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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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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院主双手撑在桌上,双目发呆,他有点犹豫,上绝签太难,一旦答不出来,得一个差,那对方不管选什么题,都稳赢了。
  甲区那边已经输了,乙区这边是他最后的希望,他还是想求稳。
  朱佩这时终于找到一把舒适的椅子,她坐了一下,很适合自己。
  她见刘院主有点犹豫,便笑道:“院主可能不知道上元夜的斗经,阿呆可是连答两道上绝题,其中一道还是断肠题,可不要小看他哦!”
  “朱佩,你是在怂恿院主把我送上断头台呢!”范宁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
  “那是你太谦虚了!”
  朱佩嘻嘻一笑,又道:“院主,决定吧!舍不得范宁这个孩子,套不到余庆堂程院主那头狼!”
  范宁的头上出现三条黑线,“朱佩,你太狠了!”
  虽然朱佩是揶揄范宁,但刘院主真被她说动了。
  刘院主想到上元夜范宁答对过两支上绝签,信心终于占据了上风。
  “就这么决定了!”
  他重重一拳砸在桌上,“与其猜测对方选什么签,还不如自己奋力攀高,好吧!我也同意选上绝签!”
  旁边裴光暗暗叹息一声,“这两个小家伙太让人惊叹了,范宁才华横溢,学识广博,没想到朱佩也是思路敏锐,聪明过人,这两个人真是绝配啊!”
  ……
  两名院主同时将自己签名的选题卡交给了主考官,双方都不知道对方选什么题,就看谁的判断更加准确。
  程著得意道:“刘院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选的是上绝签。”
  “何以见得?”主考官不解地问道。
  “原因很简单,延英学堂在甲区已经输给我们,他没有退路了。”
  刘院主淡淡道:“选什么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临场发挥。”
  程著慢慢眯起眼,眼中闪过一道毒蛇般的冷芒,他冷哼一声道:“但我要告诉你,我选的是上品题,只要我们拿到上上,你就被动了,哈!哈!哈!”
  说到最后,程著忍不住放声大笑。
  刘院主却冷脸相对,朱佩还真说对了,舍不得范宁这个孩子,就套不到程著这头狼。
  战火重新点燃,考场上只剩下延英学堂和余庆学堂两队,另外两家学堂已经被淘汰。
  “加赛规则想必两位领队都已给你们说过,我就不多说了,下面我拆开你们的选择。”
  主考官拆开了两位领队封好的选择,朗声道:“延英学堂选择上绝签,余庆学堂选择上品签,按照规则,易者先答,余庆学堂准备抽签。”
  小童将上品题的签筒递给余庆学堂两名学生,他们犹豫一下,小心翼翼抽出一支签。
  “做诗一首,题为秋分!”
  当主考官宣布了题目,两名余庆学堂的学生顿时激动得拥抱起来。
  在门外观战的程著也同样激动得捏紧了拳头,这首诗他们去年准备过。
  他早就发现了,神童赛的诗词题偏向于时令和节日,他为此精心准备,在关键时刻真被他押中了。
  让他怎么能不激动万分。
  果然,两名学生交上秋分诗,得了上上分。
  这就真把延英学堂推入绝境,除非延英学堂的上绝签得分上中,才能击败对手。
  但可那是上绝签啊!
  “刘院主,我真的很同情你!”
  程著假惺惺对一旁的刘院主道:“我也很同情延英学堂,发挥这么好还是被淘汰,但规则就是规则,我也无能为力。”
  刘院主冷冷道:“程院主庆祝得太早了吧!”
  程著指指对方,又指指自己,“连你我都无法答出的上绝签,你指望一个孩子能答出来?”
  “那可不一定!”
  程著呵呵一笑,“既然刘院主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
  考场上,小童将装有五支上绝签的题筒递给延英学堂,朱佩犹豫良久,最终从签筒中抽出一支上绝题签。
  范宁展开题签,顿时笑了起来,“是你喜欢的题!”
  朱佩连忙凑上前,居然是道对联题,不过没有上联,而是让他们写一幅对联,题目是劝学,内容必须来源于《论语》或者《孟子》。
  朱佩的小脸立刻苦了下来,这道题的前半部分属于上品题,可一旦限定内容,那就是上绝题了。
  范宁也有点挠头,劝学的对联很多,他信手便可以拈来,像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等等。
  但限定内容必须来源于《论语》或者《孟子》,这就有点难度了。
  想了半天,范宁写下一幅对联。
  君子笑而喜颜回。
  小人忍则宽子路。
  他随即摇摇头,这副对联好是好,但不切题,最多只得得分上下。
  要拿上上分,不仅要切题,更要有说服力。
  范宁一连想了几幅,都被他否定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门口观战的刘院主急得满头大汗,他的心已提到嗓子眼上。
  旁边裴光更是急得直揪头发,程著却笑吟吟望着他们二人,时间马上就到了,做不出来,得分就是差。
  真是可笑,居然给学生选上绝签,还以为自己的学生真的是神童?
  这时,主考官友情提醒范宁,“时间快到了!”
  朱佩也有点急了,“阿呆,你到底想出来没有?”
  范宁有点为难道:“想出来两幅,有点为难,不知该用哪一幅好?”
  朱佩气得就想给他几拳,“你真是个大呆子,把两幅都写下来,不就行了!”
  “对哦!”
  范宁拍拍脑门,他真有点钻牛角尖了。
  他当即提笔写了两幅对联,朱佩一把抢过来,重新抄了一遍。
  “时间到!”
  主考官喊了一声,朱佩举起了答案,“我们答出来了!”
  刘院主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无力地靠在墙上。
  程著也有点紧张起来,他紧紧盯着三名考官的评分。
  考官拿到了两幅对联,一幅是:
  朝闻道夕死可矣;
  今而后吾知免夫。
  主考官欣然捋须点头,“对联很不错,都出自《论语》,上联是里仁篇,下联出自泰伯篇,完全符合题意。”
  “孟教授,你看这副对联才精彩。”旁边一名考官兴奋道。
  主考官连忙凑上前细看,只见对联写道:
  若有恒,何必三更眠,五更起;
  最无益,莫过一日曝,十日寒。
  ——出自《孟子·告子上》
  主考官顿时一拍桌子,“好!好一幅劝学对联,要把它挂在县学主楼门前。”
  三人当即同时给了分数,“上上!”
  朱佩激动得尖叫一声,一把抱住范宁,喜悦的泪水涌了出来,“阿呆,我们赢了!”
  范宁却措手不及,被她一把抱住,朱佩头上一股桂花油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心中自嘀咕,这死丫头忘记自己身份了吧!
  朱佩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松开范宁,一张小脸臊得通红,范宁挠头嘿嘿直笑,这次可不怪自己。
  “你真是只呆头鹅!”朱佩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对面两名余庆堂的学生却真的呆若木鸡,他们已准备庆贺胜利,不料却从山巅上摔落了。
  这时,只听见门外裴光大喊:“院主,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范宁吓了一跳,连忙奔了出去,只见刘院主倒在地上,竟然激动得晕了过去,而旁边的程院主却失魂落魄,双眼发直,像发现一只妖怪似的紧紧盯着自己。


第六十七章 贵客来访
  东方不亮西方亮,延英学堂正队在甲区惨败,第一轮就被淘汰,但副队在乙区却以全优的成绩获胜,战胜了余庆学堂。
  这让刘院主喜出望外,虽然前面还有巨大的挑战,但战胜了余庆学堂,便给刘院主狠狠出了一口胸中恶气。
  第一天的比赛结束,甲区的格局已明朗化,县学附属学堂、长青学堂、余庆学堂分别获得各组第一,进军四强。
  四强赛的另一个名额将从乙区中产生。
  乙区第一轮战罢,四大学堂的副队均表现不俗,除了余庆学堂副队被淘汰外,其他三家学堂的副队将进入第二轮角逐。
  第二轮获胜者将获得最后一张进军四强赛的入场劵,最后花落谁家,已成为众目睽睽的焦点。
  离开县学时,徐绩加快步伐,从后面重重撞了一下范宁的肩膀,他连忙扶住范宁,“不好意思!是我走路太快。”
  他嘴上道歉,却在扶范宁之时,在他耳边低声道:“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中,那时我再好好收拾你!”
  范宁冷冷一笑,回敬他道:“彼此彼此,不过那时我会把你一脚踢下粪坑,让你臭一辈子!”
  “你!”徐绩顿时勃然大怒,捏紧了拳头。
  这时,后面的刘院主忽然发现不对,怒喝道:“徐绩,你在做什么?”
  徐绩松开拳头,他回头无比怨毒地看了一眼刘院主,又对范宁道:“小子,我们走着瞧!”
  他丢下一句话,便加快步伐离开了县学。
  刘院主走上前,轻轻扶住范宁的肩膀,望着徐绩的背影道:“我以前很看重他,但现在我才看透他的人品,心术不正,无容人之量,最多得一点父祖之荫,将来做不了大事。”
  范宁笑嘻嘻道:“院主,我心术倒是蛮正的,容人之量也大,就是最近手头紧了点,这次比赛若拿到名次,有没有什么重奖啊?”
  “去!你这个小财迷,拿到名次再说!”
  范宁哪里肯放过他,又伸手讨钱,“军中无重赏,战士无斗志,要想马儿跑得快,必须马儿吃得饱,我知道院主一向比较节俭,但就算画个饼也行啊!”
  刘院主被他缠得不行,只得苦笑道:“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学生,这样吧!如果这次你能给我夺得第一,作为奖励,你爹爹就在益生堂的租金就免了!”
  范宁愣住了,“益生堂也是您老爷子的产业?”
  刘院主拍拍自己胸脯笑道:“难道我不像开药铺的人吗?”
  范宁翻个白眼,“我倒觉得你像开当铺的,专门剥削我这个可怜的学生娃!”
  “你这个臭小子!”刘院主气得胡子都歪了。
  ……
  徐绩三人被淘汰后便各自回了家,徐绩的家也在吴县,他回家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
  如果自己昨晚没有被范宁下手,那他早上就不会生病,比赛也就不会发挥失常,最后一定能战胜余庆学堂。
  可惜一场无妄之灾将自己的机会剥夺了,而导致自己生病的根源就是范宁那个混蛋。
  想到自己的前途就这样毁在范宁的手上,徐绩便一阵咬牙切齿,如果给他一把刀,他就恨不得杀了范宁而后快。
  这时,他的房间‘砰!砰!’地敲响了,徐绩极为不耐烦道:“我说过不要打扰我!”
  “是我!”外面传来他祖父严厉的声音。
  徐绩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开门,祖父徐重走了进来,他目光十分严厉,像刀一样盯着徐绩。
  徐绩心中十分恐慌,他被祖父的目光吓得浑身冰冷,似乎连血液都要冻住了。
  “比赛结束了,怎么不去聚仙楼喝几杯,庆祝庆祝?”徐重冷冷地说道。
  “孙儿知错!”徐绩低下头小声道。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管你太严,平时不给你喝酒,导致你比赛前夜喝得大醉,是我错了!”
  徐重语气很平淡,但他眼中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
  徐绩太了解自己祖父,他语气越是平淡,就越意味着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他宁可祖父暴风骤雨般的责骂,也不希望听到祖父这样轻描淡写的指责。
  徐绩‘扑通!’跪下,悔恨的泪水涌出,悲悲切切哭了起来。
  “是孙儿不对,孙儿做错了事,悔之晚矣!”
  徐重冷冷地望着孙子,指望孙子的哭泣能打动他,那就错了。
  “家规第三条,自责吧!”
  徐绩举起手掌,狠狠打在自己脸上,左手又是一掌。
  每一掌重重打下,脸上都见清淤,这是徐家的家法,自掌嘴三十,必须掌掌打实,若敢轻打一掌,那就由马夫来重新施罚。
  一连打了三十掌,原本英俊的脸庞消失了,变成一张青紫的肥猪脸,嘴角也出现了血痕。
  徐重这才坐下来问道:“听说你们被人暗算,是谁干的?”
  徐绩不敢说范宁,那只会让祖父更加瞧不起自己。
  “是……是朱佩那个高个子护卫。”
  其实也没有错,陆有为就是被那个女护卫抓住,扔了回来。
  徐重眉头一皱,护卫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袭击人,这必然是朱佩指使。
  “那小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徐绩不敢隐瞒,只得小声道:“她和那个渔夫的儿子组队比赛,孙儿心中忿然不平,便恳请婶娘劝她不要参赛,或许被她猜到是孙儿的意思,把她惹恼了。”
  徐重何等老辣,他立刻明白了,孙子真正的目标恐怕是那个渔夫的儿子,半晌他哼了一声道:“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自取其辱,你真的让我失望啊!”
  徐绩连忙争辩道:“吴健原本想花钱买通几个无赖狠狠揍他一顿,让他第二天起不了床,但孙儿不同意。”
  “荒唐!”
  徐重气得重重一拍桌子,怒斥道:“他若报官,一旦县令抓到几个无赖,把你们供出来,你们这辈子都不要参加科举了,这个吴健没有脑子,以后少和他在一起。”
  “祖父,孙儿现在怎么办?”
  徐绩抱住祖父的腿大哭起来,“孙儿已被淘汰,无法参加童子试,孙儿的前途毁了。”
  徐重冷冷哼了一声,“你现在知道急了,既然知道科举前途重要,那还为什么要去喝酒?”
  徐绩心中悔恨万分,他就恨不得再抽自己三十记耳光。
  徐重望着孙子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庞,他心中顿时怒火万丈。
  ‘刘彦通,你真当我孙子是面团,想捏就捏?’
  ……
  夜幕悄然降临,范宁独自坐在房间里看书,他换了一身白色的细麻长衫,头上依旧戴着士子巾。
  他看书入了迷,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了房间。
  “在看什么书?这么入迷!”有人笑眯眯问道。
  范宁抬起头,顿时吓了他一跳,居然是赵学政来了。
  他连忙站起身行礼,“学生范宁,参见学政!”
  “不必客气,范宁,李县令特地来看望你!”
  赵修文身后正是县令李云,正负手笑眯眯地望着范宁。
  范宁一阵头大,若这县令再给自己讲一通道理,自己今晚还要不要睡觉了?
  但此时不容他多想,他连忙躬身行礼,“学生参见县君大人!”
  他是以学生身份拜见县令,不下跪也不算失礼,如果是乡下老农,那就一定要下跪行大礼。
  李云在吴县已经做了四年县令,正好到了一个仕途的转折点。
  正因为是仕途的关键时刻,他格外重视一些有利于他形象和口碑的事情,比如这次县士选拔赛。
  吴县的县士选拔赛举办已经有十五年,实践证明它的效果很不错,已经连续出现三个赐同进士出身的少年神童。
  县士选拔赛在平江府的影响很大,甚至被朝廷礼部所关注。
  今天是选拔赛第一天,李云当然要来视察。
  他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常服,腰束革带,但头上依然戴着官帽,笑容和蔼可亲,他微微笑道:“我们坐下说话!”
  范宁连忙请县令坐下,李云瞥了一眼他看的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居然是《大宋历届省试名文集录》,这本书他当年也视为神书一样供奉起来。
  “这本书是范少郎的吗?”
  李云指了指书笑道:“现在书铺里已经很难买到,不过汴京还能买到,平江府三年前就卖光了。”
  范宁轻轻抚摸书的封面,他很喜欢这本书,心中确实有点不舍,但明天得还给裴光。
  “这不是学生的书,是我们一个助教借给学生,在客栈无聊,看书打发时间。”
  李云微微一笑,“这本书我有,回头我送你一本。”
  范宁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感谢,“谢谢县君厚爱!”
  李云呵呵笑了起来,“听赵学政说,今天范少郎又答了一道上绝题,写了一幅颇有劝学意义的对联,范少郎能不能给我也写一幅对联?”
  范宁连忙谦虚道:“学生才疏学浅,怎敢在进士面前班门弄斧,县君莫要开学生玩笑。”
  “我可没开你的玩笑,随便你写一幅,只要别写老畜生出蹄那样的对联就行了。”
  范宁浑身一震,惊讶地望着这位李县令,他居然知道自己去年秋天在京城的事情。
  李云似笑非笑地看着范宁,他只是点到为止,却不说破。
  李云是不久前才从岳父的来信中才知道这件事,只是岳父在信中再三叮嘱他,此事关系到国丈张尧佐的颜面,不可传出去。
  既然有这层关系,范宁也不再谦虚,他笑道:“县君不嫌学生学识低下,学生愿献丑写一幅。”
  他铺开一张纸,想了想,便提笔在纸上写道:
  处世无奇唯忠唯恕;
  治家有道克勤克俭。
  “好!”
  李云竖起大拇指赞道:“处世无奇唯忠唯恕,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
  他拿起对联又读了两遍,越读越喜欢,这副对联回头找名家书写,裱糊好送给岳父当寿礼,岳父一定喜欢。
  旁边赵修文也心痒难耐,他也想请范宁写一幅对联,不愧是老范家的神童,写对联确实很厉害。
  不过当着县令的面,他不好开这个口,以后找到机会再请范宁写联。
  赵修文便小声提醒道:“县君,时间已经不早,还要去探望别的学堂。”
  李云点点头,小心地收起对联,笑道:“早点休息,祝你明天继续发挥出色,杀进四强赛!”
  “多谢县君鼓励,学生一定会尽全力拼搏!”
  两人又鼓励范宁几句,这才离开了房间。
  这两个官员一走,范宁捏了捏自己笑得有点发酸的脸庞。
  这时,他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叫声,顿觉饥饿难忍,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呢!


第六十八章 乙区第二轮
  清晨,城门刚刚开启,两名身穿绣金外袍的骑士从远处骑马疾奔而来,他们一路纵马疾奔,手中摇着铃铛,急促的叮当声数里外清晰可闻。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这是急脚令赶来送递紧急文书。
  外袍后背上有商家铺号,这两人是京城有名的王快脚递铺的送信人,大宋的快递业务十分发达,光京城的递铺就有二十余家。
  平江府本地也有五家递铺,像木堵镇的杨记急脚递便是吴县最大的递铺,寄信送物,异常便利。
  递铺一般分为步递、船递和马递。
  步递主要递送慢件,船递偏重于货运,而马递则是紧急递送。
  既然这两人是马递,显然他们是来送紧急信件。
  最紧急的快递叫做金字牌急脚令,专门送天子紧急诏书等等,私营递铺也承接这种业务,要求是日行五百里。
  而普遍马递则要求日行三百里,一路需要在各地分店换马奔行。
  宋朝动用到马匹的快递,收费一般都很昂贵,量大会稍微便宜一些。
  象这趟专门从京城骑马奔来平江府送一封信,至少要十贯钱。
  如果是步递就便宜了,最多几百文钱。
  两名送信骑士奔进吴县县城,一直来到县衙前,他们翻身下马,奔上台阶对衙役道:“速告诉你们县令,京城紧急快信!”
  ……
  次日一早,朱佩的华丽大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
  当即在参赛士子中引发一阵轰动,这可是吴县唯一的一辆马车,还是三匹健马拉拽。
  要知道宋真宗至宋仁宗年间,大宋只有二十余万匹马,远远低于辽国的百万匹和西夏的七十余万匹。
  大宋有限的马匹首先要满足军队需要,其次还要满足朝廷公务以及驿铺需求,这样,流入民间的马匹少之又少。
  这就像后世的绝版豪车一样,能骑马的人家几乎都是豪门巨富。
  北方畜力基本上以牛车和驴车为主,而江南地区水运发达,畜力不算多,马匹更是凤毛麟角。
  在很多人记忆中,似乎吴县就只有县令在骑马,其他便看不到马匹,连脚力行都没有马匹出租。
  但今天,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客栈前,怎么能不让众人惊叹。
  其实朱佩家有两辆这种豪华马车,一辆由家人使用,另一辆是用来迎送贵客。
  这些天朱佩在吴县参赛,这辆迎送贵客的马车就专门调给她使用。
  范宁刚从客栈出来,马车门开了,坐在边上的剑梅子便向他招招手。
  这时,无数双眼睛向范宁望来,令范宁浑身不自在,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坐上这么华丽的马车。
  范宁刚要婉拒,但裴光却反应迅速,他唯恐范宁惹朱佩生气,便给另一名张助教使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架住范宁,把他硬推上了马车。
  “坐我的马车觉得很丢脸?”
  坐在后排的朱佩看出了范宁的勉强,她十分不满的瞪着范宁。
  朱佩今天特地花了半个时辰打扮自己。
  她穿了一件宝石蓝的缎面士子服,腰束金丝绸带,头戴一顶上等乌纱帽,帽子正中镶嵌一块碧玉,她眉眼如画,肤白如瓷,一张小嘴象鲜红的樱桃。
  怎么看都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小美人。
  “坐上这么漂亮的马车我怎么会不满呢?”
  范宁笑眯眯打量着马车内的装饰,“别人盛情邀请,总得要客气客气嘛!”
  上了马车后,他立刻喜欢上了马车内的奢华装饰,座椅上铺着金丝绣花的绸缎坐垫,乖乖,车壁上居然还镶嵌着宝石。
  他伸手摸了摸一颗红宝石,“是不是真的啊?”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朱佩见范宁摸到红宝石时,眼睛都放光了,不由轻蔑地撇了撇嘴。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得意,她就喜欢看到范宁暴露出乡下娃的本相。
  “出发吧!”她挥挥手。
  马车启动,向县学后门绕去。
  对喔!范宁忽然反应过来,县学就是客栈对面,还要坐马车做什么,这丫头是不是有话要说?
  他抬头向朱佩望去,朱佩果然是有话要说。
  “范宁,再过几天是我祖父六十大寿,你也来参加吧!”
  范宁听到她居然叫自己名字,便笑道:“这算是正式邀请吗?”
  “本衙内开口,当然是正式邀请,不过前提是你得把答应我的太湖石给我,否则……哼!哼!”
  “可以给你,不过那块灵璧石你得先还我!”
  范宁太了解这个小丫头,不事先和她说好,她会随时变卦。
  “恐怕不行!”
  朱佩漫不经心道:“那块灵璧石我已经送给祖父当寿礼了。”
  “等等!”
  范宁忽然听出不对,连忙道:“既然你已经送了寿礼,干嘛还要太湖石?”
  朱佩捂嘴窃笑,又一本正经道:“我问你要太湖石不是当做寿礼,我要去参加斗石,小家伙,明白吗?”
  范宁翻个白眼,凭什么呀!
  自己欠她的人情已经还清了,太湖石那么贵重,她以为是路边一块石头,想捡多少就捡多少?
  当然,她是豪门小娘,几十两银子在她眼里是和路边石头差不多,但她怎么不替自己想想呢?
  朱佩察言观色,立刻看出了范宁心不甘,她也算了解范宁,越用强硬手段,他越不会屈服,得用怀柔手段让他乖乖把石头交出来。
  她一反凶蛮常态,摆出一副娇柔的模样,细声细气道:“阿宁,我不是要你的石头,每年祖父寿日都会有斗石,我只是想参加斗石,斗完后就还给你,一块破石头,你觉得我会稀罕吗?”
  这会儿称呼又改成阿宁了,这小丫头有多想要那块石头。
  不过,范宁却有另一个想法,周鳞给他说过,斗石在小圈子内举行,外人是进不去的,这个小丫头想参加斗石,对自己倒是一个机会。
  想到这,他故作沉吟良久,才缓缓道:“石头可以借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臭小子,你居然还有条件?”
  朱佩脱口而出,她忽然醒悟过来,得用怀柔手段,她便悻悻道:“你说吧,什么条件?”
  “我也想参加斗石,你带上我,就这个条件。”
  朱佩心中一松,举手之劳而已,她欣然笑道:“那我们一言为定,回去后我就让人送请柬给你。”
  ……
  今天参加第二轮比赛的学生不多,一共只有六个学生,代表三个学堂参赛。
  延英学堂、县学附属学堂、长青学堂,这三个学堂都是乙区第一轮比赛的各组优胜者。
  虽然他们只是副队,但实力着实不弱,甚至还超过正队,象长青学堂,他们就是把联考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放在副队。
  今天学生虽少,但考官却多,足足有六名考官坐镇,主考官叫张若英,是个六十岁左右的长者,也是县学四大首席教授之一。
  除了考官外,三个学堂的领队也允许旁听,但不许有任何提示行为,否则就视同比赛作弊。
  “今天比赛恐怕会有偏心?”
  朱佩瞥了一眼座位安排,凑上前小声对范宁道。
  “你怎么看出来?”
  “你看看座位安排就知道了,居然把县学附属学堂安排在中间,据我所知,很多县学教授都给他们上过课。”
  范宁看了看县学附属学堂的两名选手,这两人看起来长得比较粗大,至少在十二岁左右,两人都穿着白色士子服,头戴平巾,从背影看,几乎就是成年人了。
  两人拥有主场作战的优势,脸上都有一种压抑不住的优越感,洋洋得意地望着其他两个学堂。
  今天延英学堂是三号座位,对面是长青学堂,和县学附属学堂相反,长青学堂的两个学生却十分低调,两人都个头不高,皮肤白皙,俊秀得像两个小娘子,穿着同样的青色士子服。
  从一进门到现在,他们都十分安静。
  “咚!咚!”
  比赛正式开始的钟声敲响,正在门外交谈的两名领队连忙走回位子坐下。
  这时,张主考官站起身,目光严厉地扫了一圈众人,这才缓缓道:“规则大家都知道了,我不就浪费时间,不过今天要说明一下,由于今天三个学堂的领队都在场,所以我希望领队和学生之间不要有任何形式的交流,否则被判作弊,会影响到学堂在这次比赛中的最终成绩。”
  主考官警告完,便道:“开始吧!第一轮抽题!”
  发题童子端着题签筒走上前,众学堂各抽一支签。
  朱佩挽起袖子,露出小细藕一般的洁白手腕,她挑了半天才抽出一支签。
  “看看今天运气如何?”她笑嘻嘻把签递给了范宁。
  范宁慢慢展开题目,眼睛一亮,笑道:“居然是个谜语!”
  “让我看看!”
  朱佩连忙凑上前,探头细看,还真是一道谜语题,她顿时笑逐颜开。
  “今天本衙内旗开得胜,活捉敌军探子一名!”
  谜面是个‘萤’字,射一字。
  范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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