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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军阀-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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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潮开始分兵行动,让李五六沿着运河攻击前进,赵康紧追八旗主力不舍,王璞往东攻占山东其他府。
至于招降绿营,依然是出于政治目的,而不是单纯的军事目的。
“哼哼,如果山东出现大量汉军投降,我倒要看看多尔衮还敢不敢大肆使用汉军!”
杨潮心中暗想着,在人力已经不济,不得不使用三顺王的时候,组建的绿营兵却大量投降,这时候就是多尔衮敢用汉人士兵,大概八旗权贵也会反对额。(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节北伐债券
“号外,号外!大都督杨潮北伐山东,全山东全省。”
“卖报,卖报!忠义伯杨大都督北伐,全取山东。”
从淮安、扬州直到南京和苏州等地的,杨潮印制,以江南报的名称发卖的不定期报纸,立刻将北方的战况传遍了所有大城市,接着往相间传递。
与此同时,这些大城市的衙门公示栏,城门两侧,统统贴满了各种宣传木版画。
有的上面印着一个年轻英武,但是破衣烂衫的士兵形象,有的是千军万马行进的图案,但是都会加上这样一些话:
购买国债就是支持北伐!
购买国债就是为国尽忠!
购买国债就是精忠报国!
杨潮借着北伐的机会,推出了北伐债券,希望用北伐这样一个南方王朝从宋代流传传习下来的一种情怀打动百姓,从而让老百姓接受债券这种新事物。
战争是一个在段时间内大肆消耗物资的国家行为,中国的传统做法是和平时期大量储备,只有国库中粮食充盈,钱币充足的时候,才能够有备无患,就跟后世的中国百姓一样,都喜欢把钱存着应急。
当年汉武帝北伐前,他的祖、父,文景两位皇帝已经给他储存了足够三年吃用的粮食,仓库里的铜钱满满当当,穿铜钱的绳子都因为时间太长而腐烂,这样汉武帝才能够跟匈奴进行长期的战争。
但是以现代的眼光来看,这种有备无患的做法固然稳妥,可是大量的金钱压在官府的仓库中显然对经济流通极为不利。西方人既没有这种能力。也没有这种条件。可是西方人也需要战争,规模庞大,持续时间极长的三十年战争此时在西方还没有结束,西方那些君主们穷的靠借债度日的国家是如何筹措这么庞大的经费的呢?
借债!
他们正是因为拥有一个良好运作的金融系统,才能够让他们得到比财政收入多数倍,数十倍的军费支持,借债就是明日钱今日用,用后世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收入做抵押。借入十年的财政收入,一次投放出去,才能支持他们的战争。
西方人其实也是被迫的,如果按照中国的模式,他们恐怕永远都打不起一场像样的战争,毕竟他们没有一个大一统的帝国让他们储备。
可就像越是贫穷的地方的人就越是能拼搏一样,逼出来的潜力往往十分惊人,晋商、微商他们之所以出名,跟他们家乡无法养活他们有关,必须走出去。反而打开了一片天。
西方人必须借钱,却逼出了一个现代金融制度。
荷兰人就是靠着经营这种生意。才发家致富的,靠着向各个君王放债,才称霸世界的。
所以必须走这条路,杨潮愿意拿江南未来十年的税收做抵押,向老百姓借钱,当然税收不是抵押给银行家,而是用来向每一个买债券的人支付利息。
“债券,按月付息,到期还本!”
每一家钱庄、当铺中,小伙计都给他们的客户推销着债券,出售一张月息三分的债券,他们能够得到一分利息作为手续费,而不用承担任何风险。
有余钱,信任大都督府或者被情怀刺激的富户,一张一张的买下这些债券。
大概后者的可能还居多,因为都是一两一两的购买,就是杨潮将来赖账,这些人也只当是给军队捐助了。
但也有不买账的。
南京城中,万源号银号,老掌柜在向一个穿着云锦儒服的中年老客户推介债券。
老儒士哼道:“哼,精忠报国,朝廷都没有了,哪里有什么国!”
掌柜叹道:“陈老爷不可妄言,朝廷不是还在吗,播迁到广东去了而已。”
老儒士更是生气:“既然朝廷还在,他杨潮不思精忠报国,去广东救国,反而去北伐。这把朝廷置于何地?”
掌柜的叹道:“陈老爷,杨大都督的事情,不是我等小民能管得了的。打到山东去,总好过让鞑子打到南京啊。哎,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这回可死了多少人啊。”
老儒士家也有人死了,甚至他家的房子都被一把火烧了,在家丁的保护下,主要家人才逃过一劫,但是这避免不了他对杨潮不待见,他认定杨潮是一个奸臣,有草莽之志。
“那陈老爷您不买了?”
老掌柜叹息一声,自从上次跟杨潮对着干,一场金融战让万源号元气大伤,本来是南京城当之无愧的第一银号,现在却冷冷清清,靠着一些老客户撑门面。
那些盐商的钱庄、当铺甚至一些小盐铺子,都比他们强,因为盐商的产业能够拿到最低的兑换费用,万源号也可以跟江南银行换银票,可是手续费是三分息,而盐商们却是两分,别小看这一分息,一个大钱庄都是成千上万的银钱往来,这一出一入就是两分,一百两就比对方多了二两银子的利息,长久下去谁撑得住,就是钱庄撑得住,自己的客户也不买账啊,凭什么要比别人多出一分钱钱息来跟你兑换啊。
现在南京城中的钱庄业,不是关张了,就是投靠盐商,挂靠在盐商名下,来获取利益,但是每年都少不了要给那些盐商一笔好处。
万源号不是出不起这笔好处,只是丢不下这个脸面,在南京城扎根了上百年,背后站着的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可能向那些鄙下的盐商们低头。
“买!怎么不买,我买一千两。”
让掌柜意外的是老儒士竟然要买,而且一口气就买了一千两债券。
掌柜的连忙笑着吩咐伙计给老儒士准备债券,一千两他们可以得到一分息,就是十两,一年是一百二十两,而且是江南银行一次性支付一年给他们,所以债券买卖现在可是钱庄业最红火的产业,无论是哪家钱庄都在大肆推销,而万源号仗着根基深厚,有许许多多大客户,这次应该能够狠赚一笔。
“很顺利吗!”
杨潮看着一个个地方回馈的信息,发现债券销量极好,几天时间就一售而空。
杨潮并没有用自己的力量向外推销,而是借助了大大小小的钱庄业者,让这些人做承销商,如果自己来推销,恐怕没有这么好的效果,至于给钱庄们让利,这也是应该的,做承销商的岂能不赚钱。
南京刚刚经过战乱,竟然也卖出了一百万两,淮安和扬州更是卖出了两百万两,就这样还颇有些不够卖。
吴多鱼已经提出希望加印的要求,他一个老印刷将自然不懂得金融的秘密,但是看到自己印出来的纸张换来一块块真金白银,他还是感到很高兴的。
“让老吴印五百万两银子,去苏州和杭州发卖。苏州这次没有受到波及,应该能卖三百万两,杭州虽然受到了冲击,可是清军并没有打到杭州府,杭州人运气不错,应该有兴趣支持官府的。”
杨潮让人传信回去,他不需要太多钱,不过是借机会让老百姓接受债券的概念,今后如果遇到事情,大可以借钱应急,而不会像崇祯皇帝那样竭泽而渔,逼的百姓造反了。
“缺人啊!”
同时杨潮不由叹道。
经营江南银行的人,都还是从乔承望哪里借来的,自己手上真没有一个合适的,最重要的是没有值得信任的人,说到底杨家不是经商世家,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商业人才储备。
“嗯,这封信带回去给董夫人!”
杨潮想了想,让人给董小宛送一封信,董小宛是很懂管家的,但是作为女人,现在只是在打理杨家后宅,前宅那些男人都是母亲把舅舅请过来管理的。
但是董小宛的管理能力毋庸置疑,算账、理财门门精通,而且杨潮从扬州还带回来一大群懂得算账的瘦马,虽然这些瘦马一个个都被杨潮手下的军官给征服了,可是让董小宛出面,应该能够让这些人放心出来工作的,换一个男掌柜她们的家人肯定不放心。
让董小宛将债券这档子事接手,至于江南银行,那是跟债券完全不同的两个业务,那是杨潮心中中央银行的构想,而债权是政府发型的债务票据,江南银行与此唯一可能发生关系的,就是购买一批债券而已。
杨潮此时依然坐镇徐州,山东已经完全收入手中,只有运河一喜地方,依靠河南,临清以北地区,依靠北直隶,此时还在清军手里,剩下的大部分山东都已经被杨潮光复。
但是杨潮却没有进一步朝着北直隶进发,只是让赵康带兵打下德州后,向沧州一带进兵,但是却没有强攻沧州,而是往北去天津附近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现在打北京时机不到,不打北京的话,打北直隶就没有意义,出兵在天津转一圈,足以震慑清军了。
而且临清和德州都爆发了激烈的战斗,显然济尔哈朗虽然想保存实力,但是也是有底线的,山东可以丢,但是北直隶千万不敢丢,所以严守临清、德州一线。
杨潮占领临清和德州都付出了数千人的伤亡,因此摸清了清军的底线,不愿太过紧逼,所以暂时展现就维持在了山东和北直隶附近,基本上是沿着运河分布的,运河往东、往南,都是杨潮的地盘,往西、往北则是清军的区域。(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节禁闭
徐州。
杨潮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月了。
“总共卖出去了一千万两债券。”
“嗯,还有呢。”
面对面前扭扭捏捏,顾左右而言他的董小宛,杨潮随意点点头继续问道。
“二棍媳妇说,得抓住机会,在印一千万两。”
“嗯,还有呢。”
杨潮头都没抬,继续看着战报。
“可是王璞小妾说不能多印,这都是要还的。”
“嗯,还有呢。”
“还有,还有——”
杨潮抬起头,打断她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来呢。我看你就是想来找我。”
董小宛低下头不说话。
杨潮道:“家里可都好?”
董小宛道:“都好,爹娘说不用惦记他们,让你好好打仗,爹说打仗就跟打铁一样,得抡圆了膀子用力打,娘说打仗跟打铁可不一样,得多留个心眼,打不过就跑。公主说要你小心一些,鞑子都是蛮夷,得用谋略,不能硬拼。圆圆和香扇坠让我给你送平安符来。”
“就为这些?”
董小宛点点头,又摇摇头:“主要是我们拿不准该发多少债券,所以大家都让我来问,我问完了就回去。”
小妾的小心思杨潮清清楚楚。
自己离家一个多月了,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但是说借口工作来找杨潮,说是别人要她来问的,杨潮却一点都不信,这种小心眼除了董小宛。别人还没有。
“算了。黄元。你说说擅自带女眷入营依照军规该怎么处罚?”
黄元刚刚送来几封战报。没什么重要的,不够是清军出现在运河对岸,徘徊了一阵。
面对杨潮的问题,黄元有些不太好回答。
“老实说,要不要杀头!”
董小宛立刻长大了嘴巴,杀头!这她可没想到。
黄元忙道:“不不不,到不了杀头的程度。”
杨潮又道:“那是什么?”
黄元叹道:“大人还是算了吧,夫人也是来询问工作的吗。”
杨潮摇头:“是军规就该执行。说吧,又不是杀头,就是打板子本官也认了。”
黄元叹道:“是关禁闭大都督。”
“关禁闭!”
杨潮不由牙齿发冷,军中惩罚措施无外乎四种,最轻的罚跑,然后是打板子,在然后是关禁闭,最严重的是直接砍头,关禁闭算是第二严重的惩罚了,可见多么重了。
但是这时候董小宛却送了一口气。杀头只是唬人,她才不相信谁敢杀自己男人呢。她最担心的是打板子,至于关禁闭她知道,不就是关那小黑房房吗,有什么好怕的。
“关几天?”
杨潮问道。
黄元道:“三天!”
杨潮不止是牙疼了,头都要痛了,关禁闭最严重才是十天,在多就不敢关了,弄不好会出精神问题,可是三天也实在是一种折磨,三天时间,没有人跟你说话,甚至听不到声音,你必须在黑暗中,寂寞的苦熬。
“好了,带我进去吧。这几天,没有重要军务不要找我。不要找机会放了我,除非鞑子打到徐州了,至于其他的问题,让前线将领相机行动。”
说完,杨潮站起来,摇头叹口气,瞪了小妾一眼。
在亲兵带着走到军营中一个角落,这里有一座十分坚固的小屋子。
小屋子是用滚圆的巨木围起来,而且一共有三层巨木,每两层巨木之间抹上厚厚的泥浆,在里面连外面一丝动静都听不到,每天除了打开下面一个小洞塞进去饭食之外,吃喝拉撒都得在里面解决。
杨潮自己走进去,借着亮光走到唯一的小床前,走下后示意亲兵可以走了,此时杨潮还神态自若,甚至很礼貌的对亲兵点点头。
但是看到后世的木门关闭,然后漆黑一片不见五指的时候,杨潮心里就不免打鼓起来。
“有什么吗,不就是关禁闭吗,那是精神意志不坚定的人怕的,俺可不怕!”
杨潮给自己打着气,接着就直接躺倒,大不了睡他三天,打仗以来就没有睡好过。
这一觉睡的真香,但是睡醒后呢,依然漆黑一片。
“过了几天了?”
不知道!
呆坐着。
“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应该过去了一天吧,起码一天了,睡这么香,半天时间肯定不够。”
呆坐着。
“应该过去半天了吧。这么算应该有两天了。”
呆坐着。
但是坐不住了。
站起来蹦蹦,跳跳,扭扭腰,锻炼锻炼身体。
“哈,嗨!”
打两趟把式。
在黑房子中也不敢乱跳,动不动就撞了自己。
蹦蹦跳跳打把势,把自己弄得累了,这时候突然听到响声。
杨潮不由一喜,难道时间比自己预计的还快,竟然都三天了。
很失望,是送饭的。
“不会吧,这么长时间,才半天时间!这算是晚饭吧。”
关禁闭,除了隔绝之外,一切供应照旧,一日三餐一点都不克扣,但是这黑房子能够降服最强悍的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摸着黑吃了饭,没敢多吃,杨潮可不想真的在这里拉屎,这里气味已经够难闻的了,要是在拌上屎尿味,那也太**了。
吃了饭该做什么呢,睡觉,还是不敢,在这里最怕的是难熬的时间,不困的时候别瞎睡,把自己弄到极累的时候,然后睡觉才能睡更长的时间,这可是被关禁闭的老油条们总结出来的经验。
继续折腾,蹦蹦跳跳,打拳练武。
累了。就背书。四书五经。军略兵法。
然后回想自己这半辈子的得失,一日三省吾身吗,孔子说的,但是好像没人做得到,孔门的徒子徒孙们起码做不到。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但是醒来后是更深的寂寞,而且还会胡想。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前方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军情。普通的赵康他们自己能处理,要是遇到大情况呢,听说鞑子又在山西占地了,同时获得了十万八旗新丁,会不会都派到山东来。而自己在这里没法处理,赵康他们应付的过来吗。”
“董小宛不知道怎么了,会不会因为自己关禁闭而伤心难过,会不会正在寻死腻活。会不会正在跟军官们哭闹,要是打了军官可怎么办,要是被军官打了伤了。又该怎么办。”
“不是我想出去了,实在是外面离不开我。算了后面的禁闭,日后补上,也算是给士兵们一个交代了。”
杨潮想着,站了起来,按照记忆的方向,朝门口走去。
董小宛确实在哭闹,他听亲兵们说清楚后,就开始哭闹,原来关禁闭是那么可怕的惩罚,过去只是随便听过,还以为是过家家的小玩笑,这跟把孩子关屋里有什么不同啊。
但是里面一个关过禁闭的军官告诉她,人在里面想死的心都有,会各种胡思乱想,每个人的情况还都不一样,有的会拿脑袋撞墙,有的会咬自己的肉,还有的会大哭大闹。
不过都没有用,外面根本听不见,就是听见了,外面的守卫也绝对不敢打开,没有军令守卫如果私自放人,他们可就要反坐。
董小宛一听人在里面会自残,会拿脑袋撞墙,会吃自己的肉,会把自己抓的浑身是伤,甚至还有人直接撞死自己的,就不由得感觉到恐惧起来。
没想到自己私自到来,会让相公遭受这么大的折磨,她忍不住就想哭。
恳求黄元等人下令,但是这几人都不敢,私自放人也是要反坐的,哪怕杨潮是他们敬重的长官,但是为长官去死可以,让他们替长官受那份罪,还是算了。
穿着华丽的云锦凤尾裙,手里拿着杭州丝帕,不住的擦眼泪,还到处转悠,希望找一个愿意提他相公关禁闭的军官,可是真的找不到。
接着董小宛就开始大骂,骂这些军官没良心,一个个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但是没有人理她。
“放我出去。老子有重要军务。你们这些狗东西,快点放我出去。”
“军律是我制定的,老子要修改。”
“门口的,放我出去吧,本都督保证不会让你们代替。”
杨潮摸到了门边,一开始只是敲打,但是没有人理会,他知道外面其实听不见。
闹腾了半晌后,他就放弃了,又回到屋子中,继续运动,继续坐床,继续胡思乱想,继续背四书五经六艺,继续温习兵法韬略,甚至尝试在脑子里构筑一整座城市的建筑群。
但是都不好使,根本静不下心来,心中一股莫名的骚乱,仿佛长草一样的痒,真想撕破自己的胸膛,把心翻出来挠一挠。
于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潮就开始暴躁起来,怕打大门,也不管外面能不能听见,一个劲的许愿,一个劲的命令,威逼利诱希望外面的人放自己出去。
这里没有时间,杨潮又一次睡着了,睡觉是最大的幸福。
可是疯狂的做梦,根本就睡不踏实,而且醒过来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只是几个呼吸,也许是一场大梦,也许只是打了一个瞌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潮发觉自己什么都不想了,呆呆的坐着,完全麻木,仿佛自己跟一片黑暗融为一体,也变成了虚无,人生没有任何意义一样。
打仗有什么意义,民族大义有什么意义,拯救生命有什么意义,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杨潮感到自己迷茫,消极,很疲惫,但是一点都不困,脑子发胀,发热,想把头盖骨打开散散热。
突然门嘎吱开了,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那一刻杨潮的眼泪忍不住都要留下来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节劝进
从极其寂寞和孤独中,突然看到阳光的时候,人真的会有一种再生的感觉。
以前杨潮只以为这是一种比喻和修辞,是用来反衬孤独的程度的,可是现在他信了。
而且以他的亲身感受,这种死而复生的感觉还一直持续了好长时间,这可是一种难得生命体验。
但是杨潮根本就没有心情享受这种体验,此时的他意志还是非常消沉,刚刚还在怀疑生命的意义,当他走出禁闭室小门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抛到脑后去了,去你玛的生命的意义,得有多么无聊的家伙才能思考这种问题,要是他能在禁闭室里思考,老子就服了他了。
走出禁闭室的杨潮,一心想的只是好好活,至于活着的意义,谁敢问他,他会打人的。
杨潮现在看什么都带有一种文青男歇斯底里的情绪,以前没注意过的士兵脸上的严肃,迎风飘扬的战旗,甚至还有墙上摇摆的一根狗尾巴草,此时都那么的活灵活现,充满生机。
看到哭着跑过来的小妾,杨潮也从来没有感觉过她有这么漂亮过。
一下子当着众人的面扑到自己怀里,杨潮默默的抱着她抱了好久。
很奇怪,就在昨天还是前天,反正时间不会太长,杨潮还生出过一个念头,出来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倒霉的小妾,真是倒霉孩子,活活把自己男人逼进了禁闭室。
可是现在杨潮硬是没有一点点怨气,他的心境在没有现在这么平和了。
他现在真想做一个和平大使,去全世界去宣扬和平去。去宣扬生命的宝贵去。
董小宛抬起头。看到相公那种平淡看着自己。还带着一种微笑的神态,没来由颤抖。
她有些怀疑相公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会是那样一种看透人生世事的表情呢。
那种眼神董小宛看过,在有些寺庙中,那种最普通的老和尚眼神中见到过,这种老和尚默默无闻身上既没有背着大师的名头,可是却跟大师一样,修行了一辈子。不争名不斗利,云淡风轻。
可这种倒霉的眼神怎么能出现在自己相公眼神中呢,相公以前不都是给人一种犀利和桀骜不驯,以及充满那种让人迷醉的斗志吗。
“相公,我们走吧。”
董小宛怯生生说道。
杨潮轻轻点了点头。
小妾很贴心的给杨潮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美餐。
杨潮还真的饿了,在禁闭室的第一天他还有心思吃饭,到后来根本一口都不想动。
现在倒是有食欲了,但是吃的也是不紧不慢,还时不时的跟董小宛聊上两句,但是内容跟军队。跟国家,跟大势都没有一点关系。就扯一些家长里短。
吃完饭后,杨潮突然感觉有些困了,就睡了一觉,这一觉才叫真正的香甜,梦中身处一片苹果园,那种醉人的香味那么的真实,但是一只乱飞的鸟儿吵醒了他。
伸伸懒腰浑身舒坦啊。
“清军没有什么动向,王璞已经稳定了所有府县的局势,受降清军绿营十万众。王璞请示要不要收编,他上报说这些人都是好兵,全都是精壮,而且或多或少都有战斗经验。”
“那没有什么奇怪的,清廷都穷疯了,他们才不养闲人,是个人就抓在手里,那是四镇那种蠢货军阀干的事情。不够王璞不是一直都不怎么喜欢降兵吗,他不是一直主张降兵都该杀掉的吗。”
杨潮有些好奇。
黄元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杨潮点点头:“十万清军绿营,都是清廷从北地筛选出来的精壮男丁,而且也训练了一段时间了,可以收编进去,让王璞抓紧时间操练,山东的钱粮赋税不用上交,足够养兵。”
黄元那本子记录下来,又道:“还有一事,请大都督定夺。”
杨潮道:“何事?”
黄元道:“山东孔府!”
杨潮疑道:“孔府?孔府怎么了?”
孔府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地方,孔子的嫡系后代啊,身份太让人过敏了,象征意义太过重大,你尊重孔府,会让天下读书人安心,会让他们觉得你是在尊重圣教的,你打击孔府,则会让他们恐慌,连孔子后代都打击了,更何况普通的读书人。
因此历代王朝对孔家都极为笼络,甚至蒙古人来了都没有动孔家,听说最过分的是用箭射了孔家的牌匾,后来传说中射箭的那个蒙古蛮子很快就死了,而且是莫名其妙的死了,当然这肯定是读书人宣扬出来的鬼话。
但是蒙古人确实没有动孔家,现在清廷也没有动孔家。
从汉武帝尊孔以后,孔家尊荣了上千年了,每一朝都有赏赐,他们家的田地比普通藩王都多的多,可以说是最顶级的豪族了,据说后世乾隆做梦,要把最亲爱的女儿嫁给比他们家更高等的家族,可是爱新觉罗都是皇家了,哪里还有更高等的,这时候大臣就想到孔家了,一说乾隆才想到,还有这么一个超然的家族,就把女儿嫁过去了,当然为了符合满汉不通婚的旧俗,因此女儿是以大臣女儿的身份嫁过去的。
当然这依然是一个传说,编出来是为了抬高孔家的,狗屁满汉不通婚,建宁公主还嫁给吴应熊了呢。
但是既然编出来既然有人信,那就说明他有合理性,也就是说在很大一批人的心目中,孔家是中国第一家族,是比皇家都跟高一等的家族。
面对这样一个家族,杨潮也很难办,不打算动他家,因为影响太过巨大了,但是又有些不太甘心,因为孔家在山东占据的田地太多了。曲阜附近的土地基本都是他家的。在江南各地还都有一些零散的庄田。据说孔府占据的田产就有二十多万亩,这还不算其中各个主要直系的孔姓大地主家的,如果全都算上,孔子后代占据的田产怕是一个天文数字。
杨潮不是因为孔家有钱而看不过眼,他不是一个仇富的人,而是因为孔家有些为富不仁,这么大的一个家族,这么一个世家大族。却跟个恶霸一样,曲阜的人基本上都是他们家的家奴,就是普通百姓,孔家也可以生杀予夺,历朝历代都赋予了孔家在曲阜的生杀大权的。
其实中国大部分地方都算是秦代之后的大集权制度,可是曲阜这个鬼地方,却好像春秋时候的农奴制一样,杨潮并不打算强权收取孔家的田产,但是孔家的死法和行政权却不想继续让他们保留。
拥有这样的权力,孔家可以随便抓人。其实他们已经不仅仅在曲阜了,甚至扩张到了他们在各地的庄园上。而且还利用权势,肆意侵吞百姓田产,强占、强买,什么手段都用了。
也许孔家掌门人不知道事情,也许只是庄头和管家狼狈为奸,但是孔家就是一杆大保护伞,而孔家之所以让官府都无法干涉,就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司法权力,地方官府无权管辖他们,凡是孔家的事情,那都得皇帝批的。
只要收取了孔家的特权,让地方官员插手地方事务,孔家仅凭身上的神秘光环,显然无法在做出那种侵占良田,欺男霸女的事情的,做了起码有人管。
“孔家到底怎么了?”
杨潮见黄元犹豫,又不由问道,自己还没招惹孔家呢,难不成孔家还敢找上门来。
黄元道:“孔家劝进!”
“劝进?”
杨潮一时没听明白。
“孔家给您上了劝进表!”
杨潮懂了,自己收复山东,孔家把主意打到了杨潮头上,上表劝进杨潮当皇帝。
杨潮很意外,但又不意外,李自成打到北京的时候,孔家就迫不及待的派人去北京劝进,结果人才走到半道上,清军打进北京了,立刻换一个名字,继续劝进。
把黄元手里的劝进表拿过来看了看,辞藻华丽,充满古风,到底是大家族,这劝进表写都不一样,看得出来执笔的人功力不错,十分熟稔,莫非是写出经验来了。
杨潮有些无语,这样一个家族,大明朝廷还没有完全灭亡呢,就跳出来劝进了三回了。
但是能说什么呢,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孔家的劝进一定意义上代表孔夫子认可了某个政权,代表这个政权是符合礼法的,对于极力粉饰自己的皇帝来说,是极其有用的,因此乐得接受孔家的劝进。
对孔家来说,对方接受了自己的劝进,那就得继续厚待孔家,否则就失去了合法性了,所以他们家其实就是吃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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