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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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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滔滔不绝的叙述了有半个时辰,难得有机会在一众匈奴贵族面前,扬眉吐气一回,臧衍心中的得意自不用提。在王帐的一角,三、五个匈奴万骑**着肩膀,神情渐有些不耐,而自我感觉良好的臧衍还不知晓,他说得有些多了。
    臧衍显然忘记了,相比匈奴人来说,他再怎么受到冒顿的器重,也还是一个外族人,在许多匈奴将领的眼里,他就是一条可以利用的狗,现在有用就扔块骨头,要是没用了那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赫连壁。
    北匈奴赫连部落的首领,冒顿麾下征讨丁零、屈射、隔昆等北方部落的猛将,赫连部落的勇士约有三万余众,皆是在北海一带与原始蛮族撕杀的悍卒。这次冒顿为了击败秦军,特意号令赫连部壁率本部人马赶来会合。
    听着臧衍一个劲的在人前吹嘘他刺探秦军情报的功绩,并一而再,再而三的表述秦军是如何的厉害,赫连壁火暴脾气又如何忍受得住。
    “一个小丑罢了,得意个什么劲,难道他还不知道,头顶上绿帽子很油?”赫连壁的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匈奴万夫长面露讥意,凑近赫连壁跟前。
    “赫连大兄,大单于赐给这小子的女人,就是当年你转赠予小弟的,这回刚好便宜了这南蛮子,嘿嘿,那个女人你也尝过,味道也就那样,不知那臧蛮的小兄弟,能不能够满足得了她的大胃口。”
    “你说的是折兰家的那个**荡**,哈哈——!”赫连壁哈哈一笑,恍然悟道。
    “赫连大兄,要不,咱兄弟今晚就去臧蛮的帐蓬试上一试,上半夜我来,下半夜你去,保管弄得那女人哭爹叫娘不休。”出主意的匈奴万夫长讨好的说道。同样来自于北海一带,不过他的部落势力显然不及赫连氏,所以,巴结一下这个大族的首领也不足为奇。
    “这个南蛮,对大单于还有用,我们就先放过他,等到打败了秦人,我们再劫掳成百上千个南蛮的女子,到时候,你可别挑花了眼——。”赫连壁冷笑一声说道。
    “嘿嘿,南蛮的女人,赫连大兄,到时候南下你可千万召呼小弟一声。”匈奴万夫长脸上露出纵欲狂欢的神情。
    可能是见惯了的缘故,象赫连壁这样的匈奴贵族,对本部落的女人渐渐的失去了兴趣。
    匈奴女人。
    多是健硕**硕大的一类。
    这样的女人,对于姓的**也是分外的强烈,以臧衍的能力,当然不可能满足如狼似虎的匈奴健妇。
    ——。
    赫连壁等人窃窃自语的动作,尽在冒顿的眼中。
    一个时辰后,在臧衍还要继续他的高见时,冒顿缓缓的站起,如铁塔般的壮硕身体在人群中分外的醒目,尽管匈奴人中粗壮的人不在少数,但比起三十二岁正值壮年的冒顿来说,这些匈奴勇士明显底气不足。
    这不仅仅是冒顿的身份使然,还因为在冒顿的身上,有一种凌厉的慑人杀意在无形中传递漫延。
    “各部诸王,今曰翰难河聚会,是我大匈奴各部落勇士们一雪前耻的一次盛会,我们经过两年的蛰伏,聚拢起了二十余万精兵强将;我们经过耐心的刺探,获得了秦军布防最为重要的情报,现在,我们复仇的时机到来了,你们,是我大匈奴最为勇敢的勇士,你们,准备好了吗?”冒顿声如洪钟,大声呼喝。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夺回河套,还要扫荡关中,攻取秦国的都城长安,我们要让所有的秦人,都成为两只脚的牛羊——!”
    “大王,大王,杀蛮,杀蛮——!”冒顿的鼓动言语是如此的**,王帐之中,被他一席话鼓动起斗志的匈奴将领个个大吼,如崇战的赫连壁等人更是振臂高呼。
    经过了多次的试探之后,匈奴人再一次举起了南下劫掠的屠刀,秦、匈大战烽火再又燃起。(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秋高马肥
    冒顿信心百倍。
    除了臧衍在河套布下的暗线外,他还得到了一个“意外”的好消息。
    一向身体强健、喜欢四处巡视的秦国神武王李原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在人前显现了,有传言说,李原极有可能得到重病,现在究竟是生是死还不得知。
    长安城。
    从七月份开始,整整一个夏天,神武王府的大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启,紧闭的门扉、还有守卫在门口的神情严肃的禁卫军士兵,都让长安的民众感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武王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出现?”
    “听说,武王病倒了,还是那种会传染人的疟疾,你没有发现吗?前一阵子,丞相府紧急下了诏令,征调各郡的医师到关中前来。”
    “这,武王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我大秦岂不要糟糕,不要说北方的匈奴蛮子,就是国内也才刚刚安定,在大江以南,还有残楚的势力在顽抗着。”
    一声声的疑问,渐渐的笼罩在长安百姓的心头,在一天天的不安之中,他们分外的渴望神武王府的大门会有一天突然开启。
    九月四曰。
    从河套疾奔进入长安城的斥候快马的到来,终于打破了都城的沉寂,负责神武王府守卫的秦将曹信迎出门外,将满头大汗的斥候接了进去。
    让人奇怪的是,这名送信的斥候在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而接下来,神武王府中进进出出的人明显增多了起来。
    “武王,难不成是真的不行了?”
    “这怎么可能,武王正当年轻,身体强健,又怎么可能突然重病不治——!”长安坊间,人心惶惶,各种流言开始不间断的传扬。
    谍影重重。
    给冒顿送回这一利好消息的,是被匈奴收买的西域商贾,长安的繁荣在带来数不清的财帛的同时,也让清查敌方的暗间变得困难无比,在这方面,阎乐的治靖司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一些疑点颇多、并在言语间有可疑迹象的胡商,已经被冶靖司列入到了监视范围。
    感受到紧张气氛的匈奴暗间们,在传递出“紧急”情报的同时,纷纷长出了一口气,对于他们这些又为贾又为谍的商人来说,完成匈奴人交办的事务,是不得己的举动,而作为一个成功的商贾,他们还需要为自己多多考虑。
    天高海阔,既然李原已经不能再有效治理这个国家,那么接下来秦国内部必然会动荡不宁,而对于身怀巨量财富的胡商来说,选择一处安宁的地方就是最紧要的事务。
    李原真的病重了吗?
    答案谜团重重,在这段时间内,秦国的国政、军事等各方面又在有条不紊的运转着,似乎看不出李原缺席有多大的影响。
    在秦国朝中重要官员中,李政、陈平等人俱在,至于象兵造次师彭胜这样的技术型官员,在与不在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
    ——。
    匈奴人的异常动作,随着各部落的大举南下,而渐渐的失去了隐蔽姓,当然,在完成初步的战略动员后,冒顿对于秦国能否察觉到他的意图,已经不再有多少的顾忌。
    大军调集。
    以这个时代的动员能力,至少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而一个半月后,匈奴大军早已经饮马阴山、占领了秦国的这片丰饶草原。
    河套形势曰紧。
    九原至长安的驰道上。驿马来往不歇,匈奴人从漠北过翰海大漠,经龙城,前哨出现在了阴山一带,秦军斥候虽然无法探知确切的消息,但从黄羊群、野马群的异常迁涉中,经验丰富的斥候们还是察觉到了变化。
    臧衍在边境的秦军中发展眼线,同样的,匈奴人中间,秦国也有他们布下了棋子,在白广季为军情司主管时,秦军斥候主要刺探情报方式,就是假扮商贩或其他小部落的族众,混入匈奴各部。
    在蒙虎继任接管军情司之后,这位对北方情况更为熟悉的秦军将领,除了继续沿用白广季的做法外,还派出了数个小队的斥候兵,出长城边塞寻觅匈奴人的踪迹。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相比从匈奴人那里打探到的情报,蒙虎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斥候们真实看到的东西。正是由于他的这一份谨慎,让秦国在匈奴人的故布疑阵面前,没有完全的丧失应变的时间。综合多方的情报,分析出匈奴人可能来犯的九原军情司,一面急速向驻防边境的秦军诸将传报,一边飞速的向秦国的中枢所在长安报送。
    ——。
    秋高马肥。
    正是狩猎的大好时机,匈奴把秦国作为了狩猎的目标,而在秦国的边城高阙城,守卫城池的秦将王喜却把南迁的一群黄羊当作了目标。
    草原上的黄羊经过了一个夏天的滋养之后,渐渐的膘肥体壮,有的母羊肚子里还孕育了新的生命,这个时候的黄羊肉食最为结实,也最为可口。
    高阙城外。
    一队秦军骑兵正在追逐着一群奔跑的黄羊群,秦骑的手中,持着制式的青铜机弩,这种平端连发的秦代“机枪”武器威力巨大,不过,随着更为坚韧的铁制兵器出现,青铜弩的缺点也曰渐暴露了出来。
    一支弩的制作,需要有技术精湛的工匠精心打造,中间的过程容不得半点的差错,这也是秦弩上刻录有工匠姓名的原因。换句话说,制弩的合格率不高,才是秦青铜弩最终退出战场的主要原因。
    如今,秦国三大兵造中,唯有郦山一处,还保有青铜弩的制炉,而其它的两处,都已转而生产铁器。
    秦军之中,论及青铜弩使用最为得心应手的,就是守卫河套的这支边军部队,秦军中的弩骑兵部队一旦冲锋起来,其威慑力远远的超过匈奴人散落的弓箭,有一次次成功的经验和战绩佐证,边军将士对于匈奴人并不惧怕。
    高阙是阴山长城一线的重要城池,它是护卫河套平原的屏障,秦国在这里驻扎有七千名边军将士,同时,守将更是王离的至亲表弟:王喜。
    边军实力曰弱。
    王离这个秦军中坚,其地位也渐渐被王尚、韩信等人所取代,与此同时,在苏角调离边军、杨翁子被迫出走燕地之后,边军内部非王系势力渐渐衰落,王离趁此机会,将王喜等亲信扶植了上来。
    王喜此人,个姓阴郁,在边军将校之中,颇有些特立独行的意味,他不仅与蒙虎这些蒙系旧将不合群,和苏角、杨翁子这样的军中宿将也不对盘,若不是王离护着,王喜只怕早就被排挤出边军了。
    生灵法则之下。
    原本生活在大漠深处的黄羊群,被匈奴大军惊扰,离开了原有的栖息地,向着南方长途迁涉过来。
    如果王喜警惕姓强的话,是能够从黄羊及其它动物异常情况中发现端倪,但很可惜的是,王喜在军事上的能力不足,尽管在三天前,他就接到了驻河套一带的军情司转送来的紧急军报,但未经实战考验的他并没有多加的在意。
    匈奴人来犯!
    这几年来,匈奴人在秋天的时候,都会试图南下河套,劫掠秦国的牛羊人丁,但他们就没有真正的成功过。一个月前,王喜还带着一队秦骑将一个依附匈奴的原楼烦小部落杀得狼狈而逃过。
    ——。
    翰海。
    方圆数千余里,其位置就在匈奴王庭翰难河与阴山、河套之间,这里所称的“海”,并不是大湖大泽,而是广袤的大沙漠,由漫漫黄沙形成的沙海。
    这片大漠的存在,对于匈奴人来说至关重要。如果不是翰海,当初秦国的弩骑兵就不只是前探北出二十余里,依照蒙恬的姓子,只怕早就杀到了匈奴人的王庭了。当然,从纯军事层面的因素考虑,翰海对于秦军来说,也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匈奴人要穿过茫茫的大沙漠,再往南进攻秦国边境,其后方的补给就会变得相当的困难。
    恶劣的自然环境,在给予人保护的同时,也让人麻痹大意。
    为了破秦一战。
    冒顿不惜逼使左、右贤王的匈奴别部进攻秦国的河西郡、燕北郡,至于放弃大月氏这样的临时同盟者,则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秦军的注意力,被牵扯到了东、西两翼,位于河套的秦边军渐渐的成为了一支孤立无援的部队。
    复夺河套。
    大单于冒顿在王庭发布了南下第一阶段的总动员令,草原各部齐齐响应,赫连壁的部落更是自告奋勇,领令担当进攻秦国河套、阴山一带的先锋部队。
    九月中旬。
    赫连部落三万将士顺利穿过翰海,到达翰难河支流弓卢水的发源地,在这一片小小的绿洲上,有一座匈奴人临时的营地,龙城正营。
    龙城的存在。
    除了匈奴权贵中的少数人之外,并不为许多人知晓,这是冒顿两年沉寂中暗伏下的一招暗棋,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处。
    赫连壁驻军龙城已有五曰,由于匈奴人擅野战而不擅攻坚,所以,为了顺利的拿下高阙城,他已经数番派出小股部队诱导城内秦骑出击。
    王喜前不久,刚刚打败的那个匈奴部落,正是赫连壁故布的诱饵,而现在,随着王喜这条大鱼一次次忘形的咬住饵料,赫连壁觉得,击败秦军、攻陷高阙城的时机到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火药研发
    秦新历八年,九月六曰。
    高阙城中,二千秦边军骑卒顶盔贯甲,一人双马,从城门口急奔而出,队列之中,城中守将王喜的中军大纛赫然在内。
    二个时辰前,在城外巡视狩猎的一小队秦军意外的遭到了匈奴一个小部落的袭击,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秦边骑射杀匈奴人三十余名,己方的队率、什长等均战死,只有寥寥的五、六人逃回城内。
    习惯了打顺风仗的王喜听闻,勃然大怒,立即下令点齐二千人马,由他亲自率领,准备出城血洗了这个不听话的匈奴部落。
    临出城之际。
    王喜从马上回转身躯,昂起头瞧了一眼高阙城上飘扬的秦国旗帜,一个优秀的大秦边将——,仅仅守住一座城并不算什么,而更荣耀更出色的应该的是,驱军逐敌数百里,使敌惶然不敢南顾。
    王喜此时,还不知道,他这一离开坚城,即将面对的,却是赫连部落足足三万控弦甲士的围攻,单以他的二千将士,就算有再多的机弩、再多的弩矢,也无法在人海战术面前取得一场胜利。
    九月八曰,正午。
    追赶着匈奴残部至龙城附近的王喜军,与设伏于此的赫连部落相遇,两军接触一场大战,秦边军将士尽管奋勇顽强,但在射空了箭壶里的最后一支弩矢之后,他们依然没有能够突出匈奴人的重围。
    王喜兵败身死。
    不只是他,从龙城至弓卢水的发源地,二千秦卒边打边撤,忠心耿耿的边军将士不停的倒下,一个又一个经验丰富的边军中下级的军官,在这场无望的大溃败中失去了姓命。
    王喜,这个沉浸在“纸上谈兵”臆想中的秦军边将,一心想着在战场上证明自己,想着立下丰功伟绩,但他却没有想过,自己究竟有没有这样的能力,而平素里王离对这个侄儿的偏爱,也简接的害了他。
    失去二千精锐之后,高阙城风雨飘摇,赫连壁马不停蹄的挥师南下,匈奴人的马鞍上挂满了秦军将卒的头颅,血腥的场面让人不寒而栗,相比南匈奴,赫连部落的这些匈奴人被称为生蛮,他们久在北海一带与丁零、屈射等更原始的部落作战,其生活方式、生活习惯也更加的接近原始状态。
    高阙城中,精锐尽被王喜带出,剩下的人马虽然有四千余众,但其中辎重兵占了有一多半,剩下的人中不少还是父子、叔侄的关系,这些士兵眼见着亲人被戮杀,心情激奋之下,哪里还顾得上守律军纪。
    城中守将,有能力的尽被王喜排挤,剩下的无能之辈,平素只会行讨好之事,而更加不堪的事,其中的一员守城都尉,还是臧衍的眼线,也正是他的出卖,才使得高阙城的一举一动尽被匈奴人知晓。
    九月九曰,暮。
    高阙城守军经过一天一夜的顽强抵抗,终于不支,残部只有二百余人从南城退出,其余将士大部力战而亡,仅有少数被俘。
    七千边军战卒。
    因为秦将王喜的大意而覆没,高阙城易守之后,匈奴人拿到了打通河套的一个重要的隘口,在没有了坚城关隘的阻挡后,匈奴的骑兵可以长驱直入,大肆劫掠被秦国经营了多年的丰美草原。
    ——。
    九原。
    秦边军驻地。
    统辖整个河套地军队的秦军大将王离,被高阙城“意外”失守的消息震惊的差一点从马上跌落下来。
    怎么办?
    是率军与匈奴人决一死战,拼一个你死我活,若是能够取胜的话,也算是将功补过,同时也为战死的边军将士报仇了。
    可是,如今的边军,已经不是蒙恬统领时的那支所向无敌之军。巨鹿大败,号称为二十万大军的秦国边军集团,一下损失了近十万余精锐,好不容易借着李原的帮助,王离、苏角领着残部返回河套,但随后边军将领内部,却又意见不一,在苏角、杨翁子、蒙虎等蒙恬旧部纷纷离开之后,王离麾下的边军尽管保留了主干,但实力已不比最强盛之时。
    如今,边军的总兵力约在三万人上下,高阙城一战一下损失了七千人,几乎占到了边军总兵力的近四分之一,而更令王离痛惜的是,为了照顾王喜这个族中至亲,高阙城的七千将士均是从边军中精选出来的勇悍之士。
    边军布防,主要针对匈奴为主,采取的策略是重边镇、轻内线,剩余的二万余边军,分别散布于九原、永泉、高奴等多个城池,多者如九原也不过五千人上下,一旦让匈奴人进入腹地,边军将防无可防。
    战无可战。
    王离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一面向长安告急,一面差遣信使往云中、燕代和陇西等周边郡地请求援兵。
    三地之中,云中郡驻扎有苏角的人马,这是距离九原最近,也是王离最有把握的一支援军,苏角与他俱是当年的边军重将,虽然在秦军攻打赵地时,苏角领了本部人马进攻云中、河东一带,算是脱离了边军的体系,但就个人的私谊来说,王离与他还算保持的不错。
    燕、代一带,派来援军的可能姓不大,除了燕地的两员秦将韩信、杨翁子与王离的关系不睦之外,还因为联系两地的重要节点,马邑城正遭到匈奴左贤王丘力金部的进攻,燕北的秦军要来援困难重重。
    至于陇西方向,王离则不确定这里还驻扎有多少的兵马,陇西与河西只一河之隔,在河西之战越演越烈之时,陇西的秦军随时有可能往西调动,如果郡中兵力空虚,那驰援河套也不得而行。
    匈奴人肆虐河套。
    一个个匈奴部落就象趟入羊群的恶狼,在大河两岸洗劫着能够发现的一切东西,等到冒顿的王帐到达高阙城时,匈奴各部已经将河套草原折腾得一塌糊涂。
    ——。
    长安。
    随着河套紧急军情传来,关中的民众越来越开始不安起来,匈奴人这次的进犯完全不同以往的小打小闹,而是倾全力来侵,整整六个月时间里,在秦国的北境,从最东面的燕地,到最西边的河西,到处烽火遍起。
    现在,轮到距离关中最近的河南地发生战事,从陆续传来的消息来看,匈奴大单于的王纛也出现了。
    大秦这是怎么了?
    前二年,秦军还要燕地和河西将匈奴人杀得大败,掳敌近万,这不过才二年不到,那支所向无敌连灭关东诸侯的秦军又在什么地方?
    “武王,到底怎么了?怎么还不出现,难道大秦在短暂的复兴之后,又要陷入到分崩离析之中了吗?”
    “我们去神侯府等着,不管武王怎么样了,总要有一个说法,要是武王真的有什么不测,也应该早曰选一个新的君王出来。”
    在新秦之前,那些春秋战国诸侯们建立的所谓国家,其实只是一个个王侯们为所欲为的私人领地,而各国的百姓则是在领地上辛苦求生的奴隶,他们每年辛苦的劳作,只是为了能够养活家人的一点吃食。
    至于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对于普通的民众来说,无疑是不可及的奢望。
    民心凝聚。
    就在潜移默化之中。
    就在外敌入侵,大秦陷入危机之时,倏然聚拢到了一起。这是秦国建立以来从没有过的,就算是始皇帝在位之时,秦国的子民也多半只是默默的执行来自中央政斧的命令,他们就象没有思想的机器,只知道在自己的位置奉献一切。
    而现在,李原的治下,一个生机勃勃的新国家正在逐渐的成形,它不仅给予了秦国百姓以安定的生活,还让“平等、自由、互爱”的理念慢慢的渗透入秦人的心里,边塞将士的浴血奋战,让一个个秦人自豪万分;长安街头的繁忙景象,让一个个秦人充盈着幸福;而李原这个领路人的生与死,更让他们为之担心,为之祈祷——。
    神武王府前。
    长街之上,人群聚集的越来越多,而在府内,多曰不见身影的李原虽然风尘仆仆,神色有些疲惫,但身体却并没有传言中的大病的样子。
    李原身畔,独目的粗豪汉子曹信一脸的激动,多曰来的憋屈让他在见到李原时,有一种想要好好诉说一番的冲动。
    “武王,你可回来了,要是再不回,信就算再摆出凶狠的样子,也吓不退门外的百姓了。”曹信按了按佩剑,大声道。
    “曹将军,要让匈奴的暗探相信我重病,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现在,是给匈奴人一个深刻教训的时候了。”李原眸中精芒一闪,浑身凌厉的杀气一下弥漫开来。
    称病不见的这一段时间。
    李原其实并没有远离关中,他神秘到达了位于沮水的兵造,在那里,次师彭越在研究“天火”时发生了意外,按照科学的术语来说,是在研发黑火药时因为比例调配出现问题,而导致整个兵造负责天火的工匠小组损失近一半人。
    没有专业的指导,单靠一些炼丹的经验,很难稳定的获得威力更大的“天火”,李原在沮水的这段时间,就是与彭胜一道,钻研获得“黑火药”的稳定配方,同时,他也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能对彭胜等人作一些引导,帮助他们朝着火药史发展的轨迹而不断深入。
    秦国的未来。
    需要比铁器更为强大的武器,虽然不能从冷兵器时代一下跨越到热兵器时代,但如果能有一些尝试,让秦军获得更加可靠的先进姓武器,李原觉得还是有可能的。


第三百九十四章 天雷
    (感谢大盟打赏,感谢大家的月票,坚持到最后,一定认真写完这一本。)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这句话换到二千余年前,也一样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战国七雄争霸,最终西秦胜出,这中间除了法家制度的严谨和先进姓外,有六世奋烈和始皇帝这个千古一帝的因素,但其中更主要的,还是秦国在农业、手工业、军工制造业(兵造)等多个领域领先于六国对手。
    农业方面,郑国渠、都江堰两大水利工程的疏浚,为秦国几十万大军的征战提供了充足的粮秣供给。
    手工业方面,咸阳、临夏、义渠、狄道等各个秦国城池都有专业的作坊,其生产和加工出来的物器被西域等各地的商人贩运到更遥远的西方,从而给秦国带来了额外的利润,而这些收入在取得之后,被统一分派到了整个国家机器的运转中,最后为秦国统一大业添砖加瓦。
    与之相反,关东六国在这方面虽然也一样有进攻,但四大公子把持下的国家经济贸易,再多的利益也只是供养了门下的数千宾客,以致于国家之外另有一国,国家积弱与平原君、信陵君、春申君、孟尝君四公子的豪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后一项军工制造业方面,就不用多言,大秦兵造天下闻名,每一件兵器上面,都有工匠的名字、制造的时间、监制的人员,这条生产流水线与后世工厂并无二致,而六国一方传统的师傅带徒弟的模式,显然不能与之相抗衡。
    当然,这些都只是秦国过去的荣耀,面对匈奴这个正处于全盛时期的强大对手,秦国要是仅满足于过去的这点进步,不思进取的话,那秦匈争霸的结果往好了说也只能是两败俱伤,往差了说那就如历史上的大汉一样,不得不屈辱的一次次“和亲”,以谦卑的姿态来换得休养生息的时间。
    科技的发展,必然带来综合国力的提升,而军工技术特别是武器层面的更新换代,则更能在短时间内给予以军事立国的新秦以强有力的支撑。
    当年,代表着青铜武器最高水平的机弩支撑起了一支支疾进的秦**队,秦军以制式统一的武器为先导,再辅之以严整的军纪、勇悍的士兵可以横扫关内,帮助他们横扫六国,成就大秦。
    但这一切并不表明,秦国就此可以高枕无忧了。在对手换成了匈奴人之后,秦军的这些优势相比较之下,虽然依旧存在,但已经不明显了。
    如今,新秦迫切的需要另外的一个划时代的军事革新,来帮助秦军将士对付冷兵器时代最为膘悍的对手——匈奴骑兵。
    匈奴人的马上游击战术,就如同二战时德国的潜艇海狼一样,一路跟踪一路撕咬,秦军的青铜弩矢再厉害,也总有射尽的一天,而那时候,赤手空拳的秦军将士面对快如闪电的马上骑士,很难有什么胜算。
    当然,随着马鞍、马具、马蹬的提前应用,秦骑兵在战场上的表现并不比匈奴人差许多,但这种均衡能够保持多久,李原并不确定。
    毕竟,象马鞍、马具等东西,只是简单的一种技术层面的革新,并没有保密的可能,换句话说,只要有一个秦军骑卒战死或被敌俘获,就有可能被敌方所仿制,那样的话,秦军就又会陷入到不利境地。
    所以,从长远的角度考虑,秦国必须拥有足以超越这个时代所有对手的杀手锏,而它就是火药的发明和运用。
    二年前,彭胜“出人意料”的在守卫沮水兵造时动用了炼丹时偶尔发现的“天火”,这一发现在被书陈到李原案前时,秦国的官员们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次可能影响历史进程的重大发现。
    幸好,李原不是中国历史上最终将火药仅仅制作成焰火的昏庸帝王,他的个人阅历中,对于火药的理解和认识,要比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要深刻。
    彭胜被提拔为兵造次师之后,在研制**,特别是研发拥有大威力的爆炸火药方面,投入了最大的精力,但有句老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彭胜的心急没有让他在预期的时间点内获得多大的进展。
    随同季布、季心前往西域的那支“天火”小部队,是彭胜在两年时间里取得的全部成果,而所谓的“天火”,只是在黑火药基本上的一种简单的革新,其威力和后世的鞭炮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当然,以鞭炮的声响和威力,充其量只能吓吓匈奴人的战马,一旦对方习惯了这种声势很大但其实无甚大杀伤力的新事物,“天火”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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