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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宠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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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出了长乐宫; 顾夕照避过人,径直去了明杏宫。
自打肚子里的孩子显怀了之后; 庆夫人对外一直是身体有恙; 再加上如今后宫本就清净; 明杏宫至始至终都不打眼; 谁也没有对于庆夫人这个本就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人的缺席起过疑心。
顾夕照有心利用庆夫人来诱姜鸣露出马脚; 中秋听闻庆夫人孩子还在后; 便一直耐心等着姜鸣上勾。不料想姜鸣十分存得住气; 直到今日; 宁太妃才在席间暗地里给她送了消息。
顾夕照还没和姜鸣打过照面,也猜不透他的身手,到了明杏宫之后,也不敢像以往一样,越墙入内; 而是在暗处盯了许久; 才小心翼翼地去了宁太妃的寝殿中。
宁太妃并不在寝殿中; 顾夕照便独自在她寝殿中坐了一会,等了片刻; 才听到外间传来动静; 便隐身到了柜子与墙壁的夹缝里,等到宁太妃把宫人挥退了,确定寝殿中没有第三人的气息了; 这才从夹缝中走了出来。
“顾夫人。”宁太妃并不吃惊。
顾夕照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了; 看着她脸上的倦容,便知晓她方才定是从庆夫人的殿中过来,“人走了?”
她问的是庆夫人的奸|夫姜鸣,今夜是太后寿宴,后宫这些后妃都聚在太和宫看戏,今晚私会自然是个绝佳机会。
“我回宫之前就匆匆走了。”宁太妃静默了一瞬,又补充道:“还好我中途让宫女回来了一趟,不然今日……”
顾夕照看着她:“如何?”
宁太妃有些失神,顾夕照出声问了一句,她才打起精神,“她方才同我说,姜鸣如今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她求我救救她……”
如今不想要?
那是曾经是有心想要一个孽种的?
顾夕照垂眸,转瞬又抬眸看向她,“宁太妃还朝我隐瞒了什么?”
宁太妃自知失言,慌乱去捂嘴。
“据我所知,庆夫人并未获过先帝恩宠。倒是宁太妃,先帝翻过几次牌子。”顾夕照依旧不急不缓,说话间,视线缓缓下挪,停在了宁太妃的肚子上,“若是明杏宫有了孩子……呵……怕是也只能从宁太妃肚子里爬出来。”
宁太妃慌乱跪了下来,“顾夫人信我,我绝无此心……”
“你没有,我信。”顾夕照眨眼,随即片头看着殿中的角落里摆放的青花折枝花果纹六方瓷瓶,“你不会干这种蠢事,宁太妃是聪明人,但我不信你猜不到庆夫人有何打算。”
宁太妃闭了闭眼。
先帝登基五年,一直没有子嗣,后宫的这些女人,谁不是想方设法卯足了劲地试图怀个一儿半女,然后母凭子贵。
庆夫人打得什么主意,她隐隐有些猜测,所以才会在得知她有孕的时候,就求顾夕照帮忙,帮忙打落孩子。
混淆皇室血脉,乃株连九族的大罪。
“即使我百般维护她,但我从未想过要让那个孩子生下来。”宁太妃攥了攥手心,面露痛苦之色,“我与她多年情分,我也从未想过她竟然会把我也算计进去……”
直到今日,庆夫人才同她说了实话,先帝每来明杏宫宠幸一回宁太妃,姜鸣便会来明杏宫与她私会,目的是什么——昭然若揭。
庆夫人知晓她对其百般好,估计也算准了她会陪她演一出用野种当皇嗣的戏码。
宁太妃如何都没有想到,她对人的多年真心,到头来换来的却是她的百般算计。
顾夕照听着宁太妃那压抑着失望和痛苦的声音,心生怜悯,大抵是爱了人,心也变得柔软了,容易对真心错付的人生出不忍,而不只是一昧地觉得是因为人太愚钝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宁太妃眼下既是看清了,更应该振作起来,好好过往后的日子。”
“往后的日子?”宁太妃呢喃了一句,当年是庆夫人入了宫,她才跟着入了宫,原以为至少还能以姐妹相伴一生,即使困于深宫,那也不再寂寞。
而今……哪还有什么往后?
顾夕照不忍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担心她刚烈之下,存了死心,斟酌了片刻,才蹲下身来拉她,“我同宁太妃保证,庆夫人之事解决了,我亲自同皇上去帮你求情,到时让你出宫,从此,天高海阔,宁太妃便自由了。”
怕宁太妃不信,她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了一句,“皇上素来听我的话。”
宁太妃却突然笑了一下,“顾顾夫人心中之人是皇上,不是先帝吧?你至始至终没有喜欢过先帝,对不对?”
顾夕照仓皇别过脸,“眼下在说庆夫人的事,宁太妃怎么突然把……”
“真好。”宁太妃垂眸,打断了她,“看得出皇上对顾夫人也是有真心的。您的话,我信。”
顾夕照拨了拨自己的碎发,有些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瓣,才又正色道:“宁太妃既是信我,便将你所知道的都如实告知我。我也不瞒宁太妃,我与先帝之间,并未有过夫妻之实。”
宁太妃微微一愣,随即又回过神来,倒也没有多问了,沉默了片刻,才犹豫着开了口,“我与顾夫人之间的联系,从未透露过半个字给她,是以她并不知情,夫人知晓她怀孕了。按照她今日同我说的,姜鸣一直希望她怀上孩子,将来生下就是算在我的名下……至于理由,夫人想必也不必让我多说了。”
顾夕照点了点头,但心底仍是有些好奇,“那为何如今姜鸣又不要她留下孩子?”
宁太妃摇了摇头,“她具体没有多说,只是……说姜鸣说这个孩子眼下不需要了。”
眼下不需要了?
顾夕照一时有些想不明白,沉吟了片刻,“我们之间的联系不必让她知道,她应当心中有数我查出了那日的事,不然我在云阳宫时,她也不必来讨好我。”
宁太妃点了点头,“这事她同我说过,还纳闷您为何会帮她瞒着。我在一旁委婉地提过,说您肯定是还没查出当日男子的身份,也没有证据,才这般帮她瞒着的。”
顾夕照看了她一眼,这算是歪打正着?
不过如此也好,那样的话,姜鸣才不会对她防备。
思及此,顾夕照也就没有多想了,而是继续道:“如今姜鸣不想要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那……你准备怎么办?”
宁太妃今晚听了庆夫人的实话,失望和痛苦交错之余,最没骨气的是,即使到了如今,她还是对庆夫人心存一丝不忍,“我……我不知道……顾夫人,求您留她一条命吧。”
“她做的这一桩桩事,无论哪一件,都够她死无葬身之地了。”顾夕照看着她,“宁太妃,她这条命,在我这里,死于不死,都没有差别,但对你来说,却是莫大的威胁。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既然姜鸣不想要这个孽种了,恐怕她对人来说,也没了价值……”
顾夕照垂眸:“宁太妃,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如今,庆夫人的命,不是她肯不肯饶,而是看姜鸣了。
宁太妃明白顾夕照的意思,“所以,我才求您。”
顾夕照动了动嘴,到了嘴边的劝诫又压了下去,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我会让人多留意明杏宫,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亲自将人送去宫外……但你也要做好准备,她肚子少说也至少有六个多月了,这个时候堕了……会不会一尸两命,我就不敢保证了。”
宁太妃重重磕了一头,“谢过顾夫人大恩了,往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她明白顾夕照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宁太妃客气了。”顾夕照莞尔,“宁太妃只要记住,今日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救庆夫人,而是救你,就行了。”
记住:你的命是我救的,好好活着就好了。
宁太妃听明白了她的话,如同春风暖过心头,对比之下,心中酸涩更是汹涌,涌到喉咙,堵住了千言万语的感谢,涌到眼眶,化作了无声眼泪。
好半晌,才压下心头情绪,“我记住了。”
顾夕照也没再去拉她了,“记住了便好。宁太妃早些歇息吧。”
说罢,顾夕照又将面巾蒙上了脸,准备离开了。
“顾夫人……”
“嗯?”
宁太妃眼中依旧含泪,唇角带笑,真心实意的,“恭喜了。”
顾夕照一愣,随即面巾下的唇也勾了勾,“谢谢。”
蝉儿的恭喜,只是对她身份的恭喜。
唯有宁太妃的恭喜,才是对她心有栖息地的恭喜。
离开了明杏宫,顾夕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回了自己的长乐宫。
“夫人。”她还未回来,蝉儿也不敢睡着,一直在小屋子里打盹,直到顾夕照回了寝殿,闹出了些大动静,她才知人回来了,忙跟着去伺候。
顾夕照点了点头,见她过来伺候她更衣,自己便不再动手了,“承乾宫今晚过来人了吗?”
“来了,来了,来了两次。”说起这事,蝉儿就还有些心有余悸,“头回刘公公过来请的,奴婢把您留下的话转达了,第二回 是李总管亲自过来的,就刚刚才走,说是皇上一直睡不着咧,想让您过去。奴婢生怕李总管亲自来见您,当时都吓着了,好在奴婢说您睡下了,李总管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顾夕照抬手,方便蝉儿脱下袖子,然后偏头看了看时漏。
子时三刻。
等到夜行衣换下了,蝉儿拿来睡觉的中衣,欲给她换上时,她才顿了顿,“把我的常服拿来。”
“嗯?”蝉儿愣了愣,很快又反应过来,“夫人还要去承乾殿?”
顾夕照咬了下唇,“不是说皇上睡不着吗?若是今晚睡不好,明日可要让人看笑话了。”
蝉儿眨巴了下眼,赶紧去给她拿常服,快速地伺候她穿上了,又快速帮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去下人屋里叫醒了其他宫人,打着灯,光明正大地去了承乾宫。
丝毫都不知道自家贵妃来了的赵三思眼下正让李忠贤暗中把锦织找了过来,把花容和云裳都打发到了外面,正拉着人在屋内探讨——
唔,闺房之事。
第68章
眼瞅着小皇帝把自己和人关在寝殿中半个时辰了; 李忠贤在外面走来走去,直发愁。
“公公; 您别一直打转转啊; 奴婢都快被您转糊涂了。”被赶出了寝殿的花容和云裳两姐妹眼见这那个扬州来的狐媚子迟迟不出来; 她们两人也像失宠了似的难受着急; 看李忠贤这一步三叹地在跟前转着圈圈; 她们瞧着更是心里没底。
毕竟; 那扬州来的狐媚子如今也算是自家皇帝的“内人”了; 皇上向来只要她们近身伺候; 这狐媚子一来,就独占了皇上的恩宠,竟然还把她们姐妹赶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那狐媚子还有过爬龙床的经验,这要是万一又勾引着人做出点……虽然皇上也是个姑娘家; 但这狐媚子据说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的; 小皇帝少不更事; 难免……
不敢想象。
“唉,你们不懂; 咱家是着急啊。”听云裳抱怨了一句; 李忠贤倒是不走动了,但满面愁容未减,“你们说; 皇上上回本就被人给吓出病来了,这回大晚上的还把人单独留在寝殿做什么?瞧瞧; 这都快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可是能做出很多事了。
也不怪他多想,而是他打听清楚了,小皇帝在把锦织喊过去之前,可是好巧不巧地看过了他放在暗格里的书了。
他不怕小皇帝有厌女疾,毕竟还有个她不厌的夕贵妃在那里,他就怕小皇帝是看了这画的栩栩如生的图册,突然开了窍,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要是跃跃欲试地和这扬州狐媚子搞上了哟……
从此要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那也太打脸了。
三人都愁到一块去了,正唉声叹气之际,小六子呼啦就跑了过来,“干爹,不好了,顾夫人过来了。”
“夫人当真过来了?到了哪里了?”不同于花容和云裳的面带喜色,李忠贤心都急的跳到了嗓子眼,小皇帝还和人在里面不清不楚咧。
“怎么,李公公这话倒像不欢迎我来似的。”他话刚落下,顾夕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稍许才有一片春绿色的裙摆从拐角处摇曳而来。
坏了坏了。
李忠贤看了眼依旧还没动静的寝殿,额头瞬间急出了汗,犹豫了片刻,才扯着笑迎了上去,特地提了提声音,“夫人今晚怎么又过来了?”
“方才睡一觉醒来,蝉儿说公公又去了长乐宫一趟,想了想,便还是过来了。”顾夕照挑眉打量了他两眼,见花容和云裳也在外面站着,又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怎么,皇上这是在闹别扭?”
李忠贤有苦难言啊,“……别扭……倒是没闹……”
“哦?”顾夕照又朝寝殿内点了点下巴,“人在里头?”
李忠贤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是怎么了?这个点儿了,花容和云裳还在外面候着,那谁在外殿守夜?”顾夕照见他神色有异,心中不由着急,说着就径直朝寝殿走去,正欲推门时,李忠贤提起声调唤了她一句,她微微愣了愣,“嗯?”
李忠贤纠结地肠子都快打结了,被顾夕照那微眯的柳叶眼打量着,他哪还敢拦人,只能讪讪道:“无事。”
顾夕照轻哼了一声,偏头看了花容和云裳一眼,手微微一顿,就把寝殿的大门一掌推开了,然后提着裙摆迈过门槛,径直朝内室而去……
六目相对时,三人都傻了眼。
“贵贵贵……贵妃……”赵三思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顾夕照,又艰难地把自己的视线顺着顾夕照的视线挪到了只穿了一件肚兜,手里还拿着一只狼毫笔在胸前突起处轻点的锦织身上,瞬间一个激灵,一把就冲到顾夕照面前,跳起来挂到她身上,伸手捂住了顾夕照的眼睛,“贵贵贵贵妃别……别……误会……”
顾夕照一把打掉她的手,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挂在她身上的赵三思扒拉了下来,凉凉道:“奴婢误会什么?”
赵三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了顾夕照一眼,又回头看看仍旧愣在原地的锦织一眼,她也不知道怕人误会什么,但她意识里就是觉得眼下这样的场景被贵妃看到了……唔,不好。
她不说话,顾夕照心中更加憋闷,转身就朝外走去,“皇上和人好好玩吧,看来是奴婢来得不是时候。”
“贵贵贵妃,别走。”赵三思赶紧抱住了她的手,她当然看得出顾夕照生气了,可她眼下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只管拉着人再说。
顾夕照去推她,却不想这个软怂货用了狠力,她竟然掰不开,气得恨不得在赵三思的手上咬两口,“皇上拉着奴婢做什么,瞧这美人陪您玩的多开心,奴婢怎么好意思打扰您雅兴。”
“顾夫人误会了……”锦织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又羞耻又着急,赶紧扔了手中的狼毫,把自己的衣服赶紧穿上,穿上后就跪在了顾夕照和赵三思面前,“奴婢和皇上什么都没有的……”
“什么都没有?呵!”顾夕照冷笑一声,暗自后悔那日没有把这小美人给勒死了,再一想那日小王八蛋还替人求情的事来,心中那克制不住的妒火让她脑子都不甚清明了,“只差最后那件肚兜没脱了吧?”
锦织看了赵三思一眼,见她没有说话,只能自己费劲解释,别人不清楚小皇帝和这位顾夫人的关系,但她觉得自己清楚了,讨好小皇帝,还不如讨好顾夫人。
“顾夫人当真误会了,今日奴婢只是当真皇上的面……”
不等锦织说完,赵三思立马打断了她,“你你你闭嘴,快些滚出去,贵妃不想看见你。”
锦织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顾夕照,这才赶紧磕了一头,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把寝殿的门关上了。
“……”顾夕照真要被气笑了,又挣扎了一番,见赵三思还紧紧抱着她的手不松,她直接一口咬上了。
见了血,赵三思也没松手,咬紧牙关不吭声。
顾夕照尝到了血腥味,却是狠不下心了,又只得松开嘴,“放手。”
“不放。”赵三思没脸没皮,大约是用劲太久了,全身都有些无力,她索性坐在了地上,又改为死死地抱着顾夕照的腰,“贵妃这么生气,今天走了,以后肯定就不理我了。”
哟呵,还很有自知之明!
顾夕照抬手捏了捏突突犯疼的眉骨,语带嘲讽,“皇上乃一国之君,喜欢您的人前赴后继,还要奴婢做什么?”
赵三思最怕她这种调调了,心口酸涩地厉害,“贵妃不要这样……”
“奴婢又没有说错。”顾夕照一想起进来看到的那一幕,出口的话就控制不住的尖锐刻薄,“您放心,没必要讨好奴婢,奴婢既然答应了您,您的秘密也定是会为你守好的。”
这句话仿佛寒冬里的冰凌子,“嗖”地就刺入了心口处,赵三思只觉得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又把顾夕照抱紧了一点,许久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求你了,贵妃,不要说这种话了,我难受。你知道的,我不是讨好你……”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顾夕照低头看着她的发顶,心中郁气用冷言冷语发泄完了之后,她语气虽缓了下来,但心却坠入了一片茫然里。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小傻子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但这份信任和依赖源自什么,她却从来没有知晓过。从前,她以为无论是什么,她都心甘情愿。后来,她以为小傻子开窍了,明白了她的心意,今晚寿宴上的所作所为是在委婉地跟她表明她的心意。
可此刻,什么都变成了不确信。
原来,她不是心甘情愿的,她希望小傻子对她的信任和依赖和她一样,都是忠于身体和心灵的爱欲。
“不,你知道的。”赵三思倔强又执拗地否认,随即埋首到顾夕照的腰间,闷声闷气道:“你只是因为还喜欢皇兄,所以假装不知道。”
“……什么?”顾夕照有些呆愣,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你方才说什么?”
赵三思却觉得她肯定听清楚了的,她懵懵懂懂间,也慢慢明白了,有很多话,只适合说一次的,“可是没关系。贵妃还年轻,我也还年轻,我可以等贵妃慢慢知道。”
顾夕照按住她的肩膀,也蹲下身来,和她四目相对,“谁告诉你,我喜欢你皇兄的?”
“贵妃自己说得啊。”赵三思心里涩的慌,连喉咙都发苦了,还有些莫名的委屈,各种情绪交错下,她不争气地又想哭,所以不敢跟顾夕照对视,别过脸,曲起手肘,擦了擦眼睛,“那日我问贵妃,贵妃有没有喜欢的人,贵妃说有,还说即使皇兄让你陪葬,你也不恨他。”
顾夕照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她以为小傻子明白了她的心意,到头来,两人却是在鸡同鸭讲。
“我……”话到了嘴边,顾夕照又倏地抿紧了唇,既然小傻子误会了她的心意,那且让她误会着吧,可心头升腾起的雀跃却怎么也忍不住,她低头握住了赵三思被她咬了一口的手,指腹在那沾着淡淡血印的牙痕上摩擦着,“那皇上是吃醋了吗?”
“没……”赵三思压不下心中的酸涩,当着顾夕照的面,又说不出谎话了,“一点点,我发誓……真的只有一点点。”
顾夕照唇角勾了勾,“小气鬼。”
贵妃本来就是皇兄的宠妃,自己挖墙脚本就不对,眼下还吃醋,贵妃骂得没错了。
赵三思没有反驳,沉默了一下,又看向顾夕照,慢腾腾道:“人死不能复生的,单相思又那么苦。贵妃,以后不要喜欢皇兄了好不好?”
顾夕照看着她,“那喜欢谁?”
赵三思心在做跳高运动,仿佛要跳出来才甘心,她忍不住抽手揉了揉,“喜……喜喜欢我……我……我也会宠贵妃的,并且我还有厌女疾,没有……不会有三千后宫……只能……只能亲近……”
顾夕照打断了她,“好。”
赵三思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相信,“贵贵贵……你刚刚说什么?”
顾夕照却不重复了,垂了垂眸,复又神色自若地看着她,“皇上不如先告诉我,今日和锦织是在干什么?”
赵三思闻言,脸腾地就红了,“没……没干什么……”
顾夕照便又去掰她的手,一个手,很容易就掰开了,赵三思急了,生怕她今日因此生气走了,往后就当真不理自己了,只能如实道:“只是让锦织告诉我,怎么……怎么……两个女子怎么……”
余下的话,赵三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见顾夕照愣在原地不说话,又破罐子破摔地全部招了,“公公给我看的春|宫图册,都只是男女之间的……锦织说她知晓两个女子之间的……我才让她……让她教我的……”
顾夕照弯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教你这些做什么?往后好用来取悦你的后宫三千佳丽吗?”
“不是。”赵三思赶紧摇头,在顾夕照沉沉的眸光下,她脱口道,“丞相说,鱼|水之|欢是一件欲!仙!欲!死的人生乐事……我想让贵妃享受这样的乐事。没有其他人,后宫三千佳丽都是贵妃,只是贵妃……”
不等顾夕照回话,赵三思已经先觉得害羞了,又赶紧把脸别了过去,结巴道:“当……当然,如果贵妃不愿意,我……我也不会为难贵妃的……”
顾夕照指尖都泛着酥麻,忙松开了赵三思的下巴,把手缩了回来。
当日入宫,姑姑和嬷嬷教她那些承欢之事,她都不觉得羞涩,眼下听小傻子这番话,她却羞得脸仿佛都要烧起来了似的。
殿中气氛暧昧又安静,许久之后,顾夕照才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感觉到热烫了,才呼了口气,“皇上可要记住今日的话。”
“嗯?”赵三思不明白她的意思,仰着仍旧红霞乱飞的脸看着顾夕照。
顾夕照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以后那些,不用让旁人教你,我亲自教你。”
赵三思以为自己的心跳突然停了,连呼吸都不敢,直到因为自己把自己憋得快要窒息了,她才张嘴呼吸了一口,心跳也缓慢地恢复了过来。
隔了片刻,她微微歪着脑袋,这一刻才豁然开朗般:“贵妃。”
赵三思喊得小心翼翼,顾夕照也应得温柔,“嗯?”
赵三思依旧小心翼翼:“你刚才生气,是因为吃醋了吗?”
顾夕照犹豫了一下,“如果说是,皇上准备怎么办?”
赵三思摸索着捧上了顾夕照的脸,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我是贵妃的,贵妃一个人的,唇瓣儿是,小胸脯是……全身上下都是。贵妃不要难过,好不好?”
顾夕照依旧没有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也跟着凑上去蹭了蹭,随即飞快地在赵三思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地啄了啄,“往后不许再吃糖了,嘴已经够甜了。”
赵三思傻兮兮的,“好。我喜欢甜的,贵妃以后多吃点糖,唇瓣再甜都没关系。”
又是鸡同鸭讲。
顾夕照垂下眼眸,并不想解释,而是松开了赵三思的眼睛,兀自转了话锋,“皇上当着众目睽睽说,没有我,你睡不着。那现在我来了,可以安睡了吗?”
赵三思点点头,赶紧爬了起来,顾夕照便趁机到门口把花容和云裳叫进来伺候。
花容两姐妹和李忠贤一直守在外面,方才瞧着锦织灰溜溜地出来,且还有些衣衫不整的,花容和云裳暗自啐了一口,看她狼狈的模样倒是有些幸灾乐祸,李忠贤却是一张脸又皱成了苦瓜,以为今晚怕又是不得安宁了,甚至暗搓搓地想,要不要再去把丞相叫过来镇场子。
眼下看到顾夕照一脸平静地出来叫人伺候,李忠贤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贴心地多了一句嘴,“夫人体谅些,皇上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岁,往后那暗格里的图册,您多陪着她看看,兴许就好了。”
“……暗格里的书?”顾夕照愣了愣。
李忠贤瞧这花容和云裳进去了,对着这位先帝宠妃,倒没那么讲究了,凑过去小声道:“就……就皇室皇子那等事的启蒙书籍。”
顾夕照轻咳了一声,无话可说,只能上下唇瓣成圆,“哦。”
虽然闹了这么一出不愉快,但也算稀里糊涂地互通了点心意,洗漱更衣后,小傻子赵三思倒是美滋滋地睡着了。
顾夕照却是有些睡不着了,望着床顶发了会呆之后,又爬起来把暗格里的那图册拿了出来,翻开第一页就立马把图册合上了,扔进了暗格里,暗自呸了一口,心中嘀咕李忠贤这老东西就知道给小傻子看些淫|秽东西。
暗骂了两句,然后伸手就捏住了赵三思有些肉的脸颊,挑着眉恶狠狠地呢喃:“小王八蛋,从实招来,你看了多少……”
赵三思熟睡就跟只猪仔似的,顾夕照压根就没料想自己会吵醒她,却不想话一落,小猪仔就突地睁开眼看着她,“贵妃。”
顾夕照被她吓了一跳,捏着赵三思的手都忘记收了回来,“你……你醒了?”
赵三思没有回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着,“我吃皇兄的醋是因为喜欢贵妃,贵妃吃锦织的醋,是因为喜欢我吗?”
顾夕照摸不准她是在说梦话,还是真的醒了,只是快速缩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她不依不挠地那副架势,她只好点了点头,“大约是吧。”
赵三思满意了,闭上了眼,往顾夕照怀里滚了滚,呢喃了一句,“真好,贵妃就开始喜欢我了。”
很快,怀里的人又睡的跟只小猪仔似的。
顾夕照:“……”
不只顾夕照猜不透她是不是在做梦,赵三思也没搞懂,第二天上朝时,她都还在想,昨夜贵妃说的“大约是吧”四个字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她在梦里的臆想。
不过,碍于她昨夜大发君威,今日端坐在龙位上开小差,下面的朝臣也不敢有太多非议,生怕小皇帝余怒未消,朝臣上奏的事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早朝倒也不咸不淡地熬了过去。
赵三思虽然迫不及待地想给顾夕照一个名分,但也知此事她若操之过急了,那晚就白装模作样了,她便只能暗自沉住气,反正如今贵妃日日光明正大地能来她的承乾宫。
只是到了承乾宫,她可就不敢对贵妃生什么绮念,毕竟承乾殿这张床是她皇兄睡过的,要是在这床上还对贵妃做点什么非分之事,她怕她皇兄一气之下诈尸了。
日子平静了些时日,后宫便又出事了。
这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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