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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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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朱雀出水的事情,李凤梧没有受到丝毫牵连,着实出乎临安所有人的意外。

    但是接下来的旨意,却又让人大感意外。

    官家下旨,庆郡王权兼京西南路转运使,前往光化军,督视军备,并处天降祥瑞朱雀出水一事。

    所有人都觉得有些难以相信。

    赵恺刚从王降为郡王,现在又去京西南路,说好听点是去钦差,说难听点就是被冷落发配地方,感觉是彻底退出争储的行列了。

    就一个上元大火案重启,就彻底搞掉了一位皇子?

    想到此处,数人对那个阴才柳子承感到一丝敬佩,这才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完全不输天之骄子张杓,也不输大宋雏凤的风采了。

    在府中读书的赵汝愚知晓此事后,恨恨的跌足长叹,“李凤梧庸碌之招,误殿下大事也!”

 第三百章 馆试

    因为李巨鹿受伤,所以未能去秘书监。

    国史院那群人不知道消息,自然未能赶上时机,李凤梧对此也可奈何,只好继续等,等徐眉娇返回临安,或者等待黄冲和郭铭解出推背图。

    十日之期很快到达。

    这日赵昚问谢盛堂,“着人去问一下,黄冲郭铭解出来了没?”

    小太监很快去而复返,“官家,黄太史说,尚需时日,必然解出。”

    赵昚略怒。

    谢盛堂宽声道:“大官莫急,想那袁天罡和李淳风是何等神仙人物,黄太史和郭官正岂能与之相比拟,十天解出三图,确实难似登天,不如再给些时日。”

    赵昚一想确实是这个理,是自己太着急了,挥挥手,“传朕旨意,再给他们十日时间,若是还解不出,就提头来见吧。”

    刑不及士大夫,这两人可都不是士大夫。

    谢盛堂心里笑了笑。

    其实这本来就是官家的意思,不过是要做个样子而已。

    至于官家的心思——自己大概是猜到了。

    赵昚拿起奏呈看了看,“恺儿倒是积极,这么快就过了建康,再有几日,怕是要到襄阳了。”

    谢盛堂笑而不语。

    事关三位皇子,自己这个天子的老人,还是少站边的好。

    可以为李凤梧说话,但绝对不能为皇子说话。

    赵昚也知道谢盛堂不会说话,又拿起一封折子,低头看了许久,拿起笔豪圈红御披之后,道:“本次馆试,就让洪遵、洪迈、周必大三人负责吧。”

    这是自语,谢盛堂当然不会答话。

    赵昚思忖片刻,“拟旨吧,宣召今科进士木待问、黄洽二人回临安参加馆试,另给事中梁克家,监察御史阎安中,起居舍人柳子承也一并参加馆试。”

    这是准备重用这五人了。

    都是最近这一两科的一甲三鼎人物。

    当然,在出使大理之前,官家就确定了今次馆试人员还有李凤梧,这个也在旨意中一并提及了。

    处置完这个折子,赵昚问谢盛堂,“李凤梧近期在忙甚?”

    谢盛堂摇摇头,“老奴不知。”

    赵昚挥手,“去找龙大渊,问问,看看这小子最近究竟在干嘛,应该不会坐以待毙,我看这小子肯定忙得够呛。”

    谢盛堂应喏,片刻后龙大渊跟在谢盛堂身后亲自来了。

    “官家,是想知晓秘书少监李凤梧的近况?”

    赵昚点头。

    龙大渊有些哭笑不得,“官家,李少监近些日子过得有点小惬意。”

    赵昚讶然,“怎么说?”

    这货是自寻死路么,他不知道皇城司搜出了推背图,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惬意享受生活,不是因为四处奔走,对付即将到来的推背图风波么?

    龙大渊奈的道:“李少监很是惬意,梧桐公社先是办了件喜事,好像是李少监一个叫张疏影的家姬,和青云书社副社长张观订婚。”

    赵昚哦了一声,对这些小人物不甚关心。

    龙大渊继续道:“其他时间,李少监只是在书房看书,美人作伴书香为怀,着实小惬意着,据眼线说,梧桐公社听雪院,杀猪拆房声甚是频繁,李少监也去西湖畔的那艘花船上留宿了一夜。”

    赵昚的胡子没好气的翘了起来。

    但也有一丝不解,“杀猪拆房声?李少监何时做起了这等勾当?”

    龙大渊有些尴尬,“这个……”

    “说罢。”

    龙大渊只好道:“据眼线说,那是李少监小妾张玉儿房事时的忘情呓语……只能用杀猪拆房声来形容。”

    赵昚果然翻了翻白眼。

    谢盛堂忍不住笑了笑。

    “就没有其他了?”

    “没了,李少监除了去西湖花船一夜,其他时间都在梧桐公社和青云书社,极少外出走动,倒是有一事,官家或不知晓,李少监身旁那个黑炭头,前不久受了伤。”

    赵昚哦了一声,“怎么回事?”

    李凤梧和李巨鹿的关系,自己是清楚的,临安谁敢对李凤梧的人下手?

    再说,李巨鹿的身手,赵镰说过,恐怕就是赵镰中的镰一镰二,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谁能伤他?

    “是那日官家宣召李凤梧,李巨鹿在前往庆郡王府的路上,被几个不明来历的人埋伏偷袭所伤,若非庆郡王殿下身旁的东方秦川赶到,李巨鹿怕是要交待在那里,后来庆郡王殿下派人通知了临安府,这件事才没闹到官府这边。”

    皇城司毕竟是掌控临安城消息的强大力量,这些事情肯定瞒不过龙大渊的眼睛。

    赵昚哦了一声眯缝起眼睛。

    这个时间有点蹊跷了……

    出了那种事,李凤梧作为扶龙恺儿的人,让李巨鹿去找恺儿来帮忙,也是情理之中,自己没必要就因此有其他想法。

    但是李凤梧这边进大内,那边李巨鹿却遭人暗算。

    这也太巧合了。

    眯缝起的眼眸里,射出两道精光!

    略一思索,赵昚大概猜出了这其中的缘由。

    不由得有些暗暗发苦,果然,惇儿还是太陷入结交朝臣之中了,从这点看,不如愭儿这般懂得收敛……赵昚还以为所有事情都是赵惇一手策划。

    毕竟,林宗棠可以看成是赵惇嫡妃李凤娘的娘家人。

    赵昚并没有发作。

    不管怎么说,赵惇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可能为了李巨鹿一个仆人而让他面子为难,现在自己让人去查,不是给惇儿难堪么。

    挥挥手,示意龙大渊下去,又对谢盛堂道:“你且去送送,另外,去御膳房,准备些清火汤送到德寿宫,你亲自去去。”

    谢盛堂应喏,知道这是大官要打发自己走开。

    等人都走开后,赵昚来到垂拱殿门口,对一个中年太监道:“让赵副都知过来。”

    谢盛堂是内侍省的左都知,而右副都知中有一位姓赵。

    不是赵室宗亲。

    赵室宗亲也不会净身去内侍省。

    这位赵都知,就是赵昚这一任,天子亲手掌管的利器之一赵镰,其重要性不在皇城司之下,赵都知在赵镰的名字就是赵镰。

    只不过除了官家赵昚,人知晓而已。

    就是德寿宫的两位,也不知晓。

    赵镰,镰刀,专为官家做见不得人的事,那些事法摆上台面。

 第三百零一章 似曾相似

    听了大内来的旨意。

    李凤梧蓦然松了口大气,等宣旨太监走后,对父亲道:“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孩儿这一次必然事。”

    况且这一次本来就是自己设局。

    怎么可能有事。

    加上等两三日就要召开的馆试,就算不是自己设局,自己也不会有事。

    否则官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馆试。

    馆试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入阁,成为士大夫。

    刑不及士大夫。

    在赵昚眼中看来,就算自己因为推背图被重罚,但自己是士大夫,最多也就是流放,要不了一两年,官家完全可以找个借口重新启用自己。

    不过李凤梧却是知晓,一旦自己被流放了,没有赵恺的庇护和官家的照拂,自己是永远没办法回到临安了。

    赵愭赵惇不会愿意看见自己来临安搅局。

    柳子承也不会允许。

    就是张杓,他虽然不希望自己死,但也肯定不希望在争储事件落幕之前自己回到临安。

    所以,流放是自己不可承受之重。

    当然,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一次的事情本来就是自己将计就计而设的局。

    当务之急,不是去想这些事情。

    而是馆试。

    李老三对馆试这个慨念有些模糊,“大郎,馆试是个什么试,考了能比状元还辉煌?”

    李凤梧笑了笑,“馆试啊,考过馆试,您老人家回建康后就可以扬眉吐气的告诉所有人,咱们老李家也出了个士大夫了。”

    李老三不懂馆试,但懂士大夫啊。

    太祖开国,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近两百年的影响,大宋谁人不知士大夫的风华与荣耀。

    那是祖坟冒青烟的天大好事。

    李老三嘴巴嗫嚅了一下,一时间没说出话来,等冒出一句“我李老三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后,眼睛已经红了。

    拍了拍李凤梧的肩膀,点点头,然后别过了头,“我去走走。”

    李凤梧好笑的看着李老三,这货是哭了吧。

    由他去了。

    让这个便宜老爹去好好幸福激动罢。

    既然馆试即将召开,自己当务之急是再临阵磨枪,努力一番,还得抽空去见见周必大——或者也见不到。

    周必大就是馆试考官之一。

    去了一趟青云街的周府,周必大果然被宣召进宫了。

    好在管家给李凤梧留了口信,说老爷知道李少监要来,若你是想咨询馆试的事情,可以去找礼部尚书魏杞。

    魏杞当然是参加过馆试的士大夫。

    李凤梧一想也是。

    也可以趁机拉拢一下这位中枢大臣,甚至还可以去见见魏蔚,勾兑一下感情,万一就水到渠成先上了船呢?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一不小心实现了呢。

    魏杞在家。

    也知道了李凤梧即将参加馆试的事情,甚至有点在家等候自己登门拜访的意思,因为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没见到周承旨吧?”

    周必大是翰林学士承旨,一般敬称为周承旨。

    李凤梧嘿嘿笑了笑,“所以前来叨扰魏太尉。”

    魏杞作了个请,将李凤梧引到书房,笑道:“馆试诸事,考题一般是官家拟定,我能给你的建议不多,但也有一些建议。”

    “悉听教导。”李凤梧谦虚至极。

    魏杞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番深谈,李凤梧获益匪浅,几近傍晚,魏杞起身,“府上已备好晚膳,李少监若是赏脸,吃了晚膳再走?”

    李凤梧心中略喜,“感激之极。”

    也不知道魏杞是有意还是意。

    按照规矩,这顿晚膳应该是自己和魏杞两人,加上魏廷晖,最多再加个魏杞的老婆李望安,不过魏李氏才生魏廷璧没多久,并没有出席。

    倒是魏蔚在。

    李凤梧忽然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犹记得当年,第一次在文启来府上吃饭,见到了浅墨,便惊为天人一见钟情。

    今儿这晚膳,似乎也有点这种节奏啊。

    不同的是自己对魏蔚垂涎已久,至于魏蔚么……应该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只不过最近魏蔚瘦的很有些触目惊心。

    脸上已没有多少血色。

    情绪本来不是很好,不过吃饭的时候,情绪倒是不,李凤梧甚至悄悄接到了这位女子偷偷瞟自己的眼神。

    魏蔚吃了一小碗饭。

    魏杞叹了口气。

    却见魏蔚又自己盛了一碗汤。

    魏杞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斜乜了一眼李凤梧,心中有了主意。

    饭后,魏蔚对李凤梧见礼,福了一福,又对魏杞行礼后,回到了东篱院。

    李凤梧也准备告辞。

    魏杞咳嗽一声。

    魏廷晖立即道:“李兄,洒家有点事请教,不知是否……”

    李凤梧笑了,“你我有什么好客气的,但说妨。”

    魏杞说了句去忙,你们自便后离开。

    魏廷晖确定父亲走了,才道:“你也看见了,我那妹子是真的人比黄花瘦了,你就帮我个忙,去开导一下她,这也是家父的意思。”

    李凤梧想了想,“之前我没去,是有些事不确定,如今倒是可以了,那我这便去东篱院。”

    魏廷晖点头,准备在前引路。

    李凤梧拉了他一把,“你就别去了,多亮的灯泡啊。”

    “啊?”

    魏廷晖茫然不解。

    李凤梧也没给他解释,“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妹子怎么样了。”

    魏廷晖嘿嘿讪笑。

    来到东篱院,魏蔚正在落日余晖下,看着远处天空里,在晚霞中游弋的飞鸟,神情略有些惘然,满头青丝披在肩上,确如一朵黄花。

    削瘦的黄花。

    李凤梧咳嗽一声,轻声道:“若是此刻并晚霞,而是梧桐树下淋细雨,便能应了尊祖母那句小词儿了。”

    魏蔚回头,看见李凤梧,眼里惊喜一闪而过。

    旋即轻柔问道:“李少监说的是哪一句?”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魏蔚顿时脸红。

    这句是述说相思之词,原来自己的心思被李凤梧知晓了,当然害羞。

    李凤梧笑着来到她身旁,找了个凳子坐下,轻声道:“后悔了?”

    魏杞讶然,“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根着郡主耶律杞颜回一趟西辽,见见亲生父母。”顿了一顿,又道:“后悔与我同游西湖,却徒留遗恨。”

    魏蔚窘然,低头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同意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又或者二者有之。

 第三百零二章 入阁

    李凤梧心里叹了口气,笑问道:“有些事啊,事在人为,知晓大唐的王毛仲否?”

    魏蔚摇头,“愿闻其详。”

    李凤梧摇头笑了笑,盯着襦裙下雪白的胸口,眼神很是干净的抬头看着魏蔚,“你自己去翻书罢,或者去问令尊亦可。”

    魏蔚哦了一声。

    李凤梧又道:“西辽和宋大概会有一场和亲,等过些日子我大概要出使西辽那边,这件事令尊也已知悉,而且他大概也有这个意思,如果你愿意,可以随我走一遭。”

    魏蔚一惊,之后心有小鹿乱跳,“真的?”

    李凤梧笑着去抚了一下她垂落在肩膀一侧的几缕秀发,“真的。”

    魏蔚顿时僵了一下,心中万马奔腾。

    脸色绯红,胜过天边晚霞。

    不胜莲花的娇羞,低下了头,咬着嘴唇,一双手死劲的拧着裙边。

    东篱院里一片安静。

    落日余晖下,天地间一片昏黄。

    安静的很是美好。

    谁也不愿意打碎这片美好的宁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落日完全被围墙遮挡,天边传来夜鸟的鸣声,亦有不少蝙蝠从暗处飞出来,夜幕即将降临。

    李凤梧起身,“我得走了。”

    走了几步,忽然回身,看着魏蔚,很是认真的道:“瘦了啊,小了啊。”

    魏蔚很是茫然。

    直到看见李凤梧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脸上,而是落在自己胸口上时,顿时臊得不要不要的,啐了口,“要你管。”

    李凤梧呵呵一乐,“赶紧好起来吧,西辽路途遥远,身子可要熬得住。”

    说完笑眯眯的离开东篱院。

    魏蔚咬着嘴唇,对着李凤梧的背影挥了挥小拳头,“哼!”

    想了想,起身回到屋里,找到一本唐朝的史书,翻了好一阵,才找到关于王毛仲的记载,看了片刻,忽然愣住了。

    旋即脸红到了耳根子。

    用书捂着脸,却轻轻的笑了笑,声如银铃。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坏透了的李少监!

    ……

    ……

    馆试如期举行。

    本次馆试参加的人不多,李凤梧,梁克家,黄洽,木待问,柳子承,还有一位绍兴年间的进士,也就六七人,对于这些进士中的战斗机而言,几乎就是走走过场的馆试真没多少难度。

    以往馆试,大家也不会太过在意。

    但今次馆试,却吸引了众多目光。

    只因参加馆试的有个李凤梧,还是在这么敏感的时期。

    李凤梧参加馆试,似乎是出使大理后,在请假回建康之前官家就说过的事情。

    君戏言。

    就算李凤梧现在有麻烦,但至少还没追责,所以参加馆试也是可辩驳。

    但他能过馆试入阁?

    如果入阁,大家都能猜到官家的意图。

    不过有心人清楚,就算是入阁,那件事一旦被证实是李凤梧所为,成为士大夫也只能保住他的命,被流放也是可避免的。

    就算退一万步说,官家仁厚不流放他,罢官到底让他回家赋闲,也是很可能的。

    是以馆试之后的第三日朝会,万众瞩目的紧。

    不仅参加馆试的人尽数来朝,临安但凡有资格参加的朝会的,哪怕是就算染有小恙的人,也很是敬业的抱着病体前来参加朝会。

    他,就想第一时间知道李凤梧能不能入阁。

    这状况连赵昚都觉得意外。

    一般来说,馆试之后的宣布入阁,都会在大朝会上,以彰显入阁者之荣耀。

    而且这件事也是放在今日朝会所有事情之前。

    其实所谓朝会,大事都在小朝会上,中枢重臣和官家在垂拱殿就议定,然后在大朝会上来宣布一下而已,大朝会更多的是处理一些小事。

    要不然大事争执,大朝会闹得像菜市场,成何体统。

    例行程序走完,关键时刻来临。

    谢盛堂手捧圣旨,上前宣旨。

    “给事中梁克家,赐封朝奉郎,入天章阁。”

    梁克家本有状元之才,又磨砺这几年,入阁已在众人意料之中。

    “监察御史阎安中,赐封朝散大夫,入直龙图阁。”

    黄洽、木待问也纷纷入阁,都是敷文阁。

    柳子承也入阁,宝文阁。

    其余那两个参加馆试的进士,也都入了阁。

    七个进士参加馆试,目前宣旨的前六个,皆入阁,众人心中皆是一惊,难道七个人全部要入阁?

    谢盛堂最后宣布李凤梧,显然是官家故意安排的。

    “秘书少监,奉直郎李凤梧,已过馆试,赐封承直郎,入龙图阁。”

    谢盛堂话音没未落地,大庆殿里就有蚊蚁声,汤思退轻声怒喝,“成何体统!”

    众臣噤声。

    七个新入阁的进士谢恩。

    赵昚挥挥手,“有事便奏罢。”

    今儿个最大的事情就是馆试众人能否入阁,现在已水落石出,大家也没什么事,惯性的程序走了一遍,殿前司仪太监高宣退朝。

    走出大庆殿。

    李凤梧眯缝起眼睛,望着前面巨大的广场。

    七月初的朝阳依然灼热。

    李凤梧的心也火热。

    虽然还只是通直郎,但既然已入阁,升为大夫已是指日可待,如果自己意料的不,等自己出使西辽,就是自己成为士大夫之日。

    不过职官么,貌似得在秘书监待很长一段时间了。

    毕竟其他好的职位也没有空缺,不好的清水衙门,自己还不屑于去。

    秘书监挺好。

    周必大从自己身边经过,笑了笑道:“看你的试作,说句实话,你不去做学问真的是可惜了。”

    李凤梧笑了笑,“再怎么做学问,也比不过咱们的文坛盟主。”

    如今周必大已是声誉驰誉大江南北的文坛盟主。

    周必大谦虚的笑着先行一步。

    人流散尽,李凤梧走了没几十米,一位小太监匆匆赶来,“李少监,请留步。”

    李凤梧回头。

    “官家有召。”

    愣了下,自己刚入阁官家就要召见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难道黄冲和郭铭解出推背图了,旋即转念一想,也许还没解出。

    从皇城司搜查了梧桐公社,除了那日朱雀出水汤思退发难,官家就没宣召过自己。

    今日召见自己,怕是先摸一下自己关于推背图事件的底细。

 第三百零三章 赵昚的底线

    垂拱殿里。

    赵昚正在惬意的喝早茶。

    许是身体有些困乏,两个宫女温柔的为天子捶肩揉腿。

    作为一个皇帝,自宋金大战后,赵昚就很少放松过,总想着早些恢复国力,整顿军备,如此便能北伐恢复江山,建立千秋万代之不世伟业。

    但赵昚不是雍正,不会每日只睡三个时辰。

    赵昚也是普通人。

    且前些日子,选了一次秀,新进的后宫女人之中,有几个颇符合赵昚的胃口。

    是以最近日子,赵昚确实有点累。

    一者身体累。

    身体累是因为近期耕耘得多了。

    二者心累。

    心累是因为朝堂接连出现的大事。

    但是今天,赵昚忽然释然了。

    不是因为李凤梧入阁。

    再怎么看重李凤梧,他现在还没达到国之栋梁的境界。

    而是赵昚终于查明白了一件事。

    看着见礼之后的李少监,挥了挥手,两个宫女退下,垂拱殿里只剩下君臣二人加一个绝对心腹谢盛堂。

    赵昚笑眯眯的看着李凤梧,“李少监,春风得意否?”

    [']小说 。。《    李凤梧有些尴尬,“感谢官家的春风。”

    赵昚依然笑得很灿烂,“朕就不明白了,以你之才,若是和张杓一起,辅佐愭儿,断如此之多的曲折,为何你偏偏要选择恺儿?”

    赵昚查明白的事情,是张杓也选择了争储立场。

    天骄之子张杓扶龙愭儿,大宋雏凤李凤梧选择了恺儿,近来鹊起有阴才之称的柳子承选择了惇儿。

    三个皇子,皆有杰出人才辅助。

    而且这三个人都是自己看来的未来栋梁。

    所以赵昚释然了。

    自己更看重的当然还是愭儿,但论哪一个登上太子位置,都有贤才辅助,再加上自己为之铺路,这大宋天下,也许将会越来越好。

    只是赵昚也有点不明白。

    如果天骄之子张杓和大宋雏凤李凤梧联手辅助愭儿,将敌手。

    而且两人本就是亲戚。

    李凤梧为何舍近求远,选择了原本最没希望的恺儿?

    当然,恺儿在李凤梧的辅助下,如今蜕变得很是喜人,仁厚之风大减,开拓进取之风锐增,在自己心中,已不输惇儿的分量。

    从这点来说,李凤梧似乎要比张杓和柳子承略高一筹。

    李凤梧苦笑,当然不能说赵愭的坏话。

    只好道:“世事弄人,谁叫臣和张尚书两人天生敌视,这大概就是命运罢。”

    赵昚哦了一声,“那为何他为你说话?”

    李凤梧想了想,“那日之事,一个不好,微臣是要掉脑袋的,张尚书虽然和臣道不同不相为谋,但终究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或者也是张尚书受叔公所托,才会为臣说话罢。”

    赵昚点头,“张相公那句临别之词,朕很是感触,将来朕必手书赠之。”

    李凤梧代叔公谢过官家恩德。

    又闲聊了些事。

    赵昚笑了笑,忽然诡异的抛出一个问题,:“张疏影可还好?”

    李凤梧心中狂震,“官家怎么会忽然关注臣府上一个区区家姬?”

    赵昚哈哈一笑,“区区家姬?”

    又道:“临安目盲女子中,能有此等琴艺可不多,甚至绝仅有。”

    李凤梧一愣,旋即起了一身冷汗。

    想来是张疏影和张观订婚那日,在众多好友的要求下,张疏影在大庭广众下弹了一曲凤求凰,被皇城司眼线察觉了。

    要完蛋的节奏啊……

    不过看官家神色,似乎并不知晓张三的存在。

    赵昚脸色倏然一沉,“朕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但此女子成为你家姬必然有内情,朕也不问你,想来问了你也会忽悠朕,朕只说一句,若有得一日,些许事为人所知,朕必然灭了张观满门,连带你,朕也得给流放到琼州雷州去!”

    张疏影是张观的未婚妻,灭门满自然也包括张疏影。

    流放雷州琼州那穷山恶水的地方,估计会直接死在路上。

    张疏影的兄长涉及到盐官镇一事之中,事关皇族丑闻,赵昚当然要警告李凤梧一番。

    李凤梧冷汗遍背,“官家但请放心,绝可能。”

    赵昚点点头,“你知晓轻重就好。”

    却又忽然说了件不合前情的话,“我大宋太祖开国,吴越王钱弘俶投诚,世代富贵,纵然有大,终究也是开国勋臣。”

    李凤梧有些意外,愣了下没有说话。

    不明白官家什么意思。

    赵昚继续道:“国史院众位官正可准备好了?”

    李凤梧恍然大悟,感情是国史院走漏了消息,赵昚是何等人物,从国史院那边的消息,就已猜出自己要如何应付推背图一案。

    而且赵昚恐怕也知晓了徐眉娇前去广西南路的事情,只要等徐眉娇回来,怕是钱家和郭家都要被牵扯到这件事来。

    所以官家才会提及钱家往日对大宋之泼天大功。

    苦笑,“官家都知晓了,臣还能说什么。”

    赵昚哈哈一笑,旋即又道:“此事你知晓就好。”

    沉默了一下,“郭瑾之死虽然是咎由自取,但终究和你脱不了干系。”

    李凤梧保持沉默。

    赵昚忽然有些黯然,“郭皇后虽然仙逝,但朕总不能让她在九泉之下寒了心,有些事点到即止,勿要太过分,知否?”

    李凤梧恍然大悟。

    原来官家也知道推背图的出处是钱家和郭家了。

    今日见自己,这才是他的目的。

    这恐怕也是官家的底线。

    这件事肯定法善了,钱家也好,郭家也好,只要自己狠心,利用官家对江山社稷的看重,在水落石出之后,联合陈俊卿等人参奏弹劾,钱家必然彻底倒台,而郭家……郭师元肯定是死定了,因为他现在基本上就是罪魁祸首。

    但官家今日提醒自己,就是告诉自己他的底线。

    事情至于郭师元,不要牵连到郭师禹和郭⒐瘛

    毕竟都是亡皇后的血亲。

    只能奈的苦笑,“官家啊,此事本就是他们先手在前,臣只是被迫自保。”

    若非钱家利用郭家对付自己,郭师元也不会找人将推背图放进自己的梧桐公社,自己还真是将计就计的自保,顺便铲除潜在政敌而已。

    赵昚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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