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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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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千茶算着时日,准准地离开长老祠。
呼吸到外头的新鲜气泽,她很是舒服,和六殿下说了几句话后,便去了五殿下的居所。
他们进去时,见五殿下仍旧趴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撑着头看着。
五殿下见来人,十分不悦,懒懒地哼了一声。
“五姐。”千茶走上前,看着她的书问道:“五姐看的何书?”
五殿下不回话。
“五姐还疼么?”
五殿下不回话。
千茶转头看了眼六殿下,回头又问:“五姐吃了么?”
五殿下终于不耐烦了:“吃什么吃,都几时了,还吃。”
千茶忍住不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五殿下眼前。
五殿下淡淡瞥一眼:“何物?”
千茶道:“是膏药,止疼去疤的。”
五殿下冷淡地看了眼盒子,却也不接,千茶见她没有拒绝,立马放在了枕边,道:“一定好用。”
五殿下哼了声,又瞥了眼盒子:“这样华丽的东西,不是霍山之物吧?”
千茶顿了顿,笑:“你不要告诉爹。”
五殿下又哼了声:“我才不说,受罚的又不是你。”
千茶嘿嘿一笑,蹲在床边,好奇的样子问了句:“五姐前几日说,我不是爹娘的。”她看五姐的侧脸,猜测道:“不是爹娘的什么?不是爹娘的孩儿么?”
五殿下淡淡地看她一眼,不走心道:“随意一说。”
千茶举起手放在五殿下的胳膊上:“五姐就告诉我吧。”
五殿下不屑地看了千茶一眼,悠悠道:“我是担心你被护惯了,娇滴滴,承受不住这样的消息,伤心过度,在我洞里晕过去,到时候我又得吃鞭子。”
千茶摇头,眨眼睛:“我不会。”
五殿下撇嘴道:“你确实不是爹娘的孩儿。”
站着的六殿下疑惑道:“你有何证据?”
五殿下道:“我娘亲有没有怀胎十年我能不知道么?前一日还好好的在我这儿同我念叨族里的琐事,第二日千茶便生了下来。”她偏头继续:“别人都道是娘亲生的,我才不信,娘亲怀六弟的时候,那肚子多大。”
千茶转头同六殿下对视一眼,接着站起来。
五殿下见状,悠悠又道:“你也别觉着打击,虽说你不是我们爹娘生的,但他们待你如何好你也该知晓。”
千茶淡淡一笑:“谢谢五姐。”
她转身想走,可又回头,指着床上的膏药道:“五姐省着点用,若是伤好了,还有剩,要记得还给我。”
还沉浸在七妹可能会伤心中的五姐听到此话,愤愤地哼一声:“小气!拿走!我不要!”
千茶和六殿下一溜烟跑了。
离开的路上,六殿下时不时地转头看千茶,生怕她大受打击。
“七妹啊。”六殿下咳咳:“明日哥哥打算再去人界,带你一起?”
千茶心思不在这个上头,拉着六殿下停了下来:“六哥,你说,我不是爹娘的孩儿,那我是谁?”
“为什么爹娘对我这般好?为何要偷偷养我?而我还长得那样像长老,你说……有没有可能……”
六殿下被她绕了进去,也大胆猜测起来。
千茶:“莫非……”
两人默契十足的指着对方,一齐道。
千茶:“我就是狸族长老!”
六殿下:“你是长老的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我就是狸族长老!”
“你是长老的孩子!”
话毕,六殿下忽的一顿,接着打开折扇大笑了起来,她拍拍千茶的肩膀:“我以为我已经够敢想的,没想到你比我还大胆。”
他哈哈哈又大笑几声:“你是狸族长老,哈哈哈哈哈哈。”
千茶跟着干笑几声,她方才是这么想的,也觉着有些道理,但被六殿下这么一笑,又觉着荒谬许多。
“长老的孩儿啊。”千茶重复六殿下的话:“也确实有可能。”
她搭着六殿下的手臂:“那本战事书描述,长老战时,身边常有部下跟随,部下真身是黑狸猫,战时曾被割下耳朵。”
六殿下收起扇子,指着千茶:“你是说……”
“考淡。”千茶道:“考淡是黑狸猫,他的耳朵上有道疤,若那耳朵是后来长的,那里定然是有道疤的。”
六殿下恍悟地敲敲下巴:“怪不得考淡就守着那个小梨花池,那个地方挨着你啊,而且他也最关心你。”
千茶想着有些不忍地咽了咽口水,嫌弃道:“我不会是,长老和考淡的孩儿吧?”
六殿下的神色也有些难以启齿:“不能吧……”
千茶立马摇头:“考淡那样不好看,他才生不出我这样好看的女儿,我想,那画像上的长老肯定也看不上他,不可能的。”
她似乎为了说服自己,摇头晃了几下,心里道了好几声,不可能。
两人心事重重地分开,回到洞中后,千茶趴在床上思考了许久,翻来覆去心中皆是考淡那张冷脸。
她咬咬牙从床上起来,借着月色出了山洞。
霍山已然夜深,此刻梨花池里虫鸣阵阵,千茶光着脚踩着脚下的绿草,刻意步伐沉重,发出叮叮声。
不多久,她果然将考淡吸引了过来。
“七殿下。”考淡缓缓地从远处而来,站在千茶前头,距离不远不近,十分安分:“深夜至梨花池,是为何事?”
千茶仰头看着月色,蹙眉唉了一声。
“心中苦闷,无法入眠,出来走走。”千茶幽幽道。
前头的考淡似乎有些愣神,千茶见状,正想开口继续,却见他忽然伸出右手,将梨花池边的石桌石椅挪了过来,不过片刻,便放在了千茶面前。
千茶不客气地直接坐下,撑着头仍旧看着月光,捏了道苦闷的嗓音:“考淡可有听闻,近几年霍山关于我的传闻?”
考淡没有坐下,只在一旁站着,问道:“不曾听闻,是何传闻?”
千茶又唉了一声:“他们说,我非爹娘亲生孩儿。”
她说着偷偷瞄了考淡一眼,却见考淡仍旧那派十分从容的样子,淡然道:“无稽之谈而已,七殿下不必挂在心上。”
千茶点头:“我从前也觉着此事可笑,可近几日,又有人告诉我,我生前,娘亲并未怀我,没见她大着肚子。”
考淡听着,忽然低低笑了声。
千茶疑惑:“怎么?”
考淡道:“他人不知七殿下,七殿下也不知自己么,殿下施不了任何术法,生下便带了上千年的修为,这样特别的妖胎,狸后十年怀你,不见大肚,有何稀奇。”
千茶微微惊讶地张嘴,半晌才发出了一声啊。
确实有理,她这样特别,娘亲怀她时理应特别才对。
千茶低头思虑了一番,又疑惑道:“考淡你修行上千年,可曾见过狸族长老?”
考淡点头:“见过。”
千茶稍稍激动问:“她是何样?”
考淡淡然一笑:“七殿下这几日不是在长老祠罚跪么。”
言下之意,殿下你这三日,日日瞧着长老的画像,你问我她长什么样?
千茶干笑几声,解释道:“我只是没想到,长老她长得,那样,那样特别,哈哈哈。”
考淡接道:“长老常年平定山海,长得自然得让人信服。”
千茶点头。
信服信服,她信服。
千茶试探地又道了句:“我听闻考淡你,从前是长老的部下,可有此事?”
她说完小心地抬头看了眼考淡。
这事如若不是那本书,她与六哥从未听闻,而她方才口中的听闻,也只是猜测。她话出口便有些后悔,要是被考淡发觉她们偷看了长老的战事书,可不妙。
但考淡却不见得有异样,面色从容道:“从前是随过长老一段时日,后来长老……”他顿了顿,看了眼千茶:“便来承了这个看守梨花池之职。”
千茶点点头,本想继续追问长老的死因,可见考淡这样,她如此追问,便是揭人伤疤,于是她寻了另一个疑惑,又问道:“考淡可知,为何我长得同我爹娘,同姐姐哥哥们皆不同呢?”
考淡一个偏头看向千茶,顿了半晌,回了句:“我如何能知。”
千茶在心里咳了几声,考淡这神色,似乎在同她说,你娘亲如何生的你,又为何生的你与他们不同,我一外人,我如何知晓?
考淡这几道回答诚诚恳恳,十分自然,千茶听着便相信了。
信了她便了然了些,那小洞里的画像,或许真的是她?至于是何小妖,是如何将画像放到里头的,她觉着这事细究不来。
心中的抑郁之事被解开,千茶自然开心许多,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正想回洞里,却又想到一件事,又立刻坐了下来。
千茶:“考淡可知夺骨术?”
考淡一愣:“七殿下为何问此术?”
千茶抬头看着考淡,指着自己的额头道:“身骨分离,骨消形灭。”
考淡蹙眉看了眼千茶的额头,点头道:“是有此术。”
千茶点点头,她只是随口一提。
但既然提及,考淡也知晓此术,千茶难免又好奇了些。
“骨消形灭。”千茶重复这句,看着考淡问:“若是妖骨不消毁呢?妖骨在身体里时,攒着的是这妖的修为,既是有修为的,便是灵物,这灵物不消毁,会如何?”
还没等考淡回答,千茶又道:“自古皆有花草木修炼为妖神之说,这妖骨既有原身的修为,若是好生护着,是否能化妖,从而化为人形呢?”
千茶越想越远:“若是再好生护着,或许还能寻着法子,让这妖骨回原身,那么那人,会不会又活了下来?”
她说完笑了一声,看着身边的考淡,偏头问:“是这样么?”
这不过片刻,考淡额头竟冒了汗,千茶瞧着他这样,也觉着热了几分,她拿起手做扇子,扇扇额头,等着考淡的回答。
但考淡只思虑片刻,摇头道:“我不知。”
千茶微微仰头,啊了一声。
确实有些胡想,她六哥听闻过这夺骨术的厉害之处,却从未听闻过有何人在夺骨术下活了过来,细想方才的一番话,确实有些可笑。
不过几个设想而已,千茶想了便过。
这么一遭,她终于是困了,仰头打了几个哈欠,便同考淡告别,回了洞里。
次日,六殿下一早便来寻千茶,千茶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见他手里拿着一副卷轴,这才想起,前几日六哥说带回了殷殷的画像。
她起身过去,在石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却也不着急,悠悠地将昨晚和考淡的一方对话全说与了六殿下。
六殿下点点头,笑道:“我昨日回去也觉着此事甚怪,你若是考淡之女,为何他不养你,狸帝的儿女虽人人称之为殿下,却也没见舒服几分,霍山小妖哪儿比我们差了?”
千茶笑了几声:“还是有些差别的,我自己有一个山洞呢,而且我们帝系之妖,孕即为灵胎,不用修行。”
六殿下点头笑:“这个确实舒服。”他又道:“不过考淡有何能耐,需爹帮她养女儿?”他拍了一下千茶的肩膀:“你就是爹的女儿,就是我七妹。”
千茶眼眸弯弯:“我是我是。”
六殿下又道:“我一会儿准备去人界,好几日不见殷殷,怪想念的,你要不要同我一起?”
千茶摇头:“我也好几日不见旋离了,我要去昆仑山。”
六殿下嫌弃道:“你不怕爹又罚你?”
千茶笑:“和你去人界也是出霍山,我去昆仑山也是出霍山,你为何怂恿我一同去?”
六殿下道:“这是哥哥怕你无聊。爹才罚的你,定然觉着你不敢出去,我今日带你出去,其实最稳妥。”
千茶笑:“我也是此意,所以我今日要去找旋离。”
六殿下:“……”
他不再同千茶议论此事,将手里的画放在了桌上,解开中间的结,缓缓打开。
也是先见着下身,千茶淡然地吃着手中果子,见六殿下一副爱护的样子,觉着有些好笑。
六殿下:“七妹,看好了!”
千茶盯着画像,见六殿下缓缓打开。
同长老画像一般,这画也是从脚底往上开卷。
而画露出全脸的瞬间,千茶惊得立马站了起来。
六殿下:“是不是特别好看!”
千茶睁大双眼,嘴里的果子还未咽下,指着画像上的人道:“她,她是殷殷?”
六殿下点头:“是啊。”
千茶更是惊讶,再次指了指画像:“她,她,旋离,她同旋离,长得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11章
“她,她,旋离,她同旋离,长得一模一样。”
六殿下听了此话后,先是惊讶一番,再蹙眉看了千茶一眼,折扇指着画像:“你可看真切了?”
千茶点头:“十分真切,你若不说是殷殷,我甚至以为她是别人画的旋离。”
六殿下拿着扇子敲了两下下巴,接着细心将画重新卷了起来,千茶愣愣地盯着六殿下手中的动作,心里思虑万千。
她这几日十分想旋离,本想着今儿醒来便去昆仑山,她要将这三日被爹罚跪之事告诉旋离,她还要告诉她,今后恐怕无法日日见她了。
但六殿下此番让她看到了殷殷的画像,她又十分想去人界瞧瞧那位殷殷,左右,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思虑间,听六殿下道:“七妹真不同我去人界么?人界可有意思了,说不定还能带些好玩的东西送给你的那位旋离呢。”
千茶被说服,咬住唇重重点头:“去!”
说走便走。
出发前,两人在洞口往了眼梨花池的方向,见考淡正靠着一颗大石头钓鱼,便悄声离开。
去人界的路千茶总记不清,这百年来都是六殿下带着她,她索性也懒得去记,六殿下飞得极快,几座大山,几条大河,几片大海,他拉着千茶悠悠穿过,不过几刻钟,便停在在了一处热闹的街道边的树旁。
算着千茶已有三百多年没来这人界,她好奇地左右探了好几眼,这新鲜的玩意儿越来越多,琳琅满目的她很是喜欢,还想让六哥全给她买下来。
六殿下见千茶这样好奇,倒也不急着去找殷殷,两人在街上又玩又逛,千茶见稀奇的东西,总要摸上一摸,喜欢了六殿下便买下来。
几次后,六殿下不免问了句:“你为何这些东西都要买两样?”
千茶笑着回答:“我留一样,给旋离一样。”
她撇嘴道:“你不知道,她这两百年来都在那个破玄圃里,无趣的很,我给她买这些东西,她偶尔也能玩玩。”
六殿下唏了声,心中暗暗道:“旋离大神才不稀罕你这些东西呢。”
买的多了,千茶走得便慢了些,几步后,忽听闻街上传来了一声吆喝,千茶抬眼望去,几步开外一老人家正缓缓行来。
“六哥。”千茶指着那头:“他肩上是何物?”
六殿下道:“糖葫芦,吃么?”
才问完,千茶已然小跑至老人跟前,老人见状将肩上的东西放下,对着千茶笑了声:“这位姑娘,可是要糖葫芦?”
千茶:“给我两串。”
老人应了声,笑道:“我见姑娘如此貌美,给你挑个大的。”
他说着从上头取下两串,一个递给千茶,另一串正想绕过去递给六殿下,却在途中被千茶截了下来。
六殿下见状摇摇头,取出钱递给老人,道:“她是留给她心上人的,哪有我这个哥哥的份。”
说话间,千茶正舔着糖葫芦,她听六殿下语气不善,转头看了眼,接着指着他手中的几两钱道:“自己不会买么,酸什么?”
可说完,她还是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钱,全给了老人,从上头挑了两串大的。
“给你。”千茶先是给了一根,接着再给一根:“和殷殷嫂子。”
六殿下仰头大笑。
狸帝生的这七个儿女,六殿下只同千茶亲一些,或许是因他们只差了不到一百多岁,年岁近了,便容易闹在一块儿。
在没有千茶前,他是家里最小的,也因此,他们总将他当小孩,这不让闻,那不让碰,后来有了千茶,他终于有些哥哥的样子。
所以昨日听闻她不是狸帝的女儿,他还伤心了一阵,还好又今早听闻她是狸帝的女儿,又喜乐了一阵。
这个妹妹,他很是喜欢,也乐意护着。
两人吃吃玩玩,夜晚渐渐来临,千茶玩够后,终于想起此行目的,问了六殿下句:“六嫂她住在哪里?”
这声六嫂将六殿下哄的,嘴角几乎要笑到耳边。
“你六嫂向来寡淡,她住在这条河那头的树林里,很少有人打搅她。”
千茶点点头。
没想到这殷殷长得像旋离,行为也像,她眼里的旋离也是这般,寡淡如水,那玄圃她见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却养的旋离一身好性子。
两人说着便朝那头去,过了一座桥,还是有些热闹,千茶吃着方才才买的糕点,跟着六殿下,可没几步,行人忽的多了起来,她手上的糕点被撞落在地,愣神间抬头,六殿下竟不知去向。
千茶离开人群左右寻了几眼,也不见六殿下的身影,又站在桥边的石头上,又寻了一会儿,可乌压压的一片,不知哪位是六殿下。
她挠挠头,从上头跳了下来,听一路人道:“今日那戏园里唱的是哪出戏?可是张公子与秦姑娘的戏?”
他身旁的人点头:“是啊。这出戏可真真精彩,算着这几月,她半月唱一出,我看了四回,竟也没觉着腻。”
那路人又道:“快些儿走罢,不然没位子了。”
千茶听着,立马被这戏给吸引了过去,跟着也快些走了去。
戏园此刻有些乱,她跟着人群在里头寻了个空位坐下,不多时,上头锣鼓铛铛两声,台下立刻静了下来。
这戏唱的是一位姓张的公子与一位姓秦的姑娘之间的情爱戏,这张公子一直爱慕这位秦姑娘,只可惜两人门不当户不对,张公子家人不肯,也得不到半点祝福,重要的是,这秦姑娘心里还有别人。
千茶头一回看这样的戏,没多久便有些痴,她看着台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自然地想到了旋离。
她不正是这张公子,爱慕着旋离,而旋离还未喜欢她,甚至还同阿图有婚约。
大抵她是全场最入戏的,张公子同秦姑娘说话,她便也跟着心急,心道秦姑娘千万要接受这个张公子,可那秦姑娘却是扭扭捏捏,借来这样那样的话,拒绝了张公子。
这不正是,这不正是,旋离么。
千茶心中凄凄。
原来别人看她们的故事,是这样的。
这张公子,着实可怜了些。
张公子不离不弃,虽心里明白秦姑娘喜爱他人,但还是变着法儿来讨秦姑娘的欢心,时常给她送吃的,时常给她玩的。
千茶见状,不免委屈道:“这秦姑娘为何不动心呢,张公子这般好。”
她身边一男子被她这话吸引了过去,笑了声道:“这般好却不是那般好,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摘星摘月都无用。”
千茶撇嘴,更加委屈了,小声道:“是这样么。”
千茶转头看了那个男子一眼,忍不住问:“这秦姑娘,后来接受张公子了么?”
男子张口就要继续说,可还是偷笑一声,道:“姑娘,你自己看罢,后头,精彩着呢。”
千茶听着这男子话里有话,也没否了她了话,欣喜了许多,这便多吃两颗果子,静静看着。
秦姑娘确实对这张公子的态度好转了些,话也多了些,张公子那些心里话,她听着也只是害羞,没有多做拒绝之意。
千茶见着开心许多,她想,这么的,秦姑娘该是会喜欢上张公子的。却不料,才又过了两幕,台上的秦姑娘忽地对张公子说了句:“再十日,是我同赵公子的成婚之日,张公子,今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张公子听闻此时,惊得一顿,几乎要站不稳,摇摇晃晃地扶着桌子,险些栽倒在地。
惊得不止张公子,还有千茶,她手里的果子顿时掉在了地上。
她万分着急地拉了拉身边男子的袖子,道:“怎会如此?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男子被晃,哎呀一声将千茶的手撒开,却见千茶貌美,不好大声斥责,便小声笑道:“你接着看罢,后头精彩着呢。”
千茶听着只好点头。
后头确实精彩,张公子趁秦姑娘不在,忽的溜进秦姑娘的房中,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纸包,拆开倒进了秦姑娘的茶杯里。
“是什么?他放了什么?”千茶又抓着身旁男子的衣裳。
男子捂嘴一笑,任千茶抓着,道:“你且往后看。”
往后,秦姑娘从外头回来,觉着渴了便喝下了那茶,千茶见状,吸了一口冷气,屏住了呼吸。
没多久,台上的秦姑娘举起手,兰花指抚额,微微闭上了双眼,人左摇右晃站不稳,而一旁躲着的张公子这时走了出来,扶住了秦姑娘的手臂。
“张公子……”
秦姑娘这一声张公子喊得,温温柔柔,酥到骨子里。
千茶惊讶,嘀咕了句:“这,怎会这般,方才这秦姑娘不是还不喜欢张公子么?”
话毕,张公子忽的搂住了张公子的腰,而秦姑娘的手也搭在了张公子的肩上。
千茶又是一吸冷气,这画面,怎的,这般奇怪。
她活了这么久,头回见这样的画面,她心里总觉着,总觉着哪里不对。
看着秦姑娘的芊芊细手,千茶心中忽然痒了起来。
她要是和旋离也这般,这般靠近,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想着便觉着,上头的张公子和秦姑娘是她和旋离,张公子忽的将秦姑娘抱了起来,轻轻放倒在床上。
她想着,也将旋离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这张公子也上了床,他半压着秦姑娘,慢慢靠近,千茶小手握着紧紧的,细细看着等着。
他们要做什么呢?
可不料,那床边的帘子忽然放了下来,将两人遮得严严实实。
千茶下意识地又抓住了身边男子的袖子,问道:“他们,他们在里头做什么?”
男子捂嘴低头一笑,小声道:“自然是,更亲密之事。”
“更亲密之事。”
千茶嘴里跟着念叨,心里却想着旋离。
更亲密之事,难不成,她还能更靠近旋离一些?或许,两人还能抱着紧紧地贴在一块?
如此,如此,甚好。
千茶想着,口有些干,人也热了起来,她看着台上的窗帘,竟痴痴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12章
这戏,最终张公子与秦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
曲终人散,台下的人很快便所剩无几,千茶却仍旧坐在木椅上。
那戏的结果她已然不在乎,此刻心里想的全是张公子与秦姑娘在床帘后所做的事。
她也想同旋离那般。
她看着台上烛光熄灭,心中有了主意,左右看了眼,趁着无人注意便悄然上台,朝后方绕了进去。
这会儿人已然散去,后台漆黑一片,她摸了一阵,磕磕绊绊地撞倒许多东西,寻了没多久,眼睛也明亮了起来,模糊能见着东西了。
她摸到了张公子的衣服,在她袖子里寻了一番,却不见任何东西,她哀声,却被一旁桌上打开的一个小方盒给吸引了。
她眉梢一动,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不正是,张公子在秦姑娘茶杯里放的东西么。
“竟然这么多。”千茶抓起盒子里的一把纸包,惊讶道。
她不多想,拿起一包便放在了袖子里,可又觉着不够,又取了一包放了进去,这才欣然离开。
出去后,她仍旧寻不着六殿下,在城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没多久,这夜便深了许多,大家都睡下了,街上几盏灯笼,只她一人孤零零地站着。
她没见着什么树林,问了一些路人,也未有人听闻过殷殷这个姑娘。
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在手中把玩,千茶忽然有些无聊。
她似乎记得,六殿下是从西面而来,这么想着,她便回到来时的那颗树旁,朝着西方而行。
越行越远,她身上没有任何光,只能接着月光模糊地探路,没多久,便行至一方小树林,走了一会儿,她忽的听见远方几声野兽嚎叫。
她立刻停下了脚,左右瞧了眼,丢了那根细树枝,从一旁的树上折了枝更粗的树枝在手中握着。
这野兽的嚎叫越来越近,不多时,千茶便见前方不远处的黑夜里,一双白色的眼睛,正发着光。
原是只野豹,千茶曾在书里见过它的模样,此刻那豹缓缓走近,正是朝着千茶而来。
它张开大嘴,对着千茶又吼了一声,千茶毫无畏惧之意,稍稍蹙眉,眨眼间,她的双眼便染上了淡淡的血色,她拿起树枝指着野豹,那野豹见状立马冲了上来,千茶立刻偏身过去,并找准时机将树枝扎进了野豹的身体里。
野豹没撞着人,还被刺穿了身体,自然大怒,它吃痛地仰头嘶吼一声,更加凶猛地朝千茶扑去。
千茶手中空空,现下已来不及折树枝,她见它奔来,一跃抓住上方的树干,野豹再次扑空,千茶见机踩在她的脑袋上,抓住她的耳朵,接着翻一个跟斗,单腿用力地踢在了它的眉间。
野豹吃痛倒下,千茶在它身上快快滚了一圈,拔出它身上的那根粗枝,对准它的心脏,狠狠刺了下去。
野豹对着天空一声嚎叫,心尖血溅七尺高,没多久,便倒下再也不动弹。
千茶呼了一声气,眼中的血色渐渐淡下来,接着消失不见,她举起袖子下意识地擦擦脸上的血迹,擦完才觉着脏,变从野豹的身上爬了下来,晃晃脚上的铃铛。
她又新折了树枝,继续向前走,可不到几步,不远处便又响起了同样的嚎叫声。
声音一阵接着一阵,白光一双接着一双,是一群野豹。
千茶这下才有些担心,她又折了跟树枝,一手一根,看着前方的豹群越来越近,她低头眯起眼睛,那血色又染了上来。
先是两头向她冲来,她左右迅速避开,并一手一只地狠狠滑开它们的肚皮,后头的野豹见状,厉声吼叫,猛地全向她扑来,她站着笔直,蹙眉细算着。
这一头一头地过来,她分毫不差左右手同时发力,刺向了它们眼睛和心脏,够不到的也重击大腿,一跃一跳,忽然间,野豹全倒在了地上。
兽性使然,愈挫愈勇,野豹不仅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更加凶猛起来,绕着千茶站了个圈,紧接着,为首的野豹一声嘶吼,这四面八方的野豹,便同时朝着千茶扑去。
千茶终于有些不支,应付了几只后便栽倒在地,她眼中的血色愈加浓郁,眼见着最近那头野豹就要将她踩在身下,忽然一条蓝光从她身前一闪而过,她眼前那头野豹忽的倒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那蓝光在她周围绕了一圈,她身边的野豹全然倒了下去,连哀嚎都来不及。
树林突然安静了下来,千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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