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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祚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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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去吧!没那心情,还不如睡觉舒心,眼不见心不烦,不是?”祚晨说着翻了个身,“好像梦里和如萱公主解除了婚约,也不知能重新入了梦不能。”嘴里咕唸着,又闭上了眼。

  不经意的胡咧咧,道出了祚晨的心事,愣是把吴江震的不要不要的,这都哪儿跟那儿啊?梦里的事情都这般痴迷,可想而知祚晨对赐婚一事,真是耿耿于怀,期盼解除婚约更是念念不忘。

  即便是能够想到,也是帮不上忙,百无聊赖地吴江盼望张有财回府的愿望,竟是比任何时候都强烈,想不通于是大小姐干嘛给公子添堵,自是懒得去理会她,匆匆走到府门口与门阍闲聊着,眼睛却不时向街口瞭望着。

  祚晨注定是睡不安稳了,前脚吴江刚走,表姐于是,又不依不挠的来骚扰了。

  “你烦不烦!”祚晨彻底对表姐没了好气,陡然坐起身已是咬牙切齿。

  “我愿意!”于是歪着脑袋,跟本不予理会,“呲牙咧嘴的熊样,还敢咬人不成?”

  “我……,您饶了弟弟这一回吧!弟弟知错了还不行?”没见过如此执着的狠人,祚晨真的感觉被打败了,就像于是说的一般,样子是凶恶,还能咬人不成?

  显然没有想到祚晨肯向自己低头,就像猫戏老鼠,老鼠跑的越欢猫儿逗弄的越欢实,一旦老鼠没了力气之后,猫儿也就失了兴致。于是瞪了祚晨一眼,意兴阑珊地说,“没劲!”心里说,最好你不是装死,要不然让你好看。

  两次被打扰,感觉脑仁生痛,看着表姐扭着腰肢走出房门,祚晨嘴里嘀咕着,“原来是吃软不吃硬,这样说来,还不是可恶的过份!”摔倒在床,徒然地盯着床顶,心里觉得舒心了不少。

  “公子,公子!张有财回来了!”

  无疑,这是祚晨目前最乐意听到的消息,张有财如何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往返,已然无暇顾及。还未等到吴江从辕门露出影儿,祚晨已是疾奔出屋。

  “有财叔……”眼睛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出口的声音自己都觉得有些颤抖。

  明显消瘦的张有财,依然笑容可掬,“公子!老爷子随后就到,最晚后天一早就到……”

  “爷爷来京都了?……这……可怎么是好。”

  “知足吧!姥爷心疼你,不远千里来京都,还不乐意了?哪像我,都没人疼!”听到动静又复回的于是,面色复杂,眼神怪异地看着祚晨。

  “没……没不乐意,就是……就是感觉老爷子忒大岁数,太……太过劳苦。”

  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罐儿怪味蜜汁,幸福满满的同时,又很是酸楚,原来老爷子并没有因他离家出走,而心有芥蒂,仍然一如既往对他满满的爱!祚晨的嗓子很痒,不哭不快的痒,竭力的强忍着,当着三人的面很怕自己出糗,却是忍住了哭声,流出了不争气的泪。

  “哼!”

  轻哼一声的于是,眼见得祚晨流泪,心情复杂地跺了下脚,转身而去。

  即便是祚晨再有心,此时也无暇顾及表姐的感受,抬起手臂採拭着泪水,却是越擦越多。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深情时。

  吴江和张有财,自然不会取笑于他,彼此对视一眼,也是不知如何出言劝说。要论战场上抡着大刀砍人,自是毫不含糊,要说宽慰人的话,确是嘴拙得跟棉裤腰一般。

  正手足无措之时,张康扯着嗓子喊着,跑将过来,“回来了,哥!嗳……,公子怎么还哭上了?”

  虽说是眼见得流泪,不说和说出来,就有很大的不同。

  不好意思的祚晨,愠怒地瞪了张康一眼,“刚才有风,被沙土迷了眼睛。”说着,就转身向屋里走去。

  “这一大早就闷热的难受,哪儿来的风?”诧异不已的张康,挠着脑袋迟疑地看着表哥和吴江,期待着他俩为他解惑。

  张有财抬起腿一脚踢向张康,“愣头巴脑,就是不长心!有风还有假不成?”

  “嗳!你这人可真是的,我天天挂念着你,回来就给我一脚,什么意思你?”迅速躲开踢来的一脚,张康瞪大着眼睛,却是毫无恼意,说完就嘻嘻哈哈地笑将起来,“骑马把腿都骑软了,这么近都踢不到我!”

  懒得和他继续嬉闹,毕竟祚晨心里正不是滋味,看着祚晨关上房门,张有财扯着两人就走,“赶快去给哥哥我整点好吃好喝的,可他娘的累垮我了。”

  “累垮了,还有力气跟我动武?”

  ……

  听着仨人走远,祚晨依然躲在门后无声流泪,说不清楚为什么流泪,高兴有之辛酸有之,或许更主要的是因为老爷子的到来,反正此时的祚晨是无法分辨得清,也是无暇去分辨。

  原先还像是被偷鸡贼轮了一棍子,昏头昏脑的鸡,转眼间又变成偷鸡贼一样,躲在门后窥视着担心被人打扰,明显的不同,只是一个流着泪的贼罢了。

  昨天还是自怨自艾好运不再,没成想一夜的光景,好运又降临在身上。流过泪之后的祚晨,也没觉得有多丢人,虽然重生毕竟也是凡夫俗子一个,吃五谷杂粮怎能没有七情六欲?如是想着的祚晨,心情豁然开朗,匆匆洗了把脸,又急匆匆向前厅跑去。

  “姑父呢?”

  “都什么时辰了,估计现在也应该下早朝了。”宝贝不开心的神情,就挂在于是脸上,言语不禁有些冰冷。

  “呃!一高兴就忘乎所以了……”讪讪地笑着,祚晨很担心再惹恼这只母老虎,尽量保持着语气的轻缓,“姐,我准备上街亲自置办些东西,老爷子来了,免得措手不及岂不慢怠了他老人家,和我一起不?弟弟我出钱,礼物算您孝敬他老人家的,您看……”

  有钱很了不起?怏怏不乐的于是斜睨着祚晨,人家毕竟是好心好意,满是巴结的意味,更何况说的是孝敬老人家,满心的不痛快,也不好有所表示,“姥爷又不是稀罕奢侈之人,我还要你的银子?”

  既然答应了,祚晨就不去过分吹毛求疵,看出她心里不痛快,也不去理会,招呼着小厮,“高哥,给招呼一声吴江叔,就说我们姐弟俩要出门,要他过来。”

  已经习惯了祚晨对下人的尊敬,于是已是不以为然。

  只消片刻功夫,吴江就急促促的跑将过来,也不跟于是见礼,“公子,是要出门……”

  “哦,和我姐商议着,给老爷子置办一些用品,免得……”

  紧跟其后的张有财,说道:“公子,老爷子有交代,不让您兴师动众,说是……说是……”看看于是,终是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是我姑姑家表姐,旦说无妨!”

  歉意地对着于是笑笑,张有财说道:“老爷子说,此次来京都,不想过分招摇,说是不愿看到他来京都的人很多,他老人家不愿见到的人也很多……”

  

  


第八章 老爷子进京


  到底是谁祸害了谁,竟引得彼此都不待见,祚晨无从知道,隐隐地觉得很自豪,老爷子曾经必定让很多人头疼不止,结合庆亲王爷和兵部赵尚书的话,其武力众所不及是毋庸置疑。多深的积怨,几十年不回京都,让老爷子仍然耿耿于怀或是颇为忌惮?对视一眼的祚晨和于是,心里皆是充满好奇。

  “……那就算了。”嘴里这般说着,祚晨心里还是感觉很失落,老爷子带着满满的爱,来京都看望他,心里总觉得亏欠老爷子很多。

  前生的意外,辜负了爷爷和奶奶,此生的祚晨很珍惜这份浓浓的亲情。

  “没睡好,再回去睡会。”怅然若失的祚晨,不去理会众人的面面相觑,姗姗而去。

  拽着吴江的胳膊,张有财悄声问:“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怎么都愁眉苦脸没个笑脸。”

  “唉……,也没什么,老爷子来了就好了。”轻瞄了于是一眼,蚊子一样的声音,让张有财更是疑虑重重,以往吴江可不是这样的性格。

  老爷子来了,情况好转到什么程度,眼下是没人知道。

  神神秘秘地,于第二天傍晚入府的,还有八个人,祚晨竟然没有一个认识,不禁得心里满是疑问,老爷子的徒弟不止家里的那十几个人?平常这些人都在哪里?隐隐地觉得,好像表面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好像都不是那么简单,骤然想起王爷对他的评价,不由得看不清老爷子的底儿了。

  “臭小子!又在琢磨什么?”老爷子一身平民打扮,不怒而威,伸手给了祚晨一个脑瓜崩。

  “嚯……,痛……”行罢礼,起身想着心事的祚晨淬不及防,挨了个结结实实,呲牙咧嘴的搓弄着脑袋,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长高了……,皮肉之苦还敢喊痛?”老爷子微微眯着眼睛,满是幽怨的神色,落在祚晨眼中心里愧疚的感觉越发泛滥,看向老爷子的眼神也飘忽起来,嗫嗫嚅嚅地不知说什么好。

  张有财及时说道:“老爷,热水业已准备妥当,先洗洗……”

  “好,确实是累了。”老爷子说着,点了点头,“是儿也长得越来越标致了,姥爷一会回来和你细聊。”慈爱地轻轻拍了拍于是的肩膀。

  还未待老爷子一行人洗漱停当,于献民便风风火火地回府了,看于是和祚晨的满脸的笑意,问道:“老爷子到了是吧?在哪呢?”期期艾艾的样子,竟是比祚晨更盼望的模样。

  “洗漱呢,……”

  祚晨话还未说完,于献民又是风风火火地直奔后院而去。

  看着姑父那急匆匆的背影,祚晨总觉得这几天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又神神秘秘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猫腻掖在心里面,现在又不顾避讳直奔洗漱房,绝对不是着急拜见岳父这般简单。

  不得不说,祚晨的直觉有时间真的很灵,老爷子和姑父俩在餐桌上默不作声,匆匆吃完之后进了老爷子屋里,便再也没见人影儿,急的祚晨抓耳挠腮,愣是不敢去窥听。

  “姐,你说是不是要有事情发生,我心慌的要命。”

  难得没有跟祚晨针锋相对,于是蹙紧眉头,“不是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或者,朝廷有什么举措,关乎很深的举措!”

  “嗯……,”欲言又止,想要怂恿着表姐一起去偷听,祚晨真怕又惹恼了她,急的他在屋里团团转着,很是手足无措。

  ——

  别转了,转的头都晕了!”

  苦等的时候犹如煎熬,于是终于被他转的不耐烦了,话音刚落,老爷子的徒弟传唤祚晨来了,等到传唤却又心怀忐忑,也不知老爷子会怎样责罚。

  端坐上座的老爷子一脸肃然,不像刚进府看到祚晨时那般笑意盎然。

  “不想让你过早涉入京都官场,你却自己跳进圈中趟起了浑水……”老爷子叹了口气,满是苦涩的笑笑,“哪朝哪代也是如此,皇权交替总是伴着腥风血雨一场,你小子将来如何只有天知道了。”

  一席话说的祚晨心有所感,更是满头的雾水,皇权更替是怎么个情况?现在不是看起来天下太平吗?

  “不明白?”于献民也是苦涩的笑笑,见祚晨一脸茫然,解释说:“皇上要册封太子了!”

  一脸无辜讪讪地笑着,祚晨是真的不明白,册封太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还能没心没肺地笑出来,……你这孩子真是让人操碎了心!”老爷子已是有些愠怒,厉声道:“我警告你!收起你事不关已的心,谨慎有加对任何人都有好处,我……没有操控局势的能力,却也不会随波逐流,为了整个家族以及亲人,你再给我添乱,把你绑回海阳城!”

  想哭的心思都有,祚晨自认为从没想过对亲人不利,“爷爷,孙儿如今很受皇上器重,没给您添乱……”

  “住口!”老爷子一声呵斥,震得祚晨两耳轰鸣。“还不添乱?袭击朝廷命官,杀人放火大闹皇子酒楼,你还想怎么样?不把天戳个窟窿你还不算完了,是不?”见祚晨毫无认识,老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们欺人太甚,想我刘家儿郎岂容宵小之辈欺凌?”

  祚晨低着头,也不敢看老爷子的脸色,小声嘀咕着为自己开脱,斜睨了姑父一眼,心里恨恨地想,都是你!老爷子这刚来京都,什么事情也胡咧咧了出来。

  “你……你还有理了!受皇上器重!?你想的美,受人百般利用尚且不觉,心里还沾沾自喜,你以为你是谁?是天王老子!?”恼怒的老爷子一巴掌拍碎了茶几,木屑茶盏散落在地也不去理会,“等你得罪遍了京都权贵,看你在天下如何立足!一心指望你光耀门楣,如此这般恶劣行径,岂不让我刘家陷入水深火热?”

  祚晨只感觉一阵热血上冲,都是他们欺凌我在先,这还成了我的错处?难不成任人宰割就遂了你的心愿?刹时间就涨红了脸的祚晨,欲待辩驳一番,见老爷子气的花白胡须乱颤,顿时就没了脾气。老爷子已经是怒发冲冠,可别在火上浇油了,真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深深嘘了口气,“爷爷,孙儿知道错了,还请爷爷责罚。”祚晨嘴上说着,心里委屈的直想落泪。

  老爷子依然不依不饶,“知错?你说说,错在哪?”

  “错在……错在……不知进退,错在……”胡诌着的祚晨,没有错误的认识,哪知道错处在哪?

  “罢了,罢了!想来你也没想通。”老爷子声音缓和下来,虽然知道祚晨是在搪塞,起码从态度上已是有所认识,和孙子如此疾声厉色已是难堪,相信慢慢细说,祚晨必定会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是这般想着的老爷子,看向女婿于献民,微微点头示意。

  如此境地,于献民也有些尴尬,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道:“当今局势,皇上对二皇子青睐有加,大皇子和三皇子已有觉察,俱都操控着各自的势力欲待扭转局势,庆亲王爷靖亲王爷此时俱都态度暧昧,有消息说,靖亲王爷支持大皇子册封太子,各个阵营已经蠢蠢欲动,朝堂之上更是暗潮涌动,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姑父,您的态度呢?是和潘相爷一样支持三皇子?”心有所感的祚晨,急急地问道。

  “迫不得已,终究要选择一个立场关系,毕竟三皇子尚有……尚有与你姐的婚约,不是?”

  

  


第九章 往事知多少


  

  原来如此!一直被祚晨另眼看待的姑父,竟也难免落入俗套,祚晨失落的同时更是失望。

  一位受百姓拥护并爱戴的好官,不说是相比较也好,或是真的为百姓疾苦着想也罢,总应该有特立独行的思想吧?怎么就随波逐流,怎么就愿意以牺牲亲生女儿的幸福为代价,来博取皇权的青睐了,祚晨想不通,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也想不通。

  “问你呢?怎么想的?”愠怒的老爷子说着,伸手到茶几上端茶杯,发现被自己已然打翻在地,不由得满脸尽是烦躁。

  “啊!?……”又走神了!祚晨满然地环顾着。

  老爷子低着头,掸着溅到身上的木屑,“算了,想来他也没甚见解,……你说靖亲王爷支持大皇子?”

  “岳父大人亦有质疑?”

  “装了一辈子的清闲高人,整日关在府里招猫逗狗,终是耐不住寂寞,又冒头了!”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

  “哪有什么意思?”老爷子苦涩地笑笑,讲起了往事。

  那时,皇上和庆亲王爷还开穿裆裤,靖亲王爷已经可以随君出征了,先皇对他亦是青眼有加,早有传言出宫,先皇欲要册封他为当朝太子,在一次边关大胜之后,靖亲王爷护驾有功,回京都即册封其为太子了。

  靖亲王爷也确实是不负先皇期望,文采武略在年轻一辈无与争锋,直到当今皇上和庆亲王爷长大成人。

  “那……,怎么就成了当今皇上君临天下,靖亲王爷就闭门不出了?”最不了解这段往事的,就属祚晨了,好奇之下问出了他最关心的话题。

  老爷子点了点头,继续讲了下去。

  说起文采武略,皇上和庆亲王爷合在一起,才能较之靖亲王爷略胜一筹,但谋策一道,皇上确是强于二人,特别是仁爱天下之心,更是受到文武百官赞不绝口,由此也为皇上拉拢到不少人的心,谁愿意刀口舔血?谁愿意朝不保夕?先皇脾气暴躁,大臣们整日提心吊胆,若有此仁爱之君继位,岂不性命无忧?

  祚晨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武断肯定,便仔细听着老爷子叙说。

  先皇终是年老体衰,经年沙场征战,已是积劳成疾,边关却又告急。以往战事紧急都是御驾亲征,一是先皇放心不下,二是长年征战军士早有抵触之心,若无主心骨,战局还真是两说的事情。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就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了,靖亲王爷竟然也卧床不起了,无奈之下庆亲王爷挂帅出征。

  “咳咳……”老爷子咳嗽几声,端起女婿重新斟满的茶水,轻呷几口抬头望着屋顶,陷入沉思或是想着措词。

  祚晨和姑父对视一眼,皆是没有打扰,静静等着下文。

  沉吟良久,老爷子继续说道,我当时是庆亲王爷……那时他还是皇子,是他的贴身侍卫,本应随他出征却被皇上找了一个理由,留在皇上身边,说是先皇口谕一众侍卫皆是不得离宫。想那皇上真是心思慎密,不肯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微末力量为其己用。

  果然遂了皇上的心愿,我在为他保卫皇权斗争中,立下不朽功勋。和一个蒙面从未交谈一句,轻功卓越之人,杀人无数!我…曾经把刀直接架在靖亲王爷的脖子上,终使其丧失斗志,已是皇上继位之后之事了。

  “怎么……怎么爷爷您就听命于他了?不是皇宫近侍皆是听命皇上?”祚晨迟疑地问道。

  老爷子摇摇头,“口谕,也是圣旨,真假岂是我等能仔细分辨之事?”

  “废了太子,也是口谕?太子身边的势力,岂肯善罢甘休?”

  最后老爷子说的隐晦,好多疑问都被其可以掩盖,祚晨自是心里充满好奇?

  “正因为,不是口谕,才免于更多人尸骨无存。靖亲王爷所属势力,不肯善罢甘休又能如何?活着,总比意气之争重要得多,看到诸多人家株连九族,你会不心寒?”轻声说着的老爷子,目露寒光看向祚晨。

  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杀一人乃至几人,强强对决般的杀戮,祚晨自觉心里可以承受,如是老弱妇孺皆在刀下血流成河,想着,寒意就由心底升腾而起。这,真不是凡夫俗子心里能够承受得起的事情。

  看出祚晨心里的惧意,老爷子长吁了一口气,让祚晨知道连累家人,一旦皇权震怒必将株连九族血流成河,他认为此番谈话的结果,还算满意。“因此说,你看起来的风平浪静,不一定都是真的。看起来真真切切的事情,也许就掩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你,能明白吗?”

  讳莫如深,总是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就不能直说吗?祚晨腹诽着,看看老爷子再看看姑父,不由得若有所思——千年的狐狸打太极,必有其用意!

  于献民也是若有所思,深以为然地点着头。

  “想明白了?说来听听。”老爷子不去理会祚晨满脸疑惑,向其女婿说道。

  “由岳父大人这一重新细说,看来此次册立太子,注定是诸多波折了。”

  “哦?何以见得?”

  “皇上,庆亲王爷和靖亲王爷,三足鼎立!没有事端才是怪事!想那靖亲王爷终是开窍,也开始耍些手段了。”

  微微笑着,老爷子颔首说道:“不要被假象蒙蔽,擦亮眼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什么荣华富贵,经过一次大变动之后,相信你也会把他看淡看轻。……你的选择,虽说身为长辈也是不能过多干预,能自己想的明白,这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岳父大人说的是,小婿谨听教诲!”一脸肃然的于献民,恭声应着。

  “那靖亲王爷,本该……成为我刀下亡魂!是我心存善念,也是怕……怕皇上……,终是于众目睽睽之下放了他一条生路,这几十年来竟是还不死心,想来也必是记恨于我!唉,这京都就是龙潭虎穴,你小子怎么就敢只身涉险?惹了这么多祸端,现在还能毛发无伤,真是幸运!”

  老爷子嘴上说着,业已没了火气,幽怨的眼神,更多的是担忧和宽慰。

  “就此一反常态的怪事,小婿曾和潘相探讨过,以潘相的说法,祚晨正和了皇上的心意,因此才百般庇护,从而免受于难,再者有庆亲王爷这后台,众人也是不敢太过造次。”于献民说道。

  “唉!皇上……,最是有铁血手腕,看似温文尔雅。潘相作为皇上的授业恩师,最为了解。他的判断应该不会偏差太大,肯与你说到皇上的内心,说明还真没将你看作外人。”老爷子微微一顿,说道:“当年,也是听从了潘相的提议,这才远离京都,避开事端。想来,倘若我久居于此,必然已成古人了。”

  “这么严重?”祚晨不禁皱起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你以为呢?一次朝局动荡,杀戮众多结怨岂能少了?不被仇家百般算计,皇权也要让我永远闭嘴,知道的事情太多,牵扯的人也太多了!就连庆亲王爷都心有芥蒂,更何况于他人。”老爷子说着,目露精光也不知心中有什么想法没有宣诸于口。

  想到皇上不是善与之辈,却没想到皇上竟是心狠手辣异常,今夜的一场谈话,彻底颠覆了进京都以来的所有认识,祚晨这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死神身边转悠,之所以没有发生祸端,原来竟是无意间合了皇上的心意。以潘相爷的推断,皇上对朝堂上的诸般大臣,竟是心有芥蒂,借助了自己的手整治他们一番,为他出了心中的恶气。

  如此看来,岂不是没有一个好人了?如是想着的祚晨,感觉脑仁生痛,喃喃咕唸道:“谁,是好人呢?”

  


第十章 日子还得过


  祚晨记得阿尔敏曾经这样写过,“好人”只不过是人们称呼对自己有利的人的称谓而已,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对所有人都有利的人。

  即使是断章取义,显然这种说法也是过于偏激!但,特指祚晨目前所处的环境,再恰当不过。

  “哼!”

  老爷子闷哼一声,面露不悦的脸上霎时间就阴云密布,千里迢迢披星戴月赶来京都,不说能否解决纷扰或是其它,就这份挚爱都谈不上是个好人?心里这般想着,当着女婿的面却也不好意思发作。

  “咳咳咳……”于献民确实圆滑世故,假意咳嗽着引起祚晨的注意,对其眨了眨眼睛。

  即便不是八面玲珑,祚晨对于姑父的眼色还是能够明白,特别是老爷子阴沉的脸色又那么明显。

  “……比来比去,还是爷爷好,不畏龙潭虎穴赶来京都,孙儿……孙儿感恩戴德!”祚晨嘴上说着话同时注意着老爷子的神色。见其依然无所改观,不由得心里后悔不迭,老爷子这刚来京都头一天就闹得不愉快,往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时候不早了,我也确实是累了,都回去歇着吧!”

  身心俱疲的老爷子,下达了“逐客令”把俩人都撵出了屋,“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老爷子对家族对家人相当负责,从狭义上来讲应该算作“好人”并不为过,祚晨不经意的咕唸之词,想必是勾起了他心中的伤疤,埋在内心深处经年的旧事,在特殊的地点特殊的对话环境下,总是能够被无限放大。就像俗语说的那样——守着曾有过错的人,就不能说错话!可是祚晨,哪里知道那些陈芝麻乱谷子?

  祚晨和姑父对视一眼,还能说什么?彼此尴尬地笑笑,祚晨缩了缩脑袋,犹如丧家之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屋了。

  不记得是什么时间的茶水了,祚晨懒得重新冲泡,自然也就不去嫌弃,又凉又涩,让祚晨头脑一阵清醒。从老爷子的话里,透露出很多隐晦的信息。他并不是想还原历史!轻功卓越的蒙面人是谁?老爷子当年不经意间,都和谁结下了仇怨?皇上知道老爷子进京都之后,会有怎样的举措?庆亲王爷和靖亲王爷,又会怎么看待?

  一系列的问题,一会时间又把祚晨搅得头昏脑胀,连喝两杯凉茶,涩的嘴巴都闭不上的感觉,也没有让大脑再清醒过来,恨恨地咕唸着,“睡觉!车到山前必有路,还能入了绝境不成。”

  嘴上是这般说法,辗辗反侧又是梦一场,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老爷子不再是大闹天宫的孙猴子,却是取经路上被戴了紧箍咒的孙行者!

  日头刚偷偷摸摸地冒了个头,祚晨就一骨碌爬将起来,老爷子一贯早起练功,要是发现自己黏在床上,指不定怎么责罚,早早到其跟前请个早安,兴许还能讨个好。

  满脸愕然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祚晨踌躇良久,有板有眼地像在海阳城那时一样练起了功。

  “滚!听你落脚声就知荒废日久,还敢到跟前卖乖!?”

  屋里,老爷子一声呵斥,吓得祚晨抱头鼠窜。

  惊魂未定的在前厅坐定,祚晨感觉逍遥快意的日子到头了,不由得又走到屋外,左盼右顾一番竟是没了主意要做什么或是到哪里。

  “公子!起的这般早?”王平不知有什么事情要禀报,早早从商铺回府了。

  “呃!……不早了。王叔,急急忙忙地回府有事情?”回过神来的祚晨,对于操劳着商铺的王平很是感激,言语上总是很客气,虽然在老爷子那里吃了瘪,依然强装出笑脸。

  毫无所觉的王平,话痨又开始了,“那王商贾真是拘谨,要回海阳城了,竟不好意思来见您,这都什么人啊?这不,托我回府来知会您一声,说是回头也要来京都觅个商铺,也省的您一旦在外域驻商成功,离海阳城路途遥远别失了音讯。”微微撇了一下嘴,又说道:“依我看,就是想要您这大船拖着他,也想风平浪静的赚一笔!”

  这只老狐狸,哪里是拘谨?分明是此次跟着祚晨大捞了一笔,心里有些愧疚!拿了一箩筐小鱼小虾当作礼物,机缘巧合之下,雪白的银子赚了可是不止一箩筐,岂会好意思再来烦着祚晨谈外域驻商事宜?

  “……外域驻商之事,不可对外宣扬!”祚晨微微皱着眉头,又说:“再说,外域还不知定数如何,剃头担子一头热的事,也做不得准不是?等落实停当了,再通知他也不迟。”

  “不是……,刚才我说错了,他已经在京都觅好了商铺……”王平讪讪地笑着,用力搓着双手,心说,路途遥远谁还有时间和精力去通知一声,分明就是不想带着一起玩的托辞话。

  “你俩还真的狼狈为奸了!看来张康叔说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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