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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军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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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计将近四千两,超出了杨潮预计良多。

第二天就开始有富商参加了,果然收入激增,这一天收入上万两。

第三天则超过了两万两。

第四天相差仿佛。

往后则越来越少,可即便这样,第十天仍然有一万两的收入。

这次开张可谓收入颇丰。

当然杨潮依然坚持分账,去除金钗楼各种开支后,将其中一半收入,分给演出的名妓。

结果四大名妓每人分到了五千两,这可比她们在自己青楼中演艺,挣到的钱多的多了。

陈圆圆和董小宛两人一人分到了一万两。

就连那些在台上伴奏的小丫头,尤其是两个扮演红娘和张生的小丫头分的最多,她们两人分到了一百两银子,平生以来第一次拥有自己的钱,两个丫头幸福的哭了,其他丫头也一人分到了十两,都悄悄攒起来。说是等将来给自己赎身。

她们这样的乐籍丫头,即便赎身了,也依然是乐籍。可却不再属于别人所有,没人强迫她们接客了。她们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主,找一个人家嫁了,但是前提是有人肯娶她们,因为乐籍女子后代,也是乐籍,除非能够先让她们脱籍,否则永生永世后代都不得翻身。

因此很少有人愿意娶她们,除非那些手眼通天。或者大把银子的人,能轻易帮他们脱籍,或者不在乎花钱帮她们脱籍的人才肯纳她们为妾。

可以说这些乐籍女子,才是真正的贱民,真正的贱籍,比军户还要不如。

分账后,金钗楼也余下将近四万两利润,加上以前的利润,账上有余额五万两。

对于这笔钱,杨潮打算给股东分红。

杨潮现在在大搞建设和军备升级计划。因此能有一笔入账非常乐意,但是关键是王潇。

杨潮觉得,如果不分红的话。王潇就要揭不开锅了。

因此跟康悔商定了一下后,决定分红,拿出其中的三万两来,这样一股可以分到一百两,杨潮占有一百股就是一万两,康悔是一万两,王潇将自己的股份卖出去了一大半只留下了十股,只能分到一千两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

康悔本来还想给王潇分红前,先要扣除他在金钗楼的钱账的。这样一来王潇不但分不到钱,反而还要还上一百多两的账来。见此情况杨潮求了个情,康悔才答应让王潇继续欠一段时间。但是坚持不肯在给王潇赊账了。

十天演艺结束后,金钗楼暂时息演,下次表演要到十天之后了,这十天中要好好排演。

排演的主力自然还是陈圆圆和董小宛,这两人一下子都成了万元户可是并没有退出江湖,反而都表示愿意继续留在金钗楼表演,只是董小宛要暂时回苏州一趟,怕出意外,金钗楼还派了几个打手沿途保护。

因此暂时是陈圆圆担纲大人,做起了主角和总导演。

陈圆圆就是演戏起家,因此对演戏颇为精通,在她的调教下,加上登台就有分成的奖励,金钗楼的小丫头们,一个个都很起劲,苦练各种演戏的技艺和唱腔。

杨潮则回到了军营。

建设已经开始了。

工部来的匠头开始带人清理淤积的泥沙。

匠头表示情况比想象的要好,因为泥沙虽然淤积了码头渠道,但是也埋住了过去的那些大木桩,那些木桩反而没有腐朽,依然可以使用,因此最大的工作其实只是清淤,清淤之后,将那些木杖上搭上架子就成了泊位了。

只是这样的泊位也太过简陋了些,杨潮跟匠头商议一番,打算建设成固定的石头垒砌的码头。

匠头则表示不合算,因为长江和江口一旦泛滥,就会淤积,在泥沙淤积面前,石头码头和木头码头没有什么分别。

但是两者的造价可是千差万别,如果是木头的话,花不了多少钱,算上清淤一起估计两千两银子就够了,可是如果是石头码头的话,没有上万两是想都不要想的,最关键的是修建石头码头,没有一两年功夫是没法完成的,这才让杨潮打消了主意。

杨潮不怕花钱,但是缺时间。

不过杨潮还是让匠头看了看,提出修建圩堤的计划,匠头沿途看过河岸之后,表示这个可以修,但是同样的需要上万两银钱。

杨潮让匠头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请他疏通了码头后,帮忙修建圩堤。

营房内的浴室已经建成,每天都可以有热水洗澡。

对于热水洗澡问题,杨潮其实一开始是打算用冷水的,觉得冷水可以锻炼人的意志。

但是看到所有的水源都是从秦淮河里直接打来的,杨潮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不提南京城有多少万人每天都往秦淮河里排污,仅仅是各种寄生虫就够杨潮放弃天然冷水了。

明代的江河自然是没有化学污染的,因此水质比后世好不假,但是各种微生物肯定也比后世多,而寄生虫自然也多,不提别的,仅仅是江南一带流行的血吸虫病,就足以让杨潮对天然江河望而却步了。

因此杨潮一直坚持洗澡和饮用水必须烧开。

加上杨潮的军律中,要求士兵每天训练结束都要洗澡,因此澡堂子生意十分红火,还好修建的够大,才没有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况,但是也到极限了,如果杨潮的军队再次扩大,就不得不再建一个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节(外篇)不悔

对于自己第一次独立掌控金钗楼,而且圆满的运作,康悔心中极为舒爽,仿佛证明什么一样,证明了他男人身上的某种东西,有一种完成使命的成就感。

晚上置办了一大桌子酒菜。

跟他母亲康大娘,还有龟公马福禄,三人一起畅饮。

“马叔,敬你!”

康悔突然举杯,尽管脸还是偏在一边,可是已经足够让马福禄意外了。

马福禄是南市楼的老龟公,年轻时候跟被卖到南市楼的康大娘结识,并且勾搭在了一起。

可是康悔从来没有接受这两人在一起的结果。

甚至他开了金钗楼后,去南市楼给母亲赎身,还为此跟母亲争执了一番,最后康悔妥协,连带马福禄一起带到了金钗楼。

这次康悔自己主持金钗楼经营,尤其是准备陈圆圆和董小宛两人的登台,除了他自己的努力外,马福禄居功至伟。

杨潮生在青楼,长在青楼,以为自己已经很懂青楼了,但是他发现他还差得远,要是没有马福禄,他都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做好。

因此他敬了马福禄一杯酒。

可是却很不习惯,拉不下脸来。

但是足够马福禄高兴了,他很年轻就跟康大娘好上了,看着康悔长大,把康悔当做儿子看待。

康大娘更是欣慰,她经历坎坷,幸好一路走来有马福禄陪伴,儿子跟马福禄之间的隔阂,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

“悔儿,你长大了!”

康大娘不由叹道,接着就有些哽咽。

康悔却道:“娘,以后别叫我悔儿了。”

康大娘道:“那叫什么。”

康悔想到曾经有人给他起过一个名字:“叫小宝吧。娘,我们不悔!”

康大娘一愣,顿道:“不悔,不悔。”

又哽咽起来。

马福禄在一旁欣慰的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节火枪铁甲

除了这些建设外,兵仗局的火铳匠头和盔甲匠头也送来了一只鸟铳和一副铁甲。

鸟铳是制式鸟铳,比西方的火绳枪口径更小,但是多了瞄准的望山,因此更加精准,射程也更远,就好像后世日本的三八大盖和德国的毛瑟步枪的区别一样。

铠甲则是明军中把总才有资格装备的全身铁甲,是由一片片精铁片,通过牛皮条串成,内衬则是牛皮,外形看起来就像是一片片鱼鳞一般,因此俗称鱼鳞甲,每一处都有两片铁片叠加的防护力。

而且这副铁甲从肩膀伸出两个飞翼,可以护到胳膊肘,下面则是铁裙,可以护到膝盖,防御也算全面,如果要护住全身,就太重了,超过了四十斤,对负重是一个不小的压力,而且按照杨潮的要求,从铁盔下沿垂下一圈护帘,对脖颈部位有不小的防御。

打制鸟铳的匠头姓郭,是兵仗局中负责鸟铳的匠头,打制铠甲的匠头姓冯,也是兵仗局中打造铠甲的匠头,两人都是手艺精湛世代传承的匠户。

鸟铳跟铁甲打制时间也都差不多,两人都是年后加紧时间打制,前两天才刚刚完成。

杨潮今天将他们请来,也带来了他们打造好的鸟铳和铁甲。

“郭匠头,你这杆鸟铳做工看起来精良,可敢保证不炸膛?”

炸膛是杨潮最担心的,所以才不敢要兵仗局库房中的存货,连戚继光那时候都感慨朝廷鸟铳常常炸膛,最后他是自己请铁匠专门打造才改善了这种情况。

戚继光时代大明朝还没有败坏到如今这种程度,起码那时候戚继光还有能力组建戚家军,先后灭掉倭寇和防御了北部边境十多年,可是如今的局面。不提也罢。

因此杨潮更不敢用兵仗局的东西了。

郭匠头这支鸟铳显然是费了心的,枪杆光滑平整仿佛抛光过一般,枪托上还有雕花。显然是精工细作出来的。

郭匠头显然也很有信心,从杨潮手里接过鸟铳讲解起来。

“大人您看。这杆铳后粗前细,小人专门在后面加厚,防止炸膛。另外用两层精铁卷制,操作得当绝对不会炸膛。”

杨潮点点头:“郭匠头可愿意试一试?”

郭匠头道:“大人若不信,小人自可试一试。”

他竟然还带来了相应的火药等物,看来是有备而来。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郭匠头给鸟铳装药,最后点燃获胜。瞄准五十步外一个靶子从容开枪,直中胸腹位置。

“好!”

杨潮不由赞道,因为他看到靶子直接被打烂了,那些靶子平时承受弓箭射击完全没有问题,就是长枪刺杀也未必能刺穿,却被郭匠头一枪打出一个洞来,铅子深深的嵌进里面的木桩上。

“不知郭匠头这杆鸟铳开价几何?”

杨潮直接问价。

郭匠头呵呵一笑,张嘴就道:“十两银子!”

杨潮还没说话,就看到旁边的冯匠头微微撇了撇嘴却没有说话。

杨潮知道大概郭匠头开了一个漫天价,等着自己落地还呢。

杨潮笑道:“贵了!”

郭匠头立刻解释:“大人啊这可一点不贵。您看这做工,看这分量,都是用了十足十的好料。”

杨潮笑道:“本官不要那么好的做工。只要开腔不炸膛,打得准,打的狠就行,你那些花活本官用不上。”

冯匠头在旁边有撇撇嘴,他的铁甲上可没多少花活,全都是实打实的铁片子串起来的。

郭匠头道:“那大人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杨潮开价:“五两!”

郭匠头猛摇头:“大人五两连成本都保不住。”

杨潮算过一杆

但是做生意嘛,总得允许别人有利润才行。

杨砍价吗,自然是不能让:“鸟铳用精铁七斤,一斤反复锻打过的精铁不超过两钱银子。料钱不超过二两银子,算上人工。郭匠头用一个月卷制和钻枪管,加上徒弟帮忙做枪托木柄等。两个人一个月工钱超不过三两,因此成本绝对没有五两银子。所以五两,一分都不少。”

郭匠头咬牙道:“八两,够便宜了!”

杨潮摇头道:“我不要你的那些花活,因此就六两银子,行就行,不行就拉到。”

六两银子郭匠头可以得到一两的利润,如果他不算他的工钱,大概一个月能有二两的收入,那可不算低了。

想了想,郭匠头叹道:“好,六两就六两,谁让咱跟杨大人的令尊是好友呢。”

郭匠头降价还不忘落杨潮父亲一个人情。

杨潮也很识相:“那本官就代家父谢过郭匠头了。”

郭匠头又连道不敢,不过也觉得杨潮这个千总很随和,他笑容也显得很自然。

接下来杨潮又开始跟冯匠头交流起来。

冯匠头的铁甲做的倒是很实在,没有什么花活。

铁甲上的甲叶也是精铁,可能没有鸟铳用的铁那么好,但是也是多次锻打后得到的精铁,鸟铳那样的精铁据说普通铁十斤才能锻打出来一斤,铁甲上的精铁五斤粗铁就能出一斤。

这件铁甲耗铁三十斤,里面有牛皮内衬,加起来三十五六斤的样子。

三十斤铁的成本价大概在五两银子左右,牛皮绝对不超过一两银子,因此材料费六两,因为锻打铁片更为复杂,因此雇佣的人多了些,成本算作五两,这件铁甲杨潮给估价是十一二两。

“冯匠头你这铁甲开价几何?”

杨潮直接问冯匠头。

冯匠头大概是受到了刚才杨潮跟郭匠头砍价的影响,觉得杨潮也是个行家,又知道杨家也是世代匠户,蒙骗不过。

干脆直接开了个公道价:“十五两银子,人情毛利都在里头了。”

杨潮也干脆,一杆鸟铳挣一两利润。更难做的铁甲挣三四两利润不算多。

“好,我们试一试,你这铁甲如果合格。就给你十五两!”

冯匠头道:“不知道大人要怎么试?”

杨潮直接叫过李良,让他将铁甲罩在一个靶子上。

然后让李五六相距一百步射出三箭。箭箭中靶,但是铁甲丝毫无损。

冯匠头不由露出笑意。

接着让李五六相距五十步射出三箭,有一支箭恰在了甲片缝隙之中。

又三十步射箭,终于射穿了甲片。

这铁甲对弓箭的防御力大概也就是三十步到五十步之间。

接着让人用刀砍,结果三刀才将甲片砍破,那么对刀的防御就是三刀。

看见自己的铁甲破损,冯匠头不由有些皱眉。

杨潮直接让章惇用长枪突刺,结果一枪就扎透了铁甲。

冯匠头眉头更深。郭匠头则脸带笑意。

“郭匠头!”

杨潮突然道。

郭匠头正笑着呢,连忙应声:“是,小人在!”

杨潮道:“用你的鸟铳,百步外射击!”

郭匠头没有犹豫,立刻重复装填程序,最后开枪,结果一穿两洞,铁甲百步外不能防鸟铳。

冯匠头直摇头,郭匠头则咧嘴笑了起来。

杨潮却点了点头,这铁甲的防御力还算可以。对比自己看过的兵书中描述,应该算是上等铁甲了。

铠甲总归是不可能无敌的,真要做到能防所有武器。那重量就不是人能接受的了,直接上坦克算了。

“好,如果你能保证每件铁甲都是这种水平,十五两我出了!”

冯匠头刚才心里还在哀怨,突然一听杨潮似乎不是只要一件,立刻来了精神。

他是以为杨潮是给自己买的铁甲,谁会给大头兵买这玩意啊。

“大人要多少?”

冯匠头不由问道,如果是长久生意,他倒是还能让利。本来以为就一件,还直接给打坏了。他以为钱都收不回来了,料钱可垫付了许多呢。

“多少?”

杨潮笑了笑。

“本官现在有八百个兵。想没人配一件,就怕你打不出来!”

“什么?八百!”

冯匠头不由惊呼出来。

八百件铁甲,一件十五两,那就是一万多两银子的买卖,冯匠头不由惊呼。

但是随即又忧虑起来,自己带着徒弟一个月也只能打出来一两副,八百副至少得打造四百个月,得三四十年才能打完啊。

杨潮却笑道:“所以啊,你得想办法加快速度,本官建议你请人专门打造甲片,请人专门来穿,这样分工的话,也许会快一些。不过你得保证水平,如果那件铁甲有问题,本官可不会付钱的。”

冯匠头顿时觉得自己钻了牛角尖了,对啊,自己可以请人啊,兵仗局中有手艺没活干的匠户多的是,自己可以拿到十五两,就是全给别人做了,自己每副铁甲也有三两银子的抽头,八百副铁甲打完,自己光是抽头就能抽两千多多两银子啊。

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监督其他匠户把活干好,这不就跟监局大人一样吗。

郭匠头此时突然道:“冯匠头,其实在下也会打铠甲的,不然咱帮着你做。每副甲我只要十三两银子。”

看到郭匠头贱笑的面容,冯匠头不由黑了脸,这不是拆台吗,杨大人给他十五两,郭匠头当场就要十三两,这不是说自己黑了二两银子吗。

冯匠头立刻表态:“大人,如果是八百副的话,小人也只收大人十三两。”

十三两自己也有一两银子的抽头,八百副就是八百两,也是一笔横财了。

杨潮却笑道:“十五两就十五两,本官说话是算话的,但是你得保证每副甲都是好甲,如果不好本官不付钱不说,今后也不会再找你了!”

冯匠头连忙保证:“大人放心,小人绝不敢昧了良心!”

郭匠头不由羡慕同行接到了一个大生意。

不死心道:“大人,不知道您要多少支鸟铳?”

他也想做一笔大生意。

杨潮想了想道:“先打一百只吧。”

这也是大生意,一百只就是六百两银子,可是一想到冯匠头那八百副铁甲,郭匠头就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节出事

杨潮一直待在军营。

新招来的四百士兵也融入了军营中,训练吃饭识字睡觉有条不紊,军营仿佛就是一座工厂一样,将每一个进入的青壮都变成标准化零件和机器一样。

但杨潮还是觉得美中不足,那就是戚继光大帅的鸳鸯阵自己始终练不出来,复杂的阵型变化总是让这些士兵摸不着头。

哪怕是训练最久的自己的亲兵队也很难掌握,倒是简单的墙阵他们很习惯,冲杀起来极有气势。

但是杨潮觉得鸳鸯阵既然经过实战的检验,那么说明是适合战场的,而自己的墙阵是从船上跟江匪搏斗摸索出来的,根本就没经受过多少检验,将来能不能在战场上立威还不一定呢。

问题出在哪里,杨潮自己也想不出来,是因为士兵领悟力差?还是自己训练方法有问题?

知道五月才回到南京城!

董小宛从杭州回来了,这次她将她母亲一起带到了南京来,还买下了金钗楼旁边的河房,让母亲住了进去。

董小宛用上次自己分到的银子,帮自己赎了身,花去了其中的五千两。

妓院鸨子张嘴就要五千两,董小宛二话没说,直接就拍了一张会票过去,拿过鸨子手里摇晃的卖身契潇洒的走了。然后接了她母亲一起来南京,打算在南京定居。

董小宛还带着她母亲拜会过杨家,送了赵兰和杨月两人一人一套姑苏老银铺打制的精美首饰。

这时杨潮来到金钗楼,他不是来看董小宛或者董大娘的,而是来看王潇的,因为王潇出事了。

王家杂货铺的货船,在长江上被劫掠了。还死了一个账房。

幸好王潇当时不在船上,但是损失却也大了去了,价值上万两银子的货物被劫掠一空。如果撑不过来,王义和杂货铺就得关张了。因为王潇是将杂货铺所有的资金全压到了上面,而且还赊欠了三千多两的货款。

杨潮到金钗楼的时候,王潇正跟康悔在一起,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杨潮陪着他喝了三杯。

然后才开始安慰:“折了多少钱?”

王潇闷头不说话。

杨潮道:“我在你哪里还存有两万两,都借给你翻本吧,男人哪里有过不去的坎。”

王潇抬头,已经满眼是泪:“这不是钱的问题,杨兄。你说说我难道干不成大事。”

杨潮笑道:“阮家集会,帮张天如汇兑十万两巨资,哪一样不是大事,哪一样你没办成?”

王潇叹道:“可是一到我自己的事,我就办一件砸一件,我——”

说着终于哭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王潇其实才十七岁不到十八岁,还不能算一个男人。

杨潮问道:“货是怎么被人抢的?”

王潇摇头,什么都不知道。

杨潮道:“怎么不让我帮你运。如果是这么重要的货,你该请我的,是不是怕我收你保费啊?”

王潇不由苦笑:“杨兄切勿打趣了。都怪我私心作祟,我不想你们帮我,我想自己做成的。可没想到——”

说着又埋头呜咽起来。

杨潮拍拍他的肩膀:“本钱借给你,把货备齐了,我来帮你运!”

王潇抬头看看杨潮,又摇了摇头。

“怎么不放心我?”

杨潮问道。

王潇道:“不是,只是这批货有问题,我怕你不愿意。”

杨潮道:“什么货?私盐?”

杨潮觉得除了私盐,基本上也没什么有问题的货了。

王潇咬了咬嘴唇。试探道:“通海的货。”

杨潮一顿:“你做海贸了?”

王潇点了点头:“其实也不算是海贸,只是给几个通海的豪杰供货。他们出三倍的价。所以我才冒险押上了所有的货款,要是做成了。也就翻本了。”

这年头走私海贸是屡禁不止,前些年张国维还抓到了一大批海商,也抓了一大批跟海商勾结的金山卫、苏松水师的官兵,可是依然屡禁不止。

因为海贸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一船生丝运到日本去,能得十倍的利,因此大有亡命之徒冒险出海博利。

不过因为海运技术的倒退,海贸风险也是极大的,据后世的日本人记录,明末时期,每年江南地区去往日本的海船,有时候一两条,有时候好几年都没有一条。

日本人的记录是可靠的,因为日本人自从跟明朝打了一仗后就精神紧张,德川幕府设立了专门的机构搜集中国情报,每艘海船都会调查,询问船员中国的情况,间接的记载下了中国海贸的情况。

相比江南地区,福建的郑芝龙集团,每年却能派出将近十条大船前往日本,据说每年的利润,达到两百万两白银之巨。

虽然比不过福建,可是江南地区的走私也是屡禁不止,甚至有些巨室跟海商勾结,给他们备货,海商也不都是去日本的,有的直接南下供货给郑芝龙,有的给荷兰人,有的去越南、菲律宾等地,利润也都不差。

因为风险太大,明朝人又比西方人更惜命,没多少人愿意冒险远航,因此走私的海商数量偏少,因此打通这些人的门路至关重要,几乎就是打通了一座银矿。

所以王潇想方设法得到了这样一条路子,为此不惜出卖自己一批股份给别人。

明朝的海商跟海盗是同义词,联系上王潇货物被抢的情况,杨潮不有怀疑这是一个套。

“王兄,你的关系可靠吗?”

王潇明白杨潮说的是什么,意思是海商用高价诱王潇送去巨额货物,但是却不肯出钱,直接抢掠了事。

但是王潇却坚信:“那人在南京是有头有脸的经纪,门路广阔,待会他就回来,我得问问他。不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然这面子就栽了,以后谁还敢跟他打交道。”

经纪就是靠门路吃饭的,是牙行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一般不自己做生意,就做中间商,也就是掮客,靠的就是关系门路和信誉,如果信誉倒了,也就完了。

果然过了不到一刻钟,就有一个青衫儒服的中年人匆匆来到金钗楼,一脸急迫的来找王潇。

“王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来人走进门就问,根本就把杨潮和康悔无视了,看得出来他也很焦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节何经纪

“何经纪,本公子还想问你呢!”

来人姓何,是南京城有名的经纪,而且家世渊源极深。

他爷爷那辈起就是南京有名的经纪了。

爷爷何敬卿曾经状告过一个御史,这御史用朝廷红票(官府票据逼迫商人特价售物品级不同的官员可以领导数额不等的红票)低价买东西,结果何敬卿持票击鼓告状,还将此御史告倒,从此再也没有官员用红票敲诈商民,红票制度基本上也就作废了。

此事曾经轰动一时,而且流传千古,倒不是因为这件事的重大意义,而是因为当时审案的人名字叫做海瑞。

因为这件事当时只是一个秀才,刚刚踏入经纪行的何敬卿名声大噪,为商人出头的举动赢得了很多商人的友谊,因此在经纪行中混的如鱼得水,积攒下巨额财富不说,也给他的后人开出一条发财的路径。

从何敬卿开始,何家吃经纪饭已经三代,到了何明宇手里,何家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南京第一经纪了,家里并无商铺,但是却有十多个账房,每年来往经手的南北货物价值百万,值百抽三,每年何家仅此一项收入就有三万两。

这次王潇牵上通海的门路,就是借着神通广大的何家的门路,但是为此将自己手里的金钗楼股份卖给了何家三十股。

“王公子你这是何意?莫非质疑我何家的声誉!”

何明宇当即有些恼怒,他焦急前来除了维护何家声誉外,还是来帮王潇解决问题的,可没想对方到先质问他。

“那你说说,怎么我的货一到金山卫就被劫了,你说好的下家连个鬼影子都没见。”

王潇气呼呼道。

何明宇道:“这老夫怎么知道。老夫也在想办法联系。过几天就有消息了。你要是信不过老夫,今后就少来往了,你这次的货款老夫赔给你就是。”

“哈哈哈哈。何经纪别来无恙,何必这么大火气!”

杨潮在一帮打圆场。这个何经纪他倒是认识,因为金钗楼集会的时候,何经纪就受邀参加了,这次陈圆圆、董小宛开唱,他又来捧过场,最重要的而是,王潇的金钗楼股份,他买下的是最多的。

何明宇不可能不认识杨潮。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行礼,连忙躬身。

“杨公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何明宇早就有心结交杨潮了,杨潮去年的几番运作,甚至让他有知己之感。

杨潮帮阮大铖做集会,推周延儒再相,金钗楼开张,平息书生哄闹之事,神通广大的何明宇清清楚楚。知道其中的道道,因此在他看来,杨潮也是一个跟他一样的大掮客。不一样的是,他只是在商贾间往来走动,而杨潮做的,却是官府的中间人,更是呼风唤雨。

因此有意结交,却不敢贸然结交,金钗楼两次集会他都参与,两次总共奉上了上千两白银礼金,算是一个敲门砖。至于收买王潇手里的金钗楼股份,则主要是看重了金钗楼的人气。

杨潮道:“何经纪。不用客套了,找到你的下家。弄清楚是谁抢了王家的货,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何明宇连连应声,杨潮这话说的,那是一个霸气,看来自己只要找到人,杨潮就要杀过去了。

接着杨潮话锋一转,和颜悦色道:“何经纪,我知道你收了王潇的三十股,既然你已经入股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入股金钗楼,就算是跟我合伙了。今后大家合伙做生意,就该劲往一处使。”

何明宇一脸喜色:“当然,当然。”

他这算是被杨潮认可了,加入了杨潮的圈子。

何家在南京的能量,那是王家不能比的,人脉无匹,他们是有执照的经纪,上边的官府,下边的商贾没有不给面子的,若论起倒卖货物,十个王潇也比不得他们家。

如果能将何家的关系网跟金钗楼绑在一起,对金钗楼也是一个巨大的推动,王潇虽然卖出了股份,但是引入何家也不算亏了。

杨潮道:“既然劲往一处使,何经纪还要多多为金钗楼的生意考虑考虑啊。”

何明宇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杨潮又道:“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何经纪愿不愿意支持一二。”

何明宇道:“杨公子请说。”

杨潮接着一番说道,让何明宇深深皱起眉头。

杨潮希望何明宇能将手里的物价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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