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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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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请起。”刘奇虚抬一下,翻身下马,自有军士来到身后护持,左右跟着过来述职的黄忠、魏延二将。
“吴侯请。”刘磐身为苍梧太守,自然头前引路,进入堂内落座,左侧以郡丞严畯为次席,齐刷刷坐了十几名文士,右侧刘磐、黄忠、魏延等将依次列坐。
“士燮,拜见吴侯。”鬓发斑白的士燮,在一众部属的搀扶下,跪倒在堂前。
“刺史何来这般大礼,快快请坐。”刘奇笑着隔空虚抬手臂道。
“罪臣教子无方,让这些畜生犯下如此大过,还请吴侯降罪。”士燮双手抱拳一击,推辞了左右军士的搀扶。
“带上来。”随着士燮一声大喝,身后自有军士将几人押解到堂前。
“主公,堂下年迈白发的乃是合浦太守王晟,中年蓄须者为南海太守士武,年少者为南海郡丞士祗。”跟在刘奇身后的文吏上前一步,以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叮嘱道。
“吾交州亦是大汉之土,吴侯得天子诏令节制四州,吾等自当景从,然堂下此三人忤逆诏令,纵兵与吴侯交战,还请吴侯治罪。”士燮朝着刘奇抬手一辑道。
“刺史先起来吧。”刘奇再次抬手。
士燮仍低着头,“老朽已过半百之年,此生只为保境安民,治理地方,数十载劳苦,倒也有些清名,却不想,到老却为族人所累,想来,亦是老朽教诲无方,老朽亦有罪矣。”
刘奇一手抚须,打量一眼堂下几人,“前苍梧太守史璜何在?”
“老朽拜见吴侯。”堂末一人出列,朝着刘奇恭敬一礼,他身形颤颤巍巍,鬓发已白多时,他是灵帝时册封的苍梧太守,任上数十载,无太大建树,亦无太大差池。
刘奇虚手一抬,目视着史璜站直身体,“老太守治理苍梧数十载,这三人犯上作乱,该以何罪论处?”
史璜朝着刘奇抬手一辑,迎着四周不少炙热的目光,神色淡定如常,“回禀吴侯,若是犯上作乱,依照汉律,当诛三族。”
史璜环视一眼堂中众人,“只是,这三人并非犯上作乱尔。”
跪在前方的士燮等人松了一口气,面色稍缓,刘奇面上带笑,“愿闻其详。”
“今上,尚在许昌,距此地千里迢迢,天子诏令,送达吾交州诸郡县,必数月之功不得至,今三郡有兵马相拒吴侯之兵,亦是因诏令不通所至,此三人,俱是汉臣,食汉禄,忠汉室,焉能以下犯上尔。”
士壹等人眼中满是狐疑,这个老狐狸什么时候竟是为他们士氏一族说话,不久之前,士燮将苍梧割与刘表之时,分明已是和他恩断义绝。
士壹偷偷打量自己兄长的神态,这淡定如常的模样,分明是早已料到此间情形,士壹心中暗暗吃惊,难怪……难怪自己只能担一郡镇守之职,自家兄长却可执掌交州多时矣。
“不察而攻援师,同室操戈则损兵折将,贸然起刀兵而劳民伤财,又是何罪?”刘奇自顾自地看着案上的竹简,悠然自得道。
“按大汉律,视罪行轻重而量刑。”
“那这些人,当定何罪?”
史璜回身看着堂中跪倒众人,“回禀吴侯,邹他、钱桐二人,本为吴中士族之长,因避战祸而入交州,虽为王晟幕僚却领兵作战之权,当责令其二人以钱粮赎其罪。”
“当收几何?”刘奇又问。
“每家钱三百万,粮草十万石。”
“老匹夫,焉敢逼死吾家中老弱妇孺……”话音刚落,一人便满脸狰狞地站起身来,双目喷火地瞪着史璜。
身侧立即有两名军士将其拉住,以防他出手伤人。
史璜见无人制止,一旦淡定地指着眼前的钱桐,“汝钱氏一族,家资不乏,至交州之后,购田一千五百亩之多,迁移之时,除却上供地方,仍有百车豪富,区区三百万钱,十万石之粮,汝便要与老夫拼命?莫非,汝是有意欺瞒吴侯,想以此脱罪?”
“嘭”钱桐吓得跪倒在地,朝着刘奇的方向磕头,“还请吴侯恕罪,钱桐并无此意,的确是因交州土地贫瘠,吾至交州躲避战祸之后,初来之时便已钱粮上供地方,本就所剩无多,又因今年合浦少产,已至家中存粮亦无,十万石,却是万万拿不出来。”
“嘭”刘奇猛地将手中竹简抛到案上,“冥顽不灵。”
“吴侯息怒吴侯息怒。”两人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发颤,只得是连连磕头。
“老太守为汝等开罪,尔等却有意隐瞒不报,汝等家资如何,老太守任苍梧太守多年,岂能不知?本侯执掌荆、徐、扬、交四郡,焉能不晓?来人,将钱桐拉下去,斩。”
“喏。”立即有亲卫大步走入堂内,将钱桐拉出堂外。
“刘奇,汝这黄毛小儿,焉敢杀吾?”
“哈哈……老匹夫,好一招为虎作伥,汝等欲杀吾钱桐,合浦必乱尔。”
钱桐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堂内一众文武的心思都很沉重。
饶是刘奇身侧亲卫踏前一步,“主公,吾等来时,已命吴卫传讯合浦都尉陈横将军,倘若钱氏一族有任何异动,诛其满门男丁,女眷俱贬为奴。”
闻言,堂内一片死寂。
“吴侯,吾等为王晟所胁,并非吾等不愿交付家资,吾愿以尽数家资,换吾族上下活命,还请吴侯恕罪啊。”邹他连连磕头,此刻刀斧加身,钱桐死难在前,他哪里还敢倨傲。
“主公,钱桐首级在此。”不多时,钱桐那血淋淋的头颅就被呈上。
“收敛尸首安葬罢,本侯来交州,是为吾大汉巡视岭南之地,并无大开杀伐之心,吾等俱是汉人,焉能同室操戈?”
“邹他,汝且献上八成家资,即日随吾军伤兵回返会稽老宅安置,汝家中原本老宅田亩,吾俱可留于汝置换买卖。”
“多谢吴侯。”邹他顿时大喜,立即朝着刘奇重重叩首。
堂内,士壹只觉得后背已经湿透,邹他钱桐这等外来豪富士族,他们士氏一族若想其家破人亡,一言即可,只是,如刘奇这般早已设下套子让其往里钻,他有些心有余悸,此刻这年少的吴侯坐在堂上,是否,也早已算计好他士氏一族?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家兄长,这才发现,原本一脸淡定的兄长,面上也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第两百五十九章 谈笑释兵权
“左右,带邹他下去,换身衣服罢。”刘奇笑道。
“喏。”立即有堂外亲卫入内,将邹他带走。
邹他原本跪拜的原地,传出一阵恶臭,方才钱桐被斩,抄家灭族之际,他已是吓得屎尿齐出。
“王太守,方才邹他有言,是汝指使他二人行事,可有此事?”刘奇目光一扫,看向王晟。
“无耻小人。”王晟心中暗骂,面上却一脸委屈,“老朽任合浦太守以来,绝无结党营私,中饱私囊,此二人欺上瞒下,乃奸诈小人,老朽焉能受其不白之冤,还请吴侯明察。”
刘奇咧嘴一笑,“王太守乃昔日贾交州之心腹干臣,本侯自然信得过,不过,如今本侯已命薛敬文为合浦太守,太守既无嫌疑……”
王晟哪里不知刘奇言下之意,当即拱手一辑,“老朽年迈多病,治下出此二人奸逆亦是失察,还请吴侯准许老朽告老还乡,安养天年。”
“老太守为合浦之民操劳一生,亦是劳苦功高,传令,命人于郡志,县志载老太守功名之外,另于合浦太守府前为太守立一功德碑。”
“多谢吴侯。”王晟也被军士搀扶着离去,既然他已告老还乡,自然不能留在堂上听用。
“南海太守士武,南海郡丞士祗。”
“罪臣在。”两人俱是出声。
“汝二人之过,只因诏令不通之过,非是汝等之罪,但汝等身为一郡之长,起刀兵之时,不能尽早察觉,止兵握手言和,亦有失察之罪。”
“还请吴侯降罪。”两人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犯上作乱,那便不会死,以他士氏一族在交州的权势,只要刘奇一走,他二人便是平民亦可在数载之内起复。
“削士武南海太守之职,右迁夷郡郡丞,士祗调任朱崖郡郡丞。”
“多谢吴侯宽恕之恩。”士燮带着两人下拜见礼,这一次,刘奇虚手一抬,士燮终究没有再推辞。
众人落座,堂中污秽之物,亦有仆从入内清扫一空,刘奇扫视一眼堂内众人,“今赤壁水战,蔡瑁兵败身死,荆襄五郡已重归吾大汉治下,交州地处偏远,本侯来此,已耽搁过多政务,日后,还得劳烦威彦多多费心。”
“臣下分内之事尔,焉敢懈怠。”士燮当即抬手一辑应下。
“此外,听闻交州西临海面之地,多有蛮夷作乱,为祸郡县,吾欲调良将劲卒入各郡征讨蛮夷山寨,不知老刺史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士燮抿嘴不言,一脸愁苦,饶是身后士壹看懂了自家兄长的表情,抱拳一辑,“吴侯,吾交州之地,虽常有蛮夷为祸地方,但各地镇守之兵,足矣抵御,若是有外来之兵调防,此前南海、合浦等地之事,怕是亦会再生。”
“太守言下之意,可是汝郁林一郡,会忤逆天子诏令?不遵吴侯之命?”刘磐冷哼一声,他此刻既为江东之臣,眼看刘表大势已去,心中亦早有决断。
九真太守士?抬手一辑,面若惶恐,“将军何出此言,吾家二叔,别无他意,只是治下安宁,乃是吾等分内之事,若保境安民尚需假借他人之手,吾等在任之吏,亦愧领司职,况且郁林往西,崇山峻岭极多,吾等于交州多时,亦与山间蛮夷山寨多有联络,方能止戈,若是吴侯调遣兵马,以征讨诸部之意入交州诸郡,怕是会引起诸多不便,交州百姓本就疾苦,焉能再有刀兵之祸加之。”
“太守言下之意,汝士氏一族,便能与这交州附近山林之蛮夷止戈相处,吾江东众将,便不能震慑之?”堂下贺齐亦是面露不善,他一手摸着身旁的茶盏,目光却根本没有将士?放在眼中。
“贺将军言重矣,既是吴侯诏令,吾交州诸郡县,自当从命尔。”士燮起身,颤颤巍巍地朝着刘奇一拜道。
闻言,交州其余四郡太守俱是面色微变,但却敢怒不敢言,只得抬手一辑,纷纷附议。
刘奇看了一眼堂下合浦郡丞魏腾,后者立即踏前一步,来到刘奇身前左侧,从袖子里取出一卷竹简,当堂念道:“天子恩义遍布四海,泽布交州,特擢士燮为复任交州刺史,毛玠任交州别驾,程秉任交州长史,吴宪任交州司马……”
“郁林、日南、九真三郡太守,仍由士壹、士廞、士?三人留任,交趾太守,由北海刘熙任之。”
士氏一族的几人暗暗松了口气,交州余下四郡之中,交趾这交州治所自然最为紧要,刘熙虽有大贤之名,却无意权势,当无法动摇士氏一族根基。
“擢贺齐为交趾都尉,诸葛均为交趾郡丞。”
“擢马忠为郁林都尉,袁徽为郁林郡丞。”
场中士氏一族的族人忍不住看了一眼列坐堂末的袁徽,此人乃是袁术帐下谋士袁涣之弟,本于交州隐居,便是司徒府征辟亦是拒之,为何愿从吴侯刘奇征辟为官?
刘奇对此淡然一笑,这些人却不知,袁徽与许靖交好,江东军虽杀袁术,却因各为其主,与其并无大仇,反因厚葬袁涣,让袁徽心中芥蒂亦无。
“擢邓当为九真都尉,桓晔为九真郡丞。”
“擢周昕为日南都尉,桓邵为日南郡丞。”
这时,士氏一族的族人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堂下的龙亢桓氏兄弟,他们二人,又何时与吴侯刘奇有了勾结?
士燮面沉如水,刘奇以四名心腹干将夺交州四郡都尉之职,掌交州各郡郡县之兵,如此,他士氏一族权势,怕是会在数载之内,尽数为这些人所夺。
但他安坐于堂上,也不敢发作。
刘奇看了一眼四周,“本侯欲治交州,与徐元直、步子山、庞士元等人定下三策,不知诸位可愿一听?”
“吾等洗耳恭听。”话音刚落,堂中文武俱是拱手一辑,朗声应命。
刘奇微微一笑,伸手一招,自有府中东曹掾戴良将一卷竹简递到他手上。
刘奇环视一眼堂中文武,“交州多山林而少耕地,土地贫瘠而百姓凄苦,然百姓百万之巨,尚能于吾大汉建国之后,繁衍至今,又是为何?”
第两百六十章 交州之食
刘奇伸手拿起案上一叠汉纸,眼神示意之下,东曹掾戴良迈步上前,将这一叠汉纸一一分发给堂内在座的众人。
“据吴卫汇报,当地百姓,早年多以射猎捕鱼为生,采摘野草瓜果为食。”
刘奇指着手上的汉纸,“交州之橘,大而甘甜;刘子生于山中,实如梨,酢甜,核坚;盛产一物,果实如瓠,肤白如雪,厚半寸,食之美于胡桃味也,肤内有汁升余,汁清如水,其味美于蜜。”
说着,刘奇便看到屋外有军士呈着托案走到近前,将一个个圆鼓鼓地大瓠放到众人案上。
魏延伸手把玩儿着手中的大瓠,用手指敲了敲,再用力一掰,圆鼓鼓的大瓠纹丝不动,他虎口处却传来略微酸麻。
魏延一脸尴尬,“主公,这是何物?”
刘奇微微一笑,便听到士燮开口,“此物名为胥余,产于沿海密林,吾交州沿海一带郡县的百姓家宅附近,亦有栽种。”
“此物如何食之?”甘宁伸手拔出腰间短剑,正欲劈砍,却见刘奇伸手阻止。
他招手命人取来短匕,在上面凿开一个小孔,露出里面雪白晶莹的椰肉。
刘奇从托案里取了一根凿空的木制吸管,顺着小孔放入其中,微微吸吮一口,顿时神清气爽。
“此物吾命名为椰子,果肉可入药,汁水可清暑解渴,乃是交州特有之物,本侯以为当可移栽夷郡、朱崖郡、会稽郡等地,可成片采摘,作为新奇瓜果,运往北地贩卖,此外,交州奇特瓜果,品相好味美者可多栽种。”
士燮抬手一辑,“吴侯,请恕老夫直言,这些瓜果虽多,却因交州地势和炎热时节供应,且不说出产几何,倘若运往南部诸郡,路途遥远,不易存放,即便运至,怕是算上费用,亦是劳民伤财。”
刘奇笑着指了指士燮,“威彦此言有理,不过本侯早已有应对之策,来人,将沙盘抬上来。”
“喏。”立即有亲卫领命下去。
刘奇起身来到堂下,将另一个凿开的椰子放上木制吸管,递到甘宁面前。
“多谢主公。”魏延一脸激动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其接过,却看着吸管,不敢大口吸吮,唯恐将这奇异瓜果内的甘泉喝干。
刘奇再行至黄忠面前,却见这名老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伸手率先拿起椰子,“不敢劳烦主公,便让末将自行……”
“老将军戎马半生,本该如吕布一般驻马持刀,蔑视天下群雄,却困于荆州,今后奇欲匡扶汉室,还得仰仗将军之功。”谈话间,刘奇已是将椰子凿开,放入吸管,递到黄忠面前。
“臣定当为主公效死命尔,他日主公北伐中原之日,末将愿为先锋。”黄忠感激涕零,双手接过椰子,高举捧在手上,俯身下跪。
“老将军不必如此,如今本侯命汝与文长到此,只为洽谈安抚这荆南、交州山林之中的蛮夷之事,汝二人却要多花些心思在这些蛮夷之上。”
黄忠被刘奇虚抬一下,便站起身来,手上仍然保持着恭敬的姿势,“主公放心,区区山野蛮夷,不足为惧,数月之内,桂阳境内,必无蛮夷作祟。”
“吾等亦愿立军令状,早日荡平山中蛮夷。”闻言,堂下魏延、贺齐等将纷纷站起身来,朝着刘奇抱拳一辑。
刘奇笑着摆了摆手,有他之前的示范,贺齐等人自然有样学样,自行凿开了椰子。
他行至堂中之际,沙盘已经抬了上来。
“诸位且看。”随着他话音落下,堂内一众文武俱是汇聚过来。
“吾江东诸郡,至交州唯两条大道,一则陆路,二则海路。”
见众人陷入沉思,刘奇伸手指着豫章、会稽之间的山道,“吾已命豫章、会稽两郡郡吏,调动民夫、奴役数万,开山修路,所修之路,以五丈驰道为基准。”
“五丈驰道?”一众文吏面面相觑。
“吴侯言下之意,莫非这一条驰道,会连通豫章、会稽二郡。”
刘奇笑了笑,“吾命交州、荆南诸郡之兵,征讨蛮夷,便是为俘虏精壮,自桂阳、零陵修驰道至南海、苍梧、郁林等地,此外,本侯已命豫章、会稽二郡的民夫率先修建驰道,双方汇同于太末,一面,则由南海修往龙川,过侯官而至大末。”
“主公,臣下有疑。”话音刚落,站在刘奇对面的苍梧郡丞严畯朝他拱手一辑。
“曼才有言直说,本侯恕汝无罪?”
严畯松了口气,抬脚行至刘奇身侧,伸手指着沙盘上的古道,“主公言下之意,自南海过龙川、侯官至太末修一条驰道,龙川、太末附近,多有山岭,若修驰道,莫非须得开山?”
“自然。”刘奇点头。
“若有五万民夫、奴役,自南海修往太末,钱粮、木材、石料得当,则需半载之功,若修再分别修往会稽、豫章二郡,主公以双向修道之法,则可缩短工期,当吾等修完南面驰道之际,会稽往太末,豫章往太末两条驰道,早已贯通,双方工匠民夫合并一处,双向修建,当可缩短至三四月完工,只是……主公此计虽好,三面同时修建,须得调动多少民夫,奴役?若是违背农时,来年若有战事,只怕吾江东军会影缺粮而无力出兵。”
刘奇笑着看了一眼严畯,“曼才精于民政数算,竟是短期便能算出工期,实乃大才。”
场中一众文武也纷纷开口附和,如严畯这般从会稽调来之时,便实地考察的官员亦有不少,但能计算得如此清楚,在场文武中,也就唯独只有他一人尔。
“吾欲调董袭之兵,征辟去岁俘虏之山越精壮三万,修建会稽驰道,再调诸葛瑾率郡县之兵,调度荆襄之战俘虏修建豫章驰道,细算之下,亦有两万之众。”
说着,刘奇笑着看了一眼场中众人,“豫章动工不过半月,会稽倒是于去岁开始修建驰道,如今已快修至太末。开春农时,吾会命精壮回返屯田,一二月后,再返回修建驰道。”
“至于南海驰道,则需尔等尽心劳神……”
刘奇话音刚落,堂外便有一名传令兵闯入屋内,“报……禀报吴侯,南海都尉全柔来报,三日前,他暗通清远附近士绅,击破来犯蛮夷数部之兵万余,斩首两千级,俘虏三千之众,如今已趁势攻入山林,携其三寨之民十万余众下山。”
第两百六十一章 大兴土木,修建驰道
“南海山林之中,盘踞山林之蛮夷,竟有如此之多?”贺齐暗暗心惊,他在会稽、豫章之时,也是多次追随大军出征征讨山越,可山越于江东何等猖獗,数十次番征讨,几乎荡平江东山林余部,俘虏山越之民,也不过五十余万。
“怕是亦有士族家奴佃户藏于其中罢。”桓邵一手抚须道。
刘奇伸手一招,战报呈于手中,他一手抚须,脸上渐渐绽放出喜色,将手中战报递给戴良,“呈于众人传阅。”
“喏。”
目送着戴良将战报传下去,他环视一眼堂内文武,“却有不少交州豪族与蛮夷勾结,十余万蛮夷,精壮占据大部,却是苍梧、南海、合浦三郡之地汇同十几处蛮夷山寨所为,此次战后,此三郡藏匿蛮夷,亦可消停许久。”
桓邵抬手一辑,“主公之意,可是将这些蛮夷精壮,都调往修建驰道?”
刘奇微微颔首,“正是如此,不过这山越精壮之多,足有六七万之众,吾欲留下一两万人编入屯田兵,为其家中妻眷开垦田亩,以吾江东肥田之法,为南海一郡,开辟良田,若有功,可免其奴役,纳为大汉民籍。”
“主公深谋远虑,吾等佩服。”堂下一众文武俱是抱拳一辑。
刘奇一手抚须,“其余山越,则须得即刻投入驰道修建之中。”
桓邵抬手一辑,“主公言之有理,吾交州之地,春耕已过,十二月之稻早已种下,待四月便可收成,如今多主公命朱桓将军自朱崖洲带回之野稻,吾等亦可在七月再种一次稻谷,十月便可收成。”
严畯心思一动,“如此两季稻谷,收成可能供应交州百万之民?”
桓邵一脸为难,“交州田亩不多,怕是极难。”
说着,他看了一眼刘奇,“若是农时不修驰道,主公这驰道修建,怕是会拖延工期。”
刘奇微微摇头,“南海至太末驰道,须得在三四月内完工,除非地龙翻滚、海啸飓风,否则,必不能停歇。”
扬州,是如今刘奇的安身立命之本,如今已有二三载休养生息,正是他治下最为鼎盛之所。
交州贫瘠,刘奇便有意先修建扬州与交州相通的驰道,一则方便调动兵马,二则互通商贾,以利两地之百姓。
“主公既是修建驰道,那吾南海至零陵,合浦至桂阳两条古道,是否翻修为驰道?”严畯再次出言询问道。
刘奇看了一眼黄忠、魏延,“汝且问这二位都尉,可能在数月之内,寻觅一二万修道之劳力?”
闻言,黄忠、魏延俱是在侧面躬下身子,朝着刘奇抱拳一辑,“吾等定不辱使命。”
刘奇笑着指了指海外,“汝等莫要忧心,此次本侯南下,调度三十万石之粮,此外,查抄钱桐之粮与各郡县作乱士绅上缴之粮,除却安置地方外,皆可用于修驰道之事。不仅如此,海外朱崖郡、夷郡二地,亦有百姓十余万之众,此二郡多有山林,猛兽蛇虫极多,本侯亦只能分派官吏,教化这二郡之民,循序渐进,开垦良田,修建港口。”
待到众人都回到座上,刘奇再次拿起厚厚一摞汉纸,命戴良分发下去。
“这纸上大多都是各地吴卫汇同汝等书吏总结上来的稀奇之物,可从水路运往荆襄四郡与扬州诸郡,交换钱粮。”
“主公言下之意,以沿海水师战船运输此物?”桓晔还是第一次进言。
“正是。”
他双眉紧皱,“且不说此等货物如何保存,倘若拆除军中战船军械,改运这些货物,虽可利民,却会损耗军中战船,怕是会引起军中将士不满。”
“既是如此,那便改商船嘛,交州多山林而养巨木,数十载巨木随处可见,本侯已命朱治于合浦沿岸修建船坊港口,聚集交州木匠、船工,再从会稽东冶调度一些,打造商船。”
“主公可是要仿武帝之时,开商路?”桓晔小心翼翼地抬手一辑问道。
“正是如此。”
刘奇看了一眼在座众人,“吾欲命诸位回返治下之后,与辖下士族、商贾商议,派出商队,先走陆路贩卖货物往来于三州之地,他日海用商船打造完毕,当可再以海路运之。”
严畯双眉微皱,“主公还请三思,以商贾、士族之名义纠集商队,行这往来贩卖牟利之事,怕是民间会有诸多效仿,久而久之,怕是……”
刘奇摆了摆手,“此处吾早有定计,相邀诸位于此,便是为重定商贾往来之赋税。”
“赋税?”众人面面相觑。
“以丝帛为例,荆襄之丝帛不过八百钱一匹,扬州八百二十钱一匹,而转运至交州,则可作价一两千钱一匹,反之,便是汝等案上之物,椰子,运往荆襄、扬州等地,物以稀为贵,当可作价百钱之贵。”
言罢,刘奇嘴角微微勾勒几分,“当然,此物极其罕见,当可向西运入蜀中、向北运入中原等地贩卖。”
严畯听得半知半解,“主公言下之意,官府所谋之利,便是这赋税?”
刘奇微微颔首,“不仅如此,吾等修建驰道,亦会在紧要所在,设下关卡,此为关税,海面运输,亦可租赁吾江东水师护送,亦要给予钱粮,吾江东工匠坊之木流牛马,船坊之商船,俱可卖于商贾。”
闻言,严畯脸上露出几分喜色,“主公一策大兴土木,修建驰道,乃千秋万代之功;二策开交州商道,利交州百万之民,亦是功在社稷。”
刘奇一手摸着下巴,“本侯还有第三策。”
他环视一眼堂下右侧的武将们,“交州山林之蛮夷,击破之后,烧毁其山寨作物,若愿归降者,精壮先为屯田卒或劳役,妇孺可分田亩家宅安置,若仍反抗者,打为奴役,为吾交州诸郡县,开垦良田,于山林之中,修建驰道。以交州之蛮越而劳作交州大兴土木之工期,养交州之民。”
说着,刘奇看了一眼堂外,“吾闻日南、九真以西,翻越崇山峻岭,还有蛮越之民居住,甚有蛮越之国,吾意用此三策于数载之内,改善交州之地,数载之后,本侯仍有两策,便须得仰仗诸位尔。”
“喏。”话音落下,堂下文武俱是起身一拜。
第两百六十二章 士燮质子
交州一众文武的议事结束,一众文武俱是散去,留下五十出头的士燮坐在左下首候着。
刘奇身侧,除却四名亲卫,便也只有戴良一人。
“吴侯此去,此去经年怕是也不会再来交州罢。”士燮眯着眼含笑说道,此刻,他便如一名慈眉善目的长者。
“老刺史何出此言?”
“交州路远,吴侯掌吾大汉天南四州之地,民上千万之众,须得坐镇秣陵,稳定人心。”
刘奇笑了笑,“有些事,若放心不下,还得亲力亲为。”
士燮一手抚须,含笑点头,“吴侯早年被誉为汉室隽才,如今已成汉室德才兼备、牧守一方的干臣矣。老朽居于天南,此生能与吴侯会晤,已无憾矣。”
说着,士燮便朝着刘奇郑重其事地抬手一辑。
“听闻江东治学鼎盛,于郡县之地,设立蒙学,不知可有此事?”
刘奇微微一笑,“吾称之为私塾,自是有的。”
士燮朝着刘奇再一辑,“吾有一子,现任日南太守,他崇慕百家之学,有意前往江东六郡求学,于那方山书院中,会晤当世之大贤,还请吴侯允之。”
“士廞?”刘奇心中微微一顿,这老家伙倒是舍得,如今他治下能够掌控的九真、日南、交趾、郁林四郡都被自己以江东兵将占据,不出三五月,便可将其牢牢掌握在手中,士燮竟然舍得再放弃一郡,更主动提出委婉的质子。这老家伙,太会明哲保身了。
“士太守正值壮年,于任上多有佳绩,此乃交州各郡大兴土木,开垦屯田之时,若擅自调动一郡掌印,实为下策。”刘奇微微摇头,在士燮错愕的神情下,一手抚须,“吾闻老刺史家中有五子,一子正值弱冠之年,不若先随本侯回返江东就学,待他学成归来,亦可牧守一方,为士氏一族之千里驹尔。”
士燮双眉微皱,“吴侯所言,可是吾那三子士徽。”
“正是。”
士燮心中多有不舍,他那五子之中,唯独只有三子才学,为他看重,虽然年少轻狂,有些莽撞,但他早年便想将其留在身侧相伴,将毕生所学托付于他,令他可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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