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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刑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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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汉这才舒了口气,陪着笑对陆锦屏说:“那爵爷你跟我来。”

说着,又亲手分开荆棘,沿着来的路往回走,费了半天劲终于回到了田埂边。然后沿着田埂小路回到了村子里。

陆锦屏问随行的村正说:“冬瓜头在村里面还是在外头?”

村正陪着笑躬身回答说:“在家里呢,他光棍一条,也没地方去。”

陆锦屏说:“那好,那你带我去,我要有一些问题我要问他。”

于是一行人在村镇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来到了冬瓜头的家。

冬瓜头这家也只有一个破旧的院落,村正站在院子里大声叫:“冬瓜头干嘛呢?州府衙门的大老爷来人了,快点出来拜见!”

院门很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一脸横肉的壮汉出现在面前,打量了一下陆锦屏他们,见他们穿着官袍,立刻哈着腰陪着笑迎上来说:“几位大人有什么吩咐把小人传过去就行了,如何登门?真是折杀小人了”

纯正哼了一声说:“你想什么呢?爵爷会登门来拜访你?自己往你脸上贴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爵爷来是为了查访苏老汉家的那案子。你好好回答,你不许说一句假话,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冬瓜头嘿嘿笑了,忙不迭地把陆锦屏他们让进屋。

陆锦屏走进屋里,见里面陈设简陋,看样子这冬瓜头也混的不怎么样。陆锦屏问:“苏老汉的儿子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那几天在十多里外的亲戚家吃喜酒,喝的烂醉,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回来才知道苏老汉的儿子摔下山崖死了,可他爹非要认为是我掐死他的。——我要是杀他哪用的那么费劲?我当真是百口难辩,真的不是我杀的,爵爷。”

“为什么人家非要一口咬定是你杀的呢?”

冬瓜头陪着笑说:“我可当真是个没有干过什么坏事,一心一意老老实实的种地过日子。那天去苏老汉家借东西,他不在,他儿媳妇在,我就说了两句,其实也算不得调笑,只是说她膀子好白,跟豆腐似的,我也没存心要调戏他,他儿媳妇啐了我,还说让我赶紧走他,丈夫马上回来了,结果就这句话,刚好被那死鬼听到了,就说是我勾引他媳妇。这哪跟哪嘛?还每天指桑骂槐的在院子里吼叫,我忍不住要揍他,若不是他女人拦着,我绝对会打得他满地找牙。我虽然恨他,但我当初没杀他,再说,那么多人作证,我不可能长着翅膀飞过来杀他吧。”

第153章伤的往事

陆锦屏说:“我现在正在调查这个案子,这两天你不要离开村子,随叫随到,你如果逃走,我就认为你心虚,畏罪潜逃,听到了吗?”

冬瓜头嘟囔着说:“我同州有几笔生意要打点呢,我要跑了,这生意可耽误不起啊。新·”她刚说这话,旁边的村正给他屁股踢了一脚说:“爵爷的话你也敢顶撞你的哟?你不想活了。”

“没有啊。我哪敢顶嘴爵爷,我就这么说说而已,生意再大也比不上爵爷的吩咐大,爵爷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一准不离开就是了。”

陆锦屏这才起身,离开了冬瓜头家。

来到村口街上,陆锦屏对童县令和县尉说:“我和我妹子住苏老汉家,你们就到村正或其他地方住吧。”

童县令和县尉巴不得有陆锦屏这句话,他们可不想在老百姓的炕头上住,这寒冬腊月的有没有被子盖还不知道,更何况还有最可怕的虱子,咬得一身疙瘩,回到家一身衣服都没法穿,全都烧掉,现在陆锦屏这么说,当然是喜出望外,脸上却是一脸歉意,说,”想必老汉家住不下我们这么多人。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听从爵爷的安排,就在别的地方住,如果爵爷有什么吩咐随叫随到。”

陆锦屏说:“你们别光顾着吃喝,派人在村里挨家挨户了解一下,看看那一天有没有人见到苏老汉家儿子,具体在哪见到的是什么回事?详细情况都要说清楚,有什么消息尽快来禀报我。”

童县令和县尉赶紧答应,吩咐手下捕快赶紧前去挨家挨户进行调查走访,

于是,陆锦屏带着叶青青跟着苏老汉和苏三妹来到了他们家,苏家果然十分简陋,一个篱笆墙围着三间简陋的木房,进去之后,屋里冷冷清清的。毕竟两人多日不在家。

苏老汉没想到堂堂爵爷要住在他家里,所以什么准备都没有,到了家,手忙脚乱生火烧水。

当苏三妹麻利地从一个米缸里舀了两碗糙米在门口蹲着淘米的时候。陆锦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陈年糙米散发出来的霉味。陆锦屏穿越过来半年多时间跟叶青青就吃这种米,再熟悉不过了。不过当他当了官之后,就再也没吃过,现在。又要忆苦思甜了吗?

叶青青凑到陆锦屏耳边低声说:“我去跟县衙的人说让他们拿些白米过来吧?”

陆锦屏赶紧摇头,责备地瞧了叶青青一眼。叶青青俏脸微红,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苏三妹将那陈年糙米淘好之后,放到鼎罐里,加上水,开始煮饭,然后跑到屋后菜园里拔了一盆青菜回来。

叶青青忙上前要帮忙,苏三妹却红着脸摇头说不用,然后蹲在院子里井里提的一桶清水仔细清洗着。

苏老汉已经把热水烧好,家里是没有茶叶。只能用土碗盛了两碗滚水,放在屋里正中的小方桌上,请陆锦屏他们俩喝水。

陆锦屏环顾四周,感叹地说:“你们家过的日子不怎么好啊。”

苏老汉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家和万事兴,我们就是苦在家不和,我十多年前得了大病,身体就一直不好,没法下地,只能帮着做些轻活。一家生机就全靠我儿子。可是我儿子娶了儿媳之后,两人整天打打闹闹,争吵不休。我儿媳水性杨花勾三搭四,我儿子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哪里还有心思料理农活。种庄稼就跟伺候人一样,你不把它伺候好,他也不会给你好脸色。人家一亩地可以打三百斤稻子,我们家连两百斤都打不到。又加上我那儿媳不时的把婆家的东西拿到娘家去,每次我儿子都要跟他大吵一番,这样的家又如何好的起来呢?能糊口不至于上街乞讨就已经不错了。”

“你儿媳妇住的村子离这儿远吗?”

“也不远。翻过山就到,不过十里路而已。”

“你能不能辛苦一趟,去把她叫来,我有些话想问她。”

陆锦屏觉得这一晚上如果不再做点事,也不会让苏老汉认为自己在帮他尽最大的努力调查案子,所以尽管他并不存什么指望能够从苏老汉的儿媳那里获得什么有用的资料,查出什么问题来,但是,他觉得这样做能够宽慰一下这可怜的老汉,表示自己在努力调查这件案子。

苏老汉有些犹豫,他是真不想见儿媳妇,其实儿媳妇离开他们家很大情况下是他骂走的,现在却又让他去把儿媳请回来,这个还真有些抹不开面子。

陆锦屏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当下说:“我派两个捕快跟你去,你只需要领路。到了之后捕快会把她带来,现在是衙门查案,她必须前来听候质问。”

苏老汉听陆锦屏这么说了,只能答应,更何况现在有衙门捕快传唤她,不是自己求着。自己只不过是带路而已,所以,他点头答应。站起身叮嘱孙女好生照顾爵爷,然后跟着陆锦屏出了门。

门口有两个捕快,是童县令安排在门口随时听候陆爵爷吩咐的。陆锦屏跟他们说了之后,两个捕快忙答应,带着老汉走了。

苏老汉走了之后苏三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时米饭还没有好,她便坐在门槛上,抱着双膝望着暮色发呆,也不过来跟陆锦屏说话招呼。

很快,屋里飘满了米饭的香味,山野山村的夜里,这香味格外的诱人。

叶青青走到苏三妹身边,跟她并排坐在门槛上,侧头瞧着她说:“你有什么心事吗?见你总不说话。”

苏三妹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那笑容便如白驹过隙,瞬间便消失了,又变得清凉落寞,低头瞧着脚下草鞋,脚趾头露出一截,不停往里缩,似乎害怕别人耻笑。

叶青青心疼地搂着她的肩膀,说:“让你换衣服你也不换,不冷吗?”

苏三妹浅浅地笑了笑,从嘴唇缝隙处便能看到她半截整齐洁白的门牙。

陆锦屏也走了出来,拿着个小凳子坐在门外屋檐下他们两旁边,望着远山暮霭沉沉,似乎在对两人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家和万事兴,这句话说的真的没错,一个人如果上敬父母,夫妻相依,关爱儿女,这样的家一定会蒸蒸日上,但如果整天打打闹闹,那这样的家无法齐心协力,又有什么事情能做成呢?人心齐泰山移啊,在国家是这样,在小家也是这样。”

一听这话,苏三妹的头低得更低了,几乎埋在了双臂里。

搂着她双肩的叶青青感觉到她的身子在轻轻的颤动,似乎听到若有若无的抽泣声,正要宽慰她,忽然,从她低下的头的脖颈后部看见了伤痕,不由吃了一惊,抬头朝陆锦屏打了个眼色。

陆锦屏探头过来一看,不由咦了一声,浓眉一锁,对苏三妹说:“你脖颈的伤是怎么回事?好像是被人掐的。”

苏三妹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着,扯过头发挡着,没说话,只是朝着陆锦屏。

陆锦屏说:“不要害怕,我是官老爷,我会为你做主,不管谁欺负了你,我都会将他绳之以法,是谁掐断你脖子?你告诉我,不用害怕。”

苏三妹不停地摇头,慌乱站起身,往屋里走。走到灶台前,拿起了裂了缝的锅盖,看了看里面煮的饭还没熟,但是已经差不多了,于是赶紧把刚才洗好的菜放在锅里开始煮菜。

叶青青走到她身边,说:“三妹,你一定要告诉爵爷,有人掐你的脖子这个不是开玩笑,究竟是怎么回事?爵爷来就是查你父亲惨死的案子的,如果这件事与你父亲的案子有关的话,很可能就能够帮到你的父亲的惨案,你明白吗?”

“我为什么要帮他?”苏三妹的话带着伤心和愤怒,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足以让叶青青听到了。不由又向跟过来的陆锦屏看了一眼。

陆锦屏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他说话只怕会把苏三妹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打回去。

叶青青从苏三妹的表情猜到了什么,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帮你父亲申冤呢?你脖颈后面这处伤,难道……,是你父亲掐的?”

苏三妹缓缓点头,双手撑在灶台,眼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滴滴嗒嗒的落在了灶台上。

“你这么听话这么懂事,他为什么要掐你?是因为什么呢!”

苏三妹抽噎着终于开口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管怎么做,我爹都不满意,总是无缘无故的发火,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死里打,用膝盖跪着我背上,掐我的脖子,我娘过来救我,他就打我娘,掐娘的脖子,也是往死里掐。掐得娘翻白眼喘不过气才放手。我和娘两个人一直小心的迁就他,什么事情都不敢得罪他,可还是要受这样的欺辱……”

苏三妹哽咽着,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叶青青听得眼圈也红了,把她搂在怀里,苏三妹便如同得到了靠山,抱着叶青青的腰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154章家暴

叶青青抽噎两下,说:“这些爷爷不知道吗?也听任他打你?”

苏三妹抽噎者说:“爷爷不知道,他每回打我跟娘都是爷爷出去的时候,爷爷在,他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好好的。爷爷看见我身上有伤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敢说,因为我说了,他就在一旁,要是听到,会把我往死里打,所以爷爷一直都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打你们?一点原因都没有吗?”

苏三妹摇摇头说:“他总是骂我娘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特别是勾搭冬瓜大叔,其实冬瓜大叔只不过是到家里来借东西,说了几句,被我爹撞到了,就一直说冬瓜大叔。其实真的没那回事,可是不管我娘怎么说,我爹和爷爷总是不信,就打我娘,我爷爷也觉得我娘不是个好女人,有时候还让我爹打我娘。”

“那,你说的冬瓜大叔,就是你爷爷说的那个冬瓜头吗?”

“就是他,他脑袋又长又圆,村里的人都叫他冬瓜头。那天,他来的时候我就在屋里,他离我娘还老远呢,只是说了两句嬉笑的话,我娘回了两句,偏巧这话被我爹听到了,他就开始打我娘,说我娘水性杨花,勾搭男人。”

“但是怎么回事?冬瓜头说了什么?你娘又说了什么?”

“那天是酷夏,很热,我娘穿了个褂子,露出两条胳膊,冬瓜头进来借东西,他们家就在我们家不远,经常来往的。看见我娘光着两个臂膀在院子里洗衣服,笑嘻嘻说我娘的手臂可真白,比豆腐还白,我娘就啐了他,说你别说这些疯话,我家男人可马上就回来了。就这一句话,我爹刚好从外面回来,在院子外听到这句话了就不乐意。就说我娘这话是明着勾引那冬瓜头,告诉他要趁我爹不在的时候再来,现在爹马上就回来了,可不许说这些。那不就是说不在的时候可以说吗?我娘没这个意思,我爹不相信就打他。冬瓜头本来要走的,听了这话很生气,就指着我爹说我爹胡说八道,我爹打不过冬瓜头。也不敢惹他,只来打我娘。”

“你爹以前是这样的吗?”

苏三妹摇摇头说:“以前我爹可好了,从来不打人骂人,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之后他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发火,一发火就像要吃人一般,把我娘往死里打。有时候打得我娘两眼翻白,眼看就死了,我爷爷怕出人命。便拉开他,有时候拉不动,爷爷就叫隔壁的大婶大叔他们来帮忙,强行把我爹扯开。但是他又踢又咬,发疯一般。”

听到这,陆锦屏不由心中一动,说:“他偶尔这样还是经常这样?”

原先不这样,后来越来越厉害。到他死的前几天,简直就要把人吃了一样,我娘都到处躲他。跑到娘家去又被他抓回来,一顿暴打,每次都要我爷爷跑到隔壁去叫人来才把他扯开。爷爷不在的时候,我要劝住。他就把我也往死里打,打的我全身都是伤。所以邻居听到这边惨叫,都会跑过来帮忙拉开的。”

陆锦屏朝叶青青使了个眼色,叶青青会意,点点头。对苏三妹说:“我能看看你身上的伤吗?”

陆锦屏赶紧转身走到院子外。

苏三妹掀开了衣服,叶青青一看之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苏三妹身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瘀伤。

叶青青帮苏三妹整理好衣衫,陆锦屏这才从院子里走回来,叶青青朝陆锦屏点点头。

陆锦屏问苏三妹说:“在他出事前那几天,他无缘无故的打你们,没有任何征兆吗?”

“是,吃着饭好好的,他突然一下就把碗摔在地上,伸手揪着我娘的头发就打,用脚踢,抄起棍子打。我拦不住,哭着骂他是疯子,他就连我一起打……”

“那他还有没有什么你觉得不正常的地方?”

苏三妹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反正我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不敢在他面前,不然,他有理没理都要打我。”

苏三妹发泄了一通之后,心情也开朗些了,嘴角露出了微笑说:“饭菜已经好了,爵爷、姐姐,你们吃饭吧,我给你们盛饭。”

说罢,把锅盖打开,舀了两碗米饭放在小桌上,然后用小盆子盛了菜汤,放在他们面前,摆上两双筷子。

陆锦屏说:“你也坐下来吃呀!”

苏三妹说:“你们先吃,我要等爷爷回来之后再一起吃,饭菜我都热着的。”

陆锦屏说:“那我们也等吧,反正也不饿,大家一起吃才香嘛。”

叶青青一听,便拿起桌上的碗,把米饭又倒回了锅里。

苏三妹没想到陆锦屏居然不吃饭,站在哪有些张皇不知所措,叶青青拉着她坐下说:“放心吧,等你爷爷和你娘回来,咱们一起吃。”

苏三妹这才点头,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望着屋外。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色朦胧,苏三妹没想到要点灯,或者没什么事也就不点灯,所以只有夜色。

陆锦屏便对苏三妹说:“你去把隔壁的人叫过来,一家一家的叫,不要一起叫,我要问些话。”

苏三妹答应了,很快把隔壁的两口子叫了来。他们已经从苏三妹嘴里知道同州的爵爷来查案,诚惶诚恐的施礼,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等着。

陆锦屏问:“那个苏老汉的儿子是不是经常打他媳妇和女儿?”

两口子一听这话,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说:“岂止是打,简直是往死里整,几次都快把他媳妇掐死了,还有她女儿,幸亏我们来的及时劝解,拉开他,要是来晚,就被活活打死了,他媳妇叮嘱我们,如果听到叫声一定要来救,不然就来给她收尸了。所以我一听到他们这边惨叫,就赶紧跑过来。哎,遇到这样的丈夫,也是前世的命。”

他媳妇有些不同意丈夫的说法:“那她女儿呢?那可是亲骨肉,他要死里掐,这也叫命吗?我看他整个就是个疯子!”

陆锦屏点点头,让他们回去了,然后将另外一家两口子也叫来问,跟前面所说大同小异。

看来这苏老汉的儿子实施家暴,左邻右舍都很清楚,而且,家暴非常厉害,若不是左邻右舍,只怕他女儿媳妇早已经成为他手下亡魂了。

问完之后,老汉和他儿媳妇还没回来,所以陆锦屏跟叶青青一起坐在门口廊檐下瞧着夜色,也不说话。

陆锦屏在心里盘算着这案子究竟怎么回事。已经有了一些眉目,需要核实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等到院子门吱呀一声推开,两个捕快跟苏老汉带着一个中年女人快步走了进来。

苏三妹跳起来,飞奔过去,扑进了那女人怀里。女人心疼地搂着她低声说:“三妹,吃饭了没?”

苏三妹摇摇头,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苏老汉,说:“我等爹爹和爷爷,和你一起吃,爵爷他们也不吃,等你们回来。”

苏老汉一听这话,不由得有些发慌,赶紧快步来到院子里屋里,因为屋子黑暗,屋里坐着两个人甚至都辨认不出是不是爵爷他们。赶紧一躬到底,说:“爵爷,实在是抱歉,山路不好走,好半天才回来,爵爷怎么不吃呢?三妹这孩子是不是没给爵爷添饭呀!”

“你别责怪她,是我要等你们回来的。行了,现在咱们吃吧边吃边聊。”

苏老汉赶紧点亮了油灯,几个人围坐在木桌前吃饭。

陆锦屏却绝口不提案子,只问他一些农事,还有平时的生活,包括他的儿子以前甚至小时候的一些情景,苏老汉都谦恭地回答。

吃完饭,叶青青帮着洗碗,苏三妹却抢过来不让她帮忙,很麻利的把碗洗好了。

陆锦屏对苏老汉说:“我想给你媳妇问些问题,你带三妹你们俩去串串门,一顿饭工夫就回来可以了。”

苏老汉忙答应,狠狠地盯了儿媳妇一眼,那意思就是不许乱说话,然后带着苏三妹出门走了。

苏家媳妇,坐在那低着头,也不敢看陆锦屏,也没说话,陆锦屏说:“先前我问了你女儿,知道你丈夫毒打你,没有任何理由,是不是这样?”

苏家媳妇没想到陆锦屏会这样问,很是感激,抬头起来,瞧了一眼陆锦屏,缓缓点头,又把头低下了,说:“是我不好,没有伺候好夫君。”

“他说的你跟冬瓜头私通的事,是不是真的?”

苏家媳妇脸上露出凄然的笑容,说:“我无论怎么发誓赌咒他都不相信。冬瓜头说的那句话他只听了半截话,一口咬定我在勾引冬瓜头,我当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爵爷你若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反正天老爷知道我是清清白白的!”

陆锦屏问:“你丈夫在出事之前,有些什么反常的举动吗?你好好回忆一下,跟以往不一样的,除了打你之外。”

苏家媳妇低着头,想了想,说:“那段时间他老说头痛,烦躁不安的,衣服脏了也不脱下来,我让他脱下来洗他也不听,整天邋里邋遢,还说饭菜里有毒,肯定是冬瓜头下毒要杀他,说我们要谋害亲夫。反正就是这些,怪里怪气的,那段时间,他脾气特别暴躁,芝麻点大的事情就要发雷霆的火,然后,把我跟女儿往死里打。”

第155章得听我的

陆锦屏问:“出事那天你还记得吗?当时是怎么回事?”

说到那天的事,苏家媳妇脸上露出一丝后怕:“那天,他脾气特别大,打了我一顿之后,还掐我的脖子。我当时以为我要死了,因为我喘不过气了,然后,我女儿扑过去使劲拉扯推他。我后来听女儿跟我说,她扯不开,眼看我快被掐死了,所以就从后面使劲掐他,这样他才松手,反手打了女儿几个耳光,然后,就冲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的公公一直认为你丈夫是冬瓜头杀死的,你觉得呢?有没有这种可能?”

没想到苏家媳妇却点点头,很坚定的语气说:“他当然有可能杀他!”

“哦,为什么这么说?”陆锦屏对她的回答感到有些很是意外。

“因为,孩子他爹打我和女儿的时候,总是找借口说我勾搭冬瓜头,在院子里破口大骂。冬瓜头家就在我们家不远,他声音又大,嗓门又高,冬瓜头几次听到了冲过来打他,还是我和邻居阻挡,冬瓜头这才没有真正打倒他。冬瓜头威胁过他,说再敢骂他的话,一定会杀他了。但是,他像疯了似的根本不理睬,虽然打不过他,嘴巴上却不放过。只要一生气,就拿这个事来说。公公听到冬瓜头的威胁,所以一直坚信是冬瓜头杀死了他。我自己也相信,但是衙门的人们说出事的那天,冬瓜头在十多里外的村子吃喜酒,一个村的人都证明,他还喝醉了,根本就没离开过村子,所以不可能是他杀的。”

“那你说,你丈夫究竟是谁杀的?或者说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公公说是冬瓜头悄悄的回来掐死了,再把他推下悬崖。我觉得不大可能,因为一个村的人都说他没有离开村子,又怎么可能呢?他们村有十多里路。来回一趟至少得一两个时辰,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杀他呢?再则说,冬瓜头不是那种有心眼的人。他只怕想不出这种杀了又回去的招数来,所以我虽然相信冬瓜头可能杀他。但又觉得不可能。”

问完了话,陆锦屏让苏家媳妇去把苏老汉他们叫了回来,然后告诉说老汉说第二天他还要进行一些调查,让他不要着急。

童县令和县尉带着几个捕快匆匆进来,对陆锦屏说:“刚才苏老汉又来找我们说他儿子的冤屈。我们跟他解释了半天。对了爵爷,我们按照您的安排,在村里走访之后有一些发现,想跟您禀报。”

陆锦屏点点头,看了苏老汉说:“老人家你先回房吧,我们有公事要处理。”

苏老汉忙不迭答应回房去了,陆锦屏站在院里,对童县令说:“发现了什么?说罢。”

“有一个种地的说苏老汉的儿子死的那天,曾经看见苏老汉的儿子发疯一般往学校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吼叫。使劲的用手打自己的脑袋。另外还有一个小孩,那天也遇到了苏老汉的儿子。当时这小孩在田埂上玩,他直接把小孩掀到田里头去了,然后冲了过去,小孩看他样子很可怕,连哭都没敢哭。他们我已经叫来了,就在外面。爵爷是不是要问一下?”

陆锦屏说:“这么重要的人证,我当然要亲自问,你们先前为什么没有发现这样重要的证据呢?”

童县令有些尴尬的陪着笑说:“我们只是查了冬瓜头没有杀人的时间,他儿子又没有其他的外伤。也不大像谋杀,所以就没有进一步调查。”

“怎么没外伤?他儿子的脖子有掐的痕迹,你们就应该进一步查实。”

“是,是卑职的疏忽。爵爷指点的是。”

陆锦屏没有再往下说,其实他知道对于一个县令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人命官司。只要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存在谋杀,那官府一般不会主动把他往谋杀上靠的。要不然,那就是命案。而命案要求是必须侦破的,如果破不了,那当官的政绩就会受到影响。所以,在苏老汉一口咬定是冬瓜头杀了他儿子,而他们调查中那冬瓜头又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于是就不予理睬这个案子了,这也是这些当官的心里想法。

陆锦屏把两个目击证人叫了来分别询问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两个人说跟刚才童县令所说是一样的。

这个发现让陆锦屏进一步确认他心中的推测。

禀报完毕,童县令等人便告辞离开。陆锦屏站在院子里,正琢磨想着这件事,苏老汉小心翼翼的过来,哈着腰陪着笑说:“爵爷,天晚了,您安歇吧?”

陆锦屏点点头,转身往屋里走,苏老汉跟在身后,问:“爵爷,他们县衙的人帮冬瓜头,不肯跟我儿子申冤,你可别听他们胡说,我儿子的确是被冬瓜头杀的。”

陆锦屏转头瞧着他:“放心吧,你儿子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一听这话苏老汉顿时喜上眉梢,觉得多少有些希望,赶紧苏小妹帮忙整理屋子,把他们家里最大的房间让给陆锦屏,把家里唯一的一床棉絮拿来给陆锦屏盖。

准备妥当之后,苏老汉陪着笑把陆锦屏请到一边,低低的声音说:“爵爷,感谢你为我儿子申冤,今晚,就叫小妹陪你吧?反正以后她也是你的人,为奴为仆都是你的人。”

陆锦屏摇摇头说:“我跟你说了,不必如此。赶明儿给她好好找个人嫁,我身边不缺奴仆,都是朝廷给钱养活的,不需要我掏钱的。”

“我家三妹也一文钱不要,就是感激爵爷你,所以让她跟着您的。都说好了的,爵爷,你可是看不起她?她不爱说话,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就是他爹发疯打她之后,她才这样。其实我知道她爹打的,我说了儿子好几次,训斥他,但是他不承认,这孩子可怜。”

陆锦屏见他说不通,知道这个老汉非常的倔强,他坚信儿子是被谋杀,就不惜一切手段要为儿子申冤,可能是有些偏执狂,现在还是先不要跟他说这些事,于是陆锦屏摇摇头说:“今晚先不说,赶明儿再说这件事吧,好吧?我困了想早点睡。”

苏老汉赶紧点头答应,有忙叫苏三妹帮着铺床叠被,叶青青也抢不过苏三妹,苏三妹叠好被子,低着头站在那儿却不离开。

苏老汉已经走了,想必走之前赢叮嘱了苏三妹了,于是陆锦屏说:“三妹,你回去睡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的。”

苏三妹俏脸微红,声音有些发颤:“爷爷说我今晚陪你,我必须爷爷的。”

陆锦屏叹了口气,真是死心眼的一对爷孙。于是,把苏三妹叫了过来,说:“你想跟着我对吗?”

苏三妹很认真的点点头,飞快地看了一眼陆锦屏,又赶紧把头低下

陆锦屏说:“你如果想跟着我,第一件事你就要话必须执行,没有什么可商量的。懂吗?”陆锦屏说的很认真,甚至摆出官威。

苏三妹果然被吓住了,又飞快的看了一眼陆锦屏,眼神中带着惶恐慌乱,点点头,动作有些大,鬓角的头发都有些散乱,遮住了半张脸。

陆锦屏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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