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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军阀-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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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式墙阵缓慢移动,很快就走了十步,走了二十步,走到了三十步。

当时的战场,骑兵已经冲进三十步内,三十步到六十步正好就是杨潮和虏兵战斗最激烈的区域,这里遗留着上百具虏兵的尸首,随着新式墙阵的前行,很快就掠过这些尸首,按照杨潮的要求,刀盾手砍下了几个脑袋,还收拢了几匹马,让墙阵变得有些臃肿起来。

走到四十步后,墙阵不在前行,这次本来就是演练阵型的,不需要他们战斗,砍脑袋和收战马,也主要是挑衅虏兵,希望虏兵前来争夺,结果虏兵不为所动,始终在一百步外徘徊,墙阵前进,他们就后退,是打定了决心,不肯跟杨潮对阵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节士气问题

自己的新式墙阵缓缓回来,没有交锋让杨潮有些遗憾,没有看到新式阵法的威力。

但却证明虏兵已经完全失去了勇气,那些散兵游勇没人敢跟明军对阵了。

杨潮索性继续组织新式墙阵,这次直接组建了三个,成品字形前进。

他们的目的不是去抢首级和战马,而是给后面的杨潮亲兵拉开距离,让他们去砍首级和收战马。

一个新式墙阵五十人,三个墙阵一百五十人,虏兵残余不过四五十人,根本无力应付,也没打算应战,再次后退,将整个战场让给了杨潮。

亲兵从容的砍光了首级,收拢了战马,退回仓库后,一清点,发现首级有一百零七具,其还新发现了几个虏兵伤病,结果这些亲兵都没有犹豫,直接砍死,对他们来说,这些虏兵最值钱的不过是头颅。

战马则收拢了五十匹,还抢回了十多匹较完整的战马尸体,至于那些残肢,暂时放弃了,杨潮也不想让人拿回那些跟人的残肢混合在一起的战马残肢。

回营后,士兵们脸洋溢着收获的喜悦,虽然这次不如次那么痛快,可是这次出去是收获果实的,这才更让人高兴,对很多士兵来说,这次砍回来的人头,其有他们升迁的那一颗。

没有让士兵休息,趁着天还没有黑,杨潮又列阵将北面战场散落的人头,也都收了回来。

加昨天斩杀的,北面战场也斩获了三十颗人头,倒是有些出乎杨潮的预料。

回营后,天色已经晚了,杨潮分配许多男旗队值夜,然后让其他士兵抓紧休息。

白天胜利了,夜里更要注意敌人的偷袭。

卞老头看到杨潮军队一天之内三次出击,脸带着兴奋之色,再次代表百姓来找杨潮。

再次拿出自己的金子。表示希望劳军,希望杨潮拿这些钱去卖些酒肉来劳军。

杨潮告诉卞老头,现在是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因此拒绝了卞老头的钱。

杨潮所有的心思,此时都放在了北边的虏兵哪里,对付这这一百多虏兵杨潮本来没打算强攻的,因为他认为这些虏兵一旦知道南边同伴全军覆没的情况后,会自己退走了。

但是杨潮显然失误了。北边的虏兵不但没走,从第二天开始,反而加紧了骚扰的频率,甚至开始强攻起来。

看着一波又一波推着盾车,跑到仓库三十步距离内,然后盾车后的虏兵开始拉硬弓、射重箭,跟杨潮的鸟铳手和弓兵对攻起来。

一方有盾车保护,一方则是有矮墙和仓库保护,一时间也算平分秋色。

可是说到底杨潮更占便宜,毕竟简陋的盾车。不可能跟矮墙,更不可能跟仓库相,虽然盾车可以挡住弓箭,也能挡住鸟铳,但是挡住一发两发,还能挡住十发二十发吗?更不用说杨潮手里还有虎蹲炮这样的大杀器,一炮能将盾车轰出一个大洞,大将军炮跟千金弗朗机更是一炮能将盾车轰飞出去。

可虏兵也是狡猾的,他们的盾车一破,立刻逃走。毫不拖泥带水,回去后换一辆盾车继续来。

好像打定主意跟杨潮这么消耗下去。

可是杨潮看不明白,虏兵要用这种办法消耗自己的弹药?

杨潮不认为虏兵有这个能力,是虏兵死光了。杨潮的火药大概也打不完,铅弹也发不光。

可是虏兵不知道,也许他们想用这个办法消耗光杨潮的物资,然后冲来。

但虏兵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潮实在是弄不清楚,作为一个抢掠集团,作为一个入关后很少攻打坚城的劫掠集团。而且还不是主力部队,只是一只小分队,没有攻坚武器,全凭临时打造的盾车,凭借弓箭和马刀,要攻击防守森严的堡垒?

除非虏兵指挥是个傻子,否则实在是难以理解对方这种做法。

但杨潮也乐得跟对方这样玩。

虏兵哪怕不相持,盾车打碎后,哪怕跑的再快,也总会被鸟铳收走几条命,一天下来虏兵不丢下十几二十条人命,别想过得去。

这样的死法,不等自己消耗光,虏兵先耗死了。

虏兵的指挥显然不是傻子,相反虏兵的指挥大大的狡猾。

很快杨潮发现他们在声东击西,他们四处出击的游骑出现在四周各个方向。

他们绕道河西边,试图攻打停在码头边的船只,绕道仓库南边,抢光了那些被砍光脑袋的虏兵尸首,搬空了南边虏兵大营的粮食物资,甚至牛羊。

“金子,金子!”

几声喊叫声,让杨潮发现了自己一个很大的失误,对方抢走了所有的尸首,地留下了零散的一锭锭金子。

这些金子显然是战死的虏兵身的,尸首被抢走,大部分金银都被活着的虏兵拿走,但是总有遗落的,在阳光下发出迷人的金光。

而让虏兵抢走尸首,并且专门命令自己的士兵一枪不发的,正是杨潮,是杨潮给了这些虏兵机会从容的拉走了他们同胞的尸首。

杨潮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杨潮认为这些尸体一直放在这里容易滋生病菌,万一感染了自己的人,那得不偿失了,有敌人做清道夫,自然再好不过,可没想到自己也将这些虏兵身藏着的金银给漏掉了。

既然是抢劫集团,是为抢劫而来,虏兵本来有私藏战利品的习惯,而且很多虏兵都是余丁,不是被阿巴泰组织进来劫掠的,而是自愿来的,他们自备粮食、马匹,目的是为了抢掠,因此这些人藏起来的东西更多。

但是杨潮显然不太了解虏兵的情况,仅有的一些了解,也是在戚继光兵书看到的,但是戚继光时代,有戚继光坐镇边境,好像虏兵南下抢掠不太容易,可能东西没抢到到先丢了脑袋,因此那时候的虏兵不像什么劫掠集团,反倒像是给明军送军功人头的送功集团。

更准确的情况,则是老金告诉杨潮的,但是老金那个时代的虏兵还没有入过关,在关外小打小闹,似乎也没什么私藏战利品的习惯,起码老金没有告诉杨潮,大概老金虽然是骁勇的戚家军一员,但是戚家军也没落了,而虏兵却是努尔哈赤时代最凶悍野蛮的时候,老金大概没有什么机会从虏兵身搜刮战利品,因此不了解这个情况。

这导致杨潮放弃了一个大好的发财机会。

从现场遗落的金银例情况来看,虏兵显然抢劫了很多很多黄金。

杨潮不知道的是,根据相关记载,阿巴泰此次入寇,俘虏三十六万人,掠获黄金十二万两,银二百二十万两。明朝金银价在十一左右,即便因为白银作为货币流通更广,金银的存量二百二十十二显得也太夸张了。因此唯一的解释是,在同等重量下,八旗兵更愿意私藏价值更高的黄金,因此那部分例之外的黄金自然是被士兵私藏起来了。

没想到虏兵身有黄金还算情有可原,但是杨潮连虏兵的大营都放弃,有些说不过去了。

杨潮没想到那座简陋的营房里藏了那么多粮食,那么多牛羊。

虽然当时有虏兵在游走,去二百步外占领这个营房有些得不偿失,但是杨潮却完全可以用大炮把这大营给轰掉。

完全是自己疏忽了,才让这些物资白白被虏兵拿走。

吃一堑长一智,杨潮记下了虏兵这个习惯,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犯了。

跟北边的虏兵一直僵持了三天,三天时间这些虏兵不断的骚扰,哪怕丢掉了三十多人命,他们也没有丝毫放弃的迹象。

反而是杨潮军出现了问题,杨潮发现自己士兵的士气似乎有些低沉,第一天打赢了虏兵后,大家还兴高采烈的,第二天也还可以积极作战,第三天却有些低沉,到了今天一大早,杨潮发现很多士兵神色阴沉,坐在街角沉默不语。

肯定是出问题了。

士兵的心理是一个神的东西,非常难以把握,一只意志坚定作风顽强的军队,可能会因为一声轻响炸营,反正这些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群心理之微妙,算是心理学家都无法完全掌控。

经验丰富的将领,会懂得疏通这种情绪,会懂得引导。

杨潮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将领,相反带兵经验极为缺乏,因此并没有处理这种问题的能力。

但是不妨碍杨潮知道军队士气的重要性,凡是有名的将领,没有一个不重视士气问题的。

因此留意到士兵心态出现问题会,杨潮立刻小心起来,开始慢慢查找原因。

先是跟一些士兵亲切的聊天。

发现结果并不好,士兵并不愿意跟自己说实话。

于是发动自己的亲兵,这些亲兵跟其他的士兵,跟其他士兵有的是一个卫所出身的老乡,他们交流起来没有问题了。

而且自己的亲兵士兵倒是没什么影响,他们军饷更高,对杨潮更加忠诚信赖。

通过一个个亲兵,杨潮很快发现了原因。xh118……118119+dsuahh+30426672……》

第二百零五节最后一战?

影响士气的原因有很多。

有的士兵想家了,从去年年末离家,到现在都快四月了,历时接近半年时间,身在他乡想家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在南京的时候,这些士兵往往也只有在年底才有机会回家,按道理半年还不至于让他们思乡心切。

有的士兵担心他们不能活着回家,虽然杨潮手下六百多士兵,跟虏兵交战伤亡还不到四十,算起来还不到一成,可是谁也不想自己成为那一个。

西方有一种十分残酷的刑罚,叫做十一抽杀令,对于犯错的整只部队,抽签决定,十个人中抽出一人杀掉,这种刑罚被认为最为残酷,在这种刑罚下,士兵对军法极为畏惧。

因此一只军队能够承受一成伤亡,就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一般只有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才能够承受。

杨潮军队伤亡接近一成,士兵担心自己会死也情有可原。

还有士兵担心,如果自己死了,日后家中会生活囧怕,父母无人赡养。

杨潮的军队军饷一直都是最让士兵满意的事情,从来不拖欠,每次都足额发放,因此这些人来当兵就是冲着军饷来的,什么爱国精神、报国情操都是虚的,说出来都没人信。

杨潮得知士兵这个担心后,终于明白,所有的问题,说起来还是对未来的担忧。

担忧自己活不下去,确实有对死亡的恐惧,但是也有担心亲人以后得不到赡养。

总结起来,士气出问题的根源在于士兵看不到希望,对前途感到迷茫,加上对死亡的恐惧。

想到这里。杨潮觉得应该给士兵精神减减压,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告诉士兵,死亡的士兵。可以得到优厚的抚恤,小兵一百两。队正二百,旗总则有三百,百总以上五百两,这些钱足够赡养他们的父母了。

杨潮很快就告知军官这些抚恤标准,让他们向士兵传达下去。

最重要的是,要让士兵明确的看到自己可以活着回去的希望。

该明确告诉这些士兵,他们是可以回家,至少大多数人都可以回家。并且会很快回家。

因此杨潮立刻召集全部士兵训话。

“兄弟们!我知道大家都很想家,我杨潮也想家。但是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因为东虏鞑子,他们骑着马跑来我们大明,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杀我们大明的人,抢我们大明的金银财物,还抓我们大明的男人回去为奴,抓我们的女人回去为婢。我们不来海州,他们就要到南京去抢去杀,所以朝廷派我们来勤王。”

杨潮晓以大义。但是看到效果并不算好,半年时间早就将士兵的精神消磨的比较萎靡了,诚然前两天他们还热血沸腾敢向虏兵冲锋。但是不妨碍他们今天一直消沉,再说了连饱读诗书的读书人都没什么国家大义,更不用说这些社会底层出身的军户了,国家对他们不好,就不要指望他们对国家忠诚了,权力与义务是相互的,朝廷优容的读书人在国破家亡的时候,绝大多数都会投降,何况这些平时只是为了生存而挣扎的军户了。

看到这种情况。杨潮立刻大声喊着:“兄弟们,你们怕鞑子吗?你们是孬种吗?”

问完后。看向赵康等亲兵,赵康立刻大喊:“不怕。我们不是孬种。”

杨潮接着道:“对,你们不是孬种,你们都是好汉。就在大前天,我看到你们,就是你们,拿着一杆破长枪,就敢朝着虏兵骑兵冲锋。这天下还有这样的好汉吗?只有你们!”

夸赞总算是让士兵们稍微有了些荣誉感,想到了三天前他们的勇武行为,热血慢慢激荡起来。

但是突然杨潮口气一变:“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汉,你们都不怕鞑子。只是你们想家了,你们想父母了。我也想家,也想父母。但是现在不是我不想带你们回家,而是北边有一群强盗,是他们不让我们回家!”

杨潮再次转换口气,变得激昂起来:“他们不让我们回家!兄弟们,他们是骑兵,我们是步兵,他们现在就跟一条条恶狗一样赖在我们旁边,我们一走,他们马上就会跟上来,撕咬我们,不咬下我们一块肉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顿了一顿,杨潮发问:“兄弟们,你们说,这些鞑子在这里,我们怎么走?”

“杀了他们!”

赵康带头喊。

“杀光他们!”

其他人跟着喊。

“对,杀光鞑子,杀光鞑子才能回家!”

杨潮高声喊道。

“杀鞑子,回家!杀鞑子,回家!”

杨潮喊着口号,整个军队都在喊,情绪激荡起来,士气彻底被调动起来。

气可鼓不可泄,趁此机会,立刻进攻!

杨潮当机立断。

“所有官兵,立刻出营,排一字长阵!最后一仗,杀光鞑子,马上回家!”

很快士气高涨的士兵就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一个个出营列阵。

士兵情绪激昂,杨潮却是冷静的,发现自己鼓动的能力倒是不错,大概是大学时候辩论会时候学到的,有时候逻辑上不占优势,就要用感情胡搅蛮缠,杨潮精通这种无赖打法。

此时士兵很激动,看向北边的虏兵,恨不能择人而噬,这群鞑子此时已经成了阻挡他们回家的魔鬼。

但是杨潮很冷静,没有立刻让士兵发起冲锋,而是开始布阵。

布置成三个方阵,第一排三十辆盾车,第二排三十个鸟铳手,第三排三十个弓兵,第四排枪兵,两侧各十五个刀盾兵。

一个方阵一百五十人,三个方阵四百多人,三个方阵成品字形前进,互相支援互相掩护。

“原地踏步!”

所有人踏着步点。

“喊口令!”

“一二,一二!”

每一个士兵喊着口令,左右踏步,很快四百多人形成一个步点,如同鼓槌一下一下捶打地面。

杨潮的列阵吸引了许多人。

他出营的时候,仓库区的老百姓就激动了,都知道杨大人又要去打鞑子了,纷纷跑了出来,扶老携幼的要一睹为快。

海州城上的军民也抬起了头,甚至城中的人也往城上涌来,想要看一看这只来援的明军如何杀鞑子,这几天杨潮军队的名声在海州城里都传疯了,都被传成了天兵天将。

甚至海州知州得到消息,都在自己一群家丁保护下,亲自蹬城查看。

当然杨潮军队的动静,也躲不过虏兵的眼睛,虏兵此时也出营集结。

本来虏兵就有一百多,又收拢了南边的残兵,他们的人数还是一百多。

虏兵看到明军出营后,也相应的摆出了骑兵阵势,似乎打算决一死战。

但是虏兵似乎又有一些顾忌,南边虏兵全军覆没的前车之鉴,不可能不让他们顾虑。

因此他们只是在营前布阵,却并没有立刻冲上来。

杨潮冷冷的看了一眼虏兵营前的骑兵阵。

心里依然有很多疑问,根本想不明白这只虏兵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是什么动力驱使他们留在这里,明明损失了那么多人人,为什么还要纠缠下去。

不过这几天杨潮有意拖着这股虏兵,暗中怂恿他们来攻击,目的是多杀伤一些。

因此这几天杨潮一炮都没有打,否则虏兵的营帐根本不可能存在,早就被大炮轰平了。

结果杨潮不开炮了,虏兵大概以为杨潮的弹药耗尽了,才不时来骚扰,甚至连营帐都没有搬走,依然布置在杨潮大营附近。

虽然弄不明白虏兵的目的,但是杨潮很有信心,今天一战之后,他就不需要才考虑这只虏兵奇怪的心思了,因为今天一战之后,虏兵要么逃走,要么被斩杀殆尽,对于死了的敌人,他们的意图根本没有意义。

原地踏步了一刻钟之久,杨潮才大喊一声:“齐步走!”

自己的亲兵先动,然后两侧的士兵开始跟上,慢慢走着,慢慢调整,十多步之后,又是一条整齐的直线了。

墙阵开始前进之后,虏兵依然未动,甚至隐隐有股惊恐,不少虏兵的战马嘶鸣,虏兵努力控制着才没有乱了阵型。

战马是通灵的,战马的不安,反应的而是虏兵的意志。

墙阵前进了二十步了,虏兵营帐距离仓库二百步,此时虏兵距离杨潮军就只有一百八十步了。

墙阵前进三十步了,距离一百七十步,虏兵终于动了。

慢慢的压着马速,朝前前进。

双方对进十步相距只有一百五十步了。

杨潮本人却不在军阵中,而是在大营中,杨潮答应了亲兵不在冒险,这次他不得不留在营中。

因此军阵出动后,杨潮反而回到了营中坐镇,但时刻关注着战场情况。

看到品字形军阵最突出的一个方阵,已经距离虏兵一百五十步左右的时候,杨潮突然下令:

“开炮!”

命令迅速传达到了早就就位,等待了许久的每一个炮手耳中。。

五门大将军炮,四门千金弗朗机同时点火,炮口冒出一股白烟,炽热的炮弹怒吼着冲出了炮膛,朝着虏兵的大营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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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节对阵

突然间的大炮轰鸣,吓了很多人一跳。

在几十个装备精良的家丁护卫着,刚刚蹬上城墙,探出脑袋的海州知州高良明双股一颤,险些跌坐在地,被身后的师爷簇拥着才没有倒下,却感觉师爷也好不到哪里去,站在城上也是浑身打颤。

高知州咽了一口唾沫叹道:“果然还是要用大炮!”

大明文臣的军事共识就是,打仗靠的是大炮。

比高知州等人更惊恐的,则是明军对面的虏兵。

虏兵的骑兵阵刹那间有些混乱,明军这种炮声,对其中很多人而言,几乎跟死亡的战鼓等同。

这些就是从南边逃过来的残兵。

好在身处军阵,给了他们勇气,并没有溃散。

而且大炮也没有炸到他们,炮弹呼啸而过,从头顶越过,只有少数几颗炮弹打在了他们身后的营帐中,大多数炮弹都打飞了。

不是大明的炮手水平太差,而是杨潮专门这么命令他们的,杨潮的命令是尽量瞄准虏兵大营,尽量让炮弹远离战场。

不是杨潮不想利用这些大炮杀敌,而是担心炮弹落入自己士兵阵列中。

杨潮对这些大炮可不敢放心,不是炮手的问题,而是大炮本身的问题,这种古老的铸铁炮和青铜炮还做不到刚好越过自己人的头顶打到一百来步后的敌人的精确度。

但开炮还是有必要的,杨潮认为只要大炮开炮,对敌人就是一种威慑,对自己人则是一种鼓舞。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杨潮知道很多士兵对大炮都很有好感,甚至产生一种莫名的崇拜感。

那么自己开炮。就能鼓舞到自己人,至于会不会震慑到敌人,杨潮倒是没那么肯定。毕竟他不知道虏兵对大炮的感觉。

明军军阵滚滚向前,依然是一条直线。

军阵中。刁二斗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发紧,口干舌燥。

刁二斗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告诉自己真正的好汉是不会怕的。

刁二斗是最后一批新兵,但是奇怪的是,今天之前,他都没有恐惧过,至于为什么突然害怕了。

那是因为三天前,他们队冲锋的时候。损失惨重,好几个受伤的,还死了一个,更让刁二斗害怕的是,死的那个是他们的队正。

对于队正的死,刁二斗很难过,这个队正对他一直很好,在队正的训练下,刁二斗的进步很快,已经成为标兵一样的明星士兵。甚至得到过杨潮的亲自表扬。

但是他的队正死了,被虏兵一杆重箭,直接射中了眼睛。当场就死了。

战场的气氛很凝重,旁边的士兵都很狂热,口里喊着一二,一二,脚步用力的跺地。

很多士兵面露怒容,对挡在他们回家路上的虏兵恨之入骨。

但是刁二斗却不觉得恨,打仗吗你打我我打你,你杀我我杀你,赢的是好汉。输的是怂包。

刁二斗只是在担心,他担心自己回不去。心中不断的想起队正,那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这几天队正常常出现在刁二斗的梦里,梦里的队正那样鲜活,正跟刁二斗说着家里盖了新房子,给他说好了一门亲事,就快要娶媳妇的事。

每次梦醒后,刁二斗都在难以入睡,队正的尸首被麻布紧紧裹着,专门放在最外边一间屋子里,刁二斗多次去看过,每一次看过后,他就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每一次看过后,他都再一次确认队正真的死了。

刁二斗的方阵,是左边的方阵,他们左侧十来丈外是河,右侧五丈外是中央方阵,他是一个枪兵,前面是一排背着弓箭的弓兵,正跟他一样齐步向前走。

刁二斗有些羡慕这些弓兵和鸟铳,他也练过弓箭,因为他很聪明,当了新兵后没多久,就掌握了所有的技能,刺杀技术也练的很好,因此被选中去做了弓兵,但是练了没多久,那个金老头来了,说他不合适当弓兵,又把他弄回来做了枪兵。

这让刁二斗沮丧了很久,幸好队正一直安慰他。

想到队正,刁二斗又难过起来,突然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给队正报仇什么的,说起报仇,刁二斗有点内疚,因为到现在,他还没有亲手杀死一个虏兵。

不由看了看几人之外的谢飞,这是真正的好汉,刁二斗眼里非常佩服这个谢飞,他亲眼看到谢飞至少杀死了三个虏兵。

看到谢飞跟自己一样迈着坚定的步伐前进,刁二斗突然感到一种踏实。

谢飞是他们的新队正,队正死前谢飞是伍长,队正死了谢飞就成了队正,而谢飞的伍长,则由刁二斗接替了,刁二斗升官了,升官他高兴,但是如果能选择,他宁可不当这个官,他想队正不用死。

身后不断的传来炮声,其他人听到炮声,就好像更加有力了,但是刁二斗却没一点感觉,这些大炮的威力也让他惊叹,但是他却知道,只有打到人才能杀死人,他跟炮手聊过,知道大炮打不准,因此刁二斗不但不觉得踏实,反而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凉,他生怕一颗炮弹从他的军阵中犁过。

透过前面的弓兵、鸟铳手和盾车的缝隙,刁二斗看到他们距离虏兵已经一百步了,突然负责指挥的旗总许多男大喝一声:“立定!踏步!”

刁二斗习惯性的停下脚步,原地踏步起来。

……

虏兵骑阵,此时排成密集的四排,每排三十多人。

虏酋乃是一甲衣鲜亮的甲喇额真,此时他正跟一个稍显憔悴的同伴在激烈的争辩。

“骨瑟纳,别跟我提明军的大炮,你看看他们打放了那么多,可有一发炮弹落到我军中!”

“墩拜!我好意劝你,你不听就算了。”

骨瑟纳也是一身红色铠甲,只是有些残破,而且带着一些污垢,没有墩拜的那么精神。

但是这不影响骨瑟纳的地位,他跟墩拜一样,都是正红旗下的甲喇额真。

唯一的区别是,骨瑟纳甲喇的战士和旗丁都在这里,而墩拜的丁口几乎死光了。

“哼哼,骨瑟纳你还是想着怎么戴罪立功吧,阵失主将,还是一个贝子。”

墩拜不无幸灾乐祸的说道,这次分兵两路,骨瑟纳显然更得贝子的欢心,跟贝子一路,而他墩拜只能镇守北面,本来的主攻也是南边的,谁承想那明军突然吃了药一样,突然变厉害了,竟然将贝子和骨瑟纳手下的战士打残了,丁口杀了上百人。

满洲八旗实力为重,只要你手下有实力,有丁口,有战士,那你地位就高,过去骨瑟纳比他墩拜强,因为骨瑟纳手下的战士和丁口更多,但是现在骨瑟纳可比不上他了,所以就没必要跟骨瑟纳客气,而且这次回去后,骨瑟纳会不会被追究,都还不好说呢,以后弄不好骨瑟纳就不是甲喇额真了。

骨瑟纳对墩拜的讥讽冷哼一声:“这个不用你操心!”

墩拜哼道:“哼哼,我要你现在带你的人去冲阵!我会随后掩杀过去的。”

骨瑟纳眉头一皱,他就剩四十多个人了,而且其中多数都是无甲的余丁,跟着来抢劫的,很多都没上过战场,经过三天前一战,已经被打破了胆子,现在一个个听见明军的大炮,脸色都白了,带这样的余丁去冲阵,那不是找死吗!

骨瑟纳知道墩拜不安好心,不把自己手下全葬送了,他是不甘心。

骨瑟纳冷哼一声:“你怎么不去?”

墩拜冷笑道:“骨瑟纳,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这是在帮你,你去冲阵,我随后掩杀过去,如果能把明军打败,你还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也许还能把贝子救出来。如果你不去,你想想回到旗中的后果吧。而且我劝你对我说话最好客气点,你已经不是过去的骨瑟纳了,说不好听点这次回去,没准你就是一个下等的旗下人了。”

一想到八旗的军法,骨瑟纳也不由得脊背发凉,以眼前的情形看,他回去后还真的有可能会被剥夺了所有丁口,甚至家人都得去为奴,眼前是他最后的机会。

因此哪怕有万般不愿,哪怕手下多么不堪战阵,为了他们家,他都必须冒这个险。

但是他担心:“你保证你会跟上来?”

如果骨瑟纳去冲阵了,墩拜却不跟上,躲在后面看热闹,骨瑟纳不怀疑对面的这只明军,会把他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墩拜笑道:“那要看你懂不懂事了?”

骨瑟纳道:“你到底要什么?”

骨瑟纳是一个直爽人,或者说没多少弯弯绕,一个从山林里出来的汉子,没读过书,没看过戏,甚至连复杂的三教九流人物都没有见过,除了打仗杀人什么都不会的家伙,你让他不直爽还真是难为他了。

墩拜笑笑:“你的小女儿还没出嫁吧?”

看到墩拜不怀好意的笑容,骨瑟纳就懂了,心中忍不住厌恶和痛恨,但是此时他没有选择。

强压怒火:“好,回到辽东,我就把博伦送你家去!”

墩拜甩甩手里的鞭子,极为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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