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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军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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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唱戏,陈圆圆就在苏州拥有了极大的名气,这在南京是不可想象的。

后来被人赎身做妾,不容于正室,陈圆圆只能投身青楼为生,一时间成为苏州名妓。

“那就有劳陈姑娘了。”

杨潮感谢到。

董小宛此时笑道:“那小女子呢,杨公子有何吩咐。”

杨潮笑道:“吩咐不敢当。”

董小宛道:“杨公子还是吩咐吧,听说杨公子无利不起早,我怕太没用,被公子赶走。”

杨潮不由愕然,认真看去,却发现董小宛正在偷笑,才知道是开玩笑,自己也笑了。

不过杨潮顿时发现,董小宛交际能力果然很强,几句话就消除了两人之间的陌生感。

第九十二节品牌经营

陈圆圆和董小宛来到金钗楼后,柳如是等名妓也时常来探望,准确的说,她们是来探望董小宛的。

董小宛虽然是苏州人,自幼也是富商之家出身。

父亲是一个老秀才,没有儿子,自小把董小宛当男儿教,因此董小宛学到了满腹经纶。

可惜家道中落,父亲暴亡,母亲也重病,当时董小宛才十三岁。

她一个人,孤身来到南京,在秦淮河找了家青楼卖艺,但是清高孤傲、坚不卖身,得罪不少有头有脸的客人,让鸨母很恼怒。

董小宛也在南京待不下去了,反正她跟青楼是卖艺关系,没有卖身给青楼,来去自如,干脆就回到了苏州。

可是母亲生病已经债台高筑,债务可以拖延,但是病却不能拖,董小宛没多久,被迫将自己卖进了苏州青楼。

幸亏董小宛在南京闯出了一番名头,因此青楼鸨母也不敢为难,依然允许她不用卖身,而这时候董小宛受到生活所迫,也性情改变,开始学会了曲意逢迎,倒比在南京时候,人缘好的多了。

苏州青楼的经营也独具特色,不像南京城,就是一群文士才子,请一个名妓陪坐,然后诗词歌赋的扯闲篇,苏州的文士才子,还喜欢名山大川,喜欢出游,因此苏州青楼就开发了一种陪游业务。

董小宛经常陪人出入名山大川,游虎丘自然最多,但也有些豪富请他陪游太湖、登黄山、泛舟西湖,一去就是十天半月,不但受到了名山大川自然风光的熏陶,也结交了大大小小不少名士。

其中就包括南京大大小小许多名妓。

陈圆圆就不陪游,只是在梨园唱戏,因此她交游范围就小,基本上局限在苏州一地。

郑妥娘之后,还有崔科、顾喜、尹子春等人。

这些人也都是两三千两的收入,不过也是一笔巨款了。

最后由李香君收官,李香君登台的时候,风头最盛,杨潮请来的客人档次也最高,连南京六部中的一些官员都请来了,商人也都是豪商。

这次收益自然更多,足足收了一万两银子,算是一个完美的收官。

收官后,自然是算账。

康悔的账本清清楚楚。

杨潮把王潇一起请来。

康悔拿出账本一一对账。

“第一次顾湄的会上,我们收到了礼金两千六百六十两,第二次柳如是、卞赛、卞敏的会上,我们收到了——”

“直接报总账!”

康悔一条一条报账,杨潮打断他,让他直接报总账。

康悔道:“好吧,总共是三万三千两,分出去了一万七千两,余额一万六千两!”

对于分出去一大半,康悔一直颇有微词,当然总账已经让人叹为观止了。

“剩余这一万六千两中,还要除去几千两的成本,其实纯利也就是一万两多一些。”

康悔总结道,三万多两,最后就剩余一万两,确实让人颇为可惜。

杨潮笑着解释起来。

杨潮笑道:“好吧。现在谈谈以后怎么经营吧。”

康悔点头:“杨兄请说。杨兄的主意都是极高明的,大手笔,有新意!”

虽然这次分出太多钱让康悔心痛,但是刚刚开张就赚到一万两银子,这在南京青楼中,还是独一份。

这种情况,是康悔当初打算开青楼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

杨潮笑道:“康兄谬赞了。新奇确实够新奇,大手笔吗不敢当。其实就是分账模式。”

康悔奇怪道:“分账?”

杨潮点头道:“嗯!日后的经营我想过,我们不做其他青楼那样的皮肉生意,我们的姑娘不跟人睡觉,但是我们却没有李香君那样的名妓。怎么吸引客人呢?只能经常请一请其他青楼的红姑娘到我们金钗楼来献艺。但是我们凭什么让人家经常来捧场,我这次赚来的钱,跟姑娘们五五分账,其实就是树个规矩,让大家都知道,捧金钗楼的场,她们不吃亏,无论是名气上,还是金钱上,都不会吃亏。相信以后就是我们不请,那些爱钞的鸨儿也会怂恿她们家的姑娘上我们这里来的。”

康悔听得都有些愣了:“杨兄的意思是,我们就只有一个青楼的招牌?没有姑娘?!”

杨潮道:“没错,就一个招牌,准确的说是品牌!说白了,我们这里就是一个平台,只要有本事谁都能来。我们必须一直强化我们的品牌,要让整个南京都产生这样一种认识,没登过金钗楼台子的姑娘,就不算红姑娘。”

打响一个品牌不是那么容易的,媚香楼能够成为南京第一楼,不是因为李香君一个人,李香君之前李贞丽就已经很红了,这是长达多年的品牌经营。

金钗楼想要达到这种程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杨潮要做的还是一个顶级平台!

一个立于媚香楼、眉楼这些顶级青楼之上的,更高级业态的平台!

“品牌?平台?”

康悔皱着眉头,呢喃着,实在是不能理解。

杨潮摇了摇头,明代人对品牌的意识还处在朦胧状态,甚至大多数的店铺都没有招牌,但是实际的品牌已经出现了,只是明代人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杨潮笑问道:“我打个比方。王兄,你家里是做漕运生意的吧。”

杨潮转向王潇问道。

王潇点点头。

杨潮又道:“假如有一天,你家的所有船都沉江了,所有铺子都被烧了。就是剩下人,然后王家还能不能翻身?”

王潇愣了一下,没想到杨潮问了这么一个缺德的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因为他觉得杨潮在讲一个很大的道理,他也想听听。

王潇道:“应该可以翻身的吧,我家的人脉经营了百十年了,运河边到处都有朋友,借个万儿八千的不难,我想还是可以翻身的。”

杨潮点点头又问道:“那么你家还做漕运生意吗,还有人愿意跟你们做生意吗?”

王潇点头道:“当然还做漕运生意了,我们熟悉。别人应该不会拒绝跟我家做生意的,上百年的信誉在哪里摆着,跟王家做生意踏实、放心!”

杨潮笑了笑,看向康悔道:“这就是品牌的意思。王家的招牌,代表的不是王家的船,不是王家的铺子,代表的是王家的信誉。准确的说是王家留在别人心目中的声誉。品牌不是自己说是什么样的,也不是事实上是什么样的,而是让别人以为你是什么样的。”

康悔听的依然头大,杨潮继续解释道:“再打个比方。我们金钗楼如果现在被火烧了,我明天重新装修一番,在挂起招牌来,你说会不会就没人来捧场了?”

康悔道:“那当然不会。我们金钗楼现在也是名楼了,多少人想来还来不了呢。”

杨潮道:“这就是金钗楼的品牌价值,看不见摸不着,就一个招牌,他就值钱!”

康悔隐约摸到了一点门道,王潇的心里则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他这次回到南京,其实心里是很不痛快的。

他帮王家立下了大功,不但化解了史可法的威胁,还结交了许许多多的权贵,他父亲本来都答应将江北产业交给他打理的,可就因为张溥之死,让他努力的价值大打折扣,父亲拒绝了诺言,只把南京的产业交给了他,这让他很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但是听杨潮的说法,他隐隐觉得,似乎有一大块更值钱的东西,被王家人给无视掉了,那价值就是王家的招牌,按杨潮的说法,那是王家的品牌价值,如果这个价值被自己利用,那么等于自己掘取了王家最有价值的资产,远比一个船队,运河边几十间铺子有价值多了。

康悔突然叹道:“杨兄你说的很好,金钗楼的金字招牌确实值钱了,可是也没必要分出去那么多钱啊。而且给人家送钱去,一个个还不高兴。李香君都把我打出来了,最后是直接给的李贞丽大娘。顾湄还骂了我一顿,其他人也都老大的不乐意。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杨潮笑道:“给钱是交易,不给钱是人情。金钗楼这个招牌,现在可能还看不出来,但是将来你就会知道,为了万把两银子,就欠别人的人情,那也实在是太贱价了。”

康悔哦了一声,但是还是不以为意,青楼吃的不就是人情饭吗,互相捧场,姑娘捧才子,才子捧姑娘,你捧我,我捧你,最后你红我也红,你好我好大家好,现在杨潮却要分的这么清楚,真的好吗。

看得出来康悔不太服气。

杨潮随手抄起康悔的账本,随意翻看起来,记录的很详细。

哪个人,哪天来,给了多少礼金,都一笔一笔十分明确,虽不是后世的复式账本,但也够清楚了。

杨潮笑道:“康兄,你觉得这本账本,值多少钱?”

康悔奇怪道:“一个账本,值什么钱?”

杨潮摇了摇头,一手将账本扔给发愣的王潇。

“王潇,拿这个,去找你爹要五万两银子,你爹会给吗?”

“五万两!”

康悔顿时吓了一跳。

王潇也吓了一跳。

康悔是被五万两银子吓的。

王潇却是被突然打到自己身上的账本吓的。

第九十三节价值五万两的账册

王潇捡起账本翻看起来,越看神色越凝重,越看脸上的汗水越多,最后手都抖了起来。

他顿时震惊起来,自己竟然又忽略了一个有价值的东西。

看完后,直接看向杨潮的眼睛,又是一副做正事时候的严肃认真模样。

“杨兄,别说五万,就是十万,我爹也会给!”

杨潮这才对康悔道:“康兄,看见了?你光顾着心疼花出去的那么点银子,真正值钱的东西你反而看不见。”

康悔完全愣住了。

王潇则异常激动。

杨潮却不太在意。

还是王潇第一个说话:“杨兄,真把这账本给我?”

杨潮道:“哼,看你那点出息,这算什么啊,更有价值的在后面呢。这个账本,是金钗楼最值钱的资本之一,怎么能给你。允许你借用,但是你们王家不行。”

一听杨潮说话,康悔立刻从王潇手里把账本抢过来,小心的摩挲着,仿佛真的拿着一件价值五万两的宝贝。

“这账本怎么就能值五万两呢?”

康悔一边小心的拿着账本,一边难以置信的问道。

杨潮笑道:“南京城里,虽然不是每一个富商都卖我们金钗楼的面子。但是各个行业却全都有了,有开银铺、当铺的,有贩卖生丝、棉花的,有卖丝绸、棉布的,有买卖花卉、绢花的,有开酒楼的,有做粮食生意的,有做皮毛生意的…”

“说句不好听的,这本账本可是把南京城至少三成有头有脸的商人,一网打尽了。”

康悔一听似乎有了点眉目,这么说着账本上牵连的,是一个庞大的关系网,而不仅仅是一本账本。

能来送礼的,都是希望结交杨潮的,结交金钗楼的,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顶多也就是让金钗楼以后的生意更好做一些,哪里能值五万两银子呢。

康悔疑惑道:“那也值不了五万两银子啊,更不用说十万两了。”

杨潮不由摇头,康悔出身青楼,眼光有局限性,看事物就是从青楼出发。

“王兄,你说说,这本账本交给你后,你会做什么?”

杨潮故意去问王潇,而没有直接回答。

王潇已经考虑了很久,看账本之前他也没想过,可是看过账本后,他顿时就明白了。

此时非常沉着道:“这账本中各行各业,尤其是做大买卖的商人极多,这可是门路。花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如果这账本在我手里,通过这些商人,我就可以倒卖货物,坐地挣钱,不出金钗楼每年进项万把两银子不是问题。”

王潇这样的豪商子弟,看问题更全面一些,当然他也只是以豪商的视角来看。

对杨潮来说,这个关系网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商人需要关系网,做官也需要关系网。

不一样的是,商人的关系网是利益网,因此商人的关系网不过是一个个门路,用来交换利益的门路。

官员的关系网,则是一张全力网,就不能是简单的门路,而必须是一个个紧密联系,牢固可靠的权力同盟。

权力是一种力量,有权力可以获得一切,而金钱可以影响权力,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换取权力,但是金钱永远不能控制权力,在力量的金字塔上,权力才是最顶端的那个。

所以这个账本中隐含的关系网,对王潇极为重要,他可以通过这张网进行海阔天空的操作,可以交换各种利益。

但是对于杨潮没有那么重要,因为杨潮要的是权力,他没办法控制这张网,没法从这张网中获取等价的权力,能跟权力交换的,只有权力,具体就是自身的力量。

“所以,这个账本王兄你可以拿去用,当然如果你想让你们王家也得到这个关系的话,我不是不同意,就拿五万两来换吧。”

杨潮说道,他已经打定主意了,王潇在这张网上活跃的时候,必须要以金钗楼为中心,那样的话,金钗楼等同于一个交际的大舞台,足够吸引到南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商人,因为他们在这里可以得到自己需要的门路。

王潇沉默了一下,非常认真,好像用尽全力一般说道:“这是属于我的,不是王家的。”

有人说杨潮是南京的大掮客,但是杨潮并没有兴趣做一个掮客,反倒是王潇颇有潜力,所以这个账本上隐含的关系,交到王潇手里,王潇一定能通过各种运作,将各种资源都利用起来,比如帮人寻找商机,帮人寻找货源,仅凭空手套白狼,就能赚到一大笔钱。

但是这不是杨潮想要的经营之道。

“王兄,如果只是倒卖货物,可就太浪费了。你可以帮人倒卖运转货物,因为能帮到人,这是我们金钗楼的宗旨,我们这里就是高价,但是要物超所值。要让每个在这里花钱的人,得到比他付出更多的东西。带给客户的利益越多,生意越能做长久。”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光想着倒卖货物挣钱,而是要让大大小小的商人,都来金钗楼交流生意,在这里寻找机会。那样的话,金钗楼等同于南京商界一个纽带,所有人都能从这里得到利益的时候,也都会愿意来这里分享信息。那时候这张关系网,可就不仅仅是账本上的那些了。而且不再是你去主动找人倒腾货源,而是货源主动找上门来了。”

王潇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不知道信息发布平台的概念,初听之下自然是大为震惊。

杨潮不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王兄,掌握货源运转的渠道,算不算是大生意呢?”

王潇慌不迭的点头:“算,当然算,这是天大的生意。在这生意面前,我王家的生意,就是个屁!”

杨潮见勾动了王潇的野心,也很满意,继续引诱道:“那么,你好好帮康悔吧,现在为止,打造金钗楼这个平台,对你们两个人都很重要。”

两人都点点头,被杨潮巨大信息量的忽悠一番轰炸后,两人脑子都有些不清楚了。

杨潮计划着,以这次开张聚拢来的人脉为基础,让王潇以商业利益将这些人紧紧绑住,这样金钗楼就有了一批多金的可靠客户,在辅助开发其他客户,足以支撑金钗楼的经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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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张开始开张这段剧情就结束了,可能有不如人意的地方,后面我会注意一些。下面会引出下一段大剧情,中间会有军营中一段铺垫,可能会啰嗦一点,但是本书立意是历史军事,军事将会越来越占据重要剧情。泡妞出风头,不是中心,只能算是开胃小菜。

顺道讲一下,下一段剧情会非常复杂,我自己也很忐忑,不知道写出来后读者会不会感到迷惑,因此希望大家踊跃发书评,我希望随时看到读者的感官。如果有长评,也会加精。同时说一下,本人很忙,没有多余时间打理书评区,希望征召一个有时间的版主,不知道谁有兴趣。

第九十四节买船

八大名妓纷纷登台,八场演出长达一个月,让金钗楼成为这段时间被议论最广的青楼,也非常成功的在一开张就一炮打响,但接下来金钗楼的表演还没结束,还会邀请其他名妓来这里表演。

不过不再是李卞沙顾郑顾催马等第一等名妓了,接下里会挑选那些二流名妓中有特色的佼佼者来献艺,杨潮计划的两个月直到年底的大型表演,会一直进行下去,直到过年期间停业为止。

但是不会在专门邀请客人了,而是通过那本账本,送去一个月的节目单,有兴趣的客人可以提前预定位置,切必须提前十天预定,否则就可能没有位子。

这种模式将是以后金钗楼固定的模式,类似后世的大剧院,出节目单,客人买票欣赏,而不是头几天开张那时候,依照秦淮河青楼开张模式,邀请名流捧姑娘场。

模式固定下来,杨潮也就不打算管了,该交代的,交代一番,该叮嘱的,叮嘱完全。

然后杨潮:“我以后要专心练兵,没多少时间来这里。”

听到杨潮没时间来,两人又不由感到可惜。

杨潮又道:“王兄,不知道你们家跟船厂有没有关系?帮我从龙江船厂便宜拿船出来。”

王潇道:“杨兄要买船?”

杨潮道:“废话,我可是水军把总,没船那还叫水军吗。”

王潇点点头:“现在买船是好时候,运价一天一个样啊。”

王潇现在掌握了王家杂货铺,这可是一间大杂货铺,虽然赔钱,可是体量在哪里摆着,每年、每月、每天都需要大量的货物运转,因此运价是一件很关切的事情。

江匪出没,光是过江的运费,就比过去高了三成以上了,而且还在往上涨。

不过让杨潮诧异的是,杨潮要买船,王潇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运价,想到杨潮是做生意的,这真是一个天生商人的儿子啊,可惜了不是嫡子。

之后杨潮就不管金钗楼了,回了军营之中,军队对杨潮来说,要远比金钗楼更重要。

不过杨潮也时不时关心一下金钗楼的生意。

金钗楼自然是彻底出名了,有四大名妓两次齐聚一堂,而且多数很赏脸的登台演剧,这在南京还是头一份,想不出名都难。

唯一可惜的是,金钗楼没有自己的头牌坐镇,对那些风流公子的吸引力慢慢下降,一部分客源渐渐流失了。

而且因为太出名了,导致很多人骂,骂的最凶的,第一是那些没钱的穷书生,他们是因为没钱消费不起金钗楼;第二是那些小有才气,但是却名气不大的才子,因为金钗楼开张没有请他们,因此一直愤愤不平,滋事造谣,作诗讽刺,无所不用其极。

就跟后世的名利场一样,越是出名,骂声越多,没人骂了,也就不火了。要享受名利,就得接受诋毁,世界就是这么公平,从来没有只享受好处,不付出代价的好事。

一开张就打出了极大的名声,这是青楼行业最需要的,开始你能聚集多大的名声,往往奠定你未来的基调,是一流青楼,还是二流角色,就看能不能一下子就聚拢巨大的人气了。

从这点上来说,杨潮已经做的很成功了,就看康悔的后续经营如何了。

可是让杨潮意外的是,经营却高开低走,而且低走的速度很快,虽然还有一些固定客源,每个月也能有千把两银子,在南京也就仅次于媚香楼、眉楼等少数几个青楼,但是跟杨潮的预期差的太远了,杨潮可没想过跟媚香楼这些青楼竞争,而是要立一杆大旗,做一个标杆,可没想到标杆不说了,真竞争起来,还真争不过人间。

康悔认为,是金钗楼没有自己的镇楼姑娘,但姑娘有,柳如是和董小宛两人就很不错,可惜金钗楼不敢用,这两人现在还只能藏起来,养起来,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藏在金钗楼,否则就要惹麻烦。

杨潮一直也没有好主意,总不能天天让顾湄等人帮忙吧,偶尔一次两次是可以的,时间长了就没效果了,而且已经两次利用过这些名妓的名气了,还是让她们一起来,之后就是请一个两个,也没什么效果了,说白了,金钗楼还是要靠自己的硬实力。

可惜杨潮没办法把太多的精力放在金钗楼上,只能让康悔自己去摸索了。

对于杨潮来说,练兵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

还好军营这段时间没有意外,八个队正按部就班的训练新兵,一个个还很兴奋。

几个月前,他们还是挨训的,现在突然翻身农奴把歌唱,一下子成了训人的了。

于是一个个装模作样,摆出威严的架势,动辄就打就骂,打的士兵龇牙咧嘴的。

也不是他们喜欢打人,而是杨潮有许诺,他们的晋升就是要靠训练成果,杨潮从来言出必行,该给的钱从没少给过,甚至很少晚给过。

所以他们都相信,杨潮会按照训练水平来决定提拔谁当旗总,虽然杨潮没说提拔几个,可是大家心里都有谱,一百个兵最多也就三个旗总,军营里已经有了一个养猪的和一个种菜的旗总。

弄不好杨把总只会提拔一个旗总,八个人竞争一个位置,绝大多数人都憋着一口气呢。

军官之间的良性竞争效果很明显,那就是他们的兵站军姿的水平,极速突进,不要说十天了,杨潮觉得有五天时间,都可以过关了。

也有不如意的,军营背后的龙江船厂始终没有答应降价,那艘一直没人要的战船,少了一千五百两就不出手,宁愿让船在船坞里烂掉。

一千五百两杨潮还不太在乎,但是以后杨潮要经常在这里买船,因此不可能付高价。

王家是做运河生意的,王家船队的规模在整个江南都是有名的,肯定跟船厂有关系。

可惜结果很意外,在金钗楼分别的时候,王潇明确的表示王家跟南京的船厂没有关系,因为王家的漕船大多数是自己造的,王家在杭州和淮安都有船厂,根本不需要用别家的船。

“大人,不如我们不要那艘战船了,换一艘浅船如何,最近浅船价格不高,船厂那边一百两银子就肯卖!”

买不来战船,老张建议杨潮换一艘船。

老张的话让杨潮很疑惑,浅船是大明漕船的主要样式,一直都很紧俏。

这种浅船一般就拉几百担粮食。

拉货量不算大,可是销路却非常好,因为大明朝廷是这种船的最大客户,每年朝廷都要拨款买个几百艘,可依然有很大的缺口。

原本江南几百万担漕粮都需要用漕船运到北方,这几年北方大旱,朝廷还会在江南采办粮食,因此运量比官方的税粮还要多很多。

因此浅船根本不愁找不到买主,甚至很多运兵的官、兵积极私人筹钱,给官府造漕船,不是他们觉悟高,而是有利可图,漕船北上可是不用交税的,其中夹带私货利润很大。

大多数时候,运兵其实只是给船厂额外的一笔钱,让他们将官府制式的漕船加长加宽,可以比官方漕船额外多拉一些货,多出来的部分,就是官兵的利润了。

很多浅船在账册上运量只有四百担,可实际上每艘船装载往往达到一千担。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朝廷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问题,因此有大臣建议过,将漕船规式直接定为千担,这样就限制了运兵私货夹带,因为如果超过一千担可能就无法通过运河上一些船闸了。

只是朝廷默认了这种潜规则,觉得如果禁止私货夹带,恐怕运兵以后生计无着,不会老实本分的承担漕运任务,甚至会逃亡。

在加上夹带中绝大多数其实是官员的夹带,运兵的夹带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因此反对的声音很大,最终这种潜规则继续大行其道。

也因此浅船一直都很畅销,根本就不愁销路,可老张却说最近浅船降价的厉害。

“怎么,浅船有问题?”

杨潮不由疑惑,是不是船厂的浅船质量出了问题,所以才没人要。

如果是质量问题,杨潮也不会要。

第九十五节冲突

老张摇摇头道:“听说是最近江匪又闹起来了,所以许多船户不愿意购船了。”

江匪闹了很多年了,似乎今年以来格外厉害了,左司的前任把总就是出船的时候被江匪给宰了,之后没人来接任,才给了杨潮这个空缺。

杨潮笑道:“既然有江匪,那更要战船了,战船够大,够坚固,对付江匪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老张道:“大人莫非想去剿匪?不是做买卖?”

老张一直以为杨潮买船是为了去做货运买卖,听杨潮的口气对江匪不以为意,似乎有点想要打江匪的感觉。

杨潮道:“没事本官也不想去找他们,不过如果给本官碰上了,本官不介意用这些匪类染红头上的乌纱!”

杨潮说的森寒,虽然那些江匪,也许是活不下去才铤而走险,其中甚至有当年张献忠大闹江南的农民军余孽,可是这些人已经蜕变成了彻底的暴力分子,成了危害社会的毒瘤,那么就该清除掉。

尤其是威胁到南京的情况下,杨潮更是不能坐视不理,因为自己的家人都在南京呢,杨潮就不会容许别人对南京造成伤害,无论是农民军也好,是八旗兵也罢,只要自己有能力,就一定要让南京不受侵害,江匪自然也不能容忍。

如果自己的能力不足以保证南京安全,杨潮也只能带着家人远走天涯了。

老张有些担心:“可是江匪凶悍,怕要有伤亡啊。”

杨潮道:“所以才需要大战船啊。”

老张道:“小人知道了。要不,小人在去说说,我看那匠头挺和气的,不然送他点银子,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杨潮摇了摇头:“算了。这个船厂水太深了,不用计较钱了。”

对大明朝的许多官办作坊、制造局,杨潮感觉冰冻三尺,就像自己熟悉的兵仗局一样,早就没救了,也不奇怪,后世的国营企业还积弊深重呢,更何况更缺乏管理的明代船厂了。

加上金钗楼开张就赚了不少银子,杨潮现在也不缺钱,一千五百两银子而已,只要船是上好的船,不但不是负担,而是资本。

杨潮接着道:“还是抓紧时间练兵,兵都还没练出来呢,有了船也用不了。”

出现许仲孝一事后,杨潮总是很在意自己手里的力量,哪怕是在金钗楼开张期间,都没有放松练兵,除了集会的日子,杨潮都在军营,完全将经营交给康悔。

杨潮继续道:“不过你留意一下江匪的情况,看能不能打听出来这是什么路数。将来少不了要打交道。”

对江上有江匪杨潮不奇怪,但是对于官府一直剿不了这股江匪,杨潮不由有些奇怪。

南京重地,官府没道理不积极剿匪啊,除非真的没有力量剿匪,否则不会放任自流。

江匪目前来说,还没有严重威胁到南京的安全,杨潮对此还没有多少兴趣,如果江匪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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