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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刑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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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屏一听头都大了,先前三桩命案还没有破,现在又出命案,这不是要人命吗?难道这春花楼当真是不祥之地,怎么一个接着一个的发生命案呢?急声问道:“怎么回事?”
“后面这一次,选为榜眼的那位霜桃姑娘死了,而且,死状极其恐怖!”
陆锦屏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怎么恐怖法?”
“她,她被人剥了皮,整个身体的人皮全部被剥走了,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躯体,真的很吓人。”
陆锦屏猛地站住了,扭头瞧着他:“剥皮?”
“是啊,刚才,春花楼的人跑来报官,说霜桃姑娘被人杀死在屋里,人皮被剥走了,只剩下血淋淋的一具尸体在床上,很吓人。”
“立刻备马!”
叶青青拿着陆锦屏的法医勘察箱正准备返回老宅,没想到便出了这件事,幸亏她没走,于是便叫上,跟陆锦屏一起前往春花楼。
春花楼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瞧热闹了。这位马财主先前发生命案之后,他已经知道保护现场的重要性,现在又发生命案,虽然叫苦不迭,但还是安排春花楼的龟公封锁了现场,不许任何人进入,所以看热闹的人只能在外面议论。
这次来瞧热闹的人特别多,一来是因为春花楼连续发生命案很是怪异,再一方面,当然是这一次,发生的事情与众不同。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居然被人把人皮剥掉了,听起来都是让人感到恐惧。
恐惧归恐惧,但是人的好奇之心反倒被这件事挑逗起来,因此来看热闹的比先前要多得多了。陆锦屏还是费了些功夫这才分开人群,进到了春花楼。
马财主哭丧着脸等在门口,他知道陆锦屏会很快的到来,所以也没有进去索性就站在门口等着。果然看见陆锦屏的出来了之后,急匆匆跑上来迎接。
没等陆锦屏询问,马财主就着急忙慌的先说:“早上,霜桃姑娘的丫鬟没见到霜桃姑娘……”
陆锦屏扫了一眼四周围观的人群,一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让他跟着自己迈步进了春花楼,到了天井。仆从丫鬟婆子都被限定各自在屋里呆着不许乱走,所以天井上并没有什么人。陆锦屏这才让马财主把经过说一遍。
马财主说:“昨天晚上霜桃姑娘睡得有些晚,差不多四更天才睡下。所以一直到中午丫鬟都没敢叫她,但是马上要吃午饭了,这才决定去叫醒她,而他的帷帐一直是放着的。掀开帐帘,丫鬟发现霜桃姑娘死在床上,而且人皮都被完全剥掉了,血林林的一个躯体,很吓人。”
陆锦屏吩咐把那丫鬟叫来详细询问,跟马财主所说的差不多。
陆锦屏要先勘察现场,回头再来询问这丫鬟。
他来到了霜桃姑娘的小院。霜桃是榜眼,除了凝眸之外就属她,所以她的院子也是极其豪华而气派的。
进到院子里面,正前方的正屋是绣房,旁边是书房。根据丫鬟所说,尸体就发现在卧室里面。
陆锦屏小心避开地上有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来到了床边,轻轻掀开了帷帐,一看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一具血淋淋满是鲜血的女尸躺在床上。但是已经没办法分辨人了,因为整个尸体的皮被人剥了,只留血红的躯体,但是由于没有大血管被破坏,所以,出血量却不是很大,只是身体下的被子被浸湿了。
也正是因为出血量不多,所以陆锦屏得出了初步判断,剥人皮应该是在被害人死了之后进行的,心脏在停跳之后,没有心脏搏动鼓动血液,所以,出血量相对就会少很多。
陆锦屏检查了一下尸体表面,除了剥皮造成的创伤之外,没有其他明显外伤,致死原因一下子还不能准确判断。
陆锦屏决定马上进行尸检,查清楚什么原因。看看霜桃是被人杀了之后剥皮呢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比如意外死亡,死了之后才被人剥了人皮,这两种情况罪责刑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必须要查清楚准确的死亡原因。
第209章无人听见
陆锦屏准备先切开头皮检查头部,而就在他分开死者头发时,他惊讶地发现死者的头顶有一道小小的伤口,伤口很深。``し
他拿了一根探针探测,发现有半尺长,从长度来看符合一般匕首,从创腔情况来看,表面光滑,没有组织间桥,而且伤口两个角都很光滑锐利,说明,凶器应该是一把双刃刀。
这应该就是致死的原因,当然,在没有完成解剖之前,他还不愿意做出这样的结论,因为死者可能会因为其他原因先行死亡,然后再被扎中头部,这样的话,这一刀也就不成其为致命伤了。所以,要全面进行解剖之后才能得出最终结论。
他剖开头颅,发现刀创深入脑组织,如果没有其他创伤,这一刀足以让被害人立刻死亡,并丧失反抗能力。
刺入人的头颅跟刺入身体不一样,身体在被尖锐的刀捅刺后,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就能刺入,但是头骨由于有坚硬的颅骨保护,所以,要想将刀子扎穿坚硬的头盖骨,扎入头颅深处,必须有足够大的力量。
这样看来,行凶之人应当是一个孔武有力,至少是武功高强的人。
陆锦屏接着对身体其他部位进行解剖,但是,解剖之后,在身体其他部位都没有发现致命伤,也没有明显外伤。
陆锦屏检查了尸温、尸僵,确定死亡时间大概在五更天左右。也就是黎明时分。
因为尸体整个被剥皮,相貌已经无法辨认。他必须确定这具尸体就是霜桃。准确确定尸源非常重要,是破案的基础。
他根据丫鬟的陈述,在霜桃专用的梳妆台提取到了几根头发做了dna鉴定,然后又提取了死者的心血也进行了相应测试,经过比对认定同一,说明床上这具令人恐怖的女尸就是新任榜眼霜桃。
根据丫鬟的陈述。头天晚上。霜桃接待的是同州的一位乡绅,只不过乡绅呆到了两更天,便告辞离开了。丫鬟陪霜桃姑娘将那乡绅送到了院外,并没有留宿。
回来之后,因为天气炎热,又喝了酒,所以霜桃便让丫鬟准备洗澡水,她在大木桶泡了大概半个时辰这才起来,然后。换了睡衣上床安歇。
霜桃姑娘的总共有三个丫鬟,当然贴身丫鬟只有这一个。另外两个是在外屋打杂的,另外还有几个老婆子。因为天气炎热,住处又是独家独院。墙比较高,因此,春桃睡觉都是把窗户打开的,门也是开着的,通风凉快。
陆锦屏又把院子的门房叫来详细询问昨天晚上的情况。那门房是夫妻两个,诚惶诚恐地说,整个一晚上没有任何迹象。也没有发现任何人来过。送走了那位乡绅之后,她就把房门关上了的,上了闩。早上出了这件事之后才开的门,这之前门闩一直好端端的插在门上。
陆锦屏亲自进行了勘察,发现门上门闩和屋里的窗户、进卧室的门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破损的情况。
除了门房守着门口之外,其他几个老妈子是睡的厢房通铺,所以相互可以印证,而三个丫鬟是睡在一起的。那贴身丫鬟也没有睡在里间屋,因为,霜桃开门接客,经常要留宿客人,所以她只在外屋听召唤就可以了,没有进去打扰,这一晚也是这样,她跟另外两个丫鬟住在外间屋。
院子里的所有的人都盘查之后,发现他们都有相互作证不在场证据。陆锦屏询问的重点当然是那三个住在外屋的丫鬟。但是丫鬟说她们其实很警醒的,因为平时夜晚里姑娘会起夜方便,或者吃宵夜什么的,她们还得送东西陪着。
但是这一晚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所以才会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根据秦楼的惯例,丫鬟要陪着姑娘熬夜的,所以早上的时间一般没人来打扰。一直快到中午,几个丫鬟起来收拾好之后,却没有见霜桃在里头招呼,等到快开午饭了,这才去查看,发现霜桃已经惨死在床上。
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当然就是进行排查。
此前陆锦屏已经使用紫外线物证扫描仪和荧光增强眼镜对房屋可惜痕迹进行了仔细检查,但是提取到的指纹经过比对,都是院子的贴身丫鬟。有几个可疑指纹经过调取近日曾经找过霜桃姑娘的客户进行比对之后,都一一得到了认证认定。
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有证人证明他们在家并没有外出。他们都没有作案时间,由此以来,在霜桃姑娘房中发现的可疑线索全部被排除,依旧找不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线索。
这让陆锦屏非常的奇怪,因为,在他穿越过来之后,勘察过的案件,像这样什么线索都没有的,还是比较少见的。因为没有发现线索,侦破陷入了僵局。
陆锦屏很沮丧,他在离开春花楼的时候,听到远远的有和尚念经的声音传来,问旁边一直陪同的马财主:“你们春花楼怎么跑出和尚念经了?”
一直厚着脸皮跟在身边的燃灯天师抢着话头回答说:“爵爷有所不知,就是那个上吊自杀死的飘雪姑娘,这两天正在办丧事,本来没必要拖那么长时间的,但是那个黄奶奶性格倔强,说她唯一的孙女死在了春花楼,不明不白的,春花楼得好生的给她超度,免得她到了阴曹地府受人欺负,马财主也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对他的要求都满足,请来了和尚道士做法念经超度亡魂,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总共要念七天超度亡魂,这才能够下葬。
这燃灯天师登门拜访陆锦屏要求拜师,被陆锦屏以种种借口推脱没见到,而这一次陆锦屏到春花楼来查案,他得到消息之后,一直跟在马财主身边陪同陆锦屏。想尽可能的讨好陆锦屏。
陆锦屏说:“这黄老太跟孙女相依为命,还有没有其他亲人呢?不然,孤苦伶仃的,马老爷你还是要给她安排一条后路才好。”
马财主赶紧赔笑说:“爵爷吩咐小的一定照办,嗯,我也正琢磨,我问过了这黄老太,老家已经没有什么人,而且年岁也高了,身体也不大好,要是给她一笔钱出去,只怕也没办法好好过日子,也没人照顾她。反正我春花楼也不少她一口吃的,所以,我准备等她下葬之后,就跟黄老太商量,就让她还留在我春花楼吧,打打杂什么的,总有个照应,不会饿着冻着的。
“很好,老人最担心的就是身边没有人照料,出个什么事都没人招呼,那是很危险的,如果留在春花楼,相互有个照应,对她是一好事,也能多少弥补她丧女之痛。”
陆锦屏正往外走,便看到前面假山后转出个女子,上来给陆锦屏施礼。正是陆锦屏两次确定为探花的玉峰姑娘。
她似乎知道她那一对胸器的魅力,所以,刻意突出了双峰,在腰上扎一条黄丝带,又穿着一身紧身的薄薄的罗衫,将个娇躯勾勒得十分的惹火。
玉峰娇滴滴道:“爵爷,你可是好些日子都没到春花楼来看玉峰啦,你也不心疼一下玉峰啊。”说着话,媚眼一个接着一个朝陆锦屏抛了过来。
陆锦屏说:“没几天呀,这些日子我公务繁忙,再者说了,我实在是没有多少兴趣来春花楼,所以,就没来见你。怎样过得还还好?”
“好什么呀?我们姑娘见不到爵爷,朝思暮想,茶饭不思。”玉峰旁边的小丫鬟脆生生的替他说。玉峰故作羞涩状,低下了头,偷眼瞧陆锦屏。
“春花楼连着发生命案,的确是让人没办法提起别的兴趣了,所以,等到这些事情忙完之后,我再抽时间来看你吧。”
玉峰脸上神情郑重,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对陆锦屏说:“爵爷,就是这案子,奴家有些想法想跟爵爷说说,不知爵爷有没有兴趣听呢?只是小女子个人愚见。因为看见爵爷破案如此辛苦,想帮忙出出主意,就不知道是不是馊主意。”
陆锦屏哦了一声说:“你能够有这份心,不管帮的上帮不上我都很感激。再说了,集思广益嘛,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找不到头绪的时候,听你说说你的观点,说不定还能给我启发呢。那咱们到你屋里去吧。”
玉峰一听这话,不由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吩咐丫鬟赶紧先回去准备,然后陪着陆锦屏往自家院子走。张财主和燃灯天师当然不好跟着,陪着笑目送他跟着玉峰去了。
到了院子,先前跑回来的丫鬟已经在后花园池塘旁边摆了一个软榻和几案,这里四面透风,夏日里比较凉爽,上面又有遮阳的房顶挡住阳光,是度夏的好地方。
陆锦屏说:“你这院子还不错呀,还有池塘花园。”
玉峰颇有几分得意,脸上充满了感激,对陆锦屏说:“这全亏了爵爷你,要是不选我为探花进行三甲,我可没福气享用这园子。只有三甲才能享用这种带花园的院子,春花楼总共就这么三套,花魁凝眸姑娘那一套要大一些,原本是风蝶姑娘的,没想到她命薄居然当了花魁没一天便不在人世了,到便宜了那凝眸。其实,我真想不通,干嘛天师你们要评她为花魁呢?冷冰冰的,据说她身体跟她表情一样冷。大夏天的也跟冰人似的,可吓人了。而且似乎从来不会笑,哪个男人会喜欢她呢?尽管当了花魁这几日,我就没见到男人点她,她这个花魁徒有其名而已。”
第210章鬼说
说到凝眸,陆锦屏不由心中一动,问:“这些日子没有人找他吗?”
“没有啊,我可没骗爵爷,真的一个都没有。√∟,我听别人说,好像寻常人等他看不上,所以也不接客,我心里就琢磨,这哪是她不愿意接那些凡夫俗子?分明是人家没有人来找她,找这么个借口,给自己下台阶而已。像她那样冷冰冰的人,有几个男人会喜欢?男人来秦楼不就是为了寻快活吗?看见他板着个脸,谁还会快乐的起来。”
陆锦屏点点头,他知道这玉峰对凝眸一直是心存妒忌,所以最好不要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便坐下来说:“你刚才说,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见解?现在说说吧。”
玉峰忙道:“这么着急,你还是先吃点东西,消消暑,然后奴家慢慢告诉你。”
“不必了,我公务繁忙,这案子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你快说吧。”
其实,玉峰对侦破案件半点都不懂,又哪有什么主意给陆锦屏提供呢?她只是找了个借口,她知道要想吸引陆锦屏的注意力,让她到跟自己到院子里来,便只有投其所好说案上的事,他才会有兴趣的。果然,这一说陆锦屏就跟着来了。只是来了之后,又该怎么把这话圆回去,免得陆锦屏认为她太有心计反而不妙,所以刚才他一直在琢磨,如何才能让陆锦屏相信她真的是在帮陆锦屏想办法。
当陆锦屏目光炯炯看着她的时候,原先脑袋里还在琢磨该如何把这话说满了,可是陆锦屏目光凝视之下,却有些慌神,什么事都忘了。好在她久在秦楼,见多识广。反应也很快,眼珠一转,立刻决定先拿话慢慢套陆锦屏对什么话题感兴趣,然后再把这话圆回去。
玉峰故作神秘的挥挥手让旁边伺候的丫鬟退了出去,然后坐在陆锦屏身边,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凑到他耳边说:“这个案子的确太过蹊跷,我觉得里面肯定不同寻常。”
“那是当然,要是寻常的话我早就破了。你说说,你觉得怎么个不寻常法?”
“一个接着一个被杀,而且一个死得比一个奇怪,先生的风蝶,被人活活烧死在茅厕里,当真吓人。而且烧得整个身体都成了焦炭了,就剩下一双脚和头皮没烧掉而已。而当时。还有那么多人在大厅里喝酒……”
陆锦屏见她重复自己知道的事,皱了皱眉,说:“你直接说吧,不用再去扯那些别的,我真的很忙。”
“好好。”玉峰有些着急,实在想不到更好的点子,便想到哪说到哪,随便找一个看着还像点样的理由。把眼前的事情搪塞过去再说。有个理由总比没有的好,大不了自己先前说了说不定是馊主意。已经打下了伏笔。要是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那陆锦屏铁定会认为自己存心找借口别有用心,那反而会弄巧成拙的。
于是,玉峰便压低了声音,凑到陆锦屏耳边说:“我觉得,杀了这些人的人。不是人,而是是鬼!”
陆锦屏皱了皱眉,扭头瞧着她:“鬼?”
“是啊,爵爷这几天只顾查案,没有问问大家对这件事的看法。我在下面可没少听到大家都在说这春花楼闹鬼。马老爷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这次请燃灯天师来,其实主要目的就是让他做法事,驱鬼驱邪,可是燃灯天师却脾气古怪,老太爷一直不敢跟他说。还想找机会让爵爷您给帮忙说说呢。”
请燃灯天师来做法事陆锦屏是知道的,知道马财主有这个想法,但是,闹鬼这个说法他倒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也不知道春花楼是不是真的是这么传的。
尽管他是穿越而来的,但是他对所谓的阴曹地府牛鬼蛇神之类的说法并不相信,因为穿越在科学上还是可以解释的,但是鬼魂、阴曹地府,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它的存在。让陆锦屏这个受现代科学的法医相信是鬼魂作案,这还真不容易。
玉峰见陆锦屏嘴角带着一点捉弄的笑意,显然,他对自己这个说法并不感兴趣,玉峰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还必须把这个话说完,也不管陆锦屏是不是能接受了。
玉峰接着说:“这几个案子特别蹊跷,尤其是那代秋,发疯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好,整天呆在床底下,见到个动静就发疯一般的哭喊。你想,爵爷,她这之前好端端的,突然一下发了疯,还把她自己的门房老太太和自己的贴身丫鬟都活活掐死了,这哪是正常人能干的出来的?要不是遇到鬼被鬼惊吓成这个样,又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呢!”
“还有这一次,那霜桃被人剥了皮,但是地上,我听人说没有发现血,也没见到有人进出的痕迹,要知道,那三个丫头可就在外屋,中间只隔了一个门帘,甚至没有门,这三个丫头还是很机灵的,不是那种贪吃贪睡的人。如果真要有人进去把霜桃给害了,又剥了人皮,她们三个在外面会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吗?除非剥了她人皮的不是人,而是鬼怪。只有鬼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做这种事,其他人根本别指望能听到的。”
陆锦屏笑了笑说:“鬼怪杀人,你总不能让我这么去跟刺史大人说吧?那不是找借口吗?再说了,真正有人见过鬼吗?你见过吗?”
玉峰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了笑,说:“我就这么琢磨来着,不过,要不是鬼的话,我倒觉得有一个人可能是她干的。”
“哦,是谁呀?”
“凝眸!”玉峰压低了声音,神情紧张地四处看了看,才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
陆锦屏浓眉微微一蹙,说:“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凝眸来历不明,我听马老爷说,是她主动找马老爷要到我们春花楼的,别的姑娘都有卖身契,在马老爷手里的,唯独她是心甘情愿自己来,并没有卖身契。所以,马老爷觉得真是天上掉馅饼,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帮自己做摇钱树,非常高兴。可是后来才发现,里面有蹊跷。凝眸不同于常人。从来没有没有人见她笑过,而且,她身上冰凉,摸起来就像死人一样,很吓人的。”
“她洗澡不要丫鬟在旁边伺候,都是自己关着门洗。而且,她很少吃东西,一天最多一顿,还没有一小碗饭。只喝一种苦得要命的酒,一天就喝一杯。她弹的瑶琴,尽管都说什么高山流水,什么意境深远,可是我们听来确有种说不出的恐怖。就好像是阴曹地府传来的声音似的,很吓人。你要看着她的脸听她谈,你就会发现,她的脸好像没有脸一般,就是那种……,哎呀我也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特别吓人。所以,我跟她说话,从来不敢看她脸。”
“这么说,你觉得她是鬼?”
“不是我觉得,是很多人都这么觉得!正常人如何会这样呢?每天吃那么一小碗饭,正常人早就饿死了,这难道正常吗?最特别的是,她身体冰凉,只有死人才这么冷的。大热的天,她不出汗,再热的天也一滴汗水都没有。而且身上始终是冷的,跟冰块似的。活人又哪会这样啊?这么大热的天,毒日头底下,谁不会冒汗呢?可她就不会,这不是鬼是什么呢?”
陆锦屏若有所思,片刻,缓缓点头说:“嗯,说的也是。”
玉峰只是尽可能的想让陆锦屏感觉自己在帮他琢磨这件事,所以,把春花楼里的人私下议论的话说了,还添油加醋加了自己的想象,原以为陆锦屏肯定会耻笑,但能够让陆锦屏觉得她在帮陆锦屏就好,即便是她的说法幼稚可笑,总比什么都不说不出来为好,没想到陆锦屏居然点头表示赞同,这让她不由心花怒放。
玉峰赶紧又接着说:“所以啊,现在天师在这,他是天师,可以抓鬼,要不,爵爷你悄悄的跟天师说一声,让天师用照妖镜好好照一下,看她究竟是什么鬼怪?把她的魂收了去,免得她再害人。不然,我可真是担心要是这个鬼没抓到,任由它害人的话,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害再也见不到爵爷你了,你可得救我呀……”
说到这,玉峰一副让人保护的小鸟依人的模样,依偎在陆锦屏的怀里,抓着他的衣襟,甚至还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
陆锦屏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你刚才说的到给了我一条新的破案思路。谢谢你,好,我得走了,赶明儿我再来陪你好好说话,好吧?”
玉峰抬起头,抹了抹眼泪,说:“那,我可是当真了,每天就在屋里等着你来哟。”
陆锦屏点点头说:“那是当然,我说话从来都算话的。”说罢,陆锦屏站起身告辞离开,玉峰一直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把他送到门口,才依依惜别。
院门外,叶青青、马财主、燃灯天师都在等着,其中居然还有云子。
第211章心跳
陆锦屏忙上前对云子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燃灯楼又发生了命案,而且很诡异,上次的那榜眼不仅被人杀了还剥了皮,真是吓人,所以我知道你肯定在这儿破案,过来瞧瞧。♀,怎么样?没耽误你破案吧?”
“怎么会呢?你来得正好,我还有事正要找你商量呢?”
“哦,什么事?”
云子迟疑片刻,扫了一眼其他人。
马财主和燃灯天师立刻知趣地赔笑告辞,说他们在前院等着爵爷。于是转身快步往前院去了。
叶青青却没有走开,她知道陆锦屏不会在意她在旁边的,陆锦屏也不会有什么事要瞒着她。果然陆锦屏并没有示意让她回避,而招手对云子说:“咱们边走边说。”
走出一段路之后,陆锦屏这才说:“春花楼里连续发生命案,春花楼的人都在传说是鬼怪做的……”
云子赶紧点头说:“我也这么听说了。而且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真是诡异,不是鬼,正常人谁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陆锦屏点点头,接着说:“刚才我在玉峰姑娘院子里说话,她说如果不是鬼的话,那她觉得是新当选的花魁凝眸姑娘做的,而且还说她姑娘不是人,是鬼,还举出了证据,比如说,她每天只吃一小碗饭,喝很苦的酒,应该就是上次我们在同州河边喝的那种,还有,她从来不笑,大热的天也从来不出汗,洗澡从来都是背着人,不管天气有多热。她身上始终都是冰凉的。种种迹象,玉峰觉得她是个死人,或者说僵尸。说春花楼发生的离奇的事都是她干。”
云子先是频频点头,可是听到后面却摇头说:“不对,前面的风蝶姑娘和朱云娘**被害的时候,凝眸姑娘还没来。又怎么能可能是她做的呢?”
“她还没有来并不代表不能杀人。”陆锦屏阴沉着脸,“而且,她是主动要求到春花楼来的,不是马老爷花钱买来的,这就很奇怪。这就说明她到春花楼应该是别有目的的!这个目的或许不是为了钱,因为她在这的这几天,我听说没有接过一个客,尽管很多歌姬卖艺不卖身,但是她连艺都不卖。这不是很奇怪吗?”
云子愣了一下说:“居然有这样的事?听你这么一说,到的确是很蹊跷。这么看来,她应该非同凡人啊。”
陆锦屏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还有一件事,我觉得非常奇怪,可是一直没有说。因为,我觉得可能是个错觉,但是。在听到玉峰的话之后,与我先前的感觉是相符的。我越发的觉得这个叫凝眸的女人真的很古怪。”
云子神情一紧,说:“怎么啦?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去同州河边喝了那很苦的酒之后,我喝醉了,刚好又发生命案,她把我抱上马车。当然这些是我后来听叶青青说的。我恢复知觉的时候,是躺在她怀里。我的脸正好贴在她的左胸上……”
云子啐了一口,涨红着脸瞪眼瞧着他:“你跟我说你们做的这些肉麻的是做什么?关我什么事!哼!”
陆锦屏赶紧摆手说:“你听我说完,我要跟你说的是,我当时耳朵正好贴在她左胸上。但是,我听不到心跳!”
“啊?”云子原本一脸怒气,听到这句话,变成了惊愕,眼睛瞪得溜圆瞧着陆锦屏。
陆锦屏缓缓点头说:“我很用心的听了,开始,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便把脸贴得更紧,用心听了一下,真的没有听到心跳。而且,正如他们所说的,她的身体跟冰块一样的冷,不仅仅是凉,而是一种冷,就像脸颊贴在一块冰上面的感觉。“
“她没有心跳?这么说,她当真是僵尸?”
“我发现这一点之后,为了进一步验证,在下马车的时候,我故意伸手牵她,她把手放到我手心里的时候,我顺势握住了她手腕寸关尺部位,但我摸不到她的脉搏,她没有脉搏,没有心跳,在门口的大红灯笼下,我跟她说话,我很注意的观察她的胸脯……”
云子瞪眼道:“你就会盯着人家那地方看!”
陆锦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说:“你乱吃什么醋啊?你听我说完!我听她胸部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男人看女人的胸脯还能有其他什么目的?”
陆锦屏苦笑说:“我在看他有没有呼吸!”
“呼吸?呼吸看胸脯做什么……”云子刚说到这,便打住了,立刻意识到陆锦屏是通过观察胸脯的起伏来观察她有没有呼吸,这么说就很可能是没有的了。她一想到这,立刻紧张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难道,你,你没有看到她,胸口起伏吗?”
陆锦屏沉重的点点头说:“我一直盯着看,可是,没有任何起伏,也感觉不到他在呼吸!”
云子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没有呼吸,全身冰凉,不是僵尸又是什么?”
陆锦屏耸耸肩。
云子说:“既然是鬼,那就赶紧作法收了她呀!你的道法除了破案,抓鬼行不行?若是不行,要不就叫那什么燃灯天师或者其他什么人来做法收了他吧!”
陆锦屏说:“我现在要去核实一下,他究竟是人还是鬼,然后再做定夺。”
云子跺脚说:“你都说了,没呼吸没心跳,肯定是鬼,你去找她那不是自投死路吗?而且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在同州河边,她一招之下将我击飞,而且,叶青青和熊捕头也是被她袍袖一拂,震得倒飞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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