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混在东汉末(庄不)-第1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都肯干。”

“五万人?”袁逢皱了皱眉头:“够用吗?鲜卑人可是号称控弦十万。”

“绝对够用。”袁绍胸有成竹的说道:“我刚才说了,鲜卑人是全民皆兵,真正的勇士并不多。而且他们大部分人都是用皮甲,能穿铁甲的不足三成,大部分使用的武器也很低劣,和我们汉军精良的军械不可同日而语,只要装备齐全,论战力,我们完全可以以一敌三,五万人相当于十五万鲜卑人,我们有足够的优势。”

袁隗捻着胡须,盘算了片刻:“得要多少钱?”

袁绍早就计算过了,只是数目过于巨大,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吓着他们。在大人的目光催促下,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放慢了声音说道:“如果能完全配备到位,我估计需要四十亿,再加上战后的赏赐,总数在七十亿到八十亿之间。”

袁隗等人倒吸一口凉气,惊愕的互相看了看,袁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要是能有八十亿,还要你去打?我听说刘修对天子说过,要想全面击败鲜卑人,有八十亿就足矣,你倒好,八十亿只是打个胜仗,落个面子好看。”

袁绍瞟了他一眼,不为所动,袁逢却瞪了袁术一眼,喝道:“你胡说什么,出去!”

袁术被老子训得眼睛一翻,又不敢反嘴,只得愤然离席。

袁绍静静的看看袁逢,又看看袁隗,“二位叔父,如果单论用兵,我不敢说比刘修强多少,之所以刘修不敢承担这个任务,而只能眼睁睁的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就是因为他拿不出这么多钱。打仗,虽说要比较为将者的能力,可是归根到底比的是各种实力,特别是钱粮上的积蓄。乌桓人也好,匈奴人也好,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为我们卖命,他们图的是钱,如果没有足够的好处,他们怎么会为我们效力呢。”

袁隗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摆了摆手,示意袁绍不要再说了。“八十亿不是个小数目,这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计,我要再考虑一下。”

袁绍有些失望。

“本初,如果你出征的话,北军五校需要一起去吗?”

袁绍想了想:“我觉得应该去,借此次大战锻炼了一下其他四营,同时也好选拔一些人才,对将来大有裨益。我在北疆征战半年,对于有没有经过实战的区别体会最深了。”

“既然如此,你和伯求去一趟长水营,看看曹操能不能站在我们这一边。”袁隗不动声色的说道:“如果能把他拉过来,五营中我们占了三营,控制住另外两营的问题不大。”

袁绍皱了皱眉,对袁隗的安排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他向来对这个叔叔很敬畏,什么也没说,行了礼,和何颙一起出去了。袁隗兄弟二人一动不动的对面坐着,最后袁逢忍不住的开了口:“次阳,这也太多了。”

“是很多。可是我们能把这个机会抢过来,不就是因为我们有钱,而天子没钱吗?”袁隗伸出手,端起案上那只白瓷酒杯,眯起眼睛细细的看了看:“我担心的倒不是钱,我担心是这么多钱花出去,能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

他笑了笑,又说:“本初说得对,拼到最后,不就是拼的谁的钱粮更多嘛。有了钱粮,你也可以成为名将,没了钱粮,不管是段颎还是张奂,都只能束手无策。为什么说武人没用?原因就在这里,他们只懂得沙场厮杀,却不知道最残酷、最危险的争斗在朝堂。”

袁逢苦笑了一声:“可是这八十个亿……”

“这么多钱,一定要确保全胜,容不得半点闪失,否则的话,就算是我们袁家也顶不住。”袁隗眼神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袁逢听出了他的慎重。八十亿,相当于大汉三四年的全部收入,远不是袁家一家能拿得起的,除了要发动袁家的门生故吏在各郡县征集之外,不可避免的要向许多豪门世家甚至子钱家(高利贷)借调。打赢了,那自然不用说,可是一旦打输了,这笔帐就能让袁家陷入灭顶之灾。到了那时候,不管是多好的交情都会翻脸逼债。

当然了,现在考虑那一步还嫌早,能不能借到钱现在都很难说。

后院,袁术一边给马伦捏着肩,一边嘀嘀咕咕的报怨道:“叔母啊,你说他是不是胡扯,八十亿啊,有八十亿谁不会打这一仗,用钱砸也能把檀石槐砸死了,还用他去?我也行啊,还把他找回来干什么。他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知道叔父为了筹集二十亿都已经出了一身汗……”

马伦微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的听着,好象睡着了似的,只有不时颤动的眼皮暴露出她此刻的震憾。袁术见她没反应,有些急了,转到她的跟前,推推她的手臂:“叔母,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然不光是我们袁家,就连几代人积累的资源都被他一个占去了,我以后还能落什么啊。”

“闭嘴!”马伦忽然睁开了眼睛,凌厉的眼神在袁术脸上一扫而过,吓得袁术立刻闭紧了嘴巴。“公路,你怎么就长不大?”马伦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袁术的脑门,袁术心虚,一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你也不想想,这么大的事,你父亲和你叔父会当儿戏吗?八十亿,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没有足够的利益,我们袁家会下这么大的本钱?”

袁术翻了个白眼:“难道要抢天下啊。”

“闭嘴!”马伦伸手拧着袁术的脸颊,狠狠的扭了一下,疼得袁术嗷的一嗓子叫了起来,他挣脱了马伦的手,捂着脸直跳脚:“叔母,好痛的。”

“不痛你怎么能长记性?”马伦瞪了他一眼,又把他拉过来,看了看刚才拧的地方,心疼的说道:“这种话能随便说吗,被人听见了,我们袁家就完了。”

“我又不会在外面说。”袁术咕哝道。

“不管家里外面都不能说,想都不能想。”马伦提高了声音喝斥道。袁术吓了一跳,连连点头。马伦这才缓了脸色,抚着袁术脸上的痛处,轻声说道:“你也不想想,本初为了袁家,在北疆冰里来,雪里去,你妹妹为了袁家,在宫里吃了那么多的苦,你大兄为了袁家,天天要和那些名士、游侠周旋,你呢?你就知道吃喝玩乐,惹事生非,就不能为父亲和叔叔分忧?”

“我怎么就没分忧了,我和那些虎贲郎一起玩,不就是想拉拢拉拢他们嘛,以后这些人外放,也是我们袁家助力啊。”

马伦冷笑一声:“那我问你,虎贲仆射贾诩是怎么走的?”

袁术哑口无言,想了想,又辩解道:“那个寒家子学问一般,武技更差,算什么人才。”

“你不当回事,可是他在宫里的时候,天子信任他。他一到北疆,就做了刘修的长史,这样的人不是人才,什么是人才?”马伦生气的说道:“天子是个笨人吗,刘修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蠢货吗,他们都这么看重贾诩,就算这个贾诩真是个普通人,那也不是普通人了。”

袁术也觉得有些道理,不好意思再提这个话题,眼珠一转,又说道:“那件事我就做得不错嘛。”

“那事件的确是做得不错。”马伦不忍再打击袁术,亲昵的指指他的脑门,像是看着一个溺爱的孩子:“可是公路啊,仅仅会做事还是不够的,要多用用这里,能想出这样的主意,那才叫高明呢。叔母希望你能和阿徽一样做个多谋善思的智者,而不是只会挥拳头的粗汉。”

袁术嘿嘿干笑了两声。

“这次如果本初能成行,你也不要闲着,跟着他一起去北疆征战。”马伦拍拍袁术的脑袋,“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没机会嘛,这次是个好机会。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就是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能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能否打赢这一仗,对袁家来说至关重要。”

袁术咂了咂嘴,见马伦一脸严肃,没敢反驳,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

……

第287章相由心生

。第287章相由心生

北邙山虽然离洛阳不过二三十里,可是和繁华的洛阳城相比,这里却是一片静谧安祥。转眼间,风雪在邙山靖庐跟随卢夫人修行已经半个月,刘修为大婚的事情忙得晕头转向的,一直没有时间去看她,直到裂狂风来辞行,他才想起来该去看看风雪了。

王楚准备了一些酒食和衣服,抱着孩子和刘修一起去,这些天也把她累得不轻,能有机会到邙山靖庐清静几天,也是非常难得的享受。

马车驶出了太极道馆,沿着洛阳城西的大道一直向北。刘修抱着儿,指着远处的洛阳城,一一给她讲述城门的名字。小刘和眨着乌黑的大眼睛,安静的看着这个笑眯眯的陌生人,不时的瞅一眼坐在旁边的阿母。刘修虽然回来一段时间了,但是陪她的时间并不多,在她的世界里,刘修只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不过看着阿母脸上的笑容,她知道这个人没有危险。

王楚倚着车壁,看着抱着儿,唠叨得像个婆子的夫君,心里涌过的是一阵暖洋洋的热流。她原本最担心的就是她只生了一个儿,不能为急需传宗接代的刘修添一个继承人,如今看到刘修对儿发自内心的宠爱,一切的担心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浓浓的甜蜜。

这些甜蜜冲淡了风雪带来的担心,她相信刘修不会因为有了风雪就忘了她,当然了,趁着刘修在家的机会再生一个儿子才是最重要的。一想到此事,王楚不由得耳根发热,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刘修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她:“不舒服?”

“没有,没有。”王楚红着脸,连忙摇头否认,她知道刘修不会轻易相信她这个解释,可是她更知道自从刘修开始研习房中术之后,进展一日千里,那双手似乎有着让人着魔的力量,现在只要刘修一碰她的身体,状况肯定会更糟。她生怕刘修过来查看,连忙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车子走得这么慢?”


刘修敲了敲车厢,刘备赶了过来,听了刘修的疑惑之后,他笑了,“九阳亭如今已是各地来京的方术聚居点,他们平日里就在这里摆摊算卦,赚点生活费用。最近京里传说要与鲜卑人大战,包括北军和宫里的郎官们都要出征,不少人来问卜,生意比往常要好上几倍,连大道都被占了些,慢一点也是为了安全。”

“是吗?”刘修的心情有些沉重,默默的放下了车帘。袁绍已经回到了洛阳,这些天宾客盈门,士人领袖的风范显露无遗,而他这个袁绍昔日的上司却相形见绌,虽说太极道馆的生意还不错,但是肯来拜访的名士却很少,他不在洛阳这段时间,太极道馆远没有开业之初的辉煌。

当然了,他不是妒嫉袁绍,虽然他的确有些妒嫉袁绍,他担心的是北疆的战事。虽说天子还没有最后下诏,但从各种迹象来看,北征已成定局,袁绍很可能是主将,司徒袁隗正动用手中的权利和袁家强大得让人难以想像的人脉,向各地催收今年的的赋税,全力为北征做着准备。

粮草其实并不是问题,这两年交州贩米有一定的积蓄,并州今年五月份的收成也不错,再加上朝廷拨付的粮草,支撑几个月的战事还是够的。问题是几个月并不能解决最终问题,刘修总觉得,袁家其实打的是借北征争战功的打算,只要打个胜仗就行,能不能最终解决鲜卑问题并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列,也许捅个大篓子更方便他们掌握兵权。

说得难听一些,这是倾全国之力的政绩工程,可问题在于不仅是袁家需要这个政绩工程,天子同样也需要,所以大家心照不宣,你情我愿,谁也不说破。至于之后怎么死磕,现在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大家最多在心里做些准备。

王楚见刘修心情不太好,以为他又在为失去了兵权而懊丧,听着外面的嘈杂的声音,她又想起了在北邙原陵遇到的那个相士,不免叹了一声,正想着怎么宽解刘修,忽然觉得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她坐了起来,凝神细听。刘修诧异的看着她,很快就发现了异样,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王楚轻轻的拉开车窗,对刘修招了招手:“夫君,你来看,就是那个手持青幡的长脸汉子。”

刘修顺着她的手指一看,顿时明白了。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长脸中年汉子,左手拄着一根一丈左右的青幡,幡上八个大字:“先天易数,铁口神判”,面前围了一群人,正如痴如醉的听他忽悠。那汉子嘴角积了一些白沫,说得正开心,不知道是感觉到了刘修眼中的杀气还是看到了什么,目光忽然向这边扫了过来,神情明显的一愣。

“你抱着孩子。”刘修将儿塞到王楚的怀里,起身钻出了车厢,正准备招呼刘备等人去追,抬眼一看,却愣住了。

那个相士已经不见了。

刘修暗自吃惊,这家伙不仅仅是装神弄鬼这么简单啊,就这种警觉和速度也足以称得上高手了。他迅速的扫了一眼人群,指着远处卖水果的叫道:“唉,卖果子的,过来一下。”

几个卖果子的小贩一听,呼啦一下子全围了过来。刘修各选了几样,付了钱,然后抱着一堆水果回到车厢里,示意刘备继续向前。王楚见了,非常诧异,刘修却没时间和他解释,敲了敲另一边的车厢,郝昭在车外轻声应了一声。

“伯道,你不要掉头,待会儿折回来,观察一下左方十步左右,有没有一个穿土黄色单袍,手里有一根一丈左右的青幡的相士,大概四十岁左右,长脸,短须,左下巴有一颗瘊子。”

“喏。”郝昭不动声色的坐在马上,随着马车继续向前,走出了二十来步之后,这才悄悄的离开了车队。

“怎么了?”王楚紧张的抱着儿。

“没什么。”刘修接过儿,笑道:“那相士非常警觉,我只看了他一眼,他好象就知道了,根本没给我机会就藏了起来。”刘修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大概是我们道馆的马车标志太明显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王楚沮丧的叹了口气:“如果抓住他交给陛下,也许就能洗清陛下的疑虑了。”

“没事,伯道已经去了,相信他只要没跑远,应该不是伯道的对手。”

“伯道还是个孩子,能行吗?你应该让仲康去才对。”王楚有些着急,难得的指责了刘修一句。她一直觉得就是那句话在天子心里埋下了对刘修不信任的种子,此刻有机会证明清白,她不想放过。

“妇人之见。”刘修笑着捏着王楚的鼻子摇了摇:“仲康那体格随便往哪儿一站就知道是个高手,那相士天生一副狗鼻子,大概十步以外就闻到杀气了。仲康武力虽好,却不以速度见长,如何能追得上那油滑之极的家伙。伯道虽然才十五岁,可是武技非常不错,更有一手百步穿杨的好箭术,只要那家伙入了他的眼,想逃就不容易了。”

王楚松了一口气,打掉刘修的手,娇嗔的说道:“夫君是说狗鼻子,干嘛要捏我的鼻子?”

刘修一乐,收回手,点了点儿的小脸蛋。

郝昭一直没有回来,刘修渐渐的有些不放心起来,正要派几个虎士去接应的时候,郝昭纵马而来,一脸惭愧。“大人,属下在周围搜寻了好几遍,也没看到大人所说的相士。”

刘修眉头一皱,思索片刻,没有再说什么。王楚非常失望,不免埋怨了几句,刘修安慰他说:“不妨事,大概是他看到我的马车,生了小心,没敢露面。不过,我看他刚才生意颇好,想来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洛阳。待我画了他的像送给陛下,让陛下去抓他吧。”

王楚怏怏的应了。到了邙山靖庐之后,刘修第一件事便是让人找来纸笔,很快画出那相士的肖像,让刘备回去的时候顺便去一趟宫里,把肖像交给天子,相信天子会安排人通缉。

见刘修安排妥当,那幅肖像又画得栩栩如生,想来只要天子出手,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小,就算是不成功,至少天子看到这幅肖像也会闻出其中的阴谋味道,减轻一些对刘修的猜忌,王楚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和迎出来的风雪有说有笑,仿佛亲姊妹一般,丝毫不露一点芥蒂。

风雪却更急着和刘修说话,她拉着刘修的手说道:“夫君,你说的那些天神大战,我们的家乡也有的。”

刘修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也有?”

“是啊是啊。”风雪拍着手叫道:“我那天一听卢师讲起,就想起了古经里说过的故事,阿胡拉?马兹达和安格拉?曼纽之间的战争持续了一万两千年,他们也用了很多威力巨大的武器,交战时激起的灰尘挡住了太阳,天地之间一片黑暗,安格拉?曼纽差点毁掉了七大物质,让黑暗世界统治整个人类,是光明之神阿胡拉?马兹达用无所不能的光照亮了天地,赶跑了恶神,拯救了我们,所以我们都要感谢光明之神……”

刘修非常好奇,中国有这样的神话故事,波斯人也有这样的传说,这可有点奇了。他详细的向风雪询问了那个故事,可惜风雪虽然想让他皈依她的宗教,对这个故事却知道得有限,一问到细节就说不清楚了。

王楚见刘修和风雪说得热乎,却把她冷落在一边,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卢氏见了,便拉着她说话,还让张鲁兄弟俩出来拜见,有了她们母子的打岔,王楚的心情这才好了起来,特别是看到活泼好动的张卫,她是越看越欢喜。

“英子姊姊怎么没有来?”张鲁有些失望的问道。

“她啊,这两天正忙着瘦身呢,天天和皇后混在一起。”王楚一想到唐英子,开心的笑了起来。刘修说了一句唐英子太胖了,唐英子便上了心,从此不敢再大嘴吃四方,一看到美食就满脸抽搐,既馋得要命,又不敢吃个痛快,偏偏刘修回来之后道馆的伙食比平时还要好上几分,唐英子每天都在忍受煎熬,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听说皇后也在减肥,便躲到宫里去了。

听王楚说起减肥的事,卢氏也想起了刘修曾经问过此事,便笑道:“夫人也想修习瘦身?”

“我?”王楚诧异的看了卢氏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刘修,刘修连忙摇手道:“夫人误会了,我不是说她。阿楚现在正好,一点也不胖,可以说是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

“那夫君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太瘦了?”王楚强忍着笑意,佯怒道。

“呃……那时候也是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

“那夫君还是说我现在太肥了?”

“不是啊。”刘修有些头大了,果然和人不能谈这种胖与瘦的事。“那时候你是未婚的子,现在你是有了孩子的少妇,这不能以一个标准来衡量嘛。”刘修生怕她再追问,连忙转向卢氏道:“夫人,那辟谷术修行起来可有什么危险?”

卢氏被他们夫妻之间的斗嘴逗得忍不住笑逐颜开,听了刘修的话,她勉强收住了笑容,摇摇头道:“只要按我们的办法去做,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能不能成功在于这个人的意志是不是够坚定,能不能忍下那个过程,饥肠漉漉的感觉可不好受呢。不过,正如刚开始修行也会腰酸腿麻一样,只要熬过了这一关,就能体会到常人难以体会的喜乐。”

刘修想了想,觉得宋皇后那人虽然不够聪明,但坚韧还是有的,为了她们宋家,她应该能熬得过去。他便把宋皇后的事情和卢夫人说了一下,一听说是皇后,卢氏既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答应等见了宋皇后之后,一定根据她本人的情况妥善安排。

……

蹇硕匆匆走进了大殿,将那张画像交给了天子。天子只是扫了一眼,身子猛然一震:“哪来的?”

“北中郎将刚派人送来的。”蹇硕说道:“人还在宫外。”

“立刻宣他进殿,朕要亲自问他。”天子一挥手,细眉一皱,有些生气:“这种事怎么他自己不来,只是派个人,是不是在家呆得时间久,有些散漫了。”

蹇硕不敢多嘴,连忙让人去宣刘备,时间不长,刘备拱着手,小步急趋着走了进来,一看到天子就跪下磕头。“永乐宫侍从臣备,拜见陛下。”

天子见刘备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说话又声音洪亮,倒是眼前一亮。听了他的自报,这才想起来他是永乐宫常见到的那个侍从,听说是太后喜欢的人。

“你就是刘备?听说你是中山靖王的后人?”

“陛下明鉴,正是如此。”刘备朗声答道。

“呵呵呵……”天子拍拍手掌,笑道:“宗室之中,也有如卿这般的少年,朕非常高兴。起来吧,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刘备把刚才在路上无意间碰到那个相士的事情说了一遍,特别提到了那个相士非常警觉,连刘修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一计都没能抓住他,身手高得离谱,似乎不是一个相士这么简单。

刘备说得曲折,天子也听得兴趣盎然,对刘备的表达能力也非常满意,特别是刘备说话时用词典雅,不像刘修说话那么直白中还带着一丝痞气。

“你读过书?”

刘备谦虚的说道:“臣随子干先生读《尚书》,只是臣愚笨,不得先生十一。”

天子大笑:“不错啦,至少在读书方面,你比刘修要强一些,他是说不出那么多经籍上的警言的。既然快弱冠了,有什么打算吗?”

“臣打算参加今年的考试,然后为国效力。”

“考试?”天子笑容一滞,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问道:“你觉得考试还有前途吗?”

“有。”刘备不假思索的说道:“臣以为,经学世家垄断经学,与国争士,正如豪强与国争财一样,都是结党营私的根源。只有天下士人都以效忠陛下而不是效忠私门为准,才能杜绝结党这种事。”

天子连连点头,又问了刘备几句,这才让他退下。他叫过蹇硕,“去让宗正查查这个刘备的宗谱,看看他的辈份,这是个可用之才,朕先前倒是有些疏忽了。”他皱了皱眉,又有些不快:“刘修也是,明知这么一个人才在他身边,怎么也不向朕推荐。”

蹇硕笑道:“陛下,这个刘备进永乐宫,可不正是刘修推荐的。”

天子自失的一笑,也知道这个责任更多的是自己的,而不是刘修的。他端详着手里的画像,又赞了一声:“刘修的绘事果然是精妙,这几笔虽简单,却栩栩如生,和朕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看来这鸿都门学的祭酒是非他莫属啊。”

蹇硕没有吭声。天子最近正在筹建鸿都门学,只是因为北征的事不仅让他忙得脱不开身,同样也耗尽了他的每一个钱,鸿都门学一直停留在纸面上。

“把王越叫来。”

王越很快来到大殿,向天子行礼。天子把那张画像交到他的手里,咬着牙说道:“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找到这个人,把他带到朕的面前。”

“唯。”王越不敢怠慢,接过画像,躬身施礼。

……

刘修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兰台,袁徽赶紧站在一旁迎接,刘修坦然的接受了她的弟子礼,点了点头,坐在袁徽让出来的主席上,一手接过宫们递过来的茶,一手翻开袁徽递过来的习画,眼睛一扫,便赞许的点了点头:“袁美人果然聪慧,进步很快啊,照这个速度,最多两个月,我就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先生过奖了。”袁徽谦虚的欠身还礼,心里却有些怏怏。“先生的妙技,弟子尚未得百一,先生何忍弃弟子不顾。”

“哈哈哈……”刘修瞟了袁徽一眼,看得袁徽一阵心虚,连忙低下头。刘修放下画稿,看着外面的天空沉思了片刻:“袁美人是不是总在这院子里面,很少出去?”

袁徽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心道这跟画画有什么关系?

“你这画中的人,有一种谦卑,却无神采,你这画中的景,虽然美,却有些暮气。”刘修起身将画挂了起来,一一指给袁徽看:“你看,你的用色虽然精到,但却偏于灰暗,整个画面何曾有一丝鲜亮的颜色?这个仕虽然手中捧着书,眉眼却非常谦恭,如果不说她的服饰,仅从神采来看,是不是像一个婢,而不是一个青春活泼的少?即使是这件红色的上襦,颜色是不是也偏黯淡,不够明亮?”

袁徽心悦诚服,她觉得这幅画已经非常好了,天子看了之后,也夸她进步神速,笔墨越发的精到,人物也非常形象,只是看起来很压抑。当时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听刘修一说,她知道为什么天子会感觉到压抑了。

“多出去走走,总是与这些旧物为伴,人会变得暮气。”刘修指了指那些藏书的石屋:“而且这里不是石头就是准备了很久的水,冷冰冰的没人情味,对藏书来说自然是好,可是对人来说却枯寂得很。呆得久了,你的心境会受影响,会变得……阴暗。”

袁徽一愣,眼神也有些黯淡,刘修的话一下子点中了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苦痛。她强笑了一声:“多谢先生指点。”

“哈哈,我说过,你眼中看到什么,心里想到什么,就会画出什么。”刘修笑了两声,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又指着那幅画道:“比如这个子,从她的神态来看,估计手里拿不是圣人经典,而是偏重于阴谋的书,嘴角那一丝笑,莫不是想到了什么阴谋诡计?”

袁徽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先生想得太多了吧。”

“相由心生嘛。”刘修摸着下巴,又看了片刻,忽然自嘲道:“我是不是非常像一个装神弄鬼、胡说八道的相士?”

袁徽沉默片刻,微笑着回了一句:“先生所言甚是。”

刘修大笑。



第288章水落石不出

第288章水落石不出

天子笑容满面的看着刘修将那枚石印在一个红色的印泥盒子蘸了蘸,然后在刚刚写好的一副字上印了下去。鲜红的印文像一团火,一下子点亮了流淌在黑白之间的元气,成了整副作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好!”天子赞了一声,站起身来,低头观望案上的作品。

“陛下,挂起来才更能看出美丑。”刘修笑嘻嘻的说道。

“是吗?”天子兴致颇高,立刻让蹇硕把纸举起来。在雪白的纸上泼墨挥毫已经是一种爽心悦目的享受了,现在刘修在上面钤上一枚小小的印章,就像画人物点出了眼睛,顿时有了灵魂一样,整副作品又提升了一个境界,有脱胎换骨之感,对于一向爱好文艺的天子来说,这个发现不亚于享受了一顿大餐。

站在作品面前,天子品鉴了好一会,越看越觉得高兴。

“德然啊,等我立了鸿都学,你到鸿都学来做个祭酒吧。”天子有些苍白脸上浮出一抹不健康的红:“你打仗虽然也有天赋,可是在绘事书道上才是真正的天才。”

刘修连忙谦虚了几句,心道俗话说得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偷。在绘画这方面我虽然不敢说是天才,可是我为了造假,悉心研究过那么多的精品,不是天才也是天才了。

天子惋惜的说道:“只可惜,你送给朕的那方印被朕碰坏了,朕让尚方仿制一枚,可是不仅找不到相似的玉料,他们的制印手艺也和你的差远了,仿出来的印文行文呆滞,神气全无。”

“陛下,玉印也好,金印也罢,他们治印无非是琢或者凿,要想做出如此印文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陛下也毋须遗憾,等臣再为陛下治印一枚就是了。”


“这个……困难吗,费不费时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