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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军阀-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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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时间是多久,十天、一个月、半年?图尔格真的说不准,因为次锦州被包围了大半年时间,最后实在是弹尽援绝,祖大寿连城里的百姓都吃光了才投降,这不得不让他有些顾虑,如果你海州人也这样坚持的话,图尔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他只有坚持,只能坚持,回去是失败,坚持还有希望,只希望这个希望能收到结果。
“去吧,去吧,喊所有甲喇章京以的主子来我这里!”
不耐烦手下奴才的抱怨,图尔格让他去请其他军官来,他必须再次鼓动一下,至少大家在坚持十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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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一下前因后果,让大家明白,虏兵为什么会这么顽强的攻击。一开始他们是为了杨潮抓的那个俘虏阿巴泰的儿子博洛贝子来的,可是后来成了主帅图尔格自己的事情,一步一步越陷越深,到最后必须跟杨潮决战。
第二百四十二节红衣大炮登场
打死杨潮也弄不清满清这种正在从奴隶部族制度,朝着封建集权制度过度的复杂政治权利生态,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时虏酋图尔格已经被他逼到了不能撤退的绝境。
杨潮依然抱着通过坚守让虏兵知难而退的作战计划。
因此杨潮也在寻思着如何在给虏兵一点压力,让他们彻底绝望然后撤退,却不知道虏兵的主帅正是因为被逼入绝境,才不能撤退。
“看看,这就是虏兵的满洲弓!”
城墙之上,杨潮带着一群军官,手里拿着一张装饰华丽的满洲弓,通身漆着厚厚的红漆,硕大的弓稍上还镶着金边,这显然是一个地位很高的将领的配弓,是那夜在西城墙上缴获的。
满洲弓也叫清弓,随着满清入关传入中原,这种弓跟蒙古弓一样,也是一种复合弓。不过传承不一样,清弓的祖系可以追溯到女真人建立的金朝,清弓跟金弓是一脉相承的,特点是大弓稍,大反曲,弓臂厚重,可以射重箭。
明弓传承自蒙古弓,明军制式弓箭叫做开元弓,来源于明初建立的开元卫,这个开元卫的官兵都是投降的色目籍官兵,有突厥人血缘,因此明弓还带有西亚弓的风格。
跟清弓相比,明弓和蒙古弓是一种更纯粹的硬弓。
元代时期,马可波罗一生都没有拉开蒙古人的硬弓。
弓硬,则力道大,明弓和蒙古弓一般射程更远,清弓的最大威力一般都是四十步射击,而明弓和蒙古弓在六十步的距离威力就已经很大了。
但也不能说明弓和蒙古弓就比清弓优越,这是两种不同的设计思想。
尤其是明军的弓箭。弓身短一般是四尺,弓力大,强调射程。和速度,准确性稍差。显然明军的弓箭采取的是覆盖性打击思路,见到敌军后就密集覆盖。
而清弓弓身重,弓身大可以到五尺,在加上夸张的弓稍,稳定性强,保持开弓状态后省力,利于瞄准,显然追求的是效率打击。缺点是射重箭稳定,射轻箭则飘忽。
两种情况显然跟两军的作战方式是分不开的,明军步弓,对抗骑兵的时候,相当于固定瞄准,打移动靶,显然难于瞄准,而且敌人给的射击时间也不会多,因此采用高速覆盖性打击是有利的。
而清军骑射的时候主动权在手,不存在敌人给不给射箭时间。因此完全可以从容瞄准,但清弓的大弓身显然不是专门为骑射设计的,因此八旗兵往往采取骑马靠近。然后下马近距离重箭精确打击,这点杨潮已经见识过了,虏兵躲在盾车后的重箭可杀了自己不杀人。
杨潮说着立刻就将手里的弓拉开,保持着满月状态,显得很从容。
杨潮也练习过弓箭,但是他承认,无法将明军硬弓拉满,可是现在他很轻松就拉开了清弓。
虽然清弓相比蒙古弓偏软,走的是势大力沉的路子。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拉开的,真正的原因是这弓受潮了。
杨潮突然松手。手的箭立刻离弦而去,但是看着就没有精神。软塌塌的掉落城下,甚至还没有射到不到五十步外的护城河中。
“就算拉满弓,也只有一半威力,如果要加力,弓臂就断了!”
受潮自然威力就弱,这段时间经过验证,尽管虏兵的复合弓有一些防潮措施,比如尖端有牛角,比如有的弓身有漆层,但是依然不可避免的受潮了。
而且不是所有的弓都刷漆,只有那些将领的良弓才会精工细作,但是即便是这种好弓,也发挥不出一半的威力。
“所以只要天在下雨,虏兵就不会攻击我们!”
以此得出结论,虏兵战斗力锐减,不可能冒雨来攻击。
但是却有人不信服,李五六问道:“不见得吧?”
杨潮不由瞪了他一眼,他之所以经常将自己的分析,跟军官分享,就是为了培养他们举一反三的思考习惯,可是这群家伙,依然很不习惯动脑子。
“亏你还是一个练弓箭出身的。你知道制作一张弓有多复杂吗?一张弓要用到牛角,腱子,和木材,不提上好的大牛角本来就不好找,光是木头的阴干就需要半年以上。虏兵做一张弓比我们做一只鸟铳还要麻烦,你觉得以鞑子的财力,会舍得精工细作的弓箭折损吗?”
李五六这才不说话了,其实他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不希望虏兵放弃主动进攻的,毕竟虏兵进攻,那么他的鸟铳手们才是最好的反击力量,这能凸显他。
虏兵不来进攻,可以让杨潮的士兵休整,但要是一直不进攻,也是杨潮担忧的事情,久守必失,虏兵不来攻击,双方不会作战,对单纯防守的军队来说,心里上反而容易出现问题,加上海州城即将断粮的情况,让人不无担忧。
“大家说说,我们怎么才能跟虏兵打一仗,提振一下士气!”
这段时间杨潮的军队倒是还没到士气出问题的地步,只是城中情况如同一潭死水,让人心情沉闷无比,迟早是要出问题的,虽然不在像以前那样,士兵偷偷在夜里哭泣,但是已经出现抱怨的声音,对能回去的希望产生了质疑。
所以必须打一仗!
可是出城作战,现在就连最武断的王璞都没有那么冒进了,一时间军官都不说话。
杨潮又问道:“有没有可能出城偷袭一下虏兵的劫掠小队!”
如果能够成功偷袭虏兵劫掠部队,不但提振自己的士气,而且还能够让虏兵以后不但那么明目张胆的出去劫掠,没法劫掠保证屋子肯定就无法继续围困海州。
吕末摇了摇头叹道:“虏兵都是骑兵,即便弓箭失去作用,要是野战的话,我军也十分不利!”
这是一个硬伤,步兵攻击骑兵。打赢了追不上,打输了跑不掉。
而且到目前为止,虏兵的兵力依然占优。杨潮要出动野战,还是只能出动自己的精兵。那些民壮虽然防守上现在勉强能用,但是让他们出击,依然是白白送死。
“能不能强攻,摧毁虏兵一座大营,比如西营?”
杨潮又问道,南营自然不用考虑,不但是虏兵主营,兵力至少占了虏兵总兵力的一半。而且在半山腰,下着大雨步兵爬上山就累的够呛了,还指望攻击,那真是送死。
东营也不用考虑,北营刚刚跟东营合营,兵力正盛,倒是西营可以考虑一下。现在下着雨,半山腰的朐山大营不太容易支援,北营刚刚撤走,东营距离太远支援不到。此时如果攻击西营的话,倒是最有利的时机。
吕末还是摇摇头:“虏兵西营至少也有一千兵力,我军即便全军出动。还要过河才能攻击。”
是啊,五百精兵,爬下城头,然后冒雨前进五十丈,在游过蔷薇河,接着攻击稳固的敌营,真能成功,那就不是精兵,而是天兵。
杨潮叹了口气。他这几天都在琢磨着跟虏兵打上一仗,可是一直没有办法。
“用大炮啊!”
李五六突然发言。
众人不由疑虑。虏兵吃过了多次亏之后,大营距离都很远。虎蹲炮自不用说,就是弗朗机和大将军炮也打不到,勉强打到的话,炮弹也不足以攻破对方的营墙,从上次海州夜战可以看出,虏兵的墙寨还是很稳固的,木墙后面堆上沙袋,就是近距离炮击,都一时半会轰不开,更何况在一二里外了。
“哎呀,我说的是我们的红衣大炮啊!”
李五六看到大家疑惑,立刻就知道,所有人都把那门红衣大炮忘记了。
杨潮这才豁然,对啊,自己还有一门红衣大炮呢。
这种炮射程四五里,虽然准头有些差,可是打的远,威力大!
只是因为只有一门炮,无论是装填还是移动,又太过费力,所以此前一直放在仓库里,根本就没有拉出来用过,打仗主要用的还是虎蹲炮,轰击虏兵大营用的则是大将军炮和弗郎机炮。
现在这些炮都失去了作用,而杨潮又迫切的希望打一打虏兵,所以这门红衣大炮还是有用的。
虽然不可能造成什么战果,但只要打一打就有意义,就代表海州城还能打虏兵。
“好,立刻准备,将红衣大炮拉到城墙上去。”
杨潮立刻命令到。
李五六一喜,问道:“打西营吗?”
刚才想着是攻打西营,是希望攻破这个大营,但是只用红衣大炮的话,显然无法做到这点,那么轰击西营的意义就不大了。
杨潮想了想道:“不,拉到南城头,打朐山主营!”
说着杨潮不由看一眼朐山上的虏兵大营,透过雨幕那片大营坐在那里,异常的平静,好像睡着了一般。
虏兵朐山大营虽然在半山腰,朐山虽然不算高,可是也有二百多米,半山腰也比海州城高许多,弗郎机炮和大将军炮都无法打到那里,不过红衣大炮十多里的射程射击二里外的他们,不要太轻松。
虏兵不敢来攻城,海州可以轰击他们的主营,这意义很重大。
“还有,到时候把所有人都调到城上来看看,看我们打虏兵!”
杨潮心想让士兵们都看看,打虏兵虏兵不能还手,这种效果也是不错的。
李五六领命而去。
把大炮拉倒城头,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因为这种四千斤重的重炮,必须修筑专门的炮台。
接着杨潮带着军官们在城墙上视察起来,此时城墙上只留了极少的士兵巡逻,他们手拿长枪,身穿蓑衣,在城头上来回走动,四道城墙上,各自只放了十来个士兵,以及三十个民壮。
杨潮很快走到了北城墙上,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正扎着一个马步,手里平端着长枪,一动不动,冰冷的雨水淋在蓑衣上,流到他因为扎马步而撑起的铁裙上。从冰冷的甲片上流过,滴答滴答低落在城墙上,他整个人始终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像一般。
“谢飞?”
杨潮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这是老金指定的徒弟。得到老金指点后,他又将从小练的把式捡了回来,无论是在南京,还是到了海州,他依然每天坚持不懈的端架子,哪怕下着大雨,也不放弃。
只是别人都在巡逻,他站在这里练功。似乎有偷懒的嫌疑。
不过杨潮就装作没看见,从他身后悄悄走过,没有惊扰到他。
老实说这个谢飞还是不错的,仗着自小的底子,他现在是军中毫无争议的第一高手,王璞这样的他十招之内就能放翻。
谢飞的战斗表现也一直不错,上次夜战的时候,他在宋坤指挥下,虽然宋坤一直因为没有打破虏兵的木墙,所以没能跟虏兵直接交锋。可是后来选择了强行翻过木墙,这个谢飞就是第一个爬上木墙的人,只是那时候他看到的是虏兵被虎蹲炮打的支离破碎的尸首而已。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杨潮用大炮轰开了虏兵的木墙,这个谢飞孤身翻入木墙杀入虏兵步阵之中,恐怕现在已经阵亡了,当然他这种翻越木墙孤军深入的作风,还是很鼓舞士气的,反正战后宋坤虽然毫无作为自己向杨潮请罪,却反而推荐了这个谢飞。
谢飞此前也立过不少功劳,斩获颇多,已经升为了队正。这一战之后,杨潮就打算升他为旗总。
视察完城防后。杨潮就回去了,让李五六去忙碌炮阵去。在杨潮的计划中,李五六以后就是火器部队的总指挥,让他多接触接触大炮提前积累经验十分必要。
不过把红衣大炮架设好,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明人所著《武备要略》中描述红衣大炮曰:其炮有三号,一号者长一丈,炮口稍昂,能至十六里;二号者长八尺,炮口稍昂,能至十二里;三号者长六尺,炮口稍昂,能至八里。
杨潮的这门红衣大炮炮长就是八尺,重达四千斤,算是中型红衣大炮,虽然不敢说真能打十二里,但是覆盖整个朐山山头还是做得到的,打半山腰的虏兵大营不要太轻松。
但是超远的射程,对应的是巨大的后坐力,因此不能像其他大炮那样,用沙包架起来就能开炮,红衣大炮必须有像样的炮台或者炮车。
炮车制作太麻烦,就只能临时修筑炮台,虽然不用像后世那样,用什么钢混结构,但是也必须有坚固的地盘,最好是用巨石垒砌。
一直忙活了两天,李五六才通知杨潮,大炮架好了!
杨潮这才集合部队,自己也穿上铁甲,并且在外门套上了一件蓑衣,然后才蹬城。
城上在南城中间偏左,城楼西边五十多丈的位置,有一个粗糙的大棚子。
四根立木撑起屋架,上面则铺着茅草,在上面抹着泥,泥上盖着瓦,一条条丝雨两侧流下,形成排珠帘。
棚子中间,则有一座石台子,台子上有凹槽,中间还有一块条石,条石上有凹槽,刚好将炮耳放进去,并保证大炮形成一个仰角。
炮身其他部分尤其是尾部,都卡在炮台的凹槽中,两侧还有一些木质的卡锁结构,将大炮牢牢的固定在炮台上,炮身上还临时加了八道铁箍,将炮身跟下面的石头连为一体。
两天时间能造成这样的炮台,不得不说海州城中的工匠,现在一个个对打虏兵可是非常尽心的,谁都希望赶紧打跑这些强盗,然后大家都恢复到以前的日子,说到底海州是一个富庶的地方,人口虽然不多,但是生活上在整个大明也算得上中间阶层了,没人愿意被人打扰这种平静的生活。
杨潮蹬上城墙的时候,炮手已经完成了装填。
红衣大炮的操作,还相当原始,炮口仰角不大,而且基本固定,射程完全靠着装药量来控制,想打远一些,就多装药,想打的近些,就少装药。
这需要丰富的经验才能够操作,还好史可法没有敷衍杨潮,给杨潮调来这些炮手,还都是有些水平的,相比辽东的炮手或许差了些,但是勉强还是能玩红衣大炮的。
此时红衣大炮已经对准了虏兵的朐山大营。
炮手请示杨潮要不要开炮,杨潮看了看情况,发现还不断的有士兵正在蹬城,就让炮手等一等。
杨潮的目光则顺着炮口看向了虏兵大营。
朐山山道往上,半山腰有一处平地,在往上就是茂密的山林,于是虏兵就选择了这里。
大营营寨是砍的山上的原木一排排紧密编排,一根根至少有三两丈高,一人粗细,光是这原木,估计炮弹打上去都未必打的断。
木墙往后,只能看到一半的营房,有蒙古式的圆顶,有布帐篷,还有圆锥形的树皮帐篷。
海州城上,一个个士兵走上城头,连那些民壮都排成队形,冒雨站在城上,好奇的看着大炮。
这时候杨潮才扬了扬手:“开炮吧!”
炮手先是客气的让杨潮离远一些,然后自己塞起耳朵,这才将火池的火药点着。
杨潮知道炮手为什么让自己离远些了,巨大的轰鸣直接让杨潮耳朵中嗡嗡耳鸣不止,震动则让人胸腹感到一股沉闷。
这就是威力!
杨潮不由看了看虏兵大营,却发现打歪了,飞过了虏兵大营,打到山林里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节山神发怒
“怎么回事?”
虏兵也听到了炮声。
图尔格立刻责问道。
手下护兵很快跑了出去,不久就回来了,回报图尔格是明军在打炮,但是打偏了,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
图尔格强作轻松,对着其他虏酋笑道:“这些南蛮子又玩花招了。明知道打不到我们还打。我看是怕了。”
其他虏酋却不附和,这几天图尔格每天都要做这些虏酋的工作,鼓励他们多坚持几天。
可是所有虏酋,尤其是那两个蒙古贝勒,已经毫无战心。
整天给他抱怨着什么人病了,马瘦了之类的事情,让图尔格烦不胜烦却不敢强压,只能软言相劝,蒙古人还算好的,只要不敢跟满人撕破脸投靠明朝去,就不敢擅自撤兵。
上三旗的战士余丁也都还好,那是皇太极的奴才,此时还算听话,最难对付的,反而是他镶白旗的人,这些人名义上都是归图尔格直接统领的,可是他们又都是旗主多铎的奴才,一向首鼠两端,在多铎和图尔格两边摇摆,其实反映的是镶白旗中皇太极和多铎的权力之争。
现在这些人都明里暗里像他抱怨,是现在最不安定的一群人,也是图尔格最为为难的一群人。
如果自己现在强压他们,将来这些人就肯定投向多铎那边了,要是出现这种情况,皇太极是不会饶了他图尔格的,而镶白旗以后也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
直到昨天,图尔格不得不将他直领的一个甲喇章京和三个牛录额真直接砍了脑袋,才算暂时压住了这股歪风邪气,那些可是他图尔格亲领的人丁武力啊,不过也只有杀自己人。才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恐慌。
今天图尔格又一次将大虏酋们召集起来,还得继续安抚一番,可是没想到明军竟然打炮了。
海州城上。无数士兵民壮都感到可惜,因为那一炮竟然打到山上去了。
不由有人抱怨炮手水平太差。怎么能打到山上去呢,虏兵大营那么大,闭着眼睛都能打到。
炮手也憋了一个大红脸,闷着头继续装填,调整火药量,憋着劲下一炮一定要打中目标。
红衣大炮装填非常麻烦,发射一次以后,必须灌水入炮膛。熄灭火星,以干布绑在棒子上伸入炮膛去擦干,再填入火药,助燃物,塞进去炮弹,然后再点放,这些动作相当缓慢和烦琐。
而且用炮车的话,还要重新瞄准复位,就是炮台也需要检查木楔子,重新加固一番。
足足费了小一刻钟。大炮才重新就位,炮手请示了一下,这才开第二炮。
这次杨潮就聪明多了。其实所有人都聪明了,全都老实的将耳朵捂起来,那轰鸣实在是太伤人。
又一声轰鸣,耳朵虽然好受了些,依然有些嗡嗡响声,胸腹依然是刚才那种如同被人闷了一下。
杨潮顾不得这些,看到炮弹高高飞起,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砸进了虏兵营寨之中。扫倒了一片虏兵营帐。
顿时响起欢呼声,炮手面有得色。总算涨了志气,接着有条不紊的继续装填程序。
杨潮也比较满意。但是心里想着的却是要不要离开这个挡雨的棚子到外面去,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震动,嗯,如果去外面应该有很好的借口,那就是跟士兵同甘共苦,一起淋雨!
不等杨潮决定出去呢,炮手又装填好了,请示杨潮后,又开了一炮。
这一炮又打歪了,斜了一些,打到了旁边的山坡上。
炮手闷不做声继续装填。
接下来,不是打歪了,就是打高了。
杨潮已经不在乎了,在城墙上慢慢走过,鼓励着自己的士兵。
这些士兵见到杨潮,一个个脸上洋溢着一种崇拜的情绪,虽说这些天有些憋闷,但是已经开始有士兵将杨潮当做英雄了,这种情绪在民壮脸上更为明显,也更为狂热。
男人都崇拜英雄,自古皆然,杨潮能带着这些人跟虏兵作战平分秋色,而且还是以少胜多,说起来还是让人热血沸腾,充满自豪的。
看着自己没走到一个士兵面前,那个士兵就挺起胸膛,眼神热烈的样子,杨潮自己也颇有一些自豪,受人崇拜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杨潮已经没兴趣去看大炮了,因为杨潮只不过是想打一下虏兵而已,根本对结果不报什么希望,事实也证明,就红衣大炮这准头,估计就是轰上两三天,也未必能打死都少虏兵,刚才直接打进大营那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后来十多炮愣是一发炮弹都没有打进去,倒是有两发炮弹打在了营墙上,打的半根原木飞了起来而已,引来一阵惊叹,效果等于零。
虏兵大营中,图尔格也轻松了,刚才那一炮确实吓到他了,那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和隐患。
第一海州城拥有让他们头痛的红衣大炮,这在以前他们想都没想过,因为这只是一座小城,以他们的经验不应该有,他们在明朝复地纵横了几千里都没发现,没想到运气差的在海州碰到了。
第二个隐患就是,明军拥有能够打倒他们的大炮,意味着他们的大营时刻都在对方的威胁之下,对方想打他们就打他们,虽然未必能杀伤多少,可是这对士气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但最让图尔格担心的是,明军是怎么得到红衣大炮的,如果有,他们为什么之前没有拿出来打,如果过去没有,现在有了,显然不可能是从外面送来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明军自己铸造的。
明军在城里,弓箭材料大概都不会缺,造炮不奇怪,但是图尔格却担忧不已,担忧的不是这一门红衣大炮,担忧的是明军造炮的能力,因为现在出现了一门,是不是说很快就会出现其他红衣大炮,谁敢说你明军造炮一次就铸造一门?
想到自己的大营以后每天要遇到多门红衣大炮的轰击,如果像辽东那些家伙那样,城上摆着几百门大炮日夜不息的轰击,那还怎么玩?
本来就没人愿意继续围困海州了,现在遇到这么个事,还怎么坚持啊。
而且就是刚才那一炮,打破了几个帐篷,打伤了几个包衣,惊了几匹马而已,就已经让手下一片哭号,表示坚持不下去了,让他这几天的安抚和镇压失去了效果,自己那几个手下算是白死了。
“哼,不过伤了几个包衣阿哈而已,一个勇士都没有死,慌什么,现在不但不能走,还必须打回来,不然就该被明军嘲笑了,我们八旗勇士丢不起这个人!”
图尔格用出了激将,也真难为他了,作为一个自小没读过书,以打猎、杀人学会打仗的虏酋,现在却不得各种斗心眼,各种腹黑政治,这日子过的还真不痛快。
“图尔格额真,不是大家不想打,也不是我大清勇士害怕,实在是久战兵疲,伤病太多了。平心而论,我大清怕过谁来。只是太累了,大家都知道这仗打不下去了。额真给个话,什么时候退兵?”
突然正黄旗的巴雅喇纛章京希尔根说话了。
图尔格心中不由一冷,总算来了,希尔根是正黄旗的纛章京,就是正黄旗巴雅喇兵营的统帅,正黄旗是皇太极直属的旗,希尔根就是根正苗红的皇帝亲兵统领,他都发话了,看来军心确实不能用了。
而且看其他人脸上的神色,他们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显然他们都已经跟希尔根暗中商量过了。
现在连上三旗的人都不稳了,这仗还怎么打,就靠他图尔格直属那点人?而且自己直领的奴才们也因为自己大开杀戒而心怀怨恨,打,打个屁啊。
心中一声叹息,知道大势已去。
但是图尔格还要死撑一把期待希望:“好,既然希尔根章京说话了,那就定个日子,十天,十天之后我们退兵。十天之内,本额真不想听到任何退兵的话,否则杀无赦!”
图尔格阴冷的说话,让其他人感到阵阵森寒,没有人敢在这时候捋虎须,反正终于让图尔格让步了,总算定下了日子,不就十天吗,反正都撑了这么久,多十天忍忍就过去了。
于是没人反对,一个个告辞出营,没人想跟狂暴的图尔格呆在一起。
但是这时候他们又听到了一声炮响,接着感到整个大营都摇晃起来。
杨潮正在跟士兵们一个个交流,走过去帮士兵整理一下衣甲,拍一拍肩膀,就让士兵的胸膛更挺了起来。
可是突然听到一阵惊呼声,不由好奇的看去,见到许多士兵,正看着虏兵大营方向,就连炮手都停止了重新装填,傻傻的看着朐山大营。
杨潮看过去,却看到朐山山腰以上,一大片的树木正在移动,好似走路一般。
杨潮不由愣了一愣。
只见随着树木移动的越来越快,一大片的山体跟着划了下来,直接砸到了半山腰上的虏兵大营,半个兵营顷刻间就被填埋了起来。
炮手浑身颤抖起来,双腿不住的打哆嗦。
许多士兵此时也感到了恐惧,不少人呢喃着:山神爷发怒了,山神爷生气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节虏兵又搬家了
这是,山体滑坡了!
杨潮当然不会相信什么山神发怒,下了十多天大雨,山上的土质早就疏松,而这时候红衣大炮却轰击了几十次,那十多斤的铅弹可不是闹着玩的,引起山体滑坡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半山腰的虏兵大营就好玩了,他们的运气实在是不好,山体滑坡首当其冲。
最后的结果虽然没能将整个朐山大营摧毁,但是右边半个大营却给冲击的垮塌,连带一部分土石都卷到了山下,整个虏兵大营慌乱一片,人吼马嘶,四处狂奔。
巨大的慌乱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样子,虏兵的军官才将士兵们压制下来。
一个时辰后,就看到虏兵大包小包,牵马推车,垂头丧气往山下迁移。
下了山,然后沿着护城河往西,又狼狈的一个个抱着木头游过蔷薇河,直接往西营去了。
“快快,全部开炮!自由攻击!”
这一个个狼狈的虏兵,此时不打还等什么,打落水狗没有危险只有收益啊。
但是杨潮的命令少有的失效了,士兵们一个个十分的恐惧,一个都不敢打,尤其是那些炮手们,都是淮安史可法调来的,按照道理来说,杨潮只是临时管他们,他们对杨潮的命令就更不认真了。
“常匠头,快组织炮手开炮啊,虎蹲炮都打得到他们!”
杨潮急切间,立刻就找到炮手的头头,也就是刚才一直忙着带人玩红衣大炮的那个炮手。
结果常匠头反而最恐惧,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打不得,打不得啊。大人,山神爷发怒了。大炮把山神爷惊扰了,不敢再打了!”
明明知道这是胡话,但是杨潮也无法解释。甚至杨潮自己都已经不在那么坚定无神论,因为无法解释自己怎么到的明朝。
敬鬼神而远之吧。杨潮一直都不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却不得不考虑了,不是为自己考虑,而是如何打消炮手们的疑虑,别说炮手了,就连自己的士兵,此时一个个也惊魂未定,都以为山神发怒了。
甚至好些民壮都已经跪在地上磕头不止了。
“常匠头。山神爷发怒不是因为你大炮。山神爷发怒,是因为那些鞑子,竟然该在山神爷的身上扎营,这才惹怒了山神爷,所以把他们的大营踩扁了!我们打鞑子,山神爷不但不会生气,还是让山神爷高兴的事情。”
虽然明知道自己说的是鬼话,可是士兵们接受,炮手们接受,百姓就信这一套。杨潮这也算是按照规律办事了。
果然常匠头脸上现出犹豫之色。
杨潮又叫过几个军官:“告诉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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