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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朝生涯-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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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这种狡诈的本事。那尔布当上了镶白旗探哨的分得拨什库。从今年开始,那尔布渐渐听到了一个从高层流传下来的传言,大明出了一支很厉害的军队。他们被称为应州军,这支军队连续让镶蓝旗、镶红旗以及他们镶白旗都吃了憋,前年大汗亲率大军南侵的时候,杨威大将军岳托就在这支军队的手中吃了大亏,损失了数千人马,导致镶红旗道现在还没喘过气来。

而他们镶白旗也一样,去年在关外远征察哈尔部落时,又和应州军打了一仗,那一次是十四贝勒多尔衮、肃武亲王豪格以及岳托一起上阵都没能讨得了好,最后只能无奈的回了盛京,在那一仗中,他们镶白旗也损失数百旗丁。本来这样的事情他这么一个低级军官是没有资格知道的,但是那尔布和本旗一个参加了那场远征的牛录关系不错,因此从这名牛录的嘴里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不过那尔布对于这些消息并不是太放在心上,在他心里,明人那种迂腐而又愚蠢的性子是非常容易对付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无论是示弱、求饶、装死等等,只要能保住这条性命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这次入关后,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但那尔布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最后他还自告奋勇的向率领着探哨活跃在大明腹地的第一线,将打探到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传回清兵的大营里。

就在昨天,他带着族里的勇士在抢劫了上百名大明的百姓后顺手抓了两名姿色还不错的女子,原本是打算立刻返回昌平的,但是走到半道的时候那尔布觉得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因此在那个叫撵庄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在享用了那两名女子后便将她们丢给了手下的儿郎们,自己回屋睡觉去了,没想到就是这么一耽搁,自己就又被明军给擒获了。

是的,这个“又”字用得很好,那尔布被明军擒获不是第一次了,是以那尔布并不是很紧张,一路过来他正盘算着要如何逃走。但是很可惜,这次抓他的这些明军好像和以前的明军不大一样,下手也黑了许多,就在刚才他手下一个叫黑达子的专达由于伤势过重,竟然活生生的被明军给砍了脑袋,想到这里,纳布尔心中就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正当那尔布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发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战马慢慢停了下来,随后便有一个人将自己象拿破麻袋布一样抓住了自己的脚脖子一直拖着走了好一会,路上那些障碍物和小石子不时的碰到那尔布的身体和脑袋,痛得他几欲晕去。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终于停了下来。那尔布的眼前的黑布也被人解开,他睁开了肿胀的眼睛努力观察着周围,过了一会才看清楚原来自己却是在一个小山岗上,脚下还有一条小溪,自己正和一同被俘的手下跪在地上,七八名普通百姓打扮的夜不收正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只是那尔布却从他们嬉笑的神情中看到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残忍和狰狞。

那尔布当机立断,他挣扎着爬了起来,肿胀的眼中流出了汪汪的泪水,他朝着面前的众人跪了下去大声的用汉语哭泣着说道:“各位天朝老爷。你们饶了……”

“砰……”

那尔布的话还没说完,一名身材瘦小年纪最大的中年汉子立刻飞起了一脚提到了他的下巴上,那尔布的舌头立刻被牙齿给咬了一口,顿时嘴里就冒出了泊泊的鲜血。随即一镇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在他耳边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狗鞑子,马上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爷爷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说话的人年纪大概是三十多四十岁左右,整个人长得瘦不吧唧的。乍一看全身没有四两肉。而且还仗着一对扫帚眉、三角眼,眼中不时闪过一丝丝阴森森的历芒,当他看人的时候仿佛就象一条毒蛇似地让人心中发寒。

而更让那尔布吃惊的是,这名中年人刚才和他说的竟然是一口纯正的满语。这就让那尔布不得不惊叹了。要知道这年头满人会汉语的应该有不少,毕竟满人虽然极力的藐视汉人,称他们为下贱又懦弱的尼堪,但心里其实却非常仰慕汉人的文化。因此就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不少满人一边藐视着汉人,另一方面则是在拼命的学习汉语。读汉人的书。但反过来,汉人一般却是不怎么学满语的,就连那些投降过去的汉人也不例外,是以一般来说会满语的人除了那些常年行走在关外的商贾之外就只有边军中那些最精锐最顶级的夜不收,而满人则把那些会满语的夜不收称之为尖哨,意喻为最精锐的尖兵。

心中大感恐惧的那尔布一时间竟然忘了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这名中年人。

这名中年人正是白开小队中的奎爷,看到那尔布竟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奎爷大感失了面子,一股戾气顿时升了起来,他冷哼一声,上前两步后一把抓住了那尔布的一根手指这么一扭,一声“咔嚓”的轻响顿时响起,那尔布的手指立刻呈四十五度角反向扭曲了起来。那尔布立刻凄厉的惨叫了起来,俗话说十指连心,这种痛苦是很难用言语来表达的,此时的那尔布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晕过去,可他偏偏就是晕不了。

此时的那尔布疼得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当了十年兵的他自诩也是见多识广了,可如此狠辣的手段他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一言不发就动手这向来不是满人的专利吗?啥时候汉人也这么狠毒了?他们不是一向把仁义道德挂在口边的吗?

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继续响起:“我再问第二次,如果你不说,你的下一根手指也保不住!”

那尔布挣扎着用汉语喊道:“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大清国镶白旗的勇士,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杀俘不详,你们的大人们要是知道你们这样对我肯定会责罚你们的!”

“哟……看不出你这狗鞑子汉语还说得挺顺溜的?”奎爷轻笑一声,神情中说不出的阴冷,而一旁的白开、苏家兄弟等人则是抱着膀子笑嘻嘻的看着奎爷,看看奎爷是如何对付这个鞑子的。

奎爷的笑容说不出的阴冷,“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说不得只好活动一下筋骨了。”说完,奎爷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小锤子淡淡的说:“既然你会我们的汉语,应该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十指连心,我们的官府就经常用这种法子来惩罚那些作恶多端的坏人,不知道若是你的十个指头都没有了,你还会不会这么硬气?”

说完,奎爷嘴巴努了努,一旁的苏家兄弟立刻笑嘻嘻的站了出来合力将那尔布整个人都摁在了地上,可怜那尔布重伤之下丝毫没有反抗能力,就这么被摁倒在地上。随后奎爷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嘴里轻声的说道;“乖,不要反抗,否则老子可不敢保证这一锤不会把你的整个手掌给打烂。”

“啊……”

一声凄厉的长长的嚎叫在山岗中响起,惊动了一群正在栖息的鸟群,它们扑腾扑腾的飞向了夜空。

“诶呀,看不出来你的嘴巴还挺硬的,那就再来一根……”

“啊……”

“再来一根……”

“啊……”

一连好几声的已然分辨不出声线的惨呼响起,那尔布再也忍不住眼看着就要昏过去,只是每当他要昏迷过去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瓢冷水适时的浇在他的脑袋上,把他从昏迷中拉醒。

时间不到一刻钟,那尔布的右手已经变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不用人说那尔布也知道自己的右手已然是废了,即便是他能回到盛京,他也只能退出军队当个废人了。

“乖乖的说吧,你肯定不想让我把你的左手也敲成残废吧?”奎爷冰冷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白开等人看着奎爷的手段后背不禁冒出了一层白毛细汗,其实这样的拷问手段他们不是不会,但是象奎爷这般一边冷静的用刑还能这样带着兴奋的神情冷静的询问对方,他们自问谁也做不到。

看着奎爷冰冷的目光,那尔布惨笑一声,凄然道:“好……我说,我全说,只望在我说完之后你们能给我一个痛快……”

“你看,这不就很好吗……你少受苦,我也省事,这样多好!”奎爷狰狞的笑了起来……

两刻钟后,白开等人带着两颗还滴着血的首级放到了一匹战马上,随后朝着良乡的方向飞驰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何可纲

白开等人携带着缴获的马匹物资和首级沿着官道一路狂奔,经过了几个时辰的赶路,在天亮时分赶到了了良乡的明军大营。由于任务完成且已经接近己方营地,因此白开等人也不避讳脱下了沾满了鲜血的衣裳,露出了身上的铠甲。

时值天色已亮,因此官道上的百姓都能看清白开等人的身形,沿途的百姓纷纷冲着他们指指点点。

“看,这些人就是我明军的好汉,这么多马匹肯定都是从鞑子手里抢过来的,这些人够爷们!”

“是啊,有了这些军爷,那些鞑子总不敢打过来了吧?”

“这难说,谁知道鞑子会不会呢?前些年鞑子不就是打到京城根下了吗?”

不提议论纷纷的百姓,当白开他们赶到明军大营时,整个大营都轰动了。今天看守营寨的是卢象升的督标营,当那些督标营的军士们看到白开等人马上挂着的二十五颗清兵首级,更有缴获的五十匹战战马,盔甲兵器以及众多的辎重时,饶是向来自诩为精锐的他们,也是倒吸了了一口凉气。

白开等人在出示了令牌后进入了大营,每个人都牵着六七匹马昂着头走在大营里,沿途众多的军士纷纷出来围观,看着堆积在马背上的首级和辎重,沿途的军士们眼中露出艳羡的神情。在这些职业军人们看来,这些马匹上堆着的可不止是首级,它们简直就是一堆堆的银子和军功啊。

当白开来到应州军扎营的地方时,夜不收的大头头吴成枫亲自迎了出来,看着那一堆堆首级他笑得见眉不见眼。吴成枫使劲拍了拍白开的肩膀大笑道:“好小子,有你们的,真给咱们应州军涨脸。”

也无怪吴成枫这么高兴,如今的良乡汇集了辽东、宣大两地的六七万大军,两个军事集团都聚集在一起。由于昨天岳阳和吴三桂的这么一闹,更是将双方的矛盾挑动了起来,今天白开这些人提着这么多清兵的首级高调入营,恐怕此时已经传遍了整个大营了,这么涨脸的好事吴成枫自然异常高兴。

此时,在应州军的营寨里,卢象升正带领着诸将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些兴高采烈的军士,他扭头对岳阳笑道:“正宏,你练的好兵啊,八名夜不收出战。竟然缴获了二十多枚首级,这在边军中也甚是少见啊,看来你这兵没有白练!”

岳阳拱手道:“全赖督臣教导有方,手下将士用命,末将不敢居功。”

“哈哈哈……”卢象升大笑了起来,指着岳阳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本官就说吧,岳阳这个人不愧是秀才出身,连邀功都不会。这也太谦虚了吧!”

“哈哈哈……”

卢象升身为老大,老大都发话了,下面的人自然得捧场。只见王朴也笑嘻嘻的说道:“岳老弟,你也不用谦虚了。平日里咱们打一仗下来数千人能缴获数十枚首级咱们就很高兴了,可你不过是区区一队夜不收就愣是缴获了二十多枚,足以证明你麾下军士的精锐,比起某些只会嘴巴嚷嚷却不会干事的人强多了。”

“哼……”

王朴的话刚说完。一声冷哼便在一旁响了起来,王朴回头一看,原来是吴三桂。他咧嘴笑道:“诶哟,原来是吴参将啊,怎么?刚才我的话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吗?还是吴参将麾下的军士也缴获了更多的首级?”

“你……”吴三桂

听到王朴特地将首级一词加重了语气,宣大的众将都笑了起来,不过如杨国柱、虎大威等人年纪都在四十上下,且都官居二品,自然不能象王朴那样肆无忌惮的在话里夹枪带棒的讥讽辽东军和吴三桂,只是脸上玩味的表情就是遮掩不住,意思很明显,怎么样?咱们宣大镇的兵马就是厉害,别看你们每年就知道哭穷捞银子,可若抡起打鞑子,还得数我们宣大镇的兵马强。

吴三桂和身旁的一众将领气得脸色发青,但事实摆在面前却是由不得他们不承认,毕竟人家也说了,若是不服你也去缴获几十枚首级来给我们开开眼啊。

就在辽东众人面面相窥时,一名三旬左右一脸正气的将领从辽东众将里走了出来,大声对卢象升说道:“岳大人麾下能有此勇士,末将自然是钦佩的,但若是抡起勇武,我辽东诸将也不输于任何人。古人也曾说,莫以一时胜负论英雄,末将相信只要和鞑子交战,我等也必不落于岳将军之后。”

“嗯!”

看到来人气宇轩昂款款而谈的样子,岳阳不禁有些意外的打量了他一下,心中一动,不禁问了一句:“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啊?”

来人朝着岳阳一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本官辽东宁远右都督何可纲,见过岳大人!”

“何可纲?”

岳阳闻言心中不禁吃了一惊,感情随便冒出来的这个家伙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估计后世的人对于何可纲这个名字不太熟悉,确实,何可纲不象祖大寿、吴三桂、满贵、赵率等将领这么出名,但其实这个何可纲却是一个被埋没了的英雄。

此时,岳阳的心中浮现起了他的资料,何可纲,明朝辽东人。原为辽东督师袁崇焕之部属,任职宁远道中军,为人廉洁勇敢,具有良好的领导统御,擅长安抚士兵。已战死的辽东名将赵率便曾向朝廷上疏道:“可纲仁而有勇,廉而能勤,事至善谋,其才不在臣下。臣向所建竖,实可纲力,请加都督佥事,仍典臣中军。则一镇之费虽裁,一镇之用仍在。臣妄谓五年奏凯者,仗此三人之力,用而不效,请治臣罪。”

赵率在奏折里如此推崇何可纲,甚至断言他的才能还在袁崇焕之上,虽然不一定准确,但也可由此看出何可纲的才干。而且何可纲在崇祯十四年时,大寿及诸将皆由于粮食耗尽欲降,唯独何可纲不从,祖大寿令二人掖出城外杀之,可纲颜色不变,亦不发一言,含笑而死。

想到这里,岳阳看着何可纲的神情就有些炙热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来自背后的暗箭(上)

没有人注意到岳阳眼中散发出来的炙热光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的话给吸引了过去。

岳阳饶有兴致的看着何可纲,淡淡的笑道问道:“你就是何可纲?曾是袁督师麾下旧将?”

岳阳的话音刚落,何可纲和周围众人的脸色不禁微微变色。袁崇焕一案作为一个已经被定性的案子,此时的他在大多数明国人的心中早已变成了国贼的代名词,可岳阳却依旧用袁督师这样的尊称称呼,若是传出去恐怕会有不少麻烦。

是以当岳阳的话音落下后,一旁的王朴也赶紧上前两步在他耳边低声道:“岳将军,慎言!袁崇焕一案已然有了结论,怎可用旧称来称呼他。”

“呃……还有这事?”岳阳一听,额头就冒出了一层白毛细汗。靠,这年头的忌讳太多,连一个称呼都能弄出这么事来。

不过身为当事人的何可纲却面不改色的点头道:“岳大人所言不错,本官昔日正是袁督师麾下旧部。”

何可纲坦然的态度让岳阳对他的好感更加浓了,他哈哈一笑:“倒是岳某唐突了,久闻何大人治军严明,有勇有谋,本官却是久仰了。”

“不敢当!”何可纲一拱手,依旧不卑不亢的说道:“适才岳大人麾的尖哨确实勇武非凡,八人出战竟能枭首二十余,可纲钦佩。不过可纲坚信我辽东铁骑也不会输于宣大兵马,待日后与鞑子决战时,可纲必然率军奋勇杀敌,届时倒是要与岳大人比比看谁杀敌最多!”

“好……”何可纲说完后,一个声音立刻接着响了起来,原来是吴三桂也走了出来,只见他盎然看着岳阳大声道:“根据夜不收探报,鞑子大军除开分了一万余人在京畿周围四处掠夺。剩余的九万人此时正在阿济格的率领下,协同饶馀贝勒阿巴泰及扬古利正朝京畿攻来。咱们多数无益,是骡子是马待到和鞑子真刀真枪拼命的时候便见分晓。”

吴三桂的话仿佛也感染了他身边辽东诸将,只见十多名辽东将领纷纷上前大声说道:“吴参将说得不错,待到与鞑子决战之日,我等会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杀的鞑子多!”

面对辽东诸将如此表态,一旁的卢象升也不好再装聋作哑了,他转头瞪了王朴一眼,含笑对那些辽东将领道:“诸位言过了,在场的诸位无论是来自宣大还是来自辽东。皆为我大明栋梁,且不可为了些许小事而起了纷争,否则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吗?如今鞑子正朝京畿直扑而来,正是需要诸位齐心协力之时,怎能自家先起了内讧,如此岂不是让鞑子看了笑话?诸位都听清了吗?”

“谨遵督臣教诲!”众人齐齐的答应了起来……

在得到了白开一行夜不收带来的情报后,卢象升等人也确定了清军到来的时间,随着卢象升一声令下,全军都开始行动了起来。数万大军开始整军备战,一队队夜不收被派了出去,一名名送信的使者也往来穿梭于良乡和京畿城之间。

位于紫禁城东南部的暖香阁的书房里,崇祯端坐在座椅上。在他的面前则是十多名朝中重臣。身为兵部尚书的杨嗣昌正站在崇祯面前大声说道:“皇上,卢健斗已经派人向兵部送来了奏折,声称东奴已从昌平动身,两三日后便会抵达京师。他将在京畿城下与东奴决战,但苦于粮饷器械不足,希望工部能拨发一部分粮饷器械过去以激励士气。臣请问此事该如何处置啊?”

崇祯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杨嗣昌不假思索的说道:“这还用问,东奴依然进逼京畿,自然要以国事为重,卢象升有什么要求咱们应允了就是。”

崇祯此言一出,众人皆苦笑不已都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户部尚书侯恂,侯恂见状只好硬着头皮道:“皇上,不是臣等不愿意拨付,而是户部实在是没银子啊,如今正值青黄不接之时,需还得等几个月秋粮和税银才能押解进京,如今户部哪里还能掏出银子来啊?”

崇祯一愣,又问道:“真的一点银子都没有啦?”

侯恂苦笑道:“卢健斗的奏折要求至少拨付银子二十万两,粮食一万担。可如今的户部库房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三万两千二百三十六两银子,这还是臣千方百计剩下来准备应急用的,哪里还有银子哟。”

崇祯闻言一阵悲哀的心情涌上心头,悲呛道:“没想到我堂堂大明竟然穷困至此,朕愧对列祖列宗啊!”

看到崇祯落了泪,众人都跪了下来齐声劝道:“皇上保重龙体,臣等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你们成天只会说罪该万死,你们如果死了能为朝廷换来银子,朕不介意让你们死一万次,可你们有银子吗?有银子吗?”长年为财政的事情困扰的崇祯终于发怒了,他站了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镇纸便朝众人众人面前扔了过去。铜铸的镇纸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虽然没有砸到人,但也吓得跪在地上的众人出了一声冷汗,这玩意可不轻,若是砸到人不说当场毙命吧,但至少一个头破血流是免不了的,最要命的是即便是被砸死了还没地说理去,皇上亲自砸你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想咋样啊?

崇祯发了一会脾气,这才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无力的问道:“好了,你们也别跪着了,都起来吧。如今大战在即,东奴即将抵达京城,正是用人之际,咱们不能让城外的将士心寒吧,总得做点什么。众卿都说说此事该怎么办吧?温体仁,你身为朝廷首辅,说说你的看法把。”

温体仁心中苦笑不已,朝廷没银子你却让我说,难道我嘴巴能变出银子来不成?不过既然皇帝发话了,他自然不能不回答,于是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臣以为,为今之计只有先让户部调拨一千担粮食出城犒赏三军将士,至于银两嘛……”温体仁想了想才说道:“那就先让户部拨出两万两银子给卢健斗,告诉他先忍一忍,等到秋收后再补给,这样您看如何?”

崇祯没有说话,温体仁这个法子是属于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要是以往的话朝廷还可以拖到秋收再解决,但现在清兵已经打到家门口,要是继续拖下去万一引起军中将士哗变,人家撂挑子不干了那岂不是糟糕。

他犹豫了一下后沉吟道:“这……行嘛?区区两万两银子、一千担粮食那只能是杯水车薪啊。”

“咱们只能这么做。”温体仁说道:“如今朝廷正值困难之际,朝廷真的无法满足卢健斗的要求,只能给那么多了。”

“可如果军中哗变怎么办?”杨嗣昌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大战在即,稳定军心是最重要的,卢健斗此人下官是了解的,若非逼不得已,他是不会开口要这么多粮草银两的。他开口要银子二十万,咱们只给两万,要粮食一万担,咱们只给一千担,有这么做事的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一旁的崇祯听得怒了,大声道:“要不你看朕这所宫殿还值几个钱,干脆你就拿出去卖掉好了!”

“臣不敢!”看到崇祯发怒,杨嗣昌跪了下来。

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大声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如今事情如此紧急,可国库却拿出银子和粮草,可京城内那么多富户却是有银子的,咱们可以从他们身上想法子嘛。”

崇祯和众位大臣一愣,随即一看,原来是兵部左侍郎陈新甲,大家都不傻,陈新甲的话一出口他们的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一个词,崇祯缓缓的说道:“你是说摊派?”

“正是!”陈新甲斩钉绝铁的说:“眼下说我大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时,城里那些富户士绅们也该为朝廷尽一份力了,想来以京城之大,筹集二十万两银子和一万担粮食应该不成问题吧?”

温体仁眼睛微微眯了眯:“那陈大人以为该派何人去执行此事较为合适呢?”

陈新甲立刻说道:“臣保举一人,此人英勇果决,做此时最为合适,此人就是山西北路参将、镇国将军岳阳!”

“嘶……”

众人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个陈新甲也太狠毒了吧!

众所周知,但凡天子脚下,那关系网是最复杂的,可能大街上一个乘凉的老头就是某某衙门里某个头头的老爹。那些富户就更不用说了,在北京城能称之为富户的谁不时和权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你让岳阳去跟这些富户筹款,那不是让他和全北京城的权贵们为敌吗?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的节奏啊!

不说众大臣了,就连崇祯也沉默了,他沉默了良久,这才缓缓说道:“鞑子眼看着这几日就要抵达京师外,这样还来得及吗?”

听了崇祯的话,陈新甲心中立刻就是大喜,崇祯没有立刻拒绝,这就证明他心里已经认可了自己的提议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来自背后的暗箭(下)

陈新甲身为在官场沉浸了二十多年的老油条,自然知道京城这摊水是如何的深如何的浑,可以说这摊水浑浊的程度连崇祯也会赶到头疼。

自从上次他被崇祯、杨嗣昌和温体仁联手敲打了一番之后便沉寂了好些日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认输,或是放下了和岳阳的这段恩怨,他只是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将岳阳送入深渊的机会,而这个机会今天终于来临了。

陈新甲很清楚,一旦崇祯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岳阳离倒霉也就不远了,北京城里的富户权贵们一个个可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一向只有他们从人家的口袋里掏银子的份,谁要敢从他们嘴里抢食吃那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陈新甲也并不认为自己那点小心眼能瞒得过崇祯和这里的大臣们,能站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在官场上打滚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说直白一点,你只要一撅屁股他们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不过瞒不过就瞒不过,自己压根就没想过要瞒过别人,现在就看崇祯皇帝是否愿意牺牲掉岳阳一个人来度过眼前这个难关了。

而此时的崇祯心里也在犯嘀咕,陈新甲的意图那是明摆着的,他甚至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几乎明着说:我就是要让岳阳去跳坑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是要岳阳还是要度过这次难关?

身为一个帝王,杀伐决断是必须的。崇祯几乎没有想多久,就长吁了口气道:“好吧,既然如此杨爱卿你就拟一道旨意,让岳阳进京执行这个摊派的差使吧。”

“臣遵旨!”

…………………………

“上谕:有山西北路参将,镇国将军岳阳果毅勇猛,为人忠勇果敢,朕甚喜之。今有一事朕思前想后非镇国将军莫能为之。朕以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今有东奴犯境,众将士与京城中欲与东奴决战,朕本应犒赏三军,但如今国库空虚,朕思前想后却是寝食难安,仅有大臣献计,向城中富户进行摊派。需一杀伐果决之人主持大局,朕以为此事非爱卿莫属,爱卿接到旨意后立即进京,务必在两日内筹集到所需银两和粮草,务负朕望……钦此!”

大帐内,由卢象升带头,众将跟在他后面跪了一地,听着这名小太监宣读旨意后,众人的脸色也不尽相同。有惊讶的、有愤怒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众人的心情各异,但眼睛却都看向了同一个地方,那就是岳阳所在的位置。

缓缓念完了圣旨。小太监缓缓将圣旨合了起来尖声道:“岳阳何在,还不过来接旨!”

“岳阳何在?快过来接旨!”

“岳阳……”

小太监一连喊了三声,却没有看到有人站出来,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怒容。正要骂人。这时跪在岳阳旁边的虎大威才用手捅了捅他身后的岳阳,岳阳这才猛的醒悟过来,他赶紧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小太监跟前低下了头,双手往上一抬高声道:“臣岳阳领旨谢恩!”

小太监面色不善的斜眼看了岳阳一眼,尖声道:“好了,既然岳阳你已经接旨了,咱家的事也办完了,告辞了!”

说完,小太监一转身就朝外面走去,王朴见状赶紧跟在他后面追了上去……

直到小太监的身影消失在大帐门口,岳阳的脸色依旧很是难看,站在原处默不作声。卢象升叹了口气,走到岳阳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正宏,这次是本官害了你,若非本官向皇上要求拨付银两粮草,你也不会被派去做此差使。这……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嘛?皇上怎会如此不智?”

岳阳摇摇头:“督臣不必难过,此事十有**是有人针对末将搞出来的,不过末将在朝中得罪的人不多,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人了。”

这时,刚才追着小太监出去的王朴进来了。王朴的脸上有些凝重,他走到卢象升和岳阳旁边低声道:“督臣,适才末将出去朝那小公公探口风,小公公告诉末将,这事乃是陈新甲弄出来的,他向皇上进了谗言,献上了这条计策,并举荐了岳老弟作为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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