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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画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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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尚书正了正神色道:“老实回答,那些话可是说了”
  “是女儿说的,昨日去公主府的那么多人都知道了,改口也晚了”
  “你真是让我不省心,老夫真是…真是…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那小子有什么好,他能给你什么?我柳府的姑爷,怎么也是个贵人,这小子…这下子…”柳尚书愤愤的喝了口茶,也不知是在担忧女儿还是在嫌弃褚回,或是两者皆有,又或者想起自己出狱的某个原因,尽管不想承认,那小子好像还真能说是他们柳府的贵人。
  可是他要的是一个家财万贯,或身有功名的达官贵人,而不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今后女儿如何能过得好。
  不得不说柳子轻在这一点还是明白自家爹爹的,她知道入仕是不可能的,哪怕褚回愿意冒险,她也不想为了那些虚名提心吊胆。
  那么剩下的就是钱财了,就算开馆卖画,只要挣得到银子,能养活她们二人,相持相扶,管别人作甚,哪怕这个人是她的爹爹。
  即使爹爹知道了,她也不会强迫自己去和褚回分开,很早很早之前,她便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啊,只有短短几十年,最快活的应该是找一个令自己愿意日夜相守的人,如今那个人她找到了。
  “女儿非她不嫁”语气平淡,却带着不留余地的坚决,是啊,除了这个人,谁都不行,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变成这副模样,从前她还嘲笑过那些为了情爱又生又死的人,而今自己也成了万千痴人中的一个。
  所以当褚回领奖一般的来到西院时,还没来得及邀功,就被柳子轻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你可愿入赘我柳家”
  “当然愿意”愣了片刻,褚回欣然答应。
  “如果吴太傅不同意呢”
  “没关系的”她要入赘,关吴太傅什么事。
  “如果有别的人阻拦呢”
  “都没关系”褚回不假思索的答应着,仿佛这样答应下去,就能很快成亲了。
  “如果我做了你不喜欢的事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只要你别伤害自己,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依然答应的斩钉截铁。
  “希望你今后还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柳子轻似有所指的说,眼神里晦暗未明,是褚回看不懂的深情。
  “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褚回惊喜又期待的问。
  “半月之后,你意下如何”柳子轻神色淡淡,已经没了方才的紧张。
  “真的吗?太好了,哈哈…”褚回一个箭步过去,伸开双臂想把人抱起来。
  “做什么,还不松手”上面传来柳子轻嗔怪的声音。
  褚回最后不甘心的又用尽全身力气抱了一下,不出所料的失败,她可能完不成一个漂亮的公主抱了。
  颓然的站起身,褚回对比了一下自己和柳子轻的身量,然后咽了咽口水,试探道:“不然,子轻你像我方才一样…就那样…就抱一下我怎样”
  “出去”接着她就被羞怒的人一路推出了门外。
  “咣”来不及转身,身后就传来又快又急的关门声。
  褚回心里挣扎了一会,然后敲门道:“子轻,我把铺子买好了,你开门我和你讲一下”
  里面传来冷淡的,不带感情的声音:“明日再说”
  褚回放下敲门的手,转头看了眼身后,然后接着道:“在我的家乡,要成亲的人都是舍不得愤慨的,你看你对我还这么冷淡,都没牵过几次手,就抱过几次…”
  “进来”门猛地被打开,柳子轻没好气的说着,还不忘用眼神责怪着。
  褚回悄悄的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个赞,计划,成功。
  柳子轻看了眼还在偷笑的人,严肃道:“以后不许乱说话”
  褚回不知悔改的还在抵抗:“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我们本来…”
  “出—去”带有威胁的声音,从柳子轻口中溢出来。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褚回连忙低头妥协,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
  “好了,明日递帖子去公主府,做个匾额挂上,你初来乍到也不用设宴请谁,有公主墨宝这个名头就够了,也不指望你大富大贵,丰衣足食就好”柳子轻多番叮嘱道。
  “好,都听你的,子轻…你真好”褚回向前两步,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柳子轻,她不自觉的扶了扶自己的腰,心底里冒出一个声音‘不能再用这个姿势了’
  “无事便回吧,虽然府中人少,但还是要避嫌的”
  “子轻,我想和你说会话,我们坐床上去怎么样”褚回动着自己的小心思,语气和神情像引诱小红帽的大灰狼。
  只可惜她不是狼,而面前的人更不可能是小红帽,于是柳子轻默不作声的盯着她,眼神里的意思简单易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褚回咬了咬嘴唇,坚强的和柳子轻对视道:“我就想和你好好聊下天,只是这样”边说边点头,语气认真的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柳子轻显然没有信,可是不知为何,她竟不想拒绝,或许是不忍心辜负这个人的要求,又或许是自己心底那隐隐升起的期待,她没有说话,用行动代替了回答,默默站起身,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站在那儿的褚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何曾见过这般顺从的柳子轻,犹不信的揉了揉眼睛,她才确定自己渴望的事情正在发生着。
  胸膛里已经烟花满空,眼睛里也是星光闪烁,她欢喜的走过去坐到床边,伸手与柳子轻的双手紧握:“子轻”俨然惊喜的不知道做什么好。
  柳子轻垂下眼帘,她静静悄悄朝左边的偏过身子,倚靠在褚回身上,头也枕向那并不宽厚的肩膀:“就这样,好吗”
  前一秒还克制不住激动的褚回,顿时又失落了,可是对于柳子轻的要求她向来拒绝不了,抽出右手,把人揽在怀里:“好,听你的”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慢了下来,寂静无声,温暖入心,让人舍不得度过,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这样两个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直到垂暮之年,还能牵着彼此的手。
  “从前,爹爹说过,我的未来夫君一定会是人中龙凤,智计卓绝,我也一直这样以为,后来与何公子定亲,我没有欢喜,只觉得应该这般。
  爹爹入狱后,我和娘亲为了投奔吴太傅去了九曲县,那天经过吴府时,太傅让下人丢了几个铜板过来,我便止了进门求助的心思。
  也就是那天,我在破庙中醒来就看到了你,一个呆呆傻傻的人,和我的意中人相差甚远,笨拙又愚钝,悄悄的送吃食,还说什么要带我走。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样一个人应该很好应付吧,谁知道最后还是没能干净利落的应付掉,反而许了你下半生”
  柳子轻说完莞尔一笑,嘴角荡漾开好看的弧度,可她旁边的人却不开心了。
  “子轻眼里,我就是那种又蠢又笨的人吗,那么你…你可曾后悔”
  “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动了心,现在也偶尔会后悔,可那又能怎么办,后悔也来不及了不是吗”柳子轻坐直身子,笑意盈盈的伸手描摹着褚回的眉眼,已经晚了太多,她的心已经被这人拿走了。
  虽然听在耳朵里不怎么舒服,可褚回还是忍不住心生欢喜:“对,已经来不及了,你今后只能和我在一起”


第44章 
  二月,初春的风带着清凉; 吹拂过得角落隐隐有了绿色的痕迹。
  早饭后; 褚回拜托钱肃去画馆整理一番; 自己则准备去公主府求字; 谁知道刚出门就遇到了前来登门造访的宋民。
  然后她就被邀至了醉香楼; 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宋民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 上面刻着一个‘尚’字。
  “褚兄请看,这是当年皇爷爷赏赐给父皇的; 后来父皇又把它给了我”这番话便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正是当今太子宋渊。
  褚回不愿跪下行礼,现代的一些思想轻易不能改变; 可她也知道自己这是大不敬,古代等级制度森严,她别无选择。
  起身离开座位; 然后虚虚的半跪在地,她努力的学着电视上的样子; 拱手行礼道:“草民褚回拜见太子殿下”
  宋民; 不对,应该说太子宋渊连忙弯腰将褚回扶起:“褚兄不必多礼; 今日我来是有事相求”
  褚回站起身来,却不敢随意答话,她再怎么不懂这些个礼法,也知道面前的人是未来的一国之主; 是能一句话决定她生死的人:“殿下请吩咐”
  “做永安的驸马如何”
  “恕难从命”
  “为何”
  “草民已有婚约在身”
  “那柳小姐?”
  “正是”
  “笑话,你一介女流,如何能做尚书府的乘龙快婿”
  褚回心中大骇,她努力的暗示自己镇定,然后假装不知:“草民愚钝,不懂殿下何意”
  宋渊神秘莫测的笑了笑,然后笃定的答道:“莫慌,我不治你的罪,也不会告之别人”
  “殿下说笑了,草民听不懂你说什么”打死也不承认,这太子总不能来脱她的衣服。
  “莫要装傻了,这个给你,贴在喉咙上”宋渊递给褚回一个类似喉结的东西,贴在喉咙处,效果足矣以假乱真。
  褚回诚惶诚恐的接过,却还是不愿妥协,更不想去做什么假驸马:“草民对柳小姐一片真心,还望殿下成全”所以你就不要棒打鸳鸯了,你那妹妹还是找别人来做驸马吧。
  “都是女子也能有真心吗”宋渊喃喃的道。
  “不管我们是什么身份,此心不二”褚回直视着宋渊,回答的很坚定。
  “这样好了,柳小姐嫁给我做太子妃,你去给永安做驸马,然后私下里你们还在一处如何”
  宋渊灵机一动,想出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
  褚回抖了抖嘴角,讪讪道:“殿下是在说笑吗,话本里都不敢这么说”
  宋渊正了正神色,然后轻咳一声:“我当然是说笑啦,褚兄不必在意,对了你说要找永安求字,不知我来写怎么样”
  最后,褚回的画馆很荣幸的被太子殿下赐名:“小画馆”且亲笔题了匾额挂在了门楣上。
  褚回走后,只剩宋渊一个人的房间里,只见他伸手自喉结处揭下一块软皮,然后解开高高束起的头发,转瞬间已经是她。
  对着镜子,宋渊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太子哥哥是我,而我是永安”
  所以,惯以太子身份示人的她,一眼就看穿了褚回不怎么高明的伪装,后来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更是有了新的计较,只可惜那小画师像是真的心仪柳家小姐,而那日在公主府所见,很显然柳大小姐心里也有这个小画师。
  那么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落空了,不过今日她仍涨了见识,原来女子间也是可以两心相许的,那么她就无需再为太子妃一事费心了。
  到时候,她只需以永安的身份得到那个人的真心,不就可以一劳永逸了,也免了担惊受怕。
  翰林供奉沈宿,素以胆小怕事闻名,其女沈韵儿虽然生的标志,可性子随了她的爹爹,懦弱且胆小,不日前沈府收到了太后的懿旨:三月底的宫宴上,将要钦点沈韵儿为太子妃,着其好生准备。
  这日,沈供奉府上,突然收到永安公主邀请的沈家大小姐沈韵儿,受宠若惊的赶往了公主府,心里猜测着难不成太子殿下要娶自己为妃的事被公主知道了?
  公主殿下与太子不和,那么便也不会喜欢她了,所以这是鸿门宴吗,还没见过太子和公主的沈韵儿,坐在马车上瑟瑟发抖,她想不通太后怎么会钦点要她做太子妃。
  明明都没见过太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只觉得即将到来的这份殊荣带着不安,致使整个沈府都笼罩在诚惶诚恐中。
  而等着小绵羊自己送上门来的永安公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坐在公主府前厅里耐心等候着,这期间,她还抽空对着铜镜练习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力求做到完美。
  ……
  柳府。
  褚回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此事暂不告诉柳子轻了,一来自己惹的麻烦够多了,最后这一点形象不能再毁了,二来她也不希望子轻担心,更何况那太子和公主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所以谁拿着谁的把柄还不一定呢。
  小画馆开业的第一天来了很多人,大多都是冲着永安公主去的,之后的生意也不温不火,虽然有着太子亲笔题的匾额,但这政治地位敏感,来买画作画的反而都是一些没有官位的商人。
  他们不懂什么站位与阵营,只觉得连公主和太子都中意的画,自己说什么也要瞧一瞧,所以这生意好的时候一天可以卖五、六幅,生意差了就一、两幅。
  幸好卖价高,所以褚回这段日子收入不菲,身家也在不停增长,柳子轻闺房里放银票的木匣子,也换了个大点的。
  三月初,柳府有客到访,不是别人,正是进京备考的罗稹、李鋒二人。
  钱肃全程黑着一张脸,褚回则勉力附和:“不知罗大哥在哪里落脚,若得闲了,小弟也好去拜访一二。
  “不瞒三弟,我二人今日才到京,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罗稹面露窘迫,语气里带着为难和明显的暗示。
  而李鋒就更明显了:“我们怎么说也是同乡,还望褚兄收留,他日必当重谢”
  褚回在心里说了句:XX,当我是傻子啊。
  她想了想,找了个说得过的的理由:“我与二哥也是客,这收留一事做不得主啊”
  “不知柳小姐可否出来一见”李鋒不知死活的开口,一副柳小姐会留下他的样子。
  这时,做了一阵子雕像的钱肃动了,他先是端起茶杯然后又重重放了下去,接着又对空气“哼”了一声,态度可以说是恶劣了,偏偏在坐的的人都拿他没办法。
  罗稹深思一番,若是能与这尚书府攀上关系也是好的,他是还不知褚回已经和公主同一阵营的事,不然就该想办法让褚回把他引荐给公主了。
  于是他也厚着脸皮道:“在这还望三弟多照料了,待他日回乡,为兄再尽地主之谊”
  一听这话,钱肃终于火了,他猛地站起来,冲着罗稹道:“你们来晚了,没你住的地儿了”
  “钱兄莫要小人之心,这偌大的柳府,会没几间客房吗”李鋒也忍不住拍桌而起。
  “呵呵,不好意思,房间倒是有,不过那都是我定下的,我钱府的书童、丫鬟、厨娘…他们不日就会来京,我还怕这客房不够呢”钱肃睁着眼睛说瞎话,脸色丝毫未变的道。
  “你欺人太甚”李鋒气极,却只能说这么一句,毕竟在他看来,那钱肃比起读书人,简直就是个浑人一个,因此自己也不敢惹恼了这人。
  “好了,莫要惹人笑话,三弟既然做不得主,我等便寻他处,大家毕竟兄弟一场,罗某绝不与兄弟为难,这便告辞了”罗稹像钱肃之前一样,重重的放下了茶杯,一脸的痛心疾首。
  “不送”是一点也不客气的钱肃,他说完还不忘递给褚回一个眼神,那意思是‘你看着办’。
  于是本来准本再客套几句的褚回,便冷了冷脸色学着自家二哥的语气道:“不送”
  正离开的罗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是三个月的光景,这小画师就与那钱肃一个鼻孔喘气了,看来自己的苦心谋算都落了空。
  而心有不甘的李鋒则还在心里念叨着:今日且让你三分,明日看你能否再笑得出来。
  待他们二人出府之后,柳子轻才自屏风后走出来:“褚大哥应该多向二哥学着点,此二位乃伪君子,实在不宜结交”
  这是柳子轻第一次在钱肃面前开口叫二哥,于是乎他乐了,一时忘形大笑,还不忘熟练的揽了褚回的肩膀:“听到没三弟,我就说你这脑子比弟妹差远了”
  褚回一脸黑线,就知道她这二哥一得意就找不着北,什么话都往外说。
  正乐呵的钱肃,笑声猛地停了,因为他对面的女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胳膊,没错,他好像正搂着自家三弟呢,而三弟是人家的相公,还是……
  那眼神犹如实质,仿佛一把把小刀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钱肃哭着一张脸收回了手:“一时高兴,一时高兴,弟妹你和三弟聊,我去温书了”
  褚回惊愕的看着溜走的人,温书?她没听错吧,来京城三个月了,什么时候见这人拿起过书本,骗鬼呢吧。
  “褚大哥还不去画馆吗,婚期可是近了”
  身后传来温柔动听的声音,拉回了褚回神游的思绪,她扬起嘴角笑道:“我这就去,子轻好好在家等着,我去挣钱了”
  语气欢快,脚步也轻松,褚回神情愉悦的来到画馆,开门不久,就迎来了贵客。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随我走”
  “殿下,今日的画还没卖”
  “我都买了,快随我走”和褚回已经熟稔些地宋渊,总算认识到了这人爱银子的本性。
  褚回生怕太子殿下反悔,她把店里的十几幅画一一卷好都抱上了马车:“一千三百两”
  “你…好好好,给你拿着,一身铜臭,有辱斯文”宋渊虽然不缺这点银子,但这被人敲诈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她一边拿出银票,一边还不忘挖苦几句。
  只可惜她挖苦错了人,如今的褚回早已褪去稚嫩,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过奖过奖,在下还要挣钱养家,自然比不得殿下高风亮节”
  马车一路驶进公主府,褚回才知道,自己这是被拉来做感情顾问了。
  太子就吩咐了句:“帮我皇妹分忧解难”就没了踪影。
  不一会出现在褚回面前的就是我们久违的永安公主了。
  “听皇兄讲,褚兄深谙女子间的相处之道,今日特请你来,指点一二”永安公主说完,礼贤下士般的亲自为褚回倒了杯茶。
  褚回尴尬了,这太子殿下是逗她的吧,玩变装也就算了,还来角色扮演,关键是她还要假装没看透,要和这个分饰两角的深井冰对话,突然演艺生涯好艰难怎么办。
  “公主说笑了,在下不善与人交流,又哪里懂得相处之道”
  “哦,那么便讲讲你与柳小姐吧,你做了什么,才让她答应相许白首的”
  褚回默默喝了口茶,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子轻怎么会看上她是吧,她也是很优秀的好不好:“真心待之”
  宋渊看着没了下话的褚回:“没了?这就没了?”
  褚回装作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慢慢放在茶杯:“此四字足矣”
  宋渊一脸你在撒谎的表情:“我劝褚兄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褚回老神在在的眯了眯眼睛:“褚某已经无话可说,信与不信全在公主”


第45章 
  永安公主似懂非懂的送褚回出府后,就换上了便装; 着人驾马车离府了。她本是无忧无虑的公主; 奈何自己的哥哥英年早逝; 自此之后; 她就多了一个身份:太子宋渊。
  坊间相传; 太子与公主素来不合,太子仁善; 公主性子狠辣且肖想皇位,自去年春猎盛传公主暗算了太子以后; 这二人虽是双胞兄妹; 却对形似自己的对方避而不见,一副有你无我的仇敌架势。
  可是没有人知道; 太子宋渊早已命陨,夜宿太子府的那个人,则是他的亲妹妹永安公主; 此等秘事除了后宫里的那位主子和几位心腹外,连当今圣上都被蒙在鼓里。
  秘密之所以称为秘密; 就是要永远不被外人知晓才行; 如今太子早已到了娶亲的年龄,永安公主在建府之后也迟迟没有个驸马; 哪怕是皇家子孙,婚姻一事仍堵不住悠悠之口,躲不过有心来攀龙附凤的人。
  皇后筛选多日,看中了怕事的翰林供奉沈宿; 这等人应该很好控制,据说他那女儿也是个性子软的,做一个傀儡太子妃再合适不过。
  皇后这样盘算,永安却不这样想,她不愿以身欺人,便想找一个唯利是图的无用男人做交易,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既然两个女子也可以相爱,那么如果沈韵儿爱上自己了呢。
  到时候自己只需要好好待那个女子就成了,也顺便解决了后顾之忧,那般只懂得卿卿我我的闺中小姐,应该会对自己心爱的人死心塌地吧。
  只可惜她算盘打得好,这小绵羊却出人意料的不好对付,怎么说呢,这沈韵儿胆子也忒小了,她堂堂一国公主,难道能吃人不成,想起那沈小姐在自己面前诚惶诚恐的样子,永安重重的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于是沈府今天又迎来了一位贵客,永安公主突然到访,且趾高气扬的遣退了下人,与沈府大小姐单独留在后院,二人聊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这公主走后,沈韵儿就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驶往公主府的马车上,永安勾起嘴角想着自己方才的话:“你且听着,本宫心仪于你已久,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宫的驸马,你的心里只能有本宫一个,你的人也是我公主府的,谁也抢不得,哪怕是太子哥哥也不行”
  自以为言语恳切神情,信誓旦旦留下这些话的永安,全然不知那默然无语的沈家大小姐并不是答应了,而是完全被吓到了,这公主虽然天姿国色,可她是个女子啊,如何做得了驸马,更何况她们二人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又谈何心仪已久。
  沈韵儿想起太子与公主不合的传言,怕是这永安公主逞一时意气,连太子妃都想和自家哥哥抢上一抢,所以才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来,与她那看起来端庄大气的样子实在难以相符。
  回到公主府的永安,正在换着衣服,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咕囔道:“谁在念叨本宫”
  北方的春天大概是短暂的,野草新生,树木抽出绿芽,于无声无息中带走一个个日出日落。
  半月之期很快就要度过,褚回与柳子轻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虽然贵为忠义伯义子,可没有什么功名在身,她仍是寒门学子一个,这入赘柳府的事便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柳尚书尽管诸多不满,可毕竟是自己女儿的大婚,他还是以柳府的名义广发了婚贴,谁让那小子是入赘呢,这大概是他对褚回唯一满意的地方了。
  这边礼部尚书府新姑爷入赘一事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可那边,同一时间的另一桩亲事却在京城里惊起了巨浪,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小翰林供奉,沈府上千金竟然被钦点为了当朝太子妃,着实惊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尚书府的喜事在三月十二,太子府的亲事紧随其后,三月二十二。
  三月十二的凌晨,太阳尚不见踪迹,柳尚书府的里里外外就忙碌了起来,而激动了一夜的褚回,还没有睡就起来了,在喜婆与下人的推搡下,她恍惚觉得自己像是在梦中,就要成亲了,就要娶子轻为妻了,一切都显得有点不真实。
  柳尚书官复原职不久,当年的事还是另许多人忌惮,所以这来府恭贺的人多是知交好友,更多的人都是礼到人未到。
  出于情面,褚回也给罗稹和李鋒二人送去了喜帖,而他们也果不其然的来攀关系了,只可惜她是个入赘的姑爷,又不为柳尚书所喜,怕是没有什么关系好给人攀。
  只是她忘了一个人,公主府的人递话说事务繁忙,可是却多要了一张喜贴,遣人送去了沈供奉府上。
  于是乎,沈府的小姐不得已只能来了,随之而来的太子宋渊就理所当然了。
  “恭贺褚兄大喜”众人行礼过后,太子宋渊携准太子妃一同向新郎官道贺。
  “同喜同喜”褚回僵硬着嘴角,静静看面前的人表演,这人不会有人格分裂吧,分饰两角也就罢了,这太子妃又是从哪里骗来的良家姑娘。
  简单的招呼过后,在场的人心里有了各自的计较,都道这忠义伯和柳府是永安公主一派,今日看来却不尽然,太子明显也与这柳府的姑爷私交甚好,孰真孰假,尚不能断言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前厅里觥筹交错,褚回一杯接着一杯,身边每个照应的人,她认识的人就只有几位,罗稹与李鋒忙着攀附别人,说好替她挡酒的钱肃没了踪影,连那两位塑料朋友何迢和太子也看不见人,注定不能清醒着度过洞房之夜的她神情颇有些悲壮。
  柳府西院,喝了两杯酒的太子,不对,应该说是永安公主,牵着未来的太子妃,找了个亭子坐了下来。
  “太子哥哥有要务在身,本宫扮作他骗过了所有人,沈姑娘可还分得清”永安趁着那一点醉意,又开始了自己的攻略大计。
  沈韵儿红着脸抽了抽自己的手,纹丝不动,这公主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也不怕被外人听见,不知道为什么,她和面前的牵着手的时候,总觉得心里面一阵阵的发虚,好像在做对不起太子的事一样。
  而且这兄妹两个长的也太像了,她只见过太子一面,印象中除了衣服不同,好像真的分辨不出二人到底是谁了,面前的人眼神专注,令人脸红心跳,紧张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永安轻笑着松开手,身旁的人像受了惊吓的般的急忙收回手,她暗挑了下眉,侧身一躺,枕在了一双仿佛细胞都紧绷起来的大腿上,然后不容拒绝得道:“本宫有些头晕,让我躺一会”
  沈韵儿听着耍赖一般的话,眼睛目视前方,心都要跳出来了,羞得不敢低头看一眼枕在自己双腿上的人,明明都是女子,她却觉得像是话本里描述的,和自己未婚夫婿在一起的感觉一样,莫不是自己真的分不清了。
  永安惬意的眯上了眼睛,她知道以太子的身份更容易俘获这个女子的心,她也自信可以做到天衣无缝,可是自己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叫嚣,为什么不以本来的样子面对这个人呢,为什么不能是女子的身份来得到这颗心呢,她是永安,她要这个小女子爱上的人是真实的她。
  正寻思间,不远处有不同寻常的声音传来,永安用手指在嘴上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沈韵儿不要说话,然后她站起身,两人悄悄的躬身到了亭子的台阶处。
  新房中,钱扛起地上的麻袋,里面似乎装了一个人,他边走边道:“弟妹安心在这等三弟就好,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钱二哥,万事小心”柳子轻应声道。
  “放心,二哥心里有数”钱肃说完不再停留,大步出门,直奔柳府后门而去。
  柳子轻默默的在夜色中目送他离开,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回房,又匆忙整理好凌乱的房间,这才坐回床边,为自己盖好红盖头。
  永安站起身没有说话,她拥着沈韵儿走到院门处,隐晦的在自己身后做了个手势,然后才状若无事的回到前厅。
  而她走后的西院,凭空出现两个黑衣人,朝着她手势所指的方向追了上去,那正是钱肃离开的方向。
  已经半醉半醒的褚回全然不知西院中发生的事,直到钱肃回来挡去一部分酒,她才不至于醉得太厉害。
  有了二哥这个神助攻,到了宾客离席的时候,褚回难得的保留着一丝清醒,回房的路上还不忘先换掉满是酒气的衣服,洗漱干净后才推开了新房的门。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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