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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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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他要在明德堂讲授,不曾想老远便看见自己最欣赏的两个生员。

    李凤梧和杨迈齐齐行礼见过曹崇。

    “教授所言让学生很是不解,学生知晓近期确实荒废了学业,但也没搭上教授所说的通天道,自当更加努力钻研学问,不辜负周先生和老师陆游的厚望才是。”李凤梧很是茫然。

    你妹的通天道,赵惇和自己势同水火,赵愭现在也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吧,然后赵恺,算了,还是不说这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一日。

    曹崇从背后拿出一封信来,很是叹惋的道:“某一直认为,小官人聪慧绝伦,正当是钻研学问奠定大厦之基的时候,可惜世事常,小官人怕是要离开府学一段日子了。”

    临安再好,也不如醉心府学气氛中求学的好。

    李凤梧愕然,“曹教授,这是?”

    曹崇笑笑,“这是一封从临安的来信,是子充兄通过驿站传递过来的,让我知会你一声,近期做好准备,恐有旨意来建康,官家要宣你去临安。”

    卧槽!

    李凤梧大惊失色,赵昚要宣自己去临安?!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李凤梧不就从你儿子手上抢了个女人么,现在倒好,打了儿子的脸老子出来报仇了么?开你妹的玩笑啊,我能打赵愭的脸,却打不了你赵昚的脸啊。

    这天下除了赵构就是赵昚,我特么怎么可能斗的赢你。

    李凤梧郁闷比。

    曹崇笑了笑,看不出来啊,也有李家小官人束手策的时候,不过终究是看好李凤梧的,笑道:“少在那杞人忧天了,官家会宣你,是因子充兄向官家举荐了你。”

    曹崇心里其实很有些诧异,历来举荐贤才,都会是一些科举不第的有大才的人,这李家小官人尚未参加科举,子充怎么会如此贸然举荐。

    虽然知晓子充兄看重建康雏凤,但此举且有揠苗助长之嫌不说,单把李凤梧送到临安去,这不啻于让刚和恭王、邓王结下恩怨的李凤梧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完全就是在害他。

    周必大不懂,官家赵昚会不懂吗?

    官家完全可以用一句待此子科举之后就打发了子充兄的举荐。

 第一百三十五章 老子有点想抗旨……

    姑且不论李凤梧能否在两位皇子的夹缝中求生,去了临安,在那口大染缸里,哪还能醉心学问,这建康雏凤怕是要折翅。

    李凤梧真是不明白,周必大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举荐自己去临安。

    按照自己的计划,应该是要等春闱时才去临安,没有功名在身,去临安就是找死。

    建康是陪都,府学文宣王庙是天下学术之地,不比临安官学差,有贡举场所,地方举办的秋闱在建康文宣王庙举行,只有礼部举行的春闱才在临安举行。

    自己秋闱可以在建康参加,只有春闱和殿试才去临安。

    甚至于在南宋朝上,也曾出现过一科两春闱的事情:即礼部春闱,临安是一个贡举场所,建康也作为贡举场所。

    李凤梧记得后世记忆里似乎有这个野史资料记载。

    当然,这个事情有点不确定,李凤梧只是隐约觉得而已,事实上他确实记了,春闱这等国家抡才大典,一般是不会让陪都也举行的,全部都得到京城……南宋的京城自然是临安。

    春闱之后就是殿试,建康若是也有春闱,殿试能赶上么?

    显然是不可能的。

    现在好了,赵昚旨意宣自己,岂敢抗旨……我李凤梧又不是王安石,现在哪敢抗旨,这一去临安,鬼知道还能不能参加秋闱和春闱。

    特么的等老子以后有名了,老子天天抗旨给你赵昚看看!

    老子也要像王安石一样当个抗旨专业户。

    等等……李凤梧猛然想起什么,貌似咱大宋抗旨不杀头啊,搞不好还能得个不为权贵摧眉折腰的清名啊,没准还能成为清士名流啊……

    正在李凤梧东想西想间,曹崇又拿出另外一封信,“这是子充兄托我交付于你的,想必是有些嘱托。”

    曹崇和杨迈先行进明德堂。

    李凤梧拆开来信,细读之后冒了一头的冷汗,卧槽,这特么也太坑人了,赵昚有你这么玩儿的么,你特么这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特么一功名的士子,你让我去参加宋金和谈?

    这特么就是让我去死啊!

    虽然到了临安赵昚会象征性的给我封个什么官,但这特么的宋金和谈,讨好了你就和金国谈不下来,和金国谈下来又讨不好你。

    况且,就算最后讨好了你又和金国谈好了……但特么没准就要青史留名啊。

    当然是臭名。

    这种事别说自己,礼部那一群官员之中哪个不是这么想的,谁特么愿意使金国和谈啊,一个不好这辈子的仕途都完了。

    李凤梧擦了一把冷汗,周必大信里有一句话倒是坚定了李凤梧抗旨的心意:战事初定,正当是勤苦求学之时,汝当自知轻重。

    这句话是不是也在暗示自己,以此为借口抗旨?

    李凤梧思忖良久,觉得这事自己一个人决定不下来,毕竟是抗旨的大事,还得找叔公张浚和老师陆游商讨一下。

    收好书信,在明德堂听曹崇讲解学术,又讨教一番,之后去找林思聪和其他教习先生求教,中午时分,李凤梧准备回府,下午去拜访叔公张浚和老师陆游,却被杨迈喊住。

    “李兄,不知是否有空,些许时日不见,不如到寒舍小酌几杯?”

    李凤梧心里有事,不是很想去,况且自己的肩伤并没有痊愈完,伤筋动骨一百天,因此不怎么敢喝酒,却不料杨迈挤眉弄眼,“倒是有个熟人儿想见李兄呐。”

    熟人?

    李凤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杨府自己有什么熟人,“谁?”

    杨迈一把拉起李凤梧,“去见了便知晓。”

    来到杨宅,兴许是杨迈早有吩咐,早有厨子做好一桌饭菜,杨迈的父母过来意思着劝了李凤梧一杯酒,便自去忙碌,留下两位同窗浅斟漫饮。

    李凤梧东顾西张,貌似没看见什么熟人啊——小书童薛桂尔肯定不是杨迈口中的熟人。

    杨迈也不吊胃口了,对薛桂尔说道:“桂尔,她呢?”

    薛桂尔撇撇嘴,“吃了早食就在郎君书房里呢,真是个废寝忘食,一上午都没出过房门一步,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如此喜好读书。”

    杨迈笑道:“你且去唤她前来,就说她经常提在嘴边的人儿在府上做客。”

    薛桂尔一溜烟跑去了。

    李凤梧有些茫然,“子治兄,到底是何人?”

    杨迈笑而不语。

    片刻后,薛桂尔身后跟着个白衣小女童来到酒桌前,李凤梧愕然,竟然是她啊……

    这女童不是别人,正是在镇江街头邂逅,又在苏园学会屡次想要自己出丑的吴家吴陌桑,她怎的来到了建康,还在杨迈府上?

    吴陌桑看见李凤梧,也很是诧异,“我倒是谁呢,原来是白娘子啊!”

    李凤梧没有理睬她,看向杨迈,“子治兄,这是怎么回事?”怎的只有吴陌桑,她父亲吴景略呢,按理说就算游学到建康,她也应该和吴景略在一起才是。

    杨迈叹了口气,对吴陌桑说道:“陌桑,你且坐下——桂尔你嘟嘴不满作甚,也一起坐下吧,小官人当不会嫌弃你俩。”

    这才转头对李凤梧说道:“李兄近些日子极忙,很少到府学,我俩难得相见,你应该记得镇江苏园学会的吴景略吧,便是陌桑父亲,他们父女在前些日子游学建康。”

    李凤梧点头,“吴景略那首诗还是不的。”

    吴陌桑眼眶微红,闻言抽了抽鼻子,对着李家小官人丢了个白眼,显是不满意这个评价。

    杨迈继续道:“可惜了,游学建康时,吴景略染上恶疾,因钱救治不幸去世,倒是好生叫巧,我恰好路过,便出钱葬了他,又因陌桑家可归,便擅自做主,将她买回杨府,也不至成为流浪人,最终死于非命。”

    吴陌桑情绪黯然的低头。

    李凤梧恍然大悟,“竟有此事,子治兄性纯良,必有好报。”

    哪知杨迈叹了口气,“倒不望陌桑相报,只是此事有些麻烦,我也正烦着呐。”

    李凤梧看了一眼吴陌桑,问杨迈:“还有什么事,若是我能帮到,子治兄但说妨。”

    杨迈苦笑,“却也不是大事,只是父亲见陌桑聪明伶俐不输桂尔,便生了心思,想等她及笄之后,让我纳之为妾,连名字都想好了,只等及笄便赐名淑姬。”

    李凤梧怔怔的看着杨迈,又看着吴陌桑,许久才冒出一句来:“吴淑姬……”

    历史给自己开了好大一个玩笑。

    杨迈,字子治,建康士族。

    吴陌桑,又名淑姬。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个人名

    感谢“陆西阿尔法娜”的1888打赏,多更一章。

    ……

    李凤梧对吴陌桑这个女才子并不熟悉,只是隐约记得,在文人璀璨的宋朝,女性之中最为耀眼的是李清照,然而又有一个宋代四女词家的说法。

    李凤梧只是记得,送四女词家中,有李清照、朱淑真和吴淑姬,还有一个便记不起名字了。

    而对于吴淑姬,李凤梧了解并不算多,仅仅知道南宋有这么个女才子,是汾阴人,被士子杨子治买回府成为侍妾后改名吴淑姬,隐约记得貌似有个阳春白雪什么的,似乎还因为被诬告和人偷情而下狱,因太守王十朋才得以挽回清白,其余的便想不起了。

    这似乎和历史有些出入。

    吴淑姬既是汾阴人,杨子治也该是汾阴本地人才是,或者是同名同姓的杨子治?但吴淑姬又是怎么跑到建康来的,且杨迈的父亲这么恰好的就给她赐字淑姬?

    况且,她和谁偷情?

    李凤梧心里叹了口气,历史就是消逝的时光埋没真相,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了。

    然而这都不重要。

    既然让自己遇见了,总归得提醒下子治兄,别让他埋没了这大宋未来的女才子。

    说起来,这女子确实聪慧。

    就是牙尖嘴利的紧。

    李凤梧想到这忍不住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淑姬,可是个好名字呐。”

    吴陌桑横眉冷对李凤梧,极其认真的一字一句道:“奴家吴陌桑。”显然是很不认同这个赐名,也不知道是反对这个名还是反对未来的伺妾身份。

    薛桂尔闻言撇撇嘴,不屑的冷哼一声,只是谁都看得出来,这丫头看吴陌桑不顺眼。

    杨迈苦笑,“李兄这下知道了吧?你意下如何?”

    多个伺妾的事情,杨迈并没有纠结,倒是知晓这女童认识好友李凤梧,而且杨迈还知道个事情,吴景略会带吴陌桑来建康游学,也因李凤梧在苏园学会夺魁之事。

    貌似是吴陌桑拾掇来的建康。

    君子有成人之美……况且还是好友李凤梧。

    不过估计李凤梧看不上吴陌桑啊……这女童长相还行,但和李凤梧身边的佳人比起来,差了不是一个两个等级。

    李凤梧接到杨迈的眼神,哪能不懂,苦笑摇头,“这罪过我不担当。”

    别开玩笑了,这丫头未来是要成为大词人的才子,怎能跟在自己身边荒废了学业,她的最好归宿还是嫁给杨迈,未来成为青史留名的吴淑姬。

    不得不说吴陌桑这丫头时分聪慧,闻言便知晓这对好友的心思,冷眼怒视:“奴家就如此廉价么,说送就送?!”

    冷眼是对李凤梧。

    对杨迈,因感恩之故,吴陌桑多有尊敬。

    李凤梧苦笑,摇头不语。

    杨迈心里叹气,脸上不动声色,“陌桑想多了呢,吃饭罢……别喝酒,你才多大呢,不许喝酒……还喝……还想不想去看藏书了?”

    这才止住丫头泄愤的猛灌美酒。

    因多了这个插曲,饭桌上的气氛便有些尴尬,吴陌桑也因为猛灌了两杯米酒,小脸酡红颇有要醉过去的架势,李凤梧甚胃口,吃了些许米饭便告辞离开杨宅。

    走在路上一个劲儿的感概,这两宋真是读书人的天堂啊。

    截止如今,自己遇见了哪些名人了?

    辛弃疾、陆游、周必大、木待问、米友仁、曹崇、林思聪、杨迈、张浚、吴淑姬,若能进士及第,必然还要遇见三洪的洪适、洪迈和洪遵……兴许还能一睹范成大、杨万里这些个才子风采。

    没准等自己七老八十了还能见到年幼的文天祥!

    这南宋繁华书香不减北宋多少啊。

    先到建康府治。

    府治门口的府衙差役和门子焉能不识李家小官人,深知如今建康知府陆游便是李家小官人的恩师,一位门子去通报,另一位差役便引着小官人走进府治。

    在忠勤楼小坐了片刻,老师陆游让人将自己引到他办公之地,一门之隔就是通判杨世杰的位置,显然陆游此举别有用心。

    见过恩师,待奴仆奉上清茶,李凤梧笑道:“老师可还好,甚水土不服罢?”

    陆游笑道:“某便是江南人,怎会出现这种状况。”

    李凤梧取出周必大给自己的信,递给老师:“这是周必大先生从临安托过来的信,请老师一晤。”

    门外,杨世杰心不在焉的喝着茶,却竖起耳朵听屋内的事情。

    陆游哦了声,接过来仔细阅读,眉头渐渐拧了起来,片刻后将信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子充兄不是如此之人,绝不会因此而耽误你的科举学业,可见是身不由己才向官家举荐的你。但子充兄一生刚正,寻常人焉能胁迫于他?”

    顿了一顿,道:“他如今官居起居郎,这临安有能力能胁迫他的人不多,能让他低头顺从的只有一个人。”

    李凤梧和陆游对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官家!”

    两师生相识愕然。

    门外的杨世杰心中大震,俨然听到一个晴天惊雷。

    许久,陆游才叹道:“这既是好事又是坏事啊。”

    李凤梧也点头叹道:“是啊,好事是简在帝心了,坏事是这次的秋闱怎么办,官家要宣我入临安,我总不能抗旨吧。”

    陆游沉默了半晌,才轻声说:“这个时节宣召你去临安,怕是没有好事的。”

    你刚截胡了耶律弥勒,转头就召你去临安,这其中的猫腻谁知道呢,万一赵昚是替儿子出气呢,毕竟他也是父亲啊。

    “那老师说怎生是好?”

    李凤梧来拜见老师,就是寻计而来。

    陆游沉默,许久许久之后,才悄然看了一眼外面的杨世杰,伸手在茶杯里蘸了些许茶水,在案中上比划了一个人的名字。

    李凤梧看完之后伸手擦掉,“风险有点大啊。”

    如果如此,就算秋闱过了,春闱也过了,到时候殿试赵昚这货还不给自己个差名次,好在两宋殿试从来不曾黜落,倒是不担心考不中进士。

    陆游很是赞同,“确实有风险,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应对了,接下来就看官家怎么看。”

    李凤梧沉默许久,才道:“既如此,便遵老师教诲,但请老师届时为学生声言一二,不至于让朝中某位官员口诛笔伐于我。”

    某位官员自然是指如今官复太常卿的柳相正。

    陆游点头,“放心罢,某和子充兄必然不会旁观。”子充信里意思也很明确,想来不会袖手任由小官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第一百三十八章 财源滚滚啊,滚滚!

    隆兴元年的六月,天气异常燥热。

    临安人心燥热,建康亦是如此。

    庆王赵愭一纸奏章送至临安,引起轩然大波,至此符离之溃的真相大白于世。

    而破天荒的,出乎赵昚和所有朝臣意外的是,此次侦办符离之溃的真相,赵恺罕见的没有仁厚立身,而是极其铁血强硬。

    奏折中指出李显忠的自大骄傲,更浓墨批判邵宏渊自私挟利见死不救,这才导致符离大败,谏言重罚邵宏渊,处斩中军统制周宏,以正军纪。

    连仁厚老好的赵恺都如此谏言,赵昚不得不重视这份调查和奏折。

    左相陈康伯虽然为邵宏渊说了些许好话,朝堂之上的主战派也多有谏言希望从轻处罚,但赵愭在建康侦办此事,有江淮宣抚使张浚坐镇,有中护军薛岭统率大军,赵恺依然如此上奏,显然已和张浚和薛岭达成了观点。

    因此朝堂之上主战派的声音弱了不少。

    而太傅、兵部尚书汤思退力附议赵恺谏言,力主重罚邵宏渊,处斩蛊惑军心的中军统制周宏。

    几经权酌后,赵昚批了赵恺的谏言。

    六月下旬,旨意抵达建康。

    邵宏渊自私挟利贻误军机,剥其武义大夫,降为保义郎,夺其淮南、京东、河北招抚副使之职,贬职夔州任部将。

    从正七品的武义大夫贬为正九品的保义郎,从招抚副使到部将。部将辖五百人,简单直白的解释就是相当于一位营长,类似从军区副司令到营长,被贬之重,几同于废了邵宏渊。

    如不是看在其北伐初期有功,杀了他都不足为过。

    而周宏就没这么幸运了,被判了秋后问斩。

    与此同时,官家又下旨,果州团练副使李显忠移镇抚州。

    邸报随即送达全国。

    李凤梧知悉这件事,赵恺谏言重处邵宏渊、处斩周宏就是那****赠自己桐木,自己回赠鸡毛时那封信中的建议。

    看来这货还是听从自己的建言,打算要摘掉仁厚的个人标签了。

    只是李凤梧有些高兴不起来。

    恐怕再有几日,赵昚宣召自己去临安的旨意也要送达建康了。

    这真是愁人啊,愁人!

    想我李凤梧,痴呆十六年后开窍,忽然发现我特么是几百年后的读书人,好吧,读书人来到南宋貌似是很爽的事情,青楼什么的不要逛的太欢。

    什么百人斩千人斩都只是时间问题,各种行首那也是要滚床单个够。

    虽然事实也是如此,这不,自己就刚收了耶律弥勒这妖孽,只要愿意每晚都能玩得飞起,以后还能享受白莲朱唤儿的清纯,再以后就是浅墨的惊艳……

    可特么我原本只想进士及第当个富贵大官人,如果可以做点丰功伟业也是可以的。

    但并不想参与夺嫡之中,也不想出使金国啥的。

    现在倒好,世事常,自己被逼得和赵恺站队且不说,现在赵昚还有意让自己出使金国,这有点违背自己的初衷啊……

    李家小官人当下很忧伤啊……万幸裆下不忧伤。

    赵昚宣召的旨意还未到建康,李凤梧干脆不去想,反正对策都已定下了,且享受今朝再说。

    落日熏熏。

    归隐的大国手嵇闲背着药箱从李府离开后,奈的摇头叹了口气,搞不得李家小官人的心思,然而医者父母心,心里其实有些恼火小官人如此作践自己。

    西院里,李凤梧躺在躺椅上,肩上又意思意思的裹上了布。

    当然,肩伤好了许多,不会傻得真严实裹上,那样反而对伤势不利。

    朱唤儿在一旁焚香,耶律弥勒轻轻帮小官人揉着腿。

    这几天腰酸背疼的很,李凤梧暧|昧的看了眼耶律弥勒,眼里笑得很贼,弥勒,晚上咱们试试传说中的那招?

    耶律弥勒妩媚回应,眼神真是个勾魂夺魄。

    李凤梧咳嗽一声对一旁的李巨鹿说道:“你且去请你叔父过来,我问问关于琼绾道场和天一素斋坊的事情。”

    李巨鹿一溜烟跑了。

    朱唤儿焚香之后便捧书在侧,为李凤梧轻生细读,此时便停下,和闲下来的耶律弥勒闲聊着,李凤梧瞥了一眼她,“切莫闲着,换身衣衫,晚间随我出趟门。”

    虽然如今宋金边境依然对峙,不过建康的宵禁已解除,晚上倒是可以出门溜达。

    朱唤儿愕然,“夜市?”

    李凤梧笑着点点头,一巴掌拍在耶律弥勒臀上,“你也去换身衣衫罢。”还是手弹的紧,是自己开发的慢了?

    如今建康只有张玉儿没有耶律弥勒,李凤梧也不怕人闲话了。

    片刻后李伯随李巨鹿来到西院。

    李凤梧问道:“李伯,琼绾道场和天一素斋坊那边,这月收益如何?”

    本来是自己亲自在打理琼绾道场和天一素斋坊,不过自从受伤后就交给了李伯,这李府之中的奴仆,这两叔侄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李伯胸有成竹,言语之中敬佩的紧:“回小官人的话,有白玉蟾仙长讲道琼绾道场,前来求道学丹的人极多,不仅建康富贾官员多有前来,就是江阴、镇江等诸府也有人远道而来,甚至有临安好几位大官人。入琼绾道场需先缴纳一百贯,这项收入本月共计一千八百贯,听道一场五贯,其中白玉蟾仙长分三十贯,我们的收入是一千二百贯,这一月仅琼绾道场的收入共约三千贯。”

    李凤梧嘿嘿笑了,这真是棵摇钱树啊。

    不过后期收入应该会有所下降,必将门槛准入费是一次性收取,以后就要少许多了,建康能来的人差不多都来了。

    况且这白玉蟾也不可能扎根在建康……唔,貌似可以忽悠下这位道宗仙诗大人物,让他在此永久驻扎,外出云游时也让弟子在此布道,岂不美哉?

    貌似他的那三个弟子已经入住琼绾道场了,都是有才气的道家人物,琼绾道场如今白玉蟾每七日讲道一次,其余时间都是弟子讲道。

    当然,弟子讲道基本上只象征性的收个十贯香火钱。

    这个事情要好生斟酌下。

    一旁的李巨鹿口瞪目呆。

    哎哟我的乖乖,三千贯呐……这是一笔多大的巨款啊!

    李伯又道:“这其中除去各项开销和走动,小官人你知晓的,府治和县衙那群人胃口极大,每月都需要孝敬,是以仅是琼绾道场,我们的盈利大概两千贯。”如今物价有上涨之势,两千贯只抵得去年的一千六七百贯。

    李凤梧粗略算了下,买房子装修诸事花了近三万贯,也就是说大概两年才能赚回成本,相当高的投资回报了。

    关键房子这个固定资产摆在那里,自己怎么都不亏。

    财源滚滚啊,滚滚!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戴花的男人

    “还有个事,小官人,文家大女文淑臻近期甚是频繁去琼绾道场听道,因有你叮嘱,都没收过她半分费用,此事白玉蟾仙长那边怎么说?”李伯又道。

    李凤梧笑笑,“未来大姨子嘛……那啥,费用照算,听道一次缴纳五十贯,从我们这边是收入中扣除便是,不能亏了白玉蟾仙长啊。”

    白玉蟾貌似有一个“靖”的教区组织,并得到官府认可,形成正式教团,是道教内丹派南宗的实际创始者,他的开销也极大,自己不能在细节上和他生出矛盾来。

    李伯点头应道,记在了心里。

    李凤梧又问道:“天一素斋坊那边呢?”

    李伯笑道:“生意也是兴隆呢,不过严格按照小官人你的吩咐,天一素斋坊不接外客,只有在琼绾道场听道的才能进,因此食客不多,但依然利润可观,每日收入在八十贯左右,除去成本开销,利润在三十贯左右。”

    李凤梧点点头,这个就不如琼绾道场了。

    李伯吞了吞口水,“倒是近期,因小官人那道开水白菜的缘故,天一素斋坊的生意倒是好了许多,有几次上元大令亲自上门,我们也不好拒绝得。”

    李凤梧点头,“他们要吃便吃罢,不收钱。”

    吃人嘴短,毕竟是父母官,以后总会有用上他们的时候。

    李伯应道:“我知会得。”

    李凤梧眼咕噜一转,对李伯笑道:“这事你禀了李老三没?”对父亲,李凤梧只有正儿八经才会喊父亲,寻常时分都是喊李老三。

    李伯笑道:“还没告知大官人和三位主母。”

    李凤梧挥挥手,“那李伯去假装闲聊告诉他们罢,嗯,别忘了多夸我几句,顺便带一句话给他们,咱老李家交给我李凤梧,他们放一万个心便是。”

    说完哈哈大笑。

    三娘生男生女都好,不过啊……这老李家还是我李凤梧的,不是我贪心啊,实在是怕你们养个真正的败家子,他将来要是成才,我分他一半家业又何妨。

    李伯乐不可支,“老仆一定一字不差的转告大官人和三位主母。”

    果不其然,听到李伯说完之后,李老三和叶绘四人笑得前仰后合,好你个大郎,这就开始担心未来的身份地位啊,不过,大郎的生意头脑真心惊艳啊。

    比李老三简直是有过之而不及。

    张约素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大郎想多了,便笑着抚摩自己的大肚子,“我倒是想给大郎生个妹妹呢。”

    叶绘碎嘴,“三妹别瞎说,就官人这样子,生个女孩丑死了。”

    周月娥不甚同意,“大郎可是好看的紧。”

    叶绘笑道:“大郎像我。”

    张约素剜了一眼李老三,“丑也好美也罢,都是大郎的妹妹。”

    李老三哈哈大笑,幸福感爆棚。

    西院之中,李凤梧起身,在耶律弥勒伺候下换了甚遥溃比唬俨涣艘ПП淝湮椅铱鸵环獠糯琶琅投衿统雒拧

    如今的李巨鹿,虽然在外没什么功绩,但那夜李家小官人行刺,李巨鹿宛若轩门射戟的英姿不知怎么传了出去,这便有了个建康第一恶仆的名声。

    有他在侧,哪怕耶律弥勒和朱唤儿再美,也没宵小敢打心思。

    只是少不了要被各种男人频频用目光非礼。

    在李凤梧咳嗽几声后,李巨鹿反应过来,对那些目光游离在耶律弥勒和朱唤儿身上的男子怒瞪眼,吓得别人慌不迭低头遁走。

    李凤梧哈哈大笑,甚爽,甚爽啊!

    出门东转西绕,朱唤儿有些吃惊,“不是去夜市?”

    李凤梧点点头,“我什么时候说过去夜市了?”

    朱唤儿怒目而视,我问你的时候,你明明点头了的。

    李凤梧又笑,“怎么不服来咬我啊,弥勒可是咬得我很痛楚的。”咬字发音咬得极重,不过旋即醒悟过来,这尼玛繁体的咬字完全没有简体字的咬那种神韵,唤儿和耶律弥勒肯定不懂。

    不对,咬字貌似繁体和简体没变化啊。

    果不其然,耶律弥勒大羞,狠狠的掐了李凤梧腰间一爪,拉住朱唤儿,“妹妹别理他。”说完两人咬嘴说悄悄话去了。

    朱唤儿一开始并没理解过来,问了耶律弥勒几次,才附耳告知与她,顿时羞煞粉脸,恼怒的瞪李凤梧一眼:“下流!”

    李凤梧不甚在意,语不对题,“可好吃了。”

    耶律弥勒翻白眼,羞臊的同时心里暗道,哪里好吃了……很容易干呕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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