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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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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那位被问斩的翰林太医令的恩师、师兄弟和弟子有可能存在为他说话的可能,那么这四位圣手,断然没有这个动机和理由。

    毕竟,这事关他们的名誉。

    作为一位圣手,又都是迂腐读书人,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他们的名誉更重要。

    赵的心越发下沉。

    几乎不用再看其他的东西,仅从这些就可以判定,庄文太子之薨,显然并不是医官的用药过量,而是另有隐情,只是最后被判定成了用药过量。

    至于如何操作,赵岂有想不到的道理。

    然而张杓并没有就此罢休。

    庄文之薨,自己败给了李凤梧,是自己心中难以释怀的伤痛,对这件事的调查,远远不止于此,又要从袖口里抽出几张纸来。

    赵看见这一幕,脸色抽了抽。

    然后直直的盯着张杓,却不说话。

    张杓犹豫了一刹那,但还是不打算屈服。

    就要抽出最后的几张纸。

    赵嗫嚅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张杓,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张杓。

    李凤梧叹了口气,正欲阻止。

    张杓也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官家,摇了摇头。

    终于没有再抽出最后的几张纸。

    这便是给官家留了余地。

    赵有些颓废,有些意兴阑珊,又有些悲痛,还有些狂怒……心中的情绪复杂得以复加,愣愣的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天家历来幸事

    赵昚不说话,也没人敢说话。

    其余人是不明真相。

    张杓是不想再给官家伤口上撒盐,毕竟官家是个父亲,那近乎哀求的眼神,着实让人狠不下心来。

    李凤梧也知道,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

    若是再进一步挖掘下去,谁都讨不了好。

    见好就收。

    当然,是自己见好,对于恭王赵惇而言,储君之位已经遥遥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赵昚才疲惫的抬起头,“汤相公,蒋枢相,你等先退下罢。”

    蒋芾早就看清楚了状况,显然李凤梧和张杓联手将了官家一军后,加上张杓最后拿出来的那些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

    但是结果很明显:两人大获全胜。

    身心愉快的行却礼,“臣告退。”

    汤思退苦笑着,“官家,臣觉得……”

    赵昚挥挥手,“退了罢。”

    汤思退奈,心沉到了低估,究竟是什么事,能让李凤梧绝境反击,难道赵惇的储君就这么要黄了……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退出垂拱殿。

    赵昚看着张杓,愣了许久,才道:“张相公,你可真是处心积虑了。”

    张杓微微欠身,“臣已失职一次,但臣既为相,辅佐官家,不愿再失相职。”

    失职一次,是指庄文太子之后。

    毕竟他是庄文太子赵愭的首席谋臣,然而庄文却被人害死。

    如今他是右相,辅佐官家,那就要为官家着想,当然不愿意官家立以为狼子野心的储君,这就是张杓作为大宋臣子的本分!

    赵昚也明白张杓的这种心理,奈的叹了口气,“你也且先退下罢。”

    张杓行却礼之前看了一眼李凤梧。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李凤梧微微点头,放心。

    张杓离去后。

    赵惇没有看李凤梧,而是起身,缓缓来到赵惇的面前。

    赵惇莫名其妙,可是看着父皇那严峻而愤怒的神情,惊恐的有些说不出话来,“父皇……儿臣……儿臣做出了什么……您不要轻信谄臣……的离间之言啊——”

    “啪!”

    话没说话,赵昚忽然挥手,一巴掌扇在赵惇脸上。

    赵惇一个趔趄,被赵昚拍到在地,捂着脸颊,泪水大颗大颗的滴落,“父皇,孩儿究竟做了什么?”

    赵昚扬天叹了口气,“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庄文之薨,你心知肚明!”

    顿了一下,“他可是你亲大哥的,一奶同胞的亲大哥啊!”

    说话的赵昚,已然泪流满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赵惇倏然僵住,然后绝望起来,心里顿成一片空白……

    赵恺闻言,也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赵惇,又看了看父皇,最后看着李凤梧,想求证什么……

    李凤梧微微点头。

    赵恺眼睛顿时红了。

    噔噔噔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争储而已,何至于要相害性命,我们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的……

    虽然赵恺成长很快,但毕竟是弑兄的事情。

    一时间,赵恺也难以接受。

    赵昚有些颓废,在谢盛堂的扶持下,踉踉跄跄的坐回去,力的挥挥手,“下去吧,都下去吧。”

    李凤梧看了一眼赵惇。

    又看了一眼赵恺。

    对官家行了却礼,准备离开。

    却听见赵昚力的道:“你先留一下,朕还有事问你。”

    李凤梧奈,只好留下。

    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赵惇和赵恺两兄弟,还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仿佛都没有听到官家赵昚的话,最后还是谢盛堂咳嗽一声,来到门口,唤来禁军护卫,“将恭王殿下送回王府。”

    赵惇被禁军护卫架了出去。

    谢盛堂又来到赵恺身边,“庆郡王,请回府罢。”

    赵恺的情绪,终究要好过赵惇一点,失神落魄的点了点头,又失神落魄的离开了垂拱殿。

    好像赵惇失败了。

    好像李凤梧帮自己胜利了。

    但是为何,心中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

    争储这么多年,自己不就一直在等着今天吗。

    怎么高兴不起来。

    想不到我堂堂赵室,标榜以文治国的赵室,竟然又发生了兄弟手足相残的局面。

    何等的讽刺啊。

    垂拱殿里,赵昚还在发呆,没有理睬被留下的李凤梧。

    李凤梧也有些尴尬。

    只好安静的等候着官家恢复常态。

    再怎么是中兴之主的明君,赵昚毕竟是个重情至孝的人,又是人父,知晓大儿子是死在三儿子手上,也不短短的几分钟可以恢复的。

    足足失神了半个时辰,赵昚的眼睛才渐渐恢复了神采。

    只是,内心依然疼的难受。

    冷冷的盯着李凤梧,“得逞了,现在你高兴了?”

    李凤梧苦笑,“臣高兴得起来嘛,但凡有一点周转的余地,臣也不愿意如此行事,臣之苦心,还望官家明鉴。”

    赵昚冷哼了一声,“是啊,你的苦心,你可是我赵昚朝内的范文正啊!”

    这话比讽刺。

    李凤梧却言以对。

    毕竟自己让官家接受了这种儿子相残的人间惨剧。

    这种事情,任何一个父亲,就算发生了,也宁愿选择不相信。

    然而关于传承,天家历来幸事。

    只不过自己给赵昚的东西,让他不得不相信。

    从两次刺杀自己,到盐官镇,再到那些名医圣手的方子,虽然没有一件事能明确赵惇是始作俑者,但都是强力的佐证。

    这种事情,确凿的证据反而不如这些佐证来得有杀伤力。

    天子多疑。

    这是历代天子的通病。

    赵昚也不例外。

    所以李凤梧笃定,只要这些东西拿出来,赵昚肯定要往那方面去猜……而且,这本来就是湮没在历史中的真相。

    当然,就算自己出现在南宋,策划了今日之事。

    这件事,依然要湮没在南宋这短短的历史中。

    赵昚不会让它大白于天下。

    他知,我知,张杓知,赵惇知,赵恺知。

    其余人,谁也不能知。

    所以从一开始,自己就刻意在打造这个局面,青云书刊上张杓的文章,只有官家一个人看见,张杓拿出来的那些证据,也只有官家一个人看见。

    所以从先前提出盐官镇事件之后,自己的对手不再是赵惇和汤思退。

    而是赵昚。

 第四百六十五章 天下,谁的天下?

    争储,两个途径。

    一个是打败赵惇和他的谋臣汤思退、柳子承。

    如今赵惇已成气候,要想彻底打败他们几可能。

    而另外一个途径,是打败赵昚。

    打败了赵昚,这是根源,也就打败了赵惇和他的谋臣们——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看着李凤梧言以对,赵昚自嘲的笑了起来,“范文正啊……”

    这样的范文正,着实如一把剑。

    庆幸的是,这把剑自己还能掌控。

    逐渐从兄弟相残的悲痛中走出来的赵昚,也渐渐恢复了帝王应有的心气和风度,神色略略平缓了些,却还有最重要的事情。

    拿起那本青云书刊,还没开口,李凤梧就道:“官家不用担心,送递全国即将面世的青云书刊中,并张相公的这篇文章,取而代之的是一篇上皇的赋。”

    顿了一下,“就是官家您审核过的那篇。”

    青云书刊的影响力确实巨大,这篇赋是李凤梧通过韩侂胄去求见吴太后拿到的。

    上皇赵构听说青云书刊要刊登自己的作品,很是高兴。

    整整策谋了三日,才整出这么一篇自认才情不输大宋雏凤的赋来。

    当然,是自认。

    赵昚当时也看过,确实没有问题。

    闻言顿时愕然,指着李凤梧,“你……”

    李凤梧立即行礼,“臣愿受罚!”

    赵昚语。

    想不到这货连自己也敢骗,不过也略略宽心,看来他还是知道轻重,欺骗自己这一次,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不能真的让张杓那篇文章被世人所见。

    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能讨得了好?”

    李凤梧苦笑,“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赵昚语,“真想做那范文正?”

    李凤梧正色,大义凛然,“吾辈读书人,谁不愿如文正公!”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赵昚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五官抽搐了一下。

    你这个范文正公,可是在朕的心口狠狠刺了一剑,留下了个一辈子都法痊愈的伤疤,对朕够狠,对赵惇够狠,对你自己也够狠的。

    除了赵恺。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储君之位已是非赵恺莫属。

    心中还有个疑问,“你是如何和张杓化敌为友的?”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很久以前。”

    “很久是多久?”

    李凤梧想了想,“在叔公张浚致仕离开临安的前一天夜里,臣去见了张相公,有过一番谈话。”

    此张相公是张浚,还是张杓?

    ……

    ……

    书房里,一灯如豆。

    刚刚致仕的大宋枢相公,张浚坦然的坐在灯下主位,安静的看着两个自己最为看好的后生。

    一个是侄女张约素的便宜儿子,如今被官家谬赞的大宋雏凤。

    一个是自己儿子,年纪轻轻已是刑部侍郎的天骄之子张杓。

    这两人似乎一直不怎么对付。

    张浚当然知道缘由。

    今日趁着致仕后将要离开临安,李凤梧前来送别,让这两个人面谈一下,没准能化干戈为玉帛,毕竟都是亲戚嘛。

    可以竞争,这样才会进步。

    但要友好。

    张杓端坐,看着李凤梧,冷冷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有何好谈的。”

    丝毫没打算给父亲面子。

    张浚只当没听见,起身,“我去看看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

    李凤梧其实也并不是很想和张杓细谈。

    不过好歹得给叔公一个面子。

    想了想,“不知道叔公有没有告诉过你一句话。”

    张杓依然很冷,“什么话。”

    李凤梧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前和叔公一起出大庆殿,与汤思退谈过一次,叔公说了这么一句话。”顿了一顿,“卸下铜甲,尽一世苍茫,跨马枪挑落日轻纱。讨来白衣,谱一曲沧海,落笔轻书万骑奔流。”

    听见这话,张杓的眼里闪过一丝炽烈。

    父亲,终究是那个家国天下的父亲。

    面色柔和了些。

    只是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是父亲的?

    是赵昚的?

    还是赵愭、赵惇或者赵恺的?

    又或者是天下人的天下?

    张杓心里却动了一下,难道就不能是我等天下读书人的天下?

    也可以是我张杓的天下!

    李凤梧继续道:“叔公之愿半成,敢问一句,汝愿承之,汝可承之,汝能承之?”

    张杓愕然。

    旋即哈哈一笑,“吾为其子,当承父志,有何不愿不可不能?”

    李凤梧笑了。

    笑得很是轻狂。

    “我知道,你不服我,其实我又何尝服你,虽然你已是刑部侍郎,但我将来绝不止于你之成就。”

    张杓哦了一声,“拭目以待。”

    李凤梧忽然笑了,想起一事,“如此,你我不如打个赌?”

    张杓愣了下,“如此儿戏?”

    李凤梧摇头,“一点也不儿戏。”

    张杓沉吟了一阵,“且说说。”

    李凤梧便舔了舔舌头,很是刻薄的嘴唇说出了很是诱惑的话:“我知道,你要扶龙赵愭,而你也知道,我要扶龙赵恺。”

    张杓迟疑了一下,点头。

    李凤梧继续道:“那么我们便打一赌,我赌不出五年,你所看重的赵愭,就会在争储之中失败,当然,他也可能短暂成为储君,但他绝对不会登上帝位,最多五年的时间,就可水落石出。”

    张杓思忖了许久,当然不信,“你凭什么这么说?”

    李凤梧笑了,“你别管我有什么依据,就问你敢不敢。”

    张杓哈哈一笑,“笑话,我有何不敢!”

    李凤梧乐了,“如此,若是我说的成为了事实,那便是你输了,赵愭失去争储资格后,你得辅助我扶龙于赵恺。”

    “若是你输了呢?”

    “我便辅助你扶龙赵愭,并且唯你马首是瞻。”

    张杓沉默了。

    这确实是个不的提议。

    毕竟他终究是自己堂姐的儿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现在和父亲的关系极为融洽,父亲已将他看做张族后生。

    这样一来,自己和他之间的争斗,便会平和得多。

    况且,怎么看赵愭的赢面都居大。

    自己断然没有输给李凤梧的道理。

    抚掌,“善!”

    李凤梧面色骤然灿烂,轻轻说了一句,“且待那日。”

    张杓正欲说话,却见父亲推门而入,笑道:“尔等赌约,为父为证,不论如何,为父都等着那一日。”说完又看着两个最喜爱的后生,轻声道:“且待那一日。”

    对李凤梧道:“你挥袖青云江山。”

    对张杓道:“你拢袖乾坤定安。”

    张杓和李凤梧两人,没来由的,心里升起一股豪情。

    挥袖青云。

    拢袖乾坤。

 第四百六十六章 逃不过历史轨迹的赵惇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听了李凤梧的话。

    赵昚忍不住叹了口气,“张杓就这么被你拉了过来?”

    这也太简单了罢。

    李凤梧苦笑,“其实一点也不简单,因为很可能是臣输给张杓,转而放弃庆郡王殿下,辅佐庄文太子,能胜张杓,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赵昚不说话了,若是没有惇儿,张杓还真不会输。

    可惜没有如果。

    只是心中有点好奇,“你是如何断定,庄文……”说到这里,心里忽然有些黯然。

    庄文终究是薨了啊。

    李凤梧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还是别说的好。

    赵昚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好奇的那么一问。

    君臣二人陷入沉默。

    适时谢盛堂问了一句,“大官,龙大渊和曾觌两人还在外面候着。”

    赵昚点点头,“让他二人退了罢。”

    谢盛堂应喏,就要出去通知两人,却被官家喊住,“告诉他二人,将罪证库那把军弩销毁,从今之后,任何人谈及此事,杀赦!”

    谢盛堂打了个寒噤,领命出去了。

    赵昚拿起桌子上那一叠纸和那本青云书刊,沉吟了许久,等谢盛堂回来后递给他,“烧了。”

    谢盛堂奉命行事。

    李凤梧默默的看着着这一切。

    赵昚处置好后,对李凤梧道:“可还有遗漏?”

    赵昚这是在毁灭证据。

    但李凤梧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要帮助官家,轻声道:“没了,这个青云书刊,世间仅此一本,哦不,现在连一本都没了。”

    顿了下,“至于张相公,官家自然有办法让他将这件事永远忘记的。”

    赵昚点头,看向李凤梧,“你呢?”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臣已功成身退,今后,臣心中再化身桐木的庆郡王,只有储君赵恺,臣之桐木,当是垂拱殿里的真命天子。”

    赵昚认真的看着李凤梧,想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真心话。

    李凤梧坦然惧。

    事实上这本来就是自己的打算。

    赵惇不能成为储君,那么就只有赵恺。

    而自己早就和赵恺说过,虽然辅佐他,但自己是官家的臣子,先有官家,再有他。

    所以从今以后,自己和庆郡王赵恺,于公,是储君和朝臣,于私,算是朋友……的吧?

    但绝对不再是皇子和谋臣的关系。

    赵昚今日终于听到了一件勉强算得上是好消息的话,沉默了半晌,“这件事虽然尘埃落定,但朕必须让你明知道,天家不可欺。”

    李凤梧苦笑,就知道会这样。

    “臣愿领罚。”

    赵昚冷哼了一声,“滚吧。”

    李凤梧得嘞一声,行却礼,一步一步提出垂拱殿。

    看着李凤梧远去的背影,赵昚叹了口气。

    对销毁证据回来后的谢盛堂说道:“看啊,这就是朕的大宋雏凤,一个想做范文正的读书人,且化作一柄利剑,在朕的心里狠狠的刺了一剑。”

    谢盛堂沉默了下,才道:“大官,剑伤人心,却斩病厄。”

    赵昚点点头,“我又何尝不知。”

    叹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真是大义凛然啊。

    挥手,“宣翰林学士承旨,朕欲起草诏书!”

    谢盛堂应喏。

    ……

    ……

    赵惇出了大内,汤思退早已不见踪影,显然这位相公知道大势已去,趁早回去策谋了……当然不再是策谋争储,而是为他自己的仕途做退路。

    赵惇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王府的。

    等他醒过神来,已经在书房里坐了好久。

    王妃李凤娘推门进来。

    身后,一个丫鬟捧着一个木盒。

    看见失神落魄的恭王殿下,并没有多想,轻声道:“殿下,臣妾有一礼物送您。”

    赵惇看见自己这位王妃,想起了很多。

    却没心思告诉她今日垂拱殿发生的事情,讷讷的道:“什么礼物?”

    李凤娘挥手。

    丫鬟便将盒子捧到赵惇面前的书桌上放下,然后垂首退下。

    赵惇没有什么心思,本能的伸手去打开盒子。

    翻开盒子,入目。

    豁然是一双洗得很是干净的手!

    一双断手!

    一双雪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手!

    赵惇大惊,吓得倏然往后一退,面血色,栽倒在地。

    心胆俱裂,“这……这……这……这是什么!”

    李凤娘很是满意,笑里藏刀,“殿下不是赞誉这双手天下双,很是喜欢么,臣妾便将这双手剁了下来送给殿下,如此,殿下可以日夜欣赏,岂不美哉?”

    赵惇脸色变得比难看,盯着那双手,仿佛看见了鲜血淋漓的影子。

    怪叫一声,仰头倒下,晕了过去。

    李凤娘却并不惊惶。

    毕竟是大宋母老虎。

    咳嗽了一声,李承祖走了进来,仿佛根本没有看见晕倒的赵惇一般,轻声道:“王妃有什么吩咐。”

    李凤娘宛若事,“殿下晕倒了,将殿下扶到寝殿去,着人去请太医。”

    至于这双手么,放在他寝殿中。

    好教他知晓,就算你要成为储君了,这太子妃只能是我李凤娘。

    这双手就是告诫。

    办完这些事,李凤娘并没有陪在晕倒的赵惇床前,而是心情愉悦的来到前堂,准备吩咐下人,为即将到来的封储做准备。

    只是却看见中书舍人柳子承气急败坏的来到,急声问道:“殿下呢?”

    李凤娘愣了下,“殿下身体不适,在寝殿休憩。”

    柳子承抚掌,“王妃还不知道吗,出大事了!”

    李凤娘不解,“今日不是确定立储之事么,板上钉钉的事情,能出什么大事?”

    柳子承苦笑,“从汤相公那里得知,李凤梧闯了垂拱殿,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虽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殿下的储君可能要黄了!”

    黄了?

    李凤娘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急急忙忙回到赵惇的寝殿,却发现赵惇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床上,往着那个装了一双手的木盒,扯着嘴角神经质的笑。

    李凤娘急声问道:“殿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惇缓缓转头,看着李凤娘,笑得很是诡异,“爱妃,没发生什么事啊,你送给孤的礼物真美,孤很喜欢,还有没有?”

    李凤娘的心沉到了海底,赵惇这反应有点不正常啊……

 第四百六十七章 帷幕

  一旁的柳子承走过去,翻开木盒,瞬间呆滞。

    这礼物很美?

    赵这话怎么这么不正常?

    一双断手会很美?

    完了,赵受到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看着乱成一团的恭王府,柳子承失神落魄的离开,心中是比的失落,还有郁闷……就这样被李凤梧打败,而自己根本没和他对手过。

    没有交手就被打败了?

    这是让人最法接受的失败。

    心里空落至极。

    李凤梧究竟是靠什么逆转了局势?

    柳子承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件事:能在这种情况下端了恭王赵立储希望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庄文太子之薨。

    想到这柳子承勐然心惊,李凤梧竟然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这怎么可能?

    柳子承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就在柳子承离开赵府上不久,大内来的宣旨太监到了,是内侍左都知谢盛堂亲自前来。

    听到旨意的李凤娘彻底懵逼。

    ……

    ……

    干道六年仲春,临安忽然下了一场大雪。

    人心的大雪。

    或者说,是出现了一场震惊整个大宋朝野的地震。

    在确定立储的当日,却并没有确定储君。

    反而之后,官家连下了几道旨意。

    第一道旨意,恭王赵,尊失德,行不据位,贬为恭安郡王,除去开府仪同三司一职,坐镇荆湖南路常德府,出任潭州知州,非旨意宣召不得入京。

    第二道旨意,太中大夫、秘书监、开国子李凤梧,贬去一切官职待制。

    第三道旨意,庆郡王赵恺,加封开府仪同三司。

    第四道旨意,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右仆射张杓,贬去右相之职,除东府左散骑常侍。

    第五道旨意,参知政事周必大,除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右仆射。

    五道旨意连下,整个朝野都轰动了。

    恭王赵,在即将登上储君入主东宫的时候,忽然被贬,从王降到了郡王不说,还去掉了开府仪同三司一职,更是被贬到地方担任了一州知州。

    而且还没有旨意不能进京!

    完全没了立储的希望。

    这俨然是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他的尊失德,他的行不据位究竟有多严重?

    竟然能一下子被打落到万丈深渊!

    李凤梧又犯了什么事,官家的旨意中,根本没有说及他被贬的原因,就这么一下子去掉了所有职位待制,只剩下个阶官和开国子的爵位。

    作为一个臣子,作为一个士大夫,作为一个天子宠臣,究竟要犯多大的事才会被官家如此重罚?

    右相张杓也是,同样是没有理由的被罢相。

    然后给安置了个左散骑常侍,这个职官和魏杞的太尉一般,基本上都是等同于闲置不用。

    根本没有任何实权。

    一个天子近臣,一个大宋右相,忽然间都被重罚。

    这两人今日在垂拱殿里,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能让一代明君,一手打造出盛世的当今官家,连处罚理由都没一个,就如此大肆的贬官……除了文字狱,除了谋反,似乎再也找不出理由。

    但是精明如李凤梧、如张杓。

    一个大宋雏凤,一个天骄之子,会做出被人拿捏的文字狱事情来?

    断然不可能。

    至于谋反,更是毫道理可言。

    这两人都是文臣。

    又不掌兵。

    如何谋反?

    那么,究竟是怎么贬官的?

    除了李凤梧、张杓、赵、赵和赵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朝野震惊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恭王赵被去了开府仪同三司一职,这边庆郡王赵恺虽然没有被加封为王,却转手就除开府仪同三司,这里面的门道意味深长啊。

    其实也用不着意味深长。

    赵被降为郡王,又去了开府仪同三司一职,更是被贬到地方担任一州知州,非旨意不得进京,这储君的人选,便只能是赵恺了。

    除了几个当事人,没人知道真相。

    然而当事人不会说。

    于是,干道六年的这几封影响大宋未来的旨意,成了史上最为悬念的封赏和谪贬。

    数史学家想去探究其中的隐情都查找不到任何线索。

    而赵,也成了史上最莫名其妙丢掉皇位的人任何史书,任何野史,都找不到一点关于此次事件的资料。

    反正他就是这么丢掉了储君之位。

    不提大内,垂拱殿里的赵,等来了上皇和吴太后,君臣父子二人,在垂拱殿里发生的争执,也不说汤思退听到旨意后在相公府邸失神落魄了半日。

    青云街的魏府之中,魏杞知道消息后,来到东篱院,笑呵呵的对女儿魏蔚说道:“小蔚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啊,你那未来相公被贬官了,起用遥遥期。”

    魏蔚只是羞涩的笑,说了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魏杞哈哈大笑,很是快意。

    同样是青云街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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