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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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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锤车已经在冲撞城门。
井阑上的弓弩手密集射箭压制城头守兵。
数十对盾甲兵掩护着步卒,抬着数十架云梯,又或者推着攻城车,悍不畏死的涌向城下,欲要夺取这大宋第城池。
在金军号角吹响的时候,襄阳城头上的大宋士兵亦没有半点畏惧。
士气高昂!
这不得不说句,本来是溃兵,却在进入襄阳后重涌战志,者是襄阳城池给他们带来的信心,者是正将彭见青之功劳。
将溃兵整顿至重新焕斗志,彭见青只做了件事:派出斥候轻骑,在纥石烈答鲁军队所过的地方,找了两具被摧残得没有人形的幼儿尸体,和位被少妇尸身。
当着数溃兵的面,彭见青咬着牙齿说道:“谁家没有蒙童儿郎,谁家没有小娘子,儿郎们,襄阳若破,那些撤出襄阳的百姓们将步此后尘,想想咱们的张大使,想想那两千骑军袍泽,襄阳能让金贼踏足么?”
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激励言论,也没有什么国家大义的心灵鸡汤,就是这三具尸体,让数溃兵咬紧了牙齿,比望战。
金军号角吹响,当金人士兵进到攻城区域后,城头的抛石车和床弩立即还以颜色。
这场惨烈的攻防战,从开始就在死人。
双方的抛石车,不断将士兵砸成肉泥,襄阳城头的床弩,每次射出,都会在城下收割不少金兵性命,而金国的井阑攻城车随着守兵在城头上冒头,也彰显了威力。
战斗惨烈异常。
不时有攻城车和井阑被火箭引燃,其上的金兵惨叫着坠落。
数云梯被架起,又被守兵的长斧砍断,又或者是直接被推倒,每时每刻都在死人。
襄阳城只闻血腥味,不见夏花香。
而当金兵冲锤车冲破城门后,等待他们的不是塞门刀车,而是座巨大的瓮城……
襄阳城激战之烈以言表。
从清晨到日暮,金军攻城不下十次!
金兵虽然悍不畏死,又有诸多攻城器械,但襄阳终究是天下第城池,在日落西山前,纥石烈答鲁不得不鸣金收兵。
第日的攻防落下帷幕。
城墙上下,留下了遍地尸。
很快,魏疏笙派出了五十人的小队,打开城门,前去收取那些跌落城头的大宋士兵尸体。
而金军只是远望,并没有趁机攻城……想攻也攻不了,白日里撞破城门,等待他们的是巨大的瓮城,况且这也是个潜规则。
待宋军收了尸体,金军也派出了约莫三百人的小队,全是些老弱病残,来到襄阳城下收尸体。
襄阳守兵也只是警惕的看着,并不阻止。
收尸是战争双方攻防战时的潜规则,般情况下不会干扰,况且这天气,金军不收走尸体,难道还等三两日后尸体**引瘟疫不成。
襄阳城迎来了短暂的安宁,只是夜幕下宋金双方都法真正安宁。
纥石烈答鲁害怕襄阳守兵出城夜袭,襄阳城守兵害怕金人趁夜色偷城……麻杆打狼两头怕。
第四十七章 欲守先攻
《
今日攻城,襄阳守兵战损一千余人。
而襄阳城下,却留下了两千多具金兵尸体。
看起来似乎算不上惨烈……但要知晓,这是攻防战,不是野战。
野战的时候,没有城池凭靠,双方大军短兵相交,死人那真是分分钟的事情。
尤其骑军一次撞阵,就可能带走千人性命。
而攻防战中,比如冲撞车其后的一百多金兵,皆被盾甲兵护卫,若不是床弩和抛石车这种重型器械,很难对盾甲兵造成大面积伤害。
死人最多的地方,不是城头和城下,而是攻城车和云梯之上。
当然,这也和襄阳攻防战的规模有关,毕竟守兵只有万人,而攻城的金军也只有两万多人,若是换成二十万攻十万,那么攻城一日,战损很可能要上万。
李凤梧第二次见到死人。
还是这么多的死人。
前一刻还鲜活的生命,转眼之间就成了冷冰冰的没有思想的尸体——甚至成为了连尸体都称不上的肉泥!
李凤梧是襄阳知县,按说他应该在安抚使治所,和狄少生等人在一起。
但李凤梧却在金兵最后一次攻城前,上了城头,亲历了一场攻防战。
不是自己不怕死,而是因为守兵中有流言:我们在城头上浴血奋战,那个被金人索要的知县却在城内纳凉……
为避免军心动荡,在被朱文修将了一军后,李凤梧不得不上城墙。
好在李巨鹿一直跟在自己身旁,而卢震也因为只是魏疏笙的亲兵,没有实权,看见恩人上城墙,自告奋勇的当起护卫。
于是李凤梧亲眼目睹不远处的士兵被巨石砸成肉泥,身旁的一个壮丁在搬运箭矢的时候被流箭穿了个透心凉。
更有甚者,在他站立的城头上,竟然有金兵通过云梯爬了上来。
城头上顿时一阵混战。
如果不是李巨鹿和卢震,李凤梧怕是要交待在那里了。
经历了一次攻防战,李凤梧整个人都不好了,到了饭点也没胃口,一看见红的白的流质,就会想起鲜血、脑浆和内脏。
然后呕吐。
脱去轻甲的卢震端了碗糖水过来,笑道:“很难受吧,喝点糖水罢。”
李凤梧苦笑着擦干嘴角,“没事,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流言猛于虎。
军中有流言,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自己每日上城墙,当然,不用随时都在,但至少也经常在城墙上露面。
直到这时,李凤梧才明白刘仲洙骂阵的真正用心。
并不是让襄阳守兵交出自己,而是乱军心,再差的结果……就是现在了,逼得自己不得不上城墙,如此,哪怕是自己被流箭射中,纥石烈答鲁和刘仲洙估计就会退兵。
说到底,进取襄阳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头颅嘛。
看着没事一般的卢震,李凤梧好奇的道:“我没记的话,你也是第一次上战场,为什么你没事?”
卢震挑了挑眉,眼里也有一抹不好意思,“也吐了几次。”
李凤梧心中平衡了许多。
两人肩并肩坐在县衙前的台阶上,看着远方落日西下的天空,“司马贯月怎么样了?”
在最后一次攻防战中,本就有伤的安丰军副都统制司马贯月被井阑上的弓弩手一轮弩箭攒射,身上中了几箭,当时就血流不止,瞬间成了个血人。
卢震沉默了一阵,没有说话。
李凤梧叹了口气,这就死了啊……生命在战争面前,真是低贱得可怕。
“你那个方法挺好,医官和郎中能快速将箭头拔出来,不容易造成二次创伤。”卢震说的是收集城内丝质布匹赶制成贴身内衣的事情。
李凤梧精神一振,“有效果?”
卢震点头,“在救治时彰显效果,不过平时就很不利落,一旦被汗打湿滑溜溜的,难受的紧。”
显然卢震也有穿。
李凤梧扯了扯嘴角,“司马贯月死了,襄阳还能守下吗?”
司马贯月一死,士气怕是要低落至低谷。
本就是溃兵,再要了士气,这城也就不用守了,趁现在还有兵力,直接考虑放弃襄阳,选择从哪一面怎么突围了。
卢震迟缓而认真的道:“司马贯月死得挺好。”
李凤梧震惊的看着卢震。
“哀兵必胜。”卢震只说了四个字。
李凤梧言以对,沙场的事情自己确实不太懂。
卢震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自信的笑道:“李知县不用担心,张超死了,司马贯月死了,如今襄阳城就是狄府尊为首,但他是文臣,不懂兵事,所以襄阳城如今彭正将说了算,不过彭正将治兵有一手,打仗却不行,接下来的守城战,大概得靠我那妻兄魏三哥了。”
李凤梧还没说话,又听得卢震道:“当然,靠他也守不了襄阳,所以,还得看我卢某。”
卢震说话的时候,背负双手,只看天。
这一刻,李凤梧觉得眼睛有点热。
仿佛站在眼前的不是那个新婚的有着文不成武不就的小马谡卢震,而是挥斥方遒的千古丞相!
他初次投戎,哪里来的自信?
李凤梧有些不信,转念一想,恐怕这才是卢震来找自己的目的,忍不住出声问道:“所以你究竟想怎样?”
卢震回身,对李凤梧弯腰行礼,“还请李知县看在襄阳城三千壮丁和上万守兵的份上,助我一臂之力!”
李凤梧有些茫然,“如何助你?”
“我已献计给妻兄魏三哥,大概再有小半个时辰,安抚使治所会有一场会议,我希望在魏三哥提出此计谋时,李知县能全力支持,并为之说上一二。”卢震一脸殷切期望。
李凤梧沉吟不语,良久才道:“你这么笃定能守下襄阳?”
卢震哈哈一笑,笑而不语。
思忖良久,李凤梧终于有所保留的道:“如果真是良计,我自会鼎力支持。”
卢震大喜,“有您和狄府尊支持,如此,便妥了。”
李凤梧苦笑,“别高看我,我只是个知县,话说,能否透露下,你那计谋究竟是什么?”
卢震神秘的笑了笑,“欲守襄阳,必先攻!”
《
第四十八章 不要脸的襄阳守将
淮南东路战线上的纥石烈志宁出了招奇手。[.1.
以万五千拐子马和千铁浮屠钉死了滁州,打得大宋淮南东路防线上片愁云惨淡。
然而在京西南路战线上,大宋亦出了招奇手。
打了纥石烈答鲁个措手不及。
谁都没想到,守城战还能打成这样。
在襄阳攻防战的第二日,纥石烈答鲁依然按照昨日方针,继续攻城,只不过打算降低攻城强度,以此耗死襄阳。
反正襄阳也没有援兵。
但却做梦也没想到,攻城还没开始,襄阳西门忽然大开。
声炮响。
两个骑将带领两千步军突兀的杀了出来。
这让正在结成攻城阵型的金兵呆若木鸡,等金兵将领反应过来,宋兵已攻到阵前。
结果可想而知。
方是准备充分,全力出击。
方是准备攻城的阵型,那经得住这轮冲击……
场接触战下来,宋军两千兵马并没有恋战,迅断后,撤回了襄阳城。
战场上留下五六百金兵尸体和百余具宋兵尸体。
纥石烈答鲁对此茫然万分,这尼玛宋兵是要闹哪样,出来溜达圈就跑了回去,虽然战损达到了比五,但他们此举对战局根本没有影响啊。
转念想,这是机会啊!
宋兵用两千出来骚扰了圈,那么守城的兵力将更少,正是攻城的大好时机。
于是下令攻城。
却不曾想,第轮攻城正酣的时候,襄阳北门又大开,又是两千宋军出城,而这次出场没有小打小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清除了北门下的步卒和盾甲兵后,把火烧掉了十多架攻城车井阑和云梯。
正当金兵扑过去要全歼这两千宋兵再顺势拿下北门时,这两千人竟然又快如闪电的缩回了襄阳城。
留下金兵在城下骂娘。
纥石烈答鲁终于明白过来宋兵的意图。
这尼玛就是不让老子好好攻城啊。
而且这手贼狠,每次出城都能收到奇效,不仅有高达比五的战损,更是大大的动摇了己方将士的军心。
换作是你,在专心攻城的时候却又要提防对面突然从某个城门蹿出支军队来,你能安心?
关键是宋兵还避开了千铁浮屠所在南门。
如此,步军对步军,再出其不意的闪电攻击,让人头疼万分。
这样的事情天上演好几次。
纥石烈答鲁学乖了,到了下午就鸣金收兵,这样还攻毛的城啊,别看宋兵每次出城己方都只阵亡四五百,可几次下来这个战损就相当恐怖了。
在没想到破解这手之前,这城没法攻了。
但特么令纥石烈答鲁没想到的是,自己不攻城,宋军却反而攻起了自己:就在收尸后不到个时辰,大军造灶做饭的时候,宋军又出城了!
好在己方早有准备,正在列阵的时候,却见这批宋军出来,射了轮弩箭,转身又溜回了襄阳城。
只在阵地上留下金兵五六十具尸体和数百支箭矢。
让纥石烈答鲁鼻子都差点气歪的是,这数百支箭矢中,竟然还有大半是己方射进襄阳城的箭矢,被对方捡了来用。
欺人太甚了啊!
纥石烈答鲁对此可奈何,最终只能选择收拢兵力,集中兵力攻襄阳北门和东门。
但在第三日,金军在东门北门攻城时,宋军又是两千兵力,从西门出来,骚扰了圈后,又大摇大摆的回到襄阳城。
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让你欢乐的攻城。
这样的情况持续着……纥石烈答鲁有些奈,最后将兵马重新布阵,全力进攻北门。
在攻城大军的两侧,各摆上五百铁浮屠,再各以两千士兵拱卫,防止宋兵再如此骚扰,剩下的万多兵力,全部进攻襄阳北门。
如此,才摆脱了困境。
但纥石烈答鲁立即现自己上当了,自己如此变阵,正是襄阳守军想看到的局面!
万多步卒攻北门,怎么可能破得了七千守兵镇守的襄阳城墙?
何况还有那么巨大的瓮城。
时间纥石烈答鲁有些蛋疼,只能降低攻城强度,在没想到个切实可行的攻城妙计之前,先耗着襄阳。
每天只是象征性的攻两次。
纥石烈答鲁没有象征性的攻城,可襄阳守军也是不要脸,每日都要小规模的出来骚扰下,甚至还组织了支三百人的敢死队——目的很简单,不杀人而杀战马。
若是没有重骑镇守两翼,襄阳守军的骚扰将更加畅快。
不过令纥石烈志宁哭笑不得的是,这尼玛也算敢死队?
见到己方有所防备,立马溜烟的跑了,追都追不上,铁浮屠的战马损失不过七匹而已……这尼玛襄阳守将是谁啊?
有你这么打仗的?
这特么也太儿戏了吧?
还有没有作为个军人的节奏了!
这从攻防战变成了场消耗战……短期内基本攻不下襄阳了。
……
……
随着襄阳战报通过飞鸽传书传到建康再送递临安,时间襄阳守兵卢震之名声噪朝堂。
在襄阳第日的攻防战中,光化军副都统制司马贯月壮烈牺牲,安抚使张明之病不省人事,就是这个襄阳魏族的赘婿在安抚使治所里提出了以战代守的策略,给襄阳营造了个极好的局面。
而这位叫卢震的小兵,更是亲自领兵,和其妻兄魏疏笙起,每日出城攻伐金兵,迫使金兵改变布阵,才为襄阳带来大好局面。
此功之大,几不输宗平春风渡大捷。
要知晓,若是襄阳法坚持,其后兵马空虚的荆湖北路也将被纥石烈答鲁觊觎。
此等计谋,看起来简单。
但若仔细想,真是绝妙:有几个人敢在守城处于劣势的时候采用这种以攻代收的战略?
这需要多大的心脏才敢。
襄阳城正将彭见青和知府狄飞生胆子也够粗的,竟然同意了这个战略计划。
如此大功,朝廷自然要奖赏。
不过得等到襄阳之危彻底消弭才可以,毕竟金人大军在城前,切都有可能,但论最后怎样,只要卢震还活着,这人必然要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
第四十九章 大宋欲收官
《
在襄阳攻防战陷入消耗战的这几天,宋金战线上接连发生大事。
首先是老将吴璘,连夜行军,终于带领四千骑军率先一步赶到祁山结下军阵,占据地理优势,等待一万四千的步军。
其次,建康知府陆游给江淮宣抚使陈俊卿献了一策。
事关两淮防线,陈俊卿虽然为江淮宣抚使,却也不敢作此主张,很快上书临安,恳请官家示意。
官家赵昚看到陈俊卿上表后,对陆游之策大加赞赏。
当日下午,连召左相汤思退,参知政事钱端礼,右相、枢密使洪适,同知枢密院事蒋芾等重臣,一番讨论后,一连串旨意从临安送递两淮战线各军镇。
接到官家旨意后,陈俊卿不敢怠慢,都督府府内十数张军令分赴前线。
最先动的是滁州!
淮南东路制置使赵惇、淮南东路招讨使李显忠接到军令后,没有任何犹豫,滁州城内之兵尽数出城,四千轻骑跟在三万步军后面,一步步进逼清流关的一万五千拐子马和八千铁浮屠。
城内剩余的八千兵力,再收拢其余军镇兵力,在李显忠、赵惇的率领下开赴盱眙和滁州之间的来安军镇。
因有三万步军和四千轻骑牵制清流关金兵骑军,滁州前往来安军镇的兵马不用担心拦截,行军速度极快。
而此刻,有个大大的小娘子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滁州境内。
大仗一触即发。
清流关外东南侧的鹰嘴山下。
大宋三万步军结阵。
选择鹰嘴山下结阵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鹰嘴山对面是一条泥水河,留给金兵骑军的空间不大,最多能允许三千骑军齐头并进!
一万人结阵,一万人策应,更有一万人操纵床弩、抛石车、炮车等战争工具。
摆明就是要拦住金兵骑军。
原本以三万步军拦两万三的骑军就困难异常,但有了鹰嘴山这处地形,再加上倾滁州境内汇聚而到的床弩、抛石车和炮车,再加上四千轻骑策应。
不说彻底拦住拐子马和铁浮屠,至少能鏖战一两日。
对此禁军骑军首领不屑一顾。
金军两万三的骑军在以铁浮屠为中枢,拐子马为双翼阵型开始撞阵。
……
……
而此刻,淮南西路,宗平镇守的淮南军镇,经过补充后的五千兵马,以及赵恺镇守的寿春城内八千兵马,连同花靥镇的兵马,都默契的放弃了镇守防线。
大军丢掉辎重,同时开拨进入濠州。
淮南东路,扬州、天长、高邮三处军镇以及六安军的兵马也几乎是倾城而出,同时扑向滁州境内的来安军镇。
此种情形,在淮南西路、淮南东路和江南东路各地军镇同时上演。
若是在沙盘上看,就会发现,大宋已经放弃了两淮防线,集中两淮防线的所有兵力,目标均是滁州境内的来安军镇!
一只只军队宛若一条条小溪,向着滁州汇聚。
就在清流关骑军撞阵的时候,李显忠和赵惇终于抵达来安军镇,驻军不过一日,纥石烈志宁所率五万精锐步卒,也抵达来安军镇防线境内。
一场事关宋金局势的大战毫预兆的打响。
清流关在死人。
来安在死人。
濠州境内,滁州境内,更是有人零星死亡!
大军未动,斥候先行,这一次大宋倾尽两淮防线之力,所有军镇斥候全部放出,只要遇见金兵斥候,需任何消息,忌任何战损,也得务必击杀。
只有一个目的,不能放走任何一个斥候!
要让仆射忠义和纥石烈志宁成为睁眼瞎子,如此,才能不让他们知晓大宋的意图。
于是乎,淮南两路,处不死人。
……
……
淮南军镇、寿春的兵力都离开的淮南西路,如此一来,寿州便成了孤岛,城内一万三千兵马只有困守一途。
对此,寿州守将朱镇甫和辛弃疾并任何怨言。
因为官家旨意也送递了寿州,要求只有一个:务必要以寿州为饵,引诱仆散忠义部攻城,若是仆散忠义让夹谷清臣领兵前往濠州境内,则寿州必须分兵阻击!
结合安丰军节度使赵恺大军开拨之前发来的军令,朱镇甫和辛弃疾两人隐约猜到了大宋要下一盘何等巨大的棋子。
寿州不是孤岛,而是一颗钉子。
要像之前清流关的拐子马和铁浮屠一般,将散仆忠义的大军钉在安丰军防线上!
知晓这个战略后,朱镇甫和辛弃疾相视而笑。
既苦且快意。
快意是这一战之后,也许本次宋金大战就要收官。
苦的是这一战后,寿州还有多少儿郎能归故乡?
也许,只能魂归故乡。
……
……
江南西路境内,修水畔的武宁城外。
大军过境,并没有进入城内扰民,而是在城外一处平缓地上扎营修整。
中军帐内,气氛有些沉重。
年近不惑的李道端坐在帅位,身前桌上放着临安紧急送递过来的经过官家、三省、三衙盖章的兵部文书。
在兵部文书旁边,尚有一封加盖官家私印的私信。
帐内还有六人,除了李道一双儿子,还有一位副都统制和一位统领,两位正将。
庆远军所有高层将领全在此。
国字脸卧蚕眉,眉心有颗枣红痣的李道,仪态甚有威严,仅仅是端坐在那里,自由一股不怒自威的节度使霸气。
庆远军内人不知,这位节度使若是蹙起眉头看起来很是可怖的时候,反而是他心情大好之时。
若是对你笑眯眯的,那么你就要掂量一下,是否在做了什么惹得节度使不高兴了。
此刻李道便拧着眉头。
中军帐内的气氛反而很是活跃,人人心头都异常轻松。
大儿子李青城,在庆远军挂了虚职部将,当初也是他护送二妹李凤娘赴临安,在李凤娘成婚后又返回庆远军,此刻笑着问道:“父帅,临安旨意如何说?”
李道笑眯眯的,习惯性的叩击着双膝,“先是兵部旨意,庆远军所有步军驰援滁州来安,骑军先行至滁州西侧的清流关,其后是斜穿滁州支援来安还是左上抗拒仆散忠义,视情况而定。”
这是兵部文书诸事。
众人闻言点头,这都在意料之中,从宋金交战,庆远军境内所有兵马就开拨前往两淮防线,自得知女婿赵惇在滁州被拐子马和铁浮屠钉死后,李道已经打定决心。
庆远军只有一个目标:解除滁州之危。
至于淮南西路的庆王赵恺,谁管他死活呢。
《
第五十章 六千铁骑入淮南
《
李青城闻言,没有说话。
庆远军副都统制林宗棠不假思索的道:“如此,让小睿领骑军先行一步罢。”
李道点头,“某也如此所想。”
中军帐内所有人看向李道的小儿子,那个站在李青城身旁明显要高出一头的半大小伙子——面目似乎有些青葱,七尺身高显得甚是魁梧。
这只是身高带来的觉,实际上略略削瘦。
五官不怎么像李道,反倒有几分李凤娘的影子,只是那双吊睛眼很是冷厉,面目更是千年寒冰般,别说庆远军其余人,就是李道一家人,也鲜少看见这小子笑过。
只有和他二姐李凤娘在一起时,才会像个孩子一般浮起一丝丝笑容。
在得知二姐李凤娘要嫁给恭王赵惇时,这货当即拿起了他那杆四十九斤的方天画戟,说赵惇何德何能能娶二姐,要去临安将给赵惇那小子身上戳几个窟窿。
把李道吓得不轻。
要是不拦住这憨货,恐怕还真会大闹皇宫。
对于这个儿子,李道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天生神力,沙城征战勇猛敌,在光化军和金人一战,仅是李睿一人,便足足斩了金人三百余。
就连官家也曾说过,李睿乃我大宋之吕布。
恨的是这儿子太过内向,平日里只对二姐李凤娘有好脸色。
就是自己,也难得让他泛出一点笑容来。
此时听说要让自己领骑军先行,李睿那张寒冰脸毫情绪,“不去!”
没有丝毫要给林宗棠和李道面子的意思。
李道被噎了一下,不过心情甚好,也不欲和儿子计较,况且心中也清楚,计较也没用,只有女儿李凤娘能让这小子乖乖听话。
笑道:“睿儿,你就不想知道官家那封私信说的什么?”
李睿依然是毫情绪,连回答的意思都没有,根本没将父亲李道的话放在眼里。
中军帐内人不在心里叹气。
李睿确有吕布之风,但就是这性格……注定他只能做一个沙场猛将,法在官场平步青云,反倒是节度使的大儿子李青城,勇猛之风不如李睿,但世故圆滑的官场手段颇有乃父之风。
李道只得自顾自的道:“官家私信,说凤娘离开了临安,单身一骑,领着三四个恭王府高手护卫,从江南东路进入了滁州境内,千里救夫去了。”
李道说话时,眸子里精光闪烁,很是赞赏女儿这一举动。
如此,不仅能得恭王之心,还能得官家赞赏。
不见官家私信,对此举不吝言辞的赞誉有加,说咱的亲家公养了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儿么。
但是听完这句话后,中军帐内的气氛很诡异。
除了李睿,所有人都看向副都统制林宗棠,眼里的捉狭之意再明显不过。
林宗棠咳嗽了一声,丝毫不给众人面子:“看什么看,女大不中留,她要跟着来,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
说到这里,林宗棠说不下去了,乜了一眼李睿。
李睿依然面表情,连眉毛都没眨一下。
李道咳嗽一声,“咳咳,睿儿,此事你怎么看?”
李睿被逼奈,“又不关我的事,我用眼睛看。”
林宗棠脸色瞬间精彩到了极点,怒哼了一声,几欲转身大步离去……
李青城怒道:“小睿,你怎么说话呢!衬衣妹妹还不是因为你,才女扮男装跟着大军远行,吃了恁多的苦,怎的就不关你的事了!”
李睿那张寒冰脸依然没有情绪,眉毛却跳了跳,“又不是我让她来的。”
李道挥挥手,“两兄弟闹什么闹。”
又对林宗棠道:“林老弟,别放心上,有空咱们私下聊聊,别让孩子不懂事坏了心情,接下来还有得咱俩忙碌,来安怕是要收官大战的。”
林宗棠心里不爽,但也不好驳了节度使的面子,只得道:“但凭李大使吩咐。”
从称呼上看得出来,林宗棠很是恼怒。
李道也知晓,心中叹气,都是小辈的冤孽情缘啊……转回正题,看着小儿子,“你去不去?”
李睿没有说话,转身大步而去。
这便是愿意去了。
半个时辰后,庆远军六千骑军上马。
李睿身骑白马,手执方天画戟,即使是七月的烈日,也不能让他那张寒冰脸有一点改变,回身看了一眼麾下儿郎,却倏然蹙起眉头。
远处,有个小兵顶着烈日,痴痴的望着这边。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她回营帐,李睿转身,领着骑军飞驰出营地。
六千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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