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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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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得为了大宋江山。
既然此女如此天纵奇才,何不将她赐婚给皇孙?
赵构想到邓王赵愭、庆王赵恺已婚,但恭王赵惇还没王妃,于是宣旨,让庆远军节度使李道之女李凤娘择吉日进京。
虽然皇甫坦说的天花乱坠,但赵构是什么人?
不亲眼见一眼李凤娘怎么放心将她赐给皇孙为妻。
对此赵昚不好说什么,毕竟皇甫坦也是得道高人。
况且上皇赵构此举也是为了大宋江山社稷,也并没有就此选定太子人选的意思:大皇子赵愭和二皇子赵恺都已婚,那么李凤娘的适配对象只能是三皇子赵惇。
于是赵昚只好放任父皇兴致勃勃的操心此事,自己跑到玉皇山去行籍礼,也借此散散心,等不了几日春闱放榜,指不准还有什么幺蛾子事等着自己。
……
……
官家赵昚前往玉皇山行籍礼的同时,李凤梧带着恶仆和美婢踏上了归往建康的官道。
距离放榜有些时日。
时间虽然不急,但李凤梧很是想念某人,也不知道她的长发是否还如泼墨一般铺满地否,也不知她是否走出心病否。
当然,也想趁着这次回去,看能否把李巨鹿和文淑臻的事情处理了。
不能真让文淑臻当了道姑啊。
没来由的,李凤梧想起了泰山姑子……说不准当了道姑的文淑臻也别有一番风韵呐,可惜李巨鹿这个不解风情的货。
白瞎了我一片好心。
要知道我可是做出了小说中最掉粉的事情,送女人呐。
第二日傍晚便走进了建康城。
因没有提前书信通知,李凤梧回府,让李老三等人很是惊喜万分。
李凤梧先去探望了三娘张约素,又给妹妹送上了在临安备上的“厚礼”,这让叶绘和周月娥笑得乐不可支,就连在坐月子的张约素也大笑不止。
给妹妹的厚礼,是李家小官人将自己的字装裱好,挂在了这位小妹妹厢房的中墙上。
“璇玑琼花”四字,意思着实很不,可李家小官人那书法造诣配上这四个字,怎么看怎么别扭,为此李凤梧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别小看我这厚礼啊,装裱可是用的西域金丝边,边框用的是海外血珊瑚材质,名贵着呐,关键是啊,情意深重,你们懂不?”
这确实是实情。
毕竟是自己妹妹,一般礼物怎么拿的出手,仅是装裱这四个字,足足用掉二千七百贯,为此朱唤儿很是受伤。
想不到我一个大活人,竟然还不如纨绔送给妹妹的一个满月礼。
好是忧伤啊。
李老三对此乐呵呵的连声表示,好礼好礼。
探望过三娘和小妹妹,李凤梧被母亲叶绘拉到一旁,关心的问道:“大郎春闱何如?”
李凤梧看着母亲眉角多出的几丝皱纹,心酸的笑了笑,“母亲不用担心,春闱么,再差也得三甲,区区同进士孩儿还看不上。”
叶绘笑着敲了敲他额头,“切莫骄横。”
李凤梧笑了笑,示意朱唤儿过来,将临安老字号“蛾眉记”买的胭脂取出,递给母亲,“这是孩儿的一片心意,还请母亲笑纳。”
本着只买好的不买对的原则,李凤梧此次回建康可是下了血本。
当然,钱都是从临安锦绣绸庄支取的,等放榜前返回临安再填补上,不至于让绸庄生意出现资金周转问题。
叶绘笑得很是灿烂,“为娘都人老珠黄了,那还用得上这些。”
李凤梧嘿嘿笑道:“不老不老,在孩儿眼里,母亲永远都是十八岁的姑娘。”
叶绘没好气的哭笑不得,“就知晓得贫嘴。”
李凤梧又取出一枚通红手镯,走到周月娥面前,恭谨说道:“知晓二娘喜欢翡翠玉器,这是孩儿在临安购买的,据说是佤邦千年鸡血玉,孩儿也不懂个中精妙,只管买来送给二娘。”
佤邦今属大理,也就是后世的缅甸北部。
周月娥甚是惊喜,接过之后仔细观摩,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面上却很是雀跃的道:“大郎有心了。”
李凤梧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一旁的李老三跑过来,一巴掌拍背上,“大郎,为父的呢?”
当父亲哪个不希望收到儿子的礼物。
哪怕只是一块地摊货,也会高兴个许久。
李凤梧双手一摊:“没钱,就没买了。”
李老三顿时一脸失落,喃喃自语,“白疼了你这个白眼狼,唉……”
李凤梧哈哈一笑,笑眯眯的道:“我倒是有套当今官家用过的书,不过李老三你也不喜欢附庸风雅,想必看不上罢。”
李老三眼睛顿时放贼光,“官家用过的书?哎哟,赚大发了,可以当传家宝!”
果然,三句离不开商人本色。
让李巨鹿将赵昚赐给自己的书交到李老三手上,李凤梧再三叮嘱,“爹啊,你可千万要好好保藏,别给弄丢了,千百年后这几本书可以买下咱们整个锦绣绸庄啊。”
李老三吹胡子瞪眼,公鸭嗓很是嘚瑟,“滚犊子,等老子死了还不都是你的!”
李凤梧嘿嘿直乐。
父亲李老三本来不喜欢书籍,那个书房着实是个摆设,将这套书放在他那里,不过是让他在那群富贾好友面前炫弄的。
自己还能不了解李老三的尿性?
怕是过不了明夜,李老三就会邀请那群同样只喜风月的大户老爷们前来赏书。
毕竟是当今官家用过的书,咱老李家可是沾了龙气的。
你看去年秋后被问斩的建康首富郭瑾家里也没有太官家用过的书嘛。
第二百八十八章 被污了的试卷
待大郎前往听雪院,叶绘拉过周月娥的手,“妹子别放心里,大郎终究只是个读书士子,比不得狡诈奸商,他肯定也是被骗了。”
家里因周月娥喜欢玉器翡翠,在她的熏染下,叶绘和张约素都有所认识。
李凤梧买给周月娥的千年鸡血玉手镯,偏偏外行人还行,但要骗周月娥却是万万不能,周月娥几乎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块仿质翡翠。
虽然材质也算不,但决然不是什么千年鸡血玉。
听得叶绘此说,周月娥笑了笑,将手上原本那个出自西域的和田玉镯取了下来,将大郎送给自己的翡翠镯子戴上,笑眯眯的道:“姐姐说笑了,妹妹很喜欢。”
只是厌恨那奸商骗了大郎。
叶绘松了口气。
李老三早就乐呵呵的冲进了书房,思忖着明日一定要大宴宾客,好好炫耀一番我家大郎送给自己的礼物。
我李老三终于长了一回脸。
西院里,李凤梧还以为进院就能有香软扑怀,却只见得一个丫鬟过来见礼,心里暗暗一沉,遮莫耶律弥勒还没走出伤心困境?
问道:“玉儿呢?”
丫鬟指了指厢房,“刚睡过去呢呢小官人。”
一双大眼眸却只盯着李家小官人,眼里满是小星星。
咱家小官人越来越好看了呢。
李凤梧蹙眉,这天才微微黑,李府刚吃过晚饭不久,怎的就睡了?
朱唤儿撇了撇嘴,不声不响的回到自己房间,放下行李后又出了西院,去东院找张约素去了,现在李府之中,她和张约素的关系最为要好。
李巨鹿很是知趣,“小官人,我去找叔父说点事。”
一溜烟跑了。
李凤梧笑了笑,都很有眼力嘛,不不,不枉我平时掏心掏肺的对你们。
挥手,示意那个丫鬟离开西院,没事别来打扰,李凤梧推开耶律弥勒的厢房,房间里灯火通明,温馨床榻上,一床厚厚的棉被,将耶律弥勒捂了个严严实实。
悄然走过去,侧坐在床弦,看着呼吸均匀的耶律弥勒,声的扯起嘴角笑了笑。
还真睡了啊。
许久不见,真是瘦了许多。
轻轻抚摩了一阵耶律弥勒的脸,低头浅吻了一下额头,再为她拉上棉被,温柔的轻声喃语,“弥勒,尽快好起来啊,我还等着你给我生猴子呢。”
李凤梧悄然退出了房间。
一阵晚风钻进房间里,烛火摇曳。
满屋烛红。
耶律弥勒悄然睁开了眼,看着官人背影,愧疚的笑了笑,旋即沉沉睡去。
官人,我做的事我会弥补。
官人我的世界只有你了,我会好好珍惜以后的。
等我。
我想要给你生孩子……很多很多的孩子。
……
……
春闱之后的贡院里,繁忙得热火朝天。
在偌大的糊名房间里,有十数位考务在检查试卷,又有十数位考务负责将检查后合格的的试卷糊名,再转送到誊录所。
秦楚才是绍兴二十七年的同进士,如今官职崇政殿说书,今次被礼部请到春闱中负责考务。
这本来只是个琐事。
其实以秦楚才的资历,即使担任同考官也是够格的。
不过因为去岁和礼部侍郎江君烈因一些私人问题,生了罅隙,是以被礼部分来做考务,秦楚才当然知晓这其中的缘故。
秦楚才也未因此大闹礼部,毕竟自己只是个六品的崇政殿说书,那及得上四品侍郎的威风。
心旁骛的检查着试卷。
其实这个工作繁琐却不累人,毕竟能参加春闱的都是举子,没有谁会做出格的事来,几乎所有卷面都异常整洁,很少有卷面出现貌若暗标的污点。
拿起一分试卷,瞄了一眼习惯性的就丢到合格那一堆去。
心里却猛然一动,迅速将那份试卷捡回来,仔细看了一眼,顿时苦笑,这个举子怎的如此粗心大意,竟在卷面一侧落下了墨痕。
这个墨痕很浅很浅。
浅到肉眼几乎难以看见。
这个墨痕又很清晰,因为它状若飞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个暗标。
若是自己稍微粗心大意一点就会过,让这份别头试的试卷主人得逞。
这显然是个官宦家的晚生。
可惜了,就算你试卷做的再好,就算你家世背景再强大,既然被某发现了,那也到不了考官桌上。
按照科举规定,但凡试卷上出现污迹记号之类的,一律归到不合格一列,根本没有机会让考官批阅,也就是说这个考子今年白来一遭临安了。
看了眼那字迹,秦楚才叹了口气,就这书法造诣也是够呛。
这是自己检查出来的唯一一份不合格的试卷,秦楚才忍不住看了一眼名款,这一看不打紧,心里吓了一大跳,哎哟卧槽,这不是官家赞誉有加的大宋雏凤李凤梧么?
这尼玛可不是个普通人啊。
秦楚才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怎的都感觉这里面阴谋满满啊。
试想,以官家眼光而青睐的大宋雏凤,秋闱锁厅试第二名,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的拙劣误,他断然不会不知,在试卷答题处之外的任何地方落下墨痕,都要视作不合格。
况且以他目前的声望,别说同进士,落在二甲之外都会让人怀疑,现在这一出,直接让他连同进士的可能都没有。
官家如此青睐的大宋雏凤,不仅落第,连批阅都没经手。
这是何等的讽刺。
入仕七八年,秦楚才能担任崇政殿说书,在官家身旁负责讲解经义,眼光毒辣的紧,往深处略一思索,顿时出了一声冷汗。
这份试卷烫手!
如果自己所想不差,这个墨痕怕是大宋雏凤的妄之灾。
秦楚才很有些犹豫,要不要将此事上禀主考官周必大,若是就此隐瞒,李凤梧将成为大宋最大的笑谈,虽然最后他很可能还是会被官家恩赐进士。
但正儿八经考个进士和恩赐进士,这待遇差距远了去。
思忖良久,秦楚才还是将试卷搁置在一旁,列作不合格的试卷。
此事若是深挖,其中的关系不是自己这个区区崇政殿说书可以承受的,况且卷面已污是事实,谁来都回天乏力。
自己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这就是大宋中庸官员的为官之道,少说多做,平平稳稳功过的混个几十年,累官也可到二三品。
可惜,可怜。
本来是意气风华,一旦春闱高中,仕途就将一帆风顺直上青云的大宋雏凤,又要经历诸多磨难。
且这事一旦爆发出来,估摸着周必大也要受池鱼之殃。
谁都知晓周必大和李凤梧的关系。
而李凤梧春闱试卷落下墨痕,这直接给了某些人借口,将两人捆绑到一起弹劾。
秦楚才也有些惊心。
想不到那些的人手段强大若斯,竟然连春闱都能插手进来。
这件事仅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第二百八十九章 浅墨初吻
李凤梧从耶律弥勒房间里退出来不久,回到自己的书房。
因有奴仆每日打扫,倒是干净的很。
略微休息了片刻,李凤梧换了一身干净衣衫,洗了把脸,出得西院,唤来李巨鹿,准备出门去,李老三闻讯跑来,“大郎要去作甚,大家还等着你给小囡囡取名呐。”
李凤梧诧异了一下,“二娘和三娘都是读过诗书的人,怎的让我取名?”
自己只是哥哥,取名这种事万万轮不到自己。
生了二胎本就精神爽朗,又得到天子用书,李老三嘴角微微扯起,公鸭嗓便显得略有柔和,道:“是你三娘说的,让你给她取名。”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好。”
三娘此举,是想告诉自己,论这个小囡囡今后在李家如何受到宠爱,自己的地位始终在她之上,这是三娘的善意。
吩咐李巨鹿去取了些东西,李凤梧对李老三道:“我先出趟门,回来再说取名的事情。”
李老三嘿嘿一笑,“是该去看看。”
李凤梧甩他一脸口水,“操心恁多作甚,去想你的宾客名单罢!”
说完出门。
李老三站在原地,咧嘴傻笑。
大郎啊,自从你才智开窍后,俨然对我这个老子十分不尊,可为父却是高兴的紧。
出长街,饶坊墙,穿夜市,过白桥。
李巨鹿终于赶上自己,将所取物事递给小官人后,怏怏的道:“小官人,我在这里等你罢。”
李凤梧知晓他害怕见到文淑臻,也不为难他。
来到半水河畔的文宅,按理说李凤梧应该光明正大的登门拜访,可文淑臻皈依道门,文启来两口子可能已经知晓了李巨鹿和文淑臻自己的事情,对自己必然怨言甚多。
如此很可能吃闭门羹。
李凤梧才不会自讨没趣。
自己为什么要按常理出牌,今夜我只是想见浅墨,未来岳父岳母还是改日来拜访。
轻车熟路,循着之前的记忆,来到桂影院墙外,李凤梧艰难的翻身爬墙,可手上拿着的东西很是麻烦,奈之下只得先将它丢进院内,这才费力的爬上墙头,然后又缓慢的顺着墙头梭进院内。
“小官人请拿好。”
还未站定,耳边便响起燕小乙的声音。
猛不迭吓了一跳,侧头看去,便见燕小乙捧着自己丢进来的物事,甚是恭谨的站在一侧。
李凤梧扯扯嘴角,拍了拍燕小乙的肩头,表示赞赏。
拿过自己的东西,顺着燕小乙眼神示意,前往灯火通明的浅墨闺房。
已经入夜,浅墨娇俏的身影映照在窗棂上,最是显眼那一头长发,映照在窗棂上便似一汪飞流,让人端端的迷恋其妖娆。
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进闺房,否则传出去浅墨便会被世俗眼光诽谤。
敲了敲窗棂。
“谁呀?”
李凤梧听着这思念了许久的娇柔声音,心都酥了,“浅墨,是我。”
“呀!”
不知道是否是烛火摇曳的缘故,窗棂上的影子似乎轻轻晃了晃,旋即轩窗半开,那张梦里萦绕的精致脸蛋出现在眼前。
那颗唇角边上的淡青色美人痣如花一般绽放。
“哎呀呀呀,你怎的回来了?”
“想你就回来了。”
隔着轩窗将一捧山花递过去,“在城外采的,送给娘子。”
文浅墨笑吟吟的接过。
山花灿烂。
人也灿烂。
陶醉片刻,文浅墨咬咬嘴唇,终究将世俗礼仪放在了一遍,起身,转身,一头铺落在地的长发便如迤逦长裙,随着娇俏身影流动,吱呀一声,文浅墨走出来,站在李凤梧身前。
笑靥如花,“春闱完了?”
旋即猛然感觉说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却似风情万般,李凤梧心都融化了。
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一时相对言。
唯有情意拳拳。
情到深处,李凤梧忍不住伸出手,将文浅墨揽入怀里,说不出什么风流倜傥的妙语,只是如初恋小男女一般,言简情厚,“我很想你。”
文浅墨低首,不胜凉风娇羞,晚霞浮动,暗香悠然。
一双手扑在李凤梧胸口,轻轻拈着遥郎系男乇撸站渴桥樱挡怀鑫乙埠芟肽恪
李凤梧的双手穿过那一头如瀑黑发。
想起了那一句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很是舒心,温声问道:“一切还好罢?”
文浅墨点点头,又摇摇头。
李凤梧笑了,收回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簪子,轻轻的为她插在发髻上,“春闱后去逛了趟御街,看见这枚簪子,很是喜欢。”
这是一枚纯金打造的金莲藕花簪子。
长约二十厘米,簪首为莲花,制作精细,瓣叶繁华,层层叠叠绽放,其上纹理清晰,宛若真花,簪身细长,前端如藕,其纹理如流云详图。
即使是在以物品精美著称的南宋,这枚簪子都是精品,价值不菲。
文浅墨满心欢喜,旋即嘟嘴,“李家官人很喜欢的不止簪子罢,还有花船上的玲珑小娘子呢。”
话里甚酸。
李凤梧乐了,“唤儿写信告于你的罢,生气了吗?”
文浅墨大大的眼眸里有着一丝丝的狡黠,也有一丝浅浅的幽怨,“生气,也不生气。”
谁家官人不风流。
若不风流,又如何上层楼说风流。
且记把家还。
顺着簪子,向下抚摩着那一头让人比着迷的秀发,李凤梧轻柔浅笑,刻薄的嘴唇浮起万般柔情,“也是为了赚钱养家,以后生孩子了压力大呢。”
文浅墨羞了个恼,粉拳捶胸,却哪舍得用力。
李凤梧笑着。
相拥而立,晚风徐来,卷起文浅墨一头黑发,丝丝飞舞,旋绕在两人身畔。
不知多久,文浅墨才挣脱怀抱,很是不舍,“夜了,你且回罢。”
李凤梧点点头。
倏然望向一侧,啊呀一声。
文浅墨大惊,以为是父亲来了,侧首看去,却不见人意,怔然回首,便觉面前倏然一张笑脸,唇上一片温热。
顿时惊得啊呀一声,向后矮顿,倚在墙上,心里乱如麻。
罪魁祸首李家官人且只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让文浅墨恼羞至极中哭笑不得,心里却又欢喜的紧,握着小拳头羞涩的道:“休要欺我。”
奴家初吻呢……好坏的李家小官人。
李凤梧只是笑,声音中不得意,“那换你欺负我罢。”
文浅墨翻了翻白眼。
还是我吃亏呢,才不!
第二百九十章 囡囡长生
见过浅墨,李凤梧正欲离开,却听得浅墨幽幽的叹道:“李家官人,若不匆忙,不如随我走走?”
李凤梧愕然。
我家浅墨又有什么鬼心思?
笑道:“那便走走。”
关好门,李凤梧很是自然的拉起娘子小手。
文浅墨也不挣扎,只是小脸儿绯红得如春水映日。
两人向着廊道走去,转过几弯,李凤梧愣了下,“这是去你长姐的院子?”
文浅墨悄然不说话。
李凤梧也黯然,心中隐然明白了自家这娘子的意思。
悄然来到院子里,站在两株小树后,透过间隙,果见一间双门半开的厢房里,有神龛焚香,灯火幽暗中,文淑臻静悄悄的端坐在神龛前的蒲团上,一身灰色道袍,双目紧闭,神色虔诚。
李凤梧心头一阵,完蛋了,文家大娘子中毒已深。
之前浅墨来信,只是说文淑臻一心向道,还只是白玉蟾的俗家弟子,可此时她却已换上了道袍,戴上了道冠!
若这不是半水河畔的文宅,几乎以为这就是道观里的姑子。
话说回来,文淑臻一身道袍,真是别有一番风情,眉目依然娇俏,且那道袍虽然宽大,可掩盖不了胸前那绝代风华。
连耶律弥勒、朱唤儿都要自愧不如的芳好,在道袍映遮下,反而呈现出一股让人心悸的妖娆,再衬托上脸上那神圣的虔诚,形成比强烈的反差。
如此,倒越发让人对那具道袍下的娇娆酮体忍不住想入非非。
个中美好,非亲眼见不可体悟。
李凤梧心里竟如西湖水一般,漾了漾。
文浅墨侧首看向李凤梧,眼里满是询问。
李凤梧摇摇头,拉着她离开院子,回到桂影院,这才轻声说道:“如此多久了?”
文浅墨想了想,不甚笃定的道:“似乎在我去信临安后第三日,长姐便着人买回道袍道冠,向道之心越发坚定,早晚在家,日间在琼绾道场,父亲和母亲也拿她没奈何。”
李凤梧唯有苦笑,还真是一心向道。
麻烦啊。
又听得文浅墨说道:“这事都怪你。”
李凤梧坦然认,“是我了。”
“那你看如何是好?”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奈的摊手,“我也不知道。”
文浅墨黯然,良久才道:“一想到长姐要青灯为伴度过余生,奴家就想哭,你得想办法让长姐回心转意,要不然……”
哦哟,李凤梧忍不住笑了笑,我家浅墨也有骄横的一面,竟然威胁起我了唉。
捏了一把小脸蛋,“我尽力罢。”
文浅墨甚是恼怒的拍掉李家官人不安分的手,“哎呀呀呀,什么叫尽力呢?”
李凤梧只得苦笑,“好好,我一定竭尽全力,让大姨子悬崖勒马,重返红尘人间,享受男女爱情,做一个火的滋润的富甲主母,这样,娘子可还满意否。”
文浅墨这才一副算你识趣的表情。
离开文宅,在白桥找到李巨鹿,瞪了一眼心怀愧疚的李巨鹿,很是恼怒的道:“都是你惹的好事。”
李巨鹿低着头苦着脸。
回到李府,却见李老三还在等自己,显然是给小囡囡取名的事情。
李凤梧思忖许久,才试探着道:“要不叫阡陌?”
记忆里,有个叫花阡陌的人,名字可是好听的紧,李阡陌,听起来也不嘛。
李老三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大郎说好就好。”
李凤梧很是奈的挥手,“且容我再想想。”
第二日清晨。
朱唤儿起得很早,昨夜和月子里的张约素谈了甚久,知晓了耶律弥勒小产的事情,心里对纨绔很是恼恨,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自己爽了,却苦了我们女人。
要不是三娘再三叮嘱自己要守口如瓶,真想告诉他,让他对玉儿姐姐愧疚一辈子。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然玉儿姐姐是小妾的身份,但朱唤儿还是贴心的想着,让她多休息,还是自己早起去为伺候纨绔梳洗。
却不料刚出房门,就见神色依然有些憔悴的耶律弥勒已经在院子里,看样子是在为纨绔起床准备。
朱唤儿心疼的跑过去,想要帮忙。
耶律弥勒轻轻道:“不碍事,唤儿妹妹且歇着罢,连日赶路,想来应该很困乏。”
朱唤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那玉儿姐姐多小心些。”
纨绔啊纨绔,你有那么好的浅墨小娘子,又有这么好的玉儿姐姐,你怎的还不知足,西湖花船上那个玲珑小娘子,哪里比得上她们?
李凤梧睁开眼,便见伊人在侧,正痴呆的望着自己。
笑了,“起得这么早?”
耶律弥勒神色虽然憔悴,或是走出了伤心心境,眸子里多了几许精彩,浅笑着就要扶着李凤梧起身,“官人回来了,奴家怎能偷懒。”
一日之计在于晨。
从春闱之前离开夏暖滟的花船到如今,李凤梧几乎没近过女色。
此时顺手一把将耶律弥勒拉到怀里,情迷意乱的喃语,“可想死我了呢。”
想那大长浑圆的美|腿,想那略有丰腴的腰肢,想那风情万般的胸前巍峨,也想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更想那千里肥沃城春却草木深的温柔乡。
翻身将耶律弥勒压在身下,就要粗野的开垦沃土。
却不料得耶律弥勒很是扭捏的道:“奴家那个来了呢。”
李凤梧顿时哭笑不得,怏怏的上下其手过了把手瘾,叹道:“负了大好春光啊。”
耶律弥勒很是愧疚。
李凤梧当然不会浴血奋战,起身,在耶律弥勒的伺候下穿衣洗漱,
吃早食时,李老三筷子还没放下就急声问道:“你想好没?”
李凤梧没好气的道:“急甚。”看向母亲,笑道:“母亲,你看给小囡囡取名长生可好?”
叶绘笑了笑,“大郎说好就好。”
李凤梧点头,“那有劳母亲去和三娘说一下,若是不满意,孩儿再思索一个好名儿。”
吃过早饭,李凤梧并没有呆在李府休息,而是备好在临安买的礼物,去了一趟建康府治,好不容易回一次临安,得去拜见恩师陆游。
第二百九十一章 双修快事
只是今日老师气色不太好,李凤梧问了句,陆游也没对自己这个学生见外,说道:“天章阁直学士、江淮宣抚使王之望到任建康,这几日所作之事,某看在心里,甚是焦急,让他这么折腾下去,两淮守备得成一个大窟窿,到时候金人一旦南下,怕是要兵败如堤溃。”
李凤梧笑着宽慰老师,“老师不用操心此事,这位江淮宣抚使坐不多久,老师可以看着时间,估摸着到了一定程度,列举过,上奏呈临安参他一本,其实以学生看来,这个江淮宣抚使最好是由老师担任。”
这自然是出于礼貌的夸赞。
陆游摇摇头,“某有自知之名,文章治于朝堂还行,守备兵事则是个门外汉。”
顿得一顿,陆游又道:“因政事和辛青兕接触过几次,某倒是觉得,此子胸中有大才,不仅文章才华昭彰,也深谙用兵之道,可惜资历太浅,不足以担此重任。”
李凤梧也点头认可,又闲聊了些许春闱科举事,邀请老师去城内知名酒楼吃过午膳后,李凤梧前往白桥附近的琼绾道场。
自己惹的祸,还是得自己来解决。
白玉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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