……哦呦!吓死我——”
手机因为振动,几乎跳了起来。
来电显示——“舒馥”。
李姿蝉开外放,“丫头片子,人跑哪儿去啦!”
舒馥那边的背景音非常吵杂,“姿蝉姐姐!我手机刚刚没电了,有什么事情吗?我刚找了一个移动电源,在充电……”
李姿蝉给了钟落袖一个“我说没事吧”的安慰眼神,讲,“我没事,是你妈……哦,不不不,是落落让我问一声,你在哪儿?晚上还回不回来住啊?”
舒馥吞吞吐吐,“我……我恐怕不回来住了。”
李姿婵苦口婆心,“下回不能这样,回不回家,早点打个电话,省得大人惦记,懂不懂?”
舒馥:“嗯……我知道了。对不起。”
李姿蝉:“好吧,你妈……哦,不不不,落落跟你说话。”
钟落袖没管李姿蝉的胡说八道,很快地接过她手机,改成听筒,“小馥。”
舒馥那边调子立刻软了,“姐姐!……”
又娇又嗲,还有点委屈,可怜巴巴的,一点都不像要和朋友们出去疯玩,夜不归宿。
钟落袖的心窝,莫名痛了一下,“小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舒馥哼哼唧唧:“不要紧……”
钟落袖贴紧话筒,柔声却很笃定,“不要紧你为什么不回家?”
仿佛舒馥是注定要回她这个家的。
沉默,背景中仿佛有许多人在高声讲话,还能隐约听见救护车的鸣笛声。
钟落袖轻蹙眉,欲开口再询。
舒馥忽然带着小哭腔唤她:“……姐姐!我想你了!——”
千言万语都化在这一声里。
钟落袖知道出事了,她有感应的,不敢问得太急,“……小馥,别怕!……慢慢说。”
挂上电话,钟落袖坐进李姿蝉车里。
李姿蝉纳闷,接过自己的手机,“我回家,你去哪儿啊?”
钟落袖吁一口气,扣好安全带,“姿蝉,你和我去一趟978。”
李姿蝉瞧她面色不对。
钟落袖:“秦妙弋出车祸了。”
李姿蝉:“什么秦??……”
钟落袖:“小馥的朋友,经纪人那个,吉他手。”
李姿蝉:“啊?!——哦……那快走吧!”她发动车,念念有词,“八区可真是乱……我去,没有一天晚上不出事的。”
第20章
……姐姐!我想你了!——
一句话,饱含千言万语,也定义了这个夜凉如水,盛夏躁动的晚上。
钟落袖心有牵挂,SUV在医院正对面的马路上泊车,还未停稳,她已经推开车门。
李姿蝉一手拉手刹,一手扯钟落袖,“祖宗!——回来!”
临近半夜,远望去,医院大厅里的人还是不少,毕竟市立第一医院,规模很大,24小时运作。
李姿蝉恨不得将四个车门全都先锁上,“老规矩,我先进去看看。见到舒馥,我打电话给你。”
钟落袖:“我也要去。”
李姿蝉:“树大招风!”
钟落袖:“我戴墨镜。”
李姿蝉嘴角抽搐,“半夜三更,戴什么墨镜。戴了你还是钟落袖,被人认出来有多麻烦,还要我说?”
钟落袖:“我只是整得像钟落袖。”
我去……
说不过你……
怎么这口吻听起来,这么像小妖精说的话??
李姿蝉一脸懵圈儿,跟着下车,不住叽咕,“好好好,你站我后面走,少说话……”
……裙摆便蹭着性感的脚踝,在高跟鞋边多姿的打着转,钟落袖快步向医院走去。
李姿蝉在后面颠,“——你等等我!”
钟落袖停下,“小卖部,给小馥买瓶水。”
搞后勤,李姿蝉熟门熟路,又买了香葱苏打饼干,掏手机付款。
李姿蝉催促:“老板,你收不收钱啊!”
小卖部老板张着嘴,下巴合不拢。
李姿蝉:“哎哎哎,她只是整得像钟落袖!”
小卖部老板按收银机,“一共十九块八。”
李姿蝉拎着便利袋,赶上钟落袖的步伐,“……小妖精刚才电话里哭啦?瞧把你急的。唉,难为她了……”
钟落袖都不能想舒馥在电话里唤她的调子,一想心里就发疼,她淡淡说:“先去急症大厅。”
急诊大厅里人满为患,感觉全是从978区赶来的人,面貌服饰,充斥着八区那种三教九流的味道。
男女老少都有,最显眼的,是一大群,一大群,十几二十岁的小孩儿。
有肩上斜背吉他包的,有抄着裤兜,手指尖随意夹了两根细长鼓锤的;
有女孩身高一米七几,浓妆艳抹玩烟熏的,有清纯干净系,貌似制服学生妹的,还有花臂纹身,雷鬼摇滚重金属风的……
钟落袖将墨镜搭在鼻梁下方去看,李姿蝉在她前面稍挡着一些,不住感叹,“这个丫头片子,社会关系还挺复杂??……”
只见舒馥站中间,轻轻软软的小甜音,像是这条通道中唯一的主心骨。
“你们几个先回去休息呀,明天早上探视时间,来换班。”
“小馥,水买来了!”
“谢谢,谢谢,还有饼干什么的,你带上叮咚,还有……阿冒,给大家分了,然后你们也早点回去~”
舒馥说完,接个电话,“老鱼?——鱼叔叔,我正要打给你。明天后天,秦妙弋在你们场子的伴奏位置,找到人顶了吗?……找到啦!好呀,我这边,小郭还能顶周末的两场。……没事没事,照例,三七分成,秦妙弋拿三。……”
李姿蝉背着手,观察了一会儿,“行啊,任务分配得挺溜的啊~赶上我了~”
本来以为是个哭包,结果人家是个场控。
真没瞧出来,舒馥还有临危不惧的功能。
李姿蝉:“咳咳!”
舒馥正和几个小伙伴一块儿商量,“让秦妙弋她妈先回去,明天面馆还得开门,我拉了个群,这几天排个班,帮一下忙,就度过去了……”
众人一起点头。
李姿蝉用力:“啊咳咳咳!”这是肺炎发作?
不一会儿,舒馥小心翼翼,拐着弯儿,跑到墙角来,缠缠绵绵的望了钟落袖一眼,先对李姿蝉怪怨道:“……听见了!”
李姿蝉揉揉嗓子,有点劈,很后悔地说:“我不该这么咳……”
钟落袖再等不急,探手,直接将舒馥拉进楼梯间,李姿蝉在外面守着。
静谧而略显封闭的空间,一个人都没有。
声控灯不知为何没被点亮,大概相见这刻,心都很温柔,舍不得弄出一点声响,惊动彼此。
钟落袖返过身,温软的气息交织,舒馥已经缠在她怀里,抱得好紧。
“姐姐……”舒馥小脸撇在一边,眼眶里泪汪汪的,用力环着她的腰,“你怎么才来……”
钟落袖蹭了蹭那个可爱的小发旋,毛绒绒的,痒到心里面,笑:“小馥这么能干,我晚点来又有什么关系……”
“那不行!……”舒馥委屈地扬起脸,秀气的小鼻子抽了抽,再次可怜兮兮地贴去钟落袖怀抱,“……其实我挺害怕的。”
小东西一直在逞能呢。
钟落袖怜爱地顺顺毛,问:“秦妙弋现在情况怎么样?”
“哦。”舒馥用手背抹了把湿润的脸颊,“她送外卖的时候,不是叫一辆出租车给撞了吗,那辆出租车还算有良心,把她送来的医院。”
“手没事,腿骨折了。左边,还是右边,我记不清啦。反正不影响她弹吉他就是了……”
钟落袖轻笑一下,“小迷糊。”
舒馥嗔道:“那我吓坏了嘛……”
钟落袖问:“你今天陪夜?”
舒馥揉揉眼睛,“嗯。——姐姐,我这几天都要在医院和面馆两边跑,秦妙弋还有个网店要看着……”
钟落袖替她整整衣肩,“别太累了,晚上加个床睡,别睡椅子上。”
舒馥用力点头,“嗯。”
钟落袖:“身上有钱吗?”
舒馥说:“有的。”
钟落袖:“骗人。”
舒馥牵着她的袖子摇,好怕她生气,“没骗人,没骗人,够加一张床,还有吃早饭。”
滴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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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呀……”舒馥蹙蹙眉,急忙倚入钟落袖的软呼呼,贴得紧紧的,拼命蹭,“唔……姐姐,你不会是想要我一直住在医院里吧……你不要我了……”
钟落袖笑,在她耳畔轻语,“反正都是记在你的账上啊~”
舒馥表示债台高筑,“那我可得省着点花……”
钟落袖碰碰她的小下巴,“困啦?……”
舒馥摇摇头,“你再多抱我一会儿……”
钟落袖收紧怀抱,不想放她走,软软糯糯的一团,抱在怀中,好甜的……
还是舒馥先开口,“姐姐,太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钟落袖缓声:“也好。你赶紧去病房吧,不然不让你进去了。”
舒馥:“嗯。”手还抓着钟落袖的袖口。
钟落袖拎着两个袋子,递了一个给舒馥:“喏。”
舒馥打开纸袋去看,是她的Gucci小黄鸭毯子!
舒馥露出小虎牙,凑着月光,忍不住地笑,“谢谢姐姐!”
钟落袖柔声道:“别着凉了。”
舒馥问:“那个袋子里是什么?”
钟落袖回答:“是水和饼干。”
舒馥摇动小身子,晃来晃去,“难道不是给我的吗?”
钟落袖疑惑:“你们不是买了水和饼干吗?”
舒馥跺脚:“——我不要,我就要吃你给我买的!”
李姿蝉“咣”一声推开门,“——吵吵吵!外边都听见了!你有什么脾气,还跺脚?!——吃吃吃,大晚上的,吃什么吃,吃胖了还怎么演戏!?”
声控灯忽的亮了。
李姿蝉对上钟落袖幽怨的眼神。
——我靠,好嫌弃!!……
钟落袖将水和饼干递给李姿蝉,“她不吃,你吃。吃不完,扣工资。”
李姿蝉追逐oss残存的一抹丽影,“哎,不是,你知道我只吃小熊饼干。”
舒馥目送她们离开,“略略略略……”
有人嗖的冲出来,在走廊上大喊,“舒馥!秦妙弋醒了!——”
舒馥微微一笑,在那柔美的栗发消失之时,转身欢快跑过去,还在空中轻盈地芭蕾小跳了一下,“来啦!——”
第21章
舒馥来到秦妙弋的病房。
秦妙弋一条腿打着石膏,在床尾吊多高的,正在啃苹果。
舒馥拎着装有小黄鸭毯子的纸袋,在她床前的空椅子上坐下,“醒啦?”
秦妙弋吹了吹自以为很潇洒的半边前流海,细长的柳叶眼抬起来,埋怨,“是不是你?一会儿和别人说,我左腿骨折,一会儿和别人说,我右腿骨折。我妈以为我两条腿都断了。”
“骚断蹆。”舒馥抖出小黄鸭毯子,将自己裹起来,踡在椅子先躺舒服,“阿姨呢?回去了?……其他人呢?”
秦妙弋扔给她一个枕头,“没有。都在医生办公室。”
舒馥“哦”了一声,站起来,“那我也去听听。”
秦妙弋立刻道:“回来回来,你去干吗呀?我这儿没人照顾,帮我把苹果核儿扔了,我够不到。”
舒馥一个塑料袋直接糊她脸上,“毛病,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手机给我,帮你喊一个过来。”
秦妙弋将苹果核儿好好地放进塑料袋里,又递回给舒馥,“你知道喊哪一个吗?”
舒馥:“渣渣!”
秦妙弋认真地说,“你情我愿,怎么能算渣呢。”
舒馥:“渣渣就是渣渣!秦渣!”
秦妙弋举手投降,“馥宝宝,你说得都对。”
舒馥一个枕头甩她脸上,“讽刺我?”
秦妙弋求饶,“——打人不打脸,女侠,你别丢了!”
舒馥又坐了会儿,玩手机,忽然问她,“秦妙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女孩子的?”
秦妙弋正闭目养神,随口答,“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谈过好几个女朋友了。”
同样是十九岁,为什么有的人就能渣破天际?
舒馥唱起来,套用jingle bells的曲调,“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渣~”
秦妙弋堵住耳朵,“谢谢。我只是骨折,不用提前庆祝圣诞节。”
舒馥感到医生那边会有些事,大家去了这么久,怎么没人回来,便说:“我去把垃圾扔了。”
秦妙弋就没说话。
医生办公室,门虚掩着,肇事的司机也在。
声音传出来,舒馥贴在墙边,听得很清楚。
医生指着X光片,道:“……骨折,不是大问题,但是你们怎么这么晚才送来?”
“这边,这边,全是血肿,腿断了不马上来医院的吗?”
“错过黄金时间,愈后会差很多,要慢慢养……”
秦妙弋她妈就哭了,里面群情激奋,一起在骂司机。
肇事司机也委屈,苦巴巴的一个中年男人,说:“我本来开五分钟的路,就能到医院,结果环线隧道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被封起来了!我带着小孩儿绕路,才来晚了!”
“——各位,各位,我也是八区的,我怎么会坑自己人,我真的是往最近的一个医院送呐!”
“那就奇怪。”有人插话,“我今天晚上送餐,也走的环线,C1隧道是不是?那条短的?——畅通无阻,封个屁的路!”
“是啊,是啊,封路的话,电台不播吗?交通app查一下,根本没有封路通知!”
司机作揖:“——真不骗人,行车记录仪上有的,我何苦乱讲!”
秦妙弋她妈:“医生,愈后差很多,是差多少,我女儿不会……不会瘸了吧……”
医生:“看愈后。现在我也不好说,所以先和你们家属通个气。一般来讲……”
……
舒馥没再听下去。
她返身往回走,手里拎的垃圾袋,“咚”一声,丢进垃圾筒。
长夜,上弦月。
李姿蝉开车,载钟落袖回别墅小区。
李姿蝉哈气连天,开了点窗户,让凉风吹吹脸,“落落。”
钟落袖的栗色长发浮动起来,发尾微打着卷,像这长夜一般迷人。
她看着窗外,月色旖旎,“嗯?”
李姿蝉打方向灯,合并车道,“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家里多了一个人,晚上老是发生奇怪的事情。”
确实没有一个晚上安宁呢……
钟落袖抚抚发梢,让风再吹开些,仿佛是邀请这种轻快的凉意,去压制住心间的某种柔情的躁动。
“你在抱怨加班吗?”钟落袖问。
李姿蝉:“加班?我感觉我已经提前进入了老年生活,没完没了的替孩子操心,哎!”
钟落袖抿唇,“小馥不是一般孩子。”
李姿蝉误会她在调侃自己,认命地说:“好好好,行行行,是我自作自受~”
“小妖精今天晚上守在医院是不是?”
“嗯。”
“好啊,那我至少能安安生生的,直到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放你个假,好不好。”
“不了不了,谢谢老板,事业为重~”
李姿蝉忽然踩了个小刹车,“这谁家孩子!……开这么快!……小摩托挺像舒馥那辆的啊。”
不到一秒。
李姿蝉觉悟:“——这就是舒馥!!”
钟落袖坐直身子,微怔了怔,怨了一声,“你快跟上啊!”
“哦哦哦!”李姿蝉连变三条车道,心头燃起熊熊大火,“——小丫头片子!大半夜的,又是什么事啊!”
钟落袖出声嘱咐,“你开慢点儿,别吓着小馥。”
李姿蝉:“我到底怎么开!?”
钟落袖就说:“先别让小馥发现,也别跟丢了。”
“好主意。”李姿蝉双手握紧方向盘,全神贯注,开启跟踪模式。
突突突,突突突……
舒馥一路高速,来到肇事司机所说的九号环形线。
这是一条颇有名气的市内高速公路,全程34。5公里,弯道颇多,形状与国际上的一条知名赛道非常吻合,称为“里九号”。
不久,舒馥转下高架桥,李姿蝉的车也悠悠咬着她的尾巴,停去桥下。
桥底是一片很大的露天停车场。
凌晨一点半,名车汇聚,超跑一辆接着一辆,缓缓驶入,引擎声轰鸣,俨然是地下竞速圈的展示会场。
舒馥一个车,一个车,问过去,有人对她摇头,有人对她嬉皮笑脸,有人与她短暂交谈几句……
很快,舒馥锁定了目标。
超改的红白色迈巴赫前,站了一个瘦子,染着奶奶白的刺猬头,很年轻。
舒馥骑小摩托车过去,直接将瘦子身前吹牛打屁的狐朋狗友冲散。
“白毛!你出来!——”舒馥道。
白毛瘦子先是一愣,然后上下打量舒馥,真是娇甜娇甜,看得人五迷三道的,他浪荡地笑出声,“小美人,够辣的啊,找哥哥什么事啊?”
舒馥:“少废话。刚才C1隧道,是你封的?”
白毛将手里的啤酒罐子,递给旁边人,“干吗?是我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
舒馥:“那就是你了。——你这个王八蛋!”
“哈哈哈哈哈!——”边上人一齐笑出声,只看白毛怎么收场。
白毛有点丢份,“你毛病啊!管你屁事!”
舒馥:“你个王八蛋,隧道是你家的!?你想封就封!”
白毛:“——老子乐意!你能怎么样?”
舒馥笑,瞥了眼他身后的迈巴赫,“厉害嘛,你封隧道,干吗呀?热你这辆破车?”
白毛抽了抽嘴角,他朋友都不说话了。
白毛脸臭了下来,“小妞儿懂个屁的车,赶紧走!”
舒馥不依不饶,“你今天晚上比赛啊,偷偷热车,想跑快点?——你算什么东西!”
白毛火了,人丢大了,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舒馥:“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爸是谁,你妈是谁,——我管你去死!”
白毛跳起来,“你特么怎么说话的!我看你漂亮,不和你计较!来劲了是不是?!路是我封的,碍你什么事,你想怎么样?!”
舒馥:“我想怎么样,你敢答应吗?”
白毛:“我还怕了你!”
舒馥:“那行。明天晚上,两点,就这儿。我输了我没话说,你输了,从此别让人在‘里九号’看见你!”
周围人起哄,“哎~小美女,你输了,做二少女朋友吧~”
“别啊!你做我女朋友~哥哥替你出场~”
舒馥:“你也配叫二少。”
有人嘴快,“他是……”
白毛:“住嘴!——行,凌晨两点,就这儿见。你想怎么比?”
舒馥:“最简单的,环线一圈,谁快谁赢。”
白毛:“你什么车?”
地下圈的赛前规矩,提前公开配置。
舒馥:“我……”
咦?
嗳呀,忘了。
——我没车!
情急之下,舒馥理直气壮,小腰也叉起来,娇美的腰身掐着,像能掐出水来,“——我,玛莎拉蒂!”
就问你怕不怕!
白毛:“牛批!明天晚上你最好出现!”
舒馥不屑地轻“呵”一声。
我出不出现,不在于你。
我出不出现,那要看我家袖袖,她肯不肯借车给我!
呜呜呜!……
第22章
繁星满天。
舒馥和白毛还在对骂。
“里九号”高架桥底下,车灯闪耀,人声沸腾,从没像今天晚上这般热闹过,如同开演唱会一样,连带各方吃瓜舔颜群众,纷纷加入battle,舒馥方面一时气盛,粉丝值爆表。
“——靓妹,说得好!靓妹,说得妙!”
“——玛莎拉蒂,走起!迈巴赫,你别怂!”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应援声中,还夹杂了一些微妙的说法。
“姓梁的,你特么提前热车,作弊!滚回家去!”
李姿蝉抓住一个伸长了脖子的人,打探情况:“在干吗,在干吗?”语气特别八卦。
那人借着夜色一瞧,是两位大美女在等他回话,顿时滔滔不绝。
——号外,号外!
——小辣椒手撕梁二少!
——迈巴赫对决玛莎拉蒂!
——明晨两点,准时开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李姿蝉咋舌:“为什么呀!?”
那人弹了弹烟蒂,指着前方,笑道:“姓梁的,私自把C1隧道封起来,练车。虎牙妹,好像有朋友出车祸,结果送医院要绕路。”
李姿蝉见这人还笑得出来,拉钟落袖走,“我靠,这里没几个好东西……”
两人回到大奔SUV上,远远观察。
沉默许久,李姿蝉问:“落落,报的可是玛莎拉蒂。……你借她呀,还是不借她呀?”
钟落袖垂眸,举棋不定,说了句,“那要看她怎么来要了。”
李姿蝉呵呵:“还能怎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要,你就给啊!不行报警吧。”
钟落袖只问她,“报警有用吗?”
李姿蝉没说话,接着摇了摇头,“危险啊,我刚才听那帮小孩说,舒馥想赢的话,至少要飙到220码以上,那是开车啊,那是开火箭!”
钟落袖缓缓说,像是在思考,“不让她出了这口气,往后还是要出事。”
李姿蝉拍方向盘,“要不你把车给她,明天找人把变速器改了,跑不赢不丢人,安全第一,小命重要。”
钟落袖马上说:“她要是输了,别人缠着她,要她当女朋友怎么办?”
李姿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啊,要不还是请那个什么蓝会长出手吧!这孩子,多关几天禁闭,才是硬道理!”
钟落袖:“你敢。”
李姿蝉急忙反口:“我是不敢,我也挺怕那个会长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事儿,我可不能办。”
钟落袖扣上安全带,“小馥回去了,先跟上吧。”
钟落袖一直目送舒馥,直到小东西停车,走进医院大门,在转角消失不见,才让李姿蝉再发动车,回去。
李姿蝉闹情绪:“别了,都几点了,我还是住车里吧。”
钟落袖安慰:“回家睡觉,明早放你的假。”
李姿蝉去看一侧的后视镜,小声嘟哝:“那不行,明早我还要去你家看热闹。”
钟落袖:“你说什么?”
李姿蝉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事业为重,明早我来接你!”
钟落袖望向窗外:“明天日程……全给我清空了吧。”
李姿蝉滞了滞:“这样……不好吧……”
钟落袖轻道:“我心里乱。”
李姿蝉茫茫然,钟落袖以前遇事,好像从没这么不淡定,难道是怕对小丫头家里,还有那个什么会长,不好交代?
她便小心翼翼问:“哦……那你明天……准备怎么和舒馥说啊?总不能让她知道,我们今天在这儿玩跟踪??那我们可成了大大的坏人啦。”
钟落袖默然不语,片刻,淡淡地柔声一叹,“先回去。”
是夜,月色沉沉。
钟落袖和舒馥,心里都是两难。
彼此想念着对方,恨不能马上相见,可见了面,要如何开口呢……
两方脑海中,一齐上演激烈的小剧场,精彩纷呈,串起来,自成一部八点档狗血连续剧。
“姐姐,你不要拦我,我偏要出门,这是为了正义!”
“小馥,里九路很危险,你不能去!”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里九路?好啊,你在跟踪我!”
“小馥,我跟踪你,全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辜负姐姐一片苦心!”
“呜呜呜,姐姐和会长一样,就知道管我!!我再也不要理姐姐了!!”
“小馥,你怎么这么冲动,这么不懂事,伤透了姐姐的心……”
钟落袖绞着手帕,转身啜泣,“坏孩子,姐姐要和你离婚!”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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