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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刑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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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柳眉微蹙。苦笑摇头说:“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陆锦屏很是失望,但还是宽慰道:“别着急,慢慢来。”又压低了声音问。“你不会是这么凑巧遇到他们要对我不利吧?如果真是凑巧,为什么不招呼我们呢?可见你是暗中跟踪我保护我,对吧?”

潇潇莞尔一笑道:“算你聪明。”随即又皱眉道,“可是,我为什么要暗中跟踪保护你,我不知道,似乎是谁让我这么做的,可到底是谁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陆锦屏见她绞尽脑汁在回忆,本想说要不就算了。可想起刚才自己被刺客偷袭,当真是凶险,看来自己的推测是对的。自己面临极大的危险,必须尽快查清楚是谁要对自己不力。所以不能让她偷懒。

陆锦屏是这样的打算,可是潇潇却没有如他所愿往下继续思索这件事。很显然,这件事连日来已经困扰她很久,反复想来想去了,再也不想为此伤脑筋了。潇潇两手举起来。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想不起来其实也挺好,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我现在就过得挺开心啊,如果真知道我肩负了什么使命,只怕就没那么开心了。”

“说的也是,只不过,你既然肩负使命,授予你使命的人应该不会让你逍遥太久,或许很快就会来找你,也许跟着这条线你就能找到你的身世了。对了,以后你还会暗中保护我吗?”

潇潇莞尔一笑说:“那可说不准,一切随缘,因为我想不到我为什么要保护你,所以我就没有理由一直保护你,你还是自己小心,别指望我,我不可能时时跟在你身边的,这一次是凑巧了,真的。好啦我走啦。你自己保重!”

说罢,潇潇打了一声呼哨,远处山丘后面转过来一匹通体银白的骏马,那马蜂奔驰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到了近前。

潇潇正要翻身上马,陆锦屏说:“对了,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潇潇转身疑惑地望着他,陆锦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前展开递给他说:“这是我正在侦破的一件案件中涉及到的一件凶器,形状很怪异,你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样的兵器,是哪里制造的,有没有可能找到它的主人?”

潇潇接过那张纸,仔细瞧了瞧上面画的那张背部是锯齿的匕首,沉吟片刻,摇摇头说:“这匕首当真奇怪,我也没见过,帮不了你,很抱歉。”

陆锦斌有些失望,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张画图,说:“没关系,你记忆没有恢复,当心别人知道了算计你。”

“放心吧,我要是那么笨的话,也不会出来行走江湖了。”

“说的也是,是我多虑了,那你多保重。”

潇潇翻身上马,朝他嫣然一笑说:“后会有期。”打马扬鞭朝着雪原远处飞驰而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她已经走了,你还傻看什么呢?”耳边传来云子满不高兴的嘟囔声。

陆锦屏回头瞧她,见她似笑非笑瞧着自己。便笑了笑说:“我在想刚才幸亏她及时出现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可惜她还是没想起她到底是谁?”

说起这件事,云子也是感到侥幸。因为是她提议来打猎的,结果遇到刺客,如果,陆锦屏真的有什么闪失,他是衙门七品官员,又是爵爷,那云子可是脱不了干系的,不由得一阵后怕。勉强笑了笑说:“不知道这两个刺客为什么要行刺你。”

陆锦屏怀疑与自己身世有关。可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便道:“我也奇怪,我又没得罪什么人。怎么会对我下毒手呢?”

云子瞧着他,说:“你刚才求那白衣女子让她帮忙辨认的那柄匕首,她帮不了你,或许我可以帮你。”

陆锦屏大喜,说:“你知道这把匕首?”

云子伸手过来说“你把那图再给我瞧瞧,刚才我只看了个大概,很眼熟。”

陆锦屏赶紧将那张画像递过去。云子接过来端详了片刻,点头说:“没错。我知道这匕首的来历,我可以帮你。”

“太好了,那你说这匕首是谁的?”

“是谁的我不敢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哪去找它的主人。”

“太好了,快告诉我呀。”

云子得意地嘻嘻笑了笑说:“那可不能白告诉你,我要是告诉你了,帮你破了案,你如何回报我呀?”

陆锦屏差点就脱口说出“以身相许”之类的打趣的话,可是话到嘴边硬生生止住了。这可不是现代社会,这是唐朝,即便对方是来自吐蕃性格直爽的女子,要是自己随口这么说。不定要惹出什么麻烦来。赶紧陪着笑说:“你要我怎么回报你都没问题。”

“那好,那我告诉你我要什么回报。”云子背着手,俏生生走到他的身前。转头瞧了一眼叶青青,见她板着脸,脸色很不好看,脸上便露出得意的笑容,故意贴过去,几乎把脸颊贴到了陆锦屏脸上。这才凑在他耳边低低的声音说:“找个时间,我跟你单独出去游玩。不带你那小丫头,就咱们俩,行不行?”

陆锦屏说:“有何不可?这个还算不得是回报。”

“我觉得是就是!”云子喜上眉梢,“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陆锦屏点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太好了,那我告诉你,这种匕首是我们吐蕃洛窝人用的一种特制兵器,洛窝位于吐蕃的南部,有很多原始森林,古树参天,荆棘藤曼丛生,当地人进山打猎,因为树木太茂密,用长刀不方便,所以一般都用这种短刀,而这种刀刃毕竟太短太轻,砍树枝之类的不给力,所以在后背加了锯齿,可以直接用来锯树枝,搭窝棚啥的。”

陆锦屏恍然大悟,频频点头说:“原来如此,在丛林里头用长刀的确不方便,用这种短刃带锯齿倒是别出心裁,很实用,那我该到哪去找这匕首的主人呢?同州除了你们还有其他吐蕃人吗?”

“同州的吐蕃人很少,主要集中在京城,不过,我知道前些日子有几个来同州来了,而且正好是吐蕃的洛窝人。就是使用这种刀子的人。前些天我还跟他们见过面,他们准备在同州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当地商人可以合作一起做生意。因为他们不懂大唐的话。他们在南城的一处宅院里头,大概有七八个人,总共有两家人。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们。既然这柄匕首涉及到命案,又涉及到我们吐蕃,我不能袖手旁观,还是我带你们去吧。”

陆锦屏一听大为感动,抱拳拱手说:“多谢姑娘不徇私情,也不会短。”

云子哼了一声说:“他们杀人放火还要我来护短?这种人我恨不得也把他们抓起来砍头!又怎么会去维护他们?当然,也希望爵爷一定要查清楚,要有真凭实据才能下结论说是我们吐蕃人做的。”

“这一点请姑娘放心,我肯定会找到充分的证据,不过,从目前来看,这柄刀的主人不一定就是凶手,因为有可能是别人使用了他的刀子,所以,在没有取得其他证据之前,不能断定刀子的主人就是凶手。”

云子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才提醒你要查清楚,不要冤枉了他们,毕竟络窝也是我们吐蕃的一部分。”

刚说到这,就听到传来呜呜的哭泣声。陆锦屏抬头一看,却是叶青青。

陆锦屏赶紧走到她面前,低头瞧她:“你这小丫头,哭啥呢?”

“都怪我,我刚才应该跟在你身边的,可是我,我……,反正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要跟在你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一听这话。陆锦屏想起刚才跟云子的约定,不由转头瞧向她。正好遇到云子望过来的目光,似笑非笑。仿佛等着他的回答。

陆锦屏便提高了声音,对叶青青道:“你为这个事情哭啊?真是的,你是我的丫鬟又不是我的影子,你如果一定要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你不烦我还觉得累呢。”

“这两个人刚才要谋害你呢?你又不会武功,我不在你身边,那有个闪失怎么办?”

“放心吧。他们不是要害我性命,我如果推测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想把我生擒活捉回去。”

“哦,何以见得。”

“很简单,他们埋伏在我们赛马前进的路上,当时只有我跟云子。云子又跑远了,我其实落了单,他们两个武功都很不错,如果要杀我,根本不需要用绊马索将我绊倒,直接一剑就可以要我的性命。他们使用绊马索把我绊倒,当然就是想生擒活捉了。”

叶青青觉得有道理,点头说:“虽然是这样,那也是危险的紧。都怪我不该离你那么远。”说到这。又自责的呜呜哭了起来。

陆锦屏知道这时候必须引开她的注意力,才能不会再想这件事,低头沉吟说道:“不知道这两个刺客是什么来路?他们肯定是奉命来抓我。究竟是什么人想见我呢?又想问我什么事情呢?可惜,这两个人都自杀死了。”

一听陆清平提到这事,叶青青便也帮着思索,这一来便把刚才的事忘了。叶青青说:“爵爷,要不要找衙门画师把这两个人的画像画下来,然后到处查访。看有没有人能认出他们究竟是谁。”

陆锦屏说:“那样查不到什么。刺客来执行这种任务,肯定不会有很多人知道他们身份。这样查访没有效果,反而会打草惊蛇。”

叶青青一听脸红了,说:”那怎么办?”

“我先提取一些可供检验的东西,以便将来确认他们的身份,将来有机会的话,就能搞清楚究竟是谁。”

陆锦屏又对云子说:“请你们派几个武士挖个坑把尸体掩埋。这件事我总觉得不是一般人做的,所以,目前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

云子点头答应,吩咐武士开始扫开积雪挖坑准备埋尸体。

陆锦屏提取了两具尸体口腔内黏膜拭子,并用他们的鲜血抹在他们手掌上,提取了他们的掌纹和指纹。

吐蕃武士挖开坚硬的泥土挖好了坑,将两具尸体就地掩埋。

陆锦屏已经得到了重要线索,当然不想再耽误时间,于是一行人立刻拨转马头回程。

回到同州之后,陆锦屏跟着云子来到南城吐蕃落窝人住的地方。

他没有叫熊捕头等人来,因为,还不没有进一步的证据锁定对方就是凶手,而且涉及到吐蕃人,两边正在化干戈为玉帛,这时候要更谨慎,还是查清楚为好。再则说,如果真是吐蕃人犯罪,长安吐蕃千里之遥,假如他们畏罪潜逃,此去吐蕃关口无数,抓他们还是容易的。

云鹫已经知道陆锦屏要来这查案,便主动上前拍门。

门很快开了,里面的人探头出来,看见是云子兄妹两个,喜上眉梢,忙不迭的点头哈腰,同时叽里呱啦的说着吐蕃话,从他们的神兽来看对云子两人十分的恭敬。

云子也用吐蕃话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然后对陆锦屏说:“爵爷请进吧,咱们到里面再详细问他们。放心,有我在,爵爷绝对安全。”

陆锦屏笑了笑,迈步走了进去,来到了花厅。云子已经告诉对方陆锦屏的来意,所以很快宅院上的七八个人都聚集到了花厅,男女老幼都有,是两家人。望着陆锦屏神色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

陆锦屏取出了那一张匕首的画像,说:“这上面的匕首,你们有没有见过?”

这些人显然都不怎么会汉语,所以迷惑不解地望着陆锦屏。

云子做了翻译之后,有三个男的都拔出了身上的携带的匕首,双手捧着,倒转刀柄递给陆锦屏。陆锦屏接过一把看了看,背部果然有锯齿,形状跟上面的一致,只是长度和刀刃宽度不太吻合。

云子说的没错,这种匕首只有吐蕃的洛窝人佩戴得有。

陆锦屏注意到对方总共有四个成年男子,有三人拿出了匕首,剩下一个男人没有把自己的佩刀拿出来,便瞧着他说:“你的刀子呢?”

云子从中做了翻译。那男子双手一摊,说:“丢了。”

“丢了?丢到哪里了?”

“不知道,知道的话我就找回来了。”

陆锦屏说:“你好好回忆一下,你的匕首什么时候丢的?丢在哪里?有可能会被谁拿走?这个非常重要,请你务必协助我们。”

云子叽里呱啦给这商人翻译了一大通。她翻译的内容远比陆锦屏说的话要多得多。很显然,云子在教训对方,让对方如实提供消息,帮助大唐衙门老爷查办案件。

当云子说完之后,那商人想了想,说:“我估计是被一个女人拿走了,但我没有证据。而且这匕首也不是很值钱,我就没有报官。”

“女人那走了?什么样的女人。”

“我不认识。”

陆锦屏说:“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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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美人与牙齿

洛窝商人说:“那天下午,我们刚到同州不久,天气挺好的,有同州的两个商人邀请我们去跟他们一起野炊,到城外的一个树林里,吃篝火烤肉喝酒。他还找了不少女子来作陪,不过,看样子又不大像青楼的女人。因为,大唐的客商朋友说了,这些女子都是他的朋友,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让我们对她们客气些,不要乱来。不过,后来喝了酒之后,这些女人倒反过来缠着我们调笑,我也是喝醉了,便跟他们调笑……”

陆锦屏插话问道:“那女子就在她们中间吗?”

“不,那女子不在这里头,是后来我回去的路上遇到的。””你就说跟那女子见面的情况,你们如何调笑的不必多说。”

听了云子的翻译之后,那吐蕃商人赶紧点头答应,接着说:“那天我们吃饭喝酒一直到晚上三更天,我们这才返回。到了城里回到家之后,他们都回屋睡觉了,我不想睡觉,因为喝了酒,他们都有娘子搂着睡觉,我光棍一个,想去青楼找个女人,便一个人出了门,沿着街往前走。”

“路上,我看到有个人一身酒气摇摇晃晃过来,还故意撞了我一下,我有些生气,就把他拦住,问他为什么要撞我?可能我说的话他听不懂,他只是笑。一听到笑声,我才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很年轻,就放开了她。她却跑到旁边小胡同狂吐起来。我觉得她一个女人在外面喝醉也挺可怜,于是就上去问她要不要紧,又砸开旁边一家小吃铺的门要了一瓢水过来给她漱口。她说了谢谢。走路摇摇晃晃的,我就去扶她,说要不要我送她回去?她却一下抱住我了,上下乱摸我。我正想找女人,当然也就不客气,搂着她也乱摸。”

那商人说到这,云子大声呵斥打断了他的话。陆锦屏问云子他说了什么。云子却支吾着不肯翻译。陆锦屏要求她必须把原话翻译给自己听,不许更改删除内容。于是云子便红着脸支支吾吾把商人那话翻译了一遍。

陆锦屏不由笑了,说:“如果真是他所说的你情我愿,那也没有什么,大唐还是有些女人挺开放的。”

听了云子翻译的陆锦屏的话。那商人大有知己之感,忙不迭赔笑连声说是,然后又赌咒发誓说那女的绝对是自愿的,他绝对没有强迫的。然后接着说,两人搂抱着到屋角后面隐蔽的地方野合了一番。完事之后,那女的穿了衣裙便摇摇晃晃自己走了,根本没理睬吐蕃商人,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商人也就回家了,回到家觉得肚子饿。想切羊肉吃,才发现腰间的刀子不见了,马上回去他们办事的小巷找。没找到。所以怀疑是那女的拿走了,也不知道那女人是谁,哪里来的。不过人家没跟他要钱,就算他把刀子拿走也不算什么,也就此作罢。

“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

“很年轻,但是化的妆很浓。一身肉很紧,挺妖艳漂亮的。”

“她说话什么口音听得出来吗?”

“她没说话。只是咯咯笑。始终没说一句话。所以也听不出来是哪里的人。”

“那人的相貌你能想起来吗?我叫衙门的画师画下来。”

那商人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我那天喝酒挺多的,遇到她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喝醉了,都看不清楚人什么样子,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只觉得她长得很漂亮,具体什么样子我还当真想不起来,反正漂亮女人就那个样。”

陆锦屏又反复问他那女人的身高、胖瘦,洛窝商人说她个子比自己稍矮一点,身材很好,不胖不瘦,一身肉很紧,但是相貌却说不上来了,一方面是他喝醉了,另一方面是夜里光线暗,看不清楚。

接着,陆锦屏调查山林失火那天这些人的活动情况。他采用分开询问的办法进行调查,把其他人都叫出去,等候自己传唤,然后单独询问。

那洛窝商人说那一天他们一直跟同住的洛窝人在屋里休息,哪里都没有去。当时失火的时候,他们还一起在院子里看满天的火光,看了大半夜。

洛窝人的说法得到了其他几个人的印证。

陆锦屏又问他那之前他们在哪里,这些人都说出了去处,而且都是一起行动,没有单独走的,因为他们都不会汉语。只能借助同州当地的客商帮忙。

陆锦屏没有对他们的说法进一步查证,他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因为他是偶然发现这个线索的,马上跟着云子赶来进行调查,对方不可能事先进行串供,所以,他们的证言是可信的。

但是如果他们的证言可信,那也就基本排除了这位丢失了锯齿匕首的洛窝商人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同时也就从另一个侧面印证商人所说的匕首丢失这个说法也是真实的,很可能他的匕首被凶手获取之后做了这桩命案。

询问完毕,陆锦屏带着那商人回到衙门,他要组织实物辨认,毕竟画像跟真实的匕首还是有些差距的。

他从物证仓库取出了那柄带锯齿的匕首给这吐蕃洛窝商人辨认。

洛窝商人看过之后,说:“这匕首的长度、刀刃宽度和样式的确跟我的那柄一样,只不过烧毁了,我也不敢完全断定就是我丢失的那把匕首。而且,这匕首刀柄包裹的绳索跟我的不一样,我的要粗得多,这柄刀缠绕刀柄的绳子却很细。”

这刀柄虽然已经完全被高温烤化毁坏,但由于被泥土包裹,就跟化石一样形状保存比较完好,所以能辨别出绳索的粗细。

陆锦屏点头道:“有可能是被人换掉了包裹刀柄的绳索了。”

初步断定洛窝商人丢失的匕首就是凶案现场的这一把之后。陆锦屏又让衙门画师跟这洛窝商人交谈了半天,试图把那个女人画下来。

最后画像送到陆锦屏面前时,他不禁苦笑。这画像没有任何特点。就是一个标准的仕女图。看来商人对这女人的印象很好,只记着她的美丽,但是是如何美丽法却说不上来,于是,衙门的画师只好套用了仕女图的美女形象画了出来。这当然没法用。

陆锦屏又叫他带自己去当初他跟那女人野合的地方查看。

到了那之后,陆锦平发现,地上已经铺满了积雪。陆锦屏让云子的武士帮忙扫开积雪进行检查。却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线索又这么断了吗?

陆锦屏有些沮丧。这件案子真可谓一波三折,原以为已经是柳暗花明。没想到却还是山穷水复,又陷入了迷茫之中,这个女人如同迷雾在眼前飘过之后又迅速消散,抓不到踪影。

不过。陆锦屏还是从洛窝商人的话里得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线索,所以他立刻召集三个捕头研讨案情。

熊捕头、江捕头和姚捕头并不知道陆锦屏此前已经往前跨出一大步,他们还以为这个案子还陷于先前那无头案的迷雾中,不知该怎么着手。在他们看来,这种尸体烧得只剩几颗牙齿的案子,的确无从下手。所以三个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沮丧。不过他们看见陆锦屏依旧嘴角露出微笑,便知道他有新的侦破思路了,便一起望向他,等着他作出拨开迷雾的指示。

陆锦屏把自己发现那带锯齿的匕首的来历以及查访的经过说了一遍。熊捕头等人都是又惊又喜,可是到后来听到陆锦屏说查访那个美丽的女人没有着落,不由得又焦急起来。

陆锦屏说:“先前因为情况不明。又涉及到吐蕃人,因此,我只是先行进行了初步探查,便探听到了这些消息,下一步需要你们继续展开相应的调查。我来做相应的部署。”

陆锦屏望向熊捕头:“你负责调查一下同州城里所有的水性杨花的女人,把名单列出来。但是要注意。不是青楼女子,当然。可能是暗娼,而且这个女人非常漂亮。”

熊捕头等人茫然地望着陆锦屏,不知道陆锦屏这样的安排有何用意?

陆锦屏解释说:“根据吐蕃商人的陈述,他回来路上遇到的那喝醉的女人,主动勾引他,并与他野合。这女人事后又没有跟他要钱。从这叙述来看,这个女人肯定不是青楼女子,否则的话她应该会要钱的,或者是事先商量费用的。所以,我锁定这女子为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种女人应该在城里多少有些名气。毕竟,床第方面的事太过随意的话,很容易传扬开去的。”

三人听了之后,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熊捕头笑呵呵说:“水性杨花的女人人尽可夫,不做**,长得又很漂亮,那不是亏了她的美貌了吗?”

江捕头笑着说:“有的女人就是贱,好好的良家妇女不做,非要去勾三搭四,自损名节,做那些淫邪的勾当,让人叹息。”

姚捕头说:“我遇到这样的女人我也不会客气的,平白的便宜谁不要呀!那吐蕃商人真tnd艳福不浅,这种好事我咋没遇到呢?”

陆锦屏冷笑:“你要遇到只怕死都不知怎么回事!…你可知道这种女人一旦发起疯来那可是不得了的。”

姚捕头激灵打了个冷战说:“对对,爵爷提醒得对。所谓‘人不要脸百事可为’。她连这种主动勾搭男人的事都做得出来,那杀人放火还有什么不能做呢?遇到这样的女人还是离远一点,免得被缠上了那可脱不了干系。”

陆锦屏说:“闲话少说,你们三个赶紧分下工,开始前去查访,尽快找到这个女子,她可是破案的关键。”

三个捕头赶紧答应,告辞离开。

可是,调查远没有陆锦屏说想象的那样容易,毕竟同州城人口众多,要从中筛选出哪些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这种女人额头上也没有贴着桃花。要挨个查访进行甄别,那可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

但是,除了这个方法陆锦屏还真找不到其他破案办法。只能静等结果。

每确定一个所谓水性杨花的人,陆锦屏立即进行查访。可惜一个个都被排除了作案的可能。

这一天。

陆锦屏正在签押房里批阅案卷。他这位司法除了案件侦破外,对于普通的刑事和一些需要刑事手段处罚的民事案件也要报请他审批,当然,这之前是由刑房的书吏草拟意见后报送他,他只管圈阅同意与否,或者发回刑房重新审查。就算如此,还是有得忙的。

正在他忙碌的时候。衙门的门房跑进来陪着笑说:“大老爷,外面有个女子找你。你要不要见?”

“是谁?”

“她没说,穿了一身白衣服,用一张白色的面纱蒙着脸。也看不到相貌,只说是华山故友,别的没说。”

陆锦屏一听不由大喜,立刻便知道是潇潇,赶紧站起来说:“快快,快请!人呢?人在哪儿?”

一见司法大老爷如此高兴,门房便知道这人是司法大老爷很看重的人。幸亏他看到女子举止不凡,所以说话很客气,把她请到了花厅等着。这才来禀报,当下陪着笑讨好地说:“爵爷,我已经把那位姑娘请到花厅奉茶了。她在花厅等您。”

陆锦屏迈步出来,一路小跑来到了花厅。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当然是感觉潇潇来找他肯定是有事情,说不定已经想起了她的身世,或者来找自己要查问的事情,那可关系到自己的身世之谜。

现在自己正面临不知从哪来的伏在暗处的敌人的威胁。必须要尽快查清自己的身世,才能有的放矢地进行应对。不能不让他着急。

来到花厅,便见到潇潇背着手正在看墙上的一幅字画。听到脚步声,转头过来,朝他嫣然一笑,说:“不请自来,没打扰你吧?”

“怎么会呢?潇潇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随时都可以来就来找我。”

“你可别这么说,我来找你,是因为上次你问我那把刀子的事情。我回去琢磨了一会儿,好像似乎曾经见过,想了好久,我才想起来那刀子应该来自吐蕃。我记得曾经见到有吐蕃人带过那种刀,你最好查访一下在同州或者京城住的吐蕃人。当然不是所有的吐蕃人都有那种刀,好像只有极少部分吐蕃人带。不过我只是这么瞧见过一眼,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

陆锦屏很感动,说:“多谢姑娘提醒,姑娘的意见非常重要,对我的破案有很大的帮助,谢谢。”

陆锦屏没有说自己已经掌握了这个消息,他还是很高兴的表示了感谢。

潇潇说:“好啦,就这件事,都已经跟你说了,我要走了。”

“潇潇姑娘准备去哪呢?”

“这些天我就在琢磨我到底是谁。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要去找那些武功高手名家切磋,他们或许能从我的武功看出我的来历,这样我就知道我是谁了。”

陆锦屏听她这话,不由心中一动,说:“对了,潇潇姑娘武功如此高强,我倒有一件差事,想请你帮忙,就不知道你能否做到。”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有件案子,有一个罪证是人的牙齿,我想把这牙齿钻开,然后提取里面的东西进行检验。但是,我想尽办法都做不到,因为钻头都不够坚硬,而人的牙齿太坚硬了。”

潇潇说:“你把牙齿拿来我试试。”

“好好!你等着,我马上派人去拿。”说罢吩咐人赶紧去物证仓库把死者面颊骨整个拿来。

东西很快取来了,陆锦屏已经取下了其中的一颗牙齿,用来钻牙,便把那颗牙递给潇潇。

潇潇没有接,道:“把它放在桌上。”

陆锦屏赶紧将那颗牙放在了旁边的案桌上。

只见白光一闪,潇潇手中已经多了多了一柄寒光森森的缅铁软剑,迎风一抖,立即笔直,熠熠生辉闪着夺人的寒光。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就听当的一声轻响,桌上的那枚牙齿已经被潇潇手中长剑劈成两截。而牙齿下面的桌子却没有半分的划痕。

这种功力拿捏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让陆锦屏看得目瞪口呆。

潇潇道:“我这柄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平素我很难出手,今日竟然拿来帮你劈开死人的牙齿,当真是暴殄天物。”

陆锦屏笑嘻嘻道:“好钢用在刀刃上,你这宝剑用来帮我破案,不正是用得其所嘛。”

“说的也是。还有别的事情吗?要是没有,我就走了。”

“等等!”陆锦屏上前查看的劈开成两半的牙齿,不由很是失望。因为牙齿里面的牙髓很明显已经被高温烧灼炭化。这样的牙齿基本上不可能提取到dna物质。

陆锦屏苦笑摇头,说:“再帮我劈一颗牙齿吧,这颗没用。”

潇潇点点头,没有说话。

陆锦屏便又掰开一颗牙齿放在桌上。潇潇手中长剑寒光一闪,将这颗牙齿劈开。

陆锦屏查看之后,发现还是被高温碳化无法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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