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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庄不)-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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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已经有了主意,却不肯在曹操面前说出,反而问起了山东的兵事,曹操把当初对刘修说起的观点再说了一遍,天子不置可否,夸奖了一通,便让他先回府休息,待与三公商量一下,随后便有嘉奖。
曹操谢了恩,离开大殿,本想转道去椒房殿拜见皇后,可是后来一想,又放弃了,径直回了府。他老爹曹嵩和他弟弟曹德已经得知他凯旋的消息,正在家中等候。曹操一进门,便对曹德说道:“去把阿鸾请回来。”
曹嵩很诧异:“什么事这么急?”
曹操冲着曹德摆了摆手,然后拉着曹嵩进了书房,第一句话便说道:“阿翁,你知道皇嫡子在刘修身边吗?”
曹嵩愣了一下,眼睛立刻睁大了:“有这回事?”
曹操用力的点点头:“我亲眼看见的,皇嫡子还叫他阿翁,看那样子,应该有几年了。”
曹嵩倒吸一口凉气,脑子一时有些不好使,他用力拍了拍额头:“这么说,陛下对刘修的信任一直不减。”
曹操苦笑一声:“不错,我们都以为陛下把并州从刘修手里夺回来,是对刘修的不信任,可是现在看来,陛下纵使对刘修有所提防,但信任却是从未减过。也许正因为他对刘修的期望值非常高,这才不敢大意,对刘修多次考验。”
曹嵩缓缓点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震撼了。天子将皇嫡子寄养在刘修家里,这并不奇怪,皇长子当初就是寄养在史子助家的,但是皇嫡子称刘修为阿翁,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说明只要刘修不出事,那皇嫡子即位以后,他就是当仁不让的顾命大臣,这父子之谊可是普通的君臣能相比的?
这是好事,因为皇嫡子继位,对宋家和与宋家有关联的曹家都是有利无弊,但同样又是坏事,因为这些原本应该是宋家的利益,现在却可能落入刘修的手中。
听了曹嵩的担心,曹操微微一笑:“陛下对刘修也不是不防,这种既想重用,又有所忌讳的心理,对我们来说正是良机。“
曹嵩眼前一亮,向前凑了凑:“这话怎么讲?”
“陛下想重用刘修,但是又担心刘修坐大,所以他才把刘修从洛阳赶出来,却把凉州、并州都交在他手里。凉州、并州虽说都出精兵,但是如果没有中原的财赋支持,刘修就是嗷嗷待哺的婴儿,随时可能饿毙。”曹操有些兴奋,两眼放着光,他端起案上的水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又接着说道:“陛下不想让刘修插手山东的战事,而他又不放心袁家,所以他就要另外扶植一个可以信任的力量,对内制衡袁家,对外制衡刘修。”
曹嵩若有所思,他明白了,这个机会就落在他曹家的头上,曹操平叛归来,正好投入山东战场。他仔细盘算了一会,慢慢的握紧了拳头,用力敲在案几上:“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搏上一搏,我立刻派人回老家招募两三千人,再准备一些粮草。”
“不光是粮草,我们更需要战马。”曹操提醒道:“山东是平原,最适合骑兵纵横,长水营本就是骑兵,但是这几年战马一直没有更换,还是当初刘修在北疆时的底子,不少战马已经老迈,要想发挥长水营的威力,我们至少需要更换一千匹战马,再加上新招募的部曲,我估计要两千匹才够用。”
“两千匹战马?”曹嵩吃了一惊,瞪起眼睛骂道:“竖子,你以为我们家挖到金山了?”
洛阳今年因为战事频繁,朝廷的财赋有限,根本不敷使用,所以不少人在私募部曲,像袁绍就有近五千的部曲,一大半是骑兵,皇甫嵩、董卓先后向朝廷请马,已经把洛阳附近的马购买一空,马价涨到了惊人的百万钱一匹,两千匹战马,那就是二十亿,把曹家祖宅扒了够不够都是个问题。
“阿翁,你忘了谁手里战马最多?”曹操哈哈大笑:“洛阳战马百万一匹,可是上好的战马在并州、凉州不过二十万啊,如果从刘修手中购买,我们只需要四亿钱就足够,而且都是好马,更重要的是,我们把这四亿钱送给刘修,对他来说就是解了燃眉之急,他还得见我们一个大人情。”
曹嵩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二十亿拿不出来,但四亿咬咬牙,还是凑得出来的,更何况这是关系到曹家崛起的大事。
“行,那我就筹集四亿钱给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我。”
“你放心。”曹操拍拍胸脯,信心十足的说道:“这一次,我一定要和袁绍比个高下。”
曹鸾很快到了,听了曹操的主张之后,非常赞同,她还说,这不仅是曹家的事,也是宋家的事,想必车骑将军不会坐视不管。今年虽然因为战乱,宋奇交州贩米受了些影响,但手头还有不少米,可以一并给刘修送去,再凑些钱,向刘修多买些马,增强曹操的实力。
“可惜,妙才现在受刘修重用,负责对羌人的战事,要不然把他拉过来,也是一个帮手。”曹操有些懊丧的拍拍大腿:“当初可没看出来妙才用兵这么高明。”
“这件事,你暂时就不用想了,既然要想刘修交好,就不要想着从他手里抢人。”曹鸾也有些懊悔,她想到的不仅是夏侯渊,还有曹洪。曹洪打仗不行,可是做生意却是一把好事,现在全权负责着胡市,是刘修的私库。刘修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还能支撑着,曹洪也是有功劳的。
“可以向他试探一下。”曹操不死心的说道:“如果他能主动让妙才来帮我,那是再好不过了。”
曹鸾瞟了他一眼,不予置评。刘修把夏侯渊和张郃从北军撤出去,又如何肯让夏侯渊来帮曹操。不过她很快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宋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刘修如今已是卫将军,位列九卿之上,曹操很快也要崛起,宋奇却还在执金吾的位置上没有任何建树,曹操需要人帮忙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想到他,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第四卷黄巾乱第392章如意与不如意
袁府;袁隗、袁逢和正在赋闲的袁绍团团而坐;默不做声的喝着酒;心里却在想着心思。袁绍因为急进;意外被张角战败;后来托言遇刺;没想到天子干脆免了他的官;改派卢植;卢植打了几个胜仗;因为左丰的几句谗言被免职了;天子又改派了董卓那个败军之将;却一时不肯重新启用袁绍;哪怕他通过袁徽向天子表示他已经伤愈;可以重新征战;天子也装聋作哑;不予理会。
这倒不是让袁绍最烦心的事;卢植如果也好;董卓也罢;他们没有根基;就算偶尔取得一两场胜利;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朝廷的财赋已经枯竭;根本拿不出钱养兵;要想打胜仗;各人手中的私人部曲就成了决定性的力量。卢植当初倚仗的是北军五校;而董卓倚仗的是他从西凉带来的一千精骑;以这样的力量能和张角抗衡已经是不容易了;要想打败张角;根本是不切实际;袁绍并不担心他们会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功劳;让他们多吃点苦头;然后他再出手;这其实是个好事。。
如果没有袁术的话。
袁术从凉州回来之后就去了南阳;如今他身为后将军;统率着南阳太守秦颉、南中郎将朱俊;一共两万多人攻击张曼成;目前进展不错;在野战中取得了不小的胜利;张曼成已经被他们围在宛城。有鉴于此;袁逢和袁隗想给袁术加把柴。扩大一下战果。今天找袁绍来;就是希望从他的五千铁甲精骑中抽一部分人给袁术;加强一下他的力量。
袁逢他们没说要多少;但仅仅是露出了这个意思;就让袁绍感到了莫大的危机。这代表着袁术已经正式成为他的对手;开始和他争夺袁家的资源。偏偏他还不好拒绝;因为这五千人是袁逢和袁隗的帮助建立的;而袁术不管怎么说;也是袁家的人;他不能拒绝。
好在这时。袁赦从宫里送来了消息;天子召刘修回京述职;可能要让刘修重开西域;另一方面。天子有意让刚刚平叛归来的曹操加入山东的战场。前一个消息让他们松了口气;后一个消息却让他们又倒吸一口气。
曹操不是卢植和董卓他们可比的;曹家虽然不能和袁家相比;实力却也不差;再加上有天子的青睐;宋家的支持;曹操突然杀入僵持的山东战局;很有可能打开新的局面。
“陛下对我袁家忌讳很深啊;内外夹攻;奇招迭出。”袁绍叹了口气。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他虽然没有明说;却提醒了袁逢和袁隗;我才是你们最应该培养的人;把力量分散到袁术身上是不明智的。
袁隗眯起眼睛;扫了袁绍一眼;犀利的眼神立刻戳破了袁绍的掩饰。他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袁绍这点小心思如何能瞒过他的眼睛。他原本对袁术不太在意;总觉得这小子顽劣不成器;可是现在他有了不一样的想法。袁术在凉州平叛的成绩还是可以的;从他和刘修博弈的结果来看。虽然他败了;却不是一败涂地;比起之前;袁术有了太多让人惊异的进步。
更重要的是;如今扶风马家在不遗余力的支持袁术。马家青壮组成的部曲已经是袁术手中最强悍的力量之一。这次南阳大饥;扶风马家顶着刘修的压力。宁愿亏本;也要把粮食卖到南阳去;不就是为了支持袁术吗?这里面体现了马伦的强力意志;他不能不加以考虑。
“我们袁家已经全力以赴;花了无数的钱粮;不能白养着人。”袁隗云淡风轻的开了口:“如今天子有意栽培曹家;我们总不能让他们占了先;你们说是不是?本初;你精于兵事;替公路想想;怎么着;才能打一场胜仗;振振我们的士气。如果总不见功;只怕那些依附我们袁家的人;也会失望的。”
袁绍嘴里一阵发苦;却只能躬身应道:“叔父说得对;绍这就回去与何颙等人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好办法。”
“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可要抓紧些。”袁逢不动声色的提醒道。
……
张角和王国并肩而行。经过张角的精心治疗;王国已经恢复了健康;除了落水之后的一段记忆还有些模糊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那套项王兵法给张角带来的不仅仅是一套兵法;更重要的是打开了他的眼界。他最开始只是意识到流民和士卒的区别;所以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练兵上;如何把普通百姓变成一个真正的战士;这极大的改观了起事初期黄巾军和官员一接触就乱了阵脚;一哄而上;各自为战的混乱局面;对付一般的官军当然没有问题;可是遇到善于用兵的人;他还是常常落于下风。
比如袁绍;比如卢植。
现在;他开始研究用兵之法。如果拿道术打比喻的话;他原来修炼的只是吐纳术;打的是基础;现在修炼的是咒术、符术;重在应用。特别是有了王国这么一个有实战经验的谋士之后;他觉得自己眼界大开;站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一面派人到京城收集与兵法有关的资料;一面在手下挑选了几十个亲信弟子;由王国亲自授课;给他们讲解用兵之法。用兵之道当然不是说说就能懂的;但知道一些基础知识;将来到战场上也不至于两眼一摸黑;只知道向前冲。
让刘修想不到的是;选来选去;他为段颎编的那部《东羌战记》成了最受欢迎的教材;因为那部书以战例为主;再由熟悉羌事的王国一分析;可比那些干巴巴的兵法书好懂多了。
“元邦;你来了之后;我们义军可是大有起色啊。”张角看着城外正在操练的黄巾军将士。满意的说道:“将来若能天下太平。你可是有功的。”
王国淡淡一笑:“师尊;我们如今只是刚刚踏上征程;离成功还有万里之遥。我能做的只是提供一些帮助;这些帮助毕竟是有限的;还要教中诸兄弟齐心协力;才能克成大业。”
“是的是的;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何况我们黄巾军可不仅是二人;而是二万人。二百万人。”张角很开心;看着洛阳方向的天空;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再想到洛阳之西的凉州。他又想起了刘修。刘修现在一定被羌人缠住了;脱不了身了吧?“元邦;你觉得刘修这次出征能胜吗?”
王国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平定宋建不是难事;那是只不可语海的井底之蛙而已;根本不知道大汉有多大;居然妄自称王;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但是要平定羌人;恐怕不是件易事。羌人各自为战;没有统一的首领;杀是杀不尽的。而要到山里去追剿;嘿嘿;我只怕刘修追上三五年;也未必能有什么效果。”
“追上十年才好。”张角哈哈大笑;“等他从山里出来;发现这天下已经太平;岂不更好?”
王国也笑了;却有些不是滋味;他当初是想借助钟滇的力量;把羌人统一起来。然后以此为后盾和刘修争雄;不料洮水一战;所以的希望都被洮水冲得干干净净。天幸不死;他又遇到了仙人点拨;不远千里来到钜鹿。成了大贤良师的左膀右臂;照理说。他应该感到庆幸;应该雄心勃勃;可是他一想到刘修犀利的攻击;他就从心底发寒。
他不知道刘修有没有看过项王兵法;但是他总有一种感觉;刘修用兵的原则与项王兵法达到了完美的契合;看似漫无目的;可是一旦发现机会;他就会全力以赴;致命一击。
黄巾军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可是黄巾军有个致命的缺点;他们没有骑兵;一旦天子调刘修东下;以刘修手中掌握的并凉精骑;黄巾军能挡得住吗;会不会和羌人一样一败涂地?
他非常担心;也隐约向张角提过骑兵的事;可是张角也没办法;他的道术变不出战马;明知这是他最大的短处;却无可奈何;所以他们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刘修被羌人缠住;陷在凉州脱不了身;这样才好让他们按部就班的成长;积聚力量。
“大贤良师!”唐周手里拿着一封书札;急急忙忙的快步走到张角面前;看也不看王国一眼;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书札:“我师傅刚传来的消息。”
张角一听;顾不上指责唐周的无礼;连忙接了过来;查看了封泥之后;曲指一指;封泥从凹槽里弹出;捆扎的细绳崩断;露出了书札的内容。张角迅速扫了一眼;眉梢先是一颤;随即又飞了起来。
“哈;哈哈;元邦;真是天从我愿啊。你来看;你来看;这可是真正的好消息。”
王国很诧异;连忙接过来一看;也不禁笑了起来;他向张角曲身行了一礼:“贺喜师尊!”
“哈哈哈……”张角抚额大笑:“天意啊;天意啊;他居然要去开西域;这一去;没有三五年肯定是回不来了。”
唐周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可是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个好消息;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王国又看了一遍;不禁咋舌道:“师尊;我还是有些不解;这刘修……是如何重创了羌人?难道羌人又集结在一起攻击凉州;又正好被刘修撞上了?”
张角也不知道;马强的这份书札写得很简略;只是说宫里传出消息;刘修生擒宋建;大败羌人;又向天子请求重开西域。天子要召他回京述职;同时商量开西域的事。听王国这么一问;他也觉得有些诡异;抓住宋建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他怎么重创羌人的?这一仗和年初那一仗一样令人不解啊。
“让你师傅再打听打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张角收起书札;对唐周说道:“另外;蹇硕立了功;只怕会对我们那几个朋友有些影响;看看可需要我们帮忙。”
第四卷黄巾乱第393章又见圣姑
老庄这周又祼奔,悲惨啊,三更求安慰!
唐周应了一声,施礼离开,正好和迎面走来的张鸣相遇,他停下脚步,行了一礼,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张鸣却已经走到了张角的面前,根本没理会他。唐周非常生气,暗自在心里腹诽了两句,转身下城。
“师尊,我刚刚接到消息。”张鸣气喘吁吁的说道,张角有些不悦,可是随即被张鸣下一句话震惊了:“有人在邯郸发现了圣姑。”
“谁?”张角吃了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揪住了张鸣的衣领:“你是说……圣姑?”
张鸣顾不上挣扎,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已经派人赶了过去,如果真是圣姑,一定会把她带来见师尊。”
张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他转了转眼珠,突然问道:“刘修当初说过,他愿意用圣物来交换圣姑,也不知道如今算不算数。再者,这圣姑和圣物一体,我们只有圣姑或者圣物,终究还是没法用啊。”
张鸣也有些挠头,王国却听得一头雾水,张角心里喜悦,便把事情的原由大致说了一遍。王国这才大致清楚了些,他一下子想起了被刘修说降的天狼,心道刘修心里有这样的神物,怪不得天狼愿意投降。
“师尊,以我之见,那圣物在刘修手中对我们非常不利。”王国拎着颌下的胡须。沉吟道:“就算是圣物拿回来无法使用。也总比被刘修利用的好。羌人愚昧,万一他们因此被刘修骗了,对我们可大大的不利啊。”
张角连连点头,转身吩咐张鸣道:“你立刻去找圣姑,同时准备去一趟洛阳,争取和刘修见上一面。”
张鸣犹豫了一下,又连忙点了点头。他虽然已经和刘修交恶,但是从上次刘修对蓝兰的态度来看,刘修和他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总比和马强没什么交情的好。再说了。幽州被郭勋等人控制,他这个震使现在有力无处使,到洛阳走一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谨遵师尊法旨。”
张角和王国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的笑了:“天意啊。天意。”
……
骆曜手里甩着塵尾,风度翩翩的从邯郸街头走过。因为战乱的原因,邯郸这座名城现在到处是乞儿,无家可归的流民三五成群的蜷缩在城墙下、街道边,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又黑又瘦,脸上身上脏兮兮的,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咒骂着这冻死人的屋最快更新天气。或者寻一个背风向阳的地方躺下来。骆曜过惯了舒服的日子,对这种气味无法接受,三步外就屏住了呼吸,生怕被薰着。
自从接受了刘修的委托来寻找唐英子,他已经在山东各地晃悠了近一年,几乎把各郡各县都跑了个遍,前一段时间,还特地跟踪张鸣师傅几百里,从幽州一路追到钜鹿城外,被张鸣他们识破之后。他又潜进了钜鹿城,在张角的眼皮底下呆了几天,也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从张角的反应来看,唐英子应该的确不在他的手中,再跟踪下去也是白费心机。于是他打算回一趟长安,见见刘修。按他的估计,说不定唐英子已经死在哪个沟里了。
这一路走来,尸体随处可见,唐英子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据说又长得胖乎乎,一身好膘,要是遇到一股饿疯了的流民,被杀了吃肉也有可能。
“嘿,臭道士,走路不带眼睛的?”一个又黑又瘦,披着一头油腻腻的头发,看不出男的半大孩子瞪着两只眼睛,冲着骆曜大吼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骆曜大怒,可是一看他伸出来的那只小黑手,吓得他往后一跳三步远,伸手阻止道:“你要干什么?”
“你踩了我的晚饭,你说怎么办?”那孩子也不怕他,瞪起眼睛,尖着嗓子大骂道:“你得陪我,要不然我杀了你,剥下你这身白袍子去换晚饭。”
骆曜差点气笑了,这孩子胆子还真是大,居然敢威胁他,他撇了撇嘴,不屑一顾,转身就走。那孩子追过来要揪他的衣服,骆曜微微一笑,只是略微施展了几分轻身身法,就游刃有余的把那孩子甩出几步远。
那孩子“咦”了一声,似乎觉得有些惊奇,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鬼怪,顾不上追骆曜,转身就像旁边的一条里巷里钻去。骆曜虽然没看他,却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听他忽然不追了,不免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站住!”两个年轻人从骆曜身边掠过,追着那孩子进了一条巷子。骆曜嘎嘎一笑,心道这孩子大概是个小贼什么的,现在被失主抓住,少不了一顿打,他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觉得刚才那两个人有些眼熟,他停住脚步,仔细的想了想,忽然转过身,飞身扑入那个巷子。
一冲进巷子,骆曜就停住了。
那两个年轻人正是曾经被他追踪过的杨凤和蓝兰,此刻她们一左一右揪住那孩子,那孩子也不挣扎,只是仰起黑乎乎的小脸,满不在乎的看着她们。杨凤正要和他说着什么,一听到骆曜的脚步声,她立刻一手将那孩子拦在身后,另一只手扶上了腰间的长剑,沉声道:“这位道友,不知仙乡何处,有何指教。”
骆曜跟她们师徒一路,但杨凤等人却从来没有见过骆曜的真面目,此刻见骆曜一副道人打扮,神采不俗,倒也不敢轻慢。
骆曜却没心思和她拉扯,只是看了看被她挡在身后的那个孩子,剑眉一挑:“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当街劫人?”
杨凤一听这话,不免有些紧张起来,再想到骆曜刚才掠入里巷的敏捷,不禁提高了警惕,她回头给蓝兰递了一个眼色,这才笑道:“道友想必不知,我是太平道弟子,这孩子是我道门中人,一时贪玩,跑了出来,我是奉大贤良师带他回去的。”
黄巾起事之后,邯郸虽然名义上还在官军的手中,不过卢植被免之后,董卓主事,奉命将官军阵线后移到邺城一带,邯郸附近已经实际由黄巾控制,一提到太平道,纵使不是太平道信众,也要多三分忌惮,而杨凤更是直接报出了大贤良师,以示自己身份不低,想来就算骆曜是个有道术的道士,也不至于再和她为难。
不料骆曜听了大贤良师这四个字,根本不以为然,他笑眯眯的看着那个虽然脏兮兮,神色却并不紧张的孩子,老神在在的笑了笑:“大贤良师很吓人吗?就算是吓人吧,可是我骆曜也未必就怕了他。”
杨凤一听,顿时心头一惊,她上下打量了骆曜片刻,冷笑一声:“跟了我们一路,装神弄鬼的就是你吧?”
骆曜想到张鸣师徒四人被他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杨凤见他笑得得意,蓦的一声冷哼,长剑出鞘,明晃晃的剑尖直指骆曜的胸膛。骆曜不以为然的大袖一拂,袖摆刚刚碰到杨凤的剑,忽然眉头一竖,猛的向右横移两步,同时转身拍出一掌。
“啪”的一声脆响,骆曜和刚刚赶到的张鸣同时向后退了一步。骆曜皱起了眉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拎着胡须,轻蔑的扫了张鸣一眼:“原来太平道中人只会偷袭。”
张鸣看看自己的手掌,也轻轻的笑了一声:“原来闻名关中的骆曜也只是中看不中用,掌力弱得还不如一个人。”
骆曜的脸顿时胀得通红,怒不可遏,挥掌就扑了上来:“再吃我一掌试试!”
张鸣也不抬头,他知道骆曜的匿缅术高明,身法之好,不是他能够比拟的,索性放弃了用眼睛看,只凭着耳朵听,听得骆曜的掌风到了跟前,向前迈了半步,双掌齐出,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招术和骆曜硬拼。骆曜身法虽好,可是在这狭窄的巷子里却施展不开,被张鸣硬拼了两掌,虽然没吃什么亏,却更为恼怒,铆足了劲要和张鸣再分个高下。
张鸣正中下怀,他冲着杨凤和蓝兰使了个眼色,再次和骆曜拼在一起。杨凤不敢怠慢,拖着那孩子飞奔出了巷子,连拐了几个弯,这才停住了脚步,轻笑一声:“圣姑,英子姑娘,你找得我们好苦。”
那孩子唐英子翻了个白眼,瞥了她一眼,看了看手里被骆曜踩过一脚的饼,顺手塞进怀里,拍了拍手道:“你们找我干什么?”
“大贤良师请你回去。”杨凤盯着唐英子的脸,笑盈盈的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有些事想问你,然后……便送你去见你的大哥哥。”
唐英子抬起黑黑的小手,擦了擦鼻涕,转了转眼珠:“那行,不过你先得给我买两个饼。”
“买饼?”杨凤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唐英子会极力反抗的,没想到唐英子只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她再次打量了唐英子一眼,见她又黑又瘦,和在洛阳时的模样判若两人,心道这孩子不会是饿得很了吧,不免有些同情,便点头道:“行,只要你愿意跟我们走,买多少饼都成。”
“我不要普通的饼。”唐英子呛声道:“我要市东胡家食肆的胡饼,而且我要多放胡麻,烤得又香又脆。”
“就这些?”
“就这些。”唐英子一扭头:“你给我去买,买完了,我就跟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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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有一个人,拦不住他们,被他们跑了。”骆曜很惭愧的低下了头。他只顾和张鸣较量,最终是赢了两招,可杨凤等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耽误了正事,左思右想,一横心,又跟踪张鸣追了下去。不料张鸣也鬼得很,他故意带着骆曜绕圈子,等他们赶到钜鹿,唐英子已经被张角严密控制起来了,骆曜多次潜入钜鹿城,可是张角既然知道了他的存在,又怎么可能给他下手的机会。
骆曜没办法,只好赶回来报告刘修,走到洛阳时,他听到刘修已经回京的消息,就直接找到卫将军府来了。之所以半夜来,是因为他没有京兆尹发的路传,根本进不了洛阳城,只好等城门落锁后,半夜施展他的轻身术,爬墙进城。
路传就是后世所谓路引,东汉时又称为过所,凡是普通百姓外出,必须到当地官府领取路传,上面著名持传者的长相、年龄、外貌特征以及目的地等。凡是经过城池、河津,都必须要有传才能通行。骆曜自由惯了,也很少进城,所以也没带传,仗着自己的身法好,通行无阻,不过要进城,他就只能趁黑,大白天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匿缅术再高明也不好使。
刘修有些失望,本以为骆曜道术这么高明,找唐英子正合适,没曾想这厮却一点江湖经验也没有,居然让唐英子在他眼皮底下错过了。不过这时再怪他也没有意义,好在总算知道了唐英子还活着,没有被人当肉菜给吃了。
“既然到了张角的手中,那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刘修道,“你也辛苦了,在洛阳玩几天吧。如果嫌城里闷,去邙山治找王英也行。城西的白马寺有些西域来的胡僧,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和他们论论道术。”
骆曜见刘修不怪他,更加有些过意不去。他也知道指环的事,潜伏在钜鹿城的时候,也知道张角挟持唐英子,就是想和刘修换这个指环,一想到这样的神器要落到张角的手里,他挺有些舍不得的。
“没关系,除了英子和我,他们就算得到了指环也没用。”刘修用拇指摩挲着指环,淡淡一笑:“他们不懂,真正的道不在什么神器,而在心。”
骆曜眨了眨眼睛,对此有些不以为然,却又不当面反驳,见刘修没有什么事安排,便转身出了卫将军府,自去找王英。
郭嘉捧着几封密件出现在门口,又惊又喜的看着刘修:“将军,英子姑娘要回来了?”
“快了。”刘修微微一笑,摸了摸郭嘉的脑袋:“想她了?”
郭嘉羞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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