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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寂寞剑客)-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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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鋗却迅速恢复了镇定,庚胜没参与垓下之围,也没去赵地围堵过项庄残部,因此不知道楚军恐怖的行军速度,可梅铅却是知道的,棘蒲之战,梅鋗两万精兵只跑了五十里,楚军竟然就跑完了百多里,那速度可真不是虚的!
庚胜道:“将军,为何不退入番邑城内坚守?”
庚望道:“大哥你好糊涂,粮草器械皆在城外大营之内,大军退入番邑又如何坚守,难道让将士们饿着肚去跟楚军拼命?至于转运粮食以及器械,楚国大军已经过了飞云渡,从飞云渡到番邑不足二十里,根本就来不及了。”
庚胜本能地道:“上将军,这下可麻烦了。
“麻烦什么,有什么好麻烦的?”梅鋗却冷然道,“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无非三个,天时、地利、人和,我军是在本国作战,又是以逸待劳,可谓占尽了地利人和,至于天时,敌我双方都是对等的,所以,这一战我军就是想败都难。”
飞云渡前往番邑的大路上,两万楚军正以五路纵队向前急进。
如潮如涌的脚步声中,项庄提刀执戟,正甩开一双长腿向前飞奔,甚至连自己的干粮袋和行军被褥也没有劳烦身边的亲兵,尽管身为楚王,可项庄并不想搞什么特殊化,所以他把自己的乌雅马也一并留在了彩县。
当然,有些特殊化还是必须要搞的。
为了激励士气,提高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按照爵位不同拉开将士之间的待遇的确很有必要,就像曾经的大秦锐士,爵位不同,待遇也是天差地别,这么做是为了激励没有爵位或者低爵位的士兵到战场上去奋力拼杀,去博取更高的爵位。
这么做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战国七雄,大秦锐士的装备并不是最精良的,训练也不是最严格的,可他们在战场上却是纵横驰骋、所向披靡,无论是魏国武卒,戟国戟士,还是赵国的铁骑,全都被他们碾成了齑粉!
现在的楚军也严格地继承了秦军的爵位制度,爵位不同,待遇也截然不同,譬如上造和公士就只能啃干粮,簪袅和不更就有腊肉吃,五大夫以上爵位甚至还有烧酒喝,不过最好的军中待遇也就腊肉、烧酒,别的却是没有了。
当然,到了地方上,不同爵位之间的待遇差别是极大的。
急促的马蹄声中,十数骑斥候骑兵从前方飞也似地驰了回来。
由于从彩县到番邑的山路险阻难行,带上战马会极大拖累行军速度,因此项庄连自己的乌雕马都没有带上,可斥候营的数百骑良驹还是尽可能地都带上了,这完全是因为斥候营的特殊性,斥候若是没有了战马,那还叫斥候吗?
“大王,衡山大军已经有了防备!”前来禀报的斥候校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额头上还凸起了老大一个包,身上的皮甲葛袍也是干一块湿一块,显得很是狼狈,事实上,两万楚军将士,几乎个个都是这样,项庄头上也顶着好几个包呢。
这都是半道上的一阵冰雹给闹的,老天爷可不管你是大王还是小兵,一阵冰雹下来,不分尊贵,无论高低,全都砸了个正着,好在冰雹不算特别大,砸身上也就有些吃疼,倒也不至伤人,就是淋湿了战袍和被褥有些烦人。
不过行军打仗就是这样,绝不可能像居家过日那样舒坦。
斥候校尉话音方落,跟在项庄身边的百里贤就叹了口气,道:“看来还是让衡山军的斥候队给发现了,偷袭是不成了,可惜。”
“这就是战争。”项庄却摆了摆手,神情自若。
既然是战争,那就一定会存在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如果事事都能按照你的设想发展,那就不是战争而是演习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人能够事事料敌机先,张良也不行。
项庄不是神,他不可能带着两万大军人不知鬼不觉地逼近番邑。
当初项庄带着楚军残部在魏地、齐地、赵地之所以能够隐匿形踪,人不知鬼不觉地遁出数百里,那是因为当时项庄楚下只有几千人,昼伏夜出,再多派斥候猎杀过路行人以及于路撞上的槌夫、猎户,封锁消息并不太难。
可现在,项庄麾下却足有两万大军!
两万大军拉开阵形浩浩荡荡地行军,光队列就能拉出十好几里长,还想像几千人那样隐匿形踪,人不知鬼不觉地遁出几百里,那就是痴人说梦了,而梅敛如果能让楚国大军逼近番邑而懵然不知,那他就不是世之名将,而是头蠢猪了。
当下项庄下令道:“传令,就地休整,全军进食!”
既然衡山军已经有了防备,楚军也就不必操之过急了。
为今之计,还是先行吃饭,让全军将士先养足了体力再说,虽说对现在的楚国来说,最缺的就是时间,可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刻,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待全军将士填饱了肚养足了体力,正好一鼓作气击破衡山大军。
项庄话音方落,数十名传令兵已经向着行军队列的前后飞驰而去:“大王有令,就地休整,全军进食!大王有令,就地休整,全军进呢”,……
霎那之间,原本正沿着大路向前匆匆急进的两万精兵便纷纷停下了脚步,遂即又齐刷刷地席地而坐,然后解下背上的干粮袋开始进食,拥有五大夫以上爵位的将士甚至还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小小的羊皮酒囊,美美地喝起了烧酒。
第二卷 五千楚甲卷狂澜 第230章 避战不出
楚汉争鼎230;楚汉争鼎正文第230章避战不出
衡山军大营,梅鋗正在庚胜、庚望、梅殷、梅铖等部将的簇拥下紧张地巡视整个大营的防务,老实说,楚国大军的突然出现,很是打了梅鋗一个措手不及,他真不敢相信,楚军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敢主动出击,远征番邑。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楚国绝对是风声鹤戾了,不出意外的话,淮南王英布,闽越王姒雒摇,还有周殷、靳歙、李左车他们都已经在各个方向集结大军了,换成一般人,这个时候绝对只敢战战兢兢,分兵驻守了,可项庄却竟然还敢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也就罢了,竟然还选择了实力不在淮南军之下的衡山军,而且还敢深入衡山国数百里,劳师远征前来攻击衡山军的番邑大营!项庄小儿也未免太狂妄了,还真以为衡山军是好欺负的,还真以为他梅鋗只是个摆设不成?
想到这里,梅鋗心里也是不无震怒,项庄,也太狂妄了。
“这边,这边的鹿砦还存在缺口,再添两重。”
“怎么回事,这里的栅栏怎么有个缺口?赶紧补好。”
“这道壕沟外面的铁蒺藜还要再撒一遍,严防偷袭!”
梅鋗一边走,一边指挥沿途的衡山军将士整顿营防,加强防御。
正巡视之时,忽有亲兵飞奔而来,无比凄厉地向梅鋗禀报道:“上将军,楚国大军,楚国大军杀到了……”
“嗯?来得好快!”
梅鋗脸『色』微变,当下带着庚胜等人匆匆登上了大营内侧的望台。
站在望台上居高临下望去,只见东边旷野上已经冒出了黑压压犹如蚁群的兵『潮』,当先一杆土黄『色』大纛正迎风猎猎飘扬。上面绣着一个狰狞张扬的“楚”字,紧随大纛之后,则是耸立如林的长矛以及连绵无际的铁甲汪洋。
“泱泱华夏,礼崩乐坏!”
“重整河山,唯我大楚!”
数不清的楚军甲士排着严谨的队形,向着衡山大营汹汹『逼』近,而且每往前踏出一步,就会发出一声大吼。数万将士的同声呐喊,汇聚成了巨大的声浪,直欲刺破云霄,守在营辕后面的衡山将士虽远隔好几里,也被震得耳膜隐隐生疼。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楚国大军终于『逼』近到了衡山大营之外。
倏忽之间,一员身材长大的楚国战将已经从阵中大步流星来到了衡山大营的辕门外,相距约百步之遥,那战将陡然止步,又将手中黝黑的大剑往跟前草地上重重一『插』,仰头厉声大喝道:“大楚天狼校尉呼延在此,谁敢与某一战?!”
站在梅鋗身后的梅铖勃然大怒,转身就要出营应战。
“二弟休要鲁莽!”梅鋗赶紧制止。楚国历来就多猛将,从项羽到项庄,都是万人敌,还有眼前这个楚军战将,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绝非衡山国的将领所能力敌,二弟梅铖虽然略有武勇,可要想跟楚国猛将斗将。简直就是找死。
“哼,且看末将如何『射』杀这厮!”另一侧的庚胜闷哼一声,当即从身后亲兵手中接过足有两石挽力的铁胎弓,又往弓弦上扣了一枝拇指粗的狼牙重箭,遂即挽开弓弦,吐气开声对着辕门外的楚国战将就是唆的一箭。
不过很可惜,这势如雷霆的一箭竟被楚将轻松拨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辕门外的楚国战将也从肩上卸下了一柄通体黝黑的长弓,又探手从背上箭壹里取出了四枝狼牙重箭,然后同时扣在弓弦上,只见那楚将只一声大喝,那柄通体黝黑的长弓便已经挽成了满月状!
梅鋗顿时脸『色』大变。竟是四箭齐『射』?!
“上将军小心!”已经断了一臂的梅殷却本能地赶受到了一丝危险,当即闪身挡在了梅鋗面前,电光石火之间,四枝狼牙重箭便已经闪电般『射』到了望台之上,分取梅殷的咽喉、胸腹以及左右两侧,竟是连梅殷的闪避之路也封死了。
“呃啊……”梅殷遂即又无比凄厉地惨叫了起来。
梅鋗、庚胜、庚望急定睛看时,只见梅殷已经身中两箭,其中一箭更是直接从咽喉处穿过,锋利的三棱箭簇直透后颈而出,鲜血犹如泉水般顺着箭棱之间的凹槽淅漓而下,梅殷的眼神却在顷刻之间黯淡了下去。
“梅殷?!”梅鋗瞠目欲裂,大声怒吼。
“上将军小心!”庚胜、梅铖同声大吼,梅鋗急回头看时,只见辕门外的楚国战将已经再次挽满了那柄通体黝黑的长弓,遂即又是数点寒星挟带着尖厉的破空声,向着望台呼啸而来,不过这时,亲兵已经蜂拥而至,抢在梅鋗面前结成了盾墙。
“可恶!”梅鋗气得暴跳如雷,扭头大吼道,“弓箭手,弓箭手!万箭齐发,给本将军『射』死这个浑蛋,『射』死这个浑蛋……”一向被他寄予厚望的族弟梅殷,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让楚将给『射』杀了,这让梅鋗情何以堪?
数千名衡山弓箭手迅速集结到了辕门内侧。
伴随着梅鋗手中宝剑的落下,数千枝羽箭便已经向着前方掠空而起,又在空中交织成了一片绵密无际的箭雨,向着辕门百步开外的楚国战将兜头攒落了下来,那员名叫呼延的楚国战将望着天上攒落的雨丝发了会愣,遂即狼嚎一声转身就跑。
那楚国战将身高腿长,一双长腿像风车似的转动之下,只片刻功夫,便又向前跑出了好几十步远,却到了衡山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待衡山弓箭手的箭雨攒落在地,那楚国战将忽又转身回头,撩起战袍对着衡山大营撒了泡『尿』,极尽挑衅。
再下一刻,楚军阵中也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号声。
“梅鋗是个缩头乌龟,衡山军都是贪生怕死的懦夫!”
“梅鋗是个缩头乌龟,衡山军都是贪生怕死的懦夫!”
“梅鋗是个缩头乌龟,衡山军都是贪生怕死的懦夫!”
庚胜勃然大怒,喝道:“上将军,楚军欺人太甚,出战吧!”
梅铖也是厉声附和道:“是啊大哥,士可杀不可辱,与其怯敌避战遭人羞辱,不如出营与之一战,纵然兵败身死,也是虽死犹荣!”
庚望也眯着眼睛说道:“楚军兵锋虽盛,却不过两万人左右,而我军兵力超过十万,几五倍于敌,以五倍之众聚而击之,料能胜之。”
“不,军师你小看楚军了。”梅鋗却迅速恢复了冷静,当下摇头说道,“楚军敢以两万人马劳师远征,深入衡山国腹地,足见这两万人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其战斗力绝不是我们这些临时征集的农夫、樵夫或者猎户能够比拟的。”
“而且,这两万楚军的领军主将说不定就是项庄小儿本人,项庄小儿骁勇无匹,又狡诈无比,极难对付。”说此一顿,梅鋗又道,“传令下去,各军只守好自己营盘,没有本将军的将令,任何人不得轻易出战,违者……立斩不赦!”
“那就让楚军这么嚣张下去?”梅铖急道,“大哥!”
“你给我闭嘴!”梅鋗老实不客气地训斥道,“只要能够据营而死,打败楚军,让楚军在大营外嚣张几天又怎么了,咹?”说此一顿,梅鋗又环顾诸将道,“不知你们发现没有,这支楚军虽然来势汹汹,可携带的辎重却很少!”
“咦?”庚胜道,“好像还真是,连行军大釜都没有。”
庚望若有所思道:“上将军是说,楚军企图跟我衡山军速战速决?”
梅鋗冷笑道:“嘿嘿,楚国正面临七路联军之威胁,江东根基随时可能毁于一旦,这两万楚军多半就是项庄的精锐主力,又岂敢在衡山国耽搁太久?”说此一顿,梅鋗又道,“所以,我军只需坚守不出,楚军就必定会选择强攻!”
十万衡山军大多是临时征集的壮丁,战斗力跟楚军老兵相差悬殊,军纪更是没法比,如果野战的话,很可能会被楚军一举击溃,可如果据营死守,就能很大程度上弥补两军战斗力之间的差距,也更能发挥衡山军人多的优势。
庚望小声提醒道:“可是上将军,我军的军粮也不多啊。”
眼下衡山大营里储存的军粮只有区区两万石,只够十万大军吃七天,营外楚军虽然没有携带太多的辎重,可他们兵少啊,随身携带的军粮支撑个十天半个月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双方对峙的话,最先粮尽的反而是衡山军而不是楚军。
梅鋗淡然道:“我军的军粮是不多,可楚军并不知道哇。”
梅铖不以为然道:“我军的粮囤就在那里,几个粮仓多少粮食,楚军只需派出斥候爬到附近山上往下一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梅鋗皱了皱眉,道:“这倒的确是个问题。”
庚望眼珠一转,道:“上将军,末将有一计,可以骗过楚军眼线。”
梅鋗道:“军师快说,什么计?”
庚望道:“可使军中将士连夜赶制几万口麻袋,然后填满泥土『露』天堆放到粮囤之外,等楚军斥候上山时,再临时打造粮仓,再将这些填满泥土的麻袋往粮仓里搬运,这样一来,就能造成我军粮食多得没地方放的假象。”
“好计!”梅鋗赞道,“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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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五千楚甲卷狂澜 第231章 欲盖弥彰
楚军叫了半天阵,呼延、由渊、西怨烈诸将连续出阵溺战,衡山军始终龟缩不出,无奈之下,项庄只得下令全军后退十里安营结寨。
晋襄带着几个亲兵只花了片刻功夫,便把项庄的王帐给支了起来。
项庄的王帐并没有使用绸布,也没有使用兽皮,而是跟普通将士的行军帐篷一样,全都采用了清一色的麻布,当然,楚军现在所使用的麻布已经被项庄改良过了,不仅更hòu,而且编织的花纹也更密致,俨然就是后世的帆布了
支好了项庄的王帐,晋襄、呼延以及天狼营、虎贲营的亲兵便纷纷从各自的帆布行囊里取出了一顶顶帆布帐篷,在四周支了起来,只不到片刻功夫,八百亲兵便以项庄的王帐为中心,支起了两百多顶大小相同的帆布帐篷。
如今的楚军,尤其是两万精锐,装备已经逐渐标准化,不仅全军将士装备的横刀、环首刀、角弓、盾牌以及长矛等兵器及铠甲采用了相同的制式,既便是干粮袋、帆布帐篷、麻布被褥等后勤辅助装备也实现了标准化。
可不要小看这个标准化,譬如说帆布帐篷以及麻布被褥的标准化,可以极大地减轻后勤保障的压力,同时又能极大地提高军队的机动力,这是因为,许多原本需要辎重车辆来运输的帐篷器具,现在完全可以改由单兵携带,翻山越岭毫无阻碍。
项庄还给每个老兵装备了一个帆布行囊,专门用来装帐篷、被褥以及各种杂物,这个帆布行囊其实就是后世的军用背包,项庄穿越之前就是一名解放军老兵,自然知道军用背包看似很寻常,可对于一支军队来说,作用却是非同小可。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楚军营地里很快也升起了星星点点的篝火。
晋襄从帆布行囊里取出一大张白面馍馍就着火堆烤得外焦里酥,连同一竹罐清水送到了项庄跟前,项庄却是食欲全无,摇摇头站起身来向不远处的百里贤道:“良咱们去那边山头上看看衡山军的虚实。”
“喏!”百里贤自然无有不允。
当下呼延正德点起四百天狼卫护卫着项庄、百里贤登上了营地右侧的山顶,站在山顶上居高临下望去,身后是星重点点的楚军营火,斜对面却是灯火通明的衡山大营,借着火光甚至还可以看到,衡山军正在忙忙碌碌地搬运辎重。
望着衡山大营中露天堆放而且码得跟小、山似的粮食,项庄不禁蹙紧了眉头,不无忧虑地说道:“衡山军兵力几乎五倍于我粮草又是这般充足,而且还是本土作战,可以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以及人和,还坚守不出,这仗看来不好打哪。”
“是啊。”百里贤点了点头道,“这一仗,咱们拖不起哪。”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够强攻衡山大营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首先击破衡山大军,如若不然,一旦让英布、周殷、靳能、李左车他们回过神来,后果将不堪设想。”衡山大营的营火映在项庄的眸里,就像有两团冷焰正在燃「启航冇水印」烧。
“咦,情形好像有些不太对啊。”百里贤忽然惊咦了一声。
“怎么,良你可是发现了什么?”项庄侧头,忍不住问道。
百里贤点了点头,以羽扇指着前方衡山大营说道:“大王你看,看衡山军这番情形,多半是在搬运粮食吧?”
项庄道:“对啊,衡山军不正忙着把露天堆放的粮食搬进粮仓么?”
百里贤道:“这么多粮食,少说也该有十几万石吧?可在这些露天堆放的粮食上面,竟然连一片遮风挡雨的芦席都没有,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看这附近的地面,昨天晚上明显刚下过一场暴雨,衡山军就不怕粮食被浸泡发霉么?”
呼延正德道:“也许这批粮食是今天刚刚押到的吧。”
百里贤摇了摇头,道:“那也不对,如果这批粮食是今天刚刚押到,衡山军又为什么不直接放进粮仓,反正粮仓都已经修好了,而且也空着,又何必露天堆放?难道说,这十几万衡山大军竟然还抽不出搬运粮食的几千壮丁么?”
项庄眼前突然间闪过一道亮光,狠狠击节道:“欲盖弥彰!”
“对,就是欲盖弥彰!”百里贤摇了摇羽扇,微笑着道,“衡山军多半无粮,故意露天堆放粮食,再趁夜搬进粮仓,分明就是在演戏,梅鋗分明就是想给咱们造成一种衡山军粮食堆积如山的假象,然后引诱咱们去强攻衡山大营。”
“好一个梅鋗。”项庄闷声道,“不愧是世之名将!”
不过这一次,梅鋗却还是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并且被百里贤抓了个正着。
百里贤微笑道:“大王,既然衡山军无粮,而我军携带的干粮却足以支撑半月有余,如此一来,我军却是不必急于进攻了。”
“唔”项庄轻轻颌首道,“那就先这样耗着吧。”
虽说楚国正面临着英布、周殷、靳漱、李左车、奴摊摇五路大军的威胁,可项沱的五万大军却也不是摆设,而且,丹阳郡、会稽郡各县的壮丁也正源源不断地向曲阿集结,短时间内江东应可无虑,所以,区区十天半个月,楚军还耗得起。
百里贤摇了摇羽扇,忽又说道:“大王,也不知道上大夫的江陵之行怎么样了?如果上大夫能够说服临江王,则也许用不着十天,梅敛就会主动寻求与我决战了。”
……
江舟,临江王宫。
临江王共尉正在宴请大楚上大夫武娄。
共尉刚刚三十出头,长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可以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美男,不过,就是看上去略显阴柔,缺了些男儿气栅。
武涉坐在共尉的右下首,在共尉的左下首,还坐着临江国的国相以及上将军,临江国的国相杜鸳,已经是年逾古稀,上将军公孙武,却只有三十出头,长相也极为英武,坊间传说公孙武爱好龙阳,跟临江王共尉之间有断袖之癖。
这会,武涉正在席问侃侃而谈:“奴摊摇不过化外蛮夷,区区几万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我王已谴骁将庞钰,引精兵五千出乌伤以南,不出意外的话,奴雏摇现在多半已经引颈受戮,所部蛮兵也多半已经败回东眠了。”
“闽越王奴无诸虽颇知兵略,然闽中相距吴中何止千里,中间山高水远,毒瘴遍地,又有稽南宗族武装相阻隔,只怕一年半载之内,闽越大军都不可能杀至吴中,可到那时候,我王早已经击退其余各路贼兵,区区一路闽越军,又何足道哉?”
“周殷、靳漱、李左车,世之名将,可惜兵微将寡,成不了气候。”
“我大楚左将军蒙殛乃故秦名将蒙恬之,文韬武略,无人可及,麾下五千精兵,皆可以一挡百,有蒙殛将军以及五千精锐镇守历阳,周殷、靳靛、李左车纵然有千般本事,也休想越过雷池半步,江左三郡可保无虑。”
“我王所虑者,唯衡山王吴芮、淮南王英布二人耳,今,我王已命上将军项沱提十万大军北出曲阿,以抗淮南王英布大军,又亲提五万精兵深入庐江,意欲与大王共击衡山,衡山国若亡,我王愿以衡山郡相赠,不知大王意外如何?”
国相杜莺捋了捋颌下花白的长髯,说道:“上大夫,如果项王兵败庐江又当如何?需知衡山国之上将军梅钥亦乃当世之名将,麾下更聚集了二十多万大军,以五万击二十万,兵力相差如此悬殊,项王获胜之机,鲜矣。”
武涉起身,慷慨激昂地道:“国相以为梅敛比之刘邦如何?”
杜骘皱眉不悦道:“汉王世之枭雄,梅鋗又如何与之相比?”
“说的好!”武涉击节道,“汉王世之枭雄,我大楚先王项羽英雄盖世,尚且在他手下兵败而亡,然而,大别山之战刘邦以五十万大军对我王五千残兵,却连连丧师失利,今我王提五万精兵击梅蹋二十万乌合之众,焉能不胜”
杜骘哑然,他纵然满心不愿,却也得承认武涉说得有道理。
坐在杜骘下首的公孙武又道:“上大夫,我临江大军若大举兴兵,跨江击郝县,则难免国中空虚,万一汉军趁虚来取江陵,如之奈何?”
武涉甩了甩衣袖,洒然道:“上将军有所不知,去岁我王率两万大军打入关中,已然将关中大地搅得遍地狼藉,今关中壮丁十不存一,民无裹身之衣,户无隔宿之粮,不得十年休养,绝不可能恢复元气,汉军拿什么出兵江陵?”
公孙武淡淡一笑,再没有多说什么,从他公孙武的立场,其实还是赞成出兵的,临江国跟关中、巴蜀之间有巫山天险阻隔,汉军如果想要进攻江陵,就必须借道三”南阳,可至少在目前,汉军还没有向三”、南阳集结的迹家”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汉军并没有对临江国兴兵的打算,那么,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攻取郝县,灭掉衡山国呢?要知道此时的衡山国,举国壮丁齐聚番邑,国都邦县极度空虚,对于临江国来说,真可谓是天赐良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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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国都,邾邑。 m 提供本章节最新手打
太吴臣和几个弟弟正在寝宫里探视父王吴芮的病情,吴芮的病榻边上还坐着个风华绝代的少fù,这个少fù不是别人,就是太吴臣的生母、衡山王吴芮的发妻máo氏,máo氏乃是湖湘有名的nv,同时也是有名的大美人儿。
吴芮已经气息奄奄,却兀自牵着máo氏的手,眸里尽是留恋之sè。
感受着吴芮对自己的爱恋,máo氏不禁潸然落泪,泣声道:“上邪,我yù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听完máo氏的泣血绝唱,吴芮的脸sè竟奇迹般地恢复了红润,吴芮拉着máo氏的yù手久久不语,好半晌后喟然说道:“芮归当赴天台,观天mén之螟晦……”话没说完,吴芮便气绝身亡,只是眉目宛然,犹如生人。
“父王!”吴臣、吴元等太、王见状纷纷哭倒在地。
máo氏也是默默垂泪,显然,刚那两句话就是衡山王吴芮的临终遗言了,意思是说,在他吴芮死后,希望能够归葬家乡瑶里的五股尖仰天台,跟他的父辈葬在一起,他要跟他的父辈一起,朝迎旭日东升,暮送夕阳西下。
恰在此时,国相吴忠也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虽然吴芮眉目宛然,犹如生人,可看到太吴臣以及几位王哭倒在地,王后也守在大王榻边默默垂泪,吴忠如何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吴忠也是仆地跪倒,大哭道:“大王,我的大王哪。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呀……”
吴忠这下可真是六神无主了,刚刚接到急报,临江国出动了十万大军,分乘数百艘大小战船,抄水路前出沙羡水军大寨。 m距离邾邑已经不足百里了!可眼下衡山大军却又远在庐江番邑,邾邑守备空虚,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大王又殁了。
吴忠正干嚎之际,王后máo氏悲声说道:“国相,大王虽殁,国事却不能废,你还是赶紧处理国事去罢,而且,现在正是大战当前。上将军又领军在外,一应大小事务,就只能多多拜托国相你了。”
“王后,王后哪,大事不好了。”吴忠这直起身来,向máo氏道,“臣刚刚得到消息,临江国上将军公孙武亲提十万大军。== 首。发 ==已经进至沙羡,距离邾邑已经不足百里了,而且,临江大军走的是水路,速度极快。最迟明天上午,临江大军就要兵临邾邑城下了!”
“啊,临江大军就要兵临邾邑城下了,这这这,国相,这可如何是好?!”máo氏闻言顿时huā容失sè,她虽然是nv,却终究是个fù道人家。而且从未有过处理军国大事的经历,骤然闻此噩耗,又如何能不心惊?
吴忠也是无言以对,他又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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