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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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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主公?刺史?已经升任左将军的袁术?还是眼前的这位少将军?
    “我等皆是大汉子民,自当效命于当今天子。”突然开口回答的,却是之前刘奇点到的那名军侯。
    “你是何人?”
    “卑下曲阿。”精壮汉子抬头答道。
    “说得好。”刘奇微微一愣,随后大声喝道。
    “吾等皆是大汉子民,吾等脚下,皆是大汉之土,尔等乃大汉将士,城中官吏,自当是大汉官吏。”
    说完,他指着北边的方向,“然而,北有逆贼袁术,不尊王命,擅自引兵作乱,侵占扬州、徐州、豫州等地,此乃乱臣贼子,天下汉民共诛之。”
    “吾父乃汉室宗亲,天子亲封扬州刺史,理当固守扬州之土,今日吾奉命召集尔等,便是为了南下讨贼。”
    “吴郡太守陈瑀,不尊将令,逆贼袁公路进犯,却暗自屯兵为祸地方,巨寇严白虎,乃吴郡祸根,吾父南下之后,到处听闻,吴中苦此二人旧矣。”
    “今……”
    刘奇的一番话,无疑是给这些家伙灌迷魂汤,原本刘繇麾下兵将,自然是听得如痴如醉,至于那些被俘的袁兵,大约也是听出刘奇想要收编他们的意思,这也就足够了。
    “子义将军,今我麾下有此两千余众,分作两部兵马,一部归你统领,一部归我如何?”
    “末将领命。”太史慈抬手一辑,立即领命走向场中,选了自己的一千兵马。
    “少将军,营中军司马来了。”正在此时,一名亲卫突然走到刘奇身前。
    “军司马?他有何事?”刘奇微微皱眉,一回头,便看到两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已经走到近前。
    “侯勇,吕岱,拜见少将军。”
    刘奇双眼一眯,“吕岱?可是广陵海陵人吕定公?”
    “正是。”吕岱满脸惊异,自己和少将军不过初次相见,他为何一言就直接道出自己的出身故土?
    “现为何职?”
    “县丞佐官。”
    “区区文房,有何前途,定公不若入我军中。”刘奇双眼灼灼,他和吕岱一对眼,便发现了对方的脸上的错愕和呆滞。
    他下意识反应过来,立即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我在吴中求学之时,听闻过定公少时英明,早年,定公亦是广陵县吏,文武双全,多有谋略,担任佐官,岂不屈才。”
    吕岱脸上狐疑之色稍减,不过脸色仍是有些犹豫。
    “军司马,你且前去刺史府,禀报我父,今后,定公便归入我麾下,为军侯。”
    “是。”
    “对了,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侯勇苦笑一声,“却是为少将军所部兵马出征的粮草调度,军械准备。”
    “我军此去乃是奇袭,轻装疾行,攻城器械不必携带过多,我会留下一曲兵马,配合民夫押送粮草和军械。”
    “是。”
    “对了,这批俘虏皆是轻伤,可父亲调度过来这批伤兵,竟然全是轻伤,此番大战,莫非就没有重伤之人吗?”
    “此事,全由长绪先生调度。”侯勇坦然答道。
    “原来如此。”刘奇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果然,便宜老爹麾下,还是只有他最后见地。
    侯勇带着命令离去,吕岱却是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刘奇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帐下老卒,约有四百兵将,如今全部交到你手。”
    “定公,此番大战在即,我部兵马,即日就会南下,你可有信心为我斩将夺旗?”
    “敢不效死命尔。”吕岱看着正在训斥那数百降卒的数百老卒,这时才意会到,身边这位少将军对自己的重视。
    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少将军哪里来的信心,能够放心自己,让自己担任军侯,引领数百老卒为其征战,但吕岱在官场多年,也曾听过一句话。
    “士为知己者死。”
    的确,他吕定公不应该一辈子担当县吏,做那提笔写案的文书,堂堂八尺男儿,当提三尺青锋,立不世之功。
    刘奇堂堂扬州刺史长子,入伍不过半年,便立下战功的汉室宗亲,竟然如此看重自己。
    他,有什么害怕的呢。
    吕岱,也有豪情壮志,他今年三十有三,一直以来,欠缺的,就是一个机会。
    “今后,我必誓死报效之。”他走到这群悍卒身前,在面对他们之前,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台上的那道身影,心中坚定不移。
    至于身后的这些刺儿头,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第六章 奇袭无锡
    三日后,两千一百六十三名将士已经全部登记造册完毕。
    此时的大汉军制多为“二五”制。
    五人为伍,设伍长;二伍为什,设什长,五什为队,设队率。
    屯辖二队,设都伯;曲辖五屯,设军侯。
    部辖两曲,共计千人,设牙将,也称千人督。
    现刘奇麾下,太史慈领牙将,独领一部兵马,军侯两人,曲阿和刘三。
    另外一千余人,分为前后两曲,伤兵老卒整编一曲,归刘奇亲率,而俘虏整编一曲,则由军侯吕岱统领。
    “准备出发。”在下达了行军将令后,刘奇抬脚来到了马厩,此次行军,太史慈是先锋,他只是负责居中策应。
    “少将军,且慢行。”也就在他调度好粮草军械之后,一名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近前。
    “刘伯,何事如此匆忙?”来人是府中管事刘伯。
    “少将军,这里有一封给你的书信。”
    “哦?”刘奇微微一惊,刘繇可是渡江北来之人,在这吴中诸县,可没有多少亲眷,便是交好的豪族世家,也是极少,此时会有何人送信前来?
    当他看了一眼上面的简笔,面色微惊,“步子山?”
    “年前少将军弱冠之时,老爷便吩咐为少将军定下姻亲,步氏一族,亦是淮阴士族,这步子山,便是为躲避战乱,南下的步氏一族族人,也是未来少夫人的堂兄。”
    “堂兄?”刘奇微微一惊,步子山这人,竟是自己的大舅哥?
    “出发。”眼见兵马全部汇聚,刘奇翻身上马,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将信件捏在手上,朝着刘伯摆了摆手,“刘伯,你先回去吧。”
    “老奴祝少将军凯旋而归!”刘伯当即俯身下跪。
    刘奇双眼一热,看着老者的身影,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马蹄踏泥,转眼间,便走出了营寨。
    “子兴吾弟。”步子山在信中,第一句话便是以兄弟相称。
    “吾现任海盐县吏,听闻汝将率军南下,吾当在海盐扫榻相迎……”
    后面的话一句话归纳就是,你率领兵马抵达海盐县城,我为你打开城门,让你顺利夺下海盐。
    至于区区一名小吏,何来这等能力,这就不是刘奇需要考虑的了。
    江东世家,互有姻亲,他们看中门第,也看中潜力。
    步子山这样的英才,既然开口许诺,那便绝对不会出错。
    淮阴步氏虽然暂时没落,但几十名家奴也是拿得出来的。
    待到晌午,队伍已经走出数十里地,四周一片旷野,时而途中有桥梁和河流。
    “报,少将军,前军子义将军已抵达毗陵。”
    “毗陵城中兵马已归我军辖制,有多少人?”
    “先前曲阿之战,已抽调大部县兵,毗陵守军不足三百人。”
    刘奇微微皱眉,“传令全军,加速行进,今夜必须在毗陵宿营。”
    “喏。”
    一个时辰后,刘奇带着中军抵达毗陵。
    “少将军,这位是城中军侯严季。”刘奇落座府堂前,县令便引领着一行三员小校走到近前。
    “卑下拜见少将军。”三人同时单膝下跪。
    “城内尚有多少兵马?”
    “共计三百二十一人,但其中大半老弱,青壮不足百人。”严季认真答道。
    刘奇微微皱眉,“那便将这百人都伯叫上来。”
    “朱桓,还不速速上前,拜见少将军。”严季猛地转身,看向左后一员小将。
    “卑下毗陵守军都伯朱桓,拜见少将军。”朱桓迈步上前,行礼之后,抬起头来,略显青涩的脸,看得刘奇微微一愣,“你,今年虚岁几何?”
    “十八。”
    严季看到刘奇眼中的惊讶和喜色,立即迈步上前,“少将军,朱桓本是吴郡吴县人,年前入伍,素有勇武谋略,可追随少将军前往吴郡征讨叛逆。”
    “好,点齐兵马,即刻随我出发。”刘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迈步走到堂前,看了一眼天色,“我出发时,比子义将军刻意晚了两个时辰,算算时间,夜幕降临之时,子义将军那边,也可以开始了。”
    夜幕降临,无锡城外的太湖湖面上,就像是沐浴了一层雪白的银辉。
    微风起,波光粼粼的水波配合着湖边摇曳着腰肢的水草,给大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太史慈身上的银甲已经裹上了一层污泥,他猛地挥手,身后五百老卒纷纷蹲下。
    “城墙上常有百余人守卫,来回巡逻的军士不多,但城门前有火把,我们只能靠近五十步。”太史慈观望着城墙上的火光,回头看着身后马衔嚼,人衔草的一众下属。
    “上。”
    一行五百人,小心翼翼地接近城墙,无锡,位于湖边,有水门,但那里把守严密,无法靠近。
    城内约有千余兵马驻守,但只要攻破城门,太史慈就有把握一夜将此城夺下。
    “什么人?”在小心翼翼地接近到百步外时,队伍里,仍然是不小心发出了声响。
    城墙上,立即便有人警觉。
    “暴露了,立即强攻。”太史慈双眉微皱,随手取下挂在肩上的长弓,对准那亮起火光的几盏灯笼张弓搭箭。
    “咻咻咻”三箭连珠,城门头顶的三盏灯笼几乎同时熄灭。
    “上。”带钩的抛绳,在江边的城池,几乎随地可寻,五百人先锋,几乎人人腰间都缠着一捆绳索。
    “敌袭”
    “敌袭”
    城头上,守军的反应也是极快,陆续有火把抛下,将城墙前的一片区域照亮。
    他们一眼便看清了城下密密麻麻的黑影,吃惊之余,便敲响了城头的铜锣。
    很快,密集的人影从城墙各处赶来,一时三刻,援军便会抵达城头。
    “反应很快嘛。”太史慈将长枪叼着嘴里,随后抛绳,在铁钩勾住城墙垛口之后,稍微用力拉扯几下,整个人便借力踩着城墙,迅速攀登而上。
    县城的城墙不高,吴郡诸县,也就吴县的县城稍微壮观,这无锡县城的城墙,仅有几丈高,太史慈稍微借力,几步也就登上了城头。
    “唰唰唰”他双手握紧长枪,手腕翻转间,一朵朵枪花翻飞,一道道人影,被他刺中喉咙、胸膛,栽倒在他的身前,不多时,他便在城头上打开了一个缺口。
    源源不断的士卒从他打开的缺口攀登上城墙,在汇聚了百余人之后,太史慈顺利地夺取了城门。

第七章 克下县
    “嗒嗒嗒”正在此时,漆黑的长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却是闻风而至的城中守军。
    “报,将军,城中守军已至,约有八百余众。”
    太史慈刚下令打开城门,看到远处的火光已至,根据马蹄声分析,敌军转眼间便可杀到近前。
    “尔等立即结阵,随我破敌。”太史慈拉过战马缰绳,翻身上马,右手持枪。
    “喏。”
    城门附近还有守军残部,短时间之内,在他身后集结的将士不过百余人,而长街上,光是为首的骑兵便不止百人。
    后面还有大队的步卒,那森然的长枪已经在火光下发出寒光,太史慈甚至可以看到二十步外,那些骑兵脸上的狞笑。
    “吾乃东莱太史慈,何人敢上前一战?”他猛地举起手中长枪,驻马长喝一声,声音雄浑,伴随着气浪,回荡在长街之上。
    身后稍微骚乱的将士纷纷看向眼前的将军,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几分崇敬之色。
    自古行伍之人,谁不想驻马持枪,斩将夺旗。
    以一百敌八百,敢长街结阵,主动出击者,勇夫也。
    “太史小儿休要张狂,且看我无锡镇将孙强前来擒你。”那为首一骑,手持双锤,双手舞空,双锤在空中发出一道道啸声。
    “驾”,太史慈冷面傲然,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座下白马长嘶一声,后蹄一蹬,来势迅猛,竟然眨眼间,便来到孙强眼前。
    “死”,太史慈双手如电,随后枪出如龙,出枪收枪不过一瞬,两人双马,擦肩而过之际,他已经收回长枪,闯入孙强身后的骑兵军阵之中。
    “嘭嘭嘭”他座下战马很快,每一息突进,身后都会有数人倒下,但凡他长枪能够够到的地方,就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在他杀进黑暗中后,那为首一骑,战马背上的孙强,才捂着脖子倒地不起。
    “贼将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伴随着一声声暗自鼓舞的呐喊声,结好军阵的百余人一同跟随太史慈杀出,孙强的尸体,不知道被谁一刀取了首级挂在枪头,举在空中示威,无头的尸身,更是被冲击的士卒不知道踩了多少脚。
    一个冲锋,太史慈浑身衣甲再也找不到一丝雪白,他的脸上也被鲜血染红,当他勒马转身,准备再次冲锋之际,身后长街,早已是人仰马翻。
    “杀啊”城门所在,援军也已经赶到,那里有着一名同样持枪的小将,正是军侯曲阿。
    “刺史大人有令,陈瑀结党营私,包藏祸心,吾等乃奉命缴贼,尔等立即放下兵刃,降者不杀。”太史慈眼见局势已经一边倒,也放弃了继续冲杀的想法,这一夜,有这么一次全力痛快地冲杀也就够了,他如果再重返战场,一次冲锋,枪下便会再添数十条性命。
    现在敌军已经胆怯,完全没有必要再添杀戮。
    半个时辰之后,降卒已经将手中兵刃依次放到长街一角,两侧的街边,都站着手持火把的刘军士卒,太史慈所部兵马,已经全部入城,此刻,县衙和城中大营、仓库,各处街道和城门,都已经落入刘军手中。
    “将军,今夜夜袭,大获全胜,我等当趁胜追击。”曲阿迈步走到太史慈身前,“即刻换上守军衣甲,诈开吴县城门,我军可连下两城。”
    “不可。”太史慈微微摇头,“那陈瑀出身豪门世族,不是无能之辈,且我军此番兵力不足,不过是夜袭得手罢了,另一面的城门,还有水门,都有逃卒官吏逃走,消息,已经走漏,再去赚城,只是枉送兵卒而已。”
    “那我等就在此等候少将军不成?”曲阿面色错愕,不趁胜追击,在他看来,这可不是太史慈的作风。
    太史慈略微思忖,“去娄县。”
    “喏。”曲阿面色一喜,吴郡诸县,唯有娄县和吴县是上县,而且,吴县和娄县隔湖相望,互为犄角,无锡败逃的士卒,大多会去较近的吴县,消息,一时半会儿,也就传不到娄县。
    此番无锡一战,太史慈所部缴获不少战马,虽然大多都是驽马,但短途行进,已经够用。
    “吾率两百人先行进军,曲阿,你且看守降卒,把守城池,在此等候少将军中军。”
    “喏。”曲阿眼中有些失落,他原本是想请为先锋的,可谁让他麾下这些士卒,大多都不善骑马。
    “嗒嗒嗒”,夜幕里,太史慈再次带着队伍强行军,曲阿站在城墙上,目送他们远去。
    “立即传讯给少将军,我军已顺利攻下无锡。”
    “喏。”
    一个时辰之后,刘奇带着小队骑兵进入无锡。
    “卑下拜见少将军。”曲阿浑身浴血地走到近前,恭敬一礼。
    “太史将军已经率军前往娄县,此地继续交由你镇守。”刘奇没有下马,而是挥动马鞭,带着身后百人骑兵小队,迅速冲过长街,从另一侧的城门出城,径直前往娄县。
    “军侯,少将军所部骑兵不过百人,我等是否应该追上去,此去娄县,山贼和劫匪倒是不少,万一有个闪失……”一旁守着城门的什长忍不住开口道。
    “无妨,等少将军抵达娄县,估摸着,太史将军已经取下娄县了。”曲阿笑着摇头,他虽然是曲阿人,追随太史慈不久,但他深知自家那位将军的武艺,整个吴郡,乃至整个江东,没有任何一员武将能够在单骑拼杀中挡住他。
    说完,他扫视一眼身后跟着自己的俘虏县吏,“怎么样,我营中伤亡可有点出?”
    “回禀军侯,此番军侯所部兵马阵亡七十二人,重伤三十八人,轻伤过百。”
    “俘虏共计六百二十五人,大多轻伤,重伤十余人,已经送往城中抢救。”
    曲阿看了一眼自己营中的文书,“他所言可有误差?”
    “回禀军侯,一字不差。”
    “很好,周幼安,你这县丞的本事不差,他日我定会向少将军引荐。”
    “多谢军侯。”周宾双手一辑,一番大礼,他为官多年,才混到县丞之位,如今,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可以上进的曙光。

第八章 三箭定娄县
    寒夜,太史慈带着征战了一夜的轻骑在下半夜,抵达了娄县城外的一片树林中。
    “这里距离娄县还有五里地,再往前,就会被哨骑察觉了。”太史慈从怀里一套,在甲胄的内层掏出一个锦囊。
    “娄县守军有三千,强攻我军没有胜算,三百骑诈城,便是能够诈开城门,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掌控全城。”
    太史慈扫视一眼身后一众底层武官,“所以,我准备天亮之后,再行叫阵。”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将军这是准备阵前连斩几将,震慑城内军心。”
    太史慈赞赏地看了一眼开口的这名亲卫什长,“说得不错,不过,这些,都是少将军的定计。”
    他当着围坐在附近的数百名骑兵举起手上的锦囊,“在出征之前,少将军便给本将一个锦囊。”
    “少将军有何吩咐?”坐在他身侧的军侯面色急切地问道。
    太史慈指了指南方,“我军需迅速穿插,攻下娄县之后,汇合海盐守军,把守由拳,抵御严白虎。”
    “至于吴县陈瑀,则交给少将军所部兵马应对。”
    “可是,吴县驻军至少五千,少将军便是整合无锡兵马,所部也不过两千余众,如何抵挡吴县?”
    太史慈嘴角微微勾勒几分,“若是本将所料不错,少将军此刻,已经率军出城。”
    “深夜行军?”
    “不仅要深夜行军,还要做出一副围攻吴县的阵势。”
    “这不是虚张声势吗?少将军麾下兵马,如何强攻吴县?便是围城兵力也略显不足吧。”
    “只要,吓得那陈瑀不敢出城便足够了。”
    “不过,天亮之后,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太多。”
    太史慈站起身来,他明白,一旦天亮,陈瑀便可以看清城外虚实,一旦发现刘奇麾下并不多,会主动出击,或者驰援娄县,自己也只有这么一点儿时间。
    “后面的大队步卒,已经朝着这里跟进,还有两个时辰天亮,尔等且随本将前去杀杀娄县守军的锐气。”
    “喏。”
    天色,很快就亮开。
    当娄县的守卒揉着眼眶,眯着眼,将身子趴在城墙垛口,伸手去取城门上悬挂的油灯之时,这才发现,城外的空地上,竟然已有一队百人骑兵朝着这里行进。
    “不好,敌袭。”随着他一声大吼,很快,城墙上便响起了铜锣警钟。
    “嗒嗒嗒”大队披甲持戈的军士快步来到城墙之上,娄县县令仓促赶来,就连一身衣衫都还没有整理整齐。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兵马进犯?”
    “可是山越?”
    吴中多有山越作乱,也有沿海水贼,所以,常年以来,沿海诸县,都是风声鹤唳。
    “城上的听着”,也就在这个时候,城外传来了一声大喝。
    城墙上的军士聚拢到县令附近,举盾将其护住,两侧密布着上百名弓箭手,张弓搭箭,只待一声令下,便可箭雨齐发。
    “吾乃扬州刺史大人麾下大将太史慈,此番前来征召尔等前往曲阿抵御逆贼袁术,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太史慈?”县令双眉微皱,扫视一眼身后众多兵将,“尔等可有听过此人声名?”
    “此人身材魁梧,俊朗有形,但所部骑兵不过百人,想来,不过是那刘繇老儿麾下一员小校而已,也敢再次猖狂,县令大人,我愿率军出城,将其拿下。”
    “好,陈校尉有此雄心,甚好。”县令当即面色一喜,半个身子探出垛口,一手指着城下来将,“前日太守陈瑀传讯,曲阿已被袁公路攻破,刺史刘繇和长子刘奇尽数战死,城下来将,如何证明身份?”
    太史慈冷笑一声,“巧舌如簧,怕不是他陈瑀早有二心,想要弃汉从贼。”
    “来将猖狂,陈冲,我与你五百兵马,出城将其斩杀。”
    “喏。”正式得令之后,陈冲带着喜悦,一手倒提巨斧,快步来到城门下方,身后早有准备的数十骑和五百精兵。
    “咔咔咔咔”当城门的吊桥放下,他已经是按耐不住自己座下的战马,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快步奔驰,径直朝着太史慈射来。
    “吾乃娄县校尉陈冲……”
    “哧”他只见眼前一花,那远在数十步外的银甲战将,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近前,他只觉得一股巨力席卷心窝,整个人惨叫一声,手中巨斧脱手落地,眼前一黑,随后身体从马背一侧跌落,整个人天旋地转,落地之时,他嘴里已经咳出血来,视野一片模糊,意识渐渐地脱离了身体。
    一枪秒杀!
    “无名之辈,也敢阵前挑衅?”太史慈轻笑一声,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右手持枪,枪尖迅速上移,直指城墙上方的娄县县令一行人。
    “某在北海征讨黄巾军之时,尔等不过是吴中草芥,还不速速大开城门,待我后军杀至,本将定要攻下城池,屠了尔等家室。”
    震慑!
    胆怯!
    “县令大人。”倘若不是一旁的小校伸手将县令架着,他早已是因为腿软而跌倒在地。
    “太史慈,对了,东莱太史子义,城下来将……”他突然挣脱开手上的束缚,扑到城墙垛口上,“城下来将,可是昔日孔北海麾下大将太史子义乎?”
    “你既识吾,何不开城投降?”太史慈目光平静地和他对视一眼,后者只觉得一股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迎面扑来,倘若他是执掌一方的弥勒,城下来将,便是沙场雄狮。
    “驾驾”也就在这个时候,太史慈等人身后的树林中,突然掀起大量尘烟,陆续有数十骑奔出密林,他们手上各自举着旗帜。
    旗帜迎风飘扬,将旗上赫然绣着“刘”、“张”、“樊”等字迹。
    “莫非是扬州刺史刘繇亲至?还有他麾下大将张英、樊能……”县令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咻”也正在这时,一支箭矢破空而至,径直将搀扶他的左侧一名小校当场射杀。
    县令满脸惊恐看着被射穿头盔的小校,随后,又有一支箭矢到来,将左侧的县丞的喉间也给洞穿,当他扭头看向城下的刹那,太史慈已经张弓搭箭,对准了他。
    “咻”这一箭,直接将他头顶的官帽给射穿,他发髻溃散,长发被风吹乱,老迈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回头一看,自己的官帽竟然已经是被箭矢钉在了城门楼上。
    “快,快,开城投降。”他几乎是咬牙喊出这一句话,说完之后,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在昏迷之前,只希望,刘军入城之后,不要过多为难城中百姓和将士。

第九章 喜怒交加的刘繇
    “咔咔咔……”再城门再次大开之时,大队兵卒已经迈步走出,他们士气低落,将手中的兵刃集中放到一处,退到一旁。
    “进城”,太史慈策马扬枪,身后百骑陆续进入城内。
    很快,他便在县衙见到了清醒过来的娄县县令。
    “老朽有眼无珠,竟然不识子义将军当面,还请恕罪。”老县令“噗通”跪倒在地,朝着太史慈恭敬一拜。
    “大人言重了。”太史慈伸手将其扶起身来,“我等皆是汉臣,之前之事,不过是误会而已。”
    老县令脸上激动稍微缓和,“多谢将军。”
    随后,他打量一眼四周,“将军此来,所带兵马,竟然只有三百余骑?”
    他心中满是震惊,眼前这员战将,虽然在北地早有威名,但竟然敢率三百骑来攻打自己率领三千人镇守的娄县,这等胆略,当真是前所未见。
    羞愧,羞恼,不甘,佩服……他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
    太史慈何等心智,不过一眼就看穿了老县令心中所想,嘴角微微勾勒几分,“还未请教县令大人尊姓大名?”
    “卑下孟何。”老县令立即醒悟过来,躬身下拜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太史慈眼中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后背生出一阵冷汗,自己竟然敢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如此放肆,这家伙,可是兵不血刃,便轻易夺下娄县的悍将。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绝对是还有些许用处,否则,对方绝对不会这般温和地对待自己。
    “孟县令,我部兵马会随后抵达此地,城内兵马还有多少?”
    孟何对此早有准备,随手一招,“刘县尉,且告诉子义将军,城中兵马器械。”
    刘县尉朝着太史慈恭敬一拜,“城中兵马登记在册,原有三千六百余人,刚才交战,折损数人,骑兵不过百人,其余大部全是步卒,其中全是精壮。”
    “全是精壮?”太史慈眼前一亮,“我昨夜取了无锡,破敌上千,俘虏数百,其中过半老弱,没想到此地却全是精壮。”
    孟何拂袖,“吴郡诸县,唯有吴县和娄县是上县,且此地常被贼寇攻打,老弱士卒,大多都已成为辅兵、民夫。”
    “留下百人守城,其余所有兵马,且随我南下。”太史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朝着一旁的孟何吩咐道。
    “只余下百人守城吗?”孟何面色一变,“娄县靠山临海,附近多有山越海贼,将军万万不可……”
    “尔等只需将我主旗帜插于城头即可,军情紧急,孟县令,你刚才据城不出,已有叛上作乱之嫌,此番,莫非你不想将功赎罪吗?”太史慈冷冷地瞪了一眼孟何,孟何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能退后一步,“老朽领命。”
    “孟大人,这子义将军,当真肯放下我等麾下兵将?”在目送太史慈走出县衙之后,刘县尉忐忑地看了一眼孟何。
    “为将者,上兵伐谋,胆魄摄人。”孟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刺史大人乃是天子亲命,亦为汉室宗亲,如今举兵讨贼,谁敢不从?”
    刘县尉看着甩袖离开的县令,脸上的狐疑逐渐消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大手一挥,指了指镇守在县衙的几名衙役,“尔等还愣着作甚,迅速封了县中仓库,把守各处入口,张榜安民。”
    “喏。”
    同一时间,曲阿城内,刘繇刚刚放下午膳的筷子。
    “主公,怎么了?”陪侍在旁的孙邵留意到了刘繇愁然的脸色。
    “吾儿出征南下,已有两日了吧。”
    “嗯。”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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