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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1-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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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朝的官职名称很奇特,比如什么监的衙门,最高长官也是这个名字。如将作监的最高长官也叫将作监,秘书监的最高长官也叫做秘书监。所以人们常常以衙门的名字称呼这些官员,就拿李诫来说,别人称他一般都是李大人或者将作监,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陆承启知道,将作监掌是管宫室建筑,金玉珠翠犀象宝贝器皿的制作和纱罗缎匹的刺绣以及各种异样器用打造的衙门。“能做到将作监的位置,这李诫也算是有才之人,升他做工部尚书,也算是人尽其用。只是他升得这么快,别人会不会有什么微词?不管了,反正是这徐老头提出来的,黑锅就让他背吧……”想到这,陆承启也就释怀了。
两人再说些有的没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人都谈得很愉快,毕竟各取所需,算是一个共赢的局面。陆承启询问了一遍内阁运转的问题,徐崇光一一回答。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要陆承启一抬脚,便能从垂拱殿直接到文德殿之中,内阁怎么运行,他想知道随时能知道。
陆承启看了看天色,说道:“徐卿工作繁重,朕就不留你了。还望徐卿保重身体,朕还需要你这个徐首辅来辅佐朕呢!”
徐崇光“感动”地说道:“陛下厚爱,老臣定当用心辅佐!”两人互飙演技,表面上都下足了功夫,其实内心都在鄙夷自己这么虚伪。徐崇光是不得不虚伪,如果他想要攫取更多的权力,就首先要麻痹陆承启,让陆承启放松了警惕之后才能获得梦寐以求的权力,才能一展心中抱负。
而陆承启则是要讨好这个徐崇光,这个被他一手扶起来的徐老头,要是连他都不支持自己了,那么官员可能就要暗中和陆承启对着干了。这个局面,陆承启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自己能信任的臣子没有爬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必要的笼络是不能少的。
徐崇光出了垂拱殿之后,外表还是那副深沉的模样,内心却是高兴不已。李诫是他作为唯一一次主考官时候,被他发掘的人才。此人生于历代为官之家,从小就受家庭熏陶,好学多才。他工书法,善绘画,尤善木工活,潜心研究园林建筑多年,堪称大师级别的人物。李诫不仅在建筑学上面独具匠心,在地理、历史、文字、音乐等方面都有广泛研究。对于喜爱的园林建筑,李诫对各种木制构件、屋架、雕刻、彩画、装修等都了如指掌,对于壕寨、石作、大木作、小木作、雕作、旋作、锯作、竹作、瓦作、泥作,彩画作、砖作、窑作等多种建筑的工程图、分件图和总体图,都画得栩栩如生。恐怕最早采用鸟瞰方式作画的人,不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而是这些古代建筑大师。
徐崇光对这名弟子是很满意的,认为他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太老实了,老实到那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地步。先皇时候,曾问将作监里面,有谁能修缮延福宫。皆因延福宫自前朝修好之后,就再也没有修葺过一次。将作监里面,人人都面面相觑。那时候李诫还不是将作监里面的人,才是一个小小的从八品修职郎,只是一个文散官,连实职都没有的小官。听得先皇找能修缮延福宫之人,便求见陛下,自告奋勇说自己能修,但要先皇的支持。先皇大为诧异,问他若是修不好怎么办,李诫咬牙说道:“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要是完不成,陛下大可取了臣的脑袋去!”先皇哈哈大笑道:“朕只要延福宫,要你人头作甚?你尽管去修,就算修得尚可,朕也不会怪罪你!”
有了这个保证,李诫果然放手去做了。仅仅三个月,原本有些惨败的延福宫居然被修葺得如同新造一般。元绶帝亲临延福宫,见得如此美景,赞赏之词不绝于口。李诫确实有本事,延福宫还是原来那样大,却增添了不少小的亭台楼阁,坐落在绿树红花之间,错落有致。
元绶帝是一个艺术修养相当到位的皇帝,当即御笔钦赐延福宫的东门为晨晖,西门称丽泽。大殿为延福、蕊珠。东旁的殿依次赐名为移清、会宁、成平、叡谟、凝和、崑玉、群玉。楼阁赐名为蕙馥、报琼、蟠桃、春锦、叠琼、芬芳、丽玉、寒香、拂云、偃盖、翠保、铅英、云锦、兰薰、摘玉、繁英、雪香、披芳、铅华、琼华、文绮、绛萼、琼华、绿绮、瑶碧、清荫、秋香、从玉、扶玉、绛云。在会宁殿之北,有一座用石头叠成的小山,山上建有一殿二亭,取名为翠微殿、云归亭、层亭。
在凝和殿附近,有两座小阁,元绶帝赐名曰玉英、玉涧。背靠城墙处,筑有一个小土坡,上植杏树,名为杏岗,旁列茅亭、修竹,别有野趣。宫中右侧小阁,元绶帝颇为喜爱,亲笔写下“宴春阁”,旁有一个小圆池,架石为亭,得名为飞华。又有一个凿开泉眼扩建成的湖,湖中作堤以接亭,又于堤上架一道粱入于湖水,里面养了不少鱼,元绶帝最喜爱在此垂钓。而粱上设茅亭栅、鹤庄栅、鹿岩栅、孔翠栅。由此到丽泽门一带,嘉花名木,类聚区分,幽胜宛如天造地设。
李诫的本事由此可见一斑,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一次修葺,花费不过预算的十分之七而已,耗费不过七十余万贯钱银而已。元绶帝十分高兴,问李诫要什么赏赐,李诫很诚恳的说道:“臣不想做一个修职郎,想进将作监。”
元绶帝大为吃惊,一般臣子都不敢这么求官的,但李诫却偏生说了出来。看到李诫年轻的脸庞上,清澈如水的眼眸,元绶帝突然哈哈大笑道:“将作监连一个延福宫都修葺不好,却叫一个修职郎得了大功。朕一向自诩量才委用,这一次怎么就不能再开先例呢?李卿如此本事,做一个修职郎确实是屈才了。朕封你为将作少监吧,要是再立大功,朕不吝赏赐!”
于是乎,李诫便一步自从八品的修职郎升到了从六品的将作少监,羡慕了不少同僚。但人家的本事,自己又没有,除了眼红,别无他法了。后来,李诫又主持修建了全新的国子监,元绶帝更是另眼相看。再一次问他要什么赏赐,李诫老实地说道:“臣做了将作少监,已经很满足了,陛下若再给赏赐,臣愧受。”
元绶帝对李诫更是喜爱,不久便寻了由头,直接升他做了从四品的将作监。自此,李诫以工匠身份做了大官的事迹不胫而走,人人皆道出了一个耿直的李将作。
从这几件事可以看出,李诫是多么老实的一个人,又不贪功,又勤快做事,哪一个上司不喜欢这样的手下?李诫的官位一升再升,便说明了这个真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拉拢
ps: 对不住啊,广东突然降温,打字的时候手太抖,字都打错了不少啊……
正是由于李诫太过老实,也太有主见,属于“不听话”那类型的弟子,所以徐崇光第一时间便不会推荐他。另一个韩公廉,也是徐崇光的弟子。这个韩公廉,也是一个大才,精通算学、木工活和天文学。其中的天文学,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巅峰人物。
徐崇光选才的眼光很是毒辣,仅仅一科,便选出了诸如林镇中、李诫、韩公廉等人才,杨道奇足足做了五次主考官,也没有他一次选出来的人才多。可能这也是命,但更能说明徐崇光胜在看人眼光极准,看重的人才,无一不是佼佼者。徐崇光凭着一次科举主考官,便做到了门生故吏遍布官场。虽比不得杨道奇,但在其余主考官中,已经远远抛开了其他人。这个本事,旁人自问是没有的。这个徐老头的眼光如何毒辣,可见一般。
韩公廉比李诫好的地方就是听话,哪怕他的地位不高,徐崇光也要冒险把他先抛出来。好在陆承启也精明,不然就真的中了徐崇光的计了。韩公廉虽然说是有真本事,但更适合他的是钦天监,而不是工部尚书的位置。他小小一个六品都水监,要是火箭式的提拨到二品大员,整个官场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模样。
见陆承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徐崇光心中还是很失望的。他也知道自己异想天开了,不得已,又要符合才干,又要高官,他的亲信弟子里面,就一个李诫而已。徐崇光不情愿地提出了李诫,陆承启权衡了一下将作监和工部尚书的差距,觉得没有这么大,才勉强答应了。徐崇光内心的失落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得了一个二品大员的亲信。却要安排一个“不听话”的弟子上位,怎么一个郁闷了得。
郁闷归郁闷,答应的事情还是要完成的。要是想坐稳内阁首辅的位置,陆承启是必须讨好的。要是陆承启给小鞋穿。那他这个内阁首辅就做不长久了。
出了垂拱殿之后,他便开始盘算如何造势,用黄锡时一事说话是最好的办法,为的就是在火上浇油,让火烧得更旺一些。然后再巧妙转移视听。这就要靠陆承启的配合了。刚刚徐崇光和陆承启谈了这么久,为的就是配合问题。如何在例朝上面扭转文武百官的注意力,把一腔怨恨都洒向这些贼寇身上。
陆承启下了决心,这些不稳定因素,都有一一剔除。这就是做了皇帝后的不同了,要是重生之前,陆承启还是很喜欢这些所谓的绿林好汉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多令人向往。但是做了皇帝之后,陆承启才明白,这些绿林好汉都是扰乱社会秩序的人,为君者是一定除之而后快的。这大概就是所处的位置不同, 思考的问题角度都不同吧。
绿林好汉里面,陆承启不否认有真英雄。可更多的是一些真寇,他们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只要想想在后世和平年代,有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你便不会觉得那是真英雄好汉了。哪怕他们不杀平民,也是要铲除的。这是立场的对立,根本无法调和。
哪怕真的有什么水泊梁山百零八好汉,陆承启也要荡平了他们。放任这群水寇,简直就是拿自己的皇位不当皇帝。
翌日便是例朝了,陆承启一大早便起了身,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面的慵懒。他记得今日就是和文武百官摊牌的日子,他并没有什么担心,毕竟内阁首辅都站在他的一边。成功的几率在七成以上。
实在不行,他就独断专行算了。要是哪个敢反对剿匪,扣他一顶造反的帽子,让他不死也脱层皮!陆承启恶狠狠地想着,配合着刚刚化妆的脸庞,狰狞得可怕,吓得旁边为他化妆的宫女簌簌发抖,以为惹怒了他。
穿戴完毕之后,陆承启在一阵奏乐声中,缓缓出现在大庆殿之上。文武百官鱼贯而入,对陆承启问候起居。陆承启示意不要多礼之后,五日一期的例朝便开始了。大顺除了例朝之外,还有旬休之例,也就是每逢初一十五,都能回家一趟,看望老小、夫妇团聚,沐浴更衣,又唤作“沐休”。但由于长安城里面的沐浴场所众多,无需回家都能洗澡,渐渐的从旬休的上旬、中旬、下旬每隔十日放假一次变成了每隔十五天放假一次。而例朝就是在放假后的第一天开启,所以不必担心例朝会与沐休冲突。
环视了一下底下文武百官,陆承启缓缓地说道:“众卿可有要事启奏?”
文武百官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御史中丞李然,这都是几次例朝下来养成的习惯了,连陆承启都要瞥了李然一眼。李然已经被当做一个“正义”的领军人物,他要是不弹劾人,恐怕太阳就要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自从黄锡时重病之后,李然还真的就不说话了。不但他不说话,连带御史台都没有言官出来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了。朝堂为之清静了一会,可谁又知道李然今日会不会又发疯了?
李然岿然不动,他又不是傻子,现在他正在风头浪尖之上,随时有翻没的危险,哪里还敢再惹众怒?没扳倒一个人不说,把自己都搭进去了,那才是不值得的。孟子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圣人都说君子不能立在危墙之下了,李然又如何能做这等傻事?
这里面就得说说中国文化中自相矛盾的地方了,有句话叫做“忠臣不事二主”,可还有一句话叫做“良禽折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有句话叫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有还有一句话叫做“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又比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定胜天”和“天意难违”;“明人不做暗事”和“兵不厌诈”……
鉴于此,李然自然也为自己的行为做了定义,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然黄锡时以另一种方式离开了官场,那他也就没有了理由再去死磕了不是?
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李然想置身事外,可还有人不放过他。只见一个五品官端着朝笏出列,他长得一张国字脸,换在这个时代,这叫有官相。别小看这个长相,很多进士就是因为长相不行而被落到后面去的。这个五品官是左司郎中,只听他说道:“臣严华有事要奏。”
陆承启望向了徐崇光,看见了这徐老头微微地点了点头,陆承启便知道肉戏来了,淡淡地说道;“准奏!”
严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前日有学子在礼部衙门闹事,臣认为此事罪大恶极。不仅要严惩这些士子,罪魁祸首也要严惩。”说罢,他望向了御史中丞李然,很显然,言下之意说的就是李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争辩
此言一出,所有官员都看向御史台那些个言官。李然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啥都不看,自然也看不到别人的脸色。
李然不说话,不代表他身后的御史台官员不说话,任由左司郎中严华指桑骂槐。监察御史贺礼曾当即端着朝笏出列说道:“严大人,何必含沙射影?你认为此事是御史台引起的,那就直说,不必在这里拐弯抹角的。要是你觉得我们御史台不能督察百官,以刑法典章纠正百官之罪恶,有错不举,那还要我们御史台做什么?”
贺礼曾乃是李然的同乡后进,自然是李然的心腹。李然被人攻击,不能自辩,他便出来维护了。李然对他有知遇之恩,一手提拔成监察御史,他自然是要回报的。这时候,明面上官员是不能结党营私的。可内里,谁不知道官场的潜、规则?所有的祖党、母党、根党、族党、乡党、朋党、同科、师生皆是一个个小圈子,要想挤进去一个圈子很容易,行拜师礼就行了,或者以心相交成朋党既可。但进去容易出来难,要想再融入另一个小圈子就很困难了。皆因这个时候,官员评判其标准是此人是否是忠心为主的,要是像正史上魏征这样的臣子,就会被别人诟病其德行。哪怕他的能耐再大,其余的官员也是一样看不起。
一个官员要是站错圈子,那他的下场就比较凄惨了。哪怕日后做了高官,也逃不过一句“贰臣”的不雅称号。这可不是后世的职场白领,不想给这个老板打工,就跳槽到另一个企业去。这时候人们把君臣主仆看得非常重,改换一次门庭还能用良禽折木而栖,良辰择主而事来自圆其说。要是换多几次,三姓家奴的骂名肯定是背定的了。这做官有做官的声威名望,这官声名望不是看你为百姓做了多少事情,而是在官场上的信誉如何,说白了就是德行操守。要是经常换主子。还有什么官声名望可言?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其实官员的选择的路子不多。投靠坐师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毕竟有一层师生关系在,即便这种师生关系很薄弱。但能做到坐师。说明深得皇帝信任,前途远大,绝对错不了。这样一来,你便不能做墙头草了,在官场里面做墙头草。永远是不能升官发财的。除非你被皇帝看中了,重用你,提拔你。不然的话,一辈子别想出头。
有了所谓的结党,那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这也是很多人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在百姓看起来是好官的人,却难以攀到高官。而一个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的大贪官,往往身居高位。皆因清官不屑于结党营私。朝中没有靠山,也不会上下打点,自然升官无望。唯有靠着所谓的政绩,慢慢攀升。而一些贪官,懂得阿谀谄媚,曲迎上意,上下打点疏通关节,自然是平步青云,升官发财了。所谓的官官相护,便是这个意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都在包庇别人,皆因一旦别人出事。他也会跟着倒大霉了。
别看大顺官员的俸禄这么多,要是真的上下打点,疏通关节,这点钱真不够看。为何贪官屡禁不绝?是因为他们的私人道德和政治操守在利益和威胁面前不堪一击,所谓的儒家学说只被他们当做做官的敲门砖,有多少人是真正钻研其中的学问?说白了。利益是现实的,意识形态是虚的,这些贪官为了保住自己贪腐来的既得利益,就算要亡国他们也不会吐出来。
而御史台的官员,或许不为什么钱财,但他们好名。御史台的工作就是弹劾官员,要是文武百官一个个都清廉入水,他们凭什么升官?自然要费尽心思罗列罪名,好提升自己的政绩了。只有被皇帝看在眼里,他们才能升官啊!
只可惜,陆承启不同于别的皇帝,他有着自己的情报机构,根本不需要什么御史台。要是等到御史台出政绩,大顺说不定就已经是贪官遍地了。如今监察司的余威尚在,上一年的反腐风暴仍历历在目,被砍头抄家的贪官几乎塞满了整个监察司大狱。这般威慑下,陆承启不敢保证绝对没有贪官,但总归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了。犯罪成本一提高,这些满脑子都是算计的贪官们便要权衡了,要是升了官没命做,也是划不来的。如此一来,贪腐之人自然少了很多。
这些门门道道,都是贺礼曾昧着良心弹劾其他官员的驱动所在。陆承启也明白御史台的尿性,这些人简直不分青红皂白,乱弹劾一通。要是像他们这么胡闹,大顺早就乱了。
陆承启但也没想过要撤掉御史台,毕竟御史台和文武百官是沙丁鱼和鲶鱼的关系,缺了彼此都会失去了警惕心,继而陷入了混日子的恶性循环之中。
贺礼曾这么一挑白,严华倒是很开心,笑道:“贺大人,本官可没有说你们御史台啊,这么快就承认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贺礼曾冷笑道:“严大人想要做什么,本官亦是一清二楚。陛下都说了不以言论论罪,更何况是我们御史台?自古言官就是监察百官的存在,你们若是心中没鬼,为何怕我们御史台?失职就是失职,你们做得我们就说不得了?”
严华丝毫不动怒,笑道:“贺大人,想必你是弄错了,本官说的罪魁祸首,可不是你们御史台,而是另有其人。”
李然闻言,终于有所震动,他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先前每次例朝前都有人把书信丢入御史台之中,他们的消息根本不可能这般灵通。李然虽然一根筋,却也不笨,他早就知道是被人当枪使了。可御史中丞的职责,让他不得不咬着牙这般做。他的眼睛,可是紧盯着御史大夫的位置呢。由于御史大夫要协助宰辅处理朝政,所以监察的职能主要由御史丞和御史中丞去完成,其中御史中丞具体执行监察大权。而宰辅被撤掉之后,御史大夫就要协助内阁处理朝政了。
正是因为御史大夫可以替补相位,换成内阁制就是可入内阁,这可是掌握中心权力的重要位置啊,李然不盯着就怪了。可惜,现在的御史大夫乃是两朝元老梁坤和占据着,他的资质比李然老多了,一日他没有退下或者进入内阁,李然就没有机会。既然如此,只能另辟蹊径,靠政绩升官了。可惜李然的算盘打得挺响,就是不奏效而已。
而严华说完这句话之后,贺礼曾也没话说了,怔在那里,不知道严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用意在此
陆承启见文武百官都静默了,示意左司郎中严华继续说。有了陆承启的支持,严华的胆子更大了,反正他本来就是徐崇光一派的官员,此刻为了博小皇帝一个好印象,这个风头必须继续出的。
严华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陛下,臣得到可靠消息,这次的罪魁祸首,乃是官盐的取消!”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立时哗然。徐崇光的政敌,立即有人跳出来驳斥道:“陛下此举乃是为了百姓吃到低价盐,你一个小小左司郎中,如此大胆抨击陛下新政,可是想要造反?”余者纷纷附和,一时间严华便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待得百官讨伐之声渐渐平息之后,严华再次说道:“臣当然知道,陛下此举乃是利国利民之策。但有人却并不这么想,官盐的取消,代表他们手上的盐钞便一无所值,利益驱使下,他们便铤而走险了。这些盐贩子极其可恶,不仅自身作恶多端,欺行霸市,甚至还勾结私盐贩子,私自蓄养兵丁。臣还查明,先前私盐贩子屡禁不绝,皆是这些人从中支持。这些盐贩子垄断了官盐私盐的买卖,聚拢巨大钱财。但我大顺子民却陷入盐价越来越高的怪圈,许多贫苦百姓连盐都吃不起。这些人实在是我大顺一大隐患,宜早除之!”
此话一出,先前聒噪的官员们立时陷入了沉默中。严华的消息也太惊人了,他们作为一个圈子的人,都没有收到任何风声,为何严华能得到这样的消息?
这些官员都不是傻子,想一想严华是谁的人?那是徐崇光的手下冲锋战将,他说的话,等于就是徐崇光说的话了。徐崇光又怎么能消息这般灵通?他作为内阁首辅,是见皇帝最多的官员,他的意思,不就是陆承启的意思吗!
明白了这一点。这些官员便沉默不语了。笑话,这时候要是再傻到跳出来反对,那么你的前途便完蛋了。且不论什么攻讦不攻讦的,单单是得罪皇帝这个罪名。你就吃不住了。被老板厌恶,你这个手下还能做多久,能有什么前途可言?陆承启是当官的最大老板,哪怕你可以不听实际上的主子的话,也不能当面拂了皇帝这个名义上主子的话。不然一道圣旨下来。你就得跟官场说拜拜了,你的主子又怎么会为你一个小卒子得罪皇帝?
不会审时度势的,基本都被淘汰出官场了。丛林法则,在官场中也是适用的。见文武百官皆默然,陆承启满意地说道:“既然如此,严卿可有解决办法?”
严华端着朝笏的手微微一颤,眼神瞥向了朝笏。这朝笏是用来记录君命或旨意,亦可以将要对皇帝上奏的话记在笏板上,以防止遗忘。严华早就做好了功课,朝笏上便有他要说的话:“我《大顺律》有云:持杖(拿武器)盗贩私盐者; 三人已上; 持杖(者)及头首并处死。若遇官司擒捕; 辄敢拒捍者; 虽不持杖; 亦处死。陛下虽取消官盐买卖。可这些人勾结私盐贩子,蓄养私兵,已经形同造反,宜出兵剿灭之。”
文武百官一听,才知道原来陆承启的用意在此。大顺朝是皇帝掌握所有兵权,手中握有兵符。而枢密院拥有调兵权,却没有统兵权,只负责给领军将领发兵。而统领一支军队的将领,虽有统兵权,却无调兵权。若是没有旨意调动百人以上的军队,便算是造反。大顺朝忌惮武人如此之深,皇帝牢牢把握着军权,深怕被人架空了去。又故意拉拢文人。渐渐形成了重文轻武的局面。又加之天灾频发,不断把难民充入禁军之中,原先尚有战斗力的禁军,被这些难民进来之后,拉低了战斗力。以至于到了陆承启掌权之后,禁军几无战斗力可言。若不是陆承启铁腕剔除老弱病残。禁军现在都没有一点战斗力。这个办法虽然安抚了难民,阻挡了一时的民怨,可后果更是严重,直接让大顺原本战无不胜的禁军变成了软脚虾。不下重本,如何能练成精兵?
陆承启听了,并不置可否,而是问朝堂下面的文武百官:“严卿所说,诸卿以为如何?”
不论什么时候,总有一些刻意刷存在感的人。这不,陆承启的话音刚落,左谏议大夫云枫便跳出来了:“陛下,不可啊!臣尝闻范蠡言,‘兵者凶器也,战者逆德也,争者事之末也。阴谋逆德,好用凶器,试身於所末,上帝禁之,行者不利’。臣认为兵者凶器,一国死生存亡系于此矣,是以重之,唯恐陛下轻行者也!”
陆承启知道,这些所谓的谏议大夫为刷存在感,一旦用兵,征集劳役,便会跳出来反对。“谏官”又称“谏臣”,指规谏君过之臣、劝谏天子过失之官。大顺设有谏院,作左、右谏议大夫为长官,司谏、正言为其所属。这时候,谏官被看作是与宰辅相同等重要的皇帝羽翼,专门指责皇帝施政的过错。但往往较真的谏议大夫,下场都不咋的。你一个下属,当面指责你老板的过错,或许在别人面前,老板不得不夸奖你是一个忠心为主的好人才。其实内心已经把你给记恨上了,一旦你工作上出现点什么小过错,皇帝立马把你给贬了,你哭都来不及!
聪明的谏官,一般都不会“廷诤”(在朝廷当面向君主直言),而是“上封事”(书面向君主提意见)。这样皇帝又能看到自己的错误,又保留了自己脸面,君臣关系又没有这么紧张。
好在陆承启是一个不在乎别人看法的皇帝,换了一个小心眼的,早就暗自记恨了。严华闻言,立即反驳道:“圈养私兵,等同造反。若这都不围剿,置我大顺纲常何在,律法何在,威严何在?谏议大夫此言,臣不敢苟同!”
云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右谏议大夫钱宗方给拉住了,云枫被他这么一提醒,才算是醒悟过来。谏议之言,表达一下就行了,就好像保留意见一样。若是引起小皇帝的不快,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不甘心地入了队列之中,不敢再说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拍板定案
(终于出手打击盗版了,可喜可贺啊!在寒冷的深夜里,求些订阅吧,哪怕是单章也好,不想成神的写手不是好的码字匠,而我只是一个键盘侠而已……)
朝堂下一片寂寥,无人再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严华见状,连忙再添加了一把火,说道:“天下匪患不绝,百姓怨言甚多。臣接阅之下,忧愤填膺,当食不能下咽。我大顺朝百年来,列圣深仁厚泽,洋溢寰区。福建路、淮南路、两浙及山东路匪患,滋蔓十六七年。兹逆贼如此鸱张,人神共愤。市恩则有赏无罚,军纪不立,国法已堕。将不畏法而畏贼,兵不畏法而畏战。将帅每以调兵益饷为诿延之计,营员即以奉令持重为自便之私,掩饰弥缝,贻误至于今日,生民涂炭。臣宵旰殷忧,但闻此事,莫不痛心疾首。急思殄此贼氛,苟稍有所见,何敢缄默不言?我厢军兵勇有数万之多,却糜帑不下千万,而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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