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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祚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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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财斜睨了一眼祚晨,心里思量着,都说生意人精明不好糊弄。他倒好,把个浙州商会的会长,直接给糊弄到了孩童时期了,哪里还有一副大家风范?
祚晨心里却不是像张有财一样认为,周旭东的表现越加说明,他对来京都寻求庇护事宜的重视程度,同时也说明他所说的经商道德和尊严,绝不是对自己的自夸,完全就是一番肺腑之言。这样有良知的商人,祚晨是很希望能够长远交往。
“周会长,你可以说一下水路运输所受骚扰的程度吗?”祚晨也凝重起来,心想,难道浙州的治安情况很不堪?
“刘公子,您有所不知,浙州河流宽广流长且分叉众多,可以深入内陆亦可随流入海转运它地。诸多原是打鱼为生渔家,边打鱼边为商家运送物资,如此就造就了浙州水路运输行业的发达。因为所运输物资具有的价值,渐渐被好逸恶劳之徒惦念,从而就有了水匪。日积月累之下,终成匪患。遇有官府围剿就一哄而散,风声一过又出来为祸乡邻,我等商家苦不堪言。”话毕,周旭东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
“那为何不走旱路,那岂不很安全?”张有财疑惑地问道。
“这位兄台,您不做生意有些事情就有些不明所以。水路可以顺风顺水,一些需要赶季节销售的物资,可以更快地抵达,毕竟季节销售的物资要保证其新鲜程度。有一些外地商家,需要尽快补充非季节货物,也是在时间上有严格的要求,所以旱路往往运输的不是紧缺物资,价值也往往低于水路价值。”周旭东不厌其烦地解释着,唯恐说的不够详细。
祚晨这才知道,原来安泰国也不是看起来的国泰民安。弱肉强食,也是时有发生的事。地方官府也是经常围剿,利益的驱使下总是没能彻底根治。
端起茶壶为祚晨斟满茶水的刘成轩说道:“商会,是从前几年才成立的民间组织,众多商家联合起来同时雇船、雇保镖,有商品少的商家可以拼伙,节省了经营的成本,这样都有利润可赚,不至于没有生意可做。”
周旭东接过话茬继续说道:“一个实质性的问题是,所有的货物并不是运往同一地区,只要分开船队就有被水匪劫持的危险,好好的一船货物连本钱都随着江水流了。商家为了找回损失,就为货物加价,物资价值越高越刺激了水匪抢劫的频率,这样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祚晨听了周旭东的诉说,知道以目前的社会性质,想要彻底根治或是令水匪消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就像老爷子说到的朝廷强加税赋,恶性循环到一定程度,就会发展到民不聊生的地步,铤而走险谋取不正当收入,用以养家糊口或是周济亲朋,也就没有办法制止。再被邪恶势力操控鼓动,杀人越货的事情更会越演越烈。
沉思良久的祚晨,苦笑着说道:“事情,我会尽力量去办,至于成功与否尚且未知。周会长你且放心,我是要走经商之路,当然不会看着辛苦赚来的银子打了水漂。”
周旭东和刘成轩,又是一番感激之言。对于久寻无门的他们来说,祚晨的一番话,犹如那仙丹灵药一般,顿时就令他俩浑身舒坦。周旭东想着,这一次总算是没有白跑一趟京都。他相信,就算朝廷那里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祚晨只要经商必定会利用自身的权势,为其自家货物保驾护航,自己一班人到时跟着沾点光,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话已说尽,眼看就要到午时了。在周旭东和刘成轩的恭维之下,祚晨二人走出了商铺。
想起答应庆亲王爷的每样一箱物件,祚晨只好吩咐张有财回府去取,自己骑马先走一步到庆亲王府。一路想着怎样和那老头细说浙州商会的事,想着昨天遇到袭杀的事,不知不觉就到得了王府。
依然要等着门阍传报,祚晨有些恼火也没处撒野,心里说,等见了那老头一定把这事说道说道,这要是到了夏天的季节,大太阳晒着还不晒得一身臭汗!正胡思乱想着,管事一路紧跑着来领他进府里了。
第六十二章 王府议事1
刚刚进得书房,庆亲王爷就喊道:“你小子,可算来了!”
祚晨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算是自投罗网了不成?
“都是你那宝贝透明皂惹的祸,你奶奶早就用完了,她用习惯了现在不用还不行了!整天介催着我去取来给她,你带来没有?”庆亲王爷说完,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祚晨。仿佛,祚晨一旦说个不字,就会把他撕个粉碎。可见最近,被老太太折磨的不轻。
祚晨腹诽着,送你那么多东西也没收你一两银子,这还怨上我了!心里想着,仍然不能失了礼数,恭敬地说道:“孙儿,拜见爷爷。来的匆忙,随从一会就送来了。多带来一箱透明皂用以您赏赐给朝中的大臣们,也好给孙儿做个宣传。“
“算你小子有心,可也真会做买卖!起来说话。不是又打谁闷棍了,又来找庇护吧!”王爷一脸戏谑的表情,双眼炯炯注视着祚晨。心里总觉得眼前这个黄口小儿,心思有些深沉。
“孙儿倒是没去作恶,昨天可是遭人袭杀了一回,差点今天见不到您老了!”祚晨郁闷的语气加上那沮丧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端坐在书案后的庆亲王爷,听到祚晨遭人袭杀不由得心里一紧,拧起眉头瞪大着眼睛,想要从祚晨脸上看出一丝端倪。同样锁紧眉头一脸苦楚的祚晨,在王爷眼中除了可伶就是无助。心里突然涌出无限的愤怒,竟然对一个孩子下了杀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无法无天,好歹祚晨也是一品大员之子、也是拥有二等爵位的权贵。
王爷长吁一口气,问道:“知道对方的来历不?”
“活口说是京都守备司兵士,从孙儿出了京都城,一直跟了一百余里才动的手。”祚晨恭声答道。
“陈旭!?曾经是你父亲的参将。”王爷笑了起来。
看着王爷的表情,祚晨感觉他就是幸灾乐祸,不由得心里真的郁闷起来。心想,被父亲曾经的兄弟派人追杀,有那么可笑吗?不是应该感觉悲哀吗?
想在心里,却不敢在嘴上表露,依然语态恭敬地问道:“您知道?”
“我知道什么?”王爷诧异地瞪着眼,觉得祚晨的问话莫名其妙,很是不可思议。
祚晨讪讪地笑着:“孙儿是说陈旭,您知道他的过往?”
“说话怎么还大喘气!那陈旭的过往,你父亲都和我详细地说过。你以为没有我从中做手脚,就凭李子钦一番活动,陈旭就可以轻易做到京都守备司衙门?我也仔细暗查过陈旭,一直以来还是很本分忠于职守。估计,这次他也未必知情。”王爷侃侃而谈。
祚晨仔细分析着王爷的话,并不是怀疑王爷,就事论事的说,陈旭不是没有疑点。既然命令是从守备司点卯时发出去,陈旭就应该知道详情。那么就剩下两个解释,陈旭这么多年也没有消除对父亲的怨愤之心,要不,就不会无动于衷于兄弟的子嗣,在他眼皮底下遭到追杀。或者,陈旭在守备司完全被架空,没有实际的权利。
“有时间,你可以去见见陈旭,毕竟他和你父亲曾近有过命的交情。”王爷笑吟吟地说道。
祚晨腹诽着,确实是!最后一次就差点真过了命。
很恼火于王爷的笑,祚晨也笑了,说道:“孙儿被一路追杀,看爷爷很高兴的样子。”
“为什么不高兴!这不是在我眼前活蹦乱跳?玉不琢不成器,哪个出人头地的人物没经历过风雨。这算什么?又不是九死一生!就这样被人宰了,说明你小子就是个窝囊废!”王爷终于有了严肃的面孔,认真地就像是老夫子在教导弟子,缓缓地说着声音不高却很有力量。
尴尬地搓了一把脸,祚晨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子谁的子嗣,这样就想弄死我?”
爷俩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庆亲王爷从此是真正认识了祚晨,机灵、睿智、很有心机。心里想着,这小子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每次来都不是特意来看自己。下次无论如何也不见他了,省的以后有事就往府里跑,长此以往别丧失了自主能力。
祚晨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自己在心里琢磨着,有时间去见了陈旭会有怎样的事态变化呢?
爷俩各怀心事的想着,丫鬟又来请王爷用餐了。
“你小子每次来都赶着饭点,是不是故意的?没事就回吧!”王爷调侃地说着,他很想看看祚晨在这样的语言环境,会有怎样的回答。
祚晨可不吃这一套,父亲厚脸皮的功夫这时就派上了用场,眨巴着眼睛说道:“爷爷,这怎么就成了赶饭点了?您说我在京都就您这么一个亲人,不奔您来还不大街上要饭吃去?您也是我的亲爷爷,这么说可太伤孙儿的心了。再说,孙儿有事情还没和您说呢。”
用手指点着祚晨,王爷也无话可说了。心说,比你老子的脸皮都厚!
王爷起身离开书案,和祚晨一前一后走出书房,突然说道:“在凤乡府里,那古板的老刘头估计是被你折磨惨了。要不,怎么舍得你只身来到京都?”如是这般说着,自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祚晨一听提到老爷子,哪里还敢搭腔,跟在身后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脑袋。
见过王妃娘娘,叩礼、寒暄、吃饭,临了王妃娘娘对祚晨说道:“这孩子真是招人待见,没事了就到府里来陪奶奶吃饭。”
祚晨含着笑,答应着。转过脸却见王爷,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你奶奶可是真待见你,她对自家侄子都没有这般说过。”重新在书案后坐定,王爷撇着嘴说道。
嘿嘿笑着的祚晨心想,招人待见是好事情,怎么看起来王爷有些吃味的感觉。没好意思打听,也急着回府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就赶紧说起了浙州商会的事情。
“那个商会我知道一点,会长叫周……”王爷拧紧眉毛思索着。
“周旭东。”祚晨连忙提醒他,却在心里腹诽着,这老头天天在府里待着,怎么什么事情也知道?每天早朝要讨论这么多,这么详细地事情?
王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自己的脑袋,说道:“这人老了,记性就变得越来越差,两年前的事情就记不太清楚了,情……清……楚记得,是个民间自助形式,怎么了?”
祚晨心里却是一阵心惊肉跳,王爷的闪烁其词明显就是在掩盖,情报应该就是王爷不经意间流露的秘密。情和清的发音自己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的,并且还有明显的语言迟顿。
想着微微的迟疑可能被王爷看了出来,祚晨装出很困惑的样子,说道:“您见过周旭东?”
王爷紧盯着祚晨的眼睛,没有作答轻微地摇了摇头。
“孙儿还以为您见过他,有印象呢。可真是佩服您,估计您也不会见那些个乡夫,刚才我都惊呆了!两年前只是听说的事情都记忆深刻。”祚晨依然在掩饰先前的迟疑,满脸敬佩的神色恭维着王爷。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有一定的道理,王爷暂时是相信了祚晨的话,轻轻呷一口茶水,微微地笑了。
祚晨也轻舒了一口气,说道:“爷爷,您知道吗?浙州水匪猖獗,州府衙门对其屡剿不止,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浙州整个地区的经商。您看,可有更好的法子?”
“那和你又有何干?你可别说是,义气出头!”王爷连头也没抬,看着端起的茶杯说完,又轻轻吹着茶杯里飘着的茶叶。
祚晨估计王爷就有可能推诿,谁愿意没事找事做,好好的舒坦日子不过却揽那事不关己的烦恼。想到王爷事无巨细都有所掌握,不说是否别有用心,最起码说明比较关心时事。如若能够有个比较好的建议,也不一定就不会插手办理这件棘手的事。
想罢,试探一下王爷也未尝不可,毕竟在他眼中一个不及弱冠的孩子,还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更何况,更大的威胁也不一定就是被他放在眼里。于是祚晨腆着脸,说道:“如果,以商会为依托,从而能够增加朝廷财政收入,您看……”祚晨故意拉长音调,观察着王爷的神色。
果然,王爷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两条剑眉直插云霄,神态凝重地注视着祚晨,久久不语。
祚晨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的话触及到王爷的底线了,不由得为自己的鲁莽之言懊恼起来,要是知道这样就应该变换说话的方式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够收得回来。思绪飞转着,想着如何措辞才能摆脱这窘迫的局面。
“你也知道朝廷财政窘迫?讨论朝廷政事,这应该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王爷在祚晨没有想好措辞之前,就表明了态度。
一时之间,祚晨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想着好不容易在王爷面前,有了很好的印象,可不能因此而打乱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
于是,祚晨腼腆地笑着,说道:“爷爷,孙儿志在经商,想着那浙州水路的匪患总有欺到头上的一天,若是好旦旦地一船货物被水匪劫了,还不如捐给户部衙门也讨得皇上欢心,……”
第六十三章 王府议事2 {求收藏}
庆亲王爷看着书案前的祚晨,眼前这个半大孩子志在经商,说不上好与不好。就祚晨所说,也不是全无道理,关键问题在于他怎么会把问题考虑的那么成熟、那么长远。这不是一个孩子应该考虑,或者是能够考虑的事。
“即便你要经商,你自管走你的阳关道,难道还有人敢截了你的财路不成?”王爷风淡云轻地说完,依然仔细地向茶杯里吹着气,也许是水热或许是真的有茶叶飘着。
“若是真的被劫了,那不是冤死了!想起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心里就堵得慌。”祚晨睁大着眼睛,用手轻抚着胸口,满嘴地财迷语气,抓心挠肺地模样溢于言表。
王爷终于被祚晨搞笑的动作逗乐了,说道:“真是一副财迷本色!”
立刻变作笑脸的祚晨,央求着说道:“孙儿赚几两银子花花,爷爷可不能眼看着就那么打了水漂儿。”眨巴着眼睛,盼着王爷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在浙州水路出了问题,就去找你姑父理论去。你小子老是盯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王爷说道。
祚晨听了王爷的话,真有了泄气的感觉。这老头简直是油盐不进,推得一手好太极,转眼之间就推到了浙州巡察使身上去了。祚晨估计,要是姑父于献民听了,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先不说你是一个孩子,就以你的身家地位来说已经是衣食无忧,赚那么多银子做什么?”王爷这时谈起,他想不明白的问题。显然,同龄的孩子这时候净想着吃喝玩乐,泛着花儿地折腾,哪个会想着还要去赚银子?不编着理由向家里多要几两银子,就是好孩子了。
祚晨知道,和王爷谈这样的问题,可要保持谨慎。说的不在理,或是说出像在家里一样的话语,弄不好还会惹得这老头怀疑,就像老爷子所说,招来杀身之祸还有可能连累家人。
“爷爷,你是不知道,把银子摆在地上看着有多过瘾,这是其一。其二,将来攒的银子多了,可以周济残弱百姓,遇有天灾的年景,他们也忒可怜了。”祚晨尽量保持孩子的心态来回答。至于发展军团和操控经济的远大理想,是万万不敢在这老头面前表露,祚晨心里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
王爷见祚晨就是一副孩童心态,心里终是一块石头落了地。自嘲着谨慎的有些过了头,竟然对一个孩子如临大敌一般,想着就有些好笑。如是这般想着,不由得“呵呵”笑出了声。
祚晨见王爷笑的自然,不似有诈。就又是硬着头皮说道:“爷爷,你可得给孙儿想个好法儿,要是好不容易攒了点银子,置办一船货物再被水匪给劫了去,孙儿可就赖在府里吃喝了,天天啰嗦着您岂不是烦恼?”
“你这还赖上我了?再说,我都十多年没有出过京都,怎么能够帮得到你。”王爷苦笑着说道。
祚晨不知就里,诧异地说道:“以您的身份,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王爷真心有些郁闷,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说着说着怎么谈到了这个方向。深吁一口气,心想早晚祚晨也会知道,不如现在说给他听听,这也不是很难为情的事情。
咳嗽一声,清了一下嗓子,王爷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想现在和你说太多。实际上,我就是被软禁在京都,京都以内,任何地方都可以去的,包括普通人去不得的皇宫大内。唉!十多年来,有数的几次和皇上到京郊狩猎,其余的时间都在都城。”
祚晨这才知道,王爷被皇上软禁在了京都。
“他很不放心你?”祚晨没有敢直指皇上,王爷能听明白就行了。
王爷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帮不了你。”
祚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在想,这哪里是不能帮我,完全就是不肯帮皇上分忧财政苦恼!骤然之间想起来,王爷的情报来源。那又作何解释,是心系天下?明明又不帮皇上分解忧愁,是无权还是不作为?再就有一种可能,是存有——异心!
突然之间的想法,惊得祚晨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窥觑到王爷的私密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有异心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在老爷子的口中可是忤逆的大罪。虽然,祚晨心中亦有忤逆的想法,但是知道的人仅限于至亲的家人,没有惹出事端之前,就算是团火,家人们也会想办法包住它。这和王爷的秘密不同,如果推断能够成立,王爷就是存有着改朝换代之心。
用双手搓着脸的祚晨,掩饰着震惊的神情,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脏跳动的频率。偷偷瞥一眼王爷,又正好目光相对,越发地紧张起来,嗫嗫嚅嚅地什么话也支吾不出来。
“你这孩子!我帮不了你怎么难受成这个样子。”王爷轻轻地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又说道:“以我现在的境况,如果过多参与政事,对我没有半丝好处,空自惹得皇上不待见,不是吗?”话毕,对着祚晨苦涩地笑了笑。
祚晨突然觉得王爷很可怜,每天上朝却不能参与朝政,即便没有异心想要做点实事,也是有所顾及。真的很可怜!不对,应该是很窝囊!
“爷爷,您说得不到朝廷的支持,怎样做才比较稳妥。”祚晨问道。
“稳妥?得不到朝廷的支持,怎么做都不稳妥。镖行是个保护的帮手,你能壮大到哪里去?镖师人员达到一百就属于武装力量,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府军找个理由给灭了。你父亲被封正一品大将军,加九锡不是才有三百虎贲?”王爷说完,撇着嘴摇着头,又是深吁了一口气。
虽然,祚晨生在军旅之家,但是关系到军队建制以及朝廷如何操控,老爷子是只字未提,有可能是当祚晨向他表露胸襟后,老爷子的刻意为之。
“就是说镖行也有所控制,免得其发展成为私军?”祚晨发现,以往有些事情想象的过于简单了,在这特殊的社会环境里,竟然是步步艰难。
“在以前的朝代,出现过屯养私兵的事情,朝廷往往不能够如臂使指,一旦边关告急竟无御敌之兵,都在屯兵自保,谁还管朝廷死活?后来慢慢变革成为朝廷专治,由朝廷为将士统一发放粮草饷银,这也是造成财政紧迫的原因之一。”王爷很仔细地祚晨解说着,好像是在为自己无能为力帮助祚晨,而再找一个恰当的理由。
祚晨也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会和自己说的如此详细,也许仅仅是因为,有了一个可以畅所欲而又无所顾忌的人?祚晨想,以王爷的阅历和地位,说这一番话肯定不会是如此简单。可是面对这样的话题,又不敢轻易接言,搞不懂王爷的真正意图,弄不好就会弄巧成拙。
“这不是给了水匪以可乘之机,商家奈何不了水匪,要经营又得不到保护!”祚晨找不到和王爷的接话点,又绕到了老话题上。
王爷竟然开心的笑了,说道:“你总算是开窍了,明白这样一件事也不是很容的。”
祚晨被王爷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就开窍了?我这还正糊涂着,你怎么就开心地自认为我明白了?我明白什么了!如是想着,不禁皱着眉头看向王爷。
“皇上有一手绝招——牵制!军队牵制着,此长彼消,哪一只军队也别想独大。文臣牵制着,随时某一部翻翻另一部的旧账。商家牵制着,赋税缴着,还得不到庇护。”仰起头,叹了口气,重新低头看着祚晨的眼睛,说道:“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可以荣升为一品大将军你吗?”话毕,意味深长地挑起了嘴角。
祚晨茫然地摇摇头,听王爷的口气,不像是因为军功那么简单,更不敢武断地做出回答了。
“你父亲没根没底是主要原因,朝廷高官哪一个的势力不是盘根错节?要说你父亲有根有底也可以,那就是我,我就是他的根就是他的底。我又如何?不是被皇上牵制在京都,不是牵制在皇上手里?”王爷一时竟有些情绪激动的倾向,明显就是有满腹的牢骚,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
祚晨在不经意之间,竟然勾起了王爷的伤心事。是心有不甘而有怨言,还是不啻鄙视皇上的手段和谋略而有怨言?祚晨感觉脑子有点乱,纷杂的信息把大脑搞的一团糟,就像是结满疙瘩的麻绳搅在一起,疙瘩也解不开,绳子也捋不出来。心里突然感觉烦躁躁地,怎么就那么点破事搞的这般地复杂!
脑子乱哄哄地,也不知怎么和王爷拜别了,也不知怎么就坐在了自家府里了,就像是喝了一顿迷魂汤,混混浊浊丝毫没了一丝头绪。就连怎么躺到了床上,都有些记忆模糊。唯一依稀记得的是,他想爷爷了,想那个叫刘烈的老头了。
第六十四章 有好消息
这一觉,睡的是天昏地暗。
府里众人不知所以,不时地到祚晨屋外转上一圈。祚晨通常都是天光稍亮,就会起床练武,今天也不知怎的就一觉睡到了正午。
张康和王平就像俩老娘们,在屋檐下小声嘀咕着,远远地见到张有财也走了过来,王平赶紧快步靠了过去压低声音问:“张哥,公子这是怎么了?我有重要事情找他,又见不到他,这可怎么是好?”双眼端端地盯着张有财,希望能在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是人都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有什么急事先应酬着,公子起床自然会交代于你。”张有财说着脚步不停,推开了房门。
张康跟在身后,伸长脖子向里张望着,被回过头来的张有财瞪了一眼,赶紧一缩脖子,拉起王平向前院走去,嘀咕着:“公子肯定有事,昨天晚上我就见他脸色阴沉着,没了笑脸也不说话。”
“嗯!我也这么觉得。”王平低声附和着。
看着这俩货交头接耳地走远,张有财无奈地撇撇嘴,迈步进屋随手带上了房门。
祚晨慵懒地躺在床上,抬起灌满铅一样的眼皮,头就像是被人按在了枕头上,怎么也抬不起来。
张有财看到祚晨的样子,感觉他真的很可怜,蜷缩着身子就像大街房檐下的流浪狗。
“公子,要不要给你喊大夫?”张有财轻声问着,很为自己的轻言轻语吓了一跳,什么时间自己也语态轻盈了?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躺会就好了。”艰难地咧咧嘴笑笑,祚晨觉得到一定很难看。
张有财走到近前,伸出手轻抚在祚晨的额头上,还算正常没有发烧时烫手的感觉。恍然间明白过来,应该不是生了病,应该是在王爷那里为浙州商会的事,可能没有进展心有不畅。
“事情的进展又不是您能左右的,没必要为那事伤神费心。”张有财很为祚晨的举动所不值,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还有那闲心思管别人的那些破事。
“张叔,话也不能那么说,帮别人就是在帮自己。要是好办的话,周旭东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京都来,越难办的事情,他所承我的情就越深。”祚晨眨着眼睛说着,只是现在没有以往那么灵动。
张有财不置可否的笑笑,没有再发表意见。
“原先听着,王平和张康在门口来着,有什么事情吗?”
“王平说是找你有事情,估计还是商铺准备开业的事情,能有什么大事?”
“哦,那等我再躺一会再找他。对了张叔,最近几天挑几个机灵的人,在府前府后仔细端详着,我感觉有人在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祚晨眼睛瞅着床顶,不紧不慢地说着。
张有财听了祚晨的话,心里骤然一紧,难怪有人追杀找不到端倪,原来眼线就在身边不远。
“查出来怎么处理,京都里可是不好动手解决。”
“简单!挖个陷阱看看有人向里边跳没有,就怕上次他们失利以后有所警觉,那就有些不好办了。我想把对手惹毛了,然后做成尽人皆知的事情,要不我们可是有的烦恼了,整天的要防备他使绊子,你说烦不烦?”祚晨收回望着床顶的目光,看向张有财。
张有财点点头,握紧了拳头。上次遭到追杀心里就憋着满肚子的愤怒,这次非要给对方以惨痛的教训不可。
“只是可惜了那些个有血性的汉子,为了执行莫名奇妙的任务丧了身家性命,真是悲哀!”张有财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能有什么办法,别人来杀自己,总不能伸长脖子来等着被人砍。”祚晨忍俊不禁。
因为张有财天真的忧伤,祚晨的心情有些微好转。
都是善良的人,却没有活在善良的社会环境。就像有人说过的那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善恶,有善恶就有争斗。”只不过,这里的争斗都是以生命作为代价。
张有财去安排反监视的事情去了,祚晨仍然不愿起身,就那么静静的躺着想着心事。想着经商之路的艰难,想着打造一支有战力的队伍,都也不似以前想象的那般简单,想着庆亲王爷有可能的别有用心。祚晨的脑袋又开始迷糊了起来,躺着也不见缓解,索性爬起来走到了屋外。
时值正午,春日的阳光正浓,照在身上暖暖地比被窝里还要舒服。
“去他娘的,这头没路那头也没路,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了?”祚晨小声嘀咕着,拍拍咕咕叫的肚子,快步向前院走去,先填满五脏庙在想其他的也不迟。昨晚吃饭没有,祚晨已经记不得了。
远远见到祚晨走来,王平又是母鸡拽蛋一样,扭着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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