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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1-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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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全垨更是受宠若惊,连忙说道:“将军抬爱,折煞在下。在下不过一绿林,哪能担得起将军这般客气?在下这五十八人,任由将军调遣,却无怨言,以示我等诚意。”
卢胖子的点兵能力不错,这也是想做一个领兵大将所必须具备的能力。俗语都说,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可见点兵能力,是一个将军必备的技能。
数了一遍朱全垨这些人,卢胖子就纳闷了:“五十六人?可你们这只有四十一人啊!”
朱全垨解释道:“将军,剩下的都在车船上……”
听得“车船”二字,卢尘洹被胖肉挤得显小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你们还有车船?在哪里,有多少艘?”
朱全垨叹息了一声:“只有一艘……”朱全垨也知道,该来的一日还是要来的。既然想要求得朝廷庇护,那这艘车船,便是投名状了。
听了朱全垨这句话,卢胖子也没有了兴致。一艘车船,能有什么作为?从希望变成失望,不过眨眼时间罢了。卢胖子有些丧气地说道:“罢了,罢了。来人,找些熟悉控舟之士,去看守那车船吧。顺便把船上的人,都带回来看好,等着陛下旨意。”
说罢这话,卢胖子又转头对朱全垨说道:“尔等需得再等几日了,本将这便写奏折,以飞马急报,送达京城。”
朱全垨有些惊恐,不知道为何这胖子对他这么好。朱全垨也不笨,只是懒得想东西而已。卢胖子的态度,总让他有些心惊胆战的。
“算了,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朱全垨狠下心来,跟在卢胖子后面,往禁军大营走去。其余喽啰四十人,也亦步亦趋地跟着。为啥?害怕啊!周围都是真刀实枪的禁军,自己却手无寸铁,除了跟着朱全垨之外,他们还能从哪里获得安全感呢?
朱全垨不知道是,等他们走远了,从他们刚刚站的地方附近,有五六人站了起来。看他们所站的位置,恰好把朱全垨四十一人围成了一个圆圈。能在火光中,都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身形,这些禁军暗哨的能力,可见一斑。(未完待续。)
ps: 谢谢书友明与段的打赏!
第二百九十三章:雨夜自思
京兆府,长安城中。
雨,还是在持续地下着,似乎看不到停雨的迹象。
雨点打在芭蕉叶上,潇潇声响,如此又一夜。
仁明殿之中,陆承启看着身旁熟睡的可人儿,因为下雨,已经几日未曾出宫了。周芷若这几日,都是派内侍传令,管理着皇庄。不得不说,周芷若实在太有商业天分。陆家已然没落的商道,又被她重新拾了起来。
当然,这里面也有陆承启提点的功劳。毕竟来自后世,见多识广,随便一些个主意,再稍稍修改一番,便能赚钱了。每当周芷若以崇拜的眼神看着陆承启的时候,陆承启却十分心虚,怕她看出了什么端倪。按照周芷若的玩笑话,陆承启不做皇帝,单单做一个商人,也能富可敌国。
你还别说,陆承启真的推测过这个可能。但很遗憾的是,陆承启觉得自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如果他不是重生成了皇帝,成为了一个乞丐,虽说大顺科考,没有限制乞丐不能考。但陆承启不识古文,不读四书五经,不读史籍的后世灵魂,又怎么能在科举中崭露头角?
科举一道绝了念想,那去经商吧。经商看似简单,可实际行动起来,才发现困难重重。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本钱。有了本钱,你知道这个时候什么东西好卖,什么不好卖?要是进错货了,那就亏本亏定了。而且,要不是陆承启下旨取消官盐,盐、酒、茶、铁都是官卖的,想要什么酿酒,蒸馏成高度酒再兑水,做梦去吧。粮食都不够吃,你还想酿酒,你咋不上天?你看看你要是没有拿到酒曲,私自酿酒,看不把你以扰乱市场的名义抓起来。关个十年八年的。
再说了,你能想到的简单赚钱途径,古人早就想到了。就是蒸馏酒,正牌历史上的宋代。也是有了的。宋时的蒸馏酒,叫做烧酒,也叫白酒。最早是两浙路开始传出来的,度数高,酒劲也大。约有二三十度那样子,一般人喝不了。烧酒这个叫法,哪怕是后世,也有很多地方保存着,比如广东。大顺对应着正史上的北宋,估摸烧酒什么的,早就发明了出来,已经没你什么事了。
古人喝酒,多数人并不喜欢度数高,酒劲大的烈酒。与后世人们吃饭一样。席间需要喝点什么饮料一样,古人喝酒喝的多是黄酒、果酒一类,度数很低,不易醉人,味道还甜甜的。你弄出一个五六十度的酒,就算给你卖,看你有市场不?
至此,好了,经商也不行,那做一个农民总行了吧?你也别想得太多。虽然大顺此时的自耕农挺多的,约占全部农民的五分之三左右。可一亩良田价格在十几贯钱,要是在长安城近郊,更是高达百多贯钱。即便是在偏远的地方,也要几贯钱。几贯钱是什么概念?一贯钱能兑八百多铜钱,一枚铜钱大约是后世公元二零一五年两三块钱的购买力,算你一亩地五贯钱,四千枚铜钱,就相当于后世八千块钱。你一个刚刚重生的小子。还想买得起田地?
再说了,一亩地也仅仅养的活两三个人而已。要是陆承启不是皇帝,按照大顺先前的农税,十成收三成的收成定额税赋,一亩地产粮两百多斤,你要上交六十多斤。大顺一斤是十六两,也就是说,剩下的不到一百五十斤粮食,你每天能用六七两左右。
计算是很好的,可你买地的钱,到你种出粮食前要吃饭的钱,哪里来?就算这些困难都解决了,你确定你会种地?能一年有两百多斤的粮食收成?即便重生前是农民,也不敢保证,在没有化肥,没有高科技的帮助下,甚至连耕牛都没有的情况下,用极短的时间掌握古代农具,并有所收成啊!
好吧,这样的话,农民也做不成了。要知道,古代农民的地位是很高的!做不成农民,就做工匠吧。可你确定,你真的会古代的技术吗?要知道,这时候是学徒制,也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教授你手艺了,他的饭碗就等于分你一半。你要如同父亲一样伺奉他,直到他百年归老。来自后世,没有尊师重道的你,确定你能这么忍气吞声,为了生存,不管师傅对你的态度多么恶劣,甚至拳打脚踢,你都毫无怨言?忘了告诉你,要是叛出师门,你的声名也就毁了。就算你远走他乡,要是恰巧被人发现的话,你一样也生存不下去。
这下行了,士农工商,全都做不了。重生也是门技术活,重生成乞丐,那是噩梦模式;重生成农民、工匠,那是困难模式;重生成地主富绅,那是简单模式;重生成王公贵族子弟,那是开挂模式;要是像陆承启这么撞大彩,重生成了皇帝,那便是上帝模式了。
陆承启思索到这,不禁有些后怕。在后世接受了所谓的高等教育,在被后世的人视为愚昧无知的古代,要不是身份使然,居然活不下去!
这不是天方夜谭,也不是骇人听闻,而是赤luoluo的现实。辗转反侧的陆承启,无聊到了极致,不知为何,思绪就来到这了。苦笑一声,心道:“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老天这么安排,就是要我在这个平行时空,完成汉人错过的历史机会?”
这个念头,陆承启已经泛起了很多次了。没有重生前,他不过是一个小职员,每日为三餐而奔劳。重生后,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声令下,莫敢不从。陆承启对这种权力,开始有些迷恋,可更多的是敬畏。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地位越高,就越不能有私心。自古以来,有私心的皇帝,下场都挺惨的。崇祯这么敬业,都难免吊死煤山,陆承启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想到这,陆承启望了望身旁的周芷若,心中有无限的爱怜,更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为了自己也好,为了芷若也好,为了大顺子民也好,为了汉人的未来也好,我没有什么理由退怯。孔老夫子都说了,要每日三省。以后要时刻自我批评,千万不能把大顺,把汉人带入深渊之中。希特勒的例子,还历历在目啊……”
想到这里,陆承启强迫自己入睡,因为明日辰时,他要继续早起锻炼,吃了早餐便要去垂拱殿处理政事的。
殿外雨点,敲打绿瓦。那滴滴答答的声音,杂乱中有天地的韵律。陆承启听着,慢慢的熟睡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国子监辩道(一)
长安城的清晨,如约而至。只是烟雨朦胧中,天空仍然黑沉沉一片,如同黄昏一样。
好在皇宫之中,并不在意蜡烛的使用,长明灯都有专门的宫女看着,若是蜡烛熄灭了,她们便要再点燃。这么做,是为了照明,怕皇帝、皇后等皇室中人摔倒。
晚睡的陆承启被周芷若温柔地叫醒,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孩子气地还想再睡一会。周芷若不依不挠地扯着陆承启的耳朵,吐气说道:“陛下……”
这一叫不打紧,登时把陆承启的魂都勾起来了。要知道,早晨男性的生理现象,那是一直坚挺着的。陆承启又是血气方刚,最容易冲动。有这么个美女,软语地对着你的耳朵敏感带吐气,怕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陆承启这个纯情男,登时清醒了过来,好不容易才克服了自己邪恶的欲望,嘴里说道:“行了行了,朕起床还不行吗?”
心中却道:“这小妮子,要是再过段时间,恐怕连我都受不了……”不敢再看周芷若,怕自己把持不住,在宫女的服侍下,匆匆忙忙换了身常服,便往御膳房跑去了。
要是穿着龙衮,跑动是很不容易的。毕竟皇室不像平民百姓,能穿胡裤。胡裤是由于前朝乃是胡人立国,移风易俗,把胡服带入了中原,主要有窄袖短衣和合裆长裤。窄袖短衣便于射箭,合裆长裤便于骑马。民间百姓,因其容易耕作,行动,便把胡服改制,换成汉人的审美,重新定义了胡服。
作为汉人皇帝,自然不能穿胡服,而是要穿正统汉服。而汉服,则以汉代服饰为基准,蝉衣内有中衣、深衣。男子深衣外衣领口詹宽至肩部。右衽直裾,前襟下垂及地,为方便活动,后襟自膝盖以下作梯形挖缺。使两侧襟成燕尾状。女子劳动时喜欢上着断襦,下着长裙,敝屣上面装饰腰带长垂;男子劳动时上着断襦,下着犊鼻裤,并在衣外围罩布裙。这种装束士农工商皆可穿着。
于是,大顺的服饰,既有传统汉服,也有胡服,或者汉胡混穿的。此时,乐人戏子有戴风兜帽的,舞人有长及数尺的袖子,猎人衣裤多为扎紧,有人还常戴鸱角帽或鹊尾冠、穿小袖长裙衣等下裳……
但有几种服饰,是禁制没有地位的人穿的。那便是公服。公服即常服,又名“从省服”,以曲领大袖,腰间束革带为主,是朝廷命官的官服。这种公服,主要以颜色区分官员等级。如九品官以上用青色,七品官以上用绿色,五品官以上用青墨色,三品官以上用朱色,要是得到皇帝许可。一二品大员也可以用紫色。按规定,服用紫色和绯色(朱色)衣裳的官员,都要配挂金银装饰的鱼袋,高低职位以此物加以明显的区别。时服是按季节赐发给官臣的衣物。上至将相皇帝大将下至侍卫步军,赐发的品种有袍、袄、衫、袍肚、裤等,所赐之服大部分是织有鸟兽的锦纹,以示尊贵。
当然了,除了公服以外,皇家服饰。除了皇室中人,其他的穿了,都是逾越的,皆视同造反,要杀头的。包括皇帝的燕居服(即居家穿的服饰),都不允许其他人穿同样的服饰。而皇帝不上早朝,一般不穿龙衮,即龙袍。会穿朱色或者紫色的衣服,既端庄,又威严。外有蝉衣,内有内衣、深衣,后襟呈梯形,两侧衣襟成燕尾状,长长的衣袍把裤子都遮住,只余下一双鞋子在外,腰间则用腰带束起来。
这种衣服,并不会阻碍活动。民间学子所穿儒袍,大多亦是这个样式,不过上面的瑞兽纹案,就不是随便能绣的了。
一阵跑动,是为了锻炼身体。从仁明殿跑到御膳房,足足有几里地。一开始陆承启是坚持不下来的,后面越来越轻松。
运动过后,稍稍休息一下,便开始用早膳。按照陆承启的要求,早膳挺简单的。主要是由药膳粥,一份虾饺,一份桂花糕,就这三样构成。
用过早膳之后,再休息一刻钟左右,陆承启就要前往他的办公室,垂拱殿了。
不过今日,似乎与平常不同。刚到垂拱殿,还没把那张雕刻着精美游龙的龙椅坐热,便有小黄门请求觐见,说今日乃是国子监辩道的日子,请陆承启遵从自己的旨意,前去观看。
经过小黄门的提醒,陆承启也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这几日一忙起政事来,便忘了这茬。既然能偷偷懒,那便把手上的工作丢给内阁吧。
陆承启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出宫吧。”他知道,一旦下达出宫的命令,这些小黄门可得跑断腿了。不仅要通知御前侍卫们,还要通知城防司、监察司、京兆府衙门和城外禁军。这几个地方,都处于不同方向,一个人通知是不可能的。非得几个人骑着马,才能在最短时间内,通知这些个部门。
自从陆承启遇刺之后,所有人都不敢再大意。要是小皇帝有什么差池,很多人都要倒大霉。
从宣德门出了皇宫,陆承启并没有换衣裳。一袭紫袍,非王公贵族穿不起。再加上一干御前侍卫簇拥着陆承启,就算穿着乞丐服,人家都知道这人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好在国子监离皇宫不算太远,否则陆承启的出行,非得引起百姓围观不可。
以最快的步行速度,赶到了国子监。这国子监乃是现任工部尚书李诫,奉先帝之命修葺的。花费不过几万贯,便焕然一新。国子监占地不广,仅二十余亩地。在寸土寸金的长安城中,也算得上是豪奢了。
李诫的建筑才华,毋庸置疑,勾檐雕栏,院落布局,台阶石路等细节,都显出大师功力。
国子监祭酒王子傅,已经得到了消息,连同两百余名国子监监生,在大门外列队欢迎。陆承启记得这个王子傅,乃是一个老顽固,先前还因为蹴鞠福彩的事情,和他有过激烈的思想争锋。
不过,君子和而不同,两人虽然意见不同,但不影响陆承启对王子傅的重用。这老头能以七十七岁的高龄,仍然占据着国子监祭酒的位置,可见他的经义功底,是多么的深厚。虽说他对经义的理解,不一定全对,可谁又能保证,自己悟通的经义是全对的呢?王子傅的专业能力,是受到认可的,说明他对四书五经的理解,已经到了一个极深的地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国子监辩道(二)
王子傅穿着官服,站在前排,毕恭毕敬地迎接着陆承启,似乎完全忘了先前的不快。是了,在朝堂之上,这小老头也曾附和御史中丞李然,来排挤一些官员。好在陆承启大度,没有跟他计较。
再说了,传统儒家讲究礼制,天地君亲师,都是要尊重的。作为一个传统的儒家学士,王子傅又怎么敢记恨皇帝?
要说儒家有什么好,就是教书育人方面了。不同于明代已经曲解的理学,儒家的成就,在塑造个人人格上面。“仁、义、礼、智、信”此五常,是做人的基本准则。这不是一个束缚,而是督促你要学会做人。要是儒家学说变成了束缚,靠着世俗观念来约束人们的行为,那就变味了。正统的儒家学说,都是从修炼自身开始的,真正的大儒,向来是一日三省。
陆承启点了点头,示意诸多监生不必多礼。抬眼望去,发现李然、王安石、张载这三个主角都到了,心中倒是没有意外,这便是“信”的体现。
“仁义礼智信”只是五常而已,还有“温、良、恭、俭、让”和“忠、孝、勇、耻、廉”,所以儒家不缺血性,缺的只是日渐骄横,看不起其他学说的心。要知道,哪怕孔老夫子,也曾向老子讨教过!圣人尚且要讨教,你们这些尚不能体悟一二的儒家学子,为何这般自负?
陆承启知道,或许是儒家的地位太超然了,不然的话,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其实,最为高兴的,莫过这些国子监的监生了。这些国子监的监生,就相当于后世的最高学府大学生,见到最高领导人,能不兴奋吗!
陆承启的年轻,不妨碍他们的崇拜。对于这样一个传奇的帝王。能“隐忍”十六年,才一鸣惊人,夺取大权,继而大败契丹。这样的丰功伟绩,自文宗以来,便没有过啊!
陆承启对这些根正苗红的国子监监生,也是青眼有加。大顺的国子监不同其他朝代,即便你的父亲是当朝宰相。也不能不考试就进入。现在没有宰相了,内阁首辅的儿子,也不能凭着特权进来。
国子监招生,一般来说都是考中了两次举人,却没能殿试的学子,可以向朝廷申请进入。核实三代无误之后,学子便能进入国子监学习了。
国子监招生很严格,很多屡次不中的举子,也要削尖了脑袋要进来。因为进了国子监,再考科举的话。中士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二十啊!
别小看这百分之二十的几率,要知道三年一次的科举,能考中进士的人,不过两百多人。国子监就占了四十人左右,怎么能让这些士子趋之若鹜?
所以这两百余名国子监监生,都是大顺的顶尖学子,前几次不中,也只是运气问题。碰巧一个审阅官不喜欢你的字,或者你的文风。你就被刷下来了。运气好的,哪怕文章不怎么样,一样能混到一个倒数几名的进士当当。
陆承启说道:“既然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朕也有些等不及了。”
这句话是真心的,大儒张载碰到了正史上的理想派改革家王安石,再加上一个正史上名不见经传的顽固派李然,这三个人的一堂戏,绝对精彩啊!
同时,陆承启也可以通过三个水平相差仿佛的儒家学士。对自己理解中的儒家进行辩道,从而看出张载、王安石是不是有史书上面说的那么牛。
王子傅听得陆承启这么说,便从容转身,恭请陆承启先入国子监。国子监的前身,前朝时是京兆府书院,后大顺立朝,便改为国子监。进入了国子监正门,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圣人像,孔子的石像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家手笔。即便陆承启不懂得石雕艺术,可一看之下,线条能雕刻得这么柔和,已经不是后世的石雕嫩媲美的了。
国子监正殿上,一个匾额以正楷书写“明堂辟雍”四个字。虽是一座建筑,却包含两种建筑名称的含义。明堂是帝王颁布政令,接受朝觐和祭祀天地诸神以及祖先的场所。辟雍即明堂外面环绕的圆形水沟,环水为雍,意为圆满无缺。圆形像辟,辟即璧,皇帝专用的玉制礼器,象征王道教化圆满不绝。“明堂辟雍”四个字,可谓是寓意满满。
“明堂辟雍”显出了陆承启熟悉的双轴对称的台榭,中心台体上建一大尺度的方室,为“太室”,屋顶的勾檐,都快要翘上天了。但恰恰是这样,才体现出中国古建筑的韵味来。外侧小夯土台上各建一小室,与太室一起构成中心建筑上层的五室。中心建筑的中层,在台体的四面各建一堂,这四个堂分别为名堂、青阳、总章、玄堂,上层五室与四堂构成九室。
现在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最大的太室,听候辩道了。
由国子监司业带领,陆承启第一次踏进了这所真正意义上的最高学府,古风古制,一股墨香隐隐进入鼻端,陆承启不由地暗道:“相比之下,皇家大学还是欠缺了底蕴啊!”
底蕴这个东西,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就是要有几代人的努力,还有就是能让世人知道皇家大学存在的意义。但可惜的是,陆承启欠缺的,恰恰是时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啊!
陆承启进入太室之后,后面的王子傅、李然等人也跟着进来了。在国子监里面,没有官职高地之分,有的只是平等的学术交流。王子傅,李然走在前面,是诸位监生尊老爱幼的结果。而张载、王安石这另外两个辩道人物,也跟在李然后面,足以说明问题。按照社会地位,有功名在身的举子,自然是比张载、王安石这种白身好多了。但他们一样走在前面,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在儒家学说面前,只有达者为师,没有等级之分。至于陆承启,他是皇帝,天地君亲师里面的君,自然不在此列。(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国子监辩道(三)
待得陆承启入座后,众人才敢在王子傅的带领下,一一就坐。陆承启也没说什么,既然在国子监里面不分高低,只有学说,那就都坐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众人坐定,给陆承启奉上香茗之后,王子傅这个兼任的评委站起身来说话了:“承蒙陛下前来品茶论道,吾等与有荣焉。不知陛下,有甚么话需对吾等训诫?”
王子傅的毕恭毕敬,与朝堂上寸土必争,完全不是一个老头子,让陆承启有些适应不过来。不过,要是明白王子傅在想什么,那就释然了。古人的思想,是不同意你的政见,但现实中,与你并没有多大仇恨,甚至很欣赏你这个人。除非是派系不同,不然都不会想置你于死地的。官官相护,打倒同僚的同时,你自己也离贬谪也不远了。君子和而不同,说的便是这个。
陆承启颇有风度地把茶杯放下,然后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朕要说的,其实没什么。儒家经典摆在那,怎么读,怎么体悟都是个人的。既然御史中丞跟朕说,要检验一番张先生的功底,看到底能不能称之为圣贤。俗话说得好啊,真金不怕洪炉火,既然李中丞想要试试,这个王介甫也想试试张先生,那就一起吧。”
陆承启轻飘飘的说完,已经把包袱扔给了李然和王安石他们。李然对这个击登闻鼓的王安石,其实没有什么好感,但碍于是同一个阵营,总要表现出大度一点,于是示意让王安石先开始。
王安石知道,以李然的身份,诘问一个白身,是有点不地道。他恰巧碰到了这种事,自然义不容辞了。只见王安石上前一步,说道:“敢问,何为圣。何为贤?”
张载望着年龄相差仿佛的王安石,从容而淡定,说道:“孔子曰:‘所谓贤人者,好恶与民同情。取舍与民同统;行中矩绳,而不伤于本;言足法于天下,而不害于其身;躬为匹夫而愿富贵,为诸侯而无财。如此,则可谓贤人矣。所谓圣人者。知通乎大道,应变而不穷,能测万物之情性者也。大道者,所以变化而凝成万物者也。情性也者,所以理然不然取舍者也。故其事大,配乎天地,参乎日月,杂于云蜺,总要万物,穆穆纯纯。其莫之能循;若天之司,莫之能职;百姓淡然,不知其善。若此,则可谓圣人矣。’”
这句话的意思是:贤人,其爱好、厌恶的情感与人民完全相同,想要选择与舍弃的事物与人民毫无二致。行事完全顺应天道、地道、人道客观规律,处理问题能够标本兼治而不伤及根本。所说的话能够作为天下人的行为准则,按照他说的话去做就能成功而不会有任何伤害。身为平民时有志向、有抱负,希望能够为广大人民造福;一旦成为王侯将相也不贪赃枉法聚敛钱财,始终一心为人民为国家。这样的人。就可以称作贤人。
王安石自然是知道这本《大戴礼记·哀公问五义》的,只是他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张载,继续问道:“孔子之言,在座皆知。先生既然被陛下称之为圣贤。必有自己的体悟,不妨略说一二?”
陆承启听了,心中有点不舒服。刚刚张载说的这段话,他自己是没听懂,也没看过这样的语句的。或许也看到过,只是翻得太快。没有留意罢了。
张载知道,这是在问他到底是不是悟通儒家之道了。他可没有畏惧,只是向陆承启一拱手说道:“子厚所悟,陛下已然归纳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张载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如此广博的胸襟,真的是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小皇帝归纳总结出来的?这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了,连知道陆承启功底的王子傅,都有些大跌眼镜。
见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饶是陆承启已经锻炼得有些厚脸皮,此刻也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烧,当即说道:“朕不过是有感而发,若是子厚能再体悟一下,说不得就是从他口中说出来了。”
张载从容地说道:“草民不过多读了几年书,有了些自己的心得罢了,哪里敢称圣贤。都是陛下教导,草民才得以醍醐灌顶。《中庸》有云:‘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说。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舟车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日月所照,霜露所队,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故曰配天。’,草民不曾做到一点,陛下日后莫要再提圣贤之说,草民担待不起。圣贤之名,唯有陛下,才能称配得上!”
陆承启一听,不得了,张载都给他戴高帽了。《中庸》这话说的是,只有天下大伟大的圣人,才会聪明睿智,足以治理天下;宽宏柔和,足以容纳四方;奋发坚毅,足以把持公正;端庄正直,足以获得敬仰;析理细密,足以辨别是非。他陆承启,哪里达到过这样的境界了?
连忙摆手道:“子厚于教书育人一道,堪称圣贤,朕这般说没有错。但朕绝非圣贤,莫说聪明睿知,恐怕都及不上你们,此话莫要再提。”他心中也是有点可惜,这本来是宣扬关学的大好时机,张载却不懂得利用。要是博得这些监生的认可,可比这些官员都有用多了。毕竟官员做了官以后,哪个还有心思钻研圣贤之道?唯有这些没有中士的监生,才会研究儒家学说的。
李然看不下去了,他这么一个顽固又死板的人,怎么看得惯互戴高帽?当即长揖施礼说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陆承启示意他不要多礼,直说好了。李然才挺直身子,朗声说道:“陛下曾言,汝自创学派,冠以圣贤之名,吾恐天下士子被骗,特来询问。汝所创学派,何名邪?所传之道又是何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国子监辩道(四)
李然这话,有明知故问的嫌疑。作为御史中丞的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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