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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宠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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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优点?”
  赵三思桃花眼装的十分老气横秋,看着顾夕照,话还未出口,自己倒先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又捂住自己的脸,从指缝中悄咪咪地去看顾夕照。
  顾夕照忍着好奇,就是不开口。
  赵三思偷看了几眼,又把手拿开了,凑过去快速在她唇瓣碰了碰,小声又郑重其事地开了口,“得朕喜欢的优点。”
  “这个优点就像太阳。”
  不仅温暖着人。
  重要的是,太阳一出来,即使真有密布繁星,也会骤然消失不见。
  “所以,在我心中,皇后没有缺点。”
  顾夕照一窒,压着心头的情绪,波澜不惊道:“那有一日,皇上若是不喜欢我……”
  赵三思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了。
  顾夕照拿开她的手,“皇上为何不许我说了?”
  “往后还有多久,我不能保证,皇后也不能保证,往后那些意外和变数,我们也无从知晓。我不知道我是何时喜欢皇后的,也不知道自己会喜欢多久。”赵三思仰头看着她,双目微红,“所以,我不敢跟皇后下保证。但是,皇后的这话,我还是不喜欢听。”
  “皇后若是怕我将来对你不好了,你也不要怕的。偷窥你沐浴的那一日起,我的性命不就是一直在你手里吗?”
  顾夕照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然后贴着她的唇瓣,用平生最温柔小意的口吻道:“皇上,臣妾知错了,不该怀疑皇上的心意。”
  只是,喜欢,不只是三月的风,还会是六月的烈日和九月的霜,在某个不经意的点,就带着伤人的试探。
  这样小心翼翼的皇后,是赵三思从没见过的,她喜欢她的皇后像初见时那由内而外散发着的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一股目中无人的骄傲。可这样腻的人发软的语调,除了让她不忍和心疼,还让她暗自生出一种错觉,“皇后。”
  “嗯。”
  “你是不是也好喜欢我?”
  “嗯。”
  “不是对我皇兄的皇帝的喜欢,而就是……就是对我的喜欢,对赵三思的喜欢。”
  “嗯。”
  赵三思满意了,揉了揉眼睛,抱紧了她,“没关系。”
  再豪爽的女子,在情之一事上,都会变得忸怩。顾夕照生平头一次真情表露,羞从心起,也不敢去看赵三思了,低声道:“我以后再也不试探皇上对我的心意了。”
  从没有这般郑重其事地挑开这个话题谈过,如今把所有表层都剥开了,赵三思不由轻轻舒了一口气,她和皇后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带着不平等,从她懂了自己对皇后的那些喜欢其实是“别有所图”开始,她就想要皇后的一个答案。
  她要皇后的喜欢,不是来自从前对弱者的怜悯和疼惜,而是和她一样的——生要同床共枕,死要同穴长眠的、带着靠近了就想要亲亲的欲念的喜欢。
  懂了顾夕照的喜欢,赵三思仿佛也懂了她那些难以启齿的惶恐不安。于是,赵三思又把她抱紧了,“皇后不要怕,我最喜欢你了,比喜欢我母妃还要喜欢。”
  这个对比,还真是……
  顾夕照哭笑不得,含着近在唇边的耳垂轻咬了一下,“那臣妾可不敢受,母妃要是知晓臣妾把她的女儿勾的连她这个亲娘都往后排了,怕是要骂臣妾是个狐媚子了。”
  赵三思噎了一下,觉得自己是有那么一些不太孝顺,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夕照刚刚对瑶妃费称呼,又不太在乎她短命的母妃了,“对,母妃。我的母妃,也是皇后的母妃。”
  小傻子的重点永远抓得别具一格,顾夕照笑了一下,倒是又想起一事来,“说起来,皇上登基也这么久了,怕是要重新给母妃追封封号了,陵墓也该重新修。”
  “这事礼部已经提了。”赵三思对这些无可无不可的虚礼倒不是十分在乎,“等到礼部和丞相等人商议之后再说。”
  既然有人操心这个事,顾夕照倒也不多说了,两人说了几句话,又腻歪了一阵,才睡了过去。
  第二日下了早朝,赵三思就和蔡隽说起了中秋佳节邀请百官宫中赏月的晚宴。
  蔡隽听闻了她的主意,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反问道:“皇上中秋佳节宴请群臣,这是皇上的主意,还是皇后娘娘的主意?”
  赵三思当即沉了脸,“丞相这话何意?”
  一如既往的护妻成瘾啊。
  蔡隽挑了挑眉,“臣不过好奇问问。”
  赵三思想了想,实话实说,“宴请群臣的主意,是皇后在朕要邀请徐大人进宫过中秋时提出来的。”
  蔡隽倒是诧异了一下,“臣原以为是皇上为了给皇后娘娘力威,才想着要宴请群臣了。”
  赵三思黑了脸,“丞相想多了。”
  “倒确实是臣想多了。”蔡隽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眼下初四了,离十五只有十来天,这宴请群臣的中秋家宴,怕是来不及了。”
  “丞相可就想岔了,皇后这回设宴,可不单单是请大家吃喝玩乐赏月的。”
  说起自家皇后的精打细算,赵三思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凑近蔡隽,把和顾夕照私底下的打算和盘托出了,末了,还炫耀似地看向蔡隽,“丞相,你夫人没有这么能干吧?”
  蔡隽嘴角抽了抽,“没有。”
  赵三思点头认可,“可见,你们挑妻子的眼光都不太行。”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像皇后这么贤惠且聪慧的女子,世间怕也仅此皇后一人的,丞相倒也不要难过,听闻蔡夫人比兵部尚书孙大人的夫人要温柔贤惠多了,据说那孙夫人不仅也是个醋坛子,还十分粗鲁,时不时把孙大人揍得哭爹叫娘的。啧……”
  无缘无故又被小皇帝秀了一脸的蔡隽生无可恋:“……皇上可真是知之甚广啊。”
  赵三思压着眉梢间的得意,一副不显山露水的淡然,“是丞相说的,朕身为一国之君,家事、国事、天下事,要事事关心的,丞相等人都十分关心朕的家务事,朕自然也当礼尚往来,关心关心一下众位爱卿的。”
  蔡隽暗自嗤了一声,忍了忍,但看到赵三思那掩藏不住的得意洋洋,就没忍了,“说起来,关于皇上的家务事,臣这些日子听闻了好几个版本的故事,不知要不要说给皇上听听。”
  赵三思立马谨慎起来,“什么故事?关于谁的?”
  “自然是关于……”蔡隽卖了个关子,“皇上当真想听?”
  赵三思睨了他一眼。
  冷冷的。
  蔡隽轻咳了一声,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触小皇帝的逆鳞,保命要紧,“臣也只是在市井道听途说了一些,不如改日听全了再给您说说?”
  赵三思轻呵了一声,“三日后,朕等着丞相讲讲这关于朕的家务事的故事。”
  蔡隽瞧了一眼赵三思那凉凉的神色,暗骂自己方才失策。
  “丞相一脸为难,可是觉得三日不够?”
  蔡隽咬咬牙,“够的够的。”想起徐映敏说给自己的那些市井故事,求生欲极强地补充了一句,“皇上,这市井流传的故事,都是做不得数的,也难登大雅之堂,您就当个笑话看。”
  赵三思看着他,“你且说说那故事是关于谁的?”
  小皇帝的眼神太高深莫测了,蔡隽咂巴了下嘴,不敢说谎:“您和皇后娘娘的。”
  赵三思手攥紧了一些,但面色如常,“丞相要朕把朕和皇后的故事当个笑话看?”
  “……”蔡隽腿一软,一身气节忽而都没了,跪了下去,“臣绝无此意。”
  赵三思看着她,转瞬又笑了,弯腰去拉他,“丞相紧张什么?”
  “臣怕皇上误会。”蔡隽觉得,在皇后一事上,小皇帝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节气什么的,虽然可贵,但生命价更高。
  “误会丞相把朕和皇后当笑话?”赵三思看着蔡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有些暗爽,毕竟从前没少被这个看似一身正气的丞相指着鼻头骂,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居然连丞相都吓唬到了,啧啧,可见丞相教的帝王威严,她运用的越来越娴熟了。
  压根就不知道小皇帝内心小九九的蔡隽是真怕,朝政之事,他敢梗着脖子怼,但关乎皇后的事……小皇帝连自己都豁得出去的,他可不敢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臣不敢。”
  赵三思偷偷摸摸去看他,轻咳了一声,“三日后,朕洗耳恭听丞相说故事。”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蔡隽欲哭无泪:“……臣遵旨。”
  于是,三日后,蔡隽惨兮兮地带着从市井间搜罗到的帝后话本子面了圣,当起了小皇帝的说书先生。
  而关于帝后之间或缠绵悱恻的感情,或各种阴谋诡计的上位史,赵三思都听了一些。
  出乎蔡隽意料的是,赵三思听闻了那些市井故事,并没有生气,即使听了红颜那个版本的都没有生气。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但不管如何,把自己撇出来才要紧。故事一讲完,蔡隽就立马解释道:“皇上,这些话本子都是市井之人写的,没有夹杂臣半点个人情绪在里面,臣也就是给您转述一下。”
  赵三思语气平静,“市井上的文人还挺会编的。”
  蔡隽捉摸不透她的心思,斟酌着道:“大约闲着无聊,瞎编。”
  赵三思眸子动了动,“不过,倒也有些真情实感的。”
  蔡隽不知该说什么了。
  赵三思又再度开了口,“丞相觉得这话本子写得可好?皇后可是如话本子里写得那般,接近朕,讨好朕,是因为喜欢权利?”
  蔡隽赶紧摇头,“皇上与娘娘伉俪情深,娘娘如何会是那般势利的人,自然不是话本子里写得那样的。”
  赵三思一张脸的神色这才活络了起来,“既然世人不知实情,丞相知,告诉世人真相的重任就交给丞相了。”
  蔡隽:“……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赵三思:“说皇后是玩弄权术的话本子,朕不喜欢。丞相明白了吗?”
  蔡隽并不想明白,“臣明白了。”
  “当然,悠悠之口,是堵不住的。既然堵不住,那就疏。”赵三思看着蔡隽,桃花眼一弯,“皇后为何会成为皇后,您明白,朝臣也明白,世人不明白,那就拜托丞相告诉世人了。”
  蔡隽:妈勒个巴子,让她如何告诉世人?告诉世人小皇帝背着她皇兄死前就与人勾搭,先帝一死,小皇帝不仅继承了皇位,还费尽心机地继承了先帝的宠妃吗?然后要挟百官要封其为后吗?
  要是这样,还不如说是皇后玩弄权术而当上这六宫之主的。
  蔡隽单是想想,就气得想随先帝而去了。
  他只是一个丞相,为何要让他承受这么多不属于丞相的痛苦?


第133章 
  “你说你; 堂堂一个从二品的巡抚大人,没事就去听那些市井八卦做什么?”蔡隽万万没想到小皇帝的惩罚会这么变态; 自作自受的他不敢拿赵三思撒气; 当日回家之后; 就把气撒到了借居在他家的徐映敏身上。
  今岁出了十五之后; 赵三思就将江南兴修水利的事全权交给了徐映敏; 官职连升几阶; 从原来的扬州知府直升到了江南巡抚。不同于其他巡抚一职; 徐映敏担任的这个巡抚一职只管辖江南水利兴修之事; 也不受各省总督任命,直接听命于朝廷。
  徐映敏这半年不是上江南下面各郡县的世家喝茶,就是走街串巷地给老百姓普及此次大工程的利处。
  自然,关于帝后之间那些各式各样的话本子,他也听了不少。蔡隽之所以知道; 就是徐映敏把这些话本子当笑话一样说给他的。
  沉迷于蔡府烧鹅的徐映敏无缘无故得了蔡隽一顿骂; 十分莫名其妙; 但也就是稍稍怔了那么一会,就继续啃那烧鹅的大肥腿去了。
  自打当了这见鬼的巡抚; 他天天风吹日晒雨淋; 很久都没好好吃过一顿好的了,眼下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也要啃完这烧鹅腿再说。
  徐映敏不为所动; 依旧对着他家的烧鹅大快朵颐,蔡隽觉得自己更像吃了一肚子黄连; 当即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掰了另一个鹅腿,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也就算了,但你为什么要说给我听?”
  徐映敏看着被他掰走的腿儿,十分心痛,但他没忘,他如今是寄人篱下,对面这人是给他包吃包住的大金主,得罪不起。
  忍着心痛费劲地咽下了口中的一口肉之后,徐映敏才拍着胸脯顺气,“蔡兄,你知不知道,这烧鹅是夫人特地给我准备的?”
  “呵!徐兄没忘那是我夫人吧?”蔡隽嘭地就把那鹅腿扔到了盘子里,“我夫人特地给你准备,你以为是看在谁的面子上?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子。”
  徐映敏:“???”
  他发誓,他刚刚的语气真的只有一点点不满,一点点而已。他真的真的从没动过要勾蔡夫人红杏出墙的意思,如果有,请老天爷一道雷劈死他。
  徐映敏盯着蔡隽怔怔看了好片刻,才动嘴继续咀嚼嘴中的鹅肉,手中啃的七零八落的大鹅腿也放到了碟中,等吞下嘴中的鹅肉后,他才拿过一旁的帕子优雅地擦了擦手,“蔡兄,我想我有必要再次同你说一说我的伤心事。”
  蔡隽如今心神不在他身上,也就压根没主意他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哦,你说吧,正好说点你的伤心事让我开心开心。”
  徐映敏:“……蔡兄应当记得我同你说过我为何要考状元吧?”
  蔡隽睨了他一眼,“今儿好像还没喝酒,怎么又要说翠花了?”
  徐映敏勾唇,看似在笑,但眼神垂了下去,认真的语气中透着一股苍凉,“我只是想告诉蔡兄,我还没放下翠花。蔡兄应当知道,我父母临终前,我都没能如他们意,随便找个姑娘娶了,往后也不会委屈自己,委屈其他姑娘的。”
  蔡隽:“嗯???”
  徐映敏抬眸看向他,笑了一下,神色又活过来了似的,“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欺,别说我不愿意将就,就算愿意,我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你夫人身上去。”
  蔡隽这下是彻底傻眼了,眼睛眨了又眨,“嗯,这个我倒是信你……不是,这好端端的,你突然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徐映敏:“……刚刚不是我说这烧鹅是夫人特地让人给我做的,蔡兄吃醋了?”
  “吃醋?”蔡隽提声反问了一句,见了个鬼,“我看你是话本子看多了。”
  徐映敏不慌不忙,学着他刚才说话的样子,把那句酸不溜秋的话重述了一遍。
  蔡隽想不承认,但退回去想了想,还有那么点记忆,只好讪讪把狡辩的话吞了回去,拿着鹅腿啃着,努力装的若无其事,“你也别误会,我就怕我夫人对你太好了,让你产生不必要的错觉。你知道的,我夫人太喜欢我了,都喜欢成了醋缸子,你要是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嗯,单相思很苦的,我劝你不要自讨苦吃。”
  徐映敏看着他,而后捧腹大笑,“从前倒不知蔡兄也是这么一个……唔,多情的男人。”
  蔡隽后知后觉,看着手中的鹅腿,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说了什么,差点羞愤欲死。
  鬼使神差!
  绝对是鬼神神差。
  不对,肯定是受了小草包的影响,谁让这个炫妻狂魔不分场合地秀皇后,让他冷酷无情的大丈夫形象被潜移默化了,一朝崩成眼下的多情夫。
  看他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跟开染坊似的,徐映敏也不敢表现地太够,只好憋了憋,又端端正正地做好,拿起鹅腿的那一瞬间,又笑成疯子,“蔡兄,真不好意思,我没忍住,哈哈哈……”
  蔡隽:“……”
  冰凌凌的眼刀犹如实质,徐映敏独乐乐也没意思了,讪讪止了笑,轻咳一声清嗓子,又装的一本正经,“蔡兄,看你今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一说起这事,蔡隽真是又苦又涩,凉凉眼神又扫了他一眼,“还不是被你害的。”
  徐映敏反思了一下自己,他确定以及肯定,“蔡兄,我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若不是你闲得发慌,把那听来的八卦说给我听,我会去说给皇上听?我要是不说给皇上听,皇上能让我去把红颜那一派的话本子改写了?”
  “啊哈?”徐映敏以为自己听错了。
  蔡隽生无可恋地咬了一口那鹅腿,“红颜那一派的话本子写的都是对当今皇后玩弄权术的暗讽,皇上听后,让我去告诉世人实情,这不就是让我去改写红颜一派的话本子?”
  堂堂丞相,写话本子,想想就……很期待。
  徐映敏依旧想笑,但忍住了,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尤其是大金主的痛苦上,他还想多蹭几只烧鹅。“咱们皇上,还真是……有趣……”
  蔡隽一个眼刀甩过来,徐映敏又赶紧改了口,“说起来,当今皇后这一生可真是跌宕起伏,那红颜一派只是个人的主观情绪太浓了,不然能从先帝宠妃一跃成新帝皇后,就算玩弄权术得来的后位,那也是一身男儿都不如的好本事了。依我看啊,这世人纯粹就是嫉妒。”
  蔡隽细细一琢磨,还真别说,徐映敏这话相当言之有理了,想当年的武后,二次入宫,那也没有一飞冲天的本事的。
  “咱们皇上可不这么想,她可是让本相告诉世人,当今皇后之所以能当上皇后,可全凭的是她这个帝王之爱。”
  徐映敏耸了耸肩,“那蔡兄加油。”
  蔡隽冷笑:“这事因你而起,你以为您能置身事外?”
  徐映敏:“如何就是因我而起了?”
  蔡隽:“要不是你告诉我……”
  “啧啧啧,我可真是不该跟蔡兄这么推心置腹的。”徐映敏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这么跟你说吧,这写话本子如今在市井疯传,就算你不说,迟早有一日也会传到皇上耳中。只是谁叫蔡兄沉不住,于是就当了这背锅的咯。”
  蔡隽无可辩驳。
  徐映敏看了他一眼,又正色道:“不过,此事皇上越早知道越好。这些话本子若是愈演愈烈,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其实,我细细一想,觉得皇上此举也不错,让皇后玩弄权术的名声坐实了的话,只会弱化了皇上的能力,且以讹传讹下去,不知到了最终会传出什么更离谱的留言,还不如实话实说,把红颜和那佳人两派的话本子合二为一。”
  蔡隽认真听他讲完,末了嗤了他一句,“你说得倒简单。”
  徐映敏依旧气定神闲,“蔡兄可是当年的状元郎,区区一个话本子自然不在话下的。”
  蔡隽:“治国策论,你不如我,但这写风花雪月的东西,我倒是不如你的。反正你常在市井走动,更了解百姓所需,不如……”
  “蔡兄过奖了,小弟真的不……”
  “我蔡府的宁厨娘做的烧鹅无人能及的。”
  徐映敏:“蔡兄,我们可能要友尽了。”
  蔡隽:“哦,没关系。对了,这个宁厨娘与我蔡府签的是死契。”
  想挖墙角,也是不存在的。
  徐映敏:“……”
  蔡隽撒气撒痛快了,又拿起那鹅腿咬了一口,“对了,皇上给了期限,半个月后要收到新的市井流传的关于帝后的话本子。”
  徐映敏:“……”
  赵三思才不在乎蔡隽用什么方法把她和自家皇后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如实传扬给世人,她在乎的只是世人如何看待自家皇后。
  蔡隽应承下了此事,她倒也不操心了。对她的丞相应承下的事,她素来是放心的。
  到了初十那日,赵三思就在早朝时候提了提了中秋在宫中赴宴的事,她也不等朝臣再对此事上奏,早朝一散,就把早已准备好的邀请贴子派人送到了人府上。
  宫中的宴会,能被邀请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对京中这些没有了实权的世家来说,更是一种荣誉。
  当然,对于这些习惯拿皇帝的一言一行都要大做文章的朝臣来说,对于这样的邀请,少不了要私自揣摩一下圣意的。
  因这次赏月宴被邀的人数众多,京中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在邀请之列,包括世家里的那些夫人和小姐。
  帝王的宴会素来讲究少而精,今日却闹的如此大阵势,百官猜来猜去,都同蔡隽最初猜的一样——此次宫中宴会是小皇帝给皇后立威的。
  就连昌平侯,收到邀请后,也是这般想。


第134章 
  今年夏季长; 到了十五那日,白日天气依旧燥热。顾夕照倚着贵妃榻; 婵儿在一旁给她打着绢扇; 御膳房的掌事公公跪在下头; 诚惶诚恐地上禀着今日晚宴的菜式。
  “娘娘; 菜式都是按照您的吩咐; 除了一道水煮肉片; 其余七道菜都不见荤腥了。至于餐后的甜点; 这中秋节; 月饼算一道,其他……糕点房的秋嬷嬷说,您只安排了月饼……”
  顾夕照朝他点了点下巴,“嗯?你可是觉得不妥?”
  “不敢,奴才不敢。”那掌事公公忙挪开眼; 不敢与她对视; 踟蹰了一会; 他又再度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只是往年的宫宴素来都讲究; 此回算是娘娘头一回主持这样的大宴; 如此……怕是让人觉得您……”
  这掌事公公姓吴,自高宗皇帝在位时,就在御膳房当值了; 在宫中的威望没有李忠贤这么高,但御膳房是个肥差; 早先后宫热闹时,多的是上赶着去讨好他的妃嫔。
  他这话虽是好意,但更直白的话却也是不敢说了。
  顾夕照挑眉扫了他一眼,搭着珠儿的手坐了起来,拿起一旁精致的玉质手柄的藕荷色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行扇着,“今年的秋老虎比往年更甚,这燥热的天气,那些甜甜腻腻的糕点吃了也糊口,到时反倒浪费了。皇上胸怀天下,为江南百姓大肆兴修水利,不知要花多少银子,本宫居于深宫,没想出开源的法子,总该想些节流的办法的。”
  吴公公忙跟着道:“娘娘思虑周全,是奴才多嘴了。”
  顾夕照淡淡道:“本宫知你也是一片好意。”
  “维护娘娘是奴才的本分。”
  顾夕照笑了一下,朝珠儿使了个眼色,珠儿会意,转身就倒了一杯凉茶上来,吴公公受宠若惊,不敢去接。
  珠儿推了过去,笑着道:“娘娘最是慈和之人,这正午时分正热,娘娘怕公公待会回去受了热,今晚可是少不了公公的。”
  吴公公这才朝顾夕照磕了头,恭敬地双手接过了茶盏,“娘娘放心,晚宴定是不会出岔子的。”
  “那就要辛苦你了。”顾夕照点了点头,“对了,御膳房的日常采买,现在由何人负责?”
  “回娘娘,这事一直都有内务府的莫大人负责的。”
  “莫大人?”顾夕照神色微微一顿,“哪个莫大人?”
  “莫晖望莫大人。”吴公公看她仍旧一脸疑惑,又道:“说起来,这莫大人和娘娘还有些关系的。”
  “嗯?”顾夕照仔细在脑海回想了一圈,依旧没有一点头绪,“你且说说,他与本宫有些甚关系。”
  吴公公小心谨慎了下措辞,“准备来说,是与您的娘家昌平侯有些关系,这莫大人的父亲当年是昌平侯的部下,但在漠北一站中,莫将军不幸战死沙场,只留下了莫大人这个十四岁的孩子,莫大人身子骨不好,无法代替莫将军征战沙场,昌平侯见他可怜,就把他养在了京城,可惜昌平侯常年征战在外,无法顾及太多,后来高宗皇帝听闻了此事,便让莫大人入了宫,在内务府做些琐事。”
  顾夕照心中有些计较,但面上不动声色,“原来如此。本宫自幼身子不好,没一直在父母身边,对此事倒当真是不曾知晓的。”
  吴公公点头,“昌平侯为人低调内敛,做了好事也不会大肆宣扬出去的。”
  顾夕照一笑置之,“今日御膳房定是忙碌,本宫就不多留你了。”
  让主子下了逐客令,这倒是为奴的不该了。吴公公忙敛了神色,恭恭敬敬地告退了。
  顾夕照看着吴公公出了殿,又重新懒散地倚靠在了榻上,喃喃道:“莫…晖…望……”
  婵儿在一旁听着她的呢喃,低声道:“娘娘可是有什么疑惑?”
  顾夕照抬头看向她,涂了凤仙花汁的食指指了指一旁的茶盏。
  婵儿赶紧把茶端过来放到了她手心,“皇上要是对此人好奇,今日将军和夫人要入宫来的,到时奴婢替您问问?”
  顾夕照摆了摆手,“不必。本宫也就是好奇。”
  御膳房的采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负责的,非帝王亲信,不会安排去此处,因为此中油水最多,稍有不慎,就能贪掉不少银子。
  晚宴就设在太和楼,宽宽的庭院中央是这几日紧急搭建好的戏台子,晚宴的菜式不丰盛,但中秋乃是佳节,为了哭穷而太丢了皇家应有的排场也彰显她这个皇后的小气了。
  日落时分,宫门口就热闹起来,赵焕亲自带着御林军在宫门口迎接,说是迎接,其实更像盘查,宫中大宴历来是最易混进逆贼的。进宫赴宴的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少,皆要一一盘查一番才能进宫。
  不等落日余晖散尽,太和楼的各式灯笼就点了起来,李忠贤带着宫人在太和楼的入口处登记,登记一家子,就让小太监带着男宾往右边去,小宫女带着女眷往左边去。
  不多时,太和楼就乌泱泱地坐满了人,相熟的人远远拱手作揖打招呼,或是带着家中的小辈同人见礼,一时欢声笑语,十分热闹。
  与此同时,承乾殿。
  徐映敏如何都没想到,小皇帝盛情相邀的中秋晚宴竟然是一场“鸿门宴”,“皇上,臣接了这江南水利之事,已经不知道暗中挡了多少权贵的财路,今日还要臣在众目睽睽下哭穷,这司马昭之心呀,这些世家怕是想要臣当场驾鹤西去。”
  “这么严重啊?”徐映敏的演技声情并茂,赵三思有些招架不住,又一想这个徐大人在江南水利之事上也算劳苦功高,她本意就是为表感谢,如今又把人当强使,赵三思倒真有些过意不去的。
  然而,天下谁人都能对不起,自家皇后的话还是要从的,赵三思也就那么象征性的心虚一下,下一瞬就变了脸,“有朕在,爱卿怕什么,是不信朕么?”
  徐映敏心跳骤然一停:娘喂,小皇帝这话太苏了。
  半晌,徐映敏才低头费力道:“臣不敢。”
  赵三思看了他一眼,又假惺惺地幽幽叹了一口气,“让你当着这些有钱人家说说这江南兴修水利之事又多缺钱,这也不算哭穷,而是事实。此工程浩大,具体要投进多少银子相信你也预估不到。朕自然要未雨绸缪。”
  这话不难理解,徐映敏理解之后其实也是赞同的,若是这个出头人让他当,他举双手赞同。
  “皇上这番打算真是深谋远虑。”马屁是拍的,但委婉的拒绝也是要有的,“只是,臣并不是什么出挑的人,即便如此说了,怕是也无人搭腔响应,依臣看,这事借丞相之口,怕是更好。”
  至于好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
  “爱卿此言差矣。”赵三思毫不犹豫地反驳了他,“江南水利之事由你负责,具体是如何,只有爱卿最清楚。让丞相当着朝臣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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