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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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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擢吕蒙为安北将军,九江都尉,九江太守张昭,九江郡丞阎象。”
“擢张辽为统军中郎将,广陵都尉,广陵太守张纮,广陵郡丞高岱。”
念到这里,堂下早已是得了任命的武将俱是一言不发,“擢甘宁为振军中郎将,掌庐江屯田事宜。”
“擢诸葛均为将军府长史。”
……
在列众人俱是得到封赏,即便官位未曾擢拔,也获得了钱粮的赏赐。
“此外,军功沿用二十爵,本侯执掌江东四郡以来,简拔人才,任人唯贤,有功必重赏,有过必罚之。”
“传令,于淮水河畔立碑,上书“司吾忠烈”,将吾江东军中,死战司吾平原之上的军士名字,全部刻录,樊能将军赐忠烈铜牌,享关内侯爵,命匠作于碑前铸叛逆笮融之铁像,跪于碑前,往后,但凡到任官吏,逢清明祭祀,必敲此贼恶首,不得有违。”
“喏。”堂下轰然应声,一众文武心中却是巨震。
若是铸铁像,那必是以铁水浇灌而铸纯铁,怕是百年千年亦不会损坏,当代的风流名士,追求青史留名,却不想,江东军中,如今这第一位叛逆,却成了唯一铸像留名之人。
“吾江东之地,施行官学之法,已有近一载,明年开春,但凡通过郡学大考之人,可于春闱至秣陵州学会考,本侯会亲自拟命考题,到时,会有秩二千石之官,作为主考。”
“军中同期举行演武,由军中都督亲自考核,从江东众军之中挑选军士,逐一上报,由郡都尉考核之后,前往春闱武试。”
这一次,却是引起了不少议论声。
“敢问主公,武试之后,可许诺何职?”瓮声瓮气的彭虎抱拳出列问道。
“按春闱取三等,头名者可为牙门将,二三名则为门下督,前二十名为校尉,末等为军侯。”
闻言,堂上军中武将脸上俱有震撼之色。
“主公,吾等上阵厮杀,以敌卒之首级,方能积累军功至此,为何武试一途,便可无军功一步登天,令吾等军中将校前往州学、郡学习文识字也罢,可若是要让草芥之名擢拔于吾等官位之上,却是……”话音刚落,便有一名驻守寿春的校尉出列道。
“主公既是颁布此令,必有思量,汝乃何人麾下,竟敢当堂喧哗?”立于刘奇身侧的董袭双目一瞪,一手按着长剑便要走下堂去暴打此人。
“元代将军且慢,此人,却是末将帐下。”彭虎立即出列,一脸惭愧地答道。
“看来,彭将军对此事,亦有不满?”董袭冷哼道。
“末将不敢。”彭虎见识了江东军如今的强盛之后,哪里还敢造次,面色吓得有些苍白,立即连连摇头。
“元代且退下。”正待董袭将开口怒斥之际,刘奇摆了摆手,董袭立即回身朝着刘奇拱手一辑,“喏。”他抬脚退到刘奇身侧,如同磐石一般,充当护卫。
“主公,末将驭下无方,还请主公降罪。”彭虎双膝下跪,朝着刘奇露出一脸惭愧之色。
“吾江东新令颁布,诸位有疑惑,大可畅所欲言,彭将军何罪之有。”刘奇虚抬一下,便看到彭虎一脸感激地朝他一拜,“多谢主公。”
“汝这校尉,姓甚名谁,祖籍何处?”刘奇目光越过彭虎,落到此人身上。
“末将马忠,庐江安丰人,现任山越营千人校尉。”
刘奇嘴角微微上扬,“方才听汝之言,汝等军中将校,立下军功,却不如武试之中的考生,心中不平,可是如此?”
闻言,彭虎立即给了这小子一个好好说话的眼神。
马忠闻所未见,迎着刘奇和堂中一众文武的目光,咬牙开口:“自是如此,吾于山越营征讨庐江之时,被吕蒙将军收入帐下,以先登皖县之功,迁百人都伯,杀敌二十一首,为彭虎将军擢拔为帐下军侯,围剿曹将李典之时,末将引偏师俘虏曹兵五十余众,为吕蒙将军亲自擢拔为千人都尉。”
他面色涨红,神情更是有些激动,“倘若末将以周身十余处创伤征战之功,尚不如那些贩夫走卒取巧之职,末将定然不平。”
第两百零三章 军功二十爵
“主公,末将以为,马校尉言之有理,吾等久经战阵之将士,若是听闻主公新令,怕是心中亦难免有不服。”于麋在话音落下后,亦是出列说道。
“主公,末将附议。”贺齐亦是出列。
“主公,末将附议。”随即,潘璋亦是出列。
“末将附议。”
紧接着,在列十余员军中大将,纷纷出列应声。
便是立于刘奇身侧的董袭,面上也有些复杂,他似乎在思忖着,此事当如何处置。
“元直以为,此事如何?”刘奇目光看向右下首武将列首的徐庶。
“主公既是颁布军功二十爵,沿当朝之制,自有思量,庶焉敢多言其他。”徐庶眼中带笑,似乎在说:“你这家伙,就别卖关子了。”
刘奇伸手指了指徐庶,回眸迎上一头雾水的众将,“尔等且稍安勿躁。”
说着,刘奇站起身来,“吾且问汝等,谁能答上这军功二十爵?”
“末将能。”话音刚落,立于刘奇身侧的董袭便立即迈步出列。
堂下众将面面相觑,你他娘的天天跟在主公身边,能答出来,算什么本事。
“念。”刘奇双手负于身后道。
“喏。”董袭清了清嗓子,面对堂下文武,“一级约公士,二级为上造,三级为簪袅,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长,十一右庶长,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大上造,十七驷车庶长,十八大庶长,十九关内侯,二十列侯。”
闻言,在场或多或少有所了解的文武都略微点头,倒是彭虎等人听得一头雾水,他们入郡学亦有数次,但这爵位,在这乱世之中,却已并无过多沿用,大多是因为各自太守麾下地少民多,缺钱粮而重赋税,若是再添军功爵,却是会出现诸多事端。
“此为高祖二十军功爵,沿用先秦之制。”刘奇笑吟吟地看了一眼众人,“吾江东少钱粮而多田亩,屯田之制,吾江东民壮,如今已有一二百万之众,一二载便可足众人耕作,三四载之后,多余田亩,必将荒废。”
“本侯便赏赐于汝等有功之臣。”
闻言,堂下一众武将脸上都露出几分笑容,他们时常上阵杀敌,自是容易获取军功,这赏赐的田亩,他们虽然不能亲力亲为地去耕作,但家中再如何拮据,也有三五奴仆,没人,会嫌弃田亩过多。田亩可养活奴仆,可积累家资,可炫耀军功和主君恩宠。
“吾江东之地,今不过七郡,民则五百万,除屯田之兵,如今各营兵马足有十一万之具,钱粮如何养活?”
“如此,今日战后,汝等在列的将军,都须得亲自领兵屯田耕作,各地重镇城池要守,钱粮亦不能短缺。”
“故此,汝等立下军功,获爵之后,本侯亦不赏粮食。”
“这……”
“这是为何?”
一时间,堂下一众武将又懵了。
“董袭,汝乃何爵?”话音刚落,立即便瞥了一眼身侧的董袭。
“末将追随主公一载有余,每逢战阵,必身先士卒,先登有六七,昨日清算,却是右庶长之爵,当得封赏一百五十亩良田。”
闻言,堂下众将各自张大了嘴巴。
“一百五十亩?可是元代汝会稽田土?俱是良田?”和董袭同出会稽的贺齐忍不住出声问道。
董袭一脸苦笑,“此一百五十亩良田之土地,虽隶属于吾,可若吾需耕作,须得每亩付劳作屯田军卒每亩千钱。”
“一百五十亩良田,不过一万五千钱,元代,莫非汝还须得吝啬这些钱粮不成?”贺齐有些瞪目结舌,江东的田亩作价不如北地,但一亩良田,亦需数千钱之多,眼前这董袭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董袭苦笑一声,“吾家中奴仆尚有数百人之多,但早年田亩便已充沛,吾投身主公麾下之际,兴前得了战功,便掏钱购了两百亩良田,如今,家中人手却不够耕作。”
闻言,张昭迈步出列,“元代将军当可聘当地耕作之民,亦或屯田兵卒为汝耕作,不逢战时,则无损郡县之危。”
“如此,吾一年却需更多钱粮。”董袭叹了口气,“吾已传书家中,命管事将家中一百五十亩良田全租借于吾董氏奴仆,只需秋收钱粮即可。”
“元代追随主公左右,时常初入州郡之学,此策倒也妥当。”张昭赞誉道。
闻言,堂下不少武将文臣心思俱是一动。
“主公,末将斗胆相请,若州郡屯田之兵与吾等家中奴仆不足耕作之时,吾等该当如何处置这些良田?”彭式迈步出列,他不同其父,乃是自州学而出,亦有满腹经纶。
“可命当地官吏公正买卖,亦可将其租借旁人,亦可向军中赠予钱粮,换山越俘虏为汝家中耕作。”江东的田亩,只要开垦出来,便不许荒废,若无人耕作,则由官吏收为公田,隶属之人充作奴役,若超十亩无人耕作,隶属之人,当斩。
江东地广人稀,在列的文武之中,哪一个不是家中豪富,奴仆上百,只是,若因军功爵得了这么多的田亩,田亩多而无人耕作,枉费钱粮开垦,却是让他们陷入了为难。
随即,刘奇侧目看了一眼立于身侧的诸葛均。
后者微微颔首,便手持另一卷竹简上前。
“建安二年七月末,江东之地复军功二十爵。”
“一级为公士,斩首一级者,赏五百钱。”
“二级为上造,斩首十级,赏一千钱。”
“三级为簪袅,斩首五十级,赏五千钱或良田一亩。”
……
诸葛均语速匀缓,声高嘹亮而不尖锐,念完之后,他收好竹简,徐徐退到刘奇身侧站定。
“主公,吾江东开垦既有大多良田,那膏肓之田,又是何物?”彭虎双眉微皱,世人常言,一亩作价万钱的膏肓之田,却正如江东之良田,产出为七八石以上,高产则十石左右,那这膏肓之田,又当如何?莫非亩产能达十五石之上?
刘奇笑了笑,看了一眼身侧不远处的张昭。
后者立即起身,“开春放种之际,吾秣陵一地,便由工匠坊的匠师以堆粪法开垦了五十亩田,前不久秋收得报,每亩田土,亩产最高可达十五石。”
“十五石?”闻言,堂下传来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若吾江东田亩尽皆有十五石亩产,那何愁他日征战粮草之忧?”贺齐出列道。
“善”
“此膏肓之田,当可解吾江东粮草之忧也。”
堂下,顿时群情激奋。
刘奇苦笑着摇了摇头,“汝等不知,这膏肓之田,是以堆粪法、河泥、屋檐水肥瘦之田,择低田,吾江东田亩纵然日后可达十万亩、百万亩,此膏肓之田,亦不能破万亩,若是强行施肥,每年过二三次,事极必反,劳民伤财,亦会损田根基。”
刘奇心中清楚,万亩?实则千亩亦是极难。
“此外,吾闻朱崖洲有生长于荒野之间的稻穗,比吾江东沿江水田栽种之稻谷,亩产更高,吾已令朱桓率水师自东冶出海,沿会稽自交州,传天子诏令于交州之际,率军登朱崖洲,取此物归来。”
“另以凌操、刘偕率水师五千,乘战船登夷洲,纳夷洲之民,为吾江东开垦田亩,矿场劳作之用。”
“主公,交州之事,若交由朱桓将军率东冶水师前往,会稽便无兵戍守,此事,尚需商酌一二。”徐庶一手抚须道。
“吾已令奋武将军留赞,率屯田兵三千,自柴桑兵进会稽,镇守郡府。”
徐庶眯着眼,“吾军取交州,因路途遥远而山林众多,若欲与交州时常联络,须得水师渡船,如今会稽之民,大多开垦田亩,精壮为屯田所用,大肆砍伐山林,建造战船者少矣,若是要与交州互通钱粮,主公须得取荆南数郡之地矣。”
闻言,堂中众多文武双眼一亮,方才刘奇才颁布了新法和新的军功制,若是交州不降,他们征讨荆南数郡,再讨交州,当会建立诸多战功。
钱粮田亩,岂不是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刘奇一手摸着下巴,“吾欲上表天子,以士燮任交州牧,遣江东之军,进驻交州各郡,只遣小吏,各郡只派都尉即可。”
张昭起身朝着刘奇一辑,“主公,那交州地处偏远,一州之地,民不过百万,地贫瘠而民风悍,士燮一族,可联络山寨夷人,其手足子嗣,掌各郡钱粮兵马,已成一方诸侯,只怕,不愿归吾江东之下。”
“子布此言,不无道理,不过……”刘奇猛地拔高了声音,扫视一眼堂下文武,“吾江东如今有雄兵十万,战将过百员,堂下在列之将,俱是吾军中悍将,尔等且告诉本侯,若交州欲叛,尔等可敢为先锋,为本侯,为吾大汉而战?”
“吾愿为马前卒,为主公征讨交州七郡。”
“吾愿为主公,踏平交州。”
“吾愿为大军先锋,不取士燮首级,誓不撤军。”
一时间,堂下武将群情激奋,应声如潮。
刘奇抚须大笑,徐庶江东对第一步他已完成,得曹操相助,他必须向交州率先发难。
他看了一眼堂下,“贺齐听令。”
“末将在。”
“汝且率丹阳营,进兵南海以北,若士燮不愿归汉,汝部可为先锋,策应朱桓水师。”
“末将领命。”贺齐闻言大喜,堂中悍将诸多,刘奇却点了他一人为偏师,这般信任,让他感激涕零。
亩产有些夸张,大家可以看做是最高产,至于军功爵,后面有会沿用的原因
第两百零四章 江东十二营
“除贺齐之外,吾江东今尚有十一营兵马,三大水师。”
“淮南营由定威将军潘璋为统帅,周昕为副将,今日之后,屯驻寿春,沿淮水,铸烽火台,防曹军南下,巡视庐江、九江沿江一线。”
“末将领命。”潘璋、周昕、苏飞、尤突、陈横五将上前一步,朗声应下。
“庐江营以吕岱为统帅,屯驻舒县,副将徐盛,率军进驻阳泉,为淮河驻防。”
“末将领命。”吕岱和徐盛几乎同时踏前一步,此前,吕岱因徐盛军中资历老,以主将之身尚不知如何与其相处,却不想,徐盛却是想得无比透彻,与他同入刘奇麾下的潘璋都已独领一军,他被擢拔为与潘璋平级的定淮将军,可见,刘奇并未忽视他,有主公重视,他心里便已足矣。
至于充作庐江营副将,他毫不在意,毕竟,他所部兵马受他个人节制,屯驻之地,亦是与吕岱相去甚远。
“甘宁接任寻阳长,率寻阳营驻守寻阳,兼屯田之职。”
“末将领命。”甘宁一战之后便被擢拔为中郎将,若非江东仅有七郡之地,怕是他早已成为一郡都尉,如今七大都尉少数为中郎将之职,大多数都官至军功十五爵,获封征镇平安四等镇将的最末一等。
刘奇也是初次打量这位昔日东吴上将,他外貌不算太过俊朗,身材挺拔,四肢有力,双目更是时而泛着一股精光。
他不似赵云、太史慈这般儒雅之将,却似温侯吕布。
“山越营由吴宪统帅,回返吴郡镇守。”
“泰山兵由臧霸统帅,镇守淮阴。”
“虎卫营由徐晃统帅,镇守秣陵。”
“九江营由纪宁统帅,镇守合肥。”
“曲阿营编入徐州兵,由张辽统帅,镇守广陵。”
“扬州兵由吕蒙统帅,过长江,接管柴桑驻防。”
“骁骑营与虎贲营,与本侯回师秣陵。”说到这里,刘奇看了一眼堂下文武,“汝等可还有要事禀报?”
堂中众人拱手一辑,无人回答。
随后,刘奇身侧的诸葛均又特地问询了两声,俱是无人回应。
刘奇朝堂下摆了摆手,“吾身子有些乏了,汝等且退下罢。”
“喏。”
众人离去之后,仅留下徐庶、刘晔、张昭等九江、庐江之地的文吏。
“吾江东新得江北三郡之地,今迁入百姓三十万之众,须得汝等好生安置,此外,文教之事,汝等亦不能懈怠。”
“喏。”几人几乎同时抬手一辑。
“主公,吾庐江、九江、广陵三郡,以官吏旧宅为郡学,若入学之士,能考过岁试,开春春闱之试,是否能给予三郡部分名额。”阎象眼光何其老辣,很快便想到了三郡文教之上的漏洞。
刘奇一手摸着下巴,“三郡官学新建,吾江东文教之法,尚未传遍三郡,若是贸然参与春闱,只怕三郡考生,无人可中。”
“倘若不允,则三郡百余万之民,上百学子,必有怨言。”淮南、徐州之地,虽不比许县、颍川、冀州的文风鼎盛,却也有不少士族,多有饱读诗书之士,若是刘奇今科只命江南四郡学子参考,却会引起这些家伙的不满。
“各郡郡试于八月举行,主公可命各地郡学先招募学子,以名士讲读江东书籍,应试之法,北地三郡,可与江东四郡同时举行郡试,取中之士,可入春闱应考,如此,便无怨言尔。”袁忠略微思忖后道。
“若应试发榜,北地三郡,士子大多落榜,反而激怒众人,又当如何?”张昭沉思后反问道。
“这……”袁忠陷入了沉默。
“主公,不若将各郡试卷统一,考试之日同期举行,若北地三郡士子,能过乡试,必然,亦能与入学一二载的江东四郡学子争锋。”徐庶沉默许久后出言道。
“善。”刘奇微微颔首,以前是他一人思忖军政之事,如今身旁多得数人,解决繁琐之事,也更为轻松自如。
他心中很想将这几人全部纳入府中,每日于秣陵问询良策,处理军政之务,只是,如今北地三郡刚入江东,百废待兴,他必须挑选干臣北上,以镇三郡,安三郡之民心,为之奈何。
刘奇再与几人将北地三郡的一些琐事定下之后,便抬脚走向了后宅安歇。
“乔夫人可在?”刘奇虽未曾与大乔举办婚事,但他和麾下都已如此称呼。
“夫人今日去了温侯遗孀居住的屋舍,传讯道,今日却是回不来了。”
刘奇微微一愣,“她竟撇下吾这夫君……”
随即,他苦笑一声,迈步走向宅院。
刚入院门,他便看到昏暗的屋子里,灯光下,还立着一道倩影。
他双眉微皱,看了一眼身侧亲卫,后者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莫要坏了规矩。”刘奇低声道了一句,脸上已有怒色。
“却是良家妇女,其夫为温侯帐下偏将,彭城破前,归降曹操帐下,其家眷,却是舍了。”
“此将未曾讨还其人?”刘奇纳闷道。
亲卫有些欲言又止。
“汝莫要言之不尽。”
“喏。”亲卫朝着刘奇抱拳一辑,“却因其妻貌美,吾在徐州之时,听闻其人被温侯、关将军等人看重,因其夫而舍之,那曹操,好人妻也,他又岂敢将其带往许县。”
“那便留其于徐州不成?”刘奇冷笑一声,心中为此人齿冷。
他迈步走向屋内,亲卫俱在屋外停下。
刘奇绕过屏风,正好看到一道倩影端坐在梳妆台前。
透过铜镜,借着淌亮的烛光,刘奇看到了她丰腴的身子,那曼妙的身姿,比起大乔,多了几分充裕感,那妩媚动人的模样,在铜镜之下,倒是隐隐牵动着刘奇的心思。
“妾身杜氏,拜见君侯。”
杜氏,她一双水汪汪的美目,那略微焦虑惶恐的模样,让刘奇微微一愣,“她,便是引得吕布、曹操先后欲要得之的杜氏?秦宜禄之妻杜氏吗?”
刘奇伸手将其搀扶起身来,所托的位置,恰好便是她的腰肢。
入手轻柔,丝绸滑嫩。
刘奇迈步走到她身后,她顺势便靠到了刘奇身上。
“汝,可愿服侍本侯?”刘奇对着她的俏脸吐着热气道。
“还望君侯怜惜。”杜氏伸手勾着刘奇的脖子,那炙热的红唇,在眼前不断放大……
第两百零五章 杜氏
八月初,一场暴雨席卷了瓦埠湖。
湖面上微波荡漾,立于湖堤上的杨柳,被一层水雾笼罩着,瓢泼大雨下,粉嫩枝条晃动,那纤细的腰肢随着劲风摇晃不停,微微甩动,水妆雾衣,散落一地。
“哗啦”湖面被白雾遮掩着,一重重水浪不时冲击着岸边。
水底暗潮涌动,此刻,停泊在湖边的船只,都已被渔民们抬上岸边,用缆绳栓在树杈上。
“轰隆……”一道雪白的闪电,惊醒了湖畔四周居民屋内正在酣睡的百姓。
惺忪地睁开双眼,四肢无力地穿着草鞋,鼻尖微微一嗅,寻觅着屋内的夜壶。
半开的窗户似乎没有将气味全部吹散,不多时,便能在屋子的角落寻到一股骚臭传来。
松开裤腰带,然后……大雨哗啦啦地作响。
正是进门三步紧,出门一身松。
“啊……”
刘奇仰着身子,双眼望着略微有些光亮的顶账,那锦绣的花纹,依稀可以看到的房梁。
在他身侧,佳人匍匐在玉枕上,吐气如兰,白皙如玉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身上,似乎还有些汗渍。
“回返秣陵之后,本侯会命人将汝抬轿入院。”
“妾身本怜薄之人,焉敢入侯府内宅,还请将军于城内安置一舍,留妾身安居即可。”
“秣陵侯府将会扩建,汝将独有一院,此事,无需多言。”
“多谢将军。”
杜氏双目微红,在秦宜禄抛下她所乘的马车降曹后,她本以为自己的遭遇将何等凄惨,却未曾想,如今却遇到了良人。
吴侯,如司空一般,喜欢旁人的妻子又如何?
自己,只要活下去便好。
天明,刘奇在杜氏的服侍下穿好衣衫。
“明儿个沿肥水而下,过瓦埠湖,听闻这七八月的鱼虾螃蟹正肥美,汝可与吾同乘一舟。”
“喏。”杜氏目送刘奇迈步出门,她心里也隐隐有些担忧。
刘奇所去的方向,正是后宅。
吕布的三个娇妻美妾,此刻还住在后宅,便是刘奇那一位还未入门便已是收了房的夫人,此刻亦在后宅呢。
刘奇带着守在院门外的董袭等亲卫,迈步走过庭院,迎面便遇上了莲步翩翩的大乔。
“拜见君侯。”她带着一众侍女朝着刘奇一礼。
“绾儿昨日可在后宅歇息?”刘奇上前,揽着她的香肩,一手抚着她柔顺的发丝道。
“昨儿个,却因任夫人大病初愈,吾为严夫人相邀,不敢辞,特在后宅歇息了。”
“哦。”
刘奇带着她走到花园小亭坐下,董袭带人守在数十步外,便是一群侍女,亦是从旁等候,不敢偷听。
“今儿个便准备启程南下了,绾儿可派人传告一声后宅,任夫人大病初愈,当可乘舟与吾等一同南下。”
大乔美目泛动,心中却是有些酸涩之意,却只能低声道:“喏。”
“此番南下,汝且随吾同舟罢。”
“喏。”大乔眉目间还有些愁绪未散。
“对了,乔公乃皖县名士,饱读诗书,不若,让他一同前往秣陵,任劝学从事罢,开春之后,吾江东治下七郡,便要春闱大考,他老人家,倒是可做个主考。”
大乔闻声,立即从座上站起身来,朝着刘奇郑重一辑,“吾父好清闲,早年多有朝臣想请,亦不愿出仕,还请夫君收回此命……”大乔闲暇之时,也命侍女走动一二,于街道巷市中买些新鲜果子尝尝,自然也听说了江东春闱之事。
考过便可当堂封官任命,江东新得淮南三郡,空缺官吏何其之多,上至郡吏,县长,下至督邮小吏,江东文武中,派系亦有不少。
早年从刘繇之将,乃曲阿嫡系,文臣功高,位居江东中枢,武将恩宠,大多职在左庶长以上。他们的子嗣族人,自须一些份额。
反观刘奇征讨江东各郡后,新招揽的武将文士,却成了一新派,大多以张昭、贺齐等士族为首,他们的族人亲眷中,亦有才学之士。
第三派,则是降将,其势力分散,但军中大将如甘宁、凌操、纪宁都在此列,文试他们不争,但武试,却也须得让其一二名额。
第四派,则是昔日吕布麾下的徐州系。张辽、高顺、臧霸,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独领一营的大将,徐州军中多追随吕布多年的悍卒,此番武试,军中不少武将猜测,那悬赏的牙门将、校尉,兴许会归徐州军帐下的悍卒所有。
如此,乔玄担任主考,岂不是左右为难,会得罪太多人。
乔绾心思敏捷,她哪里不知,自己在府内兴许得刘奇宠爱,有些底蕴,但乔氏一族,无过多旁亲,便是将族内的典藏书册献出拓印,再赠予刘奇军中钱粮,无族人于江东担任要职,则终究是无依无靠。
“倒是吾险些忘了此事,罢了,这劝学从事之职,岳山且先挂着,到时,亦好出席汝吾婚宴,这主考人选,且容为夫多思量一番。”
“多谢夫君。”大乔顿时眉开眼笑,主动伸手搂着刘奇的一只手臂,将螓首靠到了刘奇的肩上。
刘奇顺手将她揽入怀中,将嘴唇对准了她的玉耳。
“绾儿曲艺无双,上舟之后,可否为吾耳鬓厮磨,先咬……”
大乔一把推开了刘奇,一股红晕,自白玉般修长的脖颈迅速裹上小脸和耳根,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刘奇,便隔着几步外对他盈盈一礼,“妾身下去准备行囊,今日便随夫君启程。”
“嗯。”刘奇冲她微微颔首,心中亦有喜色。
大乔,这般淮南婉约的妙曼女子,聪敏乖巧,察言观色,江东文武之中,亦无掌权亲眷……
想到这里,刘奇一手摸着下巴,渐渐地,却是多了几分考量。
他又想到了昨日堂下那一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董袭,“元代。”
“末将在。”董袭立即抬脚来到亭内,朝着刘奇拱手一辑。
“汝且知会一声,调扬州兵彭虎将军帐下校尉马忠随军南下。”
“喏。”董袭很快便转身走出花园,心中却一阵好奇,昨日那当堂进言的小校,莫非当真是入了主公之眼不成?
第两百零六章 湖蟹
“可会钓鱼?”
马忠愣在了原地,他被虎贲营统帅董袭传唤至南下的三层楼船上,看到吴侯的一刹那,他行完礼后,却见吴侯递来一根鱼竿。
他下意识朝刘奇抬手一辑,“末将自幼生在江边,下水捕鱼,网捞垂钓,俱略知一二。”
“坐。”刘奇拍了拍身侧甲板,上面不知何时已经安放上一个蒲团。
“喏。”马忠有些受宠若惊,他得到董袭亲卫传讯之际,他心中便有些期许,莫非,吴侯是要将自己挑选为亲卫将。
昔日陪伴吴侯左右之将,周泰也好,朱桓也罢,都成了军中举足轻重的大将。
江东军中,任谁不想受吴侯青睐,入虎贲营。
“吾命人在湖中张网捕捞,这个时节,应当是出蟹了吧。”
“巢湖的蟹,八九月,秋收之际,最是肥美,主公顺江而下,至舒城之际,大可前往品尝一番,到时,末将为汝撑船捕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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