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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祚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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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次三番地到老皇叔那里委婉地建议,从未得到采纳,如今竟然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明日!明日庆生的家宴上,这无异于一道美味佳肴,想着赴宴的老皇叔以及庆亲王爷丰富的面部表情,靖亲王爷暗暗嘀咕着,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第二十七章 疑惑

  无疑,庆亲王爷心里郁闷无比,“龙犄”没得见不说,刘尚武更是一问三不知。

  倒不是心里期望着得到“龙犄”,隐隐地觉得事情好似颇为蹊跷,想来那等事物怎能轻易流出宫门?一看究竟到底是否真的“龙犄”,却是实情。

  直把个庆亲王爷等的心焦难耐日上三竿也不见刘祚晨的影儿。

  刘尚武何尝不是如此,一夜没见儿子更是睡的不踏实。早朝时一番打探孙公公之后得知,竟是送如萱公主进宫之后再没出宫,说是被皇上留在宫中,在御前喝了半宿的茶,君臣二人尚且相谈甚欢。

  这是个什么情况?刘尚武心里疑惑着,脑子里乱糟糟地已是没了头绪,一个毛头小子被皇上如此待见,已然被封官进爵又与皇上秉烛夜谈,真不知他俩哪一个才是卖“假药”的骗子!更是不知是否查出盗“龙犄”出宫之人。

  ……

  午时未到,靖亲王府已是热闹非凡。

  “侄儿,给皇叔请安。”

  “嗯!……起来我有话问你。”荣亲王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庆亲王爷眉头挑了一下,将眼皮耷拉下来盖住了浑浊的双眼中凌厉的目光。

  该来的终归要来!庆亲王爷忖量着,与靖亲王爷对视一眼,落座,恭声说道:“皇叔您问话,小侄自当知无不言。”

  “据说……,那刘祚晨要送你一把匕首?”

  “……这,确有此事。不过……,侄儿出府时才得以见到那刘祚晨,因而来的就有些晚了。”回着话的庆亲王爷,心说,果不其然那管事飞快地将消息传回了府中,现如今估摸是都在寻思着那把匕首的去向。“那匕首,被皇上半路截了去,皇上心里高兴,留他于宫中住了一晚。”

  “哦?竟然……又生波折?”说完,荣亲王愕然地张大了嘴巴,让本就挺长的脸又拉长了三分。

  想起适才在庆亲王府见到刘祚晨,庆亲王爷就忍不住要破口大骂,那小子竟然跟他说匕首被皇上看中,回头见到别的稀罕宝贝重新补一个给他。

  这算什么事?!这叫什么话!?

  最可恨的是,庆亲王爷连那匕首到底是个什么样儿也未曾见到。不过,昨日听刘尚武的说法,到的确是“龙犄”无疑,是被叫做张康的随从于大街上买到,看那张康的神情也绝对没有假。

  关键是,庆亲王爷不相信刘尚武会欺骗于他,倘若刘尚武存心欺骗,必然从话语间露出些微端倪。只要有一丁点的破绽露出,事关重大必有它想。庆亲王爷看得出来,他刘尚武因为与刘祚晨会面仓促,没有得到足够的暗示话语间尽是闪烁其词,这毋庸置疑。

  “皇叔,您如何看待此事?”靖亲王爷笑吟吟地看着老皇叔,心里腹诽着,您可真能装,除了你,谁还有那本事从宫中弄出那等重要的物件?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荣亲王岂会不知他的心思?郁闷地“哼”了一声,说道:“此事依老身看……,估计是宫中哪个不开眼的奴才所为,应该是不存在蹊跷之时。”

  “没有蹊跷?依侄儿来看未必?”

  庆亲王爷是目前三人当中最有话语权之人,毕竟事情因他而起疑,此时他如此说法,顿时让四只眼睛齐齐注视过去。

  “说说看……,你看出来什么猫腻?”排除是宫中奴才不长眼,此时的荣亲王嫌疑最大,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还他一个清白,也正是他目前最为期待之事。被人无端猜忌背上黑锅,可不是什么值得荣耀与开心的事情。

  “‘龙犄’的重要性自不必说,普通奴才应该接触不到,这是事实。再者,‘龙犄’丢失一月有余,皇上毫无所查,思虑不到与放心存放的安全性毋庸置疑,即便如此亦是被盗出宫廷,岂不是蹊跷?”

  庆亲王爷的分析,其实在没有得到匕首就是“龙犄”之前,这都是个人所思虑的问题,正是存在着这样的疑点,庆亲王爷怀疑是眼前两人之一,或是共同谋划之事。

  而靖亲王爷也是基于此,怀疑是老皇叔终是耐不住寂寞,筹谋着开始有所动作了。

  无论如何猜测推断,都没有人相信除了荣亲王,还有何人能够有如此能力,包括暗地的势力。

  觉察出两个侄子双眼看向自己,荣亲王想要解释,却没有任何足够的理由说服他俩,自己的势力彼此心知肚明。荣亲王看似平静的脸面,其实内心里已是烦躁不堪,抬起头看向庆亲王爷,“这些……,说明不了最终问题。不如……将问题反过来看,如此会对谁有益处。”

  这,的确是有效的办法,或许真能找到事情的源头。

  靖亲王爷不置可否,微微瘪了一下嘴,看了庆亲王爷一眼,心说如此简单明了还百般遮拦,难不成真要举事之际,凭借一己之力便能成事?

  “王爷,小的来请示您,酒席已经准备妥当,诸位大人业已就坐……”

  ……,靖亲王府里三人彼此各怀鬼胎想着心事,大将军府里,刘尚武终于逮着了儿子刘祚晨。

  “给为父说说,你小子整整一天都做了什么?”

  这一整天,对于刘祚晨来说,只能说是有半天的时间还是信心满满头脑清醒,此时亦是有些头昏脑胀之感,半夜里睡的不踏实是其一,关键是,他发觉事情并不像是自己原来想象的那般简单。

  于是,不顾的从头讲解,便急急忙忙地问道,“父亲,您分析一下,倘若是有人以此谋害孩儿,那居心叵测之人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察觉到,可能是刘祚晨有所发现,刘尚武注视着他良久,说道:“最直接的问题,就是离间你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因为皇太后对‘龙犄’的重视,以及它对皇上的特别意义。无疑,即便是你受到皇上宠信,也必然会大打折扣,并且……,皇太后也无法容忍‘龙犄‘受到亵渎!”

  话毕,抬起头的刘尚武微微一沉吟,又说道:“片面的问题,就应该是如此了。”

第二十八章 当局者迷

  不问而取是为偷!可就是这偷盗之人却无法得到审判,刘祚晨听孙公公说,宫里的一位侍女和一位太监相拥而亡,经仵作查验乃服毒身亡。

  如此,更是让事情扑朔迷离起来,因为一个月之前正是这二人轮值御书房。

  孙公公还说,宫里已经封锁了他俩盗取“龙犄”嫌疑的消息,对宫里的人宣称是“对食恋”殉情!

  “如此说来,确是有居心叵测之人陷害与你已是确凿!”刘尚武满脸忧虑的神色,还是老爷子心思慎密果断,八年前毅然提议刘祚晨远离京都,如今看来还真是远见卓识!“如今,陷我刘家于不利之人最大的嫌疑应该是李子钦无疑,……但,也正是有李贵妃驻在宫中,更是不太可能是他所为。”

  “不是私仇?那父亲的意思是……”

  刘尚武看了眼刘祚晨,“估摸着,还真是出幺蛾子的节奏!”

  离间,也是消弱敌对势力的有效计策,运用的好还能起到反目成仇的效果。一把“龙犄”匕首,可以疏远皇上对刘祚晨的宠爱,或许还能疏远皇上对刘尚武的看重。

  当然,这得在刘家爷俩有心要将“龙犄”据为己有,且被人查出或是探知的前提下。

  反之,主动交于皇上呢?

  显然,透漏给世人的信息便是与皇上的关系亲近。可如此,庆亲王爷如何看待这爷俩与皇上走的越来越近?不用言表,庆亲王爷必然很紧张,紧张于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遭到瓦解。

  “如此推论,就不应该是庆亲王爷所为,那就是……靖亲王爷或是老荣亲王?”想到此的刘祚晨,脱口而出。

  这样的推测,无疑于是目前最能让人信服。刘尚武想,皇上对于边关将士大调动的举措,必然引起一些势力的惶恐不安,由此才引发了这出栽赃陷害无疑!刘祚晨经常出入御书房,于各方势力不曾有过深的交际便成为了首选目标,当然也是基于刘尚武边关大将军又与庆亲王爷比较亲近。

  大将军府里,刘尚武爷俩皱着眉头推测着,靖亲王府宴席上的荣亲王想到深处,已是食不甘味如坐针毡!

  处境对荣亲王真的不妙,现如今所有不利的因素齐齐聚在他身上,矛头所指岂会心安?想着皇上是怎样看待,想着皇上最近对外隐晦地宣称调动边关将士,荣亲王自觉的脖颈处一阵阵的发凉,心跳也加快了速度,由此急促促地喘息带动着浑身的肥肉乱颤。

  “皇叔,侄儿借着点酒劲儿说句话……”被轮番敬过酒的靖亲王爷,不旦脸色赤红双眼也是红丝隐现,压低声音对荣亲王说道:“皇叔,您要是有用得着侄儿的地方只管明言,侄儿定当不遗余力鼎力支持!”

  荣亲王眨动着浑浊的老眼,想必是一会时间便让他肝火大盛,眼角处有些黏糊,抬手採拭了一把眼屎,装作没能听得明白,“你皇叔我衣食无忧,有何事情值得你小子不遗余力鼎力支持?”

  对于眼前这个侄子,荣亲王有足够的认知,对于经年前没能得偿所愿坐上龙椅一直耿耿于怀,处心积虑地筹谋着企图东山再起,可在现今皇上的控制之下就是泛不起浪花儿。

  现如今,局势因为皇上的举措产生动荡的倾向,贼心不死的靖亲王爷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皇叔,您可以这样认为,用的着的时候这是侄儿对您掏心窝子的话,用不着,就全当是侄儿讨您老开心的马屁。这样说,您看还算满意?”

  靖亲王爷心里很是着恼,都这般时候了还装傻充楞,以为都是三两岁乳臭未干的小子?心里说,等你上门求着本王的时候看本王装傻充楞你是什么心情。

  如是想着,直起伏在荣亲王肩膀头的身子,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庆亲王爷。他相信,即便是压低了声音,惬意喝着小酒的这个三弟业已听的清清楚楚。

  对于这个三弟,靖亲王爷绝无好感,反感于他和皇上看似走的亲近,其实内心里也是居心叵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同样怀有颠覆之心对于同路人而言,一些举措以及手段基本相类似,岂能看不出过往的一些事宜雷同?

  “你哥俩慢慢喝着,唉……,这人老了身子骨就是不禁折腾,有些累了……”

  荣亲王说着,看了看坐于两侧的侄子,率先起身离座。

  ……

  西北边关,征讨石国的将士们整装待发日久。

  “大将军,将士们早已等的心焦难耐,还要何时尚可发兵?”

  李海望着手扶额头的二皇子,问道。

  在这整个西北边关人人皆知大将军的二皇子身份,却更喜欢称呼其大将军,或许这样才显得亲近,这样才没有那种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感觉。

  一切准备就绪,本应该尽早出兵,没有得到皇上的最终旨意,确实让二皇子心中着恼不已。上次皇上传来的密函,说是万不得已切不可草率出兵!这,能够理解。拉开架势准备给予石国以必要的教训,看看石国皇帝有何举措,倘若仍然一意孤行同北番交好不给大安泰一个合理解释,出兵将是必然!

  可足足等了一月有余也未见石国的态度,此时再不发兵二皇子就有些弄不明白了。如苍鹰一般犀利的眼神,扫视着站立两旁的列位下属,最后定在李海身上。

  “催催催……,催我有个屌用!……”

  “报……”

  二皇子话还未说完,亲兵便手捧着红色布囊急促促地奔进军帐,八百里加急毋庸置疑。

  “呈上来!”

  接过加急文书,二皇子略有紧张之余隐隐有些兴奋,果然就如他心里期盼的那样,“举兵西下”跃入眼帘便情不自禁地猛然一拳击在书案上,“咚”的一声闷响,让众将官心里皆是一颤。

  “众将官听令!”

  “末将在!”众将士听令,皆是抱拳于胸满脸肃然,特别是李海,估计是皇上的旨意到了,兴奋难耐之余呼喝之声尤其响亮。

  “粮草官即刻整队出发!”

  “李海听令!即刻整装集合,午时整举兵西下擒来石国狗皇帝不得有误!”

  接连两道命令,让久无战事的参战将领个个热血沸腾!手拿令箭的李海目光坚毅,看着主将二皇子殿下颔首说道:“末将领命!若有差池甘请军法处置!”

  盼望荣立军功,可谓是望眼欲穿!此时的李海恨不能肋生双翼,飞进石国皇宫将皇帝生擒活捉。想着终于得偿所愿能够一展才能,攒紧令箭的手越发的用力,后牙槽也紧紧地咬合在一起。

  单兵出国作战,说起来简单,翻山越岭淌河过桥绝非易事?为此,李海可谓是煞费苦心,从首次接到准备攻打大食国命令之日起,研究行军路线,亲自督促粮草示意,精挑细选精兵强将,真真地是让他足足忙活了整个出发前的日日夜夜。

  想着凯旋而归,想着亲自押着石国皇帝进京是何等的风光与荣耀,想着老子李子钦满脸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满足,李海觉得此去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要勇往直前。

  如是想着的李海,哪里知道?此时的李子钦气的在府里直跳脚,就差手举砍刀到大街上发泄一通了。

  儿子李qiang差点让刘尚武打的生活不能自理,李子钦发疯一样直奔皇宫李贵妃那里找安慰,事与愿违又被李贵妃一顿抢白,令李子钦对贵为贵妃的女儿彻底丧失了信心。

  李子钦恨,为何只要有刘家父子俩搀和,皇上总是偏向于他刘家。

  李子钦更恨,为何老天爷为何总是让刘家父子压他李家一头!

  又一口闷气窝在了心里,让李子钦隐隐地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心里自知,长此以往不用刘家父子动手对付自己也会被活活地气死!

  可事情还不算完,午时徐载波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先皇遗留下来的“龙犄”匕首,月余之前被人从宫中偷出,转手卖到了刘家父子手中,目前已被刘祚晨奉献给了皇上。

  成精的老狐狸一样的李子钦,一番仔细思量便浑身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明显就是嫁祸于人没能成功的计策,而和刘家父子解不开疙瘩地,岂不就是自己?难不成是女儿嘴上不肯帮忙,暗地里竟然布下了陷阱?

  倘若不是这样的来解释,李子钦再也想不出还有谁和刘家父子存在不死不休局面。午饭也顾不得吃上一口,又急匆匆地直奔“容秀宫”而去。

  “有些事情,不要总是以自身为出发点考虑,他刘家除了老李家难道就没有了仇家?即便是没有仇家,难不成就不会是有人居心叵测嫁祸于他?”

  对于老子又跑进宫里来,李贵妃也是颇为无奈,帮不上忙本身就让她心生愧疚,无论怎么说,还真抹不下脸来给他太不堪的脸色看,毕竟是父女一场有些话真的是说不出口。

  “哦!”心下释然之余的李子钦隐隐有些心安的同时,又有一些失落,女儿为了保得一世平安,还真的未曾出手。

  出得宫门的李子钦,由心底升腾而起的冷意,不由得让他打了一个寒颤,嘴里嘀咕着:靖亲王爷!你好歹毒的手段

第二十九章 遇袭

  “明日,我们就回海阳城。”酒足饭饱,刘尚武抹了一把嘴巴,轻声说道。

  这么早,还有好多事情未办理,商铺里连正儿八经坐一会都没。刘祚晨暗暗嘀咕着,却没好意思说的出口,细想起来,回京都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屁颠屁颠的竟是自己的正事没办一件。

  “不过,有几个人要随行同往。”刘尚武看了眼刘祚晨眨动的双眼,“三皇子与你表姐,……还有如萱公主!”

  “噗……”刘祚晨即便是转身及时,未曾喷到桌子对面的吴江,仍是喷了张康一身。

  “公子,能小心点不?这……”慌不迭地张康用手掸着茶水,一心惦记着自己新做的衣服才穿了一天,哪里还管的了刘祚晨愁肠百转?

  ……

  再和煦的风在这隆冬季节也有些刺骨,马儿打着响鼻喷着白气儿,越是远离京都路上行人越是稀少,从而越发感觉到些微的荒凉。按照以往的速度,此时应该已然回到海阳城了,就因为增加了额外的三人以及一众随从而拖慢了行程。

  兴许是心情使然,或许是受环境影响,刘祚晨一路上都显得郁郁寡欢,即便是有张有能与伍六一这俩活宝不时疯闹着也没让他的心情有所改善。看了一眼居中如萱公主的马车,听着银铃般的“咯咯”娇笑声,心里腹诽着,表姐现如今倒是和她打的火热!

  “祚晨……,过来一下。”

  将头探出车窗的刘尚武,脸盘越是显得大发,冲着队伍后边的刘祚晨招呼着。

  宽敞的马车里,刘尚武盘坐在火盆旁微微皱着眉头,对钻进马车的刘祚晨说道:“仔细留意一下路上的行人,前方数十里山高林密,估计照这样的速度天黑前都未必通过。”

  “父亲,您有发现端倪?”迟疑地看向刘尚武,刘祚晨自认为路上未曾发现可疑的行人,端坐在马车上就能发现端倪了?再说,这么一大队人马也不是普通蟊贼敢于冒犯的。

  经年驻守边关戎马半生,刘尚武自然练就了不凡的千里眼顺风耳。从前日便清晰的分辨出军马踩踏而过,虽然稀稀拉拉的人数无多,刘尚武可以肯定他们绝非善类。刘尚武挑起门帘看过,百姓装束之人骑着青壮军马本就可疑,何况前前后后应该足足有两队人马化整为零跑到前头。

  “不是普通蟊贼,应该是一拨行伍之人无疑,进入山区之前让大家伙打起精神来,若有风吹草动……”刘尚武盯着忽明忽暗的炭火缓缓说着,骤然抬起头目射精光,沉声道:“格杀勿论!”

  还真有发现!刘祚晨茫然之余有些烦躁,“处心积虑…竟然从京都城一直跟了半路,还真是贼心不死!?这厮,到底是谁?”

  “管不了那么多了,保证众人的安全才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安排去吧。”

  刘尚武话语间颇有无奈之意,他怎能不知这队人马是谁统领,岂能不知受谁之命?

  山路,还算宽敞。

  凌冽的寒风刮过树梢,发着呜呜声扑向地面,让仰望飞鸟自由翱翔的尘土草屑一时之间得以飞起,不大会又慢悠悠地落到地面,分不清风儿还是尘土草屑乐此不疲,就这样周而复始地飞起落下,再飞起又落下。

  端详着两边杂草丛生的山坡,刘祚晨暗自舒了口气,好在没有悬崖峭壁的险地,倘若山石从山顶投掷下来,即便是早有防备也难免有所伤亡。回身看了一眼马车,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被包有夹层铁板的马车抵挡普通箭矢绝对没有问题。

  “得得得……”前方探路之人急促的马蹄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公子!前方两里路拐弯处,被人用树木拦住了去路。”来人气喘吁吁地说着,又补充道:“看得出来,都是新砍伐的树木。”

  刘祚晨举起手臂止住身后队伍的前行,众人皆是紧张的拔出长刀,摘下连弩戒备着看向两侧的山林杂草深处。

  安静下来的前行队伍,军马打着响鼻的喘息声合着呼啸的风声之外,偶有林鸟低鸣响起。

  “公子,你听。”

  “嗯?”刘祚晨疑惑地看向吴江歪着脑袋侧起耳朵,同样支棱起耳朵来却一无所获。

  “奇怪……”看向远处密林的吴江面露迟疑之色,“是边关共用的危险信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一位此次与刘尚武随行的亲兵,插话道:“刚才,我也听到了,还以为是幻觉,看来是真有人为咱们通风报信。”

  转过身,刘祚晨看向老子刘尚武的马车,心里已是了然,想必这是李子钦贼心不死将陈旭用了出来,是陈旭还是陈旭另外安排了人传递了讯息,这就不得而知了。

  “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不走了?”三皇子殿下,钻出马车站起身来高声招呼着问道。

  “没事,林密草深嘱咐护卫一声,这就赶路!皇子殿下回车里安稳坐着就是,省的受了风寒,咱可是担待不起!”同样高声回着话的刘祚晨转过身吩咐道:“继续前进!”

  三皇子前后左右看了看,深入群山深处,众兵士全神戒备的样子落入眼底,业已猜出了个八玖不离十。心里更是怨气冲天,也不知他父皇心里怎么想的,竟然让他屈尊到海阳城,想了一路也未能想的明白,眼见得危险临近怎是一个忐忑不安能够表达他此时的心情。

  队伍又开始行进了,明显速度上较之先前慢了很多。路过依然搬开的拦路树木,刘祚晨特意看了眼新砍伐的痕迹。

  “嗡……咚咚……希律律……”

  重弩的翁响,接着便是弩箭射到马车上的巨响声,以及军马受惊后的嘶鸣。

  “吴叔小心守护,你们跟我来……”刘祚晨飞身下马吩咐着,接连几个跳跃已经率先向重弩射来的方向窜去。

  张有能与伍六一同行的几个人,这段时间早已憋得浑身不舒服,此时得到刘祚晨的命令犹如脱笼的猛虎,随在刘祚晨身后躲避着山上射下来的箭矢,一会时间便被树林野草掩没了身影。

  “围住马车……”

  吴江话音未落,又一只重弩箭矢射向已然被射翻的刘尚武所乘马车,“咚”的一声射在马车底部,木板碎裂迸出片片木屑,铁板凹进去老大一块,仍然未曾射穿。

  “大将军……”随行的众侍卫护在马车旁时,再也没有箭矢射来,山上已经响起打斗的呼喝之声,吴江这才想起刘祚晨随行之人无多,连忙吩咐道:“快,快去支援公子。”

  当刘祚晨一马当先砍翻一人之后,一阵急促的箭矢射去,只得躲在树后向身后的伍六一比划了一个手势,听得出来袭击失败的敌手已经开始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撤退,让伍六一领着两个人从侧面迂回,分散弓箭手的注意力或许可行。

  山下支援人员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令敌方的弓箭手更加密集的箭矢射向众人。

  刘祚晨不由得有些心急,这样一股脑的从正面冲过去,无疑于成了敌方的箭靶子,连忙比划着手势让张有能回身带领支援人员从两面包抄。

  右手边的伍六一仨,已经与敌手交上了手,刘祚晨瞅了个空档,在树木的掩护下冲向且射着弓箭且撤退的敌方。

  迅速交上手斗在一起,令敌方颇为顾及己方人员从而失去了弓箭的威力,让刘祚晨一行人很快便与他们战在一起。

  “杀!”张有能领着人冲进战圈。

  袭杀失败萌生退意的敌方,本就没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几个回合的时间便被砍翻在地,他们绝没料到刘祚晨一行人在受到袭击之时,不去着重防御却是冲到了山顶来与他们厮杀,逃则逃了,没来得及逃走的十几个人,不是命丧当场便是负伤倒地不起。

  “说!受谁指使?说出来,饶你一命。”

  伍六一白净的脸上污血横流,将长刀递到一人前额上,厉声问道。

  “我等是受京都守备司之命,前来执行任务!”抬出守备司的招牌,或许能够保住一条小命,答话之人如是想着。

  又是一帮受到蛊惑前来送命的替死鬼!刘祚晨嘴上嘀咕着缓缓蹲下了身子,“我来问你,可知道袭击之人是谁?同行的都有谁?”

  答话之人,茫然地摇摇头看着刘祚晨依稀有些印象,猛然间想起来,“您是小刘大人!”

  刘祚晨点了点头苦涩地笑笑,“唉!知道的未免太晚了……”

  “小刘大人饶命!……这位大人说了,说出来就免小的一死!”

  “怎么还不明白?你们袭击的认识第一大将军刘尚武!你真以为活着回去就能逃得生天?”让他们几个死了也做个明白鬼,刘祚晨觉得很有必要,一是免得自己心生愧疚,也是免得他们苟活于世传扬的天下尽知。

  站起身来,看着他两眼涣然失神,刘祚晨突然觉得他们很可怜!可怜到,都不知道为何便稀里糊涂地送掉了性命!可怜到,为了执行命令都未能看过家人最后一眼!不忍心看着他们瞪着无辜的双眼看向自己,刘祚晨转过身,“迅速打扫战场,归队!”

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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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心绪


  从侧倒的马车里钻出来,刘尚武略微显得有些狼狈,拍打着身上的的炭灰将脸拉的老长,幸好炭火未曾烧着皮肤、衣物。

  想到过自己是被袭击的目标,却没想到竟然是自己提供的图纸制造出的重弩,好在不是守城的加重弩,要不然……,射穿这轻型防御的马车是否伤及到性命还真是两说!

  直到山上打斗的声音销声匿迹,三皇子这才探头探脑地端量片刻钻出了马车。

  “还有此等防御的马车,确实平生仅见!”端详着露出来的铁板,三皇子殿下若有所思。

  本身众人对他就未曾有过交集,此时不顾得探询刘尚武是否受到伤害,倒是对着倾倒的马车颇为感兴趣。这样的举动,让刘尚武身边的一众亲兵随从纷纷侧目,倘若不是顾及他身份尊崇,一脚踹去自然不在话下。

  唯恐再生波折的吴江与刘尚武对视一眼,“扶起马车,继续赶路!”

  “舅舅,您没伤到吧?”急匆匆跑将过来的于是,满脸都是紧张不安。

  略显狼狈的刘尚武,开怀一笑,心说还是家人关心自己,“这不是好好的?天寒地冻的快回马车里待着。”

  “这马车还能坐?”三皇子殿下心思仍然放在马车上。

  刘尚武听了,一阵胸闷气结。闷声不响地钻进马车“咚咚咚”三声响,马车便基本恢复了平整,只是破碎的木质护板仍然破败不堪!

  于是白了皇子一眼轻哼一声走向马车,满脸尴尬的皇子殿下紧撵几步,“嗳,你等等我。”

  一位亲兵压低声音对吴江道:“瞧!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一路再无波折,不日,一行人抵达了海阳城。

  海阳城的凤乡,出了位一品大将军,不论是否土生土长终归家人经年居住于此,也不论这位大将军为家乡做过什么贡献,仅仅这份唯一的一品大将军荣耀,就让地方官在人前人后趾高气扬。

  刘尚武一行人还未抵达凤乡府宅之时,得到消息的大小官员便趋之若鸿赶到凤乡的必经之路,迎接、奉献、马屁,忙得不亦乐乎,眼见得刘尚武破败的马车皆是讳莫如深,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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