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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庄不)-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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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至于有希望争权的黄龙和五鹿等人更是受到了她的重点照顾,心跳得像战鼓一样,脸色涨得通红,张大了嘴巴,却吸不进气,像是出了水的鱼在绝望的挣扎,他们生怕张鸣借着这个机会顺手除去了他们,连忙拜服在地,表示臣服。
卢夫人顺势收了摧心咒,又展示了她的符术。太平道以咒术见长,符术都很一般,是以卢夫人的符术虽然没有摧心咒那么有杀伤力,但是变幻莫测的神奇效果不亚于咒术给这些人带来的震撼,等她表演完之后,一大半黄巾将领已经跪倒在地,齐声“天师夫人高明”,那架势让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刘修有些不自然,感觉坐在正中间的自己成了太上老君,眼前卢夫人就像那什么西王母,面前跪了一地的信徒一般。
卢夫人表演完后,刘修清了清嗓子,开始给他们灌输这子未必不如男的道理。要说道术,他和卢夫人不能比,可是要论口才,他可不遑多让,他从《老子五千言》以柔克刚,说到最近几场战事,黄巾军开始用游击战术把袁绍耍得团团转,可是后来强攻廮陶就输得鼻青眼肿,反复证明了人未必就比男人差,而禇燕精通兵法,用兵如神,正是带领黄巾军走出低谷,重振旗鼓的最佳人选。
太平道信仰老子,而老子的学说最核心的精髓就是以柔克刚,刘修这么说也是有坚实的理论基础的,而黄巾军这一年来的战果也表明,目前他们还不能和袁绍硬碰硬,只有用兵有章法,知进退的人才能带给他们胜利,像张鸣那样硬打硬打拼,只会死得很难看。
有了前面卢夫人做铺垫,加上禇燕刚刚击败颜良、文丑两员悍将的骄人战绩,再经过刘修这么理论联系实际,没有人再敢说子无能,在刘修明确表示他对统领黄巾的人是男是并不关心,只要他或她能率领黄巾打胜仗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闭上了嘴巴。
这时,已经疲惫不堪的张鸣宣布收禇燕为义,禇燕改名为张燕,以后招个婿入赘张家,继承张家的血脉。然后宣布,他将大贤良师留下的兵符、道符全部交给张燕,并出示了马强签署的证明。
黄龙、五鹿同时哑火。黄龙还犹豫了一下,五鹿则爽快的起身拜在张燕面前,表示愿意听从调遣,然后很客气的向卢夫人行了一礼。黄龙一看大势已去,只好也起身表示认可。这两人低了头,其他人更不敢呲牙,一个个的上前向禇燕行礼。
见大事已定,一直咬着牙强撑的张鸣再也坚持不住了,手一松,晕了过去。
当天夜里,太平道震使张鸣伤重不治,享年三十五岁。(。。)
第五卷天下崩第449章虎帐夜谈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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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刘修的帐中,灯光将两个身影凑在一起的身影映在帐篷上。
”将军,我准备好了,你来吧。“”那好,我来了。“”慢点慢点。“”又怎么了,你就不能张得大一点?这样进不去啊。“”你等等,我弄大一点,你再放进来,好久不做,有些生疏了。“”呃“刘修拿着手里的《太平经》,看着用四根手指绷开青囊的卢夫人,眼睛瞪得老大。卢夫人等了半天,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刘修:”将军,你还等什么,快放进来啊。“刘修舔了舔嘴唇,窘迫了应了一声,将已经卷好的《太平经》帛书放进去,然后转过身,捏起拳头假咳了一声:”夫人,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这话似乎更不妥,一时有些无措。
卢夫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一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躺着风雪的内帐方向,连忙起身道:”那我先走了,将军早些休息吧。“”嗯哪,嗯哪。“刘修连连点头,也没起身,只是向卢夫人点了点头。他不是无礼,他是不敢起身,刚才那么几句话,再加上卢夫人刹那间的脸红,居然让他有了反应,这要是一起来肯定露馅,还不知道怎么尴尬呢。
卢夫人出了帐,顺手带上了帐门,刘修将手里的《太平经》一扔,正准备扑上床去,外面又传来了张燕的声音:”将军睡了吗?“刘修翻了个白眼,暗自叹息了一声,连忙说道:”是张姑娘吗?“”是的,深夜来访,还请将军见谅。“”没事没事,我还没睡。你进来吧。“刘修虽然恼火,却也知道如果没有要紧事,张燕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说起来,张燕也忙碌了一天一夜了。张鸣刚刚去世,她刚刚接手黄巾军,一大摊子事正等着她安排呢。
”那就打扰将军了。“帐门一掀,张燕走了进来,站在帐门处拱手一揖,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张鸣虽然傍晚才死,但是他伤势太重。相应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此时葬礼很复杂,烦人的事情多得很,仅是入敛之前就有招魂、沐浴饭含等一系列的手序,然后是大小敛、哭丧停尸,这一系列的忙完了,才有葬礼,包括祭奠、送葬、下棺等,最后才是服丧三年。他们虽说是道门。与普通人家不同,可是大汉的儒家礼节已经浸入百姓生活,这葬礼和普通人家相比只有多。不会少。张鸣没有儿子,只有这么一个义,诸般事宜当然全要由她来处理,足以让她忙得脚打后脑勺。
孝服虽然还没有穿,但张燕已经除去了所有的佩饰,就连剑柄都用白布包了起来。她的眼睛红肿,带着血丝,看起来非常憔悴,但是眼神很坚定,甚至带着一丝狠厉。
”这么晚还来打扰将军。真是不好意思。“张燕入座后,再次向刘修曲身行礼,礼节周到得让刘修想起后世以礼数周到著称的日本人。有人说后世日本人的礼数就有汉唐遗风,比中国人还要讲究,刘修一直不以为然,不过看着眼前片刻之间已经道歉了两次的张燕。他忽然觉得那话似乎有些道理。
”姑娘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既然要合作,就不要太客套了。“”喏。“张燕双手扶在腿上,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抄的书,薄薄的一册,上面的字很娟秀,但是一点也不柔弱。”这就是项王兵法,是我手抄的,闻说将军要找王先生,我猜大概是想问这部兵法,所以给将军送来了。“刘修没吭声,他找王国可不仅仅是兵法这么简单,不过这些他没必要和张燕说。他接过兵法翻了翻,发现这部兵法并不长,大概也就是两三千字的样子,没什么大套理论,就是讲一些用兵心得,看起来像是平时的一些札记。
刘修迅速的将兵法扫了一遍,然后放在案上,看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的张燕:”姑娘是想出兵吗?“”将军明鉴。“张燕目光一闪:”眼下有将军和卢夫人在此坐镇,恩师刚刚过世,大家还能听我调遣,等时间一长,只怕又会有人不安,所以……“”所以你想打一个胜仗,给自己增加一些底气?“刘修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将兵法推了过去:”你看过《汉书》吗?“张燕一愣,她在和刘修说打仗的事,刘修怎么扯到《汉书》上去了,《汉书》并不有通行,能看到的人并不多。
”《汉书》第三十卷便是《艺文志》,在兵形势中,有《项王》一卷,应该指的就是这部兵法。“刘修轻轻的敲了敲那卷手抄的《项王兵法》,”你知道兵法分四大类吗?“张燕点点头,兵法分兵权谋、兵形势、兵阴阳、兵技巧四大类,兵形势就是主要讲战术的。
”形势者,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向,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也。“刘修慢慢的背了几句:”项王兵法,在兵形势十一家中,可谓个中翘楚,颇得兵形如水之妙。不过,这毕竟只是兵形势,通晓兵形势,只是一将。“张燕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将军是说,我这么做,眼界太小了?“”你现在是百万黄巾的大脑,你不再是率领数千人冲锋陷阵的将校,你也不是率领万人结阵而斗的一个将军,你要通盘考虑整个冀州的形势,甚至整个天下的形势。“刘修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你如果还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打一两个胜仗就能立住脚的将军,那我不得不说,我对你们很失望。“张燕有些难堪,她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请将军指点。“刘修吐了一口浊气,放缓了语气。”要打仗还不容易,不用你去找袁绍,袁绍听说震使去世的消息,肯定会主动打上门来的,到时候只怕你应付不来。“张燕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手指不由自主的捏了起来。袁绍在廮陶大胜后一直没什么动静,但是打探回来的消息说,袁绍在调兵遣将,大概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再加上有斥候进入他们的后方,甚至敢去石门山伏击刘修,那攻击黄巾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黑山地形复杂,袁绍吃过这个苦头,只要你们不盲动,他应该占不到什么便宜。“刘修又转而安慰道:”你们还按先前的法子来,先把袁绍拖疲了,然后再突然冲出去,不过这一次,我建议你们不要一打就走,而是占下来,把那里当成另一个根据地,好好发展。“”打出去?“张燕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刘修又让他们以黑山为根据地,引袁绍来打游击战,又让他们到冀州占一片地发展,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把黄巾将成肉骨头,让他们和袁绍斗得两败俱伤,然后再来捡便宜吧。
”百万黄巾,你一天要消耗多少粮?“刘修无声的笑了一声:”仅仅一个并州,能支持你们到什么时候?要想长期坚持下去,只有一条路,占据一郡之地,开荒种田,自给自足。“张燕的脸色有些冷,默默的看着刘修,刘修这话似乎有卸担子的意思了。如果没有并州的支援,黑山黄巾根本不可能支持得下去,袁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占据一郡?
”你不要这么看我。“刘修无奈的挠挠眉心,”黑山有黄巾近百万,可是并州才多少人?整个并州才五六十万人,你觉得并州有这么大的财力,能养活你们百万人?你不要说你买,你有钱,我也没粮,并州一年只有那么多余粮,去年是把几年积累下来的余粮都支援给你们了,并州的粮仓现在都是空的,你就是拿金山来,我也没粮卖给你。“张燕细细一想,也有些头疼。并州人口稀少,的确没什么粮,要想长期靠并州的支援的确不现实,可是,刘修让他们去占一郡,自己种地,也不怎么现实啊。
”那将军觉得,我们应该占哪里才行?“”我建议你去常山。一来,常山是你的乡里,也是赵子龙的乡里,你们有人脉基础。二来,常山背靠太行,有井陉直通太原,万一有事,赵子龙可能直接出兵支援你,你们也可以相机退入太行山,甚至退入并州境界。“张燕沉吟片刻:”并州军支援我们,方便吗?“”方便。“刘修点点头,顿了片刻,又道:”如果你想再方便一点,可以向朝廷递降表,天子封你一个官,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朝廷官员,袁绍再打你,我们不仅可能理由气壮的支持你,还可以顺理成章的和袁绍开战。“”投降?“张燕一愣,随即用力的摇摇头:”不行,恩师刚死,我不能投降。“刘修笑笑:”眼下你要准备的事太多,我也不想催得太急。不过,我建议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想一想。其实,这是一个上上之策。“张燕深深的吸一口气,屏住呼吸,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吐出来,坚决的摇了摇头:”我承认这是一个上上之策,可是,大贤良师周年未过,恩师刚刚过世,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提这个话题,要不然的话,太平道就真的完了。“(未完待续。
第五卷天下崩第450章虎帐夜谈兵(下)
刘修叹了口气,这贼就是贼,不管你贴上什么农民起义之类的光辉标签,眼里还是只有那么一小片天,你就不能睁开眼睛四处看看么,黄巾百万了不起啊,没有稳定的根据地,你迟早是人家功劳簿上的一个数字,怪不得黄巾弄得风云变色,最后却成了三国雄群打怪起家时的赚积分的怪呢。
“这事以后再说,还是先说去常山的事。”刘修很无奈,但也知道这玩意勉强不得,放眼天下,像他这样心里地无父无君的怪胎的确不多,人活在这个世上,多少有些牵挂,有些不得不遵从的习惯,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虽说表面功夫做得还可以,其中做起事来还是利益当头,很少顾忌那些约定俗成的习惯。
“并州现在要粮没有,但其他东西不少,战马当然不用说,耕牛、各种农具、武器,还有各种能赚钱的东西,我都不缺,有足够的实力支持你占稳常山。当然了,让你占常山,并不是放弃这里,相反,这里还要打得热闹,必须让袁绍首尾难顾,疲于应付。”
张燕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对并州的情况大致也清楚,并州虽说兵强马壮,可是和冀州相比,最大的弱势在人口有限,耕地不多,要求刘修大量提供粮食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如果刘修不缺粮,只怕根本用不着黄巾军,自己就能出兵把袁绍给打得鼻青眼肿。
“黑山背后有滏口陉,直通上党,威胁邯郸、邺城,护卫京畿左翼,常山背后有井陉,直通太原、雁门,威胁巨鹿、中山,只要时机得当,东出即可切断冀州南北的联系。袁绍哪一个都不敢放。他必须两头都抓住。”刘修用手蘸着水,在案上画出了冀州的草图,突然停了一下,“我建议。你安排黄龙在这里,自己去常山。”
张燕眉毛一挑,没有吭声。她也知道几个有实力的将领中,黄龙是最容易有异心的,他不像五鹿那样对太平道有很深的信仰,现在只是被卢夫人的道术和刘修的实力镇住了,时间一长。他就会反复。刘修要她把黄龙安排在这里,自己去常山,有安抚黄龙的意思,同样也有让黄龙打败仗、损实力的意思。黄巾现在依赖并州的支援,而黄龙虽说实力不差,作战也勇敢,可是和袁绍相比,他还远远不是对手。只要刘修使点小手段,黄龙很可能就会一蹶不振。
可是,如果黄龙被袁绍打惨了。干脆投降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我会在他一有异心的时候,就把消息送到你手上。”刘修捻着手指,胸有成竹的说道:“我已经派人去了邺城追查那个内奸,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张燕也想起了这件事,这个内奸把刘修要来的消息透露给了袁绍,导致袁绍派人伏击刘修,险些酿成大祸,如果不查出来,以后不知道要闯多少祸。不过。她更惊讶的是刘修居然在邺城还有探子,而且听他这口气,似乎探子还能打听到相当机密的消息。
她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亏得黄巾军和他不是敌人,要不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连卢夫人、骆曜那种辈份的道门高手都追随他。元气大伤的太平道又有什么资格和他叫阵?
“行啦,震使刚刚过世,袁绍又要来攻,你要操心的事很多,就不用担心我了。我明天就走,可能要消失一段时间,你放心,我会安排相关的人和你联系,你需要什么,直接和他们说就是了。”
“多谢将军的鼎力相助,否则我也不能如此顺利的接位,太平道也不能顺利的延续下来。”
“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我实话跟你说,还是那句老话,我们互相帮助,你有和我谈判的实力,我才会跟你谈,哪一天你自己再乱来,把黄巾的一点家底都败光了,我也会抛弃你的。”
张燕笑笑,不管刘修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只能笑笑,再次致了谢之后,她退了出去。刘修也没有起身,只是目送她离开。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睡意,又自己拿出笔墨,开始写给天子的奏章。他来之前,曾经对天子提到过招安黄巾这个想法,天子也非常期待,黄巾投降,不仅可以去除他和黄巾暗中来往的隐患,而且可以增加一笔政绩,同时阻止袁绍继续以黄巾为借口占据冀州。可是张燕拒绝了,她说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寒了太平道徒、黄巾军将士的心,可是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谁也不清楚,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肯继续供应黄巾军粮食。
这些情况他都要向天子汇报,更重要的是,张燕愿意和朝廷继续保持联系,从并州获得各种支持,却不肯投降,以天子那种敏感的小心脏难免会怀疑他和黄巾之间又有私下的交易,这种事情还是早点说开好。
在汇报黄巾的事之外,他又向天子请诏,在解决了并州新政出现的一些问题后,他想陪风雪回一趟草原,现在是九月中,离开春还有一段时间,正好由洛阳慢慢向草原走,中途在鲜卑人的地盘上再停留一段时间,看看鲜卑人是不是安份。
他的身份现在非常尴尬,楚王世子,按道理说是不能理政的,更遑论领兵了。天子冷藏了他几个月,也是有充足的依据的。如今没人可用,只能让他重新出山,但天子的心里肯定有疑虑,要让天子解除疑虑,他只有主动避嫌,坐等天子驾崩。天子因为生气而伤了肺,经常吐血,夏天的时候还好一些,入秋之后,病情就加重了,估计是熬不过这个冬天的。
至于天子驾崩时他不在洛阳,会不会影响在朝堂上的位置,他倒并不担心。刘协即位以后,宋家成为最大的外戚,而宋丰、宋奇父子不是什么干才,在士人中的威望又根本不能和袁家抗衡,他们要想抓牢权柄,只有依靠他和曹操两个人。按照政治上的平衡习惯,在有两个支撑点的时候。一般都不会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宋家与曹家有姻亲不假,但曹操要独揽大权,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肯定会成为宋家的另一个选择,对外要靠他来制衡袁家。对内要靠他来制衡曹家。有了这个为底气,他以退为进的策略就可以顺利的进行,否则的话,一退也许就再也不能进了。
老子说,柔弱胜刚强,无为而无不为,不争而莫与争。很多人只从字义上来理解,认为隐忍、退让、韬光养晦、保持低调才是王道,其实他们忘了,柔弱之所以能胜刚强,无为之所以能无不为,不争之所能而莫能与之争,这里面的转化都是有条件的,有了那个条件。那就是隐忍,那就是韬光养晦,那是后发制人。如果没有这个条件上,那就是打肿脸充胖子,那就是阿q。
……
邺城,骆曜手里拿着一根幡,幡上写着“连山归藏,口断阴阳”,一步三摇的在街道上走着,不时的吆喝一声:“禳灾解除,卜算前途啊……”看起来仙风道骨,神采奕奕。不过他的生意好象不太好,走了半天,连个叫他一声的都没有。
他也不在意,看看日当正午,收起布幡,走进了离太守府不远的市井。在市中最豪华的酒肆天然居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天然居是邺城有名的酒楼,位置在酒肆的最里面,看起来不佳,其实最是隐秘不过,是太守府的官员们最喜欢来的地方。袁绍把前将军府搬到邺城之外,这里就更热闹了,因为袁绍手下有很多来自汝颍、南阳一带的人,而邺城酒肆中只有这家天然居出售襄阳最有名的九里香,那些远离家乡的汝颍名士,南阳才子,最喜欢到这里来喝一口九里香,排遣排遣思乡之情。
要打听太守府的消息,这里无疑是最合适的地方。
骆曜当然不可能指望在这儿坐一坐就打听到什么重要的消息,那些家伙都是人精,在这种场合,他们肯定是三缄其口的,只有在私密的雅间里,才会透露一星半点。
“哟,许从事,你可来啦,老位置?”楼下传来酒保热情的招呼声,话音中还带着三分南阳腔。过了一会,许攸被引了上来,四下打量了一下,跟着酒保进了常去的那间。骆曜一直没有看他,不过他用余光注意到了许攸的脸色非常不好。这也难怪,他本来已经被拜为将军,带着颜良、文丑两员猛将去伏击刘修,原本是一鸣惊人的大好机会,结果却搞砸了,不仅没能伏击刘修,还损失了颜良、文丑的精锐部曲,仅是战马就损失了三百多,这个损失可实在不小。为了平息袁绍的怒火以及其他人的嫉妒,他这个还没戴习惯的将军头衔自然没了,依旧做他的从事,心情能好得起来才怪。
“许从事,怎么了,心情不太好?”酒肆掌柜迎了上来,也是一口的南阳腔,不过他这口音可就正宗了,可不是酒保那样学学而已。因为他是正宗的南阳宛人,据说刚从老家赶到这里的,他手笔很大,到邺城就盘下了这家天然居,也就是在他手上,天然居才由一个原来名头并不响的小酒肆变成了邺城首屈一指的名士集中地。
“没什么,有什么好菜来几个,上一斗九里香。”许攸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进了雅间,顺手关上了门,掌柜的刚要走,许攸又拉开一条门缝:“过一会儿,戏从事会来,你直接把他引过来。”
“唉,知道了。”掌柜的应了一声,转身应了。
骆曜一边喝着酒,一边竖起耳朵听雅间里的动静,他的耳力很好,可以听到许攸略显粗重的气息,可是许攸只是喝闷酒,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片刻,一个年轻人走了上来,长得很普通,他站在楼梯口看了看,酒保立刻迎了上去,引着他走向许攸那间雅室,一边走一边说道:“戏从事,许从事等你好久了。”
“是吗?”年轻人笑了笑,露出一口难道得一见的好牙,从骆曜身边经过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上下打量了骆曜片刻,忽然说道:“我说你这道士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在邺城行走,不知道袁将军最讨厌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道士吗?我劝你还是早点走,免得断送了性命。”
骆曜一愣,连忙行礼:“原来如此,多谢提醒,我说怎么在邺城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同行呢,心中还有些窃喜,没想到却是这个原因,真是好险,好险。”
“且!”年轻人轻蔑的一笑,一甩袖子,再也不看骆曜一眼,缓步进了雅间,一看许攸那副模样,立刻换了一副笑容:“子远兄,你这是何苦啊,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有百战百胜的?”
外间,骆曜却有些惶恐,三口并作两口的吃完了菜,一仰脖子,把酒喝得干干净净,甩手扔下一把五铢钱,起身就走,那模样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狗。他出了酒肆,转到一个角落里,打开背上的行囊,没一会儿,就由一个道士变成了一个中年士子,背着手,迈着方步,一摇二摆的出城去了。
城外三里,九候小城西门外,一个汉子正敞着怀坐在道旁的一棵柏树下,低着头打瞌睡,斗笠挡住了大半个脸,沉稳的鼾声像雷一样,结实的胸膛起伏着。他除了长得壮实一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露在草鞋外面的脚丫里还有泥,身边还放着农具,看起来就像是干农活累了,坐在路边休息片刻的农夫。
骆曜缓步走来,站在那个汉子面前,轻咳了一声。那汉子缓缓的伸出手,掀了掀斗笠,然后指了指身后的一堵墙,又重新抱在胸前,继续闭目养神。
骆曜看看四周,走了过去,从墙后牵出一匹备好鞍的马,翻身上马,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第五卷天下崩第451章并州问政(上)
“是他?”张燕勃然大怒,腾的站了起来。
“你坐下!”刘修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张燕不解的看着他,缓缓的松开了按在剑柄上的手,慢慢的坐了下来。
“内奸,只是藏在暗处才可怕,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急着除掉他?”刘修不高兴的说道,张燕原本是个很有城府的人,怎么这两天变得这么急躁?“孙子十三篇,用间是其一,行军作战,哪能没有间?”
“将军教训的是。”张燕真是心悦诚服,刘修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发现了这个内奸,手段果然惊人。看样子,他在邺城有极为有效的间谍网,袁绍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前天夜里能够脱除,也许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我要走了,这一大摊子事,全落在你的肩上,不要轻举妄动,凡事多想一想。”刘修站起身,掸掸袖子:“我估计袁绍很快就会来了,你小心应付,不要硬拼,实在支撑不住,就按我说的办法去做,我虽然不在洛阳,但是马强在洛阳,他自然会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件事处理好。”
“喏。”张燕点头应是。
刘修又交待了几句,带着风雪等人飞身上马,离开了黑山。他先返回上党,然后由上党直奔晋阳。
晋阳,并州刺史府,赵云坐在堂上,一手托着腮,看着来回直转圈的温恕,含笑不语。自从听到刘修要来的消息之后,这些并州豪强们就慌了。而且随时刘修越来越近,他们也越来越沉不住气,已经年近四十的温恕居然学起了拉磨的驴,这和他平时的沉稳可完全不一样。
贾诩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温恕这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温别驾,你这是怎么了。真驾上了?”
温恕一见贾诩,连忙迎了上去,一把拉住贾诩的袖子。陪着笑道:“文和,我真的没办法了,无论如何。你得在将军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要不然……要不然我温家这次就的完了。”
“什么事这么紧张?”贾诩皮笑肉不知的瞟了他一眼:“将军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
“他是不吃人,可是别人吃人啊。”温恕真的急了,连连拱手,又向赵云作揖:“赵使君,你也帮我说两句,你也知道的,我可没从里面捞一点好处,那是形势所逼啊。”
赵云忍俊不禁。摇头不语。贾诩却拦住了温恕,盯着温恕的眼睛道:“温别驾,想听我一句吗?”
“当然啊,我今天来,就是向文和你问计的。”
“要是听我的。你现在回去做两件事,一,先问问那些人是想做官呢,还是想发财,我明确的对你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你们要想得一样,必须先放弃一样。二,把这几年并州的所有帐本整理好,将军肯定会查帐,你们呢,老老实实的,不要在他面前耍鬼,将军最讨厌人糊弄他了。”
“我哪敢啊。”温恕抹了抹额头的汗:“这就行了?”
“行了。”贾诩拍拍温恕的肩膀:“人不可能不犯错,但犯了错就要改,如果知错不改,那就怨不得人了。温别驾,你说是吧?”
温恕苦笑一声,连连点头,匆匆拱手作别。贾诩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这些名士,原来不过如此。”
赵云收起了笑容,惭愧的叹了一口气:“将军把并州交给我,我却辜负了他的信任,真是不知道怎么见他,怎么向他汇报。”
“如实汇报。”贾诩不假思索的说了四个字。赵云剑眉一挑,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只有如此了。”
“将军快到城外了。”赵融按着刀,快步走了进来,见贾诩也在堂上,连忙拱手作揖:“长史也来啦。”贾诩向他点头示意,然后对赵云说:“走吧,我们去迎接将军。”
赵云长身而起,一振双臂,原本有些愁意似乎也被抖落了,变得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他和贾诩并肩出了刺史府,亲卫们已经准备好了战马,他们翻身上马,向城外驰去。城门口,从事中郎王允带着一帮掾史,太原太守委进带着太守府的相关掾史,晋阳令戴黍领着晋阳县寺的下属,近百人在城门口等着,一看赵云和贾诩赶到,纷纷上前招呼。
赵云很和气的向他们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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