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盛唐刑官-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三妹果然被吓住了,又飞快的看了一眼陆锦屏,眼神中带着惶恐慌乱,点点头,动作有些大,鬓角的头发都有些散乱,遮住了半张脸。
陆锦屏说:“那好,那我现在命令你,回你的房间,这里不需要你伺候,听懂了吗?”
祝三妹赶紧点头,飞快的看了一眼陆锦屏,轻轻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福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叶青青叹了口气,对陆锦屏说:“其实他挺可怜的,要是把他带到身边未尝不可。我看挺聪明,好好调教,一定是你的好帮手。”
陆锦屏说:“我青青是世界上最好的帮手,有你,我不需要求别人。”
叶青青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开始打地铺,陆锦屏上床睡了,自己睡在床下地铺,就像以前,他们俩还没开始发迹的时候那样。
刚刚躺下,月亮淡淡的透过窗棂撒拉进来,陆锦屏说:“青青,睡着了吗?”
叶青青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边瞧着他说:“我还没睡呢?是不想喝水?还是要马桶?”
“别把这两件事搀和一起说行吗?”陆锦屏苦笑,把被子掀开说:“你上来,躺在我身边,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叶青青有些意外,却毫不迟疑,钻进了他的被子,把被子盖好,贴着他,也不问,等他说话。
陆锦屏压低了声音说:“苏老汉在隔壁,你在床下我跟你说话,声音大,小的话你又听不到,所以把你叫上来。”
叶青青点点头,还是没说话,静静等着陆锦屏马上说。
陆锦屏道:“你觉得,苏老汉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我说不上来,我总觉得那个冬瓜头好像不大可能杀他,因为既然一个村的都证明他在那喝酒喝醉了,根本不可能回来,又怎么能杀他呢?而且还跑到荒郊野外悬崖边去把人推下山,我总觉得不大符合常理。”
“你说的没错,从今天调查的结果,我可以得出一个初步的判断,苏老汉的儿子死于意外,有两个目击证人证明他朝悬崖方向跑,这就进一步印证你刚才的推测,他是意外摔下山崖死的。”
“可是,他应该知道那有一片山崖呀,他爹说的村里人都知道,一般都不会到那边去的,怎么会自己跑去那失足摔下去呢?”
“因为他得了一种病,一种难以控制自己行为的病!”
第156章意外发现
“什么病?”叶青青问。
“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陆锦屏一本正经道。
叶青青哦了一声,她当然不可能理解这种现代术语,有些茫然地问:“这是……什么病啊?”
“你不用知道是什么病,你只知道他发疯了,不是一直发疯,而是时间比较短,突然发作,没有征兆,他就是在这种发疯的状态下,所以胡乱奔跑到悬崖边摔下去,活活摔死的。”
“我也觉得,他是自己摔死的,要杀人怎么会跑到那个地方去?那可都是荆棘丛生,根本没有路过去的,那么费劲做什么呢?随便在哪杀了,挖个坑一埋谁还能找得到?”
陆锦屏说:“我的叶青青还是个杀人的行家,知道毁尸灭迹,了不起!”
叶青青吐了吐舌头说:“你说的那个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具体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只告诉你,我今天调查的结果证明他那段时间一直精神不正常,做事不计后果等等症状,都足以证明他有这种病。我把你叫上来,告诉你这些,是有目的的。猜猜,什么目的?”
叶青青想了想,说:“是不是爵爷想让我做什么事?”
陆锦屏叹了口气说:“没错,苏老汉其实也有病,他有一种偏执狂,就是他认准的东西,一定会想尽办法的去实现。比如他为了给他儿子报仇雪恨。不惜把他的孙女给我为奴为仆,所以,我现在有些担心怎么跟他解释。我要告诉他,他儿子得了这种病,是发疯的状态下自己跳下悬崖死的,那他绝对不会接受。他从我这得不到他所希望的申冤,那可能会想别的办法,甚至会铤而走险,自己亲自去找冬瓜头进行所谓的复仇。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该怎么办?”
叶青青苦笑说:“爵爷,你医术如神。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呀?”
“这种病不是汤药就能治好的,他是心理上的病,也就是脑袋里头的病。这种病很难治的。”说到这陆锦屏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对叶青青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是不得已的办法,或许有用,需要你帮忙。”
“需要我做什么?”
陆锦屏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凑到叶青青的耳朵边说:“他现在已经认准这冬瓜头就是杀他儿子的仇人,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他儿子报仇。所以眼下只有一个办法能够化解,那就是让冬瓜头搬家。搬的远远的。让苏老汉找不到他。这样,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叶青青频频点头说:“这倒是个好办法,只不过。那冬瓜头从前面他们所说来看,也是个倔强性子,未必会为了这件事搬家,他要是不肯怎么办?”
“的确,想让一个人背井离乡是不容易的事,但是如果不让他走。那这个死结是化解不了的。一旦苏老汉绝望了,得不到他所谓的伸张正义。他肯定会铤而走险。他的性格太偏执,认准的事绝对不会放弃,那将来只怕就会亲自报仇。但他杀不了冬瓜头,冬瓜头反而会杀了他,那他就白白送命了。我们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
叶青青缓缓点头,片刻说:“我明白了,要不,我今晚悄悄去见冬瓜头,把厉害关系跟他说清楚,劝劝他,让他马上搬走,远远的离开这。”
陆锦屏说:“从童县令他们所说的情况来看,冬瓜头是一个泼皮,也就是说滚刀肉,在村里头是一个霸王。这种人不容易劝,而且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因为被冤枉的事情而被迫背井离乡,他绝对不干,就算我逼他离开,他表面同意了,只怕暗地里就会去找苏老汉的晦气,那只怕就是一场血案。”
叶青青点头说:“这倒也是,那爵爷,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想让你扮演杀手,去恐吓他,想办法逼迫他搬家,远走他乡,否则就取他性命之类的。这样,他害怕,说不定就走了,也就化解了,双方都有好处。他这种泼皮横行乡里,让他背井离乡也算是对他一个小小的惩罚吧。”
叶青青嘻嘻一笑,说:“爵爷的主意就是高,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找他,扮成他的仇家请的杀手。我这就去”
“好,下手的时候轻一点,别当真伤了他。目前来看,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犯了罪。让他背井离乡,已经是对他很严厉的惩罚了。”
“我知道,放心吧。”
说罢,叶青青翻身下来,青青穿好衣服。然后,快步出了房门。
这时,天已经差不多二更了,对山里人来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之后,村里基本上就看不到人了,都猫在家里头。所以,叶青青几乎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但是她还是非常小心的沿着墙根快步来到了冬瓜头家屋后。
她从怀里取出一方手绢把脸蒙住,从靴筒抽出一柄短剑,轻轻越过篱笆,来到窗下,便听到屋里传来小曲声,有些好奇,手指头沾了口水,润湿了窗户轻轻捅开,只见冬瓜头坐在炕沿,一个小媳妇依偎在他怀里。炕上放着一张小桌子上,放着一碟小菜,和一壶酒。
叶青青用刀子拨开门闩,轻手轻脚进去,屋里两人并没有察觉,还在哼哼唧唧的腻味着。
叶青青抬手一掌,将桌上的油灯扇灭,这下子两人才警觉起来,定睛一看,屋里多了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
冬瓜头反映还算快,嗖的一声从炕沿上蹦起来,拉了架势,朝着叶青青沉声问:“你是谁?”
叶青青伸手过去抓他的衣领。冬瓜头劈手一掌想打开,可是,他的手掌横扫在叶青青手臂上,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还是被叶青青牢牢抓住了衣领提起来,重重地摔到了墙角,砰的一声,摔得个七晕八素。他翻起身正要叫骂,眼前一柄寒光森森的短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
那女子原来要尖叫的,一看见亮了匕首,吓得赶紧把粉拳塞到嘴里再也不敢吭气。
叶青青故意哑着嗓子对那女人说:“你是干什么的?”
那女人这才把拳头取出来,哆哆嗦嗦说:“小人是,是村里阿三家的媳妇,我男人死得早,冬瓜头给我钱,让我来陪他。”
“既然这样,马上走,不许跟任何人说,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女人忙不迭答应,抱头窜出了屋子,回头把门也拉上了。
经过刚才招交手,冬瓜头就知道对方的武功当真是高不可测,自己就算十个加起来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更何况人家手里还有兵刃,他赶紧陪着笑说:“英雄,你,你有何吩咐?尽管说,我,我冬瓜头一定遵照英雄的吩咐办。”
叶青青一声冷笑哑着嗓子说:“你做的坏事太多,因果报应,我今日来取你狗命!”
冬瓜头西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说:“英雄,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有人要我的性命呢?”
“你做了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冬瓜头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一时真的想不起来,英雄,不会弄错吧?我,我可当真没有……”冬瓜头刚说到这,忽然想起什么事,似乎回过神来了,朝着叶青青恐怖的问道:“你,你莫非是,高老大派来的人?”
叶青青无非是要吓他,所以只是鼻孔里种种哼了一声,并没有接腔。
冬瓜头一听,更是魂不守舍,哆哆嗦嗦的说道:“高哥,你,你弟弟不是我杀的,真的,我,我跟他办完了事就分手了,他后来怎么死的,我我当真不知道啊,我就这么跟你说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叶青青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刀尖往前送了一下,抵在他的咽喉上。
这一下把冬瓜头吓得差点昏死过去,忙不迭地说:“英雄饶命,我,我说,饶命,是高老大弟弟先要杀我,我没办法,我怕解释了他不信,真的,是他要先杀我,所以,我才动手的,我没办法呀。英雄,你,你饶了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德。”
叶青青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本来想逼他走,却逼出这么一桩命案来。原来这冬瓜头手里有命案,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于是,叶青青哼了一声,说:“高哥已经知道就是你下的手,说,究竟怎么回事?你要敢说一句谎话,我立刻要你的命。”
“是是,我,我跟高哥的弟弟我们两把一具尸体送去京城交那个人之后,那人给了我一大笔赏钱,他弟弟就说,这笔买卖是他的功劳,他要占大头,只分给我两成。我当然不高兴,就跟他理论。结果,他就威胁我说要告诉他哥哥。我很生气,晚上就潜入他屋里将他杀死了,找了一辆车运到城外埋了。为了灭口,我把驾车的车夫也杀了一起埋了。然后赶着车回潼关,把马车卖了。逃回老家躲了起来了。”
叶青青哑着嗓子说:“尸体埋在哪个地方?”
“尸体就埋在同州云崖山下河边那棵老槐树下。我错了,请高哥饶命,我,我愿意倾家荡产赔高哥,我做牛做马都愿意。”(未完待续。。。)
第157章案中案
叶青青眼珠一转,突然一脚踢在冬瓜头的脑袋上。去了哦!冬瓜头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叶青青出门飞奔回到了苏老汉家。到了屋子,陆锦屏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些惊讶,没等他问,叶青青已经兴奋的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爵爷,这冬瓜头身上有命案,他杀了两个人,埋在云崖山下同州河边老槐树下。是一个姓高的人的弟弟。还有一个马车夫。”
陆锦屏一听,不由又惊又喜,想不到居然歪打正着,还挖出了一桩命案出来。忙问:“冬瓜头人呢?”
“我把他打晕过去了,在屋里呢,现在怎么办?抓起来吗?”
陆锦屏略一沉吟,对叶青青说:“你立刻去把童县令他们叫来,一起到冬瓜头家,我们躲在屋外,你再详细的问他一遍,这样,童县令他们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叶青青赶紧点点头,随后快步出门,叫来了童县令和县尉两个人。
陆锦屏在门口等着,等两人到了之后,陆锦屏低声说:“我查出了这个冬瓜头身负命案。两位大人跟我一起前去听一下就知道了。”
两人又是惶恐又是不安,如果说冬瓜头隐瞒的命案正好是苏老汉儿子的死的话,那就是他们没有能够查出事情真相,算得上失职,那可就惨了。
陆锦屏看出了他们的不安,便拍了拍童县令的肩膀说:“放心吧,这个冬瓜头的案子与苏老汉儿子的事无关,是另外一宗命案无意中破获的,毕竟是在你们地头上,所以这个案子还是你们来负责。咱们走吧。”
童县令两人这才舒了一口气,跟着陆锦屏快步来到了冬瓜头家的院子里。仨人蹲在了窗户下侧耳细听。
叶青青进了屋子。将桌上的冷酒哗啦哗啦倒在了冬瓜头的头上。
现在是寒冬,这酒水本来就冰凉,倒上去更是让人一激灵,所以,冬瓜头很快就醒过来了,看见的依旧是那柄寒光森森的宝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能感觉到那刀锋贴着他皮肉的杀气。虽然脑袋剧痛,眼冒金星量,全身无力,但是这时候还是挣扎着跪起来,他不知道这神秘人为什么把他打昏,但是他知道,这次没什么好果子吃。
叶青青说:“你把杀死高大哥儿子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一遍,说得详详细细,要说一句谎话。我立刻切下你的狗头!”
冬瓜头赶紧答应,说:“那天我在同州城去找一个朋友要债,结果没要到,这时高老二遇到了我,高老二就是高老大的弟弟,他问我想不想赚钱。我当时穷得饭都吃不了,一听这话当然是满口答应,问他是什么发财之路。他说有两具尸体帮忙运到一个地方交给一个人。就能赚到一大笔钱。到时候两个人分,我问他送到哪。他说送到京城,交给一个客栈的掌柜就可以了。我一听居然有这么大这么好的好事,运两具尸体到京城能赚一大笔钱,太划算了,赶紧答应,连声称谢。”
“于是。他带着我到了城外一个农舍,农舍里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放了一些草料,大概有半车。他进屋后,过了片刻出来两个老妇人。先后从屋里抬出两具硬邦邦的尸体,放在马车车厢里。那两具尸体蜷缩着,穿着黑色的衣服,已经冻得梆硬。我一下子就看出好像是被人杀死的。因为其中一个黑衣人尸体的右臂断了,手臂放在了马车上,断口还有陈旧鲜血,另外一个黑人,咽喉处上插着一支袖箭。”
听到这里,屋里的叶青青和外面的陆锦屏都是身子一震,想到了那天他们跟云子出去打猎,在冰天雪地里遇到的两个刺客准备抓陆锦屏,幸亏潇潇突然出现,将两人中一个手臂砍断,正要将其制服逼供的时候,两人却都自杀了,那条线索就此断绝。没想到这次居然出现在了这里,当真是歪打正着。
那冬瓜头并没有感觉到叶青青神色的变化,因为屋里没有点灯,他只能看见路叶青青的一个剪影和那宝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寒气。
他只能接着往下说:“我一见到这情景,就把高老二叫到一边,我说这两个人好像是不对劲啊,这种涉及到凶杀的事情,弄不好可是要吃官司的。高老二也很干脆,直截了当问我要多少钱?我想了想,就说至少翻一倍,少一分都不行。高老二就进屋里好像跟什么人商量,然后出来告诉我说可以。等他们把尸体放在大车上,盖上草料之后,高老二告诉我送到京城一个叫云来客栈交给客栈掌柜,而且跟我说了接头的暗语。”
“我觉得更不简单,心里有些后悔,刚才要少了,至少应该翻三倍,我相信他们也会给的,但是现在后悔不行了,高老二的哥哥高老大是同州一霸,把他惹火了,直接把我杀了扔到河里去也没人管的。所以,我只能认了。所以我就赶着马车出了院子,一路前往京城。”
“到京城的时候,守城的人检查了一下,用长矛朝草料堆里戳了几下,我很担心会戳到尸体,没想到很巧,没戳到,就放我进去了。我赶着马车到了云来客栈,接上头之后,就把马车留给他们了,那掌柜果然给了我两倍的价钱。我拿着钱很高兴,京城我不太熟,不想在这花钱,因为京城花销太大,于是我立刻返程回同州。”
“到了同州之后,我找了个客栈住下,点了一桌酒菜,叫了两个歌姬唱小曲,准备晚上伺候我。正玩得高兴,高老二就出现了。他把两个歌姬都赶走了。他跟我说这笔买卖是他找的,至少要分他八成,我说凭什么?他一点事都没做,没出力,凭什么分那么多。他肯定已经从屋里的那人那里得到好处了,还想来跟我分好处,这太不仗义了。我就跟他吵了起来,他就威胁我说,要想要不给的话,跟我没完。他会告诉他哥哥,叫他哥哥来找我麻烦。”
“我听他这话,不清楚他哥哥是不是知道这件事,于是我就想把先把他稳住,套了半天话,果然他还没这件事情告诉他哥哥,他哥哥根本不知道。他一直威胁我,我当时喝了酒,心里被他的威胁气得发疯,就假意答应,让他先回房休息,明天早上我再给他回话。喝醉了不好商量。于是他就答应了,警告我说,如果第二天早上还没见到钱,他一定会告诉他哥哥,会狠狠的收拾我,那时候我连一文钱都拿不到。”
“我问他住在哪,他说也住在这个客栈的上房。原来他一直跟着我的。等他回去之后,我就咬咬牙,决定把他干了。这个高老二平素花销大手大脚,说不定身上带有钱,正好赚一笔。半夜的时候,我提了一把牛耳尖刀敲开他的门进去,看见他在床上呼呼大睡,于是一刀扎进了他的咽喉,他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我搜了一下带的行囊,有不少钱,心里很高兴,又平白赚了一笔钱。”
“我就把他的尸体背在身上,用他的一件大氅衣服把他身体整个盖着,背出客栈,跟伙计说朋友生病了,去找郎中,另外帮我雇一匹马,我把他的尸体放在马车上,跟马车夫说不用去药铺了,直接出城。我朋友的亲人会来接。”
“马车出城到了云崖山下老槐树旁,我看四周没人,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马车夫也杀了,把两具尸体都埋在了那棵大树旁。干了这事之后,我很害怕,酒也醒了,不敢再在同州呆,于是,我就赶紧驾着马车连夜赶回了潼关,在潼关把马车卖了,拿着钱回七里铺老家,在老家呆着,哪也没敢去。”
叶青青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她虽然武功高强,可是破案询问这一块却不是她的强项,刚才陆锦屏指导他问这件事,至于怎么问,并没有交代,他也不会,所以对方说完之后,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就在这时,门外亮起了亮光,接着门咣当一下被推开了,进来两个捕快,手里提着灯笼,跟着进来的当然是陆锦屏和童县令、县尉。
一见到他们,冬瓜头傻眼了。
童县令一挥手,吩咐捕快上前将冬瓜头绑了,正要押走,陆锦屏却拦住了,说:“我有一点事要问他,等我问完之后,你们再把他带走。”
童县令赶紧答应,陆锦屏又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于是,童县令的人赶紧又退出房外,在院子等候。
陆锦屏将一个捕快叫过来,告诉他去把苏老汉叫来等在院子外。
那捕快并没有听到刚才冬瓜头所说的话,不知道冬瓜头是什么原因被抓。还以为是苏老汉儿子被杀的事情,这样的话当然是要通知苦主的,所以捕快忙不迭的去找苏老汉去了。
屋里陆锦屏和叶青青坐在炕沿上,瞧着被铁锁锁住戴上了枷锁的冬瓜头,问:“你送尸体交给京城那家客栈的掌柜,他叫什么?长得什么样?当时说了什么?详细说来。”
第158章报答
冬瓜头说:“那是一个大胡子的壮汉,大概四五十岁一个中年人。姓黄,都叫他黄掌柜,是云来客栈的掌柜。他当时就在柜台里。高老二跟我说的暗语对上后,他给了我钱,我就把马车给他了,就是这样。”
“你跟高老二去同州城外那户人家运尸体,那院子具体在哪?里面都有些什么人?怎么个长相,是哪里的人士?”
“我进去之后,院子里就两个老妇人,也不说话,听不到口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地人。后来,我跟高老二讨价还价的时候,高老二曾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儿出来了,说同意这个价格,我估计屋里还有一个人,但究竟有没有我不清楚?因为没见到也没听到声音。”
陆锦屏又问:“高老二的哥哥高老大在什么地方?干什么的?”
“他是开赌场的,同州最大的赌场就是他开的。在道上混的人一说高老大都知道,高老大手下有一帮兄弟。”
问完之后,陆锦屏这才出来叫童县令把人带走。
几个捕快进去把冬瓜头提了出来,冬瓜头脖子上戴着枷锁,手上戴着镣铐,当啷当啷的出了门。
到了门口,苏老汉带着苏三妹在篱笆墙外面等着,便看见冬瓜头被上了枷锁押了出来,不由得又喜又悲,指着冬瓜头说:“老天有眼,你这恶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的儿。你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这恶贼已经被爵爷抓起来了,谢天谢地。谢爵爷”
那冬瓜头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心事去分辨说自己被抓不是因为杀了他儿子,而是因为杀了高老二和那马车夫。所以,任凭他在那神神叨叨指天骂地的叫着,低着头被捕快押到村正家关押去了。
看着冬瓜头被衙门捕快缉拿归案,苏老汉呜呜地哭泣着,接着他看见了从屋里走出来的陆锦屏,又惊又喜。拉着孙女苏三妹快步进去,窟嗵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说:“叩谢大人。你当真为我儿申冤报仇了,老汉这心事也就了了,多谢爵爷。老汉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德。”
陆锦屏没想到歪打正着抓了冬瓜头,这件事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儿子的事。但是现在跟他解释这个反而适得其反,倒不如让他将错就错,也可以化解他心中的怨恨,以后就能好好的过日子,于是便点点头说:“老人家不必多礼,为民伸张正义是我们父母官应做的事,你赶紧起来。”
说着,便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苏老汉哭泣着,一脸的感激。苏三妹只是跟着跪下起身。却没有哭泣,也没有说话,只低着头。陆锦屏当然知道。在她心中,所谓父亲的冤屈已经被他父亲的家暴扫的荡然无存。陆锦屏的视线抬起,便看到了巷口处站着的一个女子,那是苏家媳妇,苏三妹的母亲。她站在夜色中只能看见一个剪影。她没有过来,她跟苏三妹一样。也并没有因为杀死丈夫的人被绳之以法而感到快意。
陆锦屏对苏老汉说:“行了,夜深了。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苏老汉忙不迭答应,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陪着陆锦屏回到了屋子。
苏老汉叫苏三妹热了洗澡水给爵爷好好烫烫脚再睡,苏三妹在厨房忙,陆锦屏本来说不用了,但是看见他如此热心,便也就由着他。等热水端来,陆锦屏和叶青青两人都泡了一会儿脚,这才各自上床安睡。
陆锦屏尽管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世的新线索,可是他并没有为此彻夜不眠。穿越之前多年的刑警生活已经练就了他处变不惊的本事,要因为有一件事牵挂在心头就睡不着的话,那就没有精力第二天继续工作。
听着他沉沉睡去匀净的呼吸声,床下地铺上躺着的叶青青确实有些辗转难眠。上一次陆锦屏被两个黑衣人抓住,差点被抓走,或者是被谋害,那件事着实让叶青青吓出了一身冷汗,连着好几天都没能安睡,心里一个劲自责当时为什么不紧跟着爵爷。
而这一次,他心中一直惦记着就是要抓到企图绑架或杀害,爵爷的凶犯,只是一直没有下手,而现在终于,最起码这帮人露出了水面,有了追查下去的方向。这使得叶青青又是紧张又兴奋,刚才高老二所说的话他听得出来,这些人绝对不简单,只怕不是普通的武师,究竟他们对爵爷有什么企图?这一连串的问题不停的在叶青青脑海中翻来覆去闪现,所以这一夜都没有能安睡,直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陆锦屏起床之后看见叶青青,不由笑了说:“你昨晚出去偷牛去了?”
叶青青莞尔一笑说:“怎么了?”
“看你的眼睛,黑眼圈跟个熊猫似的,一晚上在想什么呢?”
叶青青也不隐瞒,压低了声音说:“我一直在琢磨,到底那两个黑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抓爵爷。这一次咱们一定要把他们抓住,查出幕后的真凶。”
陆锦屏点点头,说:“是呀,我也很想知道,这一次我们有了线索,但是绝对不能莽撞,否则线索一断再断,我们就很难再找到新的线索,这一次要谋定而后动。”
听到里面有动静了,苏三妹推门进来,给他们端来热水洗漱,然后跟他们说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陆锦屏和叶青青洗漱完毕来到正堂,里面那张破旧的四方桌上已经摆了两个黑面馍馍一碗菜汤还有四碗稀饭。
陆锦屏和叶青青坐下,招呼旁边站着的苏老汉和苏三妹也坐下一起吃。陆锦屏环顾四周有些奇怪,因为没有看见苏老汉的儿媳妇,便问苏老汉说:“你儿媳妇呢?”
“今儿一大早,天没亮就回去了,她说了,她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她婆家已经给她又找了男人,这几日便要过门去了,叫我以后再别去找她。三妹的事也不管,那是苏家的女儿,与她无关。这个狠心的妇人,我儿子还尸骨未寒,她就忙着改嫁。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了这样一个恶婆娘,不仅害死了我儿子,现在又败坏了我家门风,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得到这样的报应。”
苏老汉哭着抹着眼泪,苏三妹乖巧的伸手去替她擦眼泪,苏老汉吸了吸鼻子勉强笑了笑,招呼陆锦屏他们吃东西。
陆锦屏心中牵挂的事情,想要马上赶回去调查,所以早饭吃了之后便起身抱拳拱手说:“多谢老人家款待,我这就要启程返回同州了。”说罢带着叶青青往外走。
苏老汉赶紧瞧了一眼苏三妹,然后,快步跟着到了院子里。而苏三妹却小碎步的跑回屋里,片刻出来,身上已经背了一个蓝布小包裹,跟在叶青青身边。
叶青青有些奇怪,站住了,望着陆锦屏。
陆锦屏对苏老汉说:“老人家,三妹这是……?”
苏老汉陪着笑道:“先前我就说了,爵爷您给我儿子报了仇,我就把三妹给你,为奴为仆都可以。现在爵爷已经把杀死我儿子的冬瓜头抓了起来,我的仇怨眼看着就可以报了,所以三妹以后就跟着爵爷,一分钱都不要,请爵爷把她带走吧。”
陆锦屏当真哭笑不得,想不到这个倔强老头还惦记着这件事,便是认真地对他说:“老人家,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家里有的是仆从,不缺仆从,我还没有娶妻,也不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