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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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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死后,再没人管我,你捡到我那日前,我被一妖兽欺负了,它见着我便咬,我以为它要将我食下,可没想到,我竟在你屋里醒来。”
聊缺缺说完,看着江年紧蹙的眉头,一颗豆般大的泪水从眼中滑下。
江年忙从袖中取出帕子,倾身向前擦了擦聊缺缺的眼角:“别哭了,都会好的。”
聊缺缺又哭了声,像是听不明白江年口中的安慰话,问:“如何能好呢?”
江年再擦她另一只眼的泪水:“小月姑娘若是没地儿去,以后这里便是你家。”
聊缺缺泪眼汪汪看着江年:“你可是说真的?”
江年摇头:“不骗你。”
聊缺缺又道:“可是这儿是你姐妹二人练舞的地方。”
江年回道:“练舞之处可再寻,小月你若不嫌弃便住下来罢。”
聊缺缺抿嘴嗯了一声,接着被江年轻轻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这里上演姐妹情深,一旁看着的千茶十分鄙夷的样子唾弃了声,她见聊缺缺扑到江年怀里后立马收起可怜的面容,咬牙道了声:“恶心至极。”
多好的江年,竟这样被她耍得团团转,甚至在江年走后,聊缺缺立马收起她方才又哭又委屈的面容,淡淡看了眼江年给她的帕子,随意弄了火,烧了。
许是听聊缺缺痛诉了整整半日的苦,江年这几日来得更勤了些。
聊缺缺身子不适,也不多闹腾,江年教她种花,教她刺绣,给她看妹妹给的谱子,聊缺缺问题多,江年也不嫌烦,一点一点地教。
二人欢欢乐乐度过二日,聊缺缺对着江年,脸上的笑就没退下过,久了叫人辨不明真假。
时日一晃,江年口中的花会来了。
花会从傍晚开始,这日下午,江年早早便来寻聊缺缺,给她带了件新衣裳,还拿了红绳将她的发重新梳了一番。
待最后一缕头发编完,聊缺缺便起身到那个光滑的石壁前,只瞧了一眼,聊缺缺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她一把拽下红绳,大怒:“谁让你这么弄的!”
这发型,和她刚见江年时一样,是芹其给她梳的,聊殷殷的发型。
聊殷殷如今都已然不是这般模样了,她还舔着人家不要的。
“亏江年。”聊缺缺转头瞥那边坐着的人:“你也觉着我可怜对不对?”
江年僵坐着看她。
聊缺缺瞪目,唤出了短刀指着江年:“你也觉着我差劲对不对!你也要我学她,你也觉着她好。”
似是被狠狠拉出了许多聊缺缺不愿忆起的往事,聊缺缺大步过去直接将江年按在了墙上,短刀直接对着她的脖子。
“我哪里比不上她!她一个下贱之人的女儿,我哪里比不上她!”她双眸发狠,咬牙怒道:“她都那样了!凭什么大家都对她好!都向着她!我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何都这样待我!”
“她凭什么样样都是好的!凭什么你们都喜欢她!她还有长老!她现在什么都会了!为什么!凭什么!”
见江年不说话,聊缺缺又吼了声:“你说啊!”
两人过去掀起了一阵风,风动了烛火,烛光晃晃收小,挣扎片刻,最近终是支撑不住,灭了。
聊缺缺被火光吸引,冷着脸望过去,烛芯冒着细烟,她盯着许久,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冷笑出声,轻声道了句:“她活该。”
烟不过片刻便消失不见,聊缺缺咬着牙,将目光落回到江年脸上。
江年在发抖,聊缺缺压着她的手臂,真切地感受着。
江年她在害怕。
她话中带颤,小心问:“小月,你在说什么?”
小月。
聊缺缺压着江年更近一步,刀尖却远离半寸,不明不暗的墙边,聊缺缺似是松懈了下来。
江年呼吸急促,聊缺缺定定地望着她受了惊的双眸,面无表情地唤了声:“亏江年。”
江年回过神来:“小,小月。”
聊缺缺忽的松开她,将刀收了起来,又坐回方才的椅子上,将手伸过去,淡淡道:“帮我梳发。”
江年许久未见她这样,心有余悸地站着墙不动,看着她手心的红绳,问:“梳成什么样?”
聊缺缺单手支着脑袋靠着,思了片刻:“就方才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95章
许是怕了; 江年再帮聊缺缺梳发时; 再未开口说半句话; 辫子也编得精致紧实许多。
弄好了后,聊缺缺同方才那般,走到光滑的石壁前瞧了眼; 这回; 她没瞧出什么,面色平淡的很。
那边站着的人,似是在等她发话。
屋里明明只灭了一盏灯,见着却暗了许多; 聊缺缺连江年的脸都看不清了。
她转头过去; 目光对上江年的; 却见江年不经意低眸; 不看她。
聊缺缺撇嘴,弄了团小火打在了方才灭了的烛上,火光触芯即亮; 屋子又恢复之前的样子。
片刻,江年先开口,她道:“晚上的花会我还需准备; 小月姑娘这边无事,我便先走了。”
聊缺缺走回桌边,淡淡地应了声:“嗯。”
江年转身便走,才至门口却被唤住。
“江年姐姐。”
聊缺缺这声喊得低沉,不似从前那般撒娇委屈的语气。
江年立马站住; 转头看聊缺缺。
聊缺缺问:“方才被我吓到了么?”
江年似是忽的心软下来,扶着门微笑一声:“没有。”
“方才我只是,想到家中不好的事,想到从前总被人欺负的事,”聊缺缺抬眸看江年,话带哽咽之声,小声问:“江年姐姐晚上还带我去看花会么?”
江年点头:“带的。”
聊缺缺甜甜应了声嗯,江年这才离开,但前脚刚走,聊缺缺又变成那副冷漠的模样,扬手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在了地上,扫完觉着不够,站起身抬脚将桌子踢翻,木桌掀至石墙,又掉落在地,碎得满地都是。
千茶其实是不太想看聊缺缺在花会时的模样,她随意猜想,便知聊缺缺会如何,无非对着江年抛媚,无非对着江年撒娇。
聊缺缺在江年面前过于做作,一副黏人的样子千茶着实看不惯。
但虎族的花会千茶一直想见见,这花会她千年前去过一次,只不过正巧那次她同旋离闹别扭,看什么都无味的很。
索性这次便随着聊缺缺再凑个热闹,也没将这夜从品昔境中翻过去。
旋离素来话不多,这次又惹了她生气,更是静了,若非千茶主动搭话,旋离甚至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江年带着聊缺缺吃了许多东西,也玩了许多东西,聊缺缺想要什么,江年便给她什么,二人从这头逛到那头,又从那头逛到这头,乐此不彼,甚至千茶都有些分不清,聊缺缺面上的笑是真的还是装的。
夜色更浓,月亮高挂,江年的舞才上台。
千茶看着正端坐在小木凳上看江年跳舞的聊缺缺,忽的开口问了句:“她一直这样么?”
旋离听了便知千茶话中之意,想了想,道:“我同她不多接触,不过她在人前,确实擅于讨人欢心。”
片刻,旋离又补了句:“当初她梳了我的这个发,我问过她,她同我说,是因着喜欢姐姐,羡慕姐姐的才气,所以才巴着娘亲也给她梳成这样的,望姐姐不要介意。”
千茶呵的一声。
满嘴胡言乱语。
二人不再多话,跟着聊缺缺一同看台上的江年。
她们是见过江月跳舞的,但江年却是头回见,台上加着共五位琴阴,唯独江年着不同的紫色花袖衣裙,这会儿被其余四个拥着,以一个妙曼的姿势站在台中间,着实赏心又悦目。
聊缺缺看着都痴了。
一舞起,一舞落,没多久江年便下台来寻聊缺缺,聊缺缺仍旧那副样子坐在小木凳上,见江年过来,眼睛一眨不眨。
待江年至跟前,聊缺缺才将目光收下,从一旁拉了条空凳子,放在自己面前。
江年不多疑坐下,却听聊缺缺道了声:“鞋子脱了。”
江年稍愣:“什么?”
聊缺缺不同她废话,握住她的右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江年惊呼一声,险些栽下去。
聊缺缺瞧了眼鞋底,手在上头摸了摸,拔出一块尖头石子来。
“嘶。”江年咬牙吸了口冷气。
尖石头上冒着血,聊缺缺抬眸看了眼江年蹙着的眉,不多话又将江年的鞋脱了。
白色的袜上染了一大片红色的血迹,新的旧的混在一起,聊缺缺握着江年的脚踝再提起一些,将她的袜子也脱去,这下伤口全暴露了出来。
聊缺缺面无表情地盯着江年的脚掌,片刻才问:“不疼么?”
江年缩了缩腿,却被聊缺缺紧紧握住。
聊缺缺:“疼不疼?”
江年扶着凳子用力一缩,终于将腿缩了回来:“不疼,无碍。”
说完便将鞋袜穿上,手脚从容,似是真同她说的那般不疼。
江年的舞结束后,花会渐渐的不那么热闹,二人踩过残花,踩过落石,在路口道了别后便分开各自回去。
聊缺缺朝江年给她安的家走去,不打灯,不着火,她知道江年仍在那个路口看着她,她也知道江年会在瞧不见她了之后才转头离开,但聊缺缺没有回头。
江年有个妹妹,江年常对她说的一句话是,你怎么同我妹妹似的。
妹妹。
她不知道江年对她而言是什么,她幽都二殿下如今已然两千五百岁有余,却鲜少有人关心她。
她娘亲是一个,但真正问及她自己想要什么的,只身后那位才识了不过一月的亏江年。
这些天,她甚至有时,真觉着自己真的是江年心中的小月。
聊缺缺再行几步,听着江年的脚步离去,便改了个方向,朝着另一个地方去。
花会后,即翼山这块彻底安静了下来,甚至不闻风声,不闻水声,聊缺缺虽摸着黑,但眼神却亮的很,不多时她便寻着一个山洞,轻闻一阵淡淡花香,她抬脚便朝里去。
洞中花香更甚,同江年身上的香有些相似,但细闻却又不像,聊缺缺从鼻腔处发出一声轻哼,悄声过去,至屋内,至床边。
床上一女子,正睡得香,呼吸轻缓。
聊缺缺双手环胸瞧了眼女子的额间,未见籍谱,又瞧了眼女子的面容,姿色平平。
她不再多作观察,手心起了火打在床边的烛灯上。
床上女子顿时醒了过来,她见屋内亮着,迷糊寻了一阵,见到床边的聊缺缺,倒吸一口气。
“啊……唔。”
还未尖叫出声,床边的女子便已然到眼前,捂住了她的嘴。
“嘘。”聊缺缺对女子眨眨眼:“别喊。”
女子咽了咽口水,见眼前人同为女子,似是放下些许防心,抓着被子蹙眉问:“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家?”
聊缺缺偏头一笑,无害的样子放下捂住的手:“我叫小月,姐姐你叫什么?”
“我,我叫方圆。”
聊缺缺低头,甜甜道:“方圆姐姐,把你的手伸出来。”
方圆愣了愣,没照做,反而缩了缩:“你想做什么?”
聊缺缺将手伸进被子里,方圆挣扎,却发觉聊缺缺力气大的很,直接将她双手压在身后。
“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人!你干什么!”
方圆挣扎间,双手被聊缺缺束住,一条白布捆得牢牢的,绑在床沿上。
“嘘~”聊缺缺将手放在方圆的唇边。
方圆吓得挣扎,急得快要哭了:“你到底是何人?”
聊缺缺一笑:“我是江年的妹妹。”
“江年?”方圆顿了顿,又仔细瞧了聊缺缺,大声道:“你胡说!你不是江年的妹妹!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聊缺缺扬眉,轻轻拍方圆的肩,待方圆冷静下来,她从袖中拿出一个东西。
“认识么?”聊缺缺问。
方圆低头看聊缺缺手中之物,只一眼,猛然抬头:“你……”
聊缺缺低头,她手上拿着正是扎在江年脚下的那颗石子。
聊缺缺歪头,一脸委屈地看着眼前人:“方圆姐姐,你是不是嫉妒我的江年?”
“你胡说!”方圆听着激动:“我没有!”
聊缺缺扬眉:“哦?”
她将石子举起,放在方圆眼前,指着上头的一片血红,道:“看见了么?江年她流血了。”
方圆蹙眉偏头不看,聊缺缺突然发狠,捏住方圆的下巴,将她的头掰回来。
“江年即使受了伤,跳得都比你好。”聊缺缺更用力了些,将她的下巴抬起些:“你气不气?”
方圆愤然甩头,将聊缺缺的手甩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聊缺缺轻笑一声,忽的掀开方圆的被子:“江年性子软,不代表你们能随意欺负她。”她捏住方圆的脚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聊缺缺不再多话,江年受伤之处于脚尖往下一寸,聊缺缺也寻着那处,不留余地地将石子生生推到方圆的脚中。
石子进肉,一点不留。
“啊!”方圆失声大叫,转瞬痛哭。
聊缺缺淡淡看着方圆,问:“滋味如何?”
方圆全身僵硬,双唇发白,发不出声。
聊缺缺按着石子,又推进了一些,石尖处因她一推,从脚背处冒出尖头来。
方圆又大叫一声。
聊缺缺看着方圆满脚掌的血:“我问你话呢。”
方圆痛苦,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疼。”
聊缺缺放开方圆的脚,咚的一声,脚落在床上,方圆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聊缺缺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人痛苦狰狞。
聊缺缺开口问:“错哪了?”
方圆不敢不答,忙道:“我只是,江年她鞋底厚,我没想如何,我只是想让她失误出错。”
聊缺缺听后十分不满意,上前毫不客气地将石子拔了出来,随着方圆再一声痛楚的声音,又举起她另一只腿,钉了进去。
“啊!”方圆又是一声痛叫。
聊缺缺冷冷:“错哪了?”
“错在,错在。”方圆断断续续:“不该这样对江年,我技不如人,我不该……啊!”
聊缺缺又将石子拔出,方圆汗如雨下。
她满手是血却也不嫌脏,看着眼前垂着脑袋的人,将石子放在手心上下上下地抛着。
“要不要留你呢?”聊缺缺似是自说自话,又道:“算了,杀了吧。”
方圆听闻立马抬起头,喘着气摇头道:“我知错了,你别杀我。”
聊缺缺抿嘴,一副无辜的样子摇摇头,接着温柔一笑,将手中石子扎进方圆的心上。
“唔。”
血涌上头,方圆吐出一口血来。
“哎呀,我该夺骨的。”聊缺缺忽的笑了声,她凑上前去,摸了摸方圆的额头,接着变成一缕缃色之烟,冲进方圆的额间,片刻又出来。
这次她用的很好,身子竟无任何不适。
聊缺缺喜上眉梢,看着床上不知何时已然晕过去的人,便给了她一巴掌。
方圆痛醒,聊缺缺连忙将手中之物递上去。
“你看,这是何物?”
不待方圆回答,聊缺缺便兴奋道:“是你的妖骨。”
“妖……妖骨?”方圆有气无力地重复。
聊缺缺笑:“来。”
她解开方圆的手,将妖骨放在方圆的手上。
方圆嘴角溢血在断,聊缺缺已然玩腻,不想再多留,直接握住方圆的手,帮她施力,将妖骨捏碎。
不等方圆形消,聊缺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吹灭烛火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96章
聊缺缺在河边洗手时; 千茶看着她的背影仔细想了一番。
“这品昔境是千年前之事; 引儿如今只六百岁。”千茶转头看旋离:“她怀了四百年才生的引儿?”
“四百年。”旋离想了想:“帝系灵胎一般比寻常妖胎要怀的久一些; 但通常十年便能生,再多的,我有听闻怀一百年; 那也是因为灵胎没养好; 她怀了四百年。”
旋离停下不说话。
千茶转头:“你猜着什么了?”
旋离迟疑片刻:“我猜,聊缺缺吸了她胎儿的养分。”
千茶蹙眉,旋离所想同她所想一致,她忽的想起了引儿; 轻叹一声。
花会过后千茶便不再细看; 扬手匆匆挥过品昔境; 一日一日在她指尖如云烟; 即刻消散。
自方圆后,聊缺缺嗜杀成性,瞧着不对眼的; 让她不开心的,随手便抓来练练夺骨术,这术法时而好; 时而不好。
好时杀了人后还能淡然地去寻江年,巴着江年给她做好吃的,巴着江年给她唱歌,不好时便在屋里休歇,几时辰便能好。
聊缺缺体内有护灵珠; 又吸着灵胎的养,身子恢复极快,伤痛如今于她,不过玩乐而已。
千茶再挥手,又十几日过去,她见聊缺缺正坐在洞外一桌旁,懒懒地靠着,江年也在一旁坐着,手中拿着木夹,正夹着红色的花瓣。
千茶在江月的品昔境中见过,江年这是在做彼岸花。
她不甚在意,正想挥手将今日之境翻去,却听聊缺缺趴在桌上说了句:“江年姐姐,你再唱一句昨日同我唱的那歌吧。”
千茶手一顿,放了下来。
片刻后,她听江年开口唱。
“月牙月,月牙花
起手一弄,彼岸花
……”
大抵是因着唱着玩的,没那样刻意拿着腔调,随意却另有一番风味。
半曲落,江年笑了笑,道:“过几日我妹妹便要回来了,她给的这个曲谱我还没想好怎么往下写,不知道她会怎么怪我呢。”
聊缺缺半阖的眼皮忽的睁开:“她要回来?”
江年又拿了块花瓣粘上:“嗯,大抵再过两日。”
聊缺缺瞧了眼江年纤细的手,又瞧江年垂下的眸,问:“她回来了,你还会再来寻我么?”
江年笑,抬眼看了看聊缺缺,又垂下,继续手上的花:“自然是会的,我会带她一起来寻你,我妹妹贪玩,说不定你们还能有许多话能说。”
聊缺缺不见喜乐,又问:“她也,她黏你么?”
江年笑着点头。
谈起妹妹来,江年面色更柔和了许多。
江年:“我们自幼便没了父母,从小相依为命,她很依赖我,做什么都要同我一起,这回她去练琴,若不是我赶着她走,她大抵是不愿意去的。”
聊缺缺闻言蹙眉,又问:“她那样依赖你,她回来后你还有空闲来寻我?”
江年眼眸弯弯看聊缺缺:“不是说了,我同她一块来寻你。”
聊缺缺撇嘴,不再说话。
江年做完花便离开,日将西下,聊缺缺悄无声息地跟了她一段,见她行至半山时,遇见一男子,聊缺缺躲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江年同男子的聊天,不多时二人分开。
聊缺缺又跟着江年走了几步,见江年走过一个拐角,她忽的换了个方向。
凉风瑟瑟,是已入秋的天,聊缺缺坐在树杈上,双腿晃了一阵,终于等来人。
她低眸瞧了眼那人,又开籍眼瞧了眼,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之以鼻的哼。
来人正是方才同江年说话的男子。
聊缺缺一跃从树上跳下,站在男子面前,那男子忽见有人,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见眼前人是个姑娘,男子想绕道而行,可才走了一步,又被姑娘拦了下来。
男子疑惑:“姑娘这是?”
聊缺缺面无表情:“你喜欢江年?”
男子先是一愣,再是一笑,似是有点不好意思,最后才道:“是喜欢江年姑娘。”
他咽了咽口水,开口正想往下说,聊缺缺却抬脚直接踢在了他的腰上。
不轻不重,男子踉跄几步,聊缺缺又一踢,男子脚一崴,摔在地上。
男子蹙眉,指着聊缺缺:“你这是?”
聊缺缺的回答是直接踩在他的胸上,将他按在地上。
聊缺缺单手支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看男子,片刻才道:“什么货色,也配喜欢江年。”
男子这下急了,扳了几下聊缺缺的腿,却没能扳开。
“你干什么?你是谁?”
“我是谁?”聊缺缺笑,腿又用力了一些:“我是江年的妹妹。”
男子被踩得嗓子痒,用力咳了几声:“你怎么会是江年的妹妹?江年的妹妹不是你。”
这话彻底惹恼了聊缺缺,她猛地一踩,男子咳的一声,大抵是内脏被伤,吐出一口血来。
聊缺缺:“我就是江年的妹妹!”
不再给男子说话的机会,聊缺缺化成一道烟冲进了男子的额间,一口茶的功夫又飞了出来,手中多了一块血红的妖骨。
男子痛苦地蜷缩,聊缺缺拿着他的妖骨蹲下身去,缓缓吐了句:“记着,我是江年的妹妹,我叫小月。”
说完她将妖骨捏碎。
“罢了,你也没法记着了。”
不多时,男子的身子便消失不见,聊缺缺盯着空荡荡的衣裳,直接放了把火烧了。
日已西下,山脚树旁的火烧了许久,聊缺缺随意地将手中的血擦在身上,她扬眉歪着脑袋瞧那团火,心情大好。
这次使的夺骨术,身子竟没有半点不适。
她摸了摸下巴想,从前到底是哪儿错了?
“二殿下?”
一道男声,忽的打断了聊缺缺的思绪,她转头朝来人看去,火光映照着她面前的人,面熟的很。
“还真是二殿下,我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聊缺缺蹙眉。
来人是狼族大将,觉功,怪不得眼熟,上回她娘亲带她出逃时见过。
聊缺缺顿时心生杀念,见觉功上前来,后退一步唤出短刀,刀尖指着觉功。
觉功见状一笑:“二殿下别来无恙。”
聊缺缺不说话。
觉功见她十分警惕,又道:“我只是经过,见着像你才停下瞧瞧。”
他说着又上前一步。
聊缺缺刀尖一转:“别过来!”
觉功笑,抬手摆了摆:“我不过去,我只是想说,你走了两月,坤晟一直在寻你,没想到你竟在即翼山……”
听到这个名字,聊缺缺忽的大怒,没等觉功说实话,她猛地往前冲,短刀直向觉功的心口。
觉功挪腿躲开,聊缺缺回头又刺去,觉功唤出长剑,二人刀剑相见,打了起来。
地上的火没多久灭了,聊缺缺对着觉功,报着要取了他的命的决心,用尽了全身术法朝他扑去,可她用尽了力,觉功却看着轻松,仿佛不废吹灰之力便将她的招式挡开。
聊缺缺被觉功反手压在树上时,心中不知什么滋味,眼中充血,对着觉功大怒大吼。
“我说二殿下,你何苦呢?”觉功收起剑,悠悠道:“霍山看来是没打算来寻你,一直没见着消息,我看你倒不必再躲着,你父亲不关心你,坤晟不是啊,他心里念着你呢,我劝你还是回我们于山吧,会有好日子过的。”
聊缺缺咬牙大吼:“我杀了你!”
她挣了挣,又被压住。
“二殿下,你这点功夫是打不过我的,省省吧。”觉功叹气:“若不是看在坤晟的面上,你早被我打死了。”
聊缺缺听后更怒:“我要杀了你!”
觉功笑了声,压着她的同时还空出个手拍拍聊缺缺的肩:“二殿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考虑考虑我的话。”
他说完松了松聊缺缺的手,见聊缺缺不再挣扎,才彻底放开。
觉功没再同聊缺缺说什么,他转身想离开,却见一条粗绳在他身边绕了三圈,接着将他束住。
觉功蹙眉低头,又动了动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捆妖绳!”觉功惊道。
“聊缺缺!”觉功又挣扎一番,无果,他终于被惹火:“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聊缺缺呵的一声,走到觉功面前:“干什么?”她重复一句,又道:“想必你也听闻了,我是如何杀长老的。”她敲敲觉功的额头:“不过这个夺骨术,着实不好练,今日你可打巧了,我可不能白白浪费你凑上来的机会。”
觉功又挣了挣,闭眼使了术法,但那绳还是牢牢绑着,无动于衷。
“别费力了,长老这东西,好用的很。”聊缺缺看着觉功的额头笑:“想来你也要觉着荣幸,和长老一样的死法呢。”
她说完这话便冲进了觉功的额间。
聊缺缺出来时,觉功身子一虚,直直倒在了地上。
聊缺缺拿着血淋淋的妖骨,顺道收回捆妖绳,她蹲下身,冷眼瞧着地上狰狞的人。
夺了觉功的妖骨,她身子竟仍是大好,聊缺缺心情愉悦,倒不急着做什么,将妖骨从手心抛上,又接住。
捆妖绳被收了回来,聊缺缺冷冷看着觉功捂着额头,开口问:“感觉如何?”
觉功咬牙:“聊缺缺!”
聊缺缺笑,低眸瞧妖骨:“狼族大将,修为至少五千年吧。”
觉功伸手抓住聊缺缺的腿:“你想,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聊缺缺闻了闻妖骨,踢开觉功的手,当着他的面张嘴直接吞了进去。
觉功尚有一丝气息,聊缺缺随手一擦唇角的血迹,也不想待他形灭,直接弄了火打在他身上。
火遇衣便着,聊缺缺悠悠地站起身,朝后退了几步,却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声中带着惊恐,道:“小,小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97章
“小; 小月?”
聊缺缺闻声转头; 见到满面惊恐的江年; 还有撒落一地的彼岸花瓣。
天边还残留一片浅橙色的日光,对面大山长长的影子落下,正停在江年的脚边; 她一身黄色; 此刻却辨不明,她与暮色,谁更暗一些。
聊缺缺的短刀还握在手中,她朝江年那边转身; 刀身一晃; 映着火光的刀刃; 也跟着在江年脸上晃了晃。
江年轻吸一口气; 又朝后退了一步。
聊缺缺蹙眉,拿着短刀朝江年走去。
聊缺缺进一步,江年退一步; 聊缺缺再进一步,江年再退一步……
退到无路可退,江年靠着大树见聊缺缺步步逼近; 竟不知该怎么办。
聊缺缺刀未放下,她在江年身前一人之外停下脚步,抬起刀尖,见着江年发白的唇,又将刀放下。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聊缺缺问。
江年张嘴; 双唇有些颤抖:“我,你。”她指着地上快要烧烬的衣服,道:“你,你吃了他的,他的……”
聊缺缺补上江年的话:“妖骨。”
江年一僵。
聊缺缺淡然地看着江年,又道:“我吃的是妖骨。”
“妖骨。”江年重复:“怎么,怎么……”
似是想到什么,江年缓了缓,开口问:“方,方圆她,她是不是……”
聊缺缺直直盯着江年的眼睛:“是。”
似是怕了,江年的脚往后一缩,整个人靠在了树上。
“那亏苞,叶云上,和,和……”
聊缺缺直接:“都是我。”
江年眉头一蹙,忽的落下泪来。
聊缺缺见着一顿:“你哭什么?”
江年眉头更蹙,看着聊缺缺:“小月,为什么?”
聊缺缺上前一步,空着的手抓起袖子,想将江年的眼泪擦去。
“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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